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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为什么司马迁属于卫太子阵营的说法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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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学者从史公和田仁、任安的关系入手,又基于后世史书对刘据衍生再塑的形象,发明了“司马迁同情、支持卫太子”的说法,再加上某四字剧的脑补演绎,一番发挥下来,恍惚间太史公也似乎投身党/争,变成刘据的人了。那么这种推测的靠谱程度究竟如何呢?
首先,田仁、任安是否属于卫氏阵营,这一点就存在疑问。没错,任、田二人早年确实曾是卫青门下的舍人,又被卫将军举荐为郎中,但是从《史记·田叔列传》所附褚少孙的记载来看,卫青原本对田任二人待遇甚薄,基本没什么情谊可言,以至于田、任二人拔刀和将军的骑奴割席而坐,以宣示自己被轻待的不满。之后二人是被少府赵禹相中,才有了“将军不得已,上籍以闻”,被上报选为郎官的转折。之后两人仕途升迁,史书也未见卫氏在其中助力的迹象。《田叔列传》之后补叙的部分以“褚先生曰:臣为郎时,闻之曰田仁故与任安相善”为开头,可见这段记录是要向皇帝上报的,应是有所依据,不太可能是道听途说的街谈巷议。
既然找不到卫氏与此二人深交的依据,那么,后来又为何有巫蛊案时任安受太子节,田仁放走刘据的情况发生呢?这可能也和当时的情势有一定关系。任安、田仁当时作为护北军使者和丞相司直,对朝廷内部的局势应当是很清楚的。巫蛊案抛开后来司马光等人脑补的那一堆缘由,事情的原貌是刘据在面临江充的威逼,父皇又情况不明的背景下,心生惶惧而匆忙出兵抵抗,即所谓“子盗父兵以救”,“上知太子惶恐无他意”(《汉书·武五子传》),武帝自己后来也是承认这一点的。从《史》《汉》二书也找不到刘彻当时有所谓厌恶太子,产生易储之心的记载。刘据刘彻父子即使一时间产生误会乃至于冲突,事后也大概率可能和解,当时如果将太子视作反/贼来全力清/剿,恐怕会给自己事后挖坑,参照一下巫蛊案那些平/叛功臣之后的命运就知道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把事情做绝,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也算是一种明智的做法。但是事情的难处就在于,那时候刘彻又是暴怒状态,即使不发兵去助太子,哪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会被他视作大大的不忠了,这也是任安和田仁最后倒霉的原因,没有办法,当时他们坐在这位置上实在是太难了,对太子帮与不帮都有可能招致灾难性后果。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2-23 22:51回复
    我也觉得司马迁和刘据阵营没什么关系,他就是和任安关系比较好而已


    IP属地:江苏4楼2023-02-24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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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觉得刘彻刘据在发生巫蛊之祸后就能和平和解,都已经是父子兵戎相见了,可能是一部手机就能解决的吗?


      IP属地:江苏5楼2023-02-24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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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如楼主所言,没有证据能证明司马是刘据一党。太史令非重臣或宠臣,刘据拉拢他没有任何意义。当然,他对储君也会很尊重。后期中书令虽为武帝身边的要职,但是那会的司马对政治已经完全心灰意冷,他不贪恋权位就没搞投机的必要。
        不过,他的好友任安田仁好像跟刘据交情匪浅。是否有所请托就不知道了。比方说,“推贤进士”里面提到的那些贤士很有可能都是刘据的人。


        IP属地:湖北6楼2023-02-24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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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从任安、田仁给太子方便的做法,就把他们定为刘据阵营的人,难免有一些武断。
          更何况,即使他们确实是刘据的人,能由此推出司马迁也向着刘据吗?那么,我拿李陵来举例,《汉书》记载“大将军霍光、左将军上官桀辅政,素与陵善”,霍光属于卫氏家族,上官桀是从李广利出征的功臣干将,那么李陵到底算卫家还是李家这一派呢?
          其次,刘据是一个值得司马迁站队的仁厚储君吗?《资治通鉴》将刘据塑造成一个不类父皇,父子政/见分歧被嫌弃的悲情角色,但是从汉朝的正史,其实并不能找到对应证据,甚至连太子为人和思想究竟如何,史书的记载也是比较模糊的。司马光对于刘据的记载史料上疑问是比较大的,难以令人信服,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翻一番辛德勇等学者的论述。
          刘据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政治/主张,历史上依旧存在很多疑问。而且《史记》对刘据的记载极少,更是对他的为人没有任何描述和评价,至少从现有史料根本没法推出任何“司马迁支持卫太子”的迹象。
          而且即使刘据确实宽仁,太史公就一定会去站他吗?是李陵事件的教训不算深,还是私撰“谤史”还觉得不够刺激?
          更加直白现实一点来说,司马迁当时已经是皇帝身边的中书令,选择站队卫太子,不管队友到底靠不靠谱,值不值得支持,首先刘彻这一关他就可能过不去。
          武帝朝的中书令,虽然还没有后来石显那么大的权力,但已经被世人视作“尊宠任职”,位卑而权重,因为这一职务主掌御前文书,负责处理臣子的章奏,以及帝王诏令的书写和传达。这一职务较之尚书令与君主距离更近,因为中书令本来就是武帝为了方便在后宫处理文书而设置的职务:
          “尚书百官之本,国家枢机,宜以通明公正处之。武帝游宴后庭,故用宦者,非古制也。”(《汉书·佞幸传》)
          宣帝之前尚书令有筛选奏章的权力,“又故事诸上书者皆为二封,署其一日副,领尚书者先发副封,所言不善,屏去不奏。相复因许伯白,去副封以防雍蔽。宣帝善之。”(《汉书·魏相传》)但是尚书令无权伸手直送后宫的文书,因为他们不方便出入后宫。所以有了之后宣帝和霍氏争权,“其言绝痛,(霍)山屏不奏其书。后上书者益黠,尽奏封事,辄下中书令出取之,不关尚书,益不信人”的场面。
          这一条或许也在暗示我们,依照以往惯例,收取密奏性质的“封事”是属于中书令的职权范围。
          “中书谒者令宣持单于使者语,视诸将军、中朝二千石。”(《汉书·公孙刘田王杨蔡陈郑传》)将军和中朝二千石是汉室议政的核心成员,而他们也是在中书令外宣之后,得以看到单于使者给皇帝的书信的。
          也就是说,中书令能够比外臣更早知道一些事情,也和皇帝共享某些机密内容。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不一定都是良善之辈,但是作为皇帝的一手传话人,“精专无外党”自然也该是人主考虑的重要条件吧。刘彻晚年虽然做了不少昏事,但是应该还没有糊涂到闭眼选人,大方卖自己隐私的地步。
          此外,即使刘据确实有一些吸引人的特质和主张,但这是否意味着太史公愿意“弃暗投明”朝向他呢?
          太史公是浪漫的,但他的思想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他在《史记》中对刘彻的理政举措有一堆明里暗里的嫌弃,但细读文本,其实能够发现他还是有“虽然老子看不惯但是也觉得对”的一些表示,他对武帝的一些做法,即使是其中比较暴力的做法,也没有全盘予以否定,反倒是表示了一分理解。他和刘彻的思想与风格,其实并不如刻板印象中那么对立,读一读《酷吏列传》赞语部分就知道了。
          仔细阅读《史记》,不难发现,太史公本身是一个既情感又不乏理性的人,并非一味地意气用事偏执一端,虽然他对刘彻的做法有很多失望的地方,但无论是从历史评价还是现实利害的角度,他都还没有到与武帝彻底决裂的地步。
          另外,《史记》的记载断限止步于太初,太初以后的记载零散不成系统,而且书写者究竟是谁也很成疑问。司马迁之所以选择这个断限,原因可能是他对太初以后的时局更加失望透顶,或者是他之后已不在太史职务,寻找史料没那么方便,个人精力和时间不够等等。
          也不排除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因为触及到某些更敏感的话题,他最终选择对太初以后的那一段历史讳言了。
          司马迁出任中书令后,其实应该更加了解汉室朝廷内部的纷争和秘密才是,但他最终对这一切选择了沉默,几乎没有留下什么书写记录。
          从现实角度来看我们也能理解他的无奈和取舍,但他对于这一段历史的“缺位”,无疑还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因为班固的记载也没能还原太初以后的完整历史面貌。
          即使是以太史公之傲气和胆量,他也有着现实的考虑,而且他在李陵之祸后本就认为“身毁不用”,对自己的前途心灰意冷,情感转投到著述上去了,他对手头上现成的职务尚且厌烦,更何况去搞什么参/政游戏呢。
          司马迁为李陵辩护,其实有一个更加的危险的地方,倒不在于言语上的冒犯,而是他这么做,很容易被联想为替李陵背后的卫氏家族做说客,为党/派声援,踩敌对的贰师将军派/系一脚。
          从当时的情势来看,很难说刘彻就没有过这样的猜测。因为,在司马迁的罪状中,“欲沮贰师”确实是重要的一条,而且《报任安书》所陈述的是“明主不晓,以为仆沮贰师,而为陵游说”,“而”这个关联词很有意味,言下之意是沮贰师成了更大的罪过,“为陵游说”反倒被刘彻认为是服务于这个意图的手段,排在了前者之后。
          但他最后是在武帝身边任中书令,以刘彻先前的暴怒程度,以及李陵降叛后司马迁所身陷的舆论处境,这样的处理方式,倒是更显得皇帝对他的信任之非同寻常。
          刘彻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甚至重用司马迁?个人推测,原因之一可能是刘彻也知道司马迁本无派系归属,不过是一个对他和他的臣子有一点意见的读书人罢了,皇帝的怒点主要在于认为他又在攻击李广利,但还没升级到杀鸡儆猴惩戒政治反对/派的地步;
          另一个原因就是刘彻确实对司马迁因此有过怀疑,但是经过事后调查排除了他是卫氏党人的可能性。
          或许,从司马迁入狱后左右亲信不为一言,孤立无援的处境,皇帝对他的背景心里大致也有了数,虽然这种境况在当时对史公而言是一个很大的不幸,但从另一面来说,这冥冥之中又挽救了他,给了他一线生机。


          IP属地:江苏7楼2023-02-25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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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acaoqiuhu 《报任安书》曾说过“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一心营职,以求亲媚于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这样的话,细思起来,如果司马迁的“以求亲媚于主上”,并没有得到过人主的回应,只是他单方面的“自我感动”的话,那他后面又何必感慨“大谬不然”呢?后面还有一句“明主不晓”,似是对刘彻的翻脸无情、误解自己感到非常意外。如果皇帝都没留意过他,和他甚至都不熟,他的这种沮丧失望的情绪就有些奇怪了。
            有可能,之前他的努力皇帝都是看在眼里的,刘彻也表现过对他的欣赏,称赞过他,两人关系或许一度还非常好,以至于司马迁产生了一种“君臣知心”的错觉,以为皇帝不会那么轻易去怀疑他,像对待其他那些狡猾的官员那样,更没想到对方会骤然将自己下狱,然而事实证明,他的这一想法,大错特错。


            IP属地:江苏8楼2023-02-25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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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照长城 司马说的“以求亲媚于主上”这段主要还是强调自己在李陵一案中的冤枉。他本本分分做事,不拉帮结派,跟李陵更是八竿子打不着,根本没想到因为说几句公道话会被老板重罚。
              但是话也说回来,司马这种“以求亲媚于主上”的做法委实不可取。现在人都知道,领导怎么可能提拔光会干活的老实人。尽管为了让下属继续奉献,他们该表扬的会表扬,年底说不定还会给个先进,但是提拔就别想了。估计司马是把老板面上的热络当成对他的亲厚了。
              刘老板知道他能干事,但是他不是老板喜欢的那类。至于后面提拔他作中书令,里面有惜才的成分,有中书令岗位特殊的职业要求,综合评判他是最合适的那一个。而且某些专断的领导不是以驯服烈马为傲么。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02-26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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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照长城 任安田仁是不是刘据的人,没有史料证据的情况下真不好说。但是刘据从田仁负责的城门逃走,给任安符节,难道都是巧合吗?在危难之际,人都会选择自己信赖的对象。
                一旦有党争,站队一方固然要受另一方的攻击,但不站队就要受两方的攻击。他们可能不太看好刘据,但估计更加看不上李广利一派的作为。司马也许不在乎是不是继续给他做中书令,但他们还有职业前途要谋划。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02-26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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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照长城 任安是在什么情况下提出“推贤进士”的请求的,现在已无法得知了。但是,不同的语境这个可以做不同的解释。也许任安写的只是普通的聊天信,他有感于司马的遭遇,还有朝廷“万马齐喑”的局面,希望司马能借助皇帝的重新,多为朝廷引进一些能干事的清流。也有可能真是有所请托,那封信后面写了谁,谁马上要入京述职了,他们人品能力很不错,请你留意。巴拉巴拉。任安可能想的是,司马都不需要专门为他们评功摆好,只要老板跟他谈及的时候不经意说两句,可能比下面人极力推荐效果要好得多。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2-26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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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照长城 汉代人才选拔跟现在不同,上层人家有自己的关系网,下层就只有走干谒的路子(任安自己也做过)。他们请任安帮忙的同时说不定还会找其他人帮忙,为了混圈四处抱大腿,最后不知道背后都站了什么人。司马贸然去帮忙,很可能“动而见尤,欲益反损”。老板怀疑他拉帮结派,反而影响了这些人的前途;也有可能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局,有人想利用司马跟任安的善意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许司马是看破不说破,不想伤了朋友的心罢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3-02-26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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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照长城 当然我也赞成楼主说的,他不是刘据的支持者。太史令非重臣要职,人家不会拉拢他,谁接班跟他也没太大关系;中书令是老板圈子里的人,怎么能随便站队别人呢。更何况当时他的身家性命全在刘老板手上,根本不可能去干违背老板心思的事情。而且大部分人站队都是为了自己权位,但这并不是当时司马看重的东西。如果不要他当中书令,说不定他更开心。
                      还有就是楼主说的李陵事件了。估计他是看不上李广利的,更何况双方因为李陵的事又结了梁子。刘据那边,他出事时刘据那边都见死不救,就算前面还有给未来老板一个好印象的想法,现在也不会有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2-26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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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照长城 李陵是不是刘据那边的人还真不好说——没有任何历史资料能证明这一点。但是他们确实也有合作的可能。李陵跟刘据也算姻亲关系(李陵的表妹是刘据的宠妾),李陵想振兴李家需要卫氏在军中给他提供平台,而卫氏在家族人才凋零之际也需要把这样的猛将纳入麾下。如果双方合作,也算双赢。
                        刘据一派廷辩时候是不可能公然挺李陵的。这不是李陵人缘好坏的问题,而是趋利避害的本能。刘老板派李广利出征本就是为了削弱卫家军中的实力,如果刘据一派公然站出来为李陵说话,在老板看来就是借力打力——抬高李陵,诋毁李广利,质疑他的政策,最后说不定会给他们扣上司马一样的罪名。他们越是争辩,老板越是想维护李广利。如果他们也要求严惩,按照老板多疑的个性,反而会在这件事上慎重。再不济老板真的严惩李陵了,账也只会被记在李广利头上,此后李广利再想掌控军队就难上加难。
                        但明面上不做,不代表暗地里不行。尤其是帮助李陵变相也可以恶心李广利的前提下。说不定刘据的人暗中去做那些立场相对中立大臣的工作,请他们帮忙说公道话。后面刘老板过了很久,突然醒悟自己在李陵这件事上做得不对,想要派人去救李陵,想来也不可能是突然灵光乍现,里面说不定也有这些人的功劳。反观这些大臣也未必就是良心全无,只是不想作无谓的冒险罢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3-02-27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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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照长城 其实,和楼主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想起很早以前看《大明王朝1566》里面的一个片段。嘉靖帝临终前给隆庆帝一份用人名单,隆庆帝问他怎样判断名单里面的人忠与不忠?当时嘉靖说,忠与不忠由不得他们。
                          我想,这可能也是当时任安田仁面对党争时候复杂的心态吧。司马是刘彻圈子里面的人,他可以不用选,而任安田仁却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将来。刘据未必好,可是如果刘髆上位,让李广利这种人把持朝政更加不好。即便他们没有站队,也不代表私下没有权衡。
                          而且他们确实也和卫氏的关系更紧密一下。从公孙敬声能在北军贪污那么多钱来看,北军一直是卫氏在掌控。任安刚被老板看上就被派去了北军,没多久调任益州刺史,之后再调回北军,这样的升迁路径难道仅仅巧合吗?他是卫青推荐给老板的,之前在卫青门客跑路时依旧对卫青忠心耿耿,估计给刘据一派的印象也不错,受了那边不少照拂,所以刘据出事后才会找他帮忙。
                          不管他们怎么想,其实他们已经深陷其中了。而且有的时候形势比人强。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3-02-28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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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照长城 我也是昨天突然有了这么个猜想。只是消息一发出去就被删除,就没细说。
                            田仁任安会不会是卫家想安插到老板身边的人?至于那不情愿的推荐,本来也就是演给老板看的。
                            公孙敖本不善作战,但是卫青却一再而三给他机会,想来是为了偿还公孙敖早年的救命之恩。由此可见,卫青对自己人还是很厚道的。田、任二人在他那一直混得不好,当时的状况是只要投靠霍去病就给更好的待遇,但两人坚决不跳槽。冷庙烧热香,我想卫青不可能一点触动没有。
                            刘老板是叫卫青给他举荐郎官,但细想这件事多有蹊跷。首先,郎官在老板身边任职,他既然冷落卫青,为何要把他的人放自己身边?其次,赵禹插手这件事是偶然吗?论身份地位,老板不可能让赵禹来把关大将军要推荐的人。要说那是因为赵禹是个热心人,碰巧遇上了所以给张罗的,那就更不可能的。赵禹原本就是酷吏,“为人廉倨。为吏以来,舍无食客。”这样的大臣一般不会主动跟权贵往来,怎就碰巧去拜访卫青了?他自己都不养门客,又何必操心卫青要推荐谁给老板?因为他上心了,原本卫青打算随便推荐两人的,后来却变成大将军府一场大规模的海选。也就是通过这场海选,大家都知道了,卫青瞧不上田仁跟任安,勉强被推荐的田仁任安不是卫青的人。
                            虽说事情总有巧合,但是太过巧合就只能说明人为了。只是,他是单纯想帮任安田仁多争取一些,还是就是想往老板身边放自己人?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3-03-04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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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照长城 我感觉老板其实也不相信田仁跟任安。前面说过,郎官都是在老板身边任职的,即使外调,前期也会经过老板亲自考察,然后再决定派到哪去。田仁任安都是以郎官招录的名义招进来的,结果一上任全都被派去的外地,根本不让他们在老板近前待着。再看任安的升迁路径。他刚入职就去了北军,之后调去做益州刺史,然后又调回北军。这样的升迁路径绝对不是培养军队将领,更像是培养北军的监军。田仁情况也差不多。丞相长史到京辅都尉再到丞相司直,他的官职都带有监察性质,而且也总是围着卫氏。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3-03-0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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