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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南门|月戏〗2017月戏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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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月戏●江渚渔樵
自戏:南门长安
庸人舟漂复饮三大白,柳绿花淡,伴一缕幽香浮水。随意撑竹去,望断青山,燕过一缕烟绻绻。发未束,蓑不披,文章散落莫不齐。
一时歌起:“沧浪清兮,取之濯吾缨;沧浪浊兮,用之濯吾足。”
摇摇晃晃,已然至岸。抬眼间,赫然宝剑立。看来人,容颜姣好,略施粉黛,青丝高挽,英姿飒爽。秀美挑,朱唇开:“天色虽晚,但身怀要事,船家可行个方便载区区过河?”
庸人眸黯淡,复行船,披蓑衣,再撑蒿。客登船,手自腰间起,取一酒壶酌。
“美景,美酒,客好生惬意。”
“不问红尘事,不羡白玉杯。船家才真真活得个悠哉!”
客剑置船,坐之上,复饮。然伸酒壶去,庸人自接仰天饮。
“酒分三等,自掏腰包的,下等;朋友请的,中等;撑舟与客共饮,上等。”
客身形微滞,转而起身,剑已离鞘,直抵船家首。绣面似伤感,不忍又言:“庸人方自扰,你既放不下,又何必行此险招!红颜已逝,你便弃大好前程不顾了么!”
竹竿在手,未可停摆。风过留痕,发扬蓑衣起。
“客小心着咧,饮客一口酒,便要渡客至彼岸喽。”
“渡我至彼岸,何人来渡船家?”客手垂,剑复归。又饮几口,掷壶于水。“她不过敌方细作,你又何苦念念不忘?纵然官者多败类,你便甘心埋没才华于此间?”
靠岸船停,庸人收拾船具,默然无一言。片刻,复闻声:“客既知,便不要再来了。多谢客,能舍庸人一口故人酒,可走好咧!”
闻言落寞,转身离。燕过也,几声啼,好不孤寂。庸人歌又起,但不复前声。
【画外音:
“你不怕,我出身低贱,辱没门楣?”“不怕!”
“你不怕,我毒如蛇蝎,搬弄是非?”“不怕!”
“你不怕,我坚守故国,图谋不轨?”“不怕!”】


18楼2017-07-08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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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月戏●江渚渔樵
    【南门迁九】
    江雾迷了眼,有风曳过,凭栏而望,长窥远方。
    “他说过,他会来,来这江边,再看我舞一曲。” 我痴似的呢喃。
    “怎可能,他已醉入别的女人的温柔 ”
    这话如针,狠狠刺入我的心脏,扎心的疼。
    “孟清水,你还是傻”。
    眼前的事物越发模糊,竟是落了泪。恍惚中,记起了他在这江边抚琴,我来舞。记起了他择花别我发鬓...触手可及的景,远去了。摇落了有些年头,兰舟渡去,最终只留我,孑然一身。
    “有酒,喝吗?”予她斟了一杯。
    辣酒下肚,神志已不再清明,仰头讥笑“往事如何香艳,四朝从未停留,春秋大梦,醒了 —— 我醒了”
    “夜深了,江边寒,先回去吧”
    “水中的鱼还没回呢。”
    云蔼绕群岳,薄雾皆笼,我竟也看不清她的脸。犹记当年,东南盛况,江岸绿柳垂绦,山间溪水淙淙,杜鹃啼鸣,她还是个孩子。
    “可鱼没有愁,明天带你垂钓,走了”
    “可我垂了大半生,也没有垂到他”


    19楼2017-07-08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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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月戏● 千刀万剐才生动
      【南门安引】
      精分
      敌国间谍:段世安 西域皇子:独孤靖
      暴露,牢房审讯。
      段世安
      水声潺潺,有血自牢房门内溢出,双臂被铁索绑缚,如死尸一般吊起,心脉日渐微弱,却终不停息。墨色枷锁穿透皮肉紧扣在手腕上,透着沉积血色和经久不散的腥,虽锁逾一月久矣却仍不习惯令人作呕的血腥。尽量伸展四肢让脚尖落地,使淤紫的手腕缓和,只随即而来的酸胀带着不容置疑的疼。“呼……呃……呼……呼……”五脏如火灼一般燥热不适,身子已疲软至失了枷锁,便会瘫倒在地,如同失了支撑的木偶。
      独孤靖
      关押那人后自己曾不止一次踏入此地,却每每退缩,无颜见他。此次奉命审讯,当自己站在他面前时,又当如何自处?金色虎纹绣于靴上,因不喜汉人装扮,只着了赤龙劲装,三千烦恼玉冠高束。手中“棘”沉甸甸的似要将掌心勒断,两齿紧合以抑不舍,双目带了罕见的柔意,冷厉如初,杀神靖。抬手命将卫打开水牢,一月不见,人儿越发消瘦,面如金纸,唇色苍白,曾经的大漠珍珠成了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轻唤:“世安。”
      段世安
      犹念家中长姐心急如焚,百法不得脱身,犹自悔恨,忽闻空谷足音,即抬了头,期期望着来人。却是自己最不愿见的那人,贪狼十七皇子孤独靖,谁都好,为什么是他。手指不觉痉挛,冷眸中也暗泛涟漪,尽管主人愈的冷静,垂了眼,不愿再看抿唇。忽闻人唤自己的名字,一股恶意一刹时涌上心头,没有丝毫掩饰,开口冷嘲:“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女色不行就用男色?呸,我可不是那等肮脏的分桃。”话落,眼尾邪气上挑,不屑睨人。
      独孤靖
      人儿之狼狈从所未见的惨烈,钉锁自人的手腕穿透扣紧,血凝在手臂上,随着人的动作有热血自伤口渗出,覆盖过血污后的痕迹流入衣袖,别有一番滋味,抿唇道歉。“我已请了大漠医师,一定……一定医好安引。”
      段世安
      “闭嘴!”一瞬暴动,聚真气于掌下一秒却悉数散去,后知后觉忆起已无法聚气的事实,沉默下来,已然沙哑肿痛的喉头无力吐出最后的威胁。“不许你喊她的名字,不配……你不配!”
      独孤靖
      又是这样,只要提起那个女人,他就会变成这个模样。都是那个女人!都是段安引!双手紧攥,眉间的戾气几乎抑制不住,盍目,半晌重新展颜,铁鞭一扬,张口便是讥讽:“世安,短袖虽是肮脏,啧,可恋慕自己的血脉嫡姐,有比我高尚到哪去?”不舍再看到人神色,也不愿听他伶牙俐齿,“棘”随心而动,缠缚其身,旋其鞭柄,尖刺自内而出。
      段世安
      闻言脸色一滞,被污蔑的怒意与委屈反添了几分血色,下唇哆嗦着抑住火气“独孤靖,你若敢碰她,我同你不死不休。”察觉到那人意图,心下一凉,咬舌以防痛呼,直至尖刺接连刺入,才知人煞神之名如何得来,强忍着痛半睁开眼,待见那人脸上邪佞冷笑,在不能抑制满心悲意,鸦睫一颤,眸中蓦地涌上水光流转。
      独孤靖
      往日最见不得他有丝毫难过,更舍不得他觉得丝毫痛苦,如今却面不改色地抽了匕首插入人腰间。痴迷勾唇,食指蘸着温血如饮琼浆玉液,“世安……你的血真甜……”匕首指间翻飞,于空中舞出闪亮刀花,层层推开,刀子狼毫血朱砂。这般,他可是自己的?黄泉碧落,彼落奈何,生生世世,千刀刻情,刀刀留欢,轮回相随。


      20楼2017-07-08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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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月戏 江渚渔樵
        自戏:南门长安
        庸人舟漂复饮三大白,柳绿花淡,伴一缕幽香浮水。随意撑竹去,望断青山,燕过一缕烟绻绻。发未束,蓑不披,文章散落莫不齐。
        一时歌起:“沧浪清兮,取之濯吾缨;沧浪浊兮,用之濯吾足。”
        摇摇晃晃,已然至岸。抬眼间,赫然宝剑立。看来人,容颜姣好,略施粉黛,青丝高挽,英姿飒爽。秀美挑,朱唇开:“天色虽晚,但身怀要事,船家可行个方便载区区过河?”
        庸人眸黯淡,复行船,披蓑衣,再撑蒿。客登船,手自腰间起,取一酒壶酌。
        “美景,美酒,客好生惬意。”
        “不问红尘事,不羡白玉杯。船家才真真活得个悠哉!”
        客剑置船,坐之上,复饮。然伸酒壶去,庸人自接仰天饮。
        “酒分三等,自掏腰包的,下等;朋友请的,中等;撑舟与客共饮,上等。”
        客身形微滞,转而起身,剑已离鞘,直抵船家首。绣面似伤感,不忍又言:“庸人方自扰,你既放不下,又何必行此险招!红颜已逝,你便弃大好前程不顾了么!”
        竹竿在手,未可停摆。风过留痕,发扬蓑衣起。
        “客小心着咧,饮客一口酒,便要渡客至彼岸喽。”
        “渡我至彼岸,何人来渡船家?”客手垂,剑复归。又饮几口,掷壶于水。“她不过敌方细作,你又何苦念念不忘?纵然官者多败类,你便甘心埋没才华于此间?”
        靠岸船停,庸人收拾船具,默然无一言。片刻,复闻声:“客既知,便不要再来了。多谢客,能舍庸人一口故人酒,可走好咧!”
        闻言落寞,转身离。燕过也,几声啼,好不孤寂。庸人歌又起,但不复前声。
        【画外音:
        “你不怕,我出身低贱,辱没门楣?”“不怕!”
        “你不怕,我毒如蛇蝎,搬弄是非?”“不怕!”
        “你不怕,我坚守故国,图谋不轨?”“不怕!”】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10-13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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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丽
          被人毫不留情地拉下钢琴,她仿佛听见脊骨与地面撞击发出的折断声,还有后脑在与钢琴脚碰撞后的嗡鸣。兆丽摇摇头,还未完全清醒,大腿根部就传来冰凉湿润的触感。常年打字的手,指尖比寻常人更为粗糙一些,这是方知有专属的,它们曾经吻遍她全身,让她一次次疯狂,如今却是惊恐。兆丽瞪大双眼,双手拽住脖子上的琴弦,十指出血还浑然不觉得疼,她拼命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
          如果相遇是一种缘,我不愿它有缘无分。
          兆丽用满是血的无名指在地上摸索,断断续续写出这行字,那是方知有第一次见她给她写的第一封情书。
          眼里不再单纯是惊恐,还有两分祈求与一分楚楚可怜,泪水将眼妆糊向下眼睑,顺着脸颊,一条黑色流水线滑向锁骨。
          “知——有——”她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她在赌她的未来,也是他的未来。

          方知有
          他深色的眼睛里瞳孔逐渐放大,有些空洞,紧紧攥着的手有些抖却还是没有放开。兆丽的呼吸开始很急促,乱抓的手的指甲划破了他的手。她精致的面容染了雪,多像他构造的兆丽啊。眼里盛满惊恐,弱不禁风,会惊恐的逃跑无比依赖他。多好啊,不是么?
          他眼里的光越发亮了,握着琴弦的手开始颤抖,不是害怕,是兴奋。他分明看见了那句话。嘴角扯出残忍的弧度。“不会的,不会的……不会”
          “不会有缘无分的。”
          “不会很痛苦,你会解脱的……相信我,你不是最相信我么。”手腕转了把琴弦缠在手上。两手向外扯,勒得更紧了。她的妆早都花了,在脸上糊得很丑。他小心得靠近她的脸吻上她的唇。她唇齿之间的呼吸越来越浅。
          “my lover,rest in peace。”

          兆丽
          金色眼影在幽暗的角落被睫毛膏彻底淹没,美艳的脸被黑色泪水打湿,从完美的下颚弧度顺利落下。
          从惊恐绝望到悲伤自嘲,她颤抖着牙艰难吐出几个字“f—a—r—e—w—e—l—l”,然后扯出大大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角的泪始终悬挂着。
          她恍然想起刚到这座城市时两人手挽手走过路边早餐铺,一人一根油条一碗豆浆,后来她穿着高跟鞋,手持咖啡走进高楼大厦,再后来她忘了她们有多久没一起逛街。
          游移在高官富豪中的她美艳且智慧,她一次次拒绝他们的追求和包养,即便回家后万千憋屈仍不曾后悔。
          她抓紧方知有的衣袖,闭上眼的最后一刹告诉他:“Tnaks”
          或许这是他们二人的解脱。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10-13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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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月戏
            精分
            付算子
            春去也,万物枯荣,且歌且行,远山近水,乘一扁舟,日做暮息,钓得几尾鲈鱼,得几文铜钱,无案牍劳形丝竹乱耳,乐哉。“道不同不相为谋,君且离去吧。”
            赛西施
            在他身旁挑了个位置坐下,闻言只是笑了笑,凝视着那水面,良久才开口,“先生此言差矣。昔者有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生如今处江湖之远而忧天下,你我皆苦天下苍生之苦,又何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之说?”
            付算子
            手一扬,长杆腾起,一尾鲈鱼便落入囊中,“苦天下苍生之苦,各有各的苦法,各有各的救法。你若是来当陈主的说客的话,那便不用白费苦舌了。”
            赛西施
            “五胡乱华,内有各主争锋,外有鲜卑柔然虎视眈眈。”取下腰间陈酿,灌了一口,又差点被呛到,皱着眉头强忍着,缓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继续说道,“咳。南有宇文,中有孟氏,北有陈主。然宇文残暴,孟氏怯懦,唯有陈主有勇有谋。先生如今蜗居此地,虽有山清水秀美景相伴,可这哪有这泱泱天下有趣?烽火狼烟于百姓是苦,于先生而言,却是机遇。我少时先生曾教我,机遇难求。我知先生苦百姓所苦,可先生若是愿助陈主,这苦,便是一时之苦了。”将那壶酒递给他,“师父,你就当是帮我,好吗?”
            付算子
            眼中神色变化,看了那壶酒几秒,沉声说了句:“好。”
            将那壶酒接过,就着她喝过的地方饮了一口,“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喝酒的。”
            赛西施
            愣了愣,“北地寒冷,被师傅赶走后幸蒙陈主收留,总有些是要适应的。”
            嗓子辣的厉害,许是那口酒的劲儿终于上来了,眼眶通红,“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当初,我当初是那么的……”那么的喜欢你。
            付算子
            闭了闭眼,“原因种种,如今我也说不清了。”
            果然,上天注定的事情,怎么算,也算不破,算不清。
            起身,“你走吧,答应你的事,待时机到了,我自会去找你。”
            渐行渐远。
            赛西施
            望着他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眼底水气弥漫,一道匣终于打开了。
            自嘲般的笑了笑,捂着脸大哭起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10-13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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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月戏:天机算
              道士-南门十七 帝-南门君意
              道士.
              "来空空,去空空,空空道人游空空,算尽天机也空空…"
              神叨鬼念着不知名的山野小调,负一箱叮咚哐当,曳一双破旧草鞋,披发野人駴駥,不管不顾就下了山,去那人间走上一遭。竟不知世事已迁,今夕何年。恍惚间行至一雕漆大朱门前,两尊石狮子镇前,好不威风。窥那瓦上气成五彩,昭昭扬着无上的荣光。咧嘴一笑,有趣。就地箕踞而坐,变戏法似地拿出自家招牌来挂上,万事大吉,悠哉悠哉一副自在逍遥样
              帝.
              帝星耀,豪杰出,毁枯蒂,建霸业,威震四海,得御八荒。尽蔑神鸦社鼓,乱借天言惑众而不征,逆劝强攻,提庸首昭黎民江山易主,服骁勇之威不信天机算。青山远秀琅琊美,载数风华踏步,英眉朔气健朗骨。金阙前摇卜算旗,布衣糟相窘至极,“大师可否为我算上一卦”
              道士
              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万之城,临不测之渊。眼见他筑崤函为固,扬鞭天下,眼见他反手易了江山,哟嗬,今朝又得见他皇权握。敛往昔轻狂,踏破山河沉步来,英眉威仪生,不复当年少,劈来却仍是那句“大师可否为我算上一卦”
              甚妙,枉平素天机算尽,不过浮生一梦一欢喜,信不信由你。抗风威暗布,捻平袖口正衣襟,眼底戏谑不改:“陛下,这天机,还是算一次最妙。”

              五行之术,通灵之机,利戟裂断旧山河。扬州春煦,达官醉酒,皇帝老儿,溺色不能拔!壮气揭竿招万民,斩昏君狗头,立我国威。
              先前闲游青山,看尽云卷云舒,疏花弱柳凌乱,风呼雨飘萧涩,遥望有仙人,兴盛求卜卦。悠悠悬口止不住,摆手示停忽略他面灰土色,遥遥岁月如梭,记忆同潮水涌入,陈年旧事今复辙。
              “大师参悟天机,又怎会计较区区一卦?何况建国在望,更须卜算,人事可算,天机...又怎参不得?”
              道士
              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
              慢悠悠摸了块似乎还颇有年头的龟甲摆上,装模作样念叨些劳什子咒符,左手持筒晃,右手揣兜仍是如常闲散样。不料猛地掷地腾起,壳裂卦乱神明动,地动山摇异象生,朗声笑道:“妙啊!人事可谋,天机——休问!”
              连月拔城掠池,势如破竹,志改乾坤。建国在望,当立统天下,忌一时踯躅。卜,多此一举。
              风扬两袖起,目光灼灼难掩,风骨立,短褐穿结也黯然,守山河万里,国泰民安。冀泱泱大国,何以不兴。

              荣辱盛衰怎多求,踏马快鞭久驰疆。铁血男儿不慕罗帐春昏,但求家安民乐。
              刹时乾坤乱苍穹,蛟翻鱼窜,天边金耀欲催城,骤雨狂风抵不足。光束撕空普一方,似物从天降。瞳孔紧缩望异相,捏紧的拳不停颤抖,转目审视那道士,却见其态欣然飘飘,阖眼捋须。掐指一瞬,天机透泄,绝非池物,“大师言妙,卜国兴盛,参机甚快。敢问是人,还是妖?”沧溟空阔状,俞是襟寒
              道士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罔顾天机,闲敲棋子,灯花落河山。异象生,祸福倚。难测明朝,趁今儿,来搅趟世事浊散,游戏一遭,快活!痴笑疯癫,仍是来时空空调,提了旗就走,仰天笑罢,捋须不答。
              灌醍醐通透,敬皇天后土,驱魑魅魍魉,急急散去。许人日月长明,百代千秋。

              天机算天下,社稷江山明。
              纵横八荒御万民,旧势大去始燃新,日星北斗几转合,吉相亨运为所求,除宵小,灭邪风,志满腔。正欲再言,那人已挥裾行远,踌躇久,意空空。
              步步叹,步步思不得。
              到底是天机,凡夫不可揣。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10-13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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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主题:千刀万剐才生动,内饰韩鹦哥
                韩鹦哥
                “绿水细柳是你爱的孤独,几杯青罗能醉我?”他踩着已经不稳的脚步,一踉跄白花的衣服就勾上了山里的野枝,回头拿手一扯就是撕拉声带着山林的鸟鸣。“我们并肩万象,都看不透一个字。”
                他揣着酒壶斜了一半琼浆淅沥洒了一道,丛里的蚂蚁顺着粘腻的酒香匍匐前进,他的脚步游荡,世间太匆忙。“他说呀,你喜欢六一亭里的怀古诗篇,我就带你去读。”醉酒的男人抱着新坟痛哭,透支了上个人生的眼泪又抢劫了下个轮回的悲伤,“二十四桥的明月美极了,我替他夸你是蓬莱的嫦娥惊艳了四方。”任由风声凄况,他的句读辗转成了绝唱。“偏是现在,他怕是恨极了我,独留你一个人坐享重山暮色。”
                “我住在瑶池旁紧挨着孤独,像世间疾苦难掩春色。”我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我替他爱了你七年,你不该爱我。”
                “他和我一模一样。”他倚坐在碑旁任泥土亲吻了上襟的布,“上仙不配有爱情。”
                乔临
                断情绝念是这世上最难之事,我原以为自己能做到,将你奉入云霄,享那玉宇琼阁,同月宫嫦娥飘若天仙。我扯着蹒跚的步子从莽荒走到长安,看遍了满山的满江红,瞧见了地狱旁为了引路的彼岸花开,却找不到你一丝遗留下来的幽魂。
                我知你喜他如狂,一念堕魔,这副一样的皮囊我放下尊严去求他,求他拂你一段盛世姻缘,可这七年啊,我在忘川偏守着孤独,胜过百年。
                忘川下万里的寒气侵蚀着我,将这周身仙气染上妖魔之晦。我将满山的红花收入广袖,将这离人悲刻上你的石碑,将你的笑眸名字烙印在心中。
                “若早知她会断送在你的手上,我哪怕站在天地的对立面,也要将她抢回来!”
                我高唱着那不安于世的俗曲,我带着你的尸首看过蓬莱仙人的曼妙之姿,看昆仑西王母宫的繁华。
                “韩鹦哥,我悔啊,悔得犹如万箭穿心之痛。”
                我越过他,抚上冰冷的墓碑,那朱红的笔迹描绘着她的名字,风声嘁嘁犹如亡灵的嘶吼,欲要将我撕裂。
                韩鹦哥
                飞鸟也带着风情,他直起了身子拿仙骨里的傲去捕获蛰龙降劫九霄,手里揣着的酒坛子里面裹了厚重的风雪。“世间文字八千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他手卡着酒坛子的棱,指节抠着红泥的小把,用的力气磨红了虎口的皮,又翻出了指甲里的肉,死扳着酒坛的破口,直楞的鲜血掺进琼浆仙酿。“我杜撰了无数个黄昏给一个姑娘,你要的一切我都做给你看。”他上前扯了男人的领口,七年的沧桑已经爬满忘川的寒水,引妖魔为袖这个人溺死在冰冷的彷徨里。他敞开长衫露出精壮的胸膛,里面是火热而跳动心,他用温暖的怀抱去簇拥他热爱的乔临。
                他也是一个趔趄上岸的青年,用风月去折磨登临九阆的仙鹤。他写下相思两个字,一片梅花落满南山。“你知道的,我是上仙郎。来时有日月,去后任东西。相伴云水,为邻虚空,不管嗔痴。”他不是不懂七情六欲,从天伦开始就远离嗔痴怒怨。是天台一万八千丈,我够不到乔临。
                “乔临,你还要我怎么样?”他踏下青云梯,眯着细长的桃花眼,打了个酒咯儿,惊层深林巅。
                乔临
                “我要你散尽仙根去陪她入轮回道,你能做的到吗?”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广袖挥得满山江红,惊得层林鸟飞绝,青云颠。
                我撰着他素白的仙袍,越过人去看那月老庙下的相思红豆,我看南山下一片花落,缥缈如此她却看不到。“韩鹦哥,你不是不管嗔痴,而是你这一生嗔痴爱恨给错了人。”
                彷徨在冰冷的黄泉之下,刺入骨髓的是那人带来的刺痛,我何尝不知他意,可这妖魔蛮荒我独处孤独,与冰冷相伴,他一株仙莲,挥手拂人间星辰日落,呵气意红尘潮涨潮息,我以东风予他,却换不来他护她一世长安。
                “广寒的百年孤寂都不及我心中的一丝温暖。”
                “她到死都信你是爱她,你要用什么去偿!”
                我声声质问,将他推倒在墓碑前。“你让她独自坐享在这南山的花满笑靥中,她是那么自私,自私的撇下我去。”
                韩鹦哥
                “我爱的是个痴人,只有替他温柔才能换来他的吻。他这辈子非长情不娶,他投诸于一方风月外的爱稀薄如布达拉宫的风。”
                他被乔临以万重力推开,像是要捣碎沉埋于血肉里的仙根,碾碎我背后的白莲,以千倍之势重压去揉风骨里的筋儿,用支离破碎的爱去鞭挞他早已被捻成沫的情。
                “于是你因为你的爱,就逼迫我去爱她?乔临,你太残忍了。”
                他能轻点就破三千阵,翻手斩霹雳,剑气映苍穹,但是他舍不风月关失守。多少年来乔临在他面前提的事就是演成乔临去爱那个姑娘,这是第一次乔临去直视他目光里的故事。他摸上新坟的顶,从她名姓两个字开始说:“你要说你想对她说的话,用我的情绪去演绎一个你。”
                “是你让我去骗她的,乔临你醒醒吧,如果她放弃爱我就不会剃骨为尸!一切都是因为你,让我用七年去演成了你。可你知道不知道,感情无双,人亦无双!”
                他长链勒了乔临的脖颈,带着青筋暴起和锁骨的鞭痕,他上前用鼻梁蹭了同样呼吸的乔临,用带着酒味儿的嘴唇去堵乔临的话。一手扯紧了锁链,另一只手去抠链子上的锁环,划过他的肩膀用锁链里的尖利刺破骨髓,再从脊椎里钻出来,最后在小腹上系上枷锁。
                “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当成你的影子,就为了去圆你的梦。乔临啊,是你害了她你知道不知道!”
                乔临
                长链穿过我的身子,入髓的痛蔓延全身,鞭打着的骨筋更是痛彻心扉,嘴唇晕散了瑶池仙酿的酒咕噜味,我发红了眼掐着那人的脖子,似要拧断。
                “你知不知道,为了她我可以堕入魔道,从此暗无天日的与你们所谓的上仙处处争斗?”尖长的指甲刺入他的脖颈,血腥味夹杂着南山独有的风刮着广袖仙袍翩翩,他是九重天上的上仙郎,世间少有的绝色,可这同一张脸眸,我却得不到她一丝好感。
                我把心覆上白骨,囊不得半点天下,佛说有八苦,爱恨嗔痴。我为爱翻云覆雨,手刃亡灵仙人百千,众与世界为敌,斩尽乾坤苍穹变,一朝九穹地庐为家,会囚九重焚天劫。
                “这双并蒂仙莲,任其南北风作尽千杯雪。”
                “因为有你,我不配爱她。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她!”
                月满西楼,楚天苍茫亦如当年阔,东流之水涛涛排江浪,字如千金重,蹒跚的靠近那斑驳了的石碑,唱着一曲离人可悲。
                “韩鹦哥,逼疯了我。你又能好受到哪去?”我用手指着韩鹦哥的心,双倍的痛苦在孪生上显得淋漓尽致。“你也会痛吗?”
                黄土苍苍,乘风而起,渺万里浮云,我看见蓬莱仙人洒下的光辉,照着漫山遍野的桃花漫天,看着炎龙在东方崛起,唱着那永垂不朽的万古如斯。
                韩鹦哥
                “我不会疼,你享有的疼痛天下再无二,绞过的肉,喝过的热油我都替你抗下。”
                他直接拂袖挥走了乔临的手,上了手直接卡住他的颈,用指甲扣着暴起的青筋,用手背摸着他锁骨,夹着的伤疤。双生的疼痛加在他的形骸上,用辣椒红油去灌在破了个小口的皮囊里。“乔临你知道我不怕的,我有三千六百年的功力,足够你折腾个几百年。走之前,我带你看看她。”
                我拿法力把坟头轰塌,又往地底轰出个大窟窿,直到棺椁从地底冒出个小头,我再把棺盖挥开里面是没有骨头的一摊软肉,趴满了白色的蛆虫,又有着蚊蝇在上面飞舞。“用不用我挑出个肉虫,拿清油烹炸,里面有她的血和味道——给你尝尝。我还可以给你捧一汪臭血拿来腌渍,还是打算啃她已经被压成粉末的白骨?”
                “用这些以抚慰你在忘川没有油水儿的生活。因你而死的人,你吃着该格外舒心吧。”
                他扯紧了乔临脖子上的镣铐,给他一个像那姑娘刚见他时候的笑,惊落了天南的风月。
                “乔临,我带你回家吧。”
                “你是胯下的鹤,我是梅林里的仙。我们都是无双。”
                乔临
                风夹杂着锁链鞭打着我的骨髓,像要生生将我的筋抽出,辣椒油带来身体上的疼痛在看到坟墓崩塌,那森森白骨露出来时,一散而尽。那附着着白色蛆虫的烂肉,扭曲了面庞。
                我发疯似的嘶吼着想要奔向那个坟墓,想要将那人拥入怀中,想要驱散那在她身上啃噬的虫蚁,脖颈上的青筋爆出,拼尽了全力也未从韩鹦哥手上的铁链挣脱出来,抓住的不是她的手,而是缥缈如云的风沙尘下。
                “韩鹦哥——”
                “我定要你受百万年的忘川苦,让你白骨枯冢,落下千古骂名。让你白铁铸冢,万鬼同哭!”
                周身魔气大盛,逼人心魄,想要挣脱出束缚,却被那身仙气牢牢压着,犹如那如来佛的五指山压着我喘不过气。渗入骨髓的魔气,密密麻麻的透入周边的山林,来自黄土之下的幽冥之气,周边草木凋零,彼岸盛开,为那阴兵亡灵引路。
                我用魔气压碎了深藏的仙根,散尽了我三千六百年的道行,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瘫软在韩鹦哥的怀里。“你要的我给你。”
                “你把她还我行不行。”我用力攀上韩鹦哥的手臂,正眼看着他,犹如进入狼群的羔羊。
                蹭干了脸上的泪水,乘着那仙鹤回归梅林,涉黄沙万里来看江南烟雨,散尽人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7-10-13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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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神经病姐妹的百合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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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程浮白
                  “可是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一下子将桌子上那些个金银器玩通通扫落在地,眼眶通红,“你骗我!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凭什么!凭什么!”
                  缓缓的移步向前,却被那玉球拌了一下,颠了下步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呐,阿姊,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好不好嘛,你要的,我都给你,好不好?”
                  扯了扯她的袖子,撒娇似得晃了晃,眯着眼睛,“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其实也是没关系的啦,”言语已经开始混乱了,狠狠的咬住舌尖,想要控制住自己似得,“不愿意,不愿意的话,那。”
                  歪了歪头,“就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好不好哦。嘻嘻。”
                  铁锈味从舌尖漫开,带着几丝甜味儿,呐,姐姐的血肯定比我的甜得多。
                  妃。程潋青
                  心中惊惶不已,又惊又惧,又爱又怜,惊惧她这般让人可怖,爱怜她这般看中自己。见她那副子模样,心道定是那痴症又犯了,只得细细开解她。
                  “好浮白,好浮白,你且静静,阿姊怎么会离开你呢,阿姊最喜欢我们家小囡囡啦,阿姊那么欢喜你,怎么会离开你呢。”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生怕她会做什么傻事儿“好囡囡,你且慢些,莫伤着你自己。”
                  窗外天色渐暗,那金乌西垂,隐隐的留下了几分艳色,以往最喜欢这种迟暮之景,只是如今却赏不得咯。
                  “好囡囡,阿姊知你心中委屈,只是阿姊不得不从那老皇帝呀。”
                  老皇帝体虚又好美色,哪有我浮白身娇体软声如鹂好呢。
                  美人。程浮白
                  听了她的话,神情渐渐软和下来,嘴巴越撅越高,手中的碎瓷片也在不经意间滑落在地。
                  一步一步移到阿姊面前,阿姊让浮白慢些,浮白便要慢些。心里头这般想着。
                  “阿姊,疼。”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儿,嘴巴微张,露出一点猩红的舌尖,委屈极了,“囡囡好疼。”
                  妃。程潋青
                  看着人的舌尖,心里头早已经软塌塌的了,心中满满的心疼与怜爱就要这么溢出来。
                  含住那点儿舌尖儿,又在那伤口上舔舐了许久,末了才开口,“心肝儿,你做甚的咬自个?心疼死阿姊了。”
                  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嘴里的话也愈发不饶人,“浮白,以后要是阿姊让你不开心了,你就咬阿姊,打骂那些个下人也可以,独独不许伤着自己,知道了没。”
                  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你下次要是再这么般,阿姊就不理你了!”
                  阿姊怎么会不理你呢,只要你撒个娇儿,打个欢儿,阿姊把命都给你都舍得,就是独独舍不得不要你。
                  美人。程浮白
                  听到这话,下意识的便扯住了人的袖子,沿着那宽大的袖子慢慢的滑下去,缩成一团,一只手抱着头,另一只手却是舍不得放开,仿佛一放开人就要跑了似得。
                  “阿姊,阿姊不要不理我,阿姊不要离开我,浮白不敢了,浮白再也不敢了。”呜咽出声,头上精致的步摇却是在方才的拉扯中挂住了头发,要掉不掉的,心中只觉得烦躁极了,想要将那步摇取下来,蛮力之下竟扯出了一大把头发。
                  “疼。阿姊疼。”
                  “阿姊,抱抱。”伸出的手久久得不到回应,声音也越来越小,“阿姊,我知错了,你,你抱抱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泪珠儿一滴滴的往外落,咬着唇不让声音往外泄。
                  阿姊说了,我程家的女儿,可以哭,却是不能让我听见。
                  妃。程潋青
                  ——啪。
                  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又紧忙将人扶起来,嗓音柔和,搂在怀里,“好乖乖,阿姊知道你疼,你疼阿姊更疼。”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人的头发,时不时的凑下去吹一吹,“呼,呼,心肝儿,让阿姊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痛痛咯。”
                  脸上的五指印愈发清晰,火辣辣的衬着一片麻,此时却不管不顾,只顾着将人搂紧,又时不时在人脸上轻啄,“心肝儿,阿姊抱,莫哭莫哭,阿姊疼你。”
                  天色差不多暗了,只余下一点点白飘着,远处几只离鸟叼着食奔走归巢。
                  低下头在她颈窝里轻轻的吸气,喃喃仿若自语,“小浮白,阿姊不会离开你的。”
                  便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地狱那么冷的,没有你可寂寞了呢。是不是的呀,心肝?
                  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10-13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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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戏主题:红帐灯昏
                    王九
                    三杯两盏进肚,饮的俱是欢喜。酒尽后,喜宴阑珊,撑意入房,脚踩虚浮。
                    红绡罗帐,月色张狂。一穗灯红,影照娇娘。不觉眼底走影,忆当年之景,怎消尽她皓腕红萸,嫣然一顾,情愫暗生。如今想来,恍然已成夫妻,犹为梦里。便亲持玉杯递与她
                    “时至今日,我仍有些难以相信,你”称杆挑起红盖头,露出娇妻仙人之姿,语顿又言
                    “你,你会应了我求娶之情。”
                    唐梅山
                    月上柳梢,叶底藏花几度,翠禽双栖,斜光穿绮户,红影昏罗帐。
                    静倚喜榻,待盖头挑开,眼前突然明朗。瞧他红衣妖冶,面露醺色。
                    心心念念,一遍又一遍。如来不辜我虔诚,入了这儿郎家。喜色难掩,一双眼眸含笑似倒灌星河。
                    “如今信了?”
                    我汲万物灵,长养于风日,悟道修行,通晓人语。本是无一物,幸为王九客,览尽风光。
                    抑声续言,“纵是殊途,我也是愿的。”半是情衷,半是试探。
                    王九
                    画屏见深翠,红盖隐新蛾,眉眼绰约,不知是醉了那琼酿还是她眼底的倩影流光。
                    见她浅笑犹似深颦,一握香荑
                    “自是信的。”拭她红颊铅泪,垂眉缓缓
                    “自那日山中窥得仙姿,便夜夜梦呓,梦逐多日。”偶或久寻不得,跌坐溪涧,任山风涤青衫,聊慰寥落的光景。
                    “我知你非常人,隐这深山定有缘由。怎奈王九是那人间痴客,不妨醉骨埋酒作千杯与卿酬。”
                    小窗红烛,露华沉碧。
                    唐梅山
                    花影几重,暗香朦胧。
                    我凝视他眸中的昨日星辰,仿佛纵身深海。
                    却甘之如饴。
                    “我深知瞒不住你。”
                    扯襟荡个清风入怀,玉臂勾上其颈,俯身吐香,伏其肩,“我若说我是妖。”
                    “你,怕么?”勾唇娇笑,恣肆而张扬,柔荑点点他心口。唇是猩的红,涂艳寡淡夜色。音愈发喑哑,分明是杨花点点处,偏作得一副妖媚皮相。
                    我早看腻了那山光水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默了些许,扯扯其袖,软声,“我从未害过人。你若怕了——”
                    “大不了我痛哭淋漓一场,明朝还你个山清水秀。”
                    王九
                    晚风缭乱,吹的人心颇疼。银蒜瑟瑟,惊的红帐抖落,余那句“明朝还你个山清水秀”回荡其间。眼有些涩,拢人入怀,嗅她鬓边幽香,一字一句
                    “山水千万,也不及你眉间二三。”
                    松了禁锢,托颌迫她抬脸两相对视
                    “你是妖如何,你为人又如何,今后,我只当你是我王九的妻,明媒正娶妻。”
                    见她眉间仍有愀色,不作犹豫,唇抵她额,轻声
                    “舟已至渡口,岂有反棹之理。梅山理当信我”
                    尤拥着人,私想今后,品书论古,暮观微云,不觉勾笑,想人间极乐,无过于此。
                    唐梅山
                    玉成双偶,脉脉尽入眸。恍惚忆起从前朝饮露暮食果,我是山间传彩笔,欲书花叶寄朝云。
                    “你不要山清水秀,那我送你这爱。”
                    长生不死的爱。
                    一时心头悸动,汹涌翻滚成千古风流,两颊酡红,眼波流转,“你说的。既无反棹之意,不妨从一而终?”音里夹杂了些情愫,暧昧难语。
                    风月正浓,春梦秋云也不过如此。与其对视,缓缓脸凑上前,轻呼一缕气,眉眼盈盈。“会你尽我毕生修行。”勾盘其身,在侧脸留一抹唇红,“不过我乐意。”
                    将罗幕随意扯下,共醉旖旎。
                    王九 南门三破 唐梅山 南门汝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7-10-13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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