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吧 关注:2,464贴子:88,263

【详解】陈寿帝蜀不帝魏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IP属地:江苏1楼2024-05-25 23:05回复
    一、《魏书》?《三国志》?
    陈寿内心实则是以尊蜀之帝位而非魏的,因为《三国志》的体例与前二史有着巨大的差异性,无“本纪”无“世家”。
    《三国志》之前有《史记》、《汉书》二史,体例已经分明了。《史记》因为记载的不止汉初历史,还有大量春秋战国时期的历史,所以叫《史记》。到了班固写西汉历史,则将其命名为《汉书》,一目了然说的是汉朝的历史。包括《三国志》之后,无论袁宏还是范晔,书名都是突出“后汉”。唯有陈寿的书叫《三国志》,既不是“书”也不是“记”,而书中对于三个国家均用“书”。
    有人要说了“这不是很正常吗?毕竟没有统一,三国并列存在。”那我只能说你用的“上帝视角”,后世看三国确实并存,这么安排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但“你要用古人的眼光去看历史”就会明白这个安排很不正常。
    无论后世怎么争夺所谓的正统,但在当时晋承魏,曹丕亲手接过汉献帝的天子玉玺,司马炎从魏少帝手中接过了天子玉玺,曹魏在当时就是正统!身为晋臣的陈寿无论如何都避不开这个逻辑,但他内心却是不愿意承认魏的正统地位的。他既然无法拉低曹魏的地位,就只能抬高蜀的地位,将魏与蜀之间的差距缩小。所以,将曹魏历史写作《魏书》,蜀国历史写成《蜀书》,东吴则是《吴书》,皆称“书”。而内部则以曹魏帝王为“纪”,蜀为“主”,吴为“主”。《先主传》、《吴主传》外面用的是“传”里面写的却是个皇帝,这是货不对板,挂狗头卖羊肉。表面很低调,内部很狂野。
    按《史记》《汉书》的体裁,假如陈寿以魏为帝尊,则应该写成《武帝本纪》《文帝本纪》,而蜀、吴则应写《蜀世家》、《吴世家》。
    ——————————————————————————————————————————
    【崩】、【崩殂】、【殂】、【薨】、【卒】?
    陈寿身为晋臣,内心一百个不愿意承认晋承魏、魏承汉这一现实存在的发展逻辑,但又不敢堂而皇之的将魏与蜀并列,更不敢将蜀的地位提升到高于魏的境地,但是,他只是“不敢”,不是“不愿”,如果能偷偷摸摸的将魏、蜀之间地位差距缩小,他还是很愿意的,原因显而易见,因为在某些字、词上面用的别别扭扭、扭扭曲曲、百转千回、云里雾里、模棱两可。不问则已,问到,他的回答进退均可。
    一,曹魏帝王去世用“崩”,蜀帝王刘备去世陈寿用“殂”,而孙权用“薨”。按《尚书 舜典》【二十有八载,帝乃殂落】“殂”就是“崩”,帝去世用崩,诸侯用薨,这个没有问题。但是这个“殂”就很会玩文字游戏了。按《尚书》殂与崩同都是指帝,但是自秦统一之后,到两汉天子去世就再没用过【殂】。但按《诸葛亮传》【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和《二主妃子传》诸葛亮上言【会大行皇帝崩】说明截止葛亮上疏这时崩殂就是皇帝去世的意思,等于崩,又如《晋书》【大行皇帝崩殂】、【奄忽崩殂】、【文皇升遐,武帝崩殂】。
    二,倘若陈寿是因“三国并列存在”而各自作“书”,吴、蜀称“主”,又承认各自称帝的话,又为什么在孙权处写的是【薨】呢?如【夏四月,权薨】、【皇后潘氏薨】,都皇后了还用【薨】吗?这属于用字严重不当。假如陈寿不承认三国并存,三个皇帝都不正宗,又为何魏用【崩】,蜀用【崩殂】、【殂】?三家皇帝只承认两家?还是说,只要蜀不能得正统,魏、吴都不算?只要蜀算,魏也算,但吴不算呢?所以,这个话题就很尴尬。
    三,在《吴主传》里陈寿给刘备用的是“薨”【刘备薨于白帝】,不是他默认了刘备的“世家”身份,而是他为了保护《蜀书》中的“崩殂”,如果他大量使用崩殂,必然会被发现,最后可能会被删改的一个不落。陈寿为了刘备真是煞费苦心、绞尽脑汁,其用字变了又变,【崩殂、殂、殂殒、殂没、薨】,这几个字本意是不一样的,【崩殂】是【崩】的意思,而单独的【殂】亦有崩的意思,如《诸葛亮集载禅三月下诏》【万国未定,早世遐殂】。而【殂殒、殂没、殂薨】即可用在普通人身上亦可用在有爵位的诸侯王身上,这几个词的用法是比较模棱两可,如《袁绍传》引《魏氏春秋》【刘表遗谭书曰:尊公殂殒,四海悼心】、《陶谦传》引《吴书》【降年不永,奄忽殂薨】。陈寿本来可以不用那么苦恼的,以魏为正统,帝魏,魏帝用“崩”,其余有爵位着用“薨”,曹魏不承认的无论天子、王侯都用“卒”好了。然而,陈寿至死都有颗蜀心,就算麻烦,就算身份与用词对不上、用的乱七八糟也要这么用。
    题外话,至于魏蜀吴三家的外戚传,其书写就更有趣了,曹魏称“后妃”,蜀称“妃子”,吴称“妃嫔”,区别在于魏有个的“后”字,但是其记载只到魏明帝明元郭皇后止,而三少帝的皇后则没有记载,只字不提,仿佛曹芳皇后甄氏、曹髦皇后卞氏、曹奂皇后卞氏不存在一样。蜀、吴的区别更好笑了,乍一看一样,都是“妃”,但是,区别在于一个是“妃子”,一个是“妃嫔”。蜀《妃子传》里记载的是刘备、刘禅的皇后和刘禅的两个弟弟及侄子,所以这里的“妃”指的就是刘备、刘禅的皇后,而“子”指的是刘禅的两个弟弟及侄子。【妃】这个字在皇后出现之前,是后宫统称,比如黄帝有四妃,有元妃【嫘祖为黄帝正妃】、次妃之分。舜有二妃《礼记正义》说【至舜不告而取,不立正妃,但三而已,谓之三夫人】。帝喾有四妃,也有元妃、次妃之分。元妃(正妃)对标的就是后来的皇后,属于嫡妻。而【妃嫔】加了个【嫔】意义就不一样了,说白了就是妃嫔是个词组,不同于【妃】,代表的是古意妃的次妃之流。
    《蜀书 二主妃子传》【先主甘皇后...先主穆皇后...后主敬哀皇后...后主张皇后】用的都是“皇后”。甘皇后是去世后追尊的。
    《吴书 妃嫔传》【孙破虏吴夫人...吴主权谢夫人...吴主权徐夫人...吴主权步夫人...吴主权王夫人...吴主权王夫人...吴主权潘夫人...孙亮全夫人...孙休朱夫人...孙和何姬...孙皓滕夫人】没有一个用“皇后”的。吴夫人、步氏、两个王氏和刘备甘夫人一样,都是追尊,怎么甘氏可以用“皇后”,吴、步、二王不能用“皇后”?而其他明确活着被封的皇后也只能用夫人。所以,从一开始,陈寿就没打算称这些人为“东吴皇后”,所以用《妃嫔传》其意思是她们都是妃嫔、世妇之流。大概因为妃嫔传没人在意,所以也就不那么讲究了,彻底暴露了陈寿“帝蜀不帝魏,又想踩东吴一脚”的小心思。
    倘若本着“三国并列存在”而写《三国志》那么魏蜀吴在称呼上就依据其本国之内的称呼好了,魏帝、皇后称崩,蜀、吴二国皇帝、皇后都称崩好了。所以,回过头看所谓的“因三国并列存在”而用《魏书》《蜀书》《吴书》这种体例就是陈寿欲盖弥彰的表现。因为他在实际书写时并没有遵循“三国并列”,而是有意在称呼、用词上缩小魏和蜀之间地位的差距,拉大蜀与吴之间地位的距离。


    IP属地:江苏2楼2024-06-09 02:01
    回复
      《野叟曝言》说【蜀始终称先主。后主,操则先称公,后称王,丕亦先称王,而后称帝;明魏以汉臣而篡汉,与蜀之始终称主者迥殊:此寿之不帝魏者三。】
      实际上,《史记》《汉书》一开始称刘邦为【高祖】,自【高祖数让,众莫肯为,高祖乃立为沛公】以后至二年二月【背约,更立沛公为汉王】之前,史称刘邦为【沛公】。自【更立沛公为汉王】起往后至【上尊号】之前,称刘邦为【汉王】。自【汉王即皇帝位于汜水之阳】往后,称刘邦为【帝】或【上】。
      光武刘秀,按范晔《后汉书》从头到尾皆称刘秀为【光武】。袁宏《后汉纪》则称【世祖】。后自【二年春正月,公到蓟,王朗购公十万户】处往后,称刘秀为【公】。自【六月己未,即皇帝位于鄗】往后称刘秀为【上】或【世祖】。
      所以,这条不能指证陈寿【明魏以汉臣而篡汉】,否则《史记》《汉书》也是【明汉以秦臣而篡秦】了。只能说,陈寿在这个问题上“更尊敬蜀,在不明确打压曹魏的同时,更尊重了蜀”魏的地位没有改变,只是提高了蜀的称呼,换而言之,只能说是“变相”捧蜀。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7楼2024-07-04 22:28
      回复
        以下一部分是对《野叟曝言》的说法的分析,需要个别提出来论述的另说。
        《野叟曝言》说【魏主芳则称齐王,髦则称高贵乡公,奂则称陈留王,明以奉承晋帝,而暗以夺其位号;蜀帝禅,则始终称后主;不帝其子孙,以明不帝其祖父:此寿之不帝魏者四。】
        这条与曹操、曹丕称呼的变迁一条类似,本质上是打着【奉承晋帝】的名义的同时【暗以夺其位号】。因西晋篡魏,对于西晋来说他忌讳的是魏的称呼,而非蜀,所以不在意陈寿对蜀的称呼是否也要随其身份改变而改变。
        对于西晋司马氏的心态其实很好理解,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夺权的,为什么夺权?真是因为曹魏统治有问题吗?错。假设曹魏统治没有问题,那司马氏夺权就是错的。所以即便曹魏统治没有问题,司马晋也要在各种层面上明确打压曹魏,让后世认为曹魏统治有问题,所以司马氏才能名正言顺的上台。只有前朝执政不好的情况下,后朝上台才名正言顺。陈寿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及司马晋的心态。
        所以,如《集解》上说的,陈寿在写《三国志》的时候,更多的是考虑司马晋的立场,极力为司马晋避讳,而非为魏避讳。这点当然也很好理解,毕竟陈寿先是蜀臣,后为晋臣,和曹魏八竿子打不着,确实没有为曹魏避讳帝理由。何况,曹魏与蜀是敌对,与司马晋的祖辈先是君臣关系,后是篡弑关系(篡弑就等于敌对),而终为篡逆关系。本质上,蜀、晋之于曹魏的关系是类似的,终究还是敌对关系。


        IP属地:江苏8楼2024-07-04 22:31
        回复
          《野叟曝言》说【刘焉、刘璋,不附于袁绍、吕布等列,有二义焉:一则不使魏之似正统也,董、袁群雄,既已无奈而列于《魏志》矣,二牧而同此例,则窃据者全系于魏,不几疑魏于正统乎?故别之:此寿之不帝魏者六。】
          这条大概十多年前就有人质疑过,为何将董卓、袁绍、吕布等传放在《魏书》里,而不是单独列个《群雄传》?毕竟这些群雄本质上属于汉末,而非曹魏之臣。曹魏之于他们也不是承接、递进关系,而是围剿、消灭的敌对关系。
          刘焉、刘璋和袁绍、袁术、董卓、吕布等类似,实则也属于汉末群雄。刘焉、刘璋盘踞益州,对于刘备来说,属于从合作开始,到逆反、敌对、消灭的递进关系,但始于“合作关系”。刘备实则是取代了刘璋,成为益州牧,进而又在益州地界自立为汉中王、蜀帝。陈寿将《刘二牧传》放在《先主传》之前,似乎是要说明这层连接关系。
          但和曹魏根本没有承接关系的《魏书卷六、七、八》为何要放在《魏书 后妃传》之后,而不是放在《武帝纪》之前?假如陈寿想表明的是“承接、递进”关系,那么大可如《蜀书》一样,将卷六、七、八单独置于《武帝纪》之前。他为何不这么设置?所以,考虑再三,陈寿最大的可能心态是想将这些【窃据者全系于魏】,造成这些【窃据者】是曹魏之人的假象,暗示曹魏如这些【窃据者】一样,都是窃据,而非正统。
          言下之意,蜀刘备才是正统。司马晋为何不在意这种安排?开玩笑,司马晋巴不得这种安排多一些,以“暗示”曹魏得国不正,他司马晋得国才是正确的。他喜闻乐见陈寿玩文字游戏,魏、蜀之争,得利的是司马晋。
          所以,这条可以完全证明陈寿在写《三国志》的时候玩尽了心机手段、文字游戏。【不帝魏】是《三国志》整个设置编排的基调,能不帝魏则不帝,不得不帝的时候,必然再将他老本家蜀的地位再提高一些。(《吴书》设置类似魏)


          IP属地:江苏9楼2024-07-04 22:34
          回复
            【一则明昭列之兴,先有驱除也;二牧窥窃神器,而庆钟先生,如陈涉、项羽发难宰割,而成于汉家也:此寿之不帝魏者七。】
            这条和上一条【则窃据者全系于魏】是有关联性的,如前面所述,陈寿将《刘二牧传》放在《先主传》之前,似乎是要说明“刘焉、刘璋父子是【窃据者】,窥窃汉神器,刘备是为汉室消灭了他们。”一如《史记》刘邦消灭了自立为王的陈涉、项羽等,窥窃天下神器的群雄,而创立了汉朝,以明汉朝的正确性。
            这就是一个所有朝代更迭的必然逻辑,不树立一个敌人,如何成就自己的正确性?哪怕那个敌人没有什么大错,也得扣个错误的帽子。要不是窃取某朝神器,要不是窃取天下神器。
            曹魏立国难道不是【董卓、二袁等群雄窥窃神器,而先有驱除】吗?事实上,董卓窥窃才是明晃晃的事实,董卓窥窃的后果远超过刘焉、刘璋父子。但陈寿就偏偏不将这一【先有驱除】的递进关系呈现于《魏书》,要说他【不帝魏】恐怕都算是好听的,陈寿在能狠踩的时候,绝对是下的了狠脚的。
            同理,陈寿将《刘繇太史慈士燮传》放在《吴书》卷四,而不是置于《吴书》开篇,亦说明了陈寿不承认这种递进关系,不想承认孙策是【先有驱除】。


            IP属地:江苏10楼2024-07-04 22:36
            回复
              【焉传首载董扶之言,以定蜀之为帝都。评曰:‘昔日魏豹闻许负之言,则纳薄姬于室;刘歆见图谶之文,则名字改易;终于不免其身,而庆钟二主;此则神明不可虚要,天命不可妄冀,必然之验也。而刘焉闻董扶之言,则心存益土;听相者之言,则求婚吴氏;遽造舆服,图窃神器,其惑甚矣!’观益土吴氏之咸归昭烈,则寿之意,明以魏豹、刘歆比焉,而以高帝、光武比昭烈无疑矣:此寿之不帝魏者八。】
              这条以前就有人提过,刘备自己也自比刘邦、刘秀。而陈寿对曹操的评论则是【太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文对标申不害、商鞅,武对标韩信、白起。当然,曹操终究没有称帝,虽为魏王,本质依然属于“汉朝之魏王”,不对比刘邦、刘秀也说的过去。
              但是,说的过去归说的过去,陈寿【帝蜀而不帝魏】更显而易见了。
              当然,一如我前面说的,从对比来看,仅陈寿的评论无可指摘,他只是更加吹蜀尊刘而已。有趣的是,后世真论到曹操的能力、作用却时常对标刘邦、刘秀。
              《晋书·孙惠传》【夫以汉祖之贤,犹有彭城之耻;魏武之能,亦有濮阳之失】
              《魏书·匈奴刘渊传》:渊谓宣等曰:“【帝王岂有常哉,当上为汉高,下为魏武。】
              《晋书·温峤传》【光武之济昆阳,曹公之拔官渡,以寡敌众,杖义故也。】
              《晋书·刘胤传》【且项羽、袁绍非不强也,高祖缟冠,人应如响;曹公奉帝,而诸侯绥穆。何者?盖逆顺之理殊,自然之数定也】
              《晋书·张轨传附张茂传》【昔周武回戈以须亡殷之期,曹公缓袁氏使自毙】——还有对标周武王的。


              IP属地:江苏11楼2024-07-19 20:28
              回复
                接11楼
                【太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陈寿那句话说的确实挺龌龊,龌龊的地方在申、商、韩、白是臣,但是你又不能说他说错,但这评论是和刘备不对称的。
                当然,除了身份地位不对称之外,陈寿将曹操比作申、商,我不认为是用法家黑曹操,当然更不可能是用法家吹曹操。后世有些250借法家黑曹,尤其爱用申不害、商鞅黑曹,搞的好像申、商是什么毒药一样,就显得自己无知又无耻了,俨然一个跳梁小丑,包括但不限于王夫之。
                先简单说说申不害的法家治国理念:
                前355年,韩昭侯用申不害为相,实行变法改革。他主张的是:1、实行中央集权的君主专制体制,防止君主只听一个主要大臣的话,而无法听到其他不同意见。
                实行君主专制体制这点和商鞅、吴起等法家相同,说的好像秦汉不主张中央集权一样。申不害的特点是【术】而不擅于【法】(韩非说的【申不害不擅其法】)。按《史记 老子韩非列传》【申子之学本於黄老而主刑名】说申不害的【术】是一种基于黄老学说发展起来的刑名。这就是为什么司马迁将代表道家的老子和法家的申、韩和并传。(【索隐】按:术即刑名之法术也。)【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喜刑名法术之学。】(【集解】:新序曰:“申子之书言人主当执术无刑,因循以督责臣下,其责深刻,故号曰‘术’。商鞅所为书号曰‘法’。皆曰‘刑名’,故号曰‘刑名法术之书’。”)
                《韩非子 定法篇》说【術者,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責實,操殺生之柄,課群臣之能者也,此人主之所執也。法者,憲令著於官府,刑罰必於民心,賞存乎慎法,而罰加乎姦令者也,此臣之所師也。君無術則弊於上,臣無法則亂於下,此不可一無,皆帝王之具也。】而【刑名】就是傅玄说【魏武好法术,天下贵刑名】,是一种术和法结合的产物。
                《申子 大体篇》【一臣专君,群臣皆蔽......是以明君使其臣,并进辐凑,莫得专君焉】意思是防止君主只听信一个主要大臣的话,要“兼听则明”。这点和《管子 君臣》的论点也相似【夫民别而听之则愚,合而听之则圣】。可以说,在这个问题上,几乎所以法家都类似,说明这点在治理国政上没有任何问题,是完全正确的,即便用现代思维看也是正确的。
                申不害是讲法的,只是他不善于用法。理念是对的,但在实际操盘的过程中和吴起、商鞅还是有区别的,吴、商主要是通过法治达到实行中央集权,而申不害是用术,所以这里的术就类似“手段”,一种任免方法、权驭手段而非法治。申不害所说的【术】,主要指任用、监督、考核臣子的方法、手段。君主委任官吏,考查他们是否名副其实,工作是否称职,言行是否一致,对君主是否忠诚,据此进行赏罚,从而提拔忠诚的人才,清除奸邪的官员。到这里的想法都很正常,但实施起来很难。
                怎样才能做到考察官员是否名副其实呢?申不害认为要靠秘密检察,不要让官员发现。(估计有也只有此处类似曹操设立的校事了)
                其次,要装作看不见、不去听、装作不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想法、意图,使得臣子无法揣摩君主,因此无法讨好,进而无从隐藏自己的错误和缺点,这样对于君主来说就可以洞悉一切(曹操喜怒哀乐都很明显,所以这天也不对)。就是让君主做个“顶级演员”,所以这个操作起来实在太难,很难做到。并且有他的弊端,君主可以做“演员”,那么大臣也可以做“演员”,最终可能整个朝堂都是演员,装成演员依然可以争权夺利。(事实是除了个别人,其他人都做不到一直做演员)
                所以,再说简单点申不害的这种方式就是以“阴谋权术驾驭臣子,统治其民”,说到这里就知道陈寿又是暗搓搓的黑曹,暗喻曹操以阴谋权术驾驭臣子和人民。身为蜀人、晋臣的陈寿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曹操是【天下归心】,他一种脑补曹操以各种手段绑架了政治、臣民。怕不是他看见是西晋统治者而脑补的吧,毕竟司马晋在权术、阴谋方面远超曹家。问题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政治清明,可安居乐业,臣民就会往哪去,这是抢不走的。事实上,刘备用的阴谋、权术远比曹操多的多。
                因而,申不害这种变法的效果比较差,韩国并没有因此而国富民强。
                实话实说,论做一个合格的【演员】,在我看来葛亮是做到了申不害的要求,做到了【大奸似忠】,迷惑了所有人。
                好笑的是,陈寿的先主刘备临终之前还强调要求刘禅没事多看看书【可读汉书、礼记,间暇历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益人意智】汉书是政书,礼记是儒经,六韬是兵书,商君书是法家。陈寿的偶像葛亮自己手抄了《管子》《韩非子》《六韬》和《申子》同样也是三部法家,一部兵书。噗,天天吹葛亮儒家的真是脸被打到如盆大,天天黑曹操是法家刑名拥护者,说的好像你家葛亮就不是了?你家耷就不好法家那套了?何况法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闻丞相为写申、韩、管子、六韬一通已毕】《申子》就是申不害,所以可以认为葛亮至少是认可申不害的。
                啊,当然这记载是裴注的《诸葛亮集载先主遗诏敕后主》,陈寿本身没有写,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写了可能会自扇。


                IP属地:江苏12楼2024-07-20 01:03
                回复
                  寿于《先主传》中,不便昌言其得正统,帝天下,故首似二牧发之,其旨明,其辞显,欲使人开卷了然,而人犹不解,则甚矣,寿了冤乎!天也!更取先主与操两传对勘之,《先主传》曰:‘汉景帝子,中山靖王胜之后也。’操传曰:‘汉相国参之后。’继汉统者,宜汉帝之后乎?宜汉相之后乎?此寿之不帝魏者九。
                  《史记 五帝本纪》【舜子商均亦不肖,舜乃豫荐禹於天。】
                  尧的嗣子叫丹朱,舜的嗣子叫商均。这两个嗣子都没有继承父业,都是大臣取代。尧选择了舜,舜选择了大禹。
                  所以【继汉统者,宜汉帝之后乎?宜汉相之后乎?】这话归根溯源其实不对。帝位并不一定非要传给嗣子,何况仅仅是同姓(是不是宗亲都未必)。
                  当然,我认可野叟曝言对陈寿不帝魏而暗搓搓帝蜀的推论,只是单纯强调按五帝、夏、商、周看,帝位真不一定非要传给嗣子。亦或者说,尧、舜都是贤帝,拎得清贤能大于血亲。
                  《五帝本纪》【尧知子丹硃之不肖,不足授天下,於是乃权授舜。授舜,则天下得其利而丹硃病;授丹硃,则天下病而丹硃得其利。尧曰“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而卒授舜以天下。】、【舜子商均亦不肖,舜乃豫荐禹於天。】
                  殷商汤取代夏桀,夏桀和商汤也没有血缘关系,商汤取代夏朝是因为夏桀【虐政淫荒】,而【汤修德,诸侯皆归汤】于是【汤遂率兵以伐夏桀。】
                  按《竹书纪年》说的故事是夏桀伐岷山,得到两个叫琬和琰的女子,于是喜新厌旧,就抛弃了元妃妹(读末)喜,妹喜很生气,就勾结了商汤的家臣伊尹,于是伊尹作为间谍颠覆了夏社。
                  汉末桓、灵【亲近宦竖,大失民心】、【皇极不建,暨於大乱】、【阉竖执衡,朝无死难之臣,外无同忧之国,君孤立於上,臣弄权於下,本末不能相御,身首不能相使……天下鼎沸,奸凶并争,宗庙焚为灰烬,宫室变为榛薮,居九州之地,而身无所安处】、【君道秕僻,朝纲日陵,国隙屡启……暨乎剥桡自极,人神数尽】这情况不比夏桀时代还黑暗、惨烈?说夏桀之世【不务德而武伤百姓,百姓弗堪】,东汉末年岂不是更严重?
                  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起兵伐献帝,已经很客气了,毕竟被汉儒驯化了两、三百多年,并且汉献帝自己本身倒没有夏桀那么荒淫虐政。还是那几句话,东汉王朝是自己衰败的,谁取代他都属于正常历史进程。
                  桓、灵是曹操立的吗?不是。两次党锢是曹操搞的吗?不是。黄巾是曹操导致的吗?也不是。外戚、宦官、士大夫官僚之间的矛盾是曹操作用的吗?更不是。董卓是曹操招来的吗?也不是。
                  导致东汉衰败的几件重要事件都和曹操没有关系,曹操怎么算篡汉了呢?如果曹操是篡,那夏商周都是篡。毕竟商汤伐夏桀,武王伐纣。
                  一句话,如果你干的好好的,没有荒淫虐政,没有百姓弗堪,没有沐猴而冠,而被取代,自然是取代你的人的错,那是篡,没问题,比如司马晋。如果如汉末那种情况,讲道理,被取代是天下的幸运。
                  用袁宏在《后汉纪》里说的一句有趣的话来说就是曹操得了民心,所以汉朝灭亡了。【若取济生民,振其涂炭,百姓安而君位危,中原定而社稷亡,于魏虽亲,于汉已疏】噗,当然这句话其实是喷荀彧的,但是喷的很滑稽,所以印象深刻。
                  袁宏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天下百姓平安了,所以汉帝的位置危险了。中原安定了,所以汉朝的社稷完蛋了,民亲魏,而疏远了汉。噗,就是这么不要碧莲!
                  所以,在这群抨击曹操的人的眼里,汉帝的位置、刘家的社稷,远比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要来的重要的多。是将汉帝和百姓割裂开,毕竟汉帝,他们家族的利益远比天下百姓更重要。
                  再说直白一点,支持刘姓汉朝,就是站在百姓的对立面,他们站的不是道德制高点,而是皇权制高点,将自己脑补成皇室继承人,而非普通百姓。这就很有趣了,明明是平头百姓,非要站在皇权角度为皇家思考利益,只能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天生奴隶命。主打一个字【贱】!


                  IP属地:江苏13楼2024-08-01 23:36
                  回复
                    且于先主,则曰:‘胜子贞,元狩六年,封涿县陆城亭侯,坐耐金失侯,因家焉。先主祖雄,父弘,世仕州郡。雄举孝廉,官至东郡范令。’统系何等光明。操则曰:‘桓帝世,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封费亭侯;养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审其生出本末。’明其为宦寺遗孽,暧昧污贱。表帝系者,从未有此书法:此寿之不帝魏者十。
                    乍一看【统系】挺光明的,仔细想想倒也未必。
                    首先,中山靖王刘胜是个著名的种马,【有子百二十余人】,他和赵王彭祖互相揭短,彭祖说他【中山王但奢淫,不佐天子抚循百姓,何以称为藩臣】,这个描述大概率也是真的,毕竟时间都花在播种上了,没空辅佐天子完全能理解。可见,刘胜这个人本身也是没什么德行的,完全就是依仗自己是景帝儿子,仅此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没了。何况,刘备是庶出是显而易见的事。
                    其次,曹操出身宦官家庭这也是事实,之前没有这么写的,只因之前也没有宦官家庭的后代称帝的。陈寿暗搓搓的“以魏为贼”各种拉踩贬低是显而易见的,但从这种叙事方式上看倒未必是刻意而为之。


                    IP属地:江苏14楼2024-08-12 22:13
                    回复
                      于先主,则曰:‘不甚乐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少语言,善下人,喜怒不形于色。’明其不为儒生章句学,深沉大度,同符高祖。于操,则曰:‘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明其为奸乱之徒。颂帝度者,从未有此书法:此寿之不帝魏者十有一。
                      这倒不至于。【喜狗马、音乐,美衣服】其实就是个gai溜子。而有权数说明为人有谋略有手段,没什么毛病。任侠,则是当时的社会风气,很多人都喜欢任侠。不治行业的意思是没有经营额外的营生,汉朝、三国很多官僚都利用自己的权势有额外产业,就是一种在做官之外的副业,为自己增加收入。而不治产业的大多属于毕竟廉洁的人,缺点是穷,家无余财,做官的那点俸禄养不了一大家子。比如刘邦【不事家人生产作业】。
                      所以,这段我倒不认为是陈寿故意挑坏的说,只是野叟曝言的作者可能并没有完全理解这些词语在当时的意思。
                      【善下人,喜怒不形于色】在我看来,属于会来事、情商高,虚伪、善于掩饰的措辞。当然,陈寿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就这些性格描写来看,陈寿倒并不是想突出什么【奸乱之徒】。汉高祖刘邦,按《史记》的描写就是个流氓、极其无耻、毫无孝心的流氓,听闻他爹要被烹了,还无所谓,本质上不符合汉朝尊儒之后的社会背景。但司马迁就是这么写的,他想突出的是刘邦的沉稳、临危不惧的气魄。
                      《史记》又说刘邦平时好酒好色好珠宝钱财,但到了咸阳既不碰女人也不好珠宝了,说明必定有更大的野心。《史记》记载这些是想说刘邦这人不拘小节、随势而动、有野心、有城府【高祖不修文学,而性明达,好谋】。
                      一个注定要平定天下的人,不【机警】,无【权数】怎么行?那不是活不过三集的傻白甜吗?如司马德操说的【"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
                      什么叫俊杰?识时务,能随机应变,性格机警,有谋略有手段,有驾驭局势、领导众人的能力和手腕,才能掌控大局。否则,不是被是被手下杀了,就是会被对手算计成首身易处了。
                      所以,还是那句话,这两段性格描述的对比,我不认为是陈寿故意拉踩。


                      IP属地:江苏15楼2024-08-12 22:13
                      回复
                        明天更新


                        IP属地:江苏16楼2024-08-24 22:19
                        回复
                          于先主,则曰:‘身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目顾自见其耳。’于操,则未尝一字言其形貌;明先主有天日之表,而操无奇焉:此寿之不帝魏者十有二。
                          于先主,则曰:‘舍东南篱角上,有桑树生,高五丈余,遥望,见童童如小车盖,往来者,皆怪此树非凡。’‘先主少时,于树下戏言: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叔父子敬谓曰:汝勿妄语,灭吾门也!’于操未尝一字言其符瑞。明先主有图凤之祥,而操无闻焉:此寿之不帝魏者十有三。
                          ——————————————————————————————————————
                          这个问题早就说过了,陈寿不仅没有写曹操的样貌,连曹丕、曹叡、荀彧等人的样貌都没有记载。如果说曹操没有称帝,没有帝王之相,那曹丕、曹叡是实打实称帝的,而且曹丕是正儿八经从汉献帝手上接过的传国玺,论交接程序,显然比刘备更正统。
                          陈寿描写刘备的外貌的目的恰恰就是以“异相”凸显其“帝王之姿”,进而拐弯抹角的强调“刘备才是正统帝王”。既然,陈寿暗戳戳的吹刘备才是帝王,那自然不可能对曹魏的帝王进行任何外貌描写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你看不见真正接过传国玉玺的曹丕的外貌描写的原因,毕竟按黄权观星天象、《春秋佐助期》等等的谶纬之书,曹丕才是代汉的正统皇帝,那么他一定也有与众不同的相貌。
                          即便曹魏第二个皇帝曹叡的样貌也只出现在裴注里,不是陈寿不知道曹丕、曹叡长什么样,也不是打听不到,而是他不想写,不想说“曹魏有帝王之姿”,这就是陈寿另一个暗戳戳阴险的小心理。
                          陈寿可能未必会颠倒黑白,但一定会将他不愿意说的避而不谈,直接将其从历史中抹去(这招似乎更狠毒)
                          又如荀彧也没有样貌描写,是见不得人吗?不是,是陈寿不想写。裴松之可怜了,为了找荀彧样貌的记录,而不得不抄写了一大段。因为祢衡虽然是诋毁荀彧,但侧面说明了荀彧相貌堂堂【又见荀有仪容……因答曰:"文若可借面吊丧,稚长可使监厨请客。"其意以为荀但有貌】【典略曰:彧为人伟美。】……【臣松之以本传不称彧容貌,故载典略与衡传以见之。又潘勖为彧碑文,称彧"瑰姿奇表"。】
                          号称极简的《三国志》对刘备少时的描写能大书特书,巴拉巴拉一段废话,而对曹丕代汉这么重要的事前后劝进能不写就不写,但凡脑子正常的都能看出来他是在帮刘蜀争正统。
                          说什么陈寿吹魏贬蜀的,你踏马洗洗睡吧。





                          IP属地:江苏17楼2024-08-26 17:34
                          回复
                            其评先主曰:‘先主之【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焉。及其举国托孤于诸葛亮,而心神无二,诚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轨也!机权干略,不逮魏武,是以基宇亦狭。然折而不挠,终不为下者,抑揆彼之量必不容已,【非唯竞利,且以避害云耳】。’其评操曰:‘汉末,天下大乱,豪雄并起,而袁绍虎视四州,强盛莫敌。太祖运筹演谋,鞭挞宇内,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官方授材,各因其器,矫情任算,不念旧恶,终能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者,抑可谓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矣!’试以两评,字字核量,其为帝先主乎?帝操乎?固不俟智者而始知之也。”玉麟道:“评以先主权略,不逮魏武,基宇亦狭,故后人遂指寿为帝魏而不帝蜀。但陈寿下这两句,定有缘故,求文爷指教。”素臣道:“此正寿之微意。盖操已三分有二,无识者必因蜀之基狭,遂思帝魏,故特为指破,而以‘折而不挠,终不为下’二语振之;若曰:其所不及操者,特基宇狭耳;其基宇狭者,特机权干略不及操耳。若其弘毅宽厚,知人待士,同符高祖者,固迥非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者所得同年而语也!【至于托孤一事,则古今君人之极,则并非高祖所得而及】;【又岂操之矫情任算者】,可拟其万一乎?则议正统者,固不当以基宇之广狭为取舍矣:此寿之不帝魏者十有四。”
                            ——————————————————————————————————————————————————
                            1、【弘毅宽厚,知人待士】讲道理,我实在看不出来宽厚在哪。
                            按张裕跟刘备对骂开始,刘备就怀恨在心【先主常衔其不逊】,日后他上位了就借机斩草除根看【加忿其漏言,乃显裕谏争汉中不验,下狱】,这人心胸并不宽厚。对比陈琳写檄文辱骂曹操及其父祖,投靠曹操之后,曹操没有追责还重用他看,刘备显然不如曹操。
                            【芳兰生门,不得不鉏】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张裕再好,也不得不杀你。
                            2、【高祖之风】在“不帝魏者八”那条说过了。也就是陈寿自己认为刘备有高祖之风,但当时人和后世可不怎么看,在更多人眼里是拿曹操和刘邦并列的,而非刘备,所以这段也纯属陈寿尬吹。当然,按刘备抛妻弃子看,确实有高祖之风,踹惠帝和鲁元公主就跟丢辎重一样顺手。
                            3、【非唯竞利,且以避害云耳】这句话写的挺不要脸的。刘备绑了督邮还【欲杀之】是避害吗?人家督邮只是不想见刘备而已,犯得着绑架对方殴打吗?这跟黑涩会有什么区别?真避害的话,投靠了公孙瓒就不要领兵出任务了,老老实实躲公孙瓒身后不好吗?一个被写成【数有战功】的人,谈什么避害?难道都是别人打你刘备,你刘备没有主动攻打过别人?都是别人要害刘备,刘备自己一点野心都没有?那陈寿写那么一段刘备儿时想称帝的目的何在?只想表现天命神授?在家坐着,华盖就砸脑袋上了?
                            当初劝刘备领徐州时陈登怎么说的?【上可以匡主济民,成五霸之业,下可以割地守境,书功於竹帛】,为了避害,就不要蹚浑水求“功业”。一边打着【忧国忘家】旗号蹚乱世的浑水,一边又臭不要脸的说刘备是【避害】,你踏马不蹚浑水就能避害了,蹚浑水了就只能被追着打了,就这么简单的道理。
                            【折而不挠,终不为下者】这话和【避害】根本矛盾,想避害,就屈居人下,不要指望出人头地,做人上人。想做人上人就得争,天上不会掉大饼。一边【终不为下者】一边又要【避害】,既要、又要、还要的典型。
                            想避害非竞利,那乖乖做个臣子,让别人去平定乱世好了,何必想个跳蚤一样到处跳,从公孙瓒跳到陶谦,从陶谦跳到袁绍,从袁绍跳到曹操,从曹操跳到刘表,从刘表跳到跟孙权合作,从荆州跳到刘璋。如果说吕布是三姓家奴,刘备就是五、六姓家奴。真想避害,躲起来隐居好了。
                            主动攻打刘璋叫【非竞利,以避害】?庞统已经说了【伐人之国】,刘备就是主动攻打的刘璋。这也是陈寿自己用笔写的,调脸就是【以避害】?他连自己写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手法跟洗司马氏一样,都是“天要害我,曹操要害我,谁谁要害我,我不得已只能与之对抗,称帝是不得已……”噗,称帝还委屈上了,真是不要碧莲大发了,属于又立又婊。又想称帝,成就野心,又装的跟个白莲花、绿茶一样,嘴上仁义义礼,内心全是生意,纯属臭不要脸。
                            4、【至于托孤一事,则古今君人之极,则并非高祖所得而及】至于刘备托孤的事,之前在另一篇贴里详细分析过,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古今君人之极,都踏马是权谋、心机。
                            https://tieba.baidu.com/p/5888013561 《孟达、李严、诸葛亮的爱恨情仇》
                            https://tieba.baidu.com/p/8760350449 《“君便自取”就是“自己取代”的意思》
                            5、【操之矫情任算】实话实说,曹操的矫情任算到底表现在哪里?能不能找个实例出来?反正我是没看出来。
                            关于“矫情”这个词,《后汉书》有三处:
                            ① 【允矫情屈意,每相承附,卓亦推心,不生乖疑】
                            ② 【卓素闻天下同疾阉官诛杀忠良,及其在事,虽行无道,而犹忍性矫情,擢用群士。】
                            ③ 【或高栖以违行,或疾物以矫情,虽轨迹异区,其去就一也。】
                            《三国志》两处,除了评价曹操的此处之外,就是说曹丕的:
                            ④ 【而植任性而行,不自彫励,饮酒不节。文帝御之以术,矫情自饰,宫人左右,并为之说,故遂定为嗣。】
                            无非有几个意思:掩饰真实情况,曲意奉承,如①里的王允。或是故作姿态、装腔作势,如②的董卓,而曹丕的描述对标曹植看,也属于这类解释。
                            曹操的【矫情任算】属于哪种解释?就算他两种解释都有,既掩饰真情又有故作姿态。那么基于这样的评价能不能找出实例来佐证?反正我找不到他掩饰真情的实例,也找不到故作姿态、装腔作势的事例。
                            倒是刘备有很明显的掩饰真情、故作姿态的记载:【备曰:"今指与吾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反,事乃可成耳。】这个又算不算所谓的矫情呢?
                            至于“任算”就更好笑了,这算踏马什么黑点?有谋略不好,非得是个直来直去的沙雕,一眼被看到底的才叫真性情?哪个治国、平乱不需要谋略、城府、步步为营,有计划有策略的实施也有错?


                            IP属地:江苏18楼2024-08-26 21:24
                            收起回复
                              玉麟道:“评内‘总御皇机,克成洪业,非常之人,超世之杰。’未免下字太重,此亦有别解否?”素臣道:“总御皇机,克成洪业,谓其挟天子以令诸侯,资后嗣以篡汉之基云耳。申、商、韩、白,名分已定;非常超世,亦复何害?且以操为常人,而无殊于世者,可乎?试与高祖之风,君臣至公,古今盛轨等语相较,其字意孰轻孰重?孰主孰臣?亦不俟智者而始知也。”玉麟始服。
                              素臣道:“曹丕篡汉,先有李伏一表,征验符瑞,继有刘庳辛毗等疏劝进,许芝复博引图谶之一千一百三字,丕皆辞让,至有‘心栗手,书不成字,辞不宣口’之言。于是辛毗等复上书陈劝,司马懿等接踵上言,丕均辞谢。然后献帝下诏禅位,群臣屡奏,献帝屡诏,凡十三,丕辞亦十三。《献帝传》所载禅代事,详悉繁复,至数万言;而寿尽删之,不存一字。至先主,则备载杨泉侯、刘豹等疏,并太傅许靖等疏,疏中复言前后上书者八百余人。其诛丕之篡汉,而许先主以人心天命之归,昭然若揭,日月两行矣:此寿之不帝魏者十有五。
                              ++++++++++++++++++++++++++++++++++++++++++++++++++++++++++++++++++++++++++++++
                              这条以前也说过,就是陈寿对于曹丕代汉从符瑞到群臣劝进,几乎没有记载,符瑞只有两条是陈寿写的,其余的皆在裴松之注中。若没有裴注,只看寿志,读者会认为其符瑞少于刘备,劝进的人也没有,进而读者会武断的认为曹丕代汉是世人所不接受、甚至是反对的……这就是陈寿的小九九,营造出曹丕代汉不得人心的假象。甚至,陈寿连曹丕代汉的日子都搞错了。
                              陈寿之所以不记载曹丕代汉的符瑞、谶纬的目的是将曹丕代汉营造出“篡”的假象。因为古人认为“皇命天授”,所以【帝王必改正朔,易服色,所以明【受命于天】也。】《汉书律历志》。帝王受命的符瑞的用途与此类似,如《宋书 符瑞志》所述【帝王必改正朔,易服色,所以明受命于天也。】而没有符瑞、谶纬就是没有“天授”,没有天授的就是乱臣贼子【力争之徒,至以逐鹿方之,乱臣贼子】,就是“篡”。这就是陈寿不记载曹丕代汉前后诸事、符瑞的底层逻辑。
                              排除“天授”的概念,哪条能说明曹丕代汉是篡位呢?没有!因为舜代尧,大禹代舜,尧、舜都有自己的儿子,只不过他们不想传位给自己儿子,所以传给了外姓。所以,中国历史从来没有说过不能禅代,不能传位给外姓。
                              当年刘邦平定了天下,改秦朝为汉朝,怎么曹魏同样平定了北方就不能代汉呢?还是那句话,汉朝是他自己作的,自沐猴而冠、放任宦官鱼肉百姓、卖官鬻爵、杀害孕妇等等暴行开始,汉朝就名存实亡了,这种垃圾王朝早就该灭亡了。谠锢是官反,黄巾是民反,官民都反了,东汉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可以说东汉在黄巾起义时起,就灭亡了,只剩下个名号而已,恰恰是曹操,以一人之力,让这个已经崩盘的王朝苟延残喘了三十多年。换做其他人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让这个辣鸡到四分五裂的王朝顶个虚名存续三十多年,所以曹操称为“超世之杰”没有任何问题。
                              汉帝禅让于魏这是何等重大的事件?他都能记错?按《三国志集解》的分析,《后汉书献帝纪》所谓的【冬十月乙卯,皇帝逊位,魏王丕称天子】及《三国志 文帝纪》本纪的【庚午】都是错的,正确的日期是【辛未】。因梁鹄或钟繇所提字的《魏受禅碑》上写的也是【十月辛未受禅于汉】。《集解》【据侍中刘廙奏问太史令许芝今月十七日己未可治坛场。又据尚书令桓階等奏云“辄下太史令择元辰,今月二十九日,可登坛受命” 。盖自十七日己未至二十九日,正得辛未。以此推之,汉、魏二纪皆缪,而独此碑为是也。】
                              “辛未”是如何推导出的呢?《集解》说了【今据裴注,备列汉、魏禅代诏册书令、群臣奏议甚详,盖汉实以十月乙卯策诏魏王,使张音奏玺绶,而魏王辞让,往返三四而后受也。】所以,倘若没有裴注曹丕代汉前后之事,可能就被陈寿、范晔忽悠过去了。
                              (自己对照六十甲子表数一下,己未为十月十七日,该月二十九日就是辛未)


                              但凡动脑子想想,庚午日献帝册诏魏王,就算曹丕被群臣说服了,同意受禅了,最快也是第二天,当天肯定是来不及的。这事陈寿都能“错记”?说是无意的怕是任何有职业操守的史官都不服气。范晔的《后汉书》也是错的,错的特立独行【延康元年十月乙卯,皇帝逊位,魏王称天子】,“乙卯”日在辛未日前十五天,范晔也是不动脑子的?不是,他是坏。
                              其次,关于曹丕受禅的月份《文帝纪》也有错,实际月份是十月,而非十一月。陈寿写《三国志》的时候各种碑文依然存在,看着都能写错?【《文帝受禅碑》至今尚在,亦云“辛未受禅” ,陈《志》 、袁《纪》误也。是宋时所见陈《志》其误已如是,不必为之讳也。】至于月份,范晔并没有写错,是十月他还是清楚的。
                              【禅代,大事也,而二纪所书如此,则史官之失以惑后世者, 可胜道哉! 】陈寿在汉魏禅代问题上玩的心眼不止一点。
                              史实上,曹丕代汉的符瑞非常多,远比刘备多的多。


                              IP属地:江苏19楼2024-08-31 22:3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