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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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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么,吃完饭后,要做些什么呢?
——『聊天』 陪她说说话吧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11-29 02:28回复
    “啊啊,真的过了好久,头发都这么长了。”她叹气一声,手指缠上几缕发丝来回地打转。
    “也是…”闻言,我望向她的头发,不得不承认,数月未清洗,害得那原本的秀发变得发油、分叉,“要不,我用手帮你梳理梳理?”
    “嗯?好啊。”
    ……
    “呜呜、揪死啦!”半蹲在我身前的她连忙拍开我的手,有些吃痛地抱怨道,“真是的,作为男朋友,可是一点也不合格哦?”
    “但它打叉确实很严重来着?”
    “哼…没办法啊,毕竟已经好久都没能清洗过了,现在又不能去浪费水……”她无奈地说,起身坐在我身边沙发的空位,一头栽在我的臂膀,两只手摸上我的胳膊。
    “……真要说的话,你还比我好一些,”我搔搔头,“毕竟你还是洗过一次澡的。”
    “啊……”她楞了楞,我这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让她想起什么似的,面颊肉眼可见地窜上一抹红色,抓着我小臂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赶忙道“别、别提这件事啊!”
    “啊?”二楞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扭头,与她大眼瞪小眼,见状,她有些恼火,一只手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腰间,两根纤细地指头力气却出奇地大,掐住我腰间的软肉用力地扭过一百八十度,弄得我嗷嗷乱叫,她这才罢休,站起身不再理我。
    我心中迷惑依旧,茫然地望着她站立的背影,忽然,电光火石间,脑海中回忆起了些什么,同时口中也乱叫了起来:
    “啊啊哦哦!我想起来了!”
    那日卫生间朦朦胧胧的蒸汽、白皙光滑的肌肤、还有……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啊!笨蛋!变态!!”
    一包扔来的原味饼干正中我的鼻梁,打断了我的回忆,透过塑料袋以及饼干上的小孔,一片马赛克之间,偏偏有着一抹无比显眼地红,想必是她羞红的脸。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11-29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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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八十年代的初中生居然在学三角函数吗……”她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架前,正翻阅着什么。
      “是吗?”我凑近看,是一本泛黄的八十年代初中数学课本,带着一股很重的潮闷气味,她曾说过她很喜欢老书的那股独特的味道,有点像巧克力的甜。虽然我觉得那是一股霉味,类似于过水了的拖把。
      那个书架对我而言,打我发现这个地下室,几乎同装饰品画上了等号。对于喜好读书的她而言,倒是成了不可多得的宝藏,总能在书架旁的椅子上见她捧着一本书,或是微微蹙眉,或是带着恬静的微笑。
      “唔…你说,以前的初中生都这么厉害吗?”她歪着头,几缕发丝就那么垂下来,灵动的蓝色眸子望向我。
      “或许吧。”我挠挠头,“不过,单论我家里人那会给我讲题的水平…厉不厉害可真不好说啊……”
      “噗嗤~话哪能那么说啊?”
      “哈哈,也是。”
      她站起身,合上书,慢慢地将它推入书架中,侧着身子盯着书皮处,生怕给那饱经风霜的老书再添一道新伤。
      “要是没有世界末日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在挑灯夜战、准备高考吧?”
      “夜夜同孤月幽星作伴,一醒来就扎堆在数理化中做拼命三郎?”我打趣道。
      “唔…说来,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很不适应现在的作息呢,高一高二两年的时间,已经习惯了早上六点就起床。”她忽然眼含笑意地看着我,“倒是你,我那段时间每天起来,都看见你还在沙发上睡觉哦?”
      “那肯定啊,毕竟你可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优等生啊,班长?”
      “哼哼…”她挑着眉,带着坏笑,一副得意的模样,“那么,就请这位男同学负责今天的值日、好好打扫一下房间吧?”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12-06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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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被删楼了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12-10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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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接过女孩递来的饼干,食不甘味地草草下肚后,一声不吭地起身躺到沙发上。
          虽说那般大小的沙发对于他来说小了不止一星半点,但面朝着靠背挤挤倒也可以将就着休息。这些日子来,他的身形肉眼可见的消瘦,仿佛隔着肌肤都能看见那疲惫不堪的骨头。
          “你要不要去卧室休息?今晚我在外面也可以,”女孩担忧地说,“身体要紧……”
          “不用了,你快去休息吧。”他的声音闷闷的,也许是因为把头埋在沙发里。
          隔天起来,沙发上的人早已出发。女孩仓库拿来食物,坐在餐桌前有些恍惚——食物的摆放向来都是由男孩准备的,现在却突然没有了,末日里她早已习惯的小小慰藉突然变成了一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胸口猝然一紧,一阵落寞。
          等待是很烦心的。她叫自己别等,且做些家务、收拾收拾房间。可是,说不等,却越是急切的等待,书也看不进,一个人在屋里团团转。看看转过一圈一圈的钟表,男孩还没回来。她喝下半瓶水,嚼两块饼干,胡乱吃下后又是胡思乱想,意识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只能徒增烦恼,就躺在男孩平日作为床来用的沙发上,周围充斥着熟悉的气味让她安心,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被钟表的滴答声拖着,其音悠悠,有如叩钟,她的心跳声渐渐被滴答落下,拖向昨天,拖向前天,甚至是数月之前。
          她忽然醒悟到,自己此刻的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仍旧徘徊于遥远的旧日,整个世界已经在眼前消失不见,她想起博物馆的展示柜中排名躺着的木乃伊,莫名其妙地与它共情起来。
          似乎她的日常,全然变成了擦擦桌子,扫扫房间,然后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试图寻找自己,却只见得心头蒙上的那层茫然与没由来的悲哀与烦躁。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12-19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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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来了。
            那日,我觉得自己感觉到了某种气氛,换言之,是一种有事要发生的预感,莫名的确信自己的生活要发生些许微妙的变化,这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呢?我全然不知。但的的确确感受到了,预想也成为现实。
            总之那日一直提心吊胆,或许这种感觉也和渐渐临近的高考气氛有关,高三的第一学期即将结束,这个只有十来天的假期以及下半学期异常空洞,不仅仅是时间,更多的是一种来源于未来的压迫。再有可能就是因为无聊的老师说了无聊的话,在这样的日子里,教室里张贴的标语“实现梦想”也格外碍眼。
            放学后的校园出奇的热闹,至少是近三个月来之最,因为是假期的开始,还要打扫教室,中午就早早放学。这可是高三学生为数不多的放松时刻啊。话虽如此,过量的东西总是不好的,再真情流露的话语有时也会变成聒噪的噪音,躁动之感在我心尖弥漫——原本留下一同值日的数十个同学,全都不见踪迹,只留下我。虽说避免与人的沟通,这让严重社恐的我颇感欣喜,但一个人处理教室的工作量也是不小的,再算上窗外不断传来的声响挑逗,一时间真的令人哭笑不得。
            秋高,未必见得着“气爽”。一整个夏天,太阳的怒火都没有宣泄殆尽,牵连到秋,牵连到我。坐在窗下的墙角处,阳光透过窗倾洒进来,教室里摆放整齐的桌椅全都沐浴在一片金海中。
            “诶?还没收拾完吗?”教室门口传来声音,不待我回答,那人又自顾自地说“嗯…他们都跑掉了啊……”
            尽管我往向门口,却因为多多少少有些背光,怎么也没办法跳过阳光去瞧那人模样,只有个匿在阴影里的身形轮廓。依靠声音,我在脑海里寻找它的主人,是了……
            “好像剩的还挺多啊,我也来帮忙吧?”随着小皮鞋踏出的轻快脚步声,那人走近,长至脖颈处的发丝随着脚步微微地摇曳,在制服的衣襟处画过,乌黑亮丽得像价格不菲的绸缎,服帖柔顺的样子。
            ……是班长。
            她蔚蓝色的眸子中透露出善意。
            “啊啊,刚刚从政教处回来,想着看看教室怎么样来着。还好我没走啊,不然就这些,你得收拾到太阳下山了吧~?”她在我身前,伸出的手臂朝向扫帚,在等待我的回应。
            我完全不必去拒绝她,就算不说,她还是会来帮忙,我猜猜,肯定会说“因为我是班长啊”这样的话来压你一头。看似多此一举的询问只是她所给予我的尊重,毕竟她就是那样的人,有着自己的原则,但也会在顾及他人的前提下。
            ……
            “唔,这还真是…一语成谶啊,真的没想到会清理到太阳下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12-26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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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燥热的空气已经被时间滤成清凉,拂过我的身体,带来阵阵爽快感。
              我与她一同踱步在放学路上。
              “我请你吧?”我突然出声,似乎还有些吓到她。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视线越过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最终落在一家便利店上——其实我与她只有到这里顺路,过了这,就要分道扬镳了。三年来,我时常光顾那家店,主要是那里的饮品区,有一款很有意思的袋装咖啡,JELLYFISH(应该是一款当地产品),虽然完全想不通这名字和咖啡有什么关联,尝起来越意外的冰冷与苦涩。
              班长蹲在饮料区的冰柜前,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玻璃门,一边寻思应该喝些什么。眼前她那纤细的肩膀、小巧的身体、细嫩的脖子,或多或少都吸引了我的目光,毫无防备的样子甚至唤醒了我心中的某种情感。
              在我看来,犹豫只是浪费时间,不管喝什么都无所谓,所以我像往常一样拿了袋JELLYFISH。
              “我先出去了。”在收银台付完钱,我走出了店门。
              面对这样的小事和我的果断抉择,她好像更加纠结。其实,我觉得她是个出色的人,换个角度想想,我认为她的这个行为是在努力寻找对自己有价值的东西,而我却随波逐流。
              怜爱与羡慕的情绪立即涌上心头。
              走出店门,我在贴有冰激凌商标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当我将吸管插入纸袋时,她才选好跟我排坐在了一起。
              我感觉她离我很近。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身旁之人的体温,这种感觉几乎快要将我融化了。
              “呐,你想过要去哪个大学吗?或者说…哪里的?”她冷不丁地开口,声音意外的有些低沉。
              “…我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如果硬要说的话,或许是xx那边?”我偷偷地瞥过目光,她倚靠在长椅上,微微垂头,眼睛被额头的碎发遮住些许,但仍旧能看见那里透出的光亮。
              “嗯……果然,你也很清楚自己呢,班上的好多同学也是啊,”她的手指交错,握着那瓶饮料,下意识的加重了几分力道,“我啊,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些,不知道该去哪。虽然成绩的确很好啊,但我就是……”
              她沉默了好久,“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迟迟无法下定决心去抉择,还有周围的同学都有了目标,所以……”
              “啊啊…”总算明白了,原来如此啊。
              因无从选择而倍感恐惧,那的确令人痛苦。对自己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不想放弃的东西是什么?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用一个比较陈腐的说法来解释,就是“没有一个类似梦想的梦想”。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12-26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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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或许应该称之为社会吧,父母、学校、媒体之类的,都在宣传提倡人要有梦想、目标,倡导这是件美好的事,所以我们都格外看重目标、梦想之类的东西。”这一状况令她不安,而我也能理解这份急躁。
                “……但这些反倒在某种意义上加重了我们的不安,因为自己并没有认识自己、没有认识到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所以也许正是为了逃避这份恐惧,才会匆忙做出抉择,想必身旁的同学们,亦是如此吧?”我突然说出了这番话,一直不想承认的事情。
                那一瞬,她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别样的光芒。我的心猛的紧缩,赶忙转过头,望向遥远的天边,平复突如其来的紧张。
                天上的残阳继续倾斜,颜色也越发火红了起来,从两山高举的臂膀中慢慢落入群山的怀抱,远处江面上似金子一般滚动,有鸟儿在水面上掠来掠去。即将消失殆尽的时候,见那河水完完全全陷入黑暗,仿佛先前的浩荡大江未曾出现,远眺一点点山尖尖还闪着最后的辉煌,它将最后一缕余晖抛向世间,抛向我,——不同与平常高傲的骄阳,丝毫不见那股刺眼的灼热,只有一抹夕阳,带来难以言说的温柔。
                短暂的昏暗后,幽幽的明月升起,以另一种调调的色彩晕开在我眼前。
                “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呢。”长久的沉默,在我正望着景色出神时,她忽然出声,似乎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有想说的话题,自然就会说的多了吧?”
                “……我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哦?”她明明是一副不经意的模样,却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间。
                形容一个人,好的、坏的,活泼,阴沉,她偏偏用上了一个极不常见的词汇。莫名有种被人看穿的感受,那东西完全谈不上舒适,甚至我深恶痛绝,尽管我自认为一向都很擅长隐藏情绪,但我相信那一刻的我,满脸都是惊愕。
                我一时语塞,再没有接话的能力。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2-12-26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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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好几次,我都想对她说些话,我迫切渴望有人理解心中特有的东西,我希望、我也认为,那个人会是她。然而,每当我打算说出来时,却愕然发现自己全然不知该如何措辞——不管我怎么表达,似乎都会被一层薄薄的墙壁挡住,只有剩下的凌乱不堪的思念,一直在我四周胡乱地反射。
                  再次偷偷望向她时,却发现她也在看着我。出人意料的没有羞涩,我们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对视了起来,又莫名其妙的笑出声。
                  我不知道对她的这份情感,算不算喜欢,我打心底里想好好珍惜她,我想在她身边,我想待她好,我确信她身上有样东西在吸引我,那样东西也只会属于我。
                  但是,还有一点,那就是——我害怕。我害怕在她身上寻找不到任何东西,所以,我放弃了确认,至少不是现在。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2-12-26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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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废稿』
                    我想哭,但我知道如果那样,心里的什么东西就要消逝,有些事情就再也回不去,因此我竭力忍着。身体中流淌的悲哀在这炎热中蒸发,又在我的头顶冷凝,化作雨珠,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我的一滴泪还是留下来。
                    我意识到,有些事情,我所畅想过的,未来有可能的,都被撕个粉碎,完完全全崩塌在我面前。
                    我很自责,为什么我不会画画呢?如果我会,那就可以画下她此刻这幅难以言说、却令人真真切切触目惊心的神情。我想,如果、如果!我的画技高超到无与伦比,这幅画一定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品,不,不对,她此刻的神情可谓完美,不需要多余的画技去修饰,仅凭此刻这一完美的瞬间就足够,但拙劣的画技对我这生命中完美的一瞬、难道不是一种玷污吗?这一瞬是完美的,它本身的价值无需多言,但它也需要与之相匹的能力来勾勒。思来想去,我愈发烦躁,最终还是感谢自己能下笔,毕竟我不会画画,至少还有这模糊的语言可以定义、可以记录些什么。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2-12-26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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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时间没发觉,让我带着你离开



                      IP属地:甘肃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3-01-02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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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机上最为廉价的飞船,床是最小单位的诺亚方舟,我一贯喜欢带着耳机睡觉,任由思绪被载去远方。可当下的我只能伴着滴答滴答的钟声,躺在不怎么舒适的沙发上,或许在这末世中,能有一方天地容身已经是万幸,但那只是平常人对生死的理解,当你真正面对死亡时,就会每天都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活着,这比任何思想家的箴言都要感人。
                        ——但这样好吗?漫长的日子,深夜的煎熬,落空的期待…我也不清楚自己活着是不是苦多乐少,但生活只能继续,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一想到这,我不由得头痛起来,这里剩下的食物顶多撑三四天,要是再找不到物资….我掐掐手心,不再往下想,只道接下来是一段难熬的时光。
                        我望着钟表又走过一圈,虽然沙发难以与床媲美,但它还是阻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沙发的柔软让我暂时忘记了苦恼,沉浸在这短暂的宁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轻轻拍打我的肩膀,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她在沙发一侧微微俯身,关切地望着我。
                        “早上好!又是新的一天了哦?”她轻声说道,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温柔而宁静,看着她那副模样,我却毫无缘由地一阵心烦,好似心灵被怪物所追赶。
                        与我截然不同的,她的精神非常好,明明是受伤严重到快死了的地步,她却像是容光焕发,这几天更为积极地打扫房间,不论我说几次也不能阻止她。或许我真的难以理解她的想法,太过琢磨不透:我真真切切的想不通为何濒临死亡的她会漏出那般的笑容来,她好像全然不惧死亡的降临,甚至会劝阻要去探险的我休息几天。可能这就是小女生的眼界吧,因为对外探索、物资寻找之类的工作都是由我负责,所以不了解这些东西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处境的危险。
                        “嘿咻…”见我睁开眼后,她转身径向餐桌,仅平一条腿蹦哒着前进——在另一条腿的小腿肚处,一道触目惊心地伤疤由上至下,伤口附近早已形成暗红色的血痂,像一抹红突兀地添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格外违和。
                        “快来吃饭吧?我可是知道的哦,每天你都早起之后直接出门,一点东西都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哇?今天可被我逮住啦!快点!过来吃东西!”餐桌上摆放好了两人份的矿泉水与压缩饼干,她嘟着嘴巴说着,本就透亮如蓝宝石的眼膜更是多了别样的色彩,笑眯眯——应该说是笑嘻嘻地扭头看向我。
                        我正打算开口回应,就被一阵头痛打断,大抵正如她说的那样,是因为好几天没有吃东西导致的。头痛是如此的剧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蹂躏我的脑子。我试图揉揉太阳穴,以此缓解疼痛,我也知道这样治标不治本。
                        “嗯……你怎么了,看起来面色不太好,今天要休息吗?”
                        “不了,这就来。”这么多天没吃东西,身体好像也要撑不住了,今天还是得吃一些的。我在沙发上挣扎起来,趿拉着鞋子,走到餐桌前,接过她递来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爽的感觉。
                        “食物不多了,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找到医疗物资,最近这一段日子肯定不会好过,还没有到休息的时候。”
                        “啊…倒也是”她的指尖在另一只手的手腕处游走,随后压低了眉毛,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挥手示意我凑近点,好像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物资,说不定我一出去就找到了呢?”
                        “哈哈,或许吧。”
                        “你—呀——!要我说啊,就是太压着自己了,好好休息几天嘛,对….xx也好,不是吗?”
                        “………嗯?你说什么?”
                        “喂——!不好好听女孩子说话,可是很没有##**/!??…..”


                        IP属地:甘肃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23-10-08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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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长!…….所长!———
                          —————
                          …….?
                          ………..


                          IP属地:甘肃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23-10-08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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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回过神时,自己置身于昏暗的地下室通道,暗红色的灯光布满整个空间,深藏于通风管道中的风扇正轰鸣。
                            我逼仄的胸腔里好似被塞入一口夜半的钟,此刻正轰轰作响,我一下呕了出来,胸前像是被开了个大洞,一团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便往下掉,那些肆虐的红光与冷风拼命地往我身体中钻,我被它们打倒,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地向墙壁爬去。
                            待到我贴着墙壁坐下,自己已经惊出一身冷汗,我急忙摸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完好无损,我如释重负般地吁一口气,向混乱的脑海中索取记忆。原来我刚刚探索完,正在回去的路上。该死。我着实想不到几天不吃饭居然能让我记忆断片。坐着调整了一会,我决定启程,一方面是因为对孤身一人的她不放心,另一方面是这红光着实令人心悸。
                            在回去的路上,我触摸脖颈,确认自己还活着。配合心跳踏出步伐,感觉像是强行晃动脆弱的生命一般,让人不禁难受了起来。
                            说是出来探索,但自己还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今天又是毫无收获,没有食物,更没有能处理她伤口的医疗用品。自己现在这样子,可真滑稽啊,要是以前的我,肯定不会这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只会像一艘草船那样,念叨着早死晚死都得死之类的话,任意东西下去吧?


                            IP属地:甘肃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23-10-08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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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灯光的房间,睁开眼睛也只有一片漆黑,久久地凝视过后,才会沁出些许灰色来,隐隐约约看见家具黑白的轮廓,但仍旧谈不上清晰。
                              停电的这么多天以来,女孩都在迫使自己适应这些,她摸索着从枕边拿到打火机,点燃蜡烛,看着那昏黄的烛火轻轻摇曳,心中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那烛光只是胡乱地晃动着,照不到她心中的那处阴霾。她只觉得自己好像那走廊中褪色的墙壁,阴翳在暗红色的灯光中。
                              或许是睡的太久了,此刻的她只觉得头脑酸痛,喉咙在渴求着清凉的水,于是她起身,趿拉上鞋子,用一条腿蹦哒着,离开了卧室。
                              现在的自己,除了躺在床上还能干什么呢?
                              感受着小腿上的隐隐作痛,以及眼前跃动的黄晕,她不由得这么想着。
                              意料之外的,她在沙发上看见了男孩休息的身影,转身看看钟表,如果是以往,这时的他早已出门探索,试图在未知中寻求些许希望,想必最近的他一定是太累了。
                              女孩幽幽地叹息一声,将蜡烛放在餐桌上,轻轻地搬过书架旁的椅子,静静地坐在沙发前,借着烛光,撑着下巴,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心里的烦躁就这样被抚平。
                              女孩莫名想起了自己曾经读到的西西弗神话——西西弗触犯了众神,诸神为了惩罚西西弗,便要求他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由于那巨石太重了,每每未上山顶就又滚下山去,前功尽弃,于是他就不断重复、永无止境地做这件事——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西西弗的生命就在这样一件无效又无望的劳作当中慢慢消耗殆尽。
                              她记得加缪写到,我们必须想象西西弗是幸福的,构成其痛苦的清醒,同时也圆满了他的成功,只有极致的认识到自己的生命、才算是活到了极致。对此,她相当不认同,在她看来,西西弗收到的是作为残酷的惩罚,孤零零的一个人,被莫名其妙的命运捉弄,去做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是活着,但却要忍受这样的生活,又怎么可能是幸福呢?
                              对女孩而言,自己不想死,却更不想孤独地活着。未来对她而言,已经成为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已经不在乎了,只是与自己相对的,那个男孩似乎异常热衷于追求生地希望。女孩自幼便被人夸赞善解人意,如今的她缺巴不得自己是个没有情商的笨蛋,能够将每日忍受的孤独、一个人在昏暗房间的痛苦统统怪罪于男孩,这样兴许是情绪发泄的最好方式,但如若要怪罪他人,想必自己的行为要被摆在名为“正确”的位置上,依仗着男孩的照顾才活到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去怪罪他呢?
                              她不是木头,反倒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自然能知道男孩每天累死累活地外出探索是为了拯救自己,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份沉重的爱,却也体会到心意难以相同的折磨。她不想让男孩背负上西西弗般的命运,为了自己去探索未知,那样会让她产生深深的愧疚,难以弥补的愧疚感。与此同时的,孤身一人的痛苦无时不侵扰着她的内心,她难以忍受,却也无法出言阻止男孩去寻求生的希望。
                              这样的她,唯一的请求,唯一的任性,也就只剩下了……
                              “嗯?你醒啦?早上好,今天也要去探索吗?”
                              “…….嗯。”
                              “那先来吃点东西吧?”
                              “…….好。”
                              ……….
                              “……不再,多呆一会吗?”


                              IP属地:甘肃来自iPhone客户端37楼2023-11-19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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