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斯·德·莱斯(?)
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重生了,自己曾经是谁也不再记得,只知道自己的外祖父让·德·克拉贡像自己第一次轮回时的父亲一样,自己就是因为无力反抗而死的。——那老人是个统治欲极强的铁腕人物,是家族中说一不二的暴君,不过这一次我成功的耗死了他,哼哼哈哈……我是最早参加贞德队伍的将领之一,是她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照亮了我。我在1428年的奥尔良围攻战和第二年的卢瓦尔河畔默恩战役中都有出色的表现。我曾随她到兰斯参加查理七世的加冕礼,查理王封我为元帅。巴黎受到攻击时,我仍在贞德左右……这也是我的遗憾,贞德被俘烧死以后,我退隐于马什库勒和蒂福日的领地埋头研究炼金术,企图复活贞德,但是毫无意义,除了一些工业上的东西以外什么也没有,将其打包命人卖给来自东方的商人换取资金来继续研究,研究无果……哼哼哈哈,那就……开始渎神吧!那样神就会把贞德还给我了!我开始用祭献的方法来渎神,将那些加起来可以说是犯了此世一切罪恶的人祭献给邪神,那么就能获得向那虚伪的神明一决高下的力量……我将领地上的孤儿交给从东方来的朋友,那里既有高度的文明,又不被宗教所染指,是最好的地方了,至少救国的英雄不会被烧死……就这样过了很久,事情总有暴露的一天,就像纸是包不住火的,呵,这是和东方的朋友学的,据说他们发现了新的大陆,在上面找到了和自己同祖同宗的人,而且上面充满了宝藏,他们的皇帝为表示感谢,送来了很多黄金宝石,就是这些财富激活了王室和宗教的贪.欲,直到我被安上了异端的罪名的那天……
“碰!!!碰!!!”
攻城锤击打城堡的巨响惊醒了我的回忆,信奉着自己的骑士已经去迎敌,而自己却在尝试着这最后的祭祀,哼哼,真是虚伪呢,那个贵族手中没有数百上千条平民的姓名,自己至少没有无聊到对平民和无辜的儿童下手。
财富才是他们忍不住动手的根源吧,哼哼哼哼,我的好岳父呢……
对于这种背叛,我并没有泛起什么波澜,中世纪就是如此,可以为了利益背叛一切,就如同查理七世背叛了我的圣女……
“大人!!大人!!我们顶不住了”
满身是血的洛斯图冲了进来,我抬头看了眼那忠诚的骑士,淡淡说道:“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洛斯图”
我整理了一下服饰,缓缓向门外走去……
我漠然地听着教会和法庭给予自己的罪名,呵呵,“异端、叛教、巫师、召唤魔鬼、占卜、滥杀无辜、偶像崇拜、离经叛道”。
真的很不错呢,杀光他们或许很容易,但自己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螺湮城教本和东方的朋友虽然给了自己一分希望,只是那近乎千年的祭祀真的可以持续下去么?
还是自己会在那永生的岁月中渐渐迷失,直到失去这最珍惜的记忆。鲁昂的教父义正言辞地喝问道:“你可知道你的罪过么,吉尔斯·德·莱斯男爵?”
我讽刺一笑,淡然说道:“我要火刑”教父喝骂道:“主的意志怎么能由你决定?”
我轻轻捏碎束缚着自己的钢铁镣铐,淡淡说道:“我要在贞德曾经呆过的地方进行火刑!”
或许是提及了贞德,或许是听闻了捕捉我时的传闻,或许是目睹了被捏碎的钢铁,教父张了张嘴,看了看周围的同僚和法官,勉强说道:“主是仁慈的,愿你得到宽恕。”
“主?”我冷然一笑,看了眼将被吊死的两个收下,转身向菜市口的断头台走去
褪去那贵族华丽的服饰,露出略显苍白的躯体,呵呵,贞德的圣躯也被这群污秽的人们观览么?
披上那浸满麻油的布衣,我缓缓踏上火刑架,稻草和柴堆遮挡了视线,让自己看不清围观者的面容,烈火渐渐燃起,炽热舔舐肌肤,没有抵抗,凡火无法焚烧那被血液浸湿诅咒的身躯……
耳际响起记忆中熟悉的祷告,一如最初的圣洁,怜悯,耶和华的姓名被高呼,惊恐的哭泣,金发的身影在脑海摇曳,那绿玛瑙般的双眸缓缓在记忆深处浮起……
血液从皮肤浸出,缓缓被凡火点燃,疼痛,炽热渐渐传入脑海,那时的你,也是这个样子吧?我缓缓闭合双目,一滴血液顺着眼角滑落,在苍白的脸迹留下一道长痕,嘴角微微颤抖,吐出最后的话语:“贞德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呢!”
“呵呵呵,哼哼哼,哈哈哈哈!”
火刑架上,那焚烧的烈火中,狂妄的狞笑惨白了所有围观者的脸色。
……
阴暗潮湿的密室中,无数蠕动的虫噬咬着蜷缩的宿主,“戳戳”的虫足的爬动声带起莫名的森然
疼痛,刻在骨子里的疼痛,“额啊”干涩的嘴唇吐出无力的呻吟,还没有被那业火焚烧殆尽么?
我想要伸出左手抚摸一下自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脸皮下蠕动的脸颊,而左手却没有按想象中的抬起,自己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呢。
1、融合这个灵魂。
2、和这个灵魂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