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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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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码字了,随便写写,走过路过的看官们,若是觉得还行,别忘了留下你们的痕迹啊。


IP属地:山西1楼2018-06-19 16:54回复
    去年写了个楔子,接上一个故事。
    【吴家的剑】(大人物自有大人物的侠)
    黄沙漫天,呜呼不绝,那眯眼的金沙却非是狂风涌起,而是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黑点搅动。随着渐渐逼近,终于让人看清了他们的真实面目。
    大周十万骑。
    曾有人言,天下兵骑,只分二,周与其余。
    那这十万黑甲黑枪,沉默又携带着滚滚奔雷的铁骑便是大周展现于世间的证明。所有的枪尖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一往无前,所过之处,踏尽中原漠北南蛮之疆。
    在他们的面前只有一座孤城耸立着。
    天下第一城,是周与夏之间仅存的唯一一道屏障。
    此时的城墙上,一袭白衣的白燮负手而立,浅浅插在城头的青锋长剑在阳芒下折射着雪花片般的耀眼。
    他这一人一剑当得这剑道第一人,还是二十年前与那出身于泥腿子的麻衣剑客试剑后,世人所奉。
    但是说到底,白燮其实并不在意这个名声,或是说二十年后的他早已看淡了许多,尤其是此时的画地为牢。
    毕竟这座城里有他的家,有她与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想到了这里,白燮轻叹了口气,浑然没有一点大高人的风范,在身后的众多兵士愣怔的注视下,白燮一屁股坐下,恰巧起了一阵风,打散了他的发,同时将那点小声的咒骂吹散的干干净净。
    不过骂归骂,他没有走,是个父亲,是个男人的等待着那些杀气滔天的黑甲。


    IP属地:山西4楼2018-06-19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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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一辈子练剑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声音还是很小,没人听得到...
      直到那十万铁骑宛若大浪拍堤冲来时,人到中年,依旧白衣的男子站起了身,那剑自在手中,铺散的剑芒,银河坠天,浩浩荡荡,四十年的气在今日一泄千里。


      IP属地:山西5楼2018-06-19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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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终究是会破,围城十日,连那不算高也不低的城头都被磨成了平地后,十万铁骑,三十万步卒生生被这修罗场磨灭了大半。
        但他们还是进来了,第一件事便是屠城。
        恨这阻碍,恼这有天下第一的城关。
        一个锦衣玉袍略显狼狈的孩子站在王府的大门前,手中握着一把小小的木剑,稚嫩的面孔上强忍着的泪珠虽然在无声无息地滑落,但孩子眼中的怒火比之恐惧更多。
        那些渐渐围拢过来的士兵,染血的黑甲上充斥着透彻心扉的冰寒。
        孩子却还没有退缩,他不能走,就如他的父亲一样,这是他的家。
        “傻小子,剑不是这么用的。”
        就在士兵们将要冲进这座理所当然应该是最为富有的府邸时,一个麻衣两鬓斑白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就那么突兀的出现,连孩子都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
        连忙回头,睁着大眼,明显的有着极大的戒备,还带有着一丝凌厉的眼神,让麻衣男人略微有些失神。


        IP属地:山西6楼2018-06-19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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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南边日行万里,两手空空而来,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赶?
          是想念起了二十年前两把剑的故事?
          白燮的青锋,还是自己那把早已经折了的小黑剑?
          男人摇了摇头,不由分说一把夺过了小男孩的木剑。
          细细的端详着,此剑无锋,与他曾经的剑如出一辙。
          板着脸,不善言辞,也从来没有表情的男人破天荒的稍稍掀起了嘴角,可是很快,他又恢复了木讷的表情,向前一步,挡在了孩子的身前,另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了一只小手。
          眸中无波的注视着所有围拢过来的杀意。
          其实男人不是为了白燮来的,二十年前自己败了,败得心甘情愿,只因那一剑后,他看到了一个女人,漂亮的眼中满是担忧焦急。
          曾几何时,自己是多么的渴望这样的一双眼睛。
          奈何,那眼中没有他,只有一袭白衣。
          男人的剑也就不出意外的钝了,愿断一剑,换一生之幸。
          在这二十年后,无剑的男人再次出现于世间,也许世上早已经忘记了他。
          男人也这么觉得,轻轻开口,声音却如洪钟大鼓,轰雷不及。
          “当世剑道,白燮已死。”
          “二十年前再推万古,天下第一。”
          “你等可曾领教?”
          很久以后,麻衣男人牵着的孩子长大成人,他有了一把无锋,却是世上最为锋利的剑,是这世上除了他父亲,唯一一个对自己的母亲说过,想要一辈子宠你的男人给的。


          IP属地:山西7楼2018-06-19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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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风花雨雪
            大雨瓢盆,炸碎了路边的野花,丝丝凉的寒气随风涌动在哗哗响的人世间。泥泞道路上,几架黑漆漆的马车碾出了两行深印子。
            却是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车,即使是扒掉了窗棱处大周独有的黑枭令。
            传言是真的!
            那些等了太久,隐藏在道路两侧,屏气凝神,与天地浑然一体的各色人物们的眼睛也就不禁泛起了红晕。
            悉悉索索声不禁响起,混杂在风雨声中,让人很难发觉。但是林中有了黑影的晃动,即便只是一闪而逝,排头的骏马还是敏锐的停下了脚步。
            眼中露出了警觉,还有耕地的老马所没有的煞气。四周,不知不觉中,黑压压的的一片人围拢了上来。
            他们的着装绝非是山匪盗患可比。
            尤其是那些兵器,锋锐照人,明晃晃的,透射着寒意。
            “诸位大爷,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只是路过。”伴随着一道略带哭腔的声音,马车内钻出了一位黑衣短发的俊逸青年。
            连走路都有些打摆子,经雨水一浇,便如可怜兮兮的落汤鸡儿。
            可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有看向他,从青年那怂包的表现中早已经被人忽视。
            “五岳三山,各派各流的人物尽皆来此,里面的人,老夫不必废话了吧。”貌似领头的一位蓑衣老者沉声道。
            却在他的话音落下后,那个短发的青年忽然抬头,睁着惊恐慌乱的大眼,结结巴巴道:“大爷,您,您是绿林豪杰?!”
            “放屁,爷爷们能是绿林毛贼?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有自觉高尚的某人立刻便训斥出声。
            但也有好心人说道:“小伙子,你快走吧,你知不知道你坐的这车是从哪来的?”
            “它要走的是鬼门关奈何桥,不想死,速速离去。”
            那蓑衣老者也拍了拍青年的肩头,示意他快走。


            IP属地:山西9楼2018-06-20 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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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青年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这群早已经等待许久的饿狼们却是忍不住了,一个个的向前凑近。
              “慢着!”一声高喝!惊颤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目光汇聚之处,却是那个先前还在打摆子的胆小青年。
              正有人想要骂他,却被旁边的人扯了扯衣袖。
              “高,高老死了...”
              “什么?!”
              人群气势汹汹的围上,却是眨眼间又退后了数丈,习武之人眼耳鼻兴许与常人无异,但对危机的敏锐度绝非普通人可比。
              有那么一瞬间,杀气迸射,而死掉的人就站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孤零零的,是那个领头的蓑衣老者。
              “这小子有鬼!”后知后觉,或是神经极限的紧绷下,人心中的那点突发些什么事情都奢望是好事的潜意识作怪,让平常很快就能够发觉的怪异直到死人才显形。
              短发的青年也就察觉到了诸人目光的变化,他面上的惊慌失措慢慢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戏虐。
              垂下的双手掌中,有根与指般大小的短刃。
              “不要玩了,杀光,尽早上路。”马车内又下来一人,穿着漆黑的甲胄,声音冰寒。
              “这些杂碎不过是开胃小菜,大菜得到了地方才有的吃。”
              “唔...我饿了。”几句话中,人群前又多了五个年龄不同的人。
              最早出来的青年仿佛有些纠结,一拍脑门,钻进了中间的马车内,很快撩起了帘子,憨笑道:“你们想要这个?”
              他的脸前有一个深红的剑匣子,上面绣着前朝大夏的盘金龙。
              “**...”
              几乎是怒骂出口的瞬间,人群一哄而上。
              在这风中雨中,搅起的草石花儿中,绽放着宛若大冬天才有的洁白雪花。
              奈何这闪闪的白色要人命。


              IP属地:山西10楼2018-06-20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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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有朋自远方来
                十年前,大周铁骑横空出世,天下一统。
                十年后,昔日的夏朝第一关,因为一个姓白的男人死在了这里,此地不再称第一。
                往来岁月里,许许多多的剑客都来到此地比剑,拼剑,一时间断剑无数。因此听着传说长大的孩子们更喜欢叫它藏剑城。
                有两个音,葬,折去的剑,藏,卧虎藏龙。
                岁月里,这座城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依旧繁华了。
                至少刚刚穿过了黄沙地的一个年轻人是这么觉得。
                他看起来与大多数的外来人没有什么不同,风尘仆仆,还带着点青涩的面孔上透露着对于世界的好奇与初来乍到的腼腆。
                这样的人很难引起注意,与他背上的一把乌漆嘛黑的破剑很是般配。
                连那守城的兵卒都是用鼻孔子瞧着年轻人。
                “吴白?”胡子拉渣的小兵瞟了眼年轻人。
                年轻人摸了摸脑袋,腼腆一笑。
                “哼,你小子与这城倒是有些缘分。”大概是觉得年轻人太面善了,小兵想要吓吓他。
                “知不知道这地方在二十年前死了多少人?说出来吓死你呦。”
                “二十万!”
                “不对,三十万!咱大周铁骑都在此地折损过半。”
                “瞧瞧你的脚底下,轻轻的一挖,那就是骨头茬子!”
                一连串的唬吓中,果不其然,唤作吴白的年轻人连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灰溜溜的向着城内跑去。
                直到他迈入了城中,脸上的笑容才又再次绽放,却不再是羞涩,而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依照着记忆里的场景,吴白仿佛不知疲倦般在城里钻来钻去,很多的地方变了,却也有很多的地方没有变。
                当停在了一处破败的院落前时,吴白终于没有了笑容。他伸手摸上了斑驳的砖墙,呢喃道:“老朋友,我回来了。”


                IP属地:山西11楼2018-06-20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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