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
(壹)
我家住在平安巷,那女人也住在这巷子里,我们两家之间隔着不多几户人家,这条巷子又是个死胡同,于是我每次出门都必须要路过她家门前,我也就是这般才认识了她。
她叫付雨华,名字很诗意,人模样也俊俏,她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美人,只是有些私事实在不能为人所道出来,说出来简直羞煞人,然而羞的却也不是她自己,而是我们这些听众看客……
她十五那年就嫁了人,但我认识她是在她还是个没什么好颜色的黄毛丫头的时候,我比她小个三四岁,她便一直喊我叫小弟弟、小弟弟,小时候这样喊,直到我也十五了她还是这么喊,但小时候她喊我时的眼光很单纯,现在却不是如此了,她总会时不时往我下身去瞟——我已经十八了,在这个皇帝轮流做的年代,我已能独当一面了,她却还喊我叫小弟弟。
有时也不喊弟弟,而叫我小名,我叫阿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