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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的70年代~(作者:静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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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1楼2017-10-07 20:23回复

    半导体收音机
    妈妈之所以下狠心要借钱买收音机,就是因为看不了姐姐每天趴在别人家上从门缝里听样板戏。家里拿出了所以的积蓄还不够,借了一些钱才买回来的。妈妈现在还记得价格147块。
    我们家的收音机太厉害了,有时候能收到台湾频道,妈妈常常警告我们,说听台湾频道是偷听敌台,会被抓起来的,我们还是常常偷听。有一次居然听到邓丽君的演唱会,尽管台湾频道的声音模糊不清,但也相当的刺激。台湾有个台每天都在推广基督教,还说可以免费赠送圣经,我曾经偷偷写信过去想要一本圣经,但是那信石沉大海,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和台湾还不能通信。
    刚买收音机的时候,我成天黏在半导体收音机旁往里边看,恨不得钻进去,看看是什么在里面说话。
    每次按钮一开,黄色的小灯亮起来,我就拼命往里看,眼睛贴得很近很近,开始我什么也看不见,后来有一次,我真的看见了,黄色的灯光里出现一个舞台,舞台的中央有一个小人穿着白色芭蕾舞裙在不停的旋转,伴着优美的乐声,她转得飞快,舞台上方不断打下来炫目的聚光灯,照得那小人非常的漂亮非常的美。
    直到今日,我仍然确信自己看见的小人真实存在,一个孩子能看见这个世界上用理智看不见的东西。
    在没有电视的时代,我们拥有无边无际的想象,这是70年代的珍贵馈赠。


    IP属地:山东2楼2017-10-07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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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酱油
      我们小时候的小卖店里,我们最常购买的,就是酱油和醋。一进供销社的门就闻到酱油醋的味道,柜台里面有两个大缸,大缸上面盖着木头盖子,木头盖子上面放着两个白色的搪瓷提斗和和漏斗。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很大的酱油瓶子装酱油,醋瓶子就是正常的瓶子。我很小就开始帮家里打酱油,那个大瓶子很重,但我很乐意跑腿,因为有时候可以得到一毛钱的零钱,顺便买一毛钱的水果糖。
      阿姨打酱油的动作特别熟练,通常她们都穿着蓝大褂,拎着提斗把手在缸里舀酱油,再拿一个漏斗放在瓶子上,然后就是一勺一勺的倒酱油,黑红的酱油飘着咸鲜味从瓶子四壁分散滑落,形成好看的花纹,那也是我最享受的时刻。
      现在,东北还流行一句话:“找提留儿(读音:di liu )酱油瓶子的人要钱!”,意思是:要找对责任人,向拿到东西的人要钱。一般用在自己不想对某件事负责时,提醒对方找到真正的责任方时说的话。


      IP属地:山东3楼2017-10-07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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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嘣爆米花
        爆米花是我们童年最最最喜欢的食物,蹦爆米花也是我们童年最最最难忘的经历。现在电影院里的爆米花是很好吃,但我很少吃,情感上我一直很怀念那种传统工艺的、原始原味的爆米花,那种苞谷爆的是圆形的,现在电影院里的是炸开花的。
        北方的家庭不缺粮食,厨房里总是存着一袋子苞谷,以备我们嘣爆米花之用。我们仨都不需要请示家长,只要师傅来到我们小区,我们就会去排队,因为当时我们的零花钱就足够去嘣上一锅。
        我记忆里最闪光的部分,就是自己的那一锅巨响以后,我们姐三个各司其职的上去收爆米花,有撑袋子的,有拿着缸子往里舀的,我们会把布袋子里的每一颗爆米花收进自家的面带,负责扛回去的就是小三我了。
        那种心情真是难以言表,刚才是一缸子苞谷,转眼就变成了一面袋的爆米花,这在孩子心里就是最甜蜜的魔术。


        IP属地:山东4楼2017-10-07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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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抽匣的桌子
          那时候,每家每户几乎都有一个三抽匣的桌子。有人放在厨房,底下用来储藏白菜萝卜啥的,我家放在屋里,是我们写作业的桌子。三个抽匣都上了锁,我们三个,一人一个。
          我和二姐的抽匣,里面都是些破烂,我捡的瓶盖、收藏的糖纸什么的,二姐的也没啥,我俩差不多。但是大姐的抽匣特别神秘,她每次打开的时候都偷偷摸摸的,然后飞快的关上不给我们看。每次我能看见面上放着漂亮的钢笔和笔记本,下面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越是看不到的,就会引起越发难以遏制的好奇。我俩常常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把自己的抽匣抽出来,从侧面把手伸进去摸。摸出来很多她珍藏的宝贝,比如一个化妆盒,一块小镜子、一叠书签,日记本、歌本、小人书、带香味的画片,朋友的信件什么的,有一次还摸出一块篆刻的石料。
          尽管摸了很多次,对她的抽匣我们已经了如指掌,但那么一个小小的抽匣仍然激发着我俩无限的好奇心,一段时间我们就摸一次,后来练就了一种本领,摸出来的东西能原样的放回去,不留痕迹。
          童年的记忆里,大姐所有的东西都比我俩的好,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差别吧,大姑娘的抽匣对小女孩来说,永远覆盖着神秘的面纱。


          IP属地:山东5楼2017-10-07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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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凌窗花
            哈尔滨的冬季漫长而寒冷,漫长到半年都是在冬天里渡过的,没有新鲜蔬菜不能穿裙子,5点钟就黑天了,晚上哪也不能去,只能在家里呆着。而这样枯燥的冬季里,却给我的童年时光留下了最璀璨幻梦的一种记忆,那就是窗花。
            我说的不是窗户上贴得窗花,是自然凝成的冰凌花。因为哈尔滨夜间的室内外温差很大,每天早晨起来,都会结满厚厚的一层窗花,到了晚上,窗花因为温度升高又会化掉。
            那时候,我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窗花。每天清晨每块玻璃,窗花都不一样,我常常寻思,这些图案是怎么形成的呢?
            那些窗花真美,闪着钻石般的璀璨光芒,我能在窗花里面看见椰林风光,或者还有热带丛林,有时候我还能看见竹林摇曳还有海滩巨浪,我还看见过弯曲的小路上走着一位蓑衣行人。那些画片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给那些个难捱的冬日时光带来无限的遐想和惊喜,窗花也成为一个爱美的小女孩童年最华美绚丽的记忆。


            IP属地:山东6楼2017-10-07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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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做的棉鞋
              我们小时候的棉鞋也都是妈妈做的,烫绒的鞋面,厚厚的纳鞋底,雪白的鞋边。妈妈给我们做的棉鞋都是红色的,给爸爸做的,都是黑色的。随着我们的脚丫不断长大,妈妈也做了很多双。
              做鞋真是个苦差事,最难的就是纳鞋底。妈妈柜子里有个包袱,里面藏着很多碎布头,就是做鞋底的备用料。做鞋的时候,妈妈把布头铺在地上,刷上浆糊一层一层粘起来,粘得好结实很厚,最后粘出一大块布纸板,妈妈说,这叫做“打哥本儿”。妈妈把这个“隔布儿”,剪成鞋样,外圈粘上一条白布,这就是一层的鞋底,而我们穿的厚底棉鞋,是三四层鞋底叠起来的。
              纳鞋底就是把这些薄的鞋底纳成真正的鞋底,也是做鞋最辛苦最关键的过程。妈妈用一个大锥子很费劲的在鞋底上扎一个孔,再把针线穿进去,每缝一针,都需要很费劲的钻孔,我印象中,妈妈做鞋的时候,就是她瘦小的身影,弓着背在那里费尽的纳鞋底。她还不时会将锥子尖放在头皮上划一划,我问她这是为什么,她说这样是磨一磨,是因为头上有油,对锥子穿透鞋底有助力。一个鞋底上,纳满了妈妈的针脚,密密麻麻,每一针的辛苦只有妈妈才知道。
              鞋底做好了,再做鞋帮,鞋帮也是用浆糊粘了几层的。再用一个鞋楦子,完成做鞋的最后过程。鞋帮和鞋底的缝连过程依然是很辛苦的。
              我们小时候,穿着妈妈亲手做的棉鞋渡过哈尔滨漫长的寒冷冬季。东北人有个观念:最不能冻着的就是脚。所以妈妈为我们做棉鞋的时候,最花心血。
              那样寒冷和物质匮乏的岁月,妈妈给了我们太多的温暖和慈爱,三个女儿的棉鞋可以作证。


              IP属地:山东7楼2017-10-0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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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旱烟的东北老太太
                俺们东北有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着水烟袋、养活孩子吊起来,这是说,为了保暖把窗户纸糊在外面,当然我们屋里也糊,大姑娘下媳妇老太太都喜欢抽烟这也曾经是东北的一大特色,养活孩子吊起来是说的一种婴儿吊床。
                我小时候常常看见邻家的老***旱烟的过程,先是把一张纸撕成条,再把它卷成卷,填上旱烟叶子,用舌头舔一下把烟卷封上,再用手指头把头拧成一条,把这一条揪下来,点火就吸一口,然后就慢慢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
                我印象里的烟叶子,黄黄的,有一股香味,老太太把烟叶子烤的干干的,就在一个用报纸和废纸糊成的小笸箩里一点一点的搓碎,再把梗子挑出来扔掉。


                IP属地:山东8楼2017-10-07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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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心的室外厕所
                  我们小时候学校的室外厕所,那叫一个脏脏。屎尿横流在地上,一不小心摔一跤,一天浑身臭骚味。
                  那种厕所里面是一个深坑,上面是悬空的踏板,有水泥的也有木头的,低头一看,有种万丈深渊的眩晕,里面泡着各种可怕肮脏的东西,我们每次上厕所都两腿颤抖着完成。
                  低头一看下面的屎坑,一片波光粼粼,仔细一看,那波光是一层蛆在蛹动。一条一条白蛆还会顺着墙壁往上爬,听男生说,他们还在墙上撒尿浇那些蛆虫,比赛看谁浇掉的蛆更多。
                  男生和女生就隔一道墙,上面不封下面也不封,我们在这边,就能听见男生那边哗啦、咚的声音,还常常有坏男生把砖头扔到女生这边,溅起万朵花开,他们就为了听女生的尖叫。
                  那种厕所的回忆,让很多人切齿难忘。我记得我成天憋着不愿意上厕所,成就了一身憋尿好武功,做长途车一天不上厕所也没问题。
                  我们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居然心灵相当的健康。


                  IP属地:山东9楼2017-10-07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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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大粪的
                    我们小时候,常常看见掏大粪的来公共厕所干活。到了那时候,方圆几里地都臭得不能呆了。掏粪的会用一个很长的木棍前面栓的粪勺到粪池子里呈大粪出来。
                    掏粪人赶着马车,掏分属自己的几个厕所,掏完了,会一路臭气熏天的赶着马车离开。每次妈妈看见掏粪的,就会告诫我们说:“不好好学习,你以后就去掏大粪。”
                    在那个年代,这个职业成了吓唬孩子激励我们学习的工作了。
                    我们的公共厕所,没有他们的辛勤劳动,大粪就会堆成山,我们吃的庄稼,没有她们,就不会那么香甜。
                    这份工作现在已经没有了,本来有机肥是个宝贝,现在却白白流走,反倒需要污水处理厂来处理。
                    一个自然的生态链断了,我们的绿色食品也吃不到了。


                    IP属地:山东10楼2017-10-07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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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店
                      小时候,每次去粮店买粮油,都会去看那个很大的打油装置。那装置有个大罐,比人还高,装置上有个很粗带刻度的透明玻璃管子,玻璃管里面是黄色的豆油,下面有个龙头,一碰开关,油就流出来了。
                      我们会用塑料桶放在龙头下面,粮店的阿姨就会用沾满面粉的白白小手,按一下装置的按钮,玻璃管里的豆油就会忽忽悠悠的升高,这个过程隔着玻璃我们都看得见。最后,阿姨操控着按钮,她会控制上升的速度,快到头了,能让豆油的缓缓的停在刻度的水平线上,丝毫不差。
                      到此,我们需要的油份量已经给足,她轻轻一碰龙头,豆油就神奇的流下来,装进我们的塑料桶。
                      我们那个年代去买米买面,一定是去粮店。粮店里有个窗口,窗口出来一个大铁皮漏斗,那漏斗有点像搅拌机的斗那么大。我们把粮本往上一递,工作人员那红蓝铅在上面一划,当时还有个小纸条,小纸条上也划一下,然后递回来,他就开始拿着秤米面。工作人员拿着一个手提式大铲斗往大铁皮斗里倒,斗下面就是称,够份量了,他就一提大铁皮漏斗得一端,铁皮斗倾斜着向我们翻过来,我们就赶紧用袋子接住。哗啦一下,粮食就进入我们的面袋子。
                      那时我还小,都是帮忙来买粮,粮食的都是爸爸去接住,他把袋子口一扎,反身一个大背,扛上肩头。那个像像,就是父亲最威武最疼家的一个固定形象,永远刻在孩子心中。
                      那时我家里存有大大小小的塑料桶和面袋子,就二十买粮用的。后来,粮油不再专供,很多瓶装的色拉油、调和油上市,我们也不知道塑料桶去哪了。现在买米,再也不用买几十斤,也不再需要家庭里的爸爸背得那么辛苦。后来在粮库工作的姐夫也不得不面临着下岗转行,因为很多粮食国企都在整改中倒闭转型。
                      家里不需要储存油,随用随买。孩子们再也看不到打油买面的那个神奇过程了。


                      IP属地:山东11楼2017-10-07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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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澡的记忆
                        我们小时候洗澡都是妈妈带我们去,三个女孩妈妈一个人给我们脱衣服,脱完一个用一个大毛巾包上送进去,生怕着凉。把我们一个个的抱进去,她自己再脱衣服。澡堂里我们也是等妈妈一个个的搓,当时我只记得妈妈的手很重,搓得疼死了,不懂得妈妈的心焦和劳累。每次洗头的时候妈妈一边打肥皂一边喊:“捂耳朵,把眼睛闭上”,我就把耳朵眼堵住眼睛闭上。给我们都洗完了,妈妈再把我们一个个的抱出来穿好衣服,她才忙自己的。每次洗澡像打仗一样忙碌辛苦,这样的岁月,实在是辛苦妈妈了。要是我们中间有一个男孩,妈妈也能轻松一点不是。
                        我常常很讨厌洗澡,因为每次妈妈搓的太疼了,有一次妈妈让我洗澡我就说肚子疼,妈妈背起我就往医院跑,到了医院我就说不疼了,那一次闹得妈妈也没洗上澡。后来我再说肚子疼,妈妈就给我吃止疼药,我害怕吃药,也就没有托词了。那个阴影,让我至今也不怎么喜欢洗澡。


                        IP属地:山东12楼2017-10-07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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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米条和桃酥的记忆
                          我们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两种点心,就是桃酥和江米条。但是因为这两种点心在商店里存放很久就变得很硬,买回来的口感就可想而知了。
                          当时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商店里,一个孩子买了一包桃酥从商店里出来,孩子没留神摔了一个大马趴,一块桃酥滚到了马路中央。也寸,这块桃酥刚好被一辆飞驰而过的大卡车压到。车过去后,孩子慌忙上去看,只见桃酥已经死死的镶嵌在路面里了,孩子用手怎么抠也抠不下来,急得哇哇直哭。大家也纷纷上来帮忙,有用螺丝刀的,有用大管锹的,此桃酥都纹丝不动。这时,有位老先生分开众人大喝一声:“我来。”只见老人家从手中拿着一样东西,轻轻一撬,桃酥就弹出来了。大家纷纷上去看是什么工具这么厉害,等老人举起来大家一看,呀,原来是一根江米条。
                          故事有点夸张,哈哈,但是,通过这个故事,你就知道俺们小时候吃的东西有多坚硬了吧。
                          但对于我们孩子来说,什么硬东西,咱的小牙都不怕。而且,当时点心给我们先入为主的印象,孩子们就认为这东西就该是很硬的,后来N多年后,我们才恍然大悟,点心原来可以当时做,当时就吃的呀,桃酥和江米条原来的味道居然是如此的柔软香甜呀。


                          IP属地:山东13楼2017-10-07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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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铝饭盒的记忆
                            现在的人用的饭盒都是塑料的,我们那个年代的饭盒都是铝的。
                            对于铝饭盒的记忆,真是深入骨髓。妈妈爸爸上班带饭,用的都是铝饭盒,那时候的饭盒特别大,我小时候一只手都常常托不起来,一个这样的饭盒用上几十年也不稀奇,老饭盒的表面坑坑洼洼,抽抽巴巴,但是一样可以装饭装菜。
                            妈妈的大饭盒,常常带回来好吃的。因为那年头特别环保,没有一次性的方便袋,随身带的饭盒可以拿来买食物,所以,妈妈下班后,我们会第一时间像狼一样扑上去,抢着打开饭盒看一看,有时候是一块豆腐,有时候是油条,有时候是一盒饭。妈妈常常带一些大碴子和芸豆去单位,下班之前加一半的水,放在单位的大炉子上面蒸,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能带回一盒香喷喷的大碴子饭了。那时候大家都用单位的大炉子蒸饭,可以节省家里的开支,所以我特别能理解爸妈对工厂的感情,他们的很多生活杂事都是靠着工厂解决的。
                            我们长大了,饭盒改良了,铝饭盒看不到了,记忆里那个热气腾腾的大铝饭盒,真可爱。


                            IP属地:山东14楼2017-10-07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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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白黑围脖
                              我们小时候流行一种黑白红相间的纯羊毛围脖,这种围脖特别的时髦,摸起来有种特别柔软的感觉,这种围脖特别大特别长,戴起来老气派了,那价格在当时也算很贵了,一般只有上班的人才会有。姐姐有一条,她每次戴上这条围脖的时候,就有种母鸡刚下蛋后的趾高气扬。
                              我们俩羡慕得不行不行了,她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就偷出来戴戴,在镜子前扭一扭,学学骄傲母鸡的姿态。


                              IP属地:山东15楼2017-10-07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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