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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姜宫旧史◎徐星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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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贵嫔 徐星阑 椒风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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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心,慈母最善。
难得,在春花绚烂的点缀,柔和的稚儿陪伴下,姜玉宣开心了不少。她在星阑怀中挣扎着,想要下去,星阑依她,轻轻放下瘦弱的玉宣,脚甫一沾地,就蹬蹬跑到姜玉容前头,眼汪汪地瞧着袁氏,软糯开口:
“袁娘娘,玉宣想和妹妹一起玩。”
星阑心中暗嗔,怎的玉宣对姜显倧就没那般和软,兄妹间无事总要争一争。姜显倧身强力壮,还更机灵,每次都叫玉宣哭,玉宣也百折不挠着,哭了就唤母妃,星阑爱女,姜显倧总是被训之人,但他也不是善茬,椒风主殿一片狼籍,果是一对讨债鬼。
“玉宣真是随了娘,你起来吧。”
还是袁氏更苦,她的双生,不同钟氏,钟氏扶摇直上,怜袁氏却要生生割舍下一个孩子,其中滋味,星阑感同身受,怀玉宣同显倧时,怕是双男女,在佛祖面前寻求庇佑许久,才终得善果。袁氏该幸,薛氏是个温慈之人,必视如己出,她又该不幸,双生大抵,身子骨都不好些。
“瞧玉容,和玉宣这么大时别无二致,身子不好,总归是做母亲的心疼,得千万呵护着。”


来自iPhone客户端60楼2018-02-28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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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贵嫔 徐星阑 椒风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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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春暖。
    晨起寂静,宫人碌碌,只可听到行走脚步声。星阑今日起早,吩咐曲意泡了一壶茉莉花儿,才掀开盖,就觉香气扑鼻,身心舒缓,柔荑捧着白瓷茶盏,那瓷温入了肌理,甫一入口,温感更甚。
    “可把我忙坏了,昨儿两位小祖宗又起了争执,不依不饶地,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下,我也未敢扰你安眠。”
    湛湛打着哈欠,自她助乳母一同看管姜显倧与姜玉宣起,那圆脸都消瘦了许多,他二团每日都要折腾,星阑做了甩手掌柜,苦的便是湛湛了。李出烟本面色恭谨,听了湛湛言也笑出了声儿,星阑摇头,饶是多正经的人儿,碰上了湛湛,总要笑一笑的。
    “出烟,你随本宫去竹林,那儿清静。”
    不理会湛湛跳脚,她随出烟先行,李氏为椒风掌事宫女,做事素来稳妥,随她出去,星阑也不担心什么麻烦事儿了。竹林清幽雅致,静谧非常,往日里都是这样,可愈走近,又听得“飒飒”之音,前看,英姿飒爽,宋氏。
    领出烟上前,饶有兴致瞧宋氏舞剑。宋氏将门虎女,若生为男儿,该驰骋疆场,可惜入了姜宫,子嗣缘稀薄,赶上了天灾人祸。记宋氏才入宫,桀骜不驯,上殿多有不喜,如今的棱角,还剩下几分?


    来自iPhone客户端61楼2018-02-28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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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贵嫔 徐星阑 椒风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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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在这春日之中,娇花一般的小丫头们追逐嬉戏,星阑见着了,艳羡着,她们虽身子孱弱些,但生来帝姬,命里尊贵,徐星阑之命并未多珍贵,然从她腹中出的,却珍贵至极。
      星阑与袁氏,都不是年青女儿,星阑入宫八年有余,二十有四,可以依靠的,唯有儿女。而她觉,袁氏的命,还不止如此,她之女玉容孱弱,可袁氏的身子还是安好的,可再添皇子,也不一定。
      故而,星阑面色温和,笑语寒暄:
      “那自然好,本宫之椒风,人影稀少,若你愿带玉容常来,本宫欢喜,玉宣,也欢喜。”
      玉宣自幼,便爱姊妹,于姜显倧,是百般嫌弃,玉宵别椒风后,玉宣还是第一日这么开怀。星阑之儿女,是她极大之欢愉,观姜玉容,一举一动颇似玉宣那时,星阑连带着,也很喜欢这位小帝姬,她随手,解下腰间一枚白玉佩,刻只孔雀,栩栩如生。
      “这个,给玉容。”
      双生女儿,袁氏只能把所有的爱,都给姜玉容,定爱重之,星阑此举顺水推舟,作个人情予袁氏也未尝不可,反正,良贵嫔之温良,阖宫皆知。


      来自iPhone客户端62楼2018-03-01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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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贵嫔 徐星阑 椒风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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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望,射天狼。
        眼前之宋氏,依旧是,或是依旧想,与当年一般,但星阑信,怕是这位宋氏自己也信,宋氏终不是以前的宋氏了,五年里磨去的东西,又何其多。
        “没有多久,寥寥几刻,倒是你,怎么停下。”
        抬手,示意宋氏起身,星阑含笑,和煦温柔,藏不住的,是她心中大片的阴暗。思宋氏当年,狂妄不羁,星阑一向不喜自视甚高之人,当宋氏惹了夏侯氏的不喜,还有连失二子时,不得不言,徐星阑心中,有些快意。她愿意瞧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从云端跌进泥中。自负久了,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可——见了如今之宋氏,星阑却无感至极。约莫着,是她阴翳的心,得到了满足,也因着,宋氏,还不是那最骄傲之人,徐星阑之妒心,瞟着的,是得罪不起的人儿。
        她一向不是什么好人,却不得不扯一番面皮,也算是,为自己积德。
        “宋小仪出身大家,着实风雅,只春日尚有寒意,还是仔细些好,你这婢女,下次该再予你披件衣来。”
        说到底,宋氏在阖宫能依靠的,也只有她自己,姜钰之怜惜,大抵是只对了薛氏同钟氏,即使是他自己的祸患,对于不在心中之人,也无太珍之意。


        来自iPhone客户端63楼2018-03-01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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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贵嫔 徐星阑 椒风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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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夏日蝉鸣阵阵,风也热烈而活泼着,似不羁的少年郎。椒风主殿中摆放了许多冰块,甚至有些寒,星阑着一件湖蓝色长衣,上绣玫瑰,倒也显得她今日雍容。柔荑捏着银叉,叉着青瓷盘中的西瓜,入口,甜并解渴。
          湛湛打外归,道是季宝林前来请安,星阑一开始有些迟疑,顿了一下,后想起新秀入宫,是拨来一位姓季的宝林,嗯了一声,神色有些倦怠,便让湛湛请进来。这椒风人烟稀少,霍选侍深居简出,清净的很,这下来了个新人,还是宝林,怕霍氏,是再不愿出来了。
          季氏进了椒风,星阑就在心中啧了一声,果然,明艳如三月的桃花,姜钰该是十分喜欢的。这宫里的人儿啊,大多过了双十年华,这些年轻鲜嫩的面孔,掉进了虎狼之地里。
          “你可是,齐郡季氏吗?”
          星阑抬起眼,眼波中较方才温柔些,语调缓缓,又示意湛湛扶起季氏。她知萧氏之所以可居贵嫔之位,因着母家得力,齐郡的萧氏、章氏、季氏都出了不少风头,虽萧氏最盛,但那二世家也是齐郡百年,星阑多嘴,问了一句。
          她不太喜欢世家女。


          来自iPhone客户端64楼2018-03-01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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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贵嫔 徐星阑 椒风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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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问人间愁寂意,伯牙绝弦已无声。
            竹林里,突然有几丝冷意,冷得她,不愿意在这里继续站下去。略沉吟,宋氏如此,星阑若再多说些甚么,该是被下逐客令了罢。
            少有的扬起下颚,依旧还是软语温言,“这样啊,倒是本宫扰了你,你这习惯,数年如一日,保持的甚好,只——小仪也应该学会,习惯别的。”言语寥寥,故作漫不经心状。
            宋氏呀,还是不知道,她惹后宫之人厌烦的是些甚么,正是她那自以为是的清高。后宫中的女子,大多都鲜血染身,踩着别人的尸首步步前行,偏偏她宋氏,非要做清流,别人自然,容不下她。
            不愿多做言语,如今之徐星阑,再不似当年唯唯诺诺,更何况,对方仅为小仪。
            “本宫瞧着,你一个人练剑,才可谓出尘。”带一贯有的笑意,渐渐转身,“出烟,回宫。”


            来自iPhone客户端65楼2018-03-01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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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贵嫔 徐星阑 椒风主殿】 (群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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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本该秋高气爽,却烈日当空。椒风主殿,姜显倧同姜玉宣追逐打闹,抱成一团,着实可乐,星阑倚着塌,神情散朗,摇着一柄团扇,今日是薛氏操办的生辰宴,但这两个小团并未有动身之意,星阑长叹,幽幽开口。
              “再不动身,我们就要迟了你三哥哥的生辰宴了。”
              姜显倧忽的停住,望向姜玉宣,虽他二人时常打闹,可姜显倧,终还是爱重妹妹的。玉宣偏过头,圆眼里极为澄明,软软言道:
              “那姐姐也去吗?”
              玉宣说的姐姐,自然是玉宵,自玉宣生来,最亲近之人不是乳母,好似也不是星阑这位阿娘,是玉宵。唯有玉宵亲近她时,姜玉宣才会给面子的乐一乐,其余时候,不是啼哭不止,就是恹恹神色。星阑也想玉宵,自己身边养了六年的骨肉,骤然离去,若说不难受,唬人的很,可玉宵居思娴,习女子之礼仪课业,那孩子刻苦些,也想做的好,以报答之,约莫是不能来了。星阑抚了抚玉宣的发,才要开口,就听清脆之声。
              “玉宣,显倧,姐姐回来带你们去啊。”是她玉宵,打椒风外欣欣然而来,一举一动不似以往,也有了大家闺秀之仪容,她上前来,先与星阑请安,又言先生准了今日之假。
              听此言,玉宣早已扑在玉宵身上,姜显倧也不甘落后,只见玉宵一边牵着一个小童,很是圆满。她三人蹦蹦跳跳,出了椒风,星阑拉上湛湛,紧随其后,幼童前行,星阑缓步,惬意非常。
              至安处,只觉亲切熟悉,因着与薛氏同宫多年的情分,玉宵早就拉着弟妹,言要去给三弟弟贺礼,星阑一笑,随湛湛去,给薛氏见礼。
              得薛氏允后落座,星阑打眼往孩子们之处瞧,她玉宵拿出一个自己缝的墨色布包,上有一只白虎,予显偲言:
              “你若是有宝贝,尽数放在这里,准保藏的严实些。”
              听之,笑意更甚。


              来自iPhone客户端66楼2018-03-03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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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贵嫔 徐星阑 椒风主殿】
                -
                八百里路云和月。
                此时,可担得起岁月静好,无论深宫妇人如何的心机手段,稚儿都是无辜且纯澈的,她们自睁开眼的一霎那,就是似天上的云那样的无瑕与高不可攀。
                她们是帝姬,星阑与袁氏仅为普通之深宫妇,若养不好,也是她们的罪过。
                星阑见玉容开心,倒也乐得满足,玉宣接过了袁氏的礼,还有些羞,垂着头,小手接过去,喃喃了一句谢谢。
                “东西不在好坏,在心意。说起来,本宫与你着实是有缘的,本宫知,你之妹也同本宫妹妹一样,在厉阳王府,做了庶妃?”
                厉阳王府的事,她清楚得很,姜铭的福气呀,真是太好了。一下子娶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呢,其中——还有逢儿。想至如此,星阑忽的自嘲笑笑,他既娶了佳人,几载春秋已过,心中怕是,早已有了旁人。
                或是逢儿,又或是,小袁氏?
                星阑最恨的就是自己这敏感多思之内心,每每想起,他娇妻美妾拥在怀中,而她,守着一个毫无感情的夫君,面上却要故作温柔得体,她心中,对他之恨意,又多了一层。
                而这滔天恨意,最终之化作一句:
                “厉阳,是个好地方。”


                来自iPhone客户端67楼2018-03-03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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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贵嫔 徐星阑 椒风主殿】(群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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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多了,狼狈相亦多了。
                  本是一件污秽的私相授受之事,倒也好笑,没得捡一个笑话来,听着乐一乐,也就罢了。星阑瞧那宫女被带上来之时,不由得嗤笑一声,复饮了一口茶,悄往湛湛那里一瞧,也是一副与星阑一样的看好戏脸。
                  本想着,把那宫女和侍卫打杀,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不成想,临死之前,还要反咬一口,由殷氏到沈氏祝氏,戏变得更加有看头了,眼中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玩味,心底又生出了许多的弯弯绕绕,三人怒意盛然,各出言相辩驳,眼瞧着那宫女胡乱咬人,惹了她们不快,星阑不介意,也去掺合一脚。
                  “你既牵扯了这么多人,本宫且问你,你有何证据,说这些都是真的?若是你可证明,各位娘娘也不会如此了,然你若不能自圆其说,尽早认罪,本宫兴许,还能向康婕妤求个人情。”
                  替她求人情?笑话。不过是哄骗的技巧,星阑是众人中,言语最柔和之人,方才的一番话,也是极其蛊惑人心的,祝氏言及星阑,星阑心底是厌恶极了,当初做的事儿,早已咒了她千百回,但这次,明显是虚妄之事,也只有作个假慈心,才好些。
                  “你们也不必挂怀,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我看啊——还是得在她那主子身上寻缘由。”
                  这话一开始,像是安慰她们之言,但愈来愈后,星阑之恶意,又显现出来了。主子让婢女做事,没做好,就是主子和婢女一同没用,那她们,还有什么活着,惹人笑话的必要呢?
                  星阑的面上有些悲悯,外人瞧来,是她心肠极软,心疼那婢女无端被人拉出,当利刃使罢了。她蹙眉,用锦帕捂住胸口,声带了几分祈求,向薛氏言:
                  “嫔妾相信,她一婢女,不会有什么聪慧脑子,不然,我们还是请——魏宝林?”
                  魏宝林三个字咬的极轻,就像花朵慢慢的枯萎一般,甚有些听不见声,用最慈悲之模样,把人推进深渊,才好看啊。
                  她扯了扯唇角,颇幸灾乐祸,可只有一瞬,就消失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68楼2018-03-03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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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贵嫔 徐星阑 椒风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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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蝉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风起云涌之时,各执己见,谁知在这安处,大多都是扁舟一叶,那唯一的掌舵人,是薛氏,约莫着,也是因着怕这事像风,一发不可收拾。
                    好戏落幕了,着实可惜,见那宫人被拖下去的模样,眼中还满满都是不甘,远远听来,仍然凄厉。星阑轻轻摇了摇头,自作孽尤不可活,茶早已被续了一杯热的,再尝来,竟也有些烫口。
                    看来,这茶是吃不得了,老天都想帮着她,让她乐一乐。
                    “您既然已经处理了这宫女,嫔妾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嫔妾本是给她一个机会,她却也没珍惜着。无论这是是非非,三皇子的生辰宴还是给折腾了,惹了不快,嫔妾希望,昭仪娘娘,与在座各位,都可宽心一二。”
                    她们各执一词,但最终都是一个目的,致魏氏死。康敏宁三人,皆为婕妤,又为同届入宫秀女,若说彼此之间没生出半点不愉,莫说星阑,怕湛湛都不会信。人心本就是要不得的东西,情谊,尤其是深宫中的,最脆弱了,难保她二人,不会再生嫌隙?
                    “审自然是要的,我相信,昭仪娘娘自然会将此事处理的极好,还望各位妹妹,不要太过劳心,上殿查出鬼祟,是定不会放过的,到时候,也可还你们清白。”
                    徐星阑觉着,自己所说的话,基本都属于废话了,但此情此景,牵扯不到她,她又不是什么安生主儿,多言语几句,维护着她以往的仪容,言罢,又觉得不够,她还想,再言一句。
                    “这肮脏的事,若是朝着我们来,倒也罢了,就是怕——”
                    星阑忽然顿住,眼神瞟了瞟那一群皇子帝姬们的方向。
                    “真是作孽。”


                    来自iPhone客户端69楼2018-03-03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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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70楼2018-03-10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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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昭容 徐星阑 椒风主殿】(剧本一+二幕)
                        -
                        扶摇直上九万里。
                        春日之景极盛,却比不得椒风。椒风上下,皆有荣焉,谁人不知,椒风的主殿娘娘,新册了昭容,加之其堂侄争气,进士出身,可是给徐家,争了莫大的荣耀。
                        景光灼灼,星阑坐于镜前,自得意万分,三位贵嫔,星阑之出身,最为低微,可也唯有她,册了三昭之位,可称得上旁人一声,昭容娘娘。她唇角漾笑,轻挑眉稍,对镜比着一支孔雀钗,她极为喜爱这只钗,那孔雀之眼,缀蓝石,熠熠生光,但不过一瞬——
                        “叮”的一声,那钗掉于地上,镶嵌之蓝石亦掉落,星阑心疼不已,可这钗若要修复,自需好一番功夫,只她实在爱极,今日若不戴,定坏了心情。正烦忧之际,抬眼瞧曲意,才想妙法。
                        “曲意,你去将存着的那一支拿来。”
                        曲意得令下去,不久而归,却紧蹙秀眉,星阑之事有变,询问曲意,曲意沉吟片刻,言曰,那钗已然不见。
                        顿时,星阑胸中滔天怒火,吃里扒外的东西!
                        椒风之中,竟也出了吃里扒外之人,何时这些奴婢也可做出如此不忠之事?柔荑拍桌,立刻叫曲意去搜寻着,曲意如今是她新提拔之贴身,自不可同日而语,做事也雷厉风行,立即前去。
                        折腾了大半日,骄阳落下,月上梢头,椒风主殿的人儿门,都齐齐站在院内,垂首不敢抬头。
                        湛湛端着,趾高气扬地:
                        “主子的钗丢了,你们若是有哪个脏了手,趁早言语,还可饶你们小命。”
                        那些小宫女太监,皆瑟缩着,却不出一言。星阑扬了下颚,她早已不是被小宫女太监可编排的徐选侍,心底里的思量,自然更多,她知问不出什么了,始作俑者,自然是有背后之人,事情并不会简单,星阑摆手,叫众人离去。
                        回内殿,取笔墨,虽出身农家,胸无点墨,可于宫中多年,基本之字星阑尚习得,她书了一信,吩咐曲意,去予福哥儿。
                        连上天都偏帮着,果好福气。


                        来自iPhone客户端71楼2018-03-17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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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七品勋卫 徐福】(剧本三+四幕)
                          -
                          云峰满目放春晴,历历银勾指下生。
                          自放榜,徐福刀剑加深,做了天子脚下官,又给了徐家脸面。在朦胧月光中,他站在剪影下,日日瞧着夜晚之宫墙,他知,他那位十数年为见的堂姑,就居于此中。
                          人皆言,徐氏这一辈,可谓飞黄腾达,二女皆有出息,一入宫门,一入王府,村民皆羡,徐氏也算是厉阳,有头有脸的姓氏了。夏逢出嫁时,徐福望着那通往富贵的小轿,暗自定了决心,徐氏女儿家如此,男儿亦不能差,十余年寒窗苦读,日夜勤于练武,为的就是金榜题名,如今,他是做到了。
                          他也一刻不可懈怠。那一日,他收到了春见,又或是良昭容娘娘的书信,知晓椒风殿一事,这几日一直格外仔细着,总要多巡逻几圈,几日过去,亦无事发生,今日照常巡逻后,徐福正要离去,却听细小微响。
                          慢慢上前去,是从一犄角处之宫墙下,一小太监,与一着斗篷男子交谈,徐福让自己隐在榕树下,瞧着他们的举动。只见小太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给了那斗篷男子,斗篷男子拆开了包,里面是些金玉琳琅之物,赫然也有,那支孔雀钗。斗篷男子点了头,也掏出了什么东西,递给了小太监,那小太监顿喜笑颜开,徐福静观其变,终等那斗篷男子匆匆离去。
                          那小太监也要离去,徐福赶忙冲出前去,小太监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慌不择路,说时迟那时快,徐福一手提起小太监之衣领,那小太监,是怎般也逃不走了。
                          徐福逼近他,小太监全身上下都在哆嗦,口中喃喃着“大爷饶命”,徐福冷哼一声,清冽开口:
                          “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是谁指使你所为,还是你被利益熏了心,作出如此鸡鸣狗盗,令人不齿之行?”
                          小太监自知敌不过,倒也知趣,耷拉着脑袋,细声开口:
                          “我都招,这也原本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
                          徐福听之,倒也心下明了。不过是这宫里的忘恩负义之人,起了贪心,成了一群人,作些偷盗之事,倒也没什么打紧,可就怕着是这宫外的斗篷人们,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脑中想着,心中也添了一份职责,徐氏铁骨铮铮之男儿,不可仰仗着女儿家过活,他徐福,也是能护徐家女儿的。
                          月下,徐福之面容,愈发坚毅。


                          来自iPhone客户端72楼2018-03-17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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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七品勋卫 徐福】(剧本五+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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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谨则能坚其志,言谨则能崇其德。
                            又是一日月朦胧之夜,宫墙外的一切显得如此静谧,只有巡逻之侍卫走动之声,像山雨欲来之前的温柔。
                            徐福今日,很不一样。他着一身小太监长衣,头上亦顶着太监帽,加之徐福虽为武官,面容却文弱些,倒是有几分相似。思起那个小太监,可是帮了徐福不少忙,若这次事成,也算是天随人愿。
                            按照约定,他在树下等了许久,正有不耐之时,那人前来,着黑斗篷,徐福捂紧了怀中的东西,笑嘻嘻迎上去。
                            “大哥,我这可是好东西。”
                            “哦?有多好?”那人轻蔑一笑。
                            “您看了就知道了,不过,这人多眼杂,不方便。”
                            那人有片刻迟疑,可他也冒险着,做这行,赚的就是刀口上的钱,思虑许久,终于点头。
                            不过几时,他就带着徐福穿行于偌大阳城之中,曲曲折折的街巷,眼花缭乱,而徐福一一记下,不敢忘却。穿梭许久,至一小巷中,小巷之中,各人蒙着面纱,摆着小摊,摊上多珍奇异宝,价值不菲。徐福正惊异着,就被扯进了小屋里。
                            “货。”那人言简意赅。
                            温吞地掏出,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依旧是些宫廷之珠宝,那人顿时大怒,直说徐福这人是骗子,再也不做他的生意云云,便要把徐福赶出去,叫他再也不得踏足。
                            而徐福,故作委屈模样,戏做十足:“这可不一样,原的那些,都是些寻常小主的,这可是贵主的……”然而,未曾说完,徐福就被推出了屋去。
                            旁人看,都觉徐福委屈,实则他之心,乐开了花。
                            满心欢喜回了去,思来想去才想到好办法,这才去写了信,等着依次递上。


                            来自iPhone客户端73楼2018-03-17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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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昭容 徐星阑 椒风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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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冬已至,待暴雪。
                              秋末冬初的时节,宫人偶感风寒,瞧着鼻红面肿,着实难受,星阑早起,唤了主殿宫人,叫他们小心着,若是不打紧的事,就不必日日看着了。言语一番,众人散去,忽听孩提之声,回首一瞧,是她两位小主子。
                              “母妃,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玉宣直直扑倒星阑身上,星阑垂首,发觉玉宣只着一件素色的单薄秋衣,难免心疼,唤湛湛来,去拿件冬衣。玉宣开怀,回头做了个鬼脸,是朝显倧,约么着是向他炫耀,母妃果然还是最心疼玉宣的。
                              这才瞧见显倧也着一件薄衣,撇着嘴站在一旁,是星阑大意。因玉宣生来孱弱,星阑每每都甚在意玉宣,难免对显倧疏忽,可能也是星阑幼年经历,才让她对女,都是娇宠备至,摘星捧月,于显倧,着实有些对不起。
                              “曲意,你再拿件冬衣来,予显倧,他喜爱湖蓝。”吩咐曲意,又拉了显倧来,星阑笑眼,分外柔和,“母妃带你们出去玩,去渐台。”不过一刻,湛湛与曲意拿了冬衣来,藕荷色的棉衣套给玉宣,湖蓝色的套给显倧,二人皆像个小团,肤白圆润,可爱极了。
                              星阑一手牵着一个,湛湛在旁跟随,一路上说说笑笑,很是开怀,只路过上林苑时,显倧非要拉了湛湛去,说是要去看最后的菊,星阑见拗不过,无奈应允。
                              至渐台,却看一熟悉人影,携着襁褓,好不和乐。是沈氏,如今得称一声宁贵嫔,沈氏福气厚重,三胎皆子,星阑不由得想起殷氏来,三胎皆女,她二人之命格,倒也有趣。
                              “母妃,那是谁?”
                              “是你宁娘娘和十弟弟。”
                              听得“弟弟”二字,玉宣的眼瞪的溜圆,满是欢欣模样,眼里闪着光。星阑知,玉宣小丫头,平日里没有姜显倧聪慧,总被欺压,虽最得星阑爱,但上有兄姊,玉宣总觉着自己最小,实在不平。星阑每每听她此言论,都强忍笑意,谁叫显倧,是先从星阑腹中钻出呢?
                              “十弟弟!”
                              不过片刻没有看住,玉宣便弃了星阑,奔至沈氏处,星阑边笑着边摇头,朝沈氏走去。
                              “玉宣不懂事,没吓着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74楼2018-03-25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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