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吧 关注:78,933贴子:2,629,779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续作《涅盘浮生》(书友所写)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致妖孽:《关于陈二狗续》
    一本《陈二狗的妖孽人生》让我细看了两遍。直到结局的出现,这才确定,烽火的二狗结束了...很仓促的结束了。
     大家对这个结局大都是持否定态度,和很大的不满。对此无可厚非,作为一个资历颇深的网络写手,写出的东西,如果不能让大多数人接受、满意,可以说成是烂尾,败笔。但对于他本人而言,能表达出自己的本意和感情,似乎更重要一些,这是他的权利和自由。所以关于《陈二狗》的结局,我不做评价,没那资格。
     
     《陈二狗》终是要结束的,是烽火太操之过急了点,让人感到突然和遗憾。烽火对二狗的确是下了力,用了大功了。他是用心将陈二狗、蒹葭等人的形象一点,一点刻画出来的。之所以这么急的结束,我想他是真写累了。
     
     《陈二狗》是苦,是有遗憾,我想看过二狗的人都有这种感觉。续写,一个噱头而已,我第一次写东西,而且是接别人的大作,想从烽火手里将陈二狗原原本本的接过来,不可能,也做不到,这话是事实,不掺假。写,只是想将大家心里那点遗憾缩小一点,能补上固然好。补不上,至少自己心里的不再难受,能放下了,也值得去写。
     
     出于多种原因写了,在这些原因中绝对没有金钱利益。我只知道,我在做我能做到的,值得我去做的。
     
     文笔有些稚嫩,情节也算不的尽人意,还因诸多不便,更新缓慢,大家还能看一下,支持一下,我很欣慰。既然写了,我就不能因凑字数而写,用心给大家个满意,能尽十分力,我绝不用九分。用自己的能力给大家,填补遗憾,了以心愿,更值得我写下去。胡揪扒扯,我不会,尽量给大家个一样的二狗,不一样的陈浮生。
     
     都说这不是二狗了。我想,蒹葭用了那么多的努力,陈浮生经过那么多的坎坷、沉浮、磨练,还没有所改变,就太对不起那些帮助过陈浮生的那些人,太对不起蒹葭了...
     
     希望大家能像以前关注二狗一样,关注现在正一步步成为大妖孽的陈浮生。另起炉灶现在太早了,看的时候给大家带来了不便,也请多包涵。如果实在有不满意,就多提建议,大家一起把《妖孽》完善起来,你们任何人提的任何意见,我都会看,是好的,我会采取。
     
     新的《妖孽》值得你们看下去,希望大家支持。
     
此致
敬礼


1楼2010-11-18 14:47回复
    第一卷:风生水起
    第一章:名动上海
        上海,一条繁华的街区,今天更显拥挤热闹,街道两旁停满了价值不菲的车,人流穿梭,不时有各界的名流佳媛走过,目的似乎都只有一个,去这条街最繁华的位置新开的夜场,皇后酒吧。
         “陈哥,不进去?”一个看似保镖却比普通的保镖来的扎眼,沉稳,虽然有笔挺的西装多少遮盖了些身行,但也不时暴露出那种压抑不住的力量感,说话的声音不高却很清晰。他前面站着一个人,个头不太高,身形消瘦,脸色苍白,一身西装也不知穿了多长时间,远没有刚才说话的男的给人震撼力,正抬着头隔街看着‘皇后’酒吧的招牌。“进,不过还不到时候。小雀,开车来,先陪我去趟黄埔江。”
         当一辆挂着南京牌照的奥迪开往黄浦江的时候,已有一女一男在黄埔江的桥边等候。夜色已晚,路人不多,两人更显于世独立。
         “想不到,才三年多的时间,他就回来了。”女的说道,声音清脆悦耳,似问又像感叹,。很中性的西装将曼妙的身材掩遮,秀发随意的任风飘散,五官精致,唇彩胭红,却不跳眼,美人大美人。“我看好他。”男的脸上散出淡淡的笑意,声音是不符合他的苏州女子特有的纤纤柔音,光头,上有纹身,更是极致夺眼,朵朵红莲,妖艳,鬼魅,细心的会知道,正好12朵。“蒙虫,第三遍说这句话了。不用你提醒,我记得那个赌约。”女子话虽不耐烦,语气中却不显出来,依然平淡不惊。“呵呵,主子,真要和他一起?”蒙虫终于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恩。”女子回道,答案不容质疑。左手不自觉的抚摸起右手腕的那根红线,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笑意,很浅,不过的确是笑了“有何不可,是他和我一起跳,不吃亏。”。蒙虫无语,不愧是他的主子,上海头号黑寡妇——竹叶青。“当然不能这么便宜的就让他和我跳下去,就是吃唐僧肉,还是要有点苦头的。”蒙虫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点期待他看好的那位会不会给他个惊喜,若真能把他面前的主子拉下水,就是大妖孽了。
         “姐,你又漂亮了,你看这皮肤也越来越嫩滑了。”从奥迪车副驾驶下来的那位,不知死活的崩出这么句话,差点让蒙虫想当场把他扔进黄埔江里,竹叶青没有在意,怎么着也是参验了多年佛学的人,当没听见般,让这话随着风散去了。“心能不私念,浮生少半边。”竹叶青没有看他,望着江面,淡淡而语。陈浮生想了一路才表现出来的笑脸顿时无影无踪,脸色更显苍白,他语文是不好,但这句话他懂。静默无言,走到竹叶青身边蹲下,手有些颤抖的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有所好转。楞楞的蹲在那里,也望着江面,两人无话,蒙虫和周小雀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两人身后,同样是5步远。
         “在我面前,不必强颜,你的事我大多知道,而你的表演,在我眼里更是漏洞百出。这次你回上海,我不会插手你的事。等什么时候你在上海也能像在江苏那样,来和我一起跳黄浦江。”在陈浮生第三根烟快完的时候,竹叶青开口,说完转身离去,毫无拖沓。陈浮生就那样蹲着望着,不知道是看什么。第9根烟,以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落入江中,陈浮生起身,向车走去,坐到车上,拿起从他有这辆车,便一直在车里备着的纸和笔,写下一句话,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纸折起,放到西服的胸前口袋里。周小雀没有说话,平稳的往回开着车。
              
        10点半,皇后酒吧的第一场刚结束,有的人先行离开,准备好等会再来赶第二场。上海的皇后和南京的密码不同,密码是布局大多仿照的苏荷,而皇后确实是真真正正的独立设计,江亚楼这次也下了血本,投资了十几个亿。皇后酒吧,一共7层,每层都尽显雍容。前三层对外开放,四五层,只允许贵宾进入,六七层则是内部的。皇后酒吧刚完工时,陈浮生来过,也是被她的雍容华贵给结结实实的震了一下,心疼那十几亿的时候,也随之释然,用江亚楼的话讲“兄弟,上海什么多?钱多。而我们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来捞钱的嘛。我投下这么些,就是不怕回不了本,而且一定会赚的更多。”‘皇后’今天开业,到的不光上海的,还有听到风声从江苏,甚至是山西,北京赶过来捧场的。当年密码已经创下了个奇迹,而这些为密码创造奇迹添砖加瓦的人,看到眼前的‘皇后’更是满怀期待着新的奇迹诞生。
         “妮子,辛苦了。”陈浮生在江亚楼特地准备的包间,看到小脸已经红扑扑的袁淳时,不由得心疼起来,‘皇后’的建起,她可是功不可没,也是最劳累的一个。袁淳摇了摇头,努力的露出一个笑脸,她是真的累了,从‘皇后’刚建时,她就从密码赶了过来,大到的布局,装饰和舞台设计,小到桌椅,饰品的摆放,她都亲历亲为,为的就是给陈浮生一个满意的答复,对的‘皇后’这个名字。
         “老板,月底可要多给我奖金哦。”袁淳俏皮的眨了眨那双纯净的眼,露出只有在陈浮生面前才表露出来的童真。陈浮生会心一笑,轻轻一下打在了袁淳的屁股上,袁淳没有像以前那样躲开,而是脸通红,眼含媚的白了陈浮生一眼,小嘴微撅嘟囔了一句“怪叔叔”。陈浮生哈哈大笑,将袁淳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袁淳也不避讳四周的那些暧昧的眼神,静静地趴在陈浮生的怀里,感觉很奇妙,仿佛全世界都不在了,只有他们两个而已,竟然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浮生,知道现在已经进利多少了不?”江亚楼玩味的看着陈浮生,陈浮生懒得计较,想来半天,伸出4根指头,江亚楼摇摇头,“多了?”“少了。浮生,你也太小看‘皇后’的能力了把,只第一场,‘皇后’就得纯利润120多万。”陈浮生拿酒杯的手一抖差点将酒撒出,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憋了半天,才放出一句“他大爷的,投了那么些钱,不亏。”
         今晚‘皇后’注定要名动上海滩。


    2楼2010-11-18 14:50
    回复


      IP属地:广东3楼2010-11-18 14:54
      回复

            “想让本格格陪你这头猪睡觉,你怎么不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本。你这么一坨,赖这里当狗吗,好狗还不挡路呢。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光头。”穿着时尚,脸蛋也算精致,但说出的话着是不入人耳。一旁的好友听的更是头疼,这事没法善终了。拦在女孩面前的胖男人,不怒反笑,奸笑,还是很奸的那种。一脸肥肉更显紧凑,给人从骨子里透出的不舒服。“呵呵,不错,够辣。这小嘴可真诱人,我喜欢。”
             “辣你个头,喜欢你妈呀。趁本格格还没生气,赶快滚。”她的好友没有阻拦这个自称‘格格’的女孩继续胡闹下去,是胖子挑事在先,再者胖子那边才两个人,而他们这边十几个在人数上也不吃亏。离第二场开始还有10多分钟,在外面消遣一下也不错,说不定踩踩人,今晚心情会更好。胖子向前走了一步,身上的肉还跟着颠了颠,抬起那支戴满了戒指的右手,手腕上还挂着根半斤重的金手链,向女孩的脸摸去,女孩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她身后也有个男人,快速的向前迈了一步,想抓住了那支算算上面都附加着上万元的手。就在快抓住胖子手的瞬间,一丝危险的念头闪现,手未回,跃身而起,又回到站着的位置,落地的一刹那,一把黑色的匕首,插入他面前的草地中,只露刀柄。抬起头看向胖子身后的那人,很年轻,有点像中学生,不高,也不算壮,一身黑色运动装,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给人的感觉就是普通的男孩,还是扔进人堆里发现不了的那种。要不是刚才那一下,真没有人会在意他。
             男孩走的胖子前面,胖子很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位于男孩身后右侧,刚才的奸笑全褪,取而代之是一张弥勒般的笑脸,不再抢眼,人畜无害,明确的告诉别人站在他前面的男孩是他主子。“我代他向各位道谦,就这样算了。”男孩看着面前的这帮人,不怒不笑,毫无表情。声音平淡,没有青少年的那种稚气、浮躁,也没有成熟男人的沙哑、沧桑。到有点竹叶青说话时的佛气,占三分。‘格格’也被刚才那一幕吓了一跳,但听到在她眼里就是一小屁孩的话时,便将害怕抛到了脑后,一副又要抗枪上阵的架势,幸亏被退回来的男人拉住,将她拖至身后,一张比女子还柔美的脸上,布满凝重。
             “恩,好的。”男人点了点头,紧盯着面前这个称不上男孩的男孩,满是戒备。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纨绔子弟,要比以前沉稳的多。刚才幸亏他躲得快,而且他也肯定,男孩并没有痛下杀手,要不然,那把刀插的绝不是草地。现在的他依然被人称为‘熊子’,却不再是只‘熊瞎子’。做事不会一时冲动,也不会因别人叫他人妖而和别人拼命。被叫二狗的捅了后,他是想过千方百计要将二狗拖出来剁成碎狗肉。可大仇未报,又一个‘富贵’找上门,三个变态级人物把上海军区闹了个天翻地覆,他也是差点命悬一线,幸好他爷爷及时出来保下了他。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富贵在他家对他爷爷说的话“我叫陈富贵,军人,在东北黑龙江张家寨活了27年。我知道这样做已经违犯了军人纪律,但我更知道,我是那个捅了你孙子,也被你孙子逼出上海的叫二狗的哥。二狗是好人,也不是喜欢找事的人,他要是无缘无故的捅了你孙子,我第一个不信。不被你孙子逼到一定份上,怎么着也不会下手,这你老人家懂。我是二狗的哥,一辈子是他哥,别人欠他的,他不拿,我这做哥就要拿回来,纪律不纪律的我不管,我只认我是陈二狗的哥。我陈富贵粗人一个,不会玩别的,但我自己就敢在你这军区大院弄个来回。所以别害二狗,否则一条命换十条,凑不齐十条,我就去刨你们祖坟。”
             陈富贵走了,平平安安的走的,来的时候热闹,走的时候也是个光明磊落。“虎下山,声震-天。威武之躯,噬碎浮岚。不搏,相谋。”这是陈富贵走后,他爷爷对他说得话,他也随之想开了,要说陈二狗是他心里的阴影,陈富贵就是他心中难以逾越的大山。这件事成了他的转折点,心中没有了多余的怨恨,甚至有些感激陈家兄弟。事后他找到了张兮兮和沐小夭,当张兮兮看到眼前这个令她嫉妒和畏惧的男人时,吓了一跳,听到他表明来意,更是吃了一惊,本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原则,张兮兮一直防范着他,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张兮兮确定熊子不是来找麻烦的时候,才将沐小夭拖了进来,顺理成章的成了朋友。所以他是铁了心的不再去找陈浮生的麻烦,而且心里也会莫名其妙相信总有一天会在上海与陈浮生再见面。


        5楼2010-11-18 14:54
        回复
          第三章:山东血莲 潇涅盘
              “脏兮兮,俺王虎剩大将军来也。”王虎剩架着膀子奔了过来,甚是威武,就是打扮和长相破坏了这点好不容易才迸发出来的霸气。自称‘格格’的张兮兮听到这句,回头看到这一幕,又见到了那张看了第一眼就没兴趣再看第二眼的脸。那架势,给人感觉不伦不类,很难想象让一个汉奸的形象去当黄继光那样挺身堵枪的英雄。
             
               幸好的是,王虎剩的那份英雄气概虽然依旧没有表现出来,但张兮兮这时候觉的王虎剩比以前不知可爱了多少。随后又联想起,他也来了吗。王虎剩的突然降临,有这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就有赵鲲鹏和在一旁的沐小夭。
             
               王虎剩没先去和张兮兮叙旧情,当然他们俩也实在没啥好叙的。直接跑到了男孩面前,从后面看到是有那么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小哥,抽根烟。”好不容易攒其来的那点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腰弯下去,脸上挂着谄笑,一副标准的奴才样,从裤口袋里掏出一包不知道放了多久,烟盒都蹂躏不像样的软中华,抽出一根烟,递了上去。男孩没有接,不变的表情,看着王虎剩有些蹩脚的表演。
             
               “不给面子?”王虎剩并没有因他不接,而把烟收回来,向前递着,眼里却多了些东西,给人感觉不言而喻。
             
               男孩撇了撇嘴,伸出手,没接烟,食指向回勾了勾,歪着脑袋说道“我就是不接,你咬我啊。”王虎剩气愤的把烟收回,小心的放进烟盒,转过身,原路返回,嘟囔了一句“狗犊子。”
             
               就在这时,另外一帮人,赶到了停车场,一些在外面等的人,见有热闹看,也跟着围上,停车场顿时热闹起来。王虎剩领着一帮人又走了回来,跟在王虎剩后面的便是陈浮生等人。“就是他,就是他。”王虎剩指着男孩叫道,声嘶力竭,跟叫人嫖了还被人坑了钱去的老鸨一样。听到这声,围观不知情的人更是来了兴趣。而赵鲲鹏一伙人则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操他大爷,这算个鸟。
             
               男孩看到,陈浮生等人的到来,抿了一下嘴,竟有了一丝笑意。“就是我不给他面子的。”陈浮生还没问,人家自己说了出来,弄得陈浮生不知如何开口。向前走了一步,掏出烟,没给他,而是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对面的男孩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熟悉,却想不起来。一根烟结束,将烟蒂扔到一边说道“今天开业,不想出乱子。”
             
               “哦,我没想让你出乱子。”男孩淡淡回道。他话刚说完,陈浮生身形一扑跃起一脚,踹了出去,目标不是男孩,而是他身后的胖子。胖子没有躲,男孩也没有阻拦,像没反应过来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嗯~”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胖子的身上,可胖子还是没动,只闷哼了一声。在场的人,除了男孩,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周小雀、陈庆之等知道陈浮生能力的人,他这一脚让他们硬接下来,肯定不会这么轻松。胖子开口大笑,弥勒状,声音浑厚,又清透,入耳不减。诡异,陈浮生比谁都吃惊,是踹上了,可犹如踢进了棉花垛般陷了进去,随着胖子的笑,肚子四周的肉又上中间猛挤压起来,陈浮生想将抽脚都难。
               周小雀最先发现陈浮生出了问题,快速冲向胖子,陈浮生与胖子对面,而他的脚又赖在胖子的身上不下来,周小雀也犯难该如何攻击,好让陈浮生脱身。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击胖子的身后,周小雀在距离胖子三米远的地方一跃而起,快到胖子头顶的时,胖子右手一抬,正好抓住周小雀的左脚腕,见状不妙,周小雀快速向右转身下压,可右脚落地时,胖子的右手依然抓着他左脚腕,而他的手腕也扭转到普通人无非想象的角度。右脚尖一点,借助惯性,回身侧鞭向胖子的头,胖子腰一弯身体俯下,腿向陈浮生扫去,陈浮生无处可躲,这一下也着是突然,沐小夭尖叫一声。眼看就要抽上,胖子腰一挺,后肩正好和周小雀的右腿撞在了一起,右手一松,陈浮生和周小雀同时飞出,陈庆之跃起将陈浮生接下,周小雀则以一个侧空翻平稳落地。
          


          6楼2010-11-18 14:58
          回复

                 周小雀开车,三人来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永和豆浆店里。陈浮生和小夭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周小雀在他们不远处坐下,环视四周,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放松警惕,如果在心里已经彻彻底底决定让他卖一辈子命的陈浮生有危险,他必须第一时间赶到。
                
                “小夭,不饿吗?”陈浮生见小夭没有吃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给他夹菜。
               
                “不饿。”小夭摇摇头,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陈浮生碗里,见他碗里的菜已经够多,便先将筷子放下,笑意盈盈的看着陈浮生狼吞虎咽。
               
                 “我脸上有花?”陈浮生抬起头,很是迷茫的问道,被美女看是一种享受,可挨不住小夭那样笑眯眯的看了十多分钟。
               
                 “恩。”小夭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陈浮生无语,低头卖力的扒饭。小妮子掩嘴偷笑,拿起筷子继续给他夹菜,像小妻子伺候丈夫般。看的在店里值夜班的男服务员,有种想把陈浮生扔出去,自己坐那里的冲动。但看到一旁颇有气势的周小雀,还有陈浮生的穿着也不俗,便将这个念头制止了。心里纳闷,这个男的没吃过饭吗。
               
                 吃完饭,小夭让陈浮生陪她逛逛,陈浮生吃的有些多也乐意走走。周小雀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两人并肩而行,没有像情侣那样挎着手,也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在一起,一个方向,俩人会像陌生人。陈浮生不禁想起以前那段时光,有点触动,看了一眼旁边变了,也没有变的小夭,满是歉意。
               
                 “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说道歉的话,珍惜现在就好。”小夭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般,笑着抬起头,对正在看她的陈浮生轻轻说道。
               
                 陈浮生点点头,笑了一下,有些牵强。将西服脱下,披在小夭身上,小夭没有拒绝。时境不同,人虽同,心却不同...
               
                 约好一般,走到了初次见面,也是当年二狗第一次翻身的SD酒吧。可能因为皇后酒吧的开业,大部分泡吧族想去亲眼目睹一下这个能轰动上海的酒吧,SD今晚显的格外冷清。三年多未见,SD酒吧外面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牌子换了,改成了飞雁酒吧。虽然只改了名字,陈浮生却从里面看到了别的意味,眯起眼睛,露出让小夭陌生的笑脸,哑嗓子说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还是条五彩斑斓的美女蛇。”这话小夭注定想不通是什么意思,而她现在懒得废那脑筋,也不会去问陈浮生,女人傻一点不错。
               
                 小夭没有进去,选择在路边的一棵梧桐树边坐下。秋天的夜,凉,尤其是上海的风还夹杂着一丝潮气,就更显阴冷。
               
                 “张兮兮说你有男朋友了。”陈浮生说道,心里知道答案般,没有忐忑。
               
                 “没有,我一直在等你。”小夭很直接,毫无避讳,这时候的她平添了一份成熟,她知道现在不是耍小女孩性子的时候。她说得是实话,大实话。无论是在家呆了一年,还是陈浮生扮演了负心汉,被她闪了俩耳光离开后,她都没有放弃过,女人的第六感促使她坚信,陈浮生会回来,他们的缘分未尽。已经毕业的她,钱也攒够,却没有继续完成她的梦想,自费去一趟丹麦。她怕错过与陈浮生相遇的机会,怕这个机会一旦错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所以她一直在等。进入一家经过张兮兮安排的公司上班,领得是个高工资的闲职,小夭没有拒绝,而是每天按时尽职尽责的工作。张兮兮很奇怪,小夭为什么每天像冲刺高考那样,研究一本本她永远都不会看一眼,也看不懂的繁琐经济学。她不懂,小夭却乐此不疲,一下班,就会埋头进书里,很少和张兮兮去购物、串吧。今天要不是,张兮兮非要拖她来,而且冥冥之中她也想来,今晚她说什么都要把宏观经济的调控研究透彻。张兮兮不懂,小夭懂,她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见到陈浮生后,能帮他一下,为他分担些苦,不想看到他佝偻且黯然的身影,那样她会心疼,很心疼。今晚小妮子很傻,很幸福,她庆幸来到酒吧,见到了,她晚上做梦经常梦到男人,她很知足。
               
                 “这么相信我回来?”如果跟陈浮生,讲第六感什么的,纯粹是闲的扯淡。那次他是下了决心,也够绝情,做了一次不矫情的陈世美。本想着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小夭有所交际,小夭也会找个比他优秀的多的男人,托付终身。如果说他欠了别人的,他也只欠了三个人,小夭肯定是其中一个,也是他一直心存愧疚的一个。到了上海后,他知道一定会再碰到小夭,但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小夭还在傻傻的等着他。难道是等他还债,欠下的是要还的,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陈浮生再矫情,那就是伤天理昧良心了。所以第六感什么的他不信,他更信命,就像潇涅盘说得,一些事天已注定。
               
                 小夭把胳膊抬起来,将运动衫的长袖往后抹了下,露出手腕上陈浮生给她戴上的那根红线,晃了晃,眨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说到“因为你是陈浮生,永远做不了陈世美。”说到最后,不知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别的,妮子流下了泪。佳人含笑,落玉泪。让人怜惜,让人醉。
               
                 陈浮生轻轻的将她泪抹去,摇了摇头,很想问她一句,这样的坚持,值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小夭从口袋的小钱包里,拿出一张叠起的信纸,陈浮生认的,那是他用了一周时间写下的唯一一封情书。小夭小心翼翼的将信纸打开,从里面取一根已经准备了许久的红线。将陈浮生的衬衣袖扣解开,为他绑上,顺势将他的胳膊挽起,樱唇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一下,在他耳边柔柔说道
               
                 “浮华乱世,我只求给你一线柔情,拂你一丝心安。”


            9楼2010-11-18 15:02
            回复

                   “让庆之留下来帮你。”王虎剩猜到他想什么。
                     
                   “不用,山西那边,你和庆之一起我放心不少。攀老鼠和孔道德被我放在南京,保护周惊蛰和陈平、陈安他们,都不能调过来。人,现在又缺人了。”陈浮生无奈的挠挠头。
                     
                   上午,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山西的安排。吃过午饭,将他们送上飞机。陈浮生接到一个电话,便和周小雀,往上海的香格里拉酒店赶。在车上,陈浮生拿起姚峰给他一份资料,仔细翻看。资料上有张照片,陈浮生隐隐感觉照片上的人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来到香格里拉酒店,已经有人在停车场等候,见陈浮生从车上下来,笑着快步走了过去,只是笑得有些公式化。
                     
                   “陈先生,你好啊。”男人个头不高,有些胖,梳了个背头,一身笔挺的西装,上海话浓重。
                     
                   “你好。”陈浮生握了下男人那只略显肥嫩的手。
                     
                   “自我介绍一下拉,我是方老板的秘书,徐峰。”
                     
                   “哦,很荣幸认识你。路上堵车,让你久等了。”要是让徐峰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会跳脚骂娘,他已经在停车场傻站了半个小时了,而且老板下了死命令,不见到人,不许离开。如果不是陈浮生故意让周小雀开得很慢,他至少能少等十多分钟。肚子里虽然有怨言,但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怠慢了眼前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这是老板第一次让他接的人,而且也是老板请客,第一个让老板等的人。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在上海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号人物啊。
                     
                   徐峰领着陈浮生和周小雀,来到了香格里拉的一间贵宾房。先轻敲了一下房门,然后才将门打开,让陈浮生和周小雀先进。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陈浮生资料上的那个年轻人,相貌平凡,穿着也不算时髦或者是奢侈,一身光鲜打扮,不张扬,不耀眼。除了手腕上,那块在瑞士花重金量身定制手表。
                     
                   男人起身迎接,笑着说道“哈哈,没想到两年之前一见后,我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呐。”普通话,很标准的普通话,语气不骄不傲。
                     
                   “我们见过?”陈浮生问道,虽然他对眼前这个早有耳闻的男人眼熟,但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见过。
                     
                   “贵人多忘事啊。”男人拉开身边的座位,邀陈浮生坐下,紧接着看了站在门口的徐峰一眼。徐峰立刻开门出去,叫服务员上菜。
                     
                   “不知方少,今天叫我来,所为何事?”陈浮生看了一眼面前已倒好的茶,没有动。
                     
                   “叙叙旧,叙叙旧。当日一别,是一直记的你,也想再见一见。托人打听,也没打听到你的消息。有缘千里来相会,前几天,见他们说江苏那边来了一号猛人,结果一看,正是我苦苦找寻的。所以今天摆桌酒,我做猪,让你好好宰宰,以了我的这个心愿。”方少又倒了杯新茶,放在陈浮生的面前,自己端起那杯陈浮生没动的茶喝下。
                     
                   陈浮生眯起眼睛,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看着他。眼前貌不惊人的这位,正是当年陈浮生第一次进高档饭店,上厕所时碰到的那个男人。爷爷是上海警备区的司令,自己则半凭着家里的关系,半靠自己的脑袋和手段,在上海的黑白两道左右逢源,能在上海市市委办公厅里喝茶,也跟上海青帮的老大有拜把子的交情。是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物。上海一半以上的公子哥,忌讳他的手段,佩服他的聪明,对他都比较忌惮和信服。所以,他指哪,他们就敢打哪。他无疑是上海这层面上的执纛者,上海纨绔子弟心目中的偶像,人称方少的,方一鸣。
                     
                   在陈浮生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着陈浮生,相视而笑。这时,桌子上的菜已上齐,方一鸣先为陈浮生满上一杯白酒,再给自己倒上。 陈浮生端起酒杯 “他大爷的,早知是你,整这些幺蛾子,别扭。”说完和方一鸣碰了下杯,两人一饮而尽。


              11楼2010-11-18 15:05
              回复
                第七章:潜隐
                     清晨,刚躺下不久的张兮兮就被沐小夭死缠烂打的拖了起来。
                        
                     “小夭,是你去约会,不是本格格。”张兮兮坐在床上,揉着睡意朦胧的眼,不满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拉,兮兮,帮我看看今天我穿什么好。”
                        
                     “oh ~ my god。拜托,小夭同志,咱已经不是刚踏入恋爱阶段的女孩了,有必要和他约会,弄得这么郑重吗。再说了,他那犊子,最喜欢的,还不是你不穿衣服的时候。”张兮兮调笑道,小夭羞着脸,把她从床上拖下来。
                        
                     “这件怎么样?”张兮兮拿起一条超短裙问道,小夭摇摇头,“不好,太露了,他不喜欢的。”“这件?”“太幼稚,和他不搭”“那这件,行了吧 ~”“太休闲,不正式。”“...”“这样好了。”
                        
                     “小夭,你自己有主意,干嘛把本格格拖起来啊!打扰我休息,破坏我美梦,浪费我的口水和感情,你,你,你怎么赔偿。”张兮兮抓狂道,一副要把小夭吃掉的模样。
                        
                     “兮兮,不要生气啦。回来的时候我带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好不好?乖,去睡觉吧。我还要整理整理,打扮一下。”小夭匆匆忙忙的去了洗手间,张兮兮很无奈的扑到在床上。
                        
                      7点半多,陈浮生坐在小夭公寓前的秋千上,手里提着一袋子刚买的叉包,和两杯豆浆,边吃边等。一发已斑白的老人穿着一身白亮轻逸的太极服,在他不远处的草坪上晨练。一套太极拳,打得不快不慢,柔中带刚,已具自然之态。陈浮生乐得悠闲,在一旁欣赏着,看到精妙之处,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老人打完,闭目静立了一段时间,缓缓收式。见坐在秋千上的陈浮生还在看他,微笑的走了过来,笑容和煦,慈祥。让陈浮生莫名的想起,教他象棋的老爷子孙药眠。将吃了一半的叉包塞进嘴里,喝了一口豆浆,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放好,从买早餐时跟老板娘要的一叠餐巾纸中,抽出两张。一张擦干净嘴和手上的油,紧接起身,用另一张干净的将自己左边的秋千擦净,然后走到不远处的垃圾箱,把纸巾放进去。转身时,见老人已坐在自己擦拭好的秋千上,悠闲自得的荡着。很另类的画面,却显得很协调,颇为童趣。
                        
                     站在老人身侧,老人并没停下,依然自得其乐的晃着秋千,侧过脸看着陈浮生,笑意不减。陈浮生不好意思般挠挠头,露出个比富贵也毫不逊色的憨笑。老人一笑,指指刚才他坐的秋千。
                   
                     “小子,有这心,很难得。从农村来的吧。”陈浮生刚要坐下,老人开口说道,声音柔和,却有份不容置疑的确定。身形一钝,有些愕然。
                        
                     “不用惊讶,有些本质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老人摆摆手,示意陈浮生坐下。
                        
                     “老爷子,还真是慧眼如炬啊。”陈浮生更加肯定,眼前这位顽童老人不简单。他在上海、南京这两座城市已艰难的搏了四年,身份在变,地位也在变。但骨子里的刁民本质,是一点也不曾变过。陈浮生对老人多了份,后生对长辈的尊重和亲近。
                     “老爷子...哈哈,小子,这声叫的,我爱听。”老人笑逐颜开,心里却有些感叹,是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家里人迂腐、世故,也唯有从小伶俐可爱,敢揪他胡子的孙女这样叫他。那时老人,就像今天这样笑,发自内心的笑,很开心。而他的那个孙女也不知因为什么,突发奇想,离家出走,四处游荡,很多年没回来,叫他一声老爷子了。想到这,心里有些酸意,但马上掩盖住,没让陈浮生看出来。
                


                15楼2010-11-18 15:12
                回复
                          
                       “在等女朋友,是不是。”老人像小孩一样,眨眨眼笑道。
                          
                       “老爷子,看你打的太极,怕是几年也不能达到如此境界吧。”陈浮生很无奈的把话题绕开,在老人面前,自己怎么跟透明的一样。
                          
                       “都打了大半辈子了,你说几年。这是年青下乡做支书时,一位有过几面之缘的道士,教的。当时只当强身健体用,却没想到,这一套看似普通的太极,让我受用了一辈子。小子,你还和我绕开弯了,怎么,不好意思说?”
                          
                       “哪有...”陈浮生老脸一红,不知的羞涩感,今天无缘故的蹦出来。
                          
                       “小子,不为难你了。这么多年,你是最对我胃口的年轻人。今天,送你八个字,潜隐身放,玲珑长谋。还有八个字,等你什么时候把这八个字做到了,我再告诉你。”老人停下秋千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正一路小跑过来的小夭,微微点头。
                          
                       “这女孩不错,好好珍惜。你身边女人肯定不少,但别花心、滥情。好了,小子,我该走了,要不有人会嫌我咯。”陈浮生点点头起身相送,老人如来时一样,步伐不快不慢,悠然而去。
                          
                       走不远,一手拿外套穿着西装一直等在那的男人,恭敬的走到老人面前,把外套披在老人身上。
                          
                      “刘五,今天出来收获不小啊。”老人对男的说道。
                          
                       “恩”男人点点头,跟在老人身后没有多说话。
                          
                       “不要派人跟着他,也不要调查他。”老人突然停住脚步回过身看着男的说道,语气郑重。
                          
                       “是,梁老。”男人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已经负责老人的安全二十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多年的习惯,送老人回去后,他一定会派人跟踪陈浮生,调查出陈浮生所有的资料。以前,老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清楚,但不会阻拦他这么做。今天老人却一反常态,下了命令,而男人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老人所说的话。
                          
                       老人摇摇头“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这毛病。”转身,继续往前走,不由自主的呢喃道“是谁养了他一身怨气,是什么环境造就了他一身苦骨,又是谁让他涅盘重生,有了潜隐的妖孽之息。”


                  16楼2010-11-18 15:12
                  回复
                    第八章:日
                            
                         陈浮生目送老人走远,才回过身看站在他身旁气喘吁吁的小夭。他自然是看到了一直等在那得男人,不简单,只看体型步伐举止,是军人无疑,还不是一般的兵。但老人的最基本的身份,他还是猜不出来。军人、政客~ 陈浮生可以确定,两者都不是。实在想不出,老人是何身份,知觉告诉他,老人不会害他,他相信知觉,有这一点就足够了。至于是不是高人,能不能给他帮助,陈浮生懒得想,只要不欠老人的就好,他不想再去欠下人情。那八个字,算是老人对他所做的一种回报而已。
                            
                         看小夭,不由眼前一亮。自然的秀发绑成小马尾,皮肤润瑕无疵,因跑得太急腮上渲染着,两片红晕,甚是动人。一身乳白色的女士卡体休闲西装,将曼妙的身材凸显出来,从而给小夭增了份成熟气息。脚上穿着双乳白色的增高平底皮鞋,很搭,一身装束经过精心打扮不耀眼,也不缺乏时尚,美丽。小夭被陈浮生毫不掩饰的看着有点不自在,虽然心里甜滋滋的。小脸微微低下,看着脚尖,两手背到身后纠缠一起。
                            
                         小夭低着头不知过了多久,对她来说很久,比小时候挨母亲训,时间还来的慢。陈浮生一直没说话,小夭终忍不住,鼓起勇气抬起头,没看到人。微微侧脸,陈浮生已经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秋千上,手里拿着杯豆浆,边喝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见她抬头看过来,笑容变味有些坏坏的感觉,手里扬起另一杯豆浆,摇了摇。小夭这才知道被耍,想到自己刚才的表现,脸变得更红,气鼓鼓的走了过来,将陈浮生手中的豆浆夺下,坐到旁边的秋千上。
                            
                         “丫头,生气了?”陈浮生看着小夭问道。
                            
                         “没有。”小夭将脸撇向另一边,撅起小嘴,抽着吸管。
                            
                         陈浮生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叉包,在小夭面前晃晃。“还说没有,你看这小嘴撅的,都能挂酱油瓶咯。别只喝不吃,来我喂你。”
                            
                         听到陈浮生哄她,心里尽有的一点点怒意,一扫而光,但还是赌气般不回头。
                            
                         “还生气?怎么才能不生气呢。这样吧,小子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陈浮生一本正经的说道,手没有收回来,仍拿着叉包,晃来晃去。
                            
                         “讨厌 - 啊呜~”小夭回过脸,快速的张嘴咬住叉包,也咬住了陈浮生的手指,很结实的一口,让陈浮生心一揪。小夭见他眉头微皱,知道自己太用力咬疼了,紧忙松口,看到他手指上的几个牙印,有些心疼和抱歉。鼓起小嘴,轻轻的吹吹陈浮生的手指。
                            
                         “不生气了?呵呵,不生气就好,来快吃,要不凉了。”陈浮生将那个小夭咬了的叉包,送到她嘴前。
                            
                         “还疼么?”小夭怯怯的问道。
                            
                         “没事,俺皮糙肉厚,这算个啥。快吃,你只要吃了,俺就不疼连。”陈浮生用叉包碰碰小夭的嘴,笑道。
                         小夭张开嘴咬了一小口,边吃边嘟囔着呜呜道“哼哼,看你还敢不敢惹我生气,再敢惹,还咬你。”说完还不忘挥舞一下小拳头。
                    


                    17楼2010-11-18 15:16
                    回复
                              
                           一顿早饭,很惬意的吃完。陈浮生用纸巾将小夭嘴上擦净,将剩下的袋子、盒子放入垃圾箱里,小夭挎着陈浮生的手臂,走出小区。陈浮生今天自己开车,没叫周小雀跟在身边。两人协定,上午听小夭的安排,下午如果小夭没事后,再听他的安排。
                              
                           一上午的时间,对陈浮生而言,很无趣的过完了。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逛了多少条街,进了多少家商店,买了多少东西。自始至终就被小夭拖着走,而小夭却不怎么给自己买东西,大部分都是给陈浮生挑选的,所以陈浮生兼任着衣服架子,连钱都不让掏,小夭执意用自己的钱。中午时间俩人走进一家普通的餐馆,点了几样家常菜。然后陈浮生就很无耻的盯着小妮子看,越看就越多一种流氓该有的笑意。刚开始,小夭还能对阵一下,最后终敌不过那犊子,如狼看见猎物般的眼睛,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菜上的很快,一会就上完了。陈浮生招呼小夭吃饭,小夭这才抬起头,问道“浮生,下午上哪?”
                              
                           陈浮生一马当先,拿起筷子就玩命的往自己嘴里塞菜,逛了一上午,肚子早反对的咕咕响了,听小夭问,手上不停,抬起头,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含糊的说道“你逛完了?”
                              
                           小夭点点头,没吃,像以前一样往陈浮生碗里夹菜。
                              
                           “你快吃吧,不用给我夹。”陈浮生夹起一块肉,送进小夭的嘴里,小夭这才停止给他夹菜,很淑女的吃起来。“先吃饭,我想想了,再说。”
                              
                           陈浮生先吃完,见小夭还在不快不慢的吃着,便点了根烟,等着。
                              
                          “吃完了?想好去哪没。”小夭看着陈浮生问道,陈浮生惬意的吐了个烟圈,伸下懒腰。“如果,每天这样也不错。”陈浮生笑道。“你舍得吗?”小夭打趣道“嘿嘿,还真舍不得。不能停下来啊,要不欠的人就太多了。”陈浮生摇摇头,将烟熄灭。“不用太拼,还是身体重要。再说,你不欠谁的。”小夭很认真的说道。陈浮生还是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离他们不远的桌上一对男女刚吃完,男的喝了些酒,满脸通红,有了些醉意,搂着女的,一脸贱笑的说道“去你家吧。”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陈浮生和小夭听见。女的长相一般,穿着前卫,身材也不错,尤其是那两条腿,很能引起男人的性趣。轻轻推了推男的,两眼含媚,娇滴滴的说道“讨厌啦,刚吃完饭~”“吃完饭,再吃你嘛。孔子不是有句话,叫~~~食色性也,食色性也。”男人从脑袋中为数不多的知识里,终于想出句古话来,还他妈的理解错误了。“嗯~你懂的真多,我爱死你啦。”女的还一脸小崇拜的依偎在男人怀里,这下,更助长了男人的雄风,急不可待的搂着女人,走出饭店,去完成他们所说的‘食色性也’。不知孔子他老人家,如果知道他的这句话,被人这样解释,会不会跳出来抽死这对狗丫的。
                              
                           陈浮生这样的见多了,没当回事,听听就过去了。可再看小夭的时候,眼神里多了玩味。小夭正努力的低着头,不自然的吃着菜,手拿着筷子有些紧,吃饭的速度也明显提快了许多,而且耳垂发红。陈浮生右手五指轻叩着,脸上又浮现出流氓的笑。
                              
                           “小夭,我想好下午做什么了。”陈浮生身体前俯。
                              
                           “嗯,什么?”小夭回答的声音很小,还有些颤音。
                              
                           陈浮生身体再向前,附到小夭的耳边,说了句跟姚峰学的话“回家,去做我们爱做的事。”小夭像受惊的小兔子,快速撤身,手中的筷子因动作过大掉到地上,又赶忙俯下身捡起筷子。
                              
                           “好不好啊?”陈浮生继续蛊惑道,像拿糖诱骗小女孩的怪叔叔一样。
                              
                           小夭低着的小脑袋摇了摇“不好。”
                              
                           “为什么?家里有人?”陈浮生问道。
                              
                           小夭终于抬起头,脸上有些许羞意,但更多的是小狐狸般的得意,一脸俏皮的说道“我,大姨妈来了啦。”
                              
                           “日”陈浮生一激动差点趴菜里。


                      18楼2010-11-18 15:16
                      回复
                                
                             “然后呢?”小夭看着陈浮生,不自主的问道。
                                
                             “因为我的不适应,浪费了那200块钱。现在想想,什么鸟恐惧症,对高度恐惧不假,更多的却是对这座城市的畏惧。那时侯心小,俯视这座城市,心到不了,眼光到不了,资本也到不了,产生畏惧是难免的。好比让我独自站在一头400斤野猪前,撑死也是跑,绝不会像富贵那样和它玩肉搏。”提到富贵,陈浮生脸上不由的露出笑容。
                                
                             “富贵哥,现在怎么样了?”
                                
                             “出息了,在南京军区任职,中校军衔,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成上校,乖乖,到时候回张家寨还不把村长给吓尿裤,哈哈...”陈浮生开口笑道,很得意。
                                
                             “浮生,不把蒹葭姐,接回来?”小夭眨着俩个水汪汪的眼睛问道,声音柔和。
                                
                             陈浮生沉默了,嘴角抿起,腰杆挺直,如同一杆标枪,双眼紧盯着西北方向,缓缓说道“还不到时候,现在去接,会辜负了她的一片心。”
                            江西,庐山,秀峰。
                                
                             一女子,趺坐蒲团之上,身于幽林之中,泠溪之前。秀发用玉簪盘于脑后,一身白色素长衫,脸颊精致,圆润无疵,洁白如玉,秀眉青黛,双目轻颌,玲珑翘鼻。再增一分仙气,不惊不木,宛若观音画像,又如碧池娇莲,让人难生亵渎之意。
                                
                             女子睁开双眸,嘴角翘起,微微一笑,慑人心魂。“三千,出来吧。”话语轻萦绕耳,十分动听。一男孩,从一棵足够遮掩他的树后走出。三千,长高了许多,着一青衫褂,穿一条黑布裤。头发有些长,衬托着那张脸越发秀气,如女娃般惹人怜爱。又像一块大师精心雕琢的璞玉,不失灵气。
                                
                             三千挠挠头,走到女子身前,蹲下。“婶,该吃饭了。”
                                
                             “哦,已近夕幕了 ~ 还真若心无所念,不知时之长久。”女子轻轻叹道,将盘着的腿放下,穿上放在一旁的绣花白布鞋。三千听到后,没有说话,只是蹲那呵呵的傻笑。
                                
                             “笑什么?”女子疑问道,见三千肩上有根草,为他捡去。
                                
                             “嘻嘻,婶,你撒谎了。”三千眨眨那双秀气的眼,嘿嘿说道。
                                
                             “?”女子有些奇怪的看着三千。
                                
                             “你真的心无所念吗。你难道不想念二叔,不想‘平安’,不想你的家人。”三千说道,正中女子心处,纤细的玉指不由的一弯,低头看向手腕上的红线,心无所念,是骗自己的。
                                
                             三千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拔起一根草在手里转玩,抬起脑袋问道“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子,揉揉他的小脑袋,没有回答。三千低下头,不再问,继续转着手里的那根草。女子起身,步伐轻缓,走到溪边。俯下身,秋水绕指,撩拨而起,又倾入溪中,透亮如镜,泠泠如珠,煞是动人。那双能透人心魄的眸子,看着一颗颗下落的水珠,有些触动。
                                
                             轻启双唇道“驻望秋溪拂凌潇,只因人未老。蒹葭蓦然释妖娆,同是浮生草。”


                        20楼2010-11-18 15:20
                        回复
                          还是这几章额,好几个月了吧..


                          IP属地:山东21楼2010-11-18 15:25
                          回复
                                   
                                 贾朋听了,年近四十的爷们,眼圈有些泛红,深吸了口烟,使劲点点头。
                                   
                                 “陈哥,先上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你要的资料,我都放到你房间的书桌上了。”
                                   
                                 “恩”陈浮生向楼梯口走去,‘皇后’有专门的内部电梯,他却不想省那些力气,选择走楼梯。他的房间在第7层,袁淳的房间在第六层,就在他的房间下面。袁淳一般不在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喜欢在二楼包间内陈浮生坐过的沙发上睡觉。陈浮生知道,没去打扰她,来到7楼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没有像‘皇后’1至5楼那样装饰的富丽堂皇。很简洁,像南京那个温暖小家的翻版,就是房间大了许多,也冷清了些。陈浮生并没先去看放在他书桌上的那一摞资料,而是拿起书桌上一盒烟,站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在上海,7楼不算高,但‘皇后’处的位置不错,前面没有太高的建筑物,视野比较开阔。
                                   
                                 可能是站累了,陈浮生蹲了下来,不再看窗外,低下头,看着刚才一直捂在手心里的那盒烟。
                                   
                            ...
                                   
                                 “二狗,老抽孬烟不好。你这去上海了,哥没啥送你的,给你弄了几条烟。俺也不知道好不好抽,但那些军长啥的都拿着当宝贝疙瘩,藏着掖着的。俺是连抢,带骗才给你搜刮了这几条,你先抽着,等没了的时候,跟哥说,俺再去,说什么也要给你弄一箱。放心,不花咱家的钱。二狗,上海那边你大胆的折腾,谁想阻拦你,哥去帮你摆平。”陈富贵那张越见成熟,刚毅如刀的脸上,露出一个如孩子般的傻笑,没有半点城府,有些许的满足,但也有失落,像看见一大堆喜欢的玩具,却不能全部拿回一样。然后不由分说,将一个军旅带塞进陈浮生的怀里。
                                   
                                 白色毫无修饰的长方烟盒,像陈富贵,看似不染世事。烙印下的两个鲜红的大字,却注定了他的不凡。特供,军区特供。
                                   
                                 陈浮生不由的想起,陈富贵蹲在门边将那块比他小近乎一半的肉一口吸进嘴中,猛扒了半碗饭后,拍着肚子,一脸满足的表情。陈浮生细细的摸试着烟,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熊样。”


                            24楼2010-11-18 15:33
                            回复
                                      
                                   “陈哥,他们非要见你。”
                                      
                                   陈浮生停下,看着那三个人,点点头。接着往前走,来到三人身前,没有说话,点上根烟站在旁边看他们打,小雀站在他右边,确保陈浮生没危险。
                                      
                                   “那找无来做撒?”等他们一局打完,陈浮生这才俯下身,用刚学的句蹩脚上海话问道。
                                      
                                   听到有人说话,其中一个男人抬起头,正与陈浮生打了个照脸。男人平头,四方脸,皮肤较黑,相貌平凡,那两条粗长的剑眉,倒是能给人留些印象。紧接着与其他两人同时站起,身材都不是很高,和陈浮生相当。等那两人转过头,陈浮生这才明白袁淳为什么说三人奇怪了。相貌几乎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穿着一样的黑色休闲服,除了皮肤的颜色和头发的长短,三人真的很难分辨。陈浮生不着声色向后退了一步,与他们拉开距离。
                                      
                                   “你是陈浮生?”平头男子向前一步,站在那两人中间问道。声音粗犷,有点上海味的普通话。
                                      
                                   陈浮生点点头,思索着,眼前这三位来的目的,绝不是闹事、找他那么简单。
                                      
                                   “我们来是带句话。宝爷,明天下午8点在公兴俱乐部,摆桌酒让你去。”提到‘宝爷’二字,男人说得很有力量,满脸傲气,好像他嘴里的宝爷是通天的人物,看陈浮生的眼神也多了些轻蔑。在他看,他们来通知下就是给面子。一个刚入上海开酒吧的无名小卒,怎么值得宝爷摆酒,来请他,应该是他在开业的那一天主动上供宝爷才是。
                                      
                                   “哦 ~ ,宝爷,哪个宝爷?”陈浮生毫不知情般的问道。
                                      
                                   三个人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只不过走的时候,看陈浮生的眼神有点怪。鄙视,轻视,蔑视,无视,都夹杂些许的怒意 ~ 像看一个侵犯了他们的无知之徒。实在想不明白,宝爷怎会请这么号人吃饭。
                                      
                                   人群散去,这时已经9点。陈浮生抬起头看看已经灯火辉煌的‘皇后’,又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几个人。
                                      
                                   “贾朋,你去先将酒吧清场,然后叫一至三楼的保安到休息室来,我在那里等着。”陈浮生说道,贾朋应了声,带着几个保安,小跑回‘皇后’。
                                   “陈哥,那个叫宝爷的请你去,不会有危险吧?”袁淳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放心。”陈浮生笑道,摇摇头。
                                      
                                   “恩 ~ 我相信你哦。”袁淳俏皮的眨眨眼,看似轻松的说道。“那我先回去了,里边需要有人看着。”
                                      
                                   陈浮生和周小雀来到位于地下车库一侧的休息室。贾朋和保安已经在里面等着,休息室挺大,但站四十多个人还是显得拥挤。陈浮生与保安对面而站,脸上带着比较亲切的笑,扫视了一眼,轻轻点头。然后将目光放在,一个身型比较突出,理了个板寸,一脸刚毅,双眉紧锁,怒痛交织,两条手臂不自然的垂下。
                              


                              26楼2010-11-18 15:3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