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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蒲香
惊鸿殿
[中秋之后,不曾出门去顽,只在屋内识字、练字。是而这日定省过后,便吩咐青云取来笔墨纸砚,皓腕一凝,先写两封家书,一封给父母:告女儿一切安好,愿他们身体康健云云;一封给长兄:请他好生念书,愿他早日得志。这样涂涂改改了数张纸,才终于写成。因恰还剩两张小笺,心中一动,便为陛下也写了一封:“妾似恒蛾慕君来,欲寄此情传尺素。若君念妾一点好…”因尚识字不清,姮娥二字写作“恒蛾”,自也全然没有发觉,最后一句又不知怎么落笔,只有画了一小朵莲花,这样看着,倒很满意似的点了点头。持笺熏过桂子香,次日送去建章,掂了一两银子,想请御前在陛下不忙的时候递过去。不曾想他并不肯受这一点贿赂,再三相说,最后只有谢过归去,路上还持着轻松的笑,归殿之后,便把小笺沾火烧了个一干二净,往后更不曾出门去了。]


IP属地:湖北22楼2019-04-30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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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廿四
    嫔-赵宝环
    【静下来描画时,才意识到已有好些日子不见得阿香了,笔尖一滞,想起自己困顿时的境况来,不免产生些复杂心绪】
    【于是叫锦官找出了前阵子绘的图样,盯着一匣的首饰和榻上摆的几匹布料看了许久,终究选择包了一袋银子让锦官拿着,去西厢房寻人,入内便板着一张俏脸,佯嗔一句】我不来寻你,你便也不肯来找我了么。
    才人-蒲香
    惊鸿殿
    [正是午膳时候,菜式经帝后、两妃这样一层层传下,到蒲氏这里已渐凉了,甚而只见那么几点肉星。因在家时也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只觉食难下咽,则使青云端下与其余在荷香堂当值的宫人去用了。]
    [宝环入内时,貌在临窗念书,心思却飘的很远,聆见她话时才转过身来,向人行礼]想你那里有太多人去,我不好去掺那个热闹。
    嫔-赵宝环
    惊鸿殿
    【在她将将要行礼时就示意锦官去搀住了,并不想同她拘泥于这些,自嘲一般,掀了掀唇角】这宫里头真心实意肯来看我的,能有几个呢?不外乎都是走走过场,亦或是端了旁的心思。
    【不欲明言,也不多说,顺势就在桌前坐下,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她脸上】我也曾有过,当我不晓得么,你必然是往心里去了几分的。当真是开解旁人容易,等到了自己这里,就也是郁郁不乐的啦?
    才人-蒲香
    惊鸿殿
    [与人对坐后,听罢这一番话,还很硬撑着的向人笑着]陛下爱重你,我为你开心还来不及呢,何有什么郁郁不乐?[青云正在此时用膳罢了,见赵嫔在屋,便又到后头端了一盏蜜水上来。目及她时便念起午时看膳的窘迫,有些气笑]若要我觉得什么,那还是宫侍们看人下碟的本事。陛下身侧的赵全便也罢了,我敬他是个眼顶高的,瞧不上我这样略无所有的后妃也情有可原,可御膳的——[略低了声]他们又算什么?
    嫔-赵宝环
    惊鸿殿
    【自始自终都很认真地在观量她的神色,其实只信了一半】我自然知道你为我开心。
    【原本还要再问一句,恰时青云呈来了蜜水,一壁接了过来,一壁低头饮了几口,不想她倒先说了这样一席话,其实这样的境遇是能够料想到的,可仍旧下意识地拧了拧眉,沉默一息,就先将心里兜了许久的话,都尽数吐露了出来】就拿我说,我原本不欲与谁人为恶,可如今却成了满身带刺的,难道会没有原因么?我不甘于冯氏昔日抉择,我不满于殷氏昔日刁难,我嫉妒于元氏昔日厚遇,她们,好像都看不起我。可我分明还是个官家之女,冯氏也就罢了,她们凭什么?这人呐,总得看明白一些什么,才会晓得,该做什么。
    【不紧不慢地把杯盏搁去案上,这才抬眸望去,有些好笑】总归不会是同你这样,整日念书临帖,瞧起来就好欺负的那一茬儿罢?
    才人-蒲香
    惊鸿殿
    [这一席话听罢,到最后竟是轻轻的、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掌心握着的盏还是温的,心里却有点什么冷了下去]你晓得她们凭什么么?凭冯殷二人伴君长久,凭元氏同你一样,身怀龙嗣。宝环,我与你不同,我出身贫寒、是仗着殷娘娘的引荐才有这么一日,我所明白的,是天家嫔御虽贵,说到底也是一个“妾”字。
    [搁下茶盏,很郑重其事的样子]为妾者,需使君欢,那么若是后庭混乱、滋事不休,岂不是逼着陛下不向后宫来了么?
    嫔-赵宝环
    惊鸿殿
    【愣了一会儿,笑意这也跟着就沉了几分,气得呵笑一声,从齿缝里连连挤出几个是字、好字】你只知道你是仗着殷氏的引荐才有这么一日,却何曾晓得你在永巷之时,我也在费心思替你张罗?
    【好容易疏解心结,想明白了:比起旁人,更愿意她来承受君恩。为的不仅仅是这份同乡之谊,更是那份守望相助的渴求,故而才很诚心实意地要敲打她一番,不想她好似并没有领会,委屈一阵阵地涌上心尖儿,眼眶也跟着红了些】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么?我自认心有所求,不肯屈居,却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断不会无故给人使下什么绊子。她们都误会我,诋毁我,厌恶我,如今连你也不明白我这份苦心了么?
    才人-蒲香
    惊鸿殿
    [眼见她渐渐地红了眼眶,又有几声呵笑,显见的沉默下来,闷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着]宝环,你晓得,我不是那个意思。
    [再没什么笑,伸手递人一张帕子]我只是说,她们的误会、诋毁、厌恶,与君心都没有什么关系。陛下才是宫中最明事理的人,你已得了他的爱重,他又怎么会让你任人欺负?
    [再低首去看她小腹,一时有些了然]或我与你心境不同,也是因一句“为母则强”吧。
    嫔-赵宝环
    惊鸿殿
    【接过帕子来攥在手里,却没有去擦拭泪痕】事理么?这可不是个只讲事理的地儿,若人人都肯这样,哪儿会牵扯出那么多是是非非,所谓爱重,更不晓得能绵长几时,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眼皮微垂,这就已经开始慢慢地冷静下来,发出一声很长的叹息】阿香,心思纯良是好事,可有些事情,你兴许现在还不懂什么,也不能够想得这样简单。
    【呼出一口气后,慢慢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顺手从锦官手里拿过钱袋,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案上,语气因着失望,听起来平淡,但其实还是藏着几分关切】原本想要再拿着珠钗布匹的,可约莫是她们照着我一贯的偏好做的,我看那些颜色样式你应该都不喜欢,就只有带些银两过来(三十两),像你说的,他们都是看人下碟,你需要打点的地方有很多,若是不够,你再同我说。
    【说完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但到底没再说话,先回了西侧殿,同春婵有一句吩咐】往后的膳食六菜二汤里,每日都挑一碟送去蒲才人那里,下回你去膳房时,只需委婉地提一提,蒲才人同我的关系要好,她们个个都是人精,能明白过来轻重的。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对人的话,只有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在人递来银袋时,才明白原来她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境地。因而几次张口,也只说了一句多谢。送人走后,则对着银袋发起呆来,青云仗胆去看,已是眼眉带笑:三十两白银,除了人情交际打点,还能给才人添两件新首饰了!但蒲氏却连三分薄笑也不曾挤出来,吩咐她先好生收起来,若有急事时才能动用。]


    IP属地:湖北23楼2019-04-30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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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二
      婕妤-殷缥
      惊鸿殿
      挑了一架小小的白玉雕人物故事插屏,往蒲氏处去。一进去便免了她的礼,笑指着】昨儿给你赵姐姐送了架紫檀的,上头雕的是孔子讲学,也不知道她为何喜欢读这些。你瞧瞧这上头的“花重锦官城”,可还喜欢?【只知道她是益州人氏,却不知是否天府佳人,想着别处也不如锦城有名,便拣了这架】
      九月初二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宝环来后,无论念书还是临帖,心中总有块疙瘩挨着,不能专心。听见外头人来时,便很快的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迎去]您怎么来啦!
      [一壁接过那架白玉雕插屏,一壁引人入座,这时才去细看,只觉玉雕精致、花色如许,闻人问起,回话间虽有遗憾,更为满足]妾不曾去过锦官城,如今但却在这件插屏上一览了其中风光,怎么会不喜欢呢?
      [再念及她上一句话,更添喜色]那么,您与宝环业已相处的很好啦?
      婕妤-殷缥
      惊鸿殿
      【眼里稍有些憾意,却喜欢她这个样子】你喜欢就好…都说孕中多思,宝环也不例外,可是她能想通想透,却是难得。本宫总想着你们俩要好,时常也把对你的喜欢移两分到她身上去——自然了,都是本宫宫里的人,不分彼此。【眨了眨眼】靳才人也是。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因愿与人多说一会儿子话,便吩咐青云端一套煮茶、沏茶的器具来,亲为人洗、沏、泡。面上一贯是盈盈的笑]那么惊鸿这一回,是真的“一荣俱荣”了吧。[递一盏茶给人,指尖不防被盏盖烫着,立时缩回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很不好意思的]妾这些日子才同青云练的茶道,实在不算熟练,您若尝着不好,便叫她们下去重煮一回…[渐渐地缩手入袖]其实这些天妾闲在屋里,倒很想在惊鸿撺掇一个小宴,好叫大家都更熟悉些…可从前,[很羞赧的]妾不敢同您提。
      婕妤-殷缥
      惊鸿殿
      眼眉一挑,喜色浮上眼来】这是好事,怎么不早说?就怕…就怕宝环累着。这样,咱们先不告诉她,到时候一应布置好了,请她来就是。本宫那里地方大,就本宫做东。【连连点头】本宫怎么没想到…【试了试茶,长长地嗯了一声】不错,可还是有地方不如青云,本宫不能说出来,【往青云递了个笑】叫你慢慢领会。这教授有所藏!【说完笑个不止】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因被人认可,即很欣喜的同人笑着。青云一向是个胆子大些的,趁二人和乐,又受殷氏一笑,福身便说:娘娘所教,奴婢都晓得了!听这么一句话,眼风便也朝她一递]殷姐姐,您只一句话,青云已当成了明律啦!改日她若欺负起了我,您可得替我做主——
      [这么打趣完,才转回正题,与人笑着]那么就重阳时候呢?这几日加紧赶些,妾在惊鸿是个闲人,您随便吩咐就是了。
      婕妤-殷缥
      惊鸿殿
      【听了殷姐姐三字,心里很是受用,满点着头应下】瞧瞧这一个两个机灵的,倒不像是我助着谁,反倒是你们主仆俩合起来欺负本宫呢!
      【笑闹够了也点到为止,在案上弹一弹指】重阳…虽赶了些,也可,只是届时宫中恐怕有家宴,或许还得赶早两日,就在初七罢?只是这样看来,又觉得接连着太累些…你看…?【算了算自己的银子,并茶水糕点,赵氏那儿还需备独一份,其实也差不多,大都是现成的。月初也都过得去】其实预备也不匆忙,不过简薄些,只咱们四个,只要不出差错,大家尽兴就好。【觑人一眼】头一个!你呀,给本宫想两三个小把戏出来,不要太文,也不要太武,大家一起作乐,这差事,可愿领了去啊?若要花钱的地方,找本宫就是。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对这些话,自然全无不应。因人最末一句花钱,倒想起前些日子宝环来送银时的一番话,先有一笑,继而倒很怅然的]说起钱财。您晓得,这原本该是身外之物,只是我上月月末过的很是拮据,还叫宝环骂了我一句不争气呢。[也咽口茶]有您在,现下可好啦。
      婕妤-殷缥
      惊鸿殿
      立刻蹙起了秀气的长眉,又恼又气地】怎么,那起奴才作贱你了,是不是?拮据,听听,这是一个才人该说的么?【一捻帕子】是本宫太疏忽了,你还是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呢,他们就敢这样。【本想替她好好出一回头,可想想自己处境,只好暗自叹气。只不过后来遣了屏簇去走了一趟,说了几句重话罢了,也不知自己的脸面还好不好使。】你心里头看得开,本宫欣慰,却也望你硬气些,若是本宫,还有宝环,一时看顾不到,那该如何呢。记住你这话儿,有本宫在,第一有的,是你的体面尊重。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前些日子,她尚且自顾不暇,这样不过一时的事情,又怎么能再去让她忧心?因而这时与她说起,已是很玩笑的样子了,不想她秀眉一拧,竟显着跟宝环一般的气恼,不由也肃了肃神]好,妾晓得了。妾也不想总叫您与宝环忧心的。
      [而后再由青云换了盏茶来,与人絮话将别之时,还将那件已换了几回的绣件递还给她,笑着]妾特意绣的可爱,等这件完工,也给公主做个帕子玩,您觉得呢?
      婕妤-殷缥
      惊鸿殿
      本宫知道你懂事——也盼你不懂事。【实则说的是两回事,却住了口。用了两回茶,接过绣品看时只道】怪道是这个意思,那本宫就先替葵儿谢过了。瞧瞧,还与本宫谦虚,这几处是你点的晴不是?
      才人-蒲香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9-05-03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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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她说“点睛”那几句话,只是颔首笑应着,忽地轻轻啊了一声]正说起公主,不如小宴的时候让公主也来吧,小孩子应正是喜欢热闹的时候,是不是?[顿了一顿]娘娘既然要妾想法作乐,想必公主的心里才装了很多童趣呢——妾也还没怎么陪公主顽过,娘娘能不能允妾这几日见见公主呀?
        婕妤-殷缥
        惊鸿殿
        虽然有所顾忌,怕生出什么事,但还是先应了。】叫她多见见人也是应当的,你想的周全——这是要偷懒儿了,怎的往孩子身上去寻点子?若是说帮我顾她半日,那倒巴不得呢。【揉了揉太阳】越大越闹人。
        才人-蒲香
        惊鸿殿
        [见人应下,自有十分欢喜]闹也是幸福的闹您呀。[这厢送人归主殿后,便在案前琢磨小宴上的玩法:一在宴前先写数张诗句、笑话一类,再在宴始时由各人写些自己讨人一笑的糗事等,一并放入小篮,再使竿在几步外勾吊篮子,若能吊到,则可抽取小笺,念笺上所写,博众人之乐;二则是往常的射覆,每人各指一物,猜对者自然有奖。将小宴事宜准备好后,便到婕妤处回话,替人顾着公主的半日里,教她画出父皇、葵儿几字,再在这张纸上添了些如葵儿想念父皇,想请父皇到宴上一聚的话,回屋后交给青云,让她取宝环所给的十两银,再问赵全递不递得。]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9-05-03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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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五
          才人-蒲香
          惊鸿殿
          [才听说元氏小产的消息,心口便有止不住的一颤,当即拿着绣棚往宝环处去,见人便问]你没事吧?
          嫔-赵宝环
          惊鸿殿
          【兰林殿那头的动静太大,即便不想知道,也是很难的一件事情。这下连膳也进不安稳了,索性撂下了碗筷,望着殿外出神】
          【可巧儿就看到阿香从外头进来,甫听这一问,沉默了几息,便招呼她先坐下,笑了】或许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出事情,不是她,便是我
          【神色微正,放低了声音】前阵子我的膳食里,也险些出了差错,幸是尚食局的女官尽早发现了,我如今才能这般安然。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在这一时之间的静里重理思绪,落座后,原是怕她忧心,此刻自己却笑不大出来]我只愿不是你。[后话甫听,微睁两眼]竟还有这样的事?有没有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是真失误、还是人为之?[袖下的手攥紧帕子]这宫里的人,当真这样不愿见旁人的好么?
          嫔-赵宝环
          惊鸿殿
          【垂眸摇首间,莫名想起那日岁羽到建章的种种来,至今心有余悸,唇角的弧度也跟着平了下来】尚食局原就是贵妃在管着的,如今她身子不好,哪儿又有那么多心思呢,这才叫人钻了空子吧?只可恨那宫女咬死不认,贵妃又对我多有照拂,她肯因此提醒我小心再三已是极好的了,我总不能将这事儿报去椒房亦或者建章吧?那可真是愧对了她的心意,左右没有大碍,也只能够就此作罢。
          【不紧不慢地抬了抬眼】有时候恩宠平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呢?如今惊鸿外头,有鸳鸯有披香,这一个个的风头正盛,日子还长着呢,你总会看明白的。
          才人-蒲香
          惊鸿殿
          [看她面色已显不快,心道不该多提此事,因而对贵妃对她多有照拂的疑惑便也就压入心底,只跟着说一句]幸好是没有大碍的,往后你这里,要更加小心了才是。
          [而后恩宠云云,只掀一笑]不见喜便不见悲,平平淡淡才是真?[末尾这一点疑惑,实际却是在扪心自问,诸多日来,是否能真的自认平淡是真呢?目下不过一息,便将手里的绣棚递给人看]这样的花样,你这个将做母亲的喜不喜欢?到时做成一套肚兜,当显得十分水灵了。
          嫔-赵宝环
          惊鸿殿
          【顺着她的好意接下一个是字,就也不再多提这样的事情,顺着转了话题】
          【原本寡淡的面色在接过她手里的绣棚的那一瞬,心底暖融融的,一下子就浮上了些许喜色】你说巧不巧么,前阵子我还同莺哥那丫头学这个来着呢,早晓得你有这样的手艺,我就来叨扰你啦。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因她带了喜意,便也带着笑意]以后我来找你、教你也不迟的。[指点绣棚与人说些需注意的点,待看她有些倦意时,便要告退了。]
          嫔-赵宝环
          惊鸿殿
          【听此自然乐得点了点头,想起前阵子的事情,少不得还问了她几句膳食可有改善,又语重心长地叮嘱她】不是我多嘴,你也不要整日窝在惊鸿一隅,总得出去走走。如今惊鸿的势头,远不如从前,指不定哪日就连殷娘娘和我都照应不下来你了,难道你真的就想这样度过余生吗?
          【一应说完,这才吩咐春婵送她回去了】


          IP属地:湖北27楼2019-05-05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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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三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午时方过,建章的旨意便晓谕阖宫,愣住的那么一时,手下的小炉沸水滚开也没有发觉,臂上受了一烫,才缓过神来,问青云]是近来十分得陛下青眼的那个穆氏吗?[青云颔首应是,方想开口安慰蒲氏时,却听她续着]我竟不大记得她什么样子、也不想去见…有时候,就这样也挺好。
            [叫人把陛下送的那件步摇送给穆氏,一件九月领的头面则送给于氏。便又换了壶水,放一根莲心,跟青云学着煮茶。]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9-05-09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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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人-蒲香
              惊鸿殿
              [青云捧了两斤莲心来时,捻了一根在指尖把玩,半晌才略略绽出个笑]莲心呀,怜子之心,陛下是想让我们尝这个?[此后吩咐青云只煮莲心茶,饮时口苦或心苦,不能辨明。]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19-05-09 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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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廿一
                才人-蒲香
                惊鸿殿
                [皇后的旨意下到惊鸿殿后,是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的。虽不知此回对靳是祸是福,但就此来看,现下惊鸿殿内,殷婕妤虽受责难,但也毕竟是颁了宝册的婕妤;宝环有孕在身,已是嫔位;甚而现下连靳氏也有了协理代管之事——虽知自己本意不在此,却仍有一阵难平的心绪。难不成,我唯能抱着这荷香堂,才有那么一星的暖意么?]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9-05-09 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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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四
                  皇帝-李旭建章宫[ 午歇后记起昨夜事,问赵全, ] 昨儿她说的蒲才人…… [ 听了惊鸿殿几字,哦了声 ] 召她吧。
                  十月初四
                  才人-蒲香
                  惊鸿殿
                  [昨日沸水烫在小臂,今日便可见那处显了一点粉色的小水泡,青云见了,便去拿雪花膏来。及有人打帘入内,便不曾抬头]放那儿就行了…[听人不曾离去,才抬头去看,因人说陛下有召,很疑惑的皱着眉头,但片刻不曾耽误,立时拾掇妆饰。因九月的头面一件送给于氏、另一件则换作银两去使,此时带的便仍是八月的旧花色。]
                  建章宫
                  [入殿后,压眉行礼]惊鸿殿才人蒲氏给您请安,愿陛下千秋无虞。
                  皇帝-李旭建章宫是你啊……[ 恍然一声,坦道 ] 昨日穆氏同朕讲,蒲才人赠了她一支步摇,她不敢收,央朕给她还回去,朕想了很久,也不曾想起谁是蒲才人。[ 对上她眼 ] 原来,蒲才人就是你。
                  才人-蒲香
                  建章宫
                  [听他这样的一番话,才知这一晤不过是因赠给穆氏的那支步摇,不由念起初见时所说的名姓一事,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很平和,坦然的受下相对的这一眼,脊骨笔直,弯眼带笑]荷下蒲,禾日香,正是妾。[想他早就不记得什么“荷香”、什么蒲香,这话说罢,便也不曾再提起月前的事情,轻声解释着]宜嫔娘娘因喜进位,因觉她更配这一件步摇,妾也别无旁贺…[低眉下去,后话没有再续]
                  皇帝-李旭建章宫荷香,朕知道。朕曾提笔御赐了荷香堂。[ 随手拿起一道折 ]殷福娘荐了你,而朕厌了惊鸿,便也将你冷置。[ 示她近身 ] 朕没有怪罪的意思,赏你的东西,你愿拿去赠人是你的事。[ 指了指案上砚,问 ] 会研墨么?
                  才人-蒲香
                  建章宫
                  [近身这几步时,想的是他如何这样轻易的说出厌弃惊鸿、冷置自己的话,只在听见人微微扬起的问句语气时,才应]会。
                  [以铜勺盛水滴下,手提墨锭,抑腕而磨,持墨始终端正平直,速度快慢适中,眼始终看着砚台]妾从小给长兄研墨惯了,用的都是粗墨糙砚,这样顺滑、易推却是头一回呢。
                  皇帝-李旭建章宫[ 闻言讶异 ] 朕尝听七年男女不同席,你们家却是别致。[ 提笔沾墨 ] 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瓜肤而彀理,金声而玉德,说得正是这砚,你若喜欢,赏你了。[ 写出本分二字 ] 你比赵氏知进退,明日起,就来建章侍墨罢。[ 笔杆点在字上 ] 参悟参悟这二字,玲珑心,朕是不奢望你们能有了。
                  才人-蒲香
                  建章宫
                  [幼时家中供长兄入教塾读书,长兄为巩固己知,便有意教我识字,因而才跟着会念了几句诗、写过几个字。在人蘸墨时停了手,实则已有些酸麻,便换了左手续着,分眼看本分二字,矮身做了个礼。]妾谢您恩赏。[琼腮上挂着盈盈的笑]玲珑心需七窍俱通,要耳闻目明、能说会道,妾尚不敢说有一双巧手,怎么敢奢想玲珑心呢?[因他提及宝环,到底多添一句]如今惊鸿由靳才人代掌,殷娘娘悉心照看宝环,而今殿内已上下一心,十分和乐了。
                  皇帝-李旭建章宫朕才夸了你比赵氏知进退。[ 敲着字,疑道 ] 你以为朕是因什么而厌惊鸿?
                  才人-蒲香
                  建章宫
                  [垂眸下去,一五一十的答着]因惊鸿上下,众心不齐。
                  皇帝-李旭建章宫错了。[ 看她一眼,谑问 ] 你惊鸿人心齐与不齐,与朕何干?当朕吃饱了撑着还管你们妇人的事情?[ 笔杆用力,笃笃作响 ] 朕厌的,不过是惊鸿人心太贪,生了不该有的心。知道了?
                  才人-蒲香
                  建章宫
                  [原觉皇帝忙于朝政,回看宫苑一派和乐,是应当有所开怀的。但不想他觉后宫妇人,一干与他无关紧要——这时听见笔杆碰桌的声音,手上续上方才因回话而停下的动作,缓缓露笑]妾晓得了。
                  皇帝-李旭建章宫不,蒲氏,你依旧不知。[ 笑了声,将笔撂在宣上,余墨晕在字上,闭了眼 ] 朕或许错了,你与赵氏无二致,侍墨不必你来了。退下吧。
                  才人-蒲香
                  建章宫
                  [愣了一瞬,仍旧是笑着的]妾晓得了,[微吁一气]谢您恩典——[便退下了,回惊鸿的路上面色才一点点淡下去,在入门时抬头看了“荷香堂”一眼,竟有些想要发笑。此后则又在屋内临帖,原在纸上写满了“本分”二字,又尽数涂去,到纸上无一点白色余地才肯放开。]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9-05-17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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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七
                    婕妤-殷缥
                    惊鸿殿
                    天气好容易好些,恍惚想起那天蒲香去而又返,不知就里,怎么后头就没声儿了?事又连着来,雨也没个停的意思,就拖到今日。】去问问蒲才人…身子没事吧?宫里听见病了一大堆呢,哦,你见着了,那就好。去请她来喝茶罢。
                    才人-蒲香
                    惊鸿殿
                    [暴雨之际,天气骤变,听闻宫里的人病了许多,但因在屋内不曾出门,便也不曾沾染寒症。在殷氏遣人来问时,心里不免还暖了一会儿,稍作拾掇后,便随人去主殿见人。进门时先一礼,而后再有轻轻一问]听闻公主病了,严不严重、今日又好些没?
                    婕妤-殷缥
                    惊鸿殿
                    严不严重,还是那么样。【不等人坐,先拉了她的手】正是想着拜托你,若得闲,可否帮本宫照看一二…【其中缘由却是不愿说了,为了陛下?为了自己?那都不是一个做母亲的该找的借口。可偏偏,天要人先为君,后为亲。】若得闲的话。【又添一句】葵儿自上回,也常念着你,她病这几日咳嗽总好不了——如今好些了,大夫说了是普通风寒,过不了病。本宫想着,你去瞧瞧她,也是好的,精神恐怕也高些。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受人一拉,连带着身上也涌些暖意,自然笑回]姐姐这是什么话,妾本赋闲在屋,日子百无聊赖,您让妾照看葵儿,实则也是帮妾呀。[与人一同落座]妾这些日子还想了好些好玩的,尽可教给葵儿玩。[抬眼看人]只是妾能不能问一句——[顿了一顿]而今的惊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境遇呢。
                    婕妤-殷缥
                    惊鸿殿
                    这话说的自己很是安心,只道那就托付与你了。接着就拧了眉头,几番思索她为何有此一问,话到嘴边也不知该不该说】惊鸿如何,不过是看你我几个如何,本宫也想说一句好了,可光自己还不敢有此大话,遑论你们几个…蒲香,你自个儿是个什么境遇,可愿同本宫说说?
                    才人-蒲香
                    惊鸿殿
                    [收敛了一些笑意,仍还是一副乖巧听命的姿态]您晓得前几日陛下召过妾一回…[略压下眉尖]陛下讲人心太贪,讲妾不知进退、不懂什么是[深吸口气,才缓缓的吐出两字]本分。[这时才敢抬眼去看人,只是眼里已渐渐地泛出泪花]妾恪守宫规,得您教诲,只是想让陛下繁务之余能够开怀,在诸殿娘子中不争不抢,怎么成了不懂本分呢?
                    婕妤-殷缥
                    惊鸿殿
                    自己年长她几岁,一向于她有长姐之怜,瞧她说得这样委屈,心里已先不忍起来。说到底,若她不是在惊鸿,也不必有此一问,更不会说出最触龙颜的话来——陛下既拿本分二字试她,是果真对惊鸿心有余悸了。心里一时又是怨自己又是怨她,更觉一个个都在这上头栽跟头,不知该哭该笑。陛下的心思,唉。】蒲香,你安分守己,又乖巧懂事,原本都是陛下最中意的。本宫当初一眼相中了你,也是因着这一点——可是你却千不该万不该在陛下面前提起惊鸿来。陛下国事操劳,如你所说,只想鞅掌之余有片刻安宁,谁做得好,那便是好的。至于宫室几何,于陛下而言,只不过是权衡制宜罢了,心齐乃是本分,向陛下邀陈,那就是贪心了。【轻轻抚了抚她鬓】本宫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替本宫,替你赵姐姐担忧,恐怕,不但没回避,还上赶着去说了罢?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她伸手抚上鬓边,竟觉得回到了七夕之时、她为我更换耳坠子的时候,那几日我初侍陛下、得赐步摇、荷香堂,一时觉着前路光明,哪想过后来这样的际遇呢?从前在家时的爱娇扮弱,在那一日冷菜奉上时已几近消磨殆尽,而幸有殷氏与宝环的诸多帮扶,才在这备受冷落的几月中熬过来…此刻不由得委屈、感怀交织在一起,偏头去落了一滴泪]妾以为…以为陛下会开心的。[稳了稳声]是妾僭越了。
                    [复观人面,有些颤颤的,低声问着]可难道陛下,没有一些为人的情、为人的欲吗?
                    婕妤-殷缥
                    惊鸿殿
                    就是有,又为什么要与你呢?这话藏在心里头,只因放眼看去,阖宫也不得这么一位人。】怎么越发连这话也说出来了?【看一看左右,带些责难地看她一眼】这话有多糊涂,本宫不说你也该知道。别的不说,陛下性情如何,非你我能置喙。
                    最是无情帝王家,本宫从前最不信的,可是入了宫,做了婕妤,亲历过这些变化,本宫才明白了。日理万机,鞠躬尽瘁。你想要帝王有何情?有何欲?你又何其忍心呢?蒲香,这宫里才人、贵人、嫔,多得很,本宫盼你懂的比别人多一点。【眼里是爱重与期盼,不知人能不能领会】
                    才人-蒲香
                    惊鸿殿
                    [受人这一眼,当即从情绪中清醒起来,与人道]妾从前糊涂,有妄求、有贪心,[摇了摇头,将泪尽擦净了]往后不会了。您…[向她探了探身]您不要也厌弃了妾。[再与人说了些往后更要恪守本分、明晰辨理的话,待眼底红痕略消去了,才问人告退。]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32楼2019-05-17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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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八
                      才人-蒲香
                      披香殿
                      〔因梳妆时下意识看了一眼为御赐腾出的小架,此刻空空如也,才想起那支步摇已送去宜嫔一处,默了一时,向殷氏请示过后,便去披香求见。〕
                      宜嫔-穆之华披香殿主殿〔蒲氏来时,之华方用罢晚膳。听得宫人来禀,不过笑笑。兀自用指尖捻起帕子,将上面的褶皱给抖落开了,方才不紧不慢的拭了拭唇角。又接过青栀奉上的白水漱了口,方才低声道。〕请进来吧。〔说话的功夫,起了身往小榻上去。软绵绵的倚在上面,素手撑着下颌,一双眼微阖,端看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架势。〕
                      才人-蒲香
                      披香殿
                      〔随宫人入殿、行礼过后,便见人一幅慵懒欲睡的模样,便也不曾客套〕妾因您才得见陛下,特来谢您。〔温声平平〕但妾别无旁赠,只有亲身来谢,以示心意了。
                      宜嫔-穆之华披香殿主殿聒噪。〔之华未睁开眼,反是呵斥了一声。跟着就不再多说,亦是未曾去理会蒲氏。殿内一时静寂的很,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轻轻的嗤笑了一声。抬手抚了抚袖口,将上面的褶皱给抚平了。〕谢我作甚,我可未有要帮你的意思。〔唇畔微微勾起,之华慢悠悠的睁开眼,就这么看向蒲氏。盯着她瞧了许久,叹了口气,摇摇头。〕你以为,我会帮一个连机会都抓不住的……〔顿了顿,之华唇角的笑意愈发上扬了几分,轻吐出两个字来。〕**。
                      才人-蒲香
                      披香殿
                      〔其实前两字一出,脸色便已十分不虞,只是硬撑着才显着平和。因她不曾唤人起身,便也仍旧矮着身子,受她眼光时也是一派坦然〕不管宜嫔娘娘帮与不帮,因果在此,道谢是妾的本分。〔入眼是她唇畔的笑意,而“**”二字,尤其刺耳。因而向上一望〕妾晓得您如今深受隆宠,可妾毕竟还是天家妃嫔,〔哂笑一声〕天家妃嫔,侍奉的主子唯有帝后二人。“**”这话,陛下说得、殿下说得,您而今——说得吗?
                      宜嫔-穆之华披香殿主殿说不得吗?蒲才人,你以为咱们是什么?〔之华听得蒲氏的话,唇畔勾了勾,依旧未有唤她起身的意思。素手支着下颌,懒洋洋的,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不过是物件儿罢了,你连自己的位置都摆不清,也难怪抓不住机会。〔对人的笑意又是多了几分,之华摆摆手,青栀这才上前搀扶。漫不经心的垂眼瞧着自己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甭给我戴什么高帽子,也甭在这儿叽叽歪歪的。你那份因果,我从不屑要。〔之华示意青栀取来小锉刀,有一下没一下的锉着指甲。〕怎么?你自讨没趣,还想让我给你好脸色?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才人-蒲香
                      披香殿
                      〔只一句〕您觉得自己是个物件,是您的事情,妾尚有七窍四肢,能说会动,是个活生生的人。〔竟笑了〕您的好脸色不必给妾,只需给陛下罢了。
                      宜嫔-穆之华披香殿主殿〔听得蒲氏的话,之华略坐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人。抬手轻抚了抚小腹,下颌略扬起,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哦?你是个人?那又如何呢?〔之华眉轻轻一挑,伸出手指指着蒲氏,对着旁侧的宫人道。〕你们瞧,蒲才人如此高贵,还不是得在我这么个物件面前恭恭敬敬的。〔话于此,略顿了顿,透着一股子的意味深长。〕原来蒲才人,不是物呀。
                      才人-蒲香
                      披香殿
                      〔一眼瞥向宫人,不应后话,反说〕礼数是宫规,您的宫人们若连这也不晓、还需您来提点告知,那往后说不定还会出去嚼舌根、传闲话,到时——是否该说您御下不严?〔看向她小腹〕而您身怀皇嗣,实不该有这样的宫奴,不若去请殿下为您换一些年纪大些、想的周全的姑姑吧?
                      宜嫔-穆之华披香殿主殿蒲才人,人嘴两张皮,碰一碰就能造谣生事了。你要如何呢?是去圣人那里哭诉,还是去殿下那里告状?〔之华说到这儿,勾了勾唇,吩咐着青栀将她先前赠的步摇取来,就随意的扔在地上。〕你说她们不懂宫规礼数?那你说说,她们是对你不敬了,还是轻慢你了。难不成,你在我这一处放肆,我还不能说了?〔话于此,顿了顿,又道。〕亦或者你是说,冯夫人身边的碧芽姑娘,还不如你蒲才人懂规矩?〔伸手指了指地上的步摇,唇畔含笑。〕御赐之物,你轻易的拿来赠人,也好意思说所谓的规矩礼数?〔摇摇头,之华叹了口气,低声笑了笑。〕我看呀,这偌大的披香主殿,快要容不下你蒲氏的脸面了。
                      才人-蒲香
                      披香殿
                      〔看着地上步摇,摇摇头,也笑〕宜嫔娘娘既知道这是御赐之物,还要这样随意的处置?妾原以为您是知礼懂礼的,不想…〔已然站起身来〕妾本不是披香殿的人,这里自然也不必容妾。您要歇息,妾自行告退了。〔拜礼过后,便回身欲走。〕
                      宜嫔-穆之华披香殿主殿御赐之物,还需得端看圣人是否在乎。你这步摇,圣人说可任我处置,难不成你蒲才人还要做圣人的主?〔说话的时候,之华好似全然未曾听懂蒲氏话中的意思。素手支着下颌,见人要走,只咳了一声。微微一顿,又道。〕蒲才人慢走,你既说我这的宫人不懂礼数,那么……〔示意青栀上前,带着两个宫侍一左一右的围着蒲氏,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请蒲才人往冯夫人那里知会一声,就说你蒲才人做了主,要给我披香换个姑姑。
                      才人-蒲香
                      披香殿
                      〔不愿多与人纠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9-05-17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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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人-蒲香
                        披香殿
                        〔不愿多与人纠缠,由几个宫侍领着,向兰林而去,路上一言未发。〕
                        兰林殿
                        〔请见。〕
                        十月初八
                        淑妃-冯玉娘
                        【兰林殿】
                        穆氏的人带着蒲才人进来,有些茫然的瞧着两侍女,侍女却只是福身示意,一副等着蒲氏开口的模样,询句:“怎么,一个二个来本宫这儿打哑谜吗?”
                        才人-蒲香
                        兰林殿
                        〔行过礼后,睨看两个侍女,复垂首向人〕妾来向您请罪。〔历条数来〕不知宜嫔身侧是您指派的姑姑,随口指摘,此一罪;宜嫔身怀皇嗣,贸然叨扰,此罪二。〔话锋再转〕可宜嫔张口便骂妾是……“**”,并说妾在披香放肆,此罪,妾不认。
                        淑妃-冯玉娘
                        【兰林殿】
                        先听蒲氏言,垂眸轻笑,是有些意外在自个面前乖巧的穆氏居然有这等泼辣的时候,再询侍女,两个侍女对看一眼,立即活灵活现的一人一句,将蒲氏与宜嫔的对话重复了来。嘴角边扬起的笑,随着一言一句耷拉下去,目光凝固起来。两个侍女说完,有些无言以对的看向蒲氏:“蒲才人啊蒲才人,你可教本宫说你什么是好,本宫听着,宜嫔虽是说的直白了些,但却是在点醒着你,忠言逆耳利于行,你不仅不解,还自以为是的觉得宜嫔在骂你。”抿唇咽下指责的话语,只是颦眉看她。
                        才人-蒲香
                        兰林殿
                        〔侍女在侧答着,再听淑妃一番话,心里一声冷笑,复答〕夫人若以为,将人比作物件、斥人不是个物不过是忠言逆耳,妾也无话可说。〔略顿〕大抵您与宜嫔娘娘素来相交甚好,而妾位卑言轻,才使得宜嫔娘娘出口便是这样的叱责?〔仍不抬眼〕夫人以为这样是对,那么是不是在教导妾,对上谄媚、对下苛责也是对?
                        淑妃-冯玉娘
                        【兰林殿】
                        很是迷惑的眨着眼睛,无法理解的问她:“那本宫想问问蒲才人,你为妇的本职,你进宫是为了什么?”不等人回答,又指了桌案上摆着的一支红釉花瓶:“蒲才人你觉得自个,与这只花瓶,又有何不同呢?”
                        才人-蒲香
                        兰林殿
                        〔一板一眼的答着〕为了侍奉陛下、殿下,为皇家绵延子嗣。〔看一眼花瓶〕妾有心。〔转眼看人〕难道夫人与宜嫔一样,是觉得,您、宜嫔、妾与这只花瓶,都无分别?
                        淑妃-冯玉娘
                        【兰林殿】
                        “蒲才人,本宫在问你,而不是你在问本宫。是本宫想听你说话,而不是你,有资格来质问本宫。”捧盏一口,轻声,“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回话。”
                        才人-蒲香
                        兰林殿
                        〔不曾转眼〕妾有心、肯改,与花瓶全然不同。〔压眉〕妾别无旁答。
                        淑妃-冯玉娘
                        【兰林殿】
                        “全然不同,你错了呢,蒲才人,你哪能跟这花瓶比呢。”十分温和的,生怕吓着人似的,“你说入宫是为了侍奉陛下,但你没有做到,你没法使陛下欢喜愉悦,而穆氏可以,因此你是才人,穆氏是宜嫔。但即使如此,陛下依旧给了你才人的份例,让你每月无所事事依旧有银钱可拿。这红釉花瓶呢,不需月例,只需每日宫女拿湿布擦干净,能盛放鲜花,能令人欢喜,心生愉悦。蒲才人,你怎么能和这个花瓶比呢。你没有尽到为妇之道,没有守住自己的本分。你想与花瓶比呀——”吩咐春叶,“惊鸿殿才人蒲氏,不尊上位、满口妄言、惊扰皇嗣,罚俸三月,禁足七日。”
                        笑着看她,道:“这下,蒲才人你才有与这花瓶,一较高下的资格。——跪安吧。”
                        才人-蒲香
                        兰林殿
                        〔其实这再一垂首,她说的什么话已听不清晰,只余心中的一声冷笑,而后按礼跪安。〕
                        惊鸿殿
                        〔先将禁足的事情与青云细细说了,又召荷香堂上下,详说三月艰难,但若能一同度过,即视为忠仆,往后若能重得圣宠,必当赠以厚礼。这话说罢,将众人遣散后,小奴才拿了宝环递来的荷包,入目时有些感怀,一时不曾接过,直到青云在侧出声才回过神来,使人将前些日子绣的虎头花样送还给人,说这些日子不便出门,请她谅解。〕
                        〔夜里将荷包放在枕边,要握紧了、感受到细丝纹路、捂暖后才肯合眼,一夜不曾好眠。〕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19-05-17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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