莼娘一笑起来,甜津津的梨涡便显出来。若再深些,便连杏眼也弯弯,明明如新月,里头却灌了蜜,如同当下。
“是,是莼娘亲自挑的。可是花枝太高了,只能叫人绞下来...但我一直看着呢!”
粉颊上添了点羞赧,可心意却是实实在在的呀。
很乖顺地任爹爹拍灰,但一听他误会了,便很急切地要解释:
“哥哥才爬树!莼娘才不会!一定是挑的时候蹭到树上的灰了!”
很笃定地点点头,巴巴地望着,势必要爹爹相信的。
但一仰首,却觉得爹爹的眼里喜悦并不足,稚童哪里分辨得了这么多情绪呢,只是直觉该哄爹爹开心啦。于是双臂很奋力地抬高,乌黑的瞳仁润着一汪滚烫烫的热切,很殷勤。
“这是我送给爹爹/插瓶的花,一定是府里最好的啦,爹爹喜不喜欢?如果,如果爹爹觉得不够,莼娘头上这朵是亲自摘的,也送给爹爹!”
偏首将发间一抹粉展现出来。花瓣颤巍巍的,很引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