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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达芙妮使劲扯着阿斯托利亚的手，涂着鲜艳指甲油的长指甲陷进她手心的肉里，但她只是木然的被动走着。
姐姐把她掼在地上。面前躺着一具女尸，双目圆睁，短发被鲜血粘在一块儿，纠结成黑红黄三色的固体。
阿斯托利亚想，那黄色的大抵是脑浆吧，便感到一阵恶心。吐的冲动并不强烈，但她还是连滚带爬到一边去大吐特吐。
姐姐冷笑：“装。我看你能吐出多少货来。”
阿斯托利亚抹抹嘴巴，仍旧跪坐在地。长长的浅黄褐色头发遮住侧脸，也遮住了她脸上痛苦的表情。
姐姐毫不留情把她拽起来，在她手心里塞了一把枪。
“你面前是南方联盟派来的眼线。在她身上补一枪，要致命的。”
阿斯托利亚回答：“没必要。她已经死了。我能……打的准。”
达芙妮几乎是在怒吼：“是，你当然能打的准！你能轻轻松松的得到一个十环，但你就是打不到人！为什么！”她掰过妹妹的身体，迫使她转向自己，怒道，“为什么！你还在心软什么？你该去看看那些南方的奴隶，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们要赢，可是你居然不忍心杀一个该死的人，连对着尸体补一枪都做不到！”
阿斯托利亚小声说：“你早该知道的，姐姐。”
达芙妮又笑了。这次是苦笑。她再开口时嗓音甜美语调温柔：“我知道。你做不到。利亚，那你就不要杀人，永远做我们的小公主吧。你不该拿枪。”
阿斯托利亚想，控制情绪并且快速恢复冷静大概也是杀手的素养之一。她抬起头看姐姐，发现她好像突然就变得很陌生。委屈涌上心头，阿斯托利亚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说：“我恨战争。”
“我也是。”达芙妮疲惫的表示自己感同身受。她突然打一个激灵猛然拔高音调：“不，你该拿枪。你得保护自己，大家都很忙，也很危险。你得保护自己。”
“我明白。”
“答应我，遇到危险就开枪。坏人只是你的靶子。他们还不如靶子。”
“我明白。”
达芙妮伸手，似乎想要触碰妹妹。她的手很美，骨节分明，指甲油涂得张扬又明艳。她看着自己的手，也许是想到了手上沾染过的血污，就停止了动作。
“利亚，我走了。”达芙妮从旁边的桌上拿起自己的黑手套，仔仔细细套好。
阿斯托利亚睁大眼睛看着姐姐的动作，没有答话。
“保护好自己。”达芙妮最后说，离开了房间。
阿斯托利亚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她想了很多事情，但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没用。她杀不了人，没法为革命出一份力。她甚至还要被姐姐挂心。可是姐姐自己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带着怜悯看向地上那具女尸。只是选错了路。自己这一边会赢，而她那一边注定会输。
――是吗？
阿斯托利亚不知道。她蹲下来，用自己干净的手为女尸抚平眼皮。
然后她起身离开，进来清理的下人与她擦肩而过。
达芙妮使劲扯着阿斯托利亚的手，涂着鲜艳指甲油的长指甲陷进她手心的肉里，但她只是木然的被动走着。
姐姐把她掼在地上。面前躺着一具女尸，双目圆睁，短发被鲜血粘在一块儿，纠结成黑红黄三色的固体。
阿斯托利亚想，那黄色的大抵是脑浆吧，便感到一阵恶心。吐的冲动并不强烈，但她还是连滚带爬到一边去大吐特吐。
姐姐冷笑：“装。我看你能吐出多少货来。”
阿斯托利亚抹抹嘴巴，仍旧跪坐在地。长长的浅黄褐色头发遮住侧脸，也遮住了她脸上痛苦的表情。
姐姐毫不留情把她拽起来，在她手心里塞了一把枪。
“你面前是南方联盟派来的眼线。在她身上补一枪，要致命的。”
阿斯托利亚回答：“没必要。她已经死了。我能……打的准。”
达芙妮几乎是在怒吼：“是，你当然能打的准！你能轻轻松松的得到一个十环，但你就是打不到人！为什么！”她掰过妹妹的身体，迫使她转向自己，怒道，“为什么！你还在心软什么？你该去看看那些南方的奴隶，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们要赢，可是你居然不忍心杀一个该死的人，连对着尸体补一枪都做不到！”
阿斯托利亚小声说：“你早该知道的，姐姐。”
达芙妮又笑了。这次是苦笑。她再开口时嗓音甜美语调温柔：“我知道。你做不到。利亚，那你就不要杀人，永远做我们的小公主吧。你不该拿枪。”
阿斯托利亚想，控制情绪并且快速恢复冷静大概也是杀手的素养之一。她抬起头看姐姐，发现她好像突然就变得很陌生。委屈涌上心头，阿斯托利亚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说：“我恨战争。”
“我也是。”达芙妮疲惫的表示自己感同身受。她突然打一个激灵猛然拔高音调：“不，你该拿枪。你得保护自己，大家都很忙，也很危险。你得保护自己。”
“我明白。”
“答应我，遇到危险就开枪。坏人只是你的靶子。他们还不如靶子。”
“我明白。”
达芙妮伸手，似乎想要触碰妹妹。她的手很美，骨节分明，指甲油涂得张扬又明艳。她看着自己的手，也许是想到了手上沾染过的血污，就停止了动作。
“利亚，我走了。”达芙妮从旁边的桌上拿起自己的黑手套，仔仔细细套好。
阿斯托利亚睁大眼睛看着姐姐的动作，没有答话。
“保护好自己。”达芙妮最后说，离开了房间。
阿斯托利亚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她想了很多事情，但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没用。她杀不了人，没法为革命出一份力。她甚至还要被姐姐挂心。可是姐姐自己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带着怜悯看向地上那具女尸。只是选错了路。自己这一边会赢，而她那一边注定会输。
――是吗？
阿斯托利亚不知道。她蹲下来，用自己干净的手为女尸抚平眼皮。
然后她起身离开，进来清理的下人与她擦肩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