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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录】如昨的梦里,你依旧还是我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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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来一次的:咸着翻一回身就躺了这辈子。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10-07 17:01回复
    平阳夫人·萧敏
    玉台殿
    【经几日将养,病容渐褪,已能御抗有心人递入的蜚短流长。本是摆棋自弈,于长林殿送的斋菜也只用白粥,可这一日的膳桌上却觉异样,举箸数回不能定。不待素素开口询问,从齿缝中恨恨挤出三字】香积寺。
    【将一桌斋菜都用了些,命素素备妆奉礼,递帖入宫请见。】
    皇后·郑斯贤
    昭阳殿
    [暮冬以后,趁着雪光满室,殿中镇日宣炉陈香,昼里便不进烛灯。抬头时从一众蝇字脱开神来,随惠宁启窗的动作掠去一眼,闲口问时辰,她道:昨戌停的。自己便摇头一笑,松了眉心]没有问它,犯什么盹?
    [春和进来时新雪未始,一柬觐帖不沾水洇地奉到面前。低眼端凝笔墨,得鉴疏朗有致。正要落笺换茶,倏逢小女回首,映来的一双眉眼当中不无明朗:母亲,又落盐粒了!只淡淡]习不完五百,不允回宫。[反而对春娥一笑]即便现在本宫不想勉强平阳丫头与本宫说话,当下却也不得不蹉跎了。黄杨椅添一座暖垫,[颔首]去请。
    平阳夫人·萧敏
    昭阳殿
    【一路听了素素许多絮叨,下车时由她系好斗篷,抱过袖炉,不厌其烦道】这次不哄你,再没有下一回了。
    【鞋履涉过的每一块砖石,都由薄雪浸出了寒意,一步一步并不轻易,却恍如无所知觉一般。于殿前匾下先站定,恍惚间是稚幼时候,还会被低矮的槛绊倒,那时上前相扶的人,再也不能相唤一句了。】
    【但并没有多迟疑,同前迎那位名为春娥的宫人稍稍颔首,便随她穿雪越廊。视线所触渐渐暗下来,两眼尚能适应,身上回暖后,便感有炉香浸脉。愈往内去,愈觉得熟稔亲切,以至于施礼时神情与声线,都染了动容之意】平阳恭请皇后殿下冬绥,谨祝福祚绵昌,嘉岁千秋。
    皇后·赵斯贤
    昭阳殿
    [平声让起,垂目于她]平阳有心,本宫很好。[掌盏含笑]十九囫囵未见,春和口描不出。今次特特来了,是想让本宫亲眼瞧瞧你么?
    平阳夫人·萧敏
    昭阳殿
    【行动间可见动作滞缓,是风寒未愈之故,坐定之后仍是微微倾身的姿态】平阳本该常来请安,只是从前想着为免有心人多做文章,宁肯有些事能避则避了。
    【鼻尖耳梢尚有未褪的潮红,一点笑意在眉下眼睫间,不耐轻拂。拢袖端身,温言徐诉】只是如今朝野坊间,实有太多混人视听的话了,事因平阳而起,平阳也该来与殿下陈一陈实情。
    皇后·赵斯贤
    昭阳殿
    话过纷纭,本宫反而以为诸不可信,也不必要信一。[手中落盖无声,于浅颦、舒目间降下一脉可见的庄静。指人为她临案的近几上添一样茶,奉几品果]可是呢?
    [交手间温和地道]平阳鲜来内觐,本宫很高兴。但仅仅如此的话,
    [许惠宁托辞退入里间,她谨首轻行,仿佛不知袖底一角红笺,窸窣微声。余光随去,只见二关绣屏上的雀羽引光时隐。眼底却并未因此生异]倒教本宫,想听一听,这当中有什么值得你冒寒而来?
    平阳夫人·萧敏
    昭阳殿
    【并不于宫婢往来上多去置意,待人话落,便将恳言娓娓吐露】回殿下的话,平阳曾闻“枳句来巢,空穴来风”,殿下慧察万事,也知流言纷纷,其必有凭。【长眉微蹙,似有踌躇之意,眼神里掺了些无奈,仍是道出】这第一桩实情,凡流言之所起,概自此始。平阳从前流离时,曾以为会飘摇一生,如萍无系;既入东宫,也曾因一些狭隘之见,辜负太子美意。【不掩愧色,至此有了些笑】但太子对平阳始终不厌其烦,拂庇有加,平阳心非木石,早有所感。不瞒您说,这样的话平阳也与定王提过,但不知为何,他与太子殿下似乎成见颇深,听闻平阳如此后,斥我是受了太子的蛊惑……【轻一摇头】平阳不曾料过,兄妹之谊,会至于此。倘不是松宝力护,平阳险些,便不能再见到皇后殿下了。【说话间不免鼻酸眼红,病容倍添楚楚】平阳实不愿见定王与太子因我失和。【有一阵顿默】对于太子,平阳进一步是喜欢,退一步也欢喜。倘若平阳在东宫,反令太子难为,平阳愿自请去,为全太子殿下名声,故而——【起身再拜,声惋而坚定】来求皇后殿下一道旨意。
    皇后·赵斯贤
    昭阳殿
    [一霎应是朗堂都缄,落在春和耳里的,独仅内司新遣上来的那位年青女使儿极低、极喑的鼻息。倒不鲜显。她侧睇去一眼,目光所及的、上榻欹枕雍坐之人因若未闻,情容并无异然——尚为对座传来的衷思而微颦]平阳何生此意?[拂手止在请旨之辞后,又兼有一分安慰地]片羽之轻或是千斤之重的凭据,既然本宫不信,你又何必踯躅。本宫原本不比忌儿朗豁,若也为人云阻步,允你而去,岂不令太子更加难为么?
    [淡淡一笑]庄成皇后性善敦仁,定王与你肖她。他虽有犯浑,与你口角、意气之较,你心里却未免念着哥哥、思虑他的难为。其实何妨稍宽些心,本宫并没有代庄成皇后施责于他的意思。至于请去的话——本宫只当你一时糊涂,并不会答应。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10-07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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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夫人·萧敏
      昭阳殿
      【本有广袖相遮,一时掩下精亮眸光,尚可称小怜。因人宽解之语,目中闪烁方定,故有迟疑】这……【颦的是远山似长眉,泪光半含,自睫尖一点颤,抖落笑意】殿下英明,是平阳一时情急,犯糊涂了。普天之下,谁能不念人伦常情,或许因平阳之故,定王与太子终能涣然冰释。【缓声再禀】第二桩实情,纵蒙陛下与殿下厚待,平阳也从无与太子妃争先之心,流言横飞,徒与东宫添了烦扰,因事涉平阳,也令平阳颇觉愧怍。太子妃素来待人敦和,不同平阳是个直率随性的,平阳摸不准她的心意,故也不好直接相扰,以免弄巧成拙,还想请殿下代为陈情。【又一拜,低睫一瞬似有风沙迷目,恍惚间仿佛见到了爹爹娘娘他们,再是沈易之临别一笑,最后闪过宁儿与世无争的睡颜,令宽袖下的指尖冷颤。也不过是尽一礼的时间,缓慢开口时已无多少异样,柔声稳稳道】今日讨扰您许多时候,谢殿下费神降听,平阳还与太子有约,恐他久候,便请退拜别了——
      ——————————————————————————————————————
      后续:皇后着人送平阳回去,顺便去看太子妃。
      皇后·赵斯贤
      昭阳殿10.24
      [由惠宁一声声的母亲,独构成此刻之闻。殿中这样微喧的时候,便自皇后旨女官送平阳夫人归东宫而待日计]母后今日抬盏五次,用茶三回,我见穗儿姐姐记挂,与她一同数的,母…后自己想必都未在意呢。
      [不免闻言淡笑,向帘余动处慢看一眼。春和适时递过臂来,一面让步请人入里一面说:“是尚局不月前新派上来的姑娘,在奴眼中,是虽年轻但稳静不过的。”只稍稍点头:“本宫记得她”。步过她移开一侧的屏风,拂袖与腕轻抬,单指点在小人案前,全然不自意指下泥金同松脂之息]要与旁人较先,可能争得过么?
      [见人无限愁道,偶敢来窥眼风:“您先时看的那样仔细,我看着倒也并没有先时以为的那样好…实则我(的字)并不是那么给您丢脸…您以为呢?”,轻弹她额]不谈永字之上的计较,于规整上却也弗如,何妨能静些心来,不算明纸空涂呢?
      [待膳后春和携人退后,长生殿明灯尚升,耳下整座“文德”声褪堂静、眼中窗外风雪摇落。暖炉繁会,时正偎榻阅经,终至末行,方有摇头叹息:持笔犹嫌]握时太重,落时过急。[这一句近膝伺候的垂鬟丫头似没听清。]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10-07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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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谢则玉
        丽正殿 9.1
        [每至月初,晨时的定省来地都较往常稍早,因此于客殿坐候时,一刻间惟有使女上前行奉茶、设垫之事。分叶拂沫外容留的功夫,受盏向头先端立的那位姑娘问话,语声也因此不徐不疾]秋寒来急,我前些日子尚犯起了春嗽,太子妃殿下近来还好么?[枕珠自笑着,照常答后便随旁人退列于一侧了,随叙两句。自己偶附一声好,或应她提起那不日前由正殿里赏下平温的甘草茶,后来渐渐的也不再多话了。待人由里间转出前,已预下了将施的礼数。]
        太子妃·郑遂
        丽正殿
        [自有枕珠引谢氏进殿,并在她落座时奉上一盅银耳莲子百合羹请用。复而含笑躬身一礼:劳您记挂,太子妃近来都好,良娣亦需好生珍摄玉体呀。枕珠说罢,目光轻落在羹汤上一瞬,不由再笑着解释一回此汤滋燥润肺、补脾宁心,实为秋日调理身子的佳品。枕珠话音才落,吴良娣及三位孺人便陆续来了,她因随殿上其她丫头上前相迎,侍奉几人坐下等等不提。到自己出来已在一刻钟后,坐下如往常一般的受了请安礼,再于她们起身重新落座后嘱咐几句,才朝谢氏问]早几日便闻犯了春嗽,现今可有好些,甘草茶用着如何?
        太子良娣·吴羲和
        丽正殿
        [每一日定省,皆掐算着时辰,不早不晚,既不喜欢起个大早的巴巴等着,也不喜欢姗姗来迟的失礼赔罪,直至丽正,每每仅见谢氏已是平常,故早给她打了个谄媚的标志,同她施个平礼,眼神儿总是左瞟乱瞟,不爱落她身上]小谢来的一贯早。[由媵服侍,相对而座,与谢氏分坐两旁,茶盏换上后,又有人陆续至,不理,仅摆弄念珠玩,待太子妃出来,才正了神色,将念珠给嘉鱼,起身一礼,结束后落座。]
        太子良娣·谢则玉
        丽正殿
        良娣也早。[眉梢轻轻一动,动将侧目一笑,回应了余人的礼节。期间仅有寥寥的攀谈声,论彼此亲络是说不上的,却可称一声虔重规矩。及几息之后主人至,才一齐起身、拜礼。]前日已然得愈了。本也不是多大的症候,得招您多一分思虑,诚然是妾的过错了。[于聆训后逢一声问,如常静顺地垂笑以应。]其实早该来的,不想那日恰是郑夫人(何)久前向您所递拜帖的言约之期,又听说夫人是为大郎的周辰而来,便不好再叨扰。惟有枕玉讨厌——面上虽打着混顽笑着,见了淑君,却拢着小鬟,余剩一幅讨礼的面目。她三人一府家生,丫头素来木讷认真,当正话听了,忙不迭回延英来禀。却闹的家夫人倒很不好意思。
        [微微作笑]我少不得嫌枕玉,她虽全然想着主子,又怎不知殿下哪里会少了夫人妾的这一分体面?
        太子妃·郑遂
        丽正殿
        [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是移开目光,巡视着殿内几人,又提醒早晚温差大,切记不可贪凉,注意防寒保暖类的关怀话语说罢,吴氏几人便起身再拜辞礼依次退出殿内。待见谢氏未一道去时,不免问声是否有事要禀,等她一番话悉数落下,自己才渐渐明白了枕玉近日缘何不大自在,枕珠数次的欲言又止,和殿中其余几个小丫头看待枕玉略显怪异的眼光。一时之间只觉得颇是尴尬,但当下心中更为惦念的,则是长嫂。何氏出身书香门第,自然是一等一的知书达礼、持重方正。可正因如此,枕玉擅作主张替洵哥儿同淑君讨礼的事情,才越发……何氏当时是怎样的一副窘态,怎样的难堪,自个此刻已然能够想见。垂首吃了两口温茶以后,才不好意思地一笑,继而一叹]她这个丫头啊,不知轻重……你别同她计较,回头孤自会好好罚她。
        太子良娣·谢则玉
        丽正殿
        [视线随方才鱼贯而出地众人探向轩窗外,越过疏落的窗格,掠来遥遥地一眼枫色。一瞬只是拂手]殿下请莫吃心。[当室弥有微妙的氛围,被察觉于心端,是以率先、不失委婉地道破沉默]难为夫人不嫌妾的那副长命锁,反还肯收,与她不过两言,便足可见着大家之风了。只还烦殿下同夫人说,这并不值当什么记挂——您知道,妾不是视轻了甚么。
        [旋即正首,兼有一声]倒并没有与姑娘计较的意思。为她这一番好意,也不该由妾今日越矩来追责呀?料想您也是知道的,便与您悄悄说就玩笑了。[口吻里仿佛含带了歉意]只怕为我拿她这会言笑,她却到底要恼我了。
        太子妃·郑遂
        丽正殿
        [自己与何氏虽名为姑嫂,却情同母女,这自然是因为母亲李氏当时属于高龄,在自己落地不久便不幸逝世。彼时长姐虽未出嫁,但到底只是才刚及笄的姑娘;而二嫂不日将要临盆,于是养育过孩子的长嫂,立即便成了不二人选……低首徐徐吐纳了几回,唇畔蕴开一抹笑意]长命锁的意头何其好,送给哪个做祖母、做母亲的,都只会高高兴兴地收下。[声色一如寻常温和]同在东宫相处了一载有余,我还能不清楚谢姐儿为人么。[朝身侧端立的半夏示意,等她捧着一只锦盒出来,又示意呈给谢氏,一面解释道]这呢,是长嫂托人带来的一套和田玉头面,讲明了要我给你。[弯唇清浅一笑]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姐儿若不觉得太轻,一会儿便带回延英殿吧。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10-07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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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谢则玉
          丽正殿
          [似乎她将这番妥帖不匮体恤的话语娓娓道出时,附它而来的,应当有一声称是。再于抬首显眉间,教人一分不差的看见眼里的伏顺恭谨。那么继而回应的第二句话,不肖忖虑,也知是自己不拂一言答谢了。仍照例笑了一下,看不出什么心绪似的]您道往去一载,其实是不必同妾客怀甚么的。自然了,[笑意由淡淡泛起,愈往恳、深处去]您所想的便是妾所想的,您的意思也是妾的意思。[眼风轻落于半夏奉来的小妆奁上,其实于这一面,要提到的、无非也只是这句话了。余句“这很不必”顿在口中,因序列它后,仿佛也很不必多说。只是摇头]叫妾说什么好呢…夫人的心意,妾很喜欢,那么请殿下代夫人承这一谢吧。[立身时展颜道]妾先退下了?若您有什么吩咐,不妨请姑娘们来说话。
          太子妃·郑遂
          丽正殿
          [颔首准谢氏退下以后,面上肃色渐渐转淡、散去,坐姿亦较先前随意一些。不一会儿,即有养娘玉客自里殿出来,含笑向她示意了一回,她便立时明意,说请放心。自个儿这才舒了一口气,闲闲道]念是头回,便从轻吧。但倘若还有下一回,[玉客自然了解其中意思,因又说过一声殿下放心,才转身去了。]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10-07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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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廿八
            平阳夫人·萧敏
            雁齿亭
            【霜意深浓,雁迹也渐绝。只见得长空朗净,秋光澹薄,与彼相接的这一湖水波,也显得缱绻温柔起来。邻水有亭,齐整得与四周错木相异,抬眼是“雁齿”二字,叫人一时生遐思。失神之际,被素素低声唤回,收眼轻笑了声】无事。【长几软白铺展,旁置砚墨,皆是昨夜备就,已积了一宿陈香。新笔微涩,行止间不大顺畅,恰合松枝粗斜,奇石嶙峋。目带清风,神情温煦,唤一小奴往延英殿去讨些茶。】
            太子良娣·谢则玉
            延英殿
            这样多凤片龙牙、黄岭洞庭,我想你兴许也不知道夫人爱什么味。这样吧,[抽来一张小笺,使毫尖舔墨,笔行鹤体。胜雪、阳羡、观音一罐地逐一去写,另有些闵红。]也不过是这么些,[点一点淑质]待她取来与你。[小侍受笺请示:余的五六两西庵留不留呢?。轻轻笑了一声]露芽、蒙顶得的也不多,倒不是不肯给夫人,是怕她嫌残茶不敬的意思。既然你都当姑娘的面说了,便用屉子隔并一罐,一同呈去吧。如此我这里也就尽了。
            ——————————————————
            太子良娣·谢则玉
            云梢沁 9.3
            [转过芳径,不期与一列奴者有个照面。当先一位着青衣梳垂鬟的侍女正是素素,见她率人甫先施礼,便微笑落问]好饮了五六日白水,送去的茶,尚合夫人心意么?
            ·
            平阳侍女·素素
            云稍沁
            (人前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笑色亦薄如初煦,将手上已盛了小半枫叶的竹篮交与司秋,才道)公主的心意,一向连奴婢也是摸不准的。不过谢娘子有心,送来的茶公主一一皆看过了,至最末一罐时,公主说了句什么…“扬子江中水”的。(到此处顿了一顿)是有蜀地的茶吧?
            ·
            太子良娣·谢则玉
            云梢沁 9.3
            [含笑说到]我不大通此道,评说优劣便难了,所以送了那么些到玉台,倒更怕夫人实烦絮事。[继向一侧行了半步,慢应一声是:不入川中,不识川味。略有讶意地一抬眼]得它时,谁也不知它原来出身蜀中,经一番辗转到此,只当寻常的那些置侧了。尚是后来,经晓行的与我多说了一句,才堪记住。不想夫人竟能尝出来,也难为她肯多念一句。[际风一扶钗,此处的意思倒像是同这位清丽的小小侍者顽笑了]素素,在想什么?我虽不很惜得这不夜侯之谊,但先不谈论对夫人的敬意,由延英送到玉台的茗品,也定然不会是陈储的。
            ·
            平阳夫人·萧敏
            云梢沁
            【素素本抿出一笑欲应话,但笑色未收,却携众婢往后退了两步,姿态变得谦敬。不待谢女回头,出声先道】是蒙顶石花,昔日上贡之物里,孤最好这一品。【今日的衣色是鸦青,绾的发髻也低,眉山淡,眼中云寡风轻】原是想讨些来入画罢了,却差点忘了,你是个有一两分虔敬,便要费七八分心神的人。【将人走过,在素素递来的篮中查看翻拣,分一点精神抬眉量她几目,又很快移开】只是小谢氏,你如何知道孤好的是新茶,而不喜旧味呢?
            ·
            太子良娣·谢则玉
            云梢沁
            [耳际不通双廊,却觉得悬檐的小兽风铃器金消磨,浮动间漏了一拍琮琮的乐音——或许是夹寒的清风骤停的原因,璧湖里那波波应当行云流水的清泓也因此一滞。顾在丹天薄辉,凝露梢头,万千红枫里。温声]妾不知道您好旧味,也自然不知道您不好新茶呀。[教垂懈下来的二分鬓发拂了面,似挠似吻的叨扰,在这一瞬尤能令人显出偏首腻肩的情神来。依稀是受了些许惊的,这一声夫人唤得总不寻常些]旁人称得善应的好,使我偏忘了夫人是免俗的。合意的也便罢了;倘若您有不喜欢的,赏丫头们也很好;倘若都没有,妾再寻一寻旁的——不能算妾的不贴心了罢?
            [示由一抹且煦且顺的笑意留于唇边,交手微俯出一个礼,回身时便也由势地问过休安]还不曾说夫人今日好兴。[稍抬眼去望。]天怪见冷的,让妾再为您费一分心神好了。
            ·
            平阳夫人·萧敏
            云梢沁
            【枫红指白相衬,倒有些似冬日里的一桩雅事。也饶有兴致地且赏且看,终于选定一叶,交与司春覆了一层绢帕的手里。目光在耳畔女音止处,恰抵上那么一望,笑息浅出,自有些不同于往的温和】孤好什么不好什么,连素素都不能完全知道,论起贴心周全,东宫之内,尚是无人可及你的。【素素会意将竹篮交付,在其来去之间,空下来的手负于身后,举目纳未尽的半树艳色入眼】其实再往前数个十年,孤也是不谙事的闺中女郎,【有一声轻笑散下】听过红叶题诗的故事,画过含章殿下的落梅。可如今孤看这晚枫落木,想到的是丹心不改的老臣,与四处散落的忠良。不知是否算得上今朝有幸,【摊掌向上,一小片带卷的新叶落于其中,慢慢收掌合拳,置在鼻前嗅了嗅】南地七年,孤不曾闻过蒙山的茗香了。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10-07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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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谢则玉
              云梢沁
              [松泛了一点神色,不时也附来一声她所提及的]再往前数个十年,妾还不曾见过您呢。[正仿佛值云团倾盖,马走深岩,绿水浮阶,旅人焚诗继火。除却些微的笑意,含默慢行外,再没有心神可提言作论,以续丹心后头的话。偶然抬目量一眼天色,鸿远声长,渐次向下才是飞甍朱瓦,燕立檐头。此时蒙山道完,她已不再开口。]
              妾原先以为,蜀山峻险,蜀地晦闷,不比南方岭连处的温润。不知蒙茶在您这里有这样的好处[“喀——”,学着先时侍女绞花的模样,费了些力,撷来不过寸长,连有三叶的一枝短梢。抚上它赭深的纹络]还曾奇道:怎么,这儿的茶竟不是热辣的么?[覆手一笑]妾受教啦。
              ·
              平阳夫人·萧敏
              云梢沁
              【片叶把弄过一会儿便弃置,取帕拭净纤指,教人引得颔首一笑】是,彼时也只有谢令公——偶尔入内廷议事,孤于宫中高台之上,窥见过他几回身影罢了。【竟也是经年未见,细想之下,料他不过须发添白而已,人到此时,总不至于有多少形貌心境变化,不似眼前人,数年出落得娉娉袅袅,也能树下酬答、对应如流了。淡看去一目,随即放远视线至天际云端,漫撒在寥寥秋色里,且顺着她后话,娓娓叙谈】蜀地很有意思,昔年……是秦惠文王时候,彼时天下还未一统,那个据说有三寸不烂之舌的张仪,在一事上落过下风,他提议先出兵攻韩,【顿上片刻】但秦国最终纳了司马错的提议:秦欲灭楚,先吞巴蜀。可见巴山蜀水,非但地势险要,更是位置紧要之地。【仅将右手负于后,眸中光彩熠熠】孤幼时又曾闻更早些时候,巴国有位自刎谢楚的蔓子将军,始皇帝时,巴郡又有位礼抗万乘的贞妇清,这两人,倒可称得上“热辣”。【语气十分正经地揶揄】至于茶么,孤记得白乐天有一句“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他又曾道“浅酌茱萸杯”,应是能吃辣的吧?彼之故旧,或许正是茱萸呢。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10-07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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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谢则玉
                9.1 大概从丽正殿里出来的一段路上
                [退在第三阶上,回身望去仍能看见殿中藻井翻花,庄纹宝饰迫目。蓦这一霎,觉得不能缓缓吐息,自一等雀替当中收目回神。侧向淑节,指前一列道]助一助你的眼。请看,那是不是吴良娣呢?
                .
                太子良娣·吴羲和
                路上
                [拾级而下,绣花碧鞋尖先着地,随后覆上脚掌,下到最后一阶便没再急着走,有一搭没一搭的挪着半寸,直到那人出来,杏眼儿略一眯]去请谢良娣来吧,同她一道走走。
                [鲜少的半含笑意,明媚了柳眉梢头,皓眼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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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谢则玉
                路上
                [与她并肩后,仍然有一颔首作为平礼。停在交径的当口,一侧供有角亭供可歇息,遂有句请:稍坐坐罢。此处距延英南熏俱不很远,因此并未招来侍人奉茶,淑节便安立于亭外,不再随侍近前。淡淡开口]仿佛是、不贯见良娣如此笑的?
                [细投去一目,顾自笑道]倘若今日要拧你的腮,只怕我怜你这般形容——似也不舍,似也很使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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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吴羲和
                路上
                [略一颔首,白嫩光滑的下颌划了一条弧线,珠串缠在伶仃腕上,足有四绕,稍稍收敛了笑意,一副闲逛的做派,莲步不急不慢,即至四角凉亭,与人而座,这才顺下念珠来,攥在手里,随意于掌心拍了拍]那依小谢看,平日里的我,是什么样?
                [眼蕴风轻云淡,面若桃花浅粉]不苟言笑、漠不关心,亦或是一本正经。
                [听了随后一说,堪堪笑了两声,颇有皮笑肉不笑的意味,略过不应]小谢今日,出来的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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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谢则玉
                路上
                不苟言笑、漠不关心…?[如此重复两声,念道“正经”二字时,尾声较往日的平稳徐缓稍扬,也就显得清越了。]方才所说,倒都不大像。却教我失神疑问:似乎连良娣方才的语气都不类往日。
                [日光教瓦檐托去一半,两侧修树丰势稍退,捎带的万千绿匙又盛去了四成。最终落到眼里的,只有陈地疏荫。温答]是…要晚些,与殿下多说了两句话。[树影因风伏摇,一瞬醒神抬眼,目匀她面。一派静和]殿中没有问,我且问你,论齿序,我尚足长你一岁,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字?[轻轻“啊”了一声]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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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吴羲和
                [眼尾嘴角仿佛都掺带了趣味,眼风一甩]都不大像?[连拨弄念珠时的动作都快了两分]那该是什么样,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别人嘴中的自己。
                [云走掩阳,原本一隅暖阳照在左脸,微微灼热,发亮发烫,如今却被白云遮挡,阴凉爽意,指腹摸了摸,尚有温度]与殿下说话呀…[眼底闪了闪]我记得小谢前几日还去过平阳夫人那儿说话。[面上是笑眯眯的]殿下、夫人,你都有的可说,叫人羡慕。
                [有鸟雀落于横木上,觑之,欲倾身逗弄,鸟雀惊起飞走,这才悠悠收回目光]在宫中,以身份为先,若论身份,你我皆为良娣。况且,小谢、小潘、小施,更显怜爱可亲。
                .
                太子良娣·谢则玉
                [实因未消细想,不知该以怎样的回答以馈给她,仅以注目、微笑默对。她谈殿下、平阳,又言及羡慕时,始从她微有苹红的姝面上收回目光,闻言复又回望了过去。正如细风偶扶竹帘,经时地一声]是吗。[指抚眉山一行:“其实还是一样的不肯让人”。眉山因人力一懈]你讲的很对,且随你唤吧。
                [没有旁的意思,颇有些认真的]我向来于茶艺上疏生,此刻却觉得桌上尚匮一盏茶。似乎这样更有谈资一些。[摇头笑笑]说不上来,其实你这样,[犹豫了片刻,旋即慢慢地道]挺好。[拾裾道辞,换了眼外流晖艳明日。]
                -
                太子良娣·吴羲和
                [杏眼儿已经眯成一条缝了,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人说话的功夫,一颗一颗的拨弄,还是十八颗,不差分毫]是啊。[眉心一舒,依旧是一片漫不经心,仿佛有一股抗拒,抗拒与人说话似的]好啊,小谢。
                [将佛珠轻轻置在桌上,掌背乘着下颌,笑意不改]茶艺、[一顿]尚不能表达我情思,倒不如酒酿,我那儿多的是,就等你来。[指腹在脸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着,随意同人道别,看着她背影渐行渐远,笑意逐渐冷却,收敛,半晌仅凉薄一声]回去。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10-07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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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谢则玉
                  延英 8.25
                  [这一旬殿下不曾来过延英,惟两日前由长林侍人捧出一盘龙眼送至我案上。彼时午初三刻,是刚用过茶点的时辰。我照旧捻起一颗放在茶碟之上,问他顷时转赠与了旁人,是否有碍。他抄手低眉,恭顺称否,一瞬又说]各处主子都有,良娣不必了。
                  [于是我便点头作应,允他退下,默许淑节从袖中取出一个分量不轻的荷包,于两人过二门时,递到他手上。后来这一抔滚圆的丰实,却到底仍着人用一个红釉的荷叶盘奉好,将之无误送抵玉台。另教人道]夫人得了闲,还请来说说话。我不害臊,自去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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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夫人·萧洁高
                  玉台殿 8.25
                  [不晓得哪位有心者,得知偏好,遣事来一位吴侬话音的丫头,名笙露。玉容伏案头,先旨她绕梁徐步,赏一赏:抽条的身段,花柳般的年纪,保持着宫中的体面仪态。观至末行,固定在嘴角的,乃是一道向上的笑纹]我倒想恩赐你,可惜你只称我一声夫人,拘谨![懒怠直腰,伸手一抬她小巧的下颌,拇指摩挲起她的薄唇]你实在太小,旧时,这儿可是随我览逛——现下也当如此罢。
                  [小奴捧燕卵报信,正正看见这一幕,即便仍常献礼交话,可桃红色的耳尖难免泄露了她的内心。眼光并没有过多停留在盛器精致的置办上,概因察觉帏帘轻轻动一下,是已被一阵微微的风勾起,再落回去。很没由来地偏头问笙露]如今,你们之间还行长穗宫绦么?[她抿出笑点头:“都戴应季戴的。”垂眼,摘取腰间一枚燕织喜,半旧不新,信化出一道弧,抛与小奴怀中]我不会去,看这值当回礼么?值当,就不要叫她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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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谢则玉
                  玉台殿
                  [自宫人入里向我回话的一际,分出神来伸手理襟。水绿短褙,分叶兰纹,半欹黄杨内造的矮案,我低手由下及上,枚枚地新系松黄盘扣。这小娥本在外厢供茶水伺候,代她偶见风寒的姐姐伺候主子,几刻前恰领命去玉台,取回一枚形、效似作禁步的穗囊。延芳下上熟知东殿正室里,除淑节姑娘外,向来不外留他人在侍,亦不肖养职限通传的宦使等。而淑节此时偏为我去了南熏,向施孺人取半百熟绢。她无人引进,正欲大着胆子清声穆嗽,我见人踯躅门侧,便有一声无妨,招她进来,淡淡听她回话]这样么…
                  [此句前已见过那一挂燕织喜,尾有红缨,犹能记得梅花处的针法,唤属“挑金”。昔年这种式样的荷包、扇袋兴起之潮,是由旧宫中一位女史引出的。我幼时偶幸随母赴宴,众人列坐两方,端坐西首主宴的是当年的郡国夫人,她腰上正别有鹤寿竹年的挑金荷包,属庄成皇后所赐下——便是这么遥遥一晤。殿中稍默,愈发衬得这声呵息]还是要见一见的。
                  [渐将收去余有的几脉游思,正欲借力起身。眼下是小娥顺从地膝行及前,为我理妥裙上委出来的细褶。我不曾推脱,手向臂搁时正身有一句:芳时不好,往后你便唤作淑成罢。除髻复理,鬓由刨花水润过之后,方由淑成引路作陪,抵至玉台拜言]妾斗胆,想向夫人,讨一柄汴梁桃梳。
                  .
                  平阳夫人·萧洁高
                  玉台殿
                  [彼时,笙露被逗得含羞,云鬟低垂,禁不住唱一折:“柳折翠条柔,浪子风流……”耳朵听得熨帖,自然净是和颜悦色,声徐徐接]凭着我折柳攀花手,直煞得花残柳败休。[容长脸的管事告架来时,开口只叫她开一扇雕窗,默许迎客来。]
                  [人迈槛,乃窥雅舍一隅:卷帘斜方处一扇金雀竖屏,而再前,长幔躺兰橑,案上更铺满零散的史册帙书,偶尔于掌心合一卷,却仅用来打奴手背,风致盎然。行前中,她的履尖偶尔碰物,缘左右落几只红刺小果,是先前进屋的荔枝奴。像因鬓钗佩环“叮叮”“促促”声抬头,促狭]你已知斗胆,是预备用几两给我瞧瞧?[见她欲答,反手将沙时漏翻,伴啧声]小谢氏,蹿个子了呢。
                  .
                  太子良娣·谢则玉
                  玉台殿
                  [那扇漆朱浮刻、菱花盈楣的垂门从两侧缓缓而开,明光仿佛自我脊后,越肩削下了一注薄辉照前,使得与我正对的,当殿的那尊鹊口衔珠的二足香龛,立像幻了一层旁色,竟颇为打眼。于是余人、它物便不用视,悉免了注去的一目,我径拾裾,向她走去]妾胆识不足,惟二两耳,今日见您,自然尽数奉上。
                  [仍自持有自若得笑,以馈答她不待回信的征问。不容想经迭如今,是否彼案我堂止成故礼,兼我不尝三禁虑前、惊也不似,心间卸过一遍四指攥拇的力,再抬头时便是意澹云升的一声:夫人。旋后随先时侍人凭引,落座于侧。在人奉上一盏初烹的高山茶后,始有些赧然地]其实也不是想向您讨甚么…怕您当真不见人,十八得的一盏吹雪灯便不能够送出手了。
                  .
                  平阳夫人·萧高洁
                  玉台殿
                  [拿点漆双目一对,长久持静,忽嗤]当你有颗念汴梁的诚心,用女儿家的繁琐还来套我这个古怪的徐娘,不好,竟是计中计。[笙露不知何时收掇起乱牍,越是无声轻挪,越是闷燥不已,要她退去。紧接着大拍三记扶手,微微作笑]这大齐的东宫,你住的舒坦吗?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10-07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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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良娣·谢则玉
                    玉台殿
                    [犹是温逊的一敛双眉,轻声缓笑道:妾向来于智修上不能,竟有这么厉害么?随那女侍退下,裙过雕花门槛,蕴桂蕊之息的苹风便拦窗曳来,随我张口,这些不能经我确准肚量的斟酌之音,便散在这翦翦风中]妾说不好…这是实话。延英内无有他人,草木尚很出挑。
                    [率能觉察的是另一阵较方才略短而倏隐的缄静,停于我唇际的笑未因它祛秾逐霜、增减一分。像自我记事来,习逾百遍地熟滑。旧是寂然之下]您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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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夫人·萧洁高
                    玉台殿
                    [向姣女的桃眼里探,必定装着满兜的从慎孝全,一切循自忠于君、臣、夫的伦理,突然惊诧,似被人狠狠捏住七寸——他的确具一身,可惜,并非九思之人。想到此处,惫懒从腰至颈地攀长,最终失力,乱散风情般地斜在席上]小谢氏,这已是你的家府,你要爱之待之——可孤呢?[胸腔锵锵,字字千钧]我爱,我爱不论何人向上讨物皆可得时,听得那声“殿下”!
                    .
                    太子良娣·谢则玉
                    玉台
                    [其实履向玉台,对着庭下零落,颈线幅低时,也曾设想是否有这样的一问,致我不足从对如流,拈来便答;是否又借语出不当、言不中的,还辜这面叙一场;是否期然之问临至,不抵前算易抛…“夫人,”我稍稍将眼低垂,去几分怔忪,正首噙一分笑]您曾到过宁州么?[俯掌压膝上,抚平裙上一概细褶。自顾自道般陈来]妾的母亲,祖源宁州。宁州往善祭祀,多祧庙,自然时人信卜,知天、信命。妾之前向您讨一柄梳,缘自坊间俗云,是这么个寓意,梳到通心,梳到除心,梳到平心。寄望您可施予。[我于此处一顿,并未抬眼观她情神。一手抵黄杨椅臂起身,目跃明光之上,接道:龟甲之纹并非不可鉴信,因也堪能将此与您一谈。离前仍是与来时无二地笑]愿您肯当(dàng)消遣听一听…
                    延英
                    [临案端书,腕势顷时颓败了下去,收手将停。去择一柄莲头银匙,拨了小半勺香料,然后玉板声起,三声连起,还复一停:“不论何人向上讨物皆可得时,听得那声‘殿下’!”。手边的夔纹炉中散出玄色的松烟,微喃声独似,并不悠长的叹息]我倒想,见见殿下…淑节。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10-07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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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山英
                      [漆纸吝啬,只肯薄传天晖,因此让信芳掌了盏灯。仍是王府里常用的一盏双燕台,柳叶寸饰,乃穆成太后大行那年最后所赠,寄望从此齐眉比肩,襟事轻盈,提点为人妻、位臣后轻拿重放的格局。既往五年,珍重非常,时时勤拂拭,不使有尘埃;贞初二十二年的夏天,伴陛下拾继鸿业,大宝在定之后,兼由宫中瑰奇无数,略也不常点了。在晋宫里头只点过一次——除红翟登后的那夜,这是头回。难免看涩了眼。蒲睫欲动,让小娥疑心是伤怀盘桓的泪意,忙以身形屏去,又说了许多笑话。自己是很笑不动了,只微微点头,目向打帘蹑步而来的秋平]怎么了?
                      [秋平一笑:“是几位主子商量好了,要来陪您说说话,”隐力自然地:“奴婢怕您遇了风,冲撞了凤体,便推说来问问您的意思…实则主子们都盼着您好,待大殿下出了百天,赏下春宴消消这阵子的怠,合众主子们放风筝祈福祉,大家一齐热闹才好呢。”嘴角轻牵]时至今日,我还不有清楚自个儿究竟是什么光景的么…[强逼她将喉关那声:“娘娘!何苦…”压下,招她近膝,瘦腕轻抬,握她在床沿坐下。蜷指拭不动间尺之距的泪痕]哭甚么?…里头的意思你是知道的,[意指早前写好的旨意,晨间第一回醒时已印下了赤常玺文]去吧。
                      [皇帝来时,精神便已败了许多,却很希望还是能同他说上凡几庶事的时候,譬如今年蚕祀,譬如荣成长公主再嫁的典仪,又譬如哥儿的小字…:
                      “十年相期,不满一半。”
                      “惟念平安…我还没有好好抱过他…”
                      “臣妾对不住陛下,也对不住x儿”
                      “妾不后悔,也不甘心,好不甘心。”
                      “我好狠心。”
                      “……”
                      却只得一一隐下,至末转为一句]陛下贵公,教妾私心累着了…[期间游气柔息终于忍不住滚下一滴泪,絮絮]…妾想着柳丫头临娠在望;孙容华知恭奉驯但到底担不起卓;李容华虽有太后青眼可惜年纪轻轻,服不得众;妙姐儿(罗贵嫔)一直以来纯善恪孝,不曾有过大错,贵嫔之位委屈了她了,擢个妃位、或者再多,添立夫人,也可使得。…臣妾的意思是,臣妾百日之后,六宫该有个持局的人…[是说上一阵话,便要停下一阵轻咳地。此刻却不再待喘上一息,即使人取出一幅亲自手书的帖,众侍相扶,撑力顽执地要行参一拜:这是臣妾最后的中宫笺表(但是是请安折,正文只有“伏望珍重。”四个字)。]陛下…请去罢,臣妾该添妆了。
                      [华饰极严,后脊早早被沁出的冷汗打湿,勉力庄坐,手中是莲纹茶碗,有识闻得一声:“小姐来了。”,却只循见到她幼年常簪的一只金蜻蜓。也倦极了,所以疑心是梦,梦外四角宫寺的皇钟余响被夜色吞吃干净,梦里似乎还能听到一些雨声,和间或一两声裴回的莺哭。]
                      帝·封彻
                      [闻知消息,急马归宫,至皇后这里,看见一室仆从作态,心知约摸便是最后一面了,一时难有一个确切表情,悲痛亦或者是薄怒,但当近人榻旁时候,这些已都不能说是一个重要,窥得生死阴阳,最后的声若游丝之中,想得不过是听听这最后一点话,连卡在喉间的几句情绪上头时想说的话都一一强自忍下,除一双眼外,竟不愿露有半点大起大伏,再叫人最后一步仍有不安。]
                      [诸事无有不应,纵喉间干涩难耐,依旧是慢声慢话,求将一句说明白,免露其他。]
                      朕已经想过,老大小字叫琴君如何,虽沾了些女气,但诸字之中,朕最不能忘这个。
                      [就像寻常,把手和她说说往后。]朕想将他就养在朕那里,这一味你不能吃太过……荣成的婚事章程如今也已定下,就等着你看看,妥不妥……朕不瞒你,那几株芭蕉朕叫人拔了,愁声不好听,朕让人给你换了月季……
                      [已接不下甘心狠心几个字,左右都已听出来难过,独自己还不能露一分,抿唇于这当头强扯了一点淡笑,实则笑不出来,只有两个字回她,]皇后,[再接是更为轻但更为隐忍的两个字,]山英,[去堵那一句私心累着。两字之后嗫嚅无声,有悲绪已不能再忍于眼中,唇角都带了颤,几抿之下,才能勉力维持一个平静,实则眼眶已经微红,张口先有一涩,]我……知道的。
                      [殿中再多已不能叙,临出门时才有偏头回看,自垂帐与锦屏的间隙之中看得诸人簇拥的山氏,竟从中看得早年的一回卯初,也是这样一面,只是那时候是一句惊呼殿下,妾尚未梳妆,如今是一句陛下请去,妾要梳妆,怅然之间方望清脚下一道槛,最后的一步迈得不知是是什么,出门的时候竟觉得有一阵风来,将上下吹得干干净净,]问行,去将皇后的遗命办一办吧。
                      [问行抬眼看了看,有想留在身边的意思,只眼没给,给了他一个字,去。而自己,负手在殿外檐下静等,等着里头传来一阵哭声,于此,背在身后的手再难一动不动稳放,拉扯脊背微挺,却拉不过心口钝疼,抵不过如潮涌来的哭声里真切明白的皇后去了,一滴向来不愿轻掉的眼泪与鼻头酸涩一同叩在心头,哀难自忍……]
                      [良久,才吸一口气,把胸中废浊都吐出去,还有隐藏在这里面的一点哭腔。稳声吩咐,]传命吧。
                      [此后纵在夜深,在灵前一席素衣对看也再没有半点泪下去,只有抿唇一言不发的静看,看不清面上情绪的静看,看山英两个字。]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10-07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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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偷香】暂完了,从谢则玉到赵斯贤到山英,应该算我这么久唯一有玩的群。之后也没有再戏过什么妃戏。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10-07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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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的线
                          人物:季平安伏缨
                          时间:昭平二年四月中
                          地点:长信宫永宁殿
                          才人·季平安
                          [早前先指人去问了一声夫人用过膳否,后闻是不曾,才慢条斯理地往铜盆中净过手,对镜理鬓时顺将心绪一捋。]
                          [蹉跎几刻,约莫人这会得闲,便拢身往永宁去了,因让禀,是以在殿前静候:这趟是来向娘娘讨教储秀采选一事的。]
                          和顺夫人·伏缨
                          [彼时刚收起笔墨,净了手,便令人去引她进来,这时侧目问道]本宫记得,那位应姑娘,此刻亦在储秀宫中?[见流云点了点头,笑了笑]怎么这般巧。[此后也不曾多说,只往殿中去了。]
                          才人·季平安
                          [这厢正要向案上探腕,索盏饮茶,耳却听到里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不过三帘之距。于是低手扫平了裙上细微的褶子,起身垂手恭立,后附一笑]同流云姑娘告诉了一声,平安这趟来夫人不意外罢?
                          [又持过礼,叙了些家常,就此将眼前的事提了提]…采选的事,日前您已论出了些头目,底下人也同妾讲过几遭要如何安排了,[此时有一低眉]现下是来同您定章程的,想必姑娘同您说过了。妾前儿回兰台的时候,也顺道去储秀看过了。
                          和顺夫人·伏缨
                          [在上首落座时,面色很温和]这事流云业已同本宫提过,坐罢。[将茶盏端过,用了两口,一并听季氏说着,偶尔笑着应上两句,待她提起采选的事,才轻点了下头,又问]才人这趟看下来,觉得如何?
                          才人·季平安
                          [将日前所见一一谈来:论模样,玉将军家两位小娘子是顶好的;论气度,定国公的孙女儿则更出挑。提及应氏时,面上旧是一碗水端平的敬顺,仿佛从未留意那日穿廊而过,沿栏听到的那些嗡絮蜚语,忖后道]若论性情呢,小玉娘子第一眼看去要更和婉些,同住的应娘子,想来也是个不差的。与这四位一较,其他的娘子倒显得泛泛了。若要再往下仔细排提,妾一时倒不能详尽了,您不如择日请教引的女官们来问?
                          和顺夫人·伏缨
                          [将她的话细细一思量,再开口时已不乏有些赞赏的意思了]才人看得很仔细。[撂下了手上的茶盏]照才人这样说,几位娘子于各处都有出挑的地方,不若请她们在殿选前,各备下一二样拿得出手的作品——或是绣品,或是画作,都是可以的,由教导女官收起来,届时作个参考。才人以为呢?
                          才人·季平安
                          [道了两声谦词,手去扶正髻头的一只簪,继而开口]很是了。殿选近了,今日就要吩咐下去,好让姑娘们准备。[蕴好了一个笑,再正一正脊,坐的更端正些]只是娴艺类目繁多,不好去较。妾斗胆请娘娘拟个题目,不拘名类,只要沾上立意便可,这样稍时也好钧裁了。
                          和顺夫人·伏缨
                          [微有一笑]那就以送春为题罢。[双手这时交叠着放在膝上,一点动作也没有]本宫记得年节时梅开的很好,本要提一句梅,只是去时已久,还是春好。
                          才人·季平安
                          [即在身侧笔墨下录上二字,延顺春题,言到小花圃的仙客来时:“明日请底下人往永宁殿送几盆供您赏玩,好么?”,继而也不多提其他,先将眼下的交约之期商过,不至于两件事冗相压手。除去礼聘一概已是确下来的,再记下采选的诸事规章必要,上至圈定教习人等,下至收拾哪些住舍。最后有一声谓叹]不瞒娘娘说,虽然往前跟在先太后娘娘身侧,但也只知道照令行事罢了,向来不晓得拿定主意的难处。如今受您这一两日往来的点拨,也算是起了蒙了。还望您日后不吝赐教,妾也好偷摸习学。
                          和顺夫人·伏缨
                          [只思索了那么一会儿,随即点头道]这时想来正开的很好罢?[而后神色认真,季氏所说皆细细听过,末了和婉一笑]季才人本就聪颖,何来启蒙一说呢?这样的事,本宫亦也是头一回操办,生怕出了什么错处。[目光在她身侧的册子上略过一眼,笑道]才人好细心。[停了一瞬]你先前跟在太后娘娘身边,有些事本宫没有经验,他日若有不解的地方,还请你也要不吝赐教呀。
                          才人·季平安
                          [笑说一声:您是虚怀若谷,妾不敢当。恭恭敬敬地请辞下去。后将另有的吩咐与采选的安排口授与储秀教引,散给几个姑娘知道。]
                          和顺夫人·伏缨
                          [听罢很和煦地对季氏一笑,待她走后并未即刻回去,而是端坐在上首,将身侧的一盏茶喝尽了才起身,稍抬起手,抚上一只珍珠耳珰,指尖微凉,转又放了下来,徐徐搭在流云的腕上,往内行去。在案前又将入座时,忽的问道]齐州一别后,有多久了?[流云思索了片刻,正要答,却见自己摇了摇头,笑了]她还同以前一样么?[这正是说的应氏了,而此后直到礼聘的旨意下来,于应氏、或是此中任一名秀女,不曾再多有半句这样的话了。]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10-07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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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雎园
                            帝·魏易
                            竹篁引沼出帘,廊下珍禽叽喳。卷耳捧食盒,乱洒雀食。
                            嫔·纪酥云
                            雎园
                            [冬日倦怠,鬓发仅交由淑质松约拢好,略也不爱簪挂联珠,单以几苞山茶作饰,辞镜便罢了。向来贪暖避寒,出门必有氅服在拥,茸茸一团。此时随宦牵引,行至雎园外,觉知襟口风毛如挠,反而犹豫过一阵,退钮除了外裘,递于小娥手上。孤往凭内,盈盈拜道]陛下。
                            【中间丢了两段】
                            帝·魏易
                            香风满怀,怀里臻首轻偃,贴心可怜,掌中相思灼灼。“期会佳人,不曾久候。”一手点她鼻尖,佯怒肃声,“不替朕解忧,倒想着叫朕心疼了。”
                            嫔·纪酥云
                            雎园
                            [垂睑收回这一“捧”的动作,讨人交指合叩]听说了,陛下这阵子大不痛快。[很自然得枕上他肩,下颚微抬]…所以现在,是我添您的扰了?
                            [反不以为意的笑了]说如何解,罚怎么偿,[要飞瀑失声、凡雀喑哑,松绿芍枯的历历烟景匆霎褪逝,茫茫都无趣。权可让其中的一瞥会视羁留,沾上或曰惊鸿,或曰万年的蕴意,以寄出明光流顷、云波卷浩、此息惟有的,情思。然后裙幅微转,连心以外,抬出另一臂勾项贴近,绵吻过,近似互闻鼻息的喃问]这样够吗?
                            魏易
                            扣指按背,坚硬红豆并她柔软掌心立在中心一点,骚动不安。“说与罚…”
                            春之最浓时,浓香艳玉不足撩人心魂,要她辗转情意,缠绵勾丝,方可净解困乏。捧脸相近,呵气攀她眉睫,“都该用嘴。”俯身俱又吻过,“万般犹嫌不足。”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10-07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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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10-07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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