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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4楼2024-09-10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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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95楼2024-09-12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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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甘草
      第二十一章 薄暮望
      「在摇摇欲坠中长大的我们」
      一九九四年九月下旬,已经入秋,景星乡换季迅速。前些天小孩还能穿着短袖短裤上学,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早上刚出门便被冷风吹回家,文丽萍在小孩身上多披了一件外套,池岁星这才觉得暖和。
      池岁星怕冷,一件内衣一件外套,毛文博更甚,还加了一件背心。小孩下课玩闹,常是一身汗水又忘了脱衣服,若是毛文博下来找他,便能叮嘱他记得脱衣穿衣,要是毛文博不来,池岁星或是忘了脱或是忘了穿,换季天凉,又易感冒,没几天小孩便咳嗽起来。
      池岁星升二年级之后,教室也搬到了二楼,毛文博则是在四楼。虽然两人中间还是隔了一层,可小孩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一下课就跑到教学楼外的空地上玩了。只能在教室走廊,同学们纷纷不适,觉得走廊场地太小。
      每天放学,池岁星还是会站在楼道口等毛文博下来,跟以前也不同了。一年级的时候他能站在楼道外的空地,现在二年级,他只好站在楼道口里,放学的学生一齐往下走,楼道窄小,池岁星常常要拉住栏杆,才能不被人挤下楼去。
      小孩俩开学前去剪过一次头发,池岁星的头发好剪,直接用推子顺着脑袋一推,头发便剪完了,毛文博本想跟池岁星一样,把头发一推,省事方便,而且短发也不会卷起来。可池岁星说他头发好看,给张叔说把毛文博头发剪一下就好了。小孩剪头很认真,同龄的要么怕洗头要么怕剪头的时候理发匠一不小心把自己耳朵剪了下来,池岁星也是被这样吓大的。大人们怕孩子剪头时闹腾,总会用这类理由来吓小孩。
      毛文博在放学下楼的人群里,朝池岁星招招手。小孩也便跟着人群下楼,人群拥挤,他们暂时不能汇合,只好跟着人走,等下到一楼空地,才能走在一起。毛文博比小孩高点,搂着池岁星肩膀,捏着他的后颈,“下课又在板(闹)?”
      “没有。”池岁星躲到一边,“上体育课了。”
      毛文博紧跟其后,从小孩衣领伸手进去,摸到小孩后背,“一身汗。”
      池岁星又跑到前头,毛文博没再紧跟,在他身后两三步的距离:“热不热,把衣服脱了。”
      小孩咳嗽两声:“不热。”
      “感冒还没好,还天天千翻(调皮)。”毛文博在他身后念叨,池岁星捂着耳朵,不想听见。
      秋老虎凶猛,前些天还冷,到了九月底,便又热了起来。小孩脱了衣服,让毛文博帮忙拿着,而他自己则一身轻松,打算和其他人比赛跑步。毛文博拉着他,恶狠狠道:“不准跑,等会又出一身汗。”
      于是池岁星只好悻悻而归,老老实实跟在毛文博身后当个小尾巴。两人走得慢,与从子弟学校回家的人群渐渐拉开了距离,池岁星站在小道的一个路口处,呆呆张望。毛文博见小孩没跟上来,也回头陪他。
      “去看看?”毛文博问。


      IP属地:重庆196楼2024-09-16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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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池岁星跟他一同踏进那条时光隧道,路旁仍旧杂草丛生,隧道仍旧漆黑模糊,可在小孩的记忆里,周忠明害怕又不愿放弃,跟着自己一起穿过。隧道尽头的山坡,还是能望见山下的废弃矿场。山坡上风太大,小孩吹了一会儿身上的汗便已干,毛文博怕他着凉,又让小孩披上之前脱下来的衣服。
        池岁星脚边的野草荒芜,泥土皲裂,毛文博上前把衣服给小孩穿上,拉着他的手往回走。隧道里空旷幽静,脚步声回荡在隧道里,池岁星倚着毛文博问道:“哥哥,周忠明还会来吗。”
        这句话的回音响在他们身后身前,响在过去未来,毛文博只听见隧道里的一声声哥哥,像是池岁星喊过的那么多次。吃饭前喊,睡觉前喊,上学时喊,下课后喊。
        毛文博不觉搂着小孩的力紧了些,“有空了去问周爷爷吧。”他说。
        “好。”池岁星答应。
        在隧道里浪费了许多时间,两小孩回家的脚步自然快了些。毛文博书包里放着的池岁星赢来的玻璃珠,早已被前者放进了自己书桌的小抽屉里,只在书包里留了两个,还有被陈永强拿走的那一个。走路时两颗玻璃珠碰撞,仔细听还能听出些声音。
        池岁星回家,用热水壶倒了点水。感冒之后,文丽萍叮嘱小孩多喝热水,还恐吓说再不好就去打针。小孩在学校只能用水瓶装点水喝,回家后才能喝到热水。毛文博见他慌忙,“注意到烫。”
        话音未落,小孩吐掉嘴里的热水,吐着舌头,含糊不清道:“烫。”
        毛文博不禁嘲笑,重新帮小孩倒了杯水。
        “麻了。”池岁星指了指自己的舌头,“哥哥,舌头麻了。”
        “让你小心烫。”毛文博端着水吹了吹,自己抿了一小口,觉得不烫了,才递给小孩,“慢点喝。”
        池岁星对于毛文博递给自己的东西,几乎是完全相信,于是一饮而尽,水温正合适。
        “舌头怎么样了。”毛文博问。
        “一卷就疼。”小孩说话卷舌会疼,只好不卷,像是大舌头一样。
        “明天就好了。”
        池岁星闷闷不乐,舌头被烫到之后,吃什么都觉得味道少了一些,说话时舌头也会阵阵刺痛,一直持续了两三天。小孩的感冒还是没好,文丽萍想带着池岁星去景星乡的卫生所看看,可小孩以为是拉着自己去打针,死活不想去,又拖了一天。
        毛文博这些天一直照看小孩,看着他从小感冒流鼻涕,变成咳嗽头晕,越来越严重。晚上睡觉的时候,毛文博怕被小孩传染,两人都是一人盖一床被子,也没敢面对面,只好背对着。池岁星生病了腿也喜欢踢被子,毛文博起夜上厕所时顺带帮小孩盖好,还能摸摸额头看有没有发烧。毛文博只觉得手烫,像是前些天小孩被烫到舌头。毛文博跑到一旁敲了敲卧室门,把文丽萍和池建国叫醒。


        IP属地:重庆197楼2024-09-18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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