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这是欢庆的盛会。
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弯明月,把银色的月光泼洒在海边的白沙上。海岸边支着一堆堆的简易烤肉架子,海风徐徐吹来,酒香和烤肉的香气弥漫在海滩上,所有参加围剿海盗的市局警察和海军陆战队龙鲨中队的队员们各个都兴高采烈地东一伙西一群地围坐在一起,欢庆着胜利,无论是警察还是军人,胜利完成任务都是最快乐的事情。
向羽被几个身穿海军作训服的年轻的海军上尉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向我走来,大家的神情都很激动欣喜。见到我,一个精瘦的大眼睛上尉笑道:“向排,这就是嫂子吧?”我抿嘴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他嬉笑道:“你的皮带上挂着向排的火蓝匕首,这是陆战队的最高荣誉,如果不是最重要的人,向排怎么可能把火蓝匕首送给你呢?嫂子你不知道,这次向排带着老巴和鲁炎从水下潜到孟郊岛上,为了防身把武大队的匕首都借来了。这也就是向排,换了别人想借武黑脸的火蓝匕首,门儿都没有!”向羽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你小子倒什么都知道!不过我可提醒你,沈晴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你小子口无遮拦惹恼了她,小心吃亏啊!”好像我有多凶一样!我瞪了向羽一眼,嗔道:“又胡说!”大家都笑起来。向羽笑着对他们道:“正式介绍一下:沈晴,粤宁市公安局刑警队副队长,我的未婚妻。他们……”另一个上尉忙阻止道:“向排,别说别说。让嫂子猜猜我们都是谁呗!”
我的目光在那几个海军军官脸上划过:“这位嬉皮笑脸的机灵鬼儿似精明的上尉,一定是蒋小鱼中队长。这位,傲骨英风帅气得很,你是叫鲁炎吧?你……看着向羽的眼神里总有一丝挑战的意味,你一定是赵子武!剩下的这位孔武有力,一定是光头张冲!”那几位军官都睁大了眼睛,蒋小鱼更是夸张地笑道:“难怪向排会被嫂子收服,你会读心术!老赵的眼神你都读的出来!”我笑道:“我哪会什么读心术?只不过当刑警久了,观察的细致一点儿罢了。而且之前向羽给我讲过你们的故事,要不无论如何我都猜不出来的。我还知道那个为救吴菁菁受伤的军官叫巴朗,他应该就是跟向羽时间最久、情谊最深厚的那个了?”
说到巴朗,就不得不提到围剿海盗的总攻时刻,这次是由龙鲨中队的精英和粤宁市刑警队队员共同执行的总攻任务。那日在孟郊岛上,战斗虽然很激烈,却也还算顺利。当枪声基本终止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我日夜牵挂的人,在他身后站着两名军人,都是褐色的肌肤,一看就是常年暴晒在日光下。看领子上军衔便知他们都是海军军官,可是他们却自然而然地站在向羽的身后,眼睛里写满了对战神的钦佩和服从,不用问,这一定是向羽带出来的兵。
我百感交集地望着那英武刚毅的脸,向羽用眼睛冲我微微一笑,简单地下令:“任务完成,撤。”谁知就在我们撤退的途中,吴菁菁险些被藏匿的海盗暗算,我和向羽走在前面,只听到一声枪响,回头见那个目若朗星、一笑就会露出一对虎牙的上尉,抱住吴菁菁滚到一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闪过一道人影,向羽不假思索地拔出腰间的火蓝匕首,一道寒光怒射而出,灌木丛里的人影倒在了地上。我随向羽一起冲进灌木丛,只见幽蓝闪光的匕首正中那名偷袭的海盗的小腹,见我们走过来他还想挣扎着拿起手枪。向羽伸手将我推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疾步上前在瞬间扭断了那人的脖颈。“喀拉”一声过后,那名海盗便没有了气息……从来没见向羽下过这么狠辣的杀手,我扭过头去不敢看。等我再转过头时,向羽已拔出匕首,鲜血顺着匕首滑落到地上,战神处变不惊的脸上流露出复仇的快意……
吴菁菁毫发无伤,保护她的那名上尉却受伤了,小腿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军装,向羽喊着他的名字:“巴朗!”语气中充满心疼和焦急。巴朗忍着伤痛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排长,我没事儿。”另一名军官急急地道:“向排,巴朗这伤不能耽误,咱们随身又都没带急救用品。”向羽二话不说背起巴朗,朝着海军冲锋舟停靠的方向跑去,我扶着吴菁菁快速地跟上他们。“排长,你把我放下来,我能走……这儿离海岸还远着呢!”“别废话!”尽管向羽只冷冷地回答了三个字,跟在向羽身旁的我却看到巴朗的双眸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紧紧抿住的嘴角蕴含着一丝欣慰满足的笑意——他应该是回忆起了当年和排长一同在军营的日子,或许当年他受了伤排长就是这样把他背回军营的,当年排长的脊背也是这样宽厚温暖吧!
……
赵子武走过来拍着向羽的右肩:“彻底好了吗?”向羽点点头迎视着他的目光:“全好了。你不是一直想再和我比一场吗?来吧!”赵子武笑着摇摇头:“不比了。从你在美丽岛打响自己信号枪的那一刻起,我就彻底服你了。你为了自己的肩伤不拖累祖国的荣誉,宁愿把去马尔斯的机会让给自己带出来的兵,这点我绝对做不到。就冲这点我服你!难怪人家叫你‘战神’,而我却被叫做‘水鬼’!”张冲摸着头上短短的发茬儿笑道:“哎呀!这几年我就没见老赵服过软儿,今儿对向排连着说了两次服气!”鲁炎也跟着凑趣:“不仅因为这个。老赵现在正是新婚燕尔,早就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啦!”
赵子武被大家调侃,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着,眼睛里洋溢着甜蜜的色彩,看来他也是很幸福的。蒋小鱼笑道:“可不是绕指柔!向排,老赵的那位是咱们两栖侦察大队通讯连的排长韩晓燕,说话柔声细气的那个,你还有印象吗?”向羽摇头,赵子武笑道:“向羽,晓燕可崇拜你了!”张冲笑道:“崇拜向排的女兵可老多了,现在说起当年兽营的战神还津津乐道的,向排怎么会记得那许多……”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向羽,向羽如电的目光“射向”张冲,蒋小鱼赶紧用手肘碰碰张冲:“嫂子面前你还敢胡说八道!嫂子,你别听秃子瞎扯,是有很多女兵崇拜战神,可是谁敢往向排跟前儿凑啊?都说他这个战神是从地狱里来的……”地狱里来的战神?这话听着还是觉得怪怪的……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不远处一人手执嘉士伯飞奔而至,俊朗的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向排,我敬你一杯!”向羽微笑道:“展大鹏?”来人是名中尉。展大鹏笑着递上酒瓶,蒋小鱼嬉皮笑脸地挤过来:“大鹏又来敬‘功夫茶’了!”展大鹏道:“当年还不是你出的坏主意!还说向排长得像你二舅!”说着转向向羽:“向排,那年我们以‘功夫茶’代酒,这次可是真酒了!来,兄弟们!咱们一起敬二舅一杯!”我听得忍俊不禁:“你是谁二舅?”向羽笑着在我耳边低语:“这都是他们当年捣的鬼,回头我再跟你细说!”蒋小鱼、鲁炎、张冲和展大鹏都起哄着和向羽碰杯:“二舅,干!”向羽笑骂:“你们是被蒋小鱼带的越来越没正型儿了!”
赵子武奇怪地看着向羽,就像看见稀有动物似的:“向羽,以前见你笑一下比看见日食还难,可今儿从聚餐开始你是一直笑到现在,你……”“哎哎!老赵,这你还不明白?这都是嫂子的功劳!俗话说,挨金似金、挨玉似玉、挨着木匠会拉锯。有嫂子这团炽热的火焰在身边,向排就是座冰山也得融化了。是不是嫂子?”蒋小鱼冲着我挤眉弄眼。我被他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转头看了一眼向羽,他也正望向我,滚烫的眼神不禁令我心动。鲁炎笑着问:“向排,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儿啊?”“一定很快呗!”我们还没回答,张冲已经笑呵呵地接上话头了。蒋小鱼笑着打趣他:“这事儿还真谁都比不上你!大前年就迫不及待地娶了乌云,这会儿儿子都满地跑了。”“你……你咋光说我呢!鲁炎的闺女也会叫爹了!”张冲看来真是直心肠的人,一听蒋小鱼的揶揄,反击的话都说的有点儿结巴。向羽笑问:“蒋小鱼,你和旅部的沈鸽参谋怎么样了?”蒋小鱼瞪大了眼睛:“向排,这,这事儿你也知道?我和沈鸽可是去年才结婚……你在陆战队那会儿,这事儿还没影儿呢!”蒋小鱼也结巴了。向羽笑道:“你当我这个排长是白当的?”蒋小鱼笑嘻嘻地道:“我们家老沈现在这副样子……”蒋小鱼说着一边用手扶着腰,故意挺着肚子,脸上布满准爸爸的兴奋和期待。
“巴朗的事情有没有着落?”向羽在陆战队和巴朗的情谊最深厚,自然也最关心他。张冲叨叨着:“哎,你说这老巴,成天念叨着向排,这好不容易有时间聚在一起了,他又受伤躺在医院里。一会儿咱一起去看看他呗!”蒋小鱼笑着阻拦:“秃子秃子,当年你把乌云抢走了,害的人家老巴这好几年都单着,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个正在火候上的,你去捣什么乱!”“咋……咋是我捣乱呢!我……噢,你是说老巴和那丫头……嘿嘿……”张冲挠着头皮憨憨地笑着。
自从孟郊岛上巴朗为救吴菁菁受了伤,这两个礼拜丫头天天往医院跑,还不时带去各式各样的美食和怒放的鲜花。随着时间推移,吴菁菁告诉我,她和巴朗每天都能聊得“热火朝天”,这个兵哥哥好像也渐渐地走进了她的心里。
看来向羽挂在心上的事情,已经迎刃而解了。我正胡思乱想间,张冲还在咂摸着蒋小鱼方才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哎,臭鱼,当初我咋是‘抢走’的乌云呢?是乌云看上我的嘛!”蒋小鱼、鲁炎、展大鹏早就乐的直不起腰来了。
这是欢庆的盛会。
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弯明月,把银色的月光泼洒在海边的白沙上。海岸边支着一堆堆的简易烤肉架子,海风徐徐吹来,酒香和烤肉的香气弥漫在海滩上,所有参加围剿海盗的市局警察和海军陆战队龙鲨中队的队员们各个都兴高采烈地东一伙西一群地围坐在一起,欢庆着胜利,无论是警察还是军人,胜利完成任务都是最快乐的事情。
向羽被几个身穿海军作训服的年轻的海军上尉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向我走来,大家的神情都很激动欣喜。见到我,一个精瘦的大眼睛上尉笑道:“向排,这就是嫂子吧?”我抿嘴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他嬉笑道:“你的皮带上挂着向排的火蓝匕首,这是陆战队的最高荣誉,如果不是最重要的人,向排怎么可能把火蓝匕首送给你呢?嫂子你不知道,这次向排带着老巴和鲁炎从水下潜到孟郊岛上,为了防身把武大队的匕首都借来了。这也就是向排,换了别人想借武黑脸的火蓝匕首,门儿都没有!”向羽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你小子倒什么都知道!不过我可提醒你,沈晴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你小子口无遮拦惹恼了她,小心吃亏啊!”好像我有多凶一样!我瞪了向羽一眼,嗔道:“又胡说!”大家都笑起来。向羽笑着对他们道:“正式介绍一下:沈晴,粤宁市公安局刑警队副队长,我的未婚妻。他们……”另一个上尉忙阻止道:“向排,别说别说。让嫂子猜猜我们都是谁呗!”
我的目光在那几个海军军官脸上划过:“这位嬉皮笑脸的机灵鬼儿似精明的上尉,一定是蒋小鱼中队长。这位,傲骨英风帅气得很,你是叫鲁炎吧?你……看着向羽的眼神里总有一丝挑战的意味,你一定是赵子武!剩下的这位孔武有力,一定是光头张冲!”那几位军官都睁大了眼睛,蒋小鱼更是夸张地笑道:“难怪向排会被嫂子收服,你会读心术!老赵的眼神你都读的出来!”我笑道:“我哪会什么读心术?只不过当刑警久了,观察的细致一点儿罢了。而且之前向羽给我讲过你们的故事,要不无论如何我都猜不出来的。我还知道那个为救吴菁菁受伤的军官叫巴朗,他应该就是跟向羽时间最久、情谊最深厚的那个了?”
说到巴朗,就不得不提到围剿海盗的总攻时刻,这次是由龙鲨中队的精英和粤宁市刑警队队员共同执行的总攻任务。那日在孟郊岛上,战斗虽然很激烈,却也还算顺利。当枪声基本终止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我日夜牵挂的人,在他身后站着两名军人,都是褐色的肌肤,一看就是常年暴晒在日光下。看领子上军衔便知他们都是海军军官,可是他们却自然而然地站在向羽的身后,眼睛里写满了对战神的钦佩和服从,不用问,这一定是向羽带出来的兵。
我百感交集地望着那英武刚毅的脸,向羽用眼睛冲我微微一笑,简单地下令:“任务完成,撤。”谁知就在我们撤退的途中,吴菁菁险些被藏匿的海盗暗算,我和向羽走在前面,只听到一声枪响,回头见那个目若朗星、一笑就会露出一对虎牙的上尉,抱住吴菁菁滚到一旁。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闪过一道人影,向羽不假思索地拔出腰间的火蓝匕首,一道寒光怒射而出,灌木丛里的人影倒在了地上。我随向羽一起冲进灌木丛,只见幽蓝闪光的匕首正中那名偷袭的海盗的小腹,见我们走过来他还想挣扎着拿起手枪。向羽伸手将我推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疾步上前在瞬间扭断了那人的脖颈。“喀拉”一声过后,那名海盗便没有了气息……从来没见向羽下过这么狠辣的杀手,我扭过头去不敢看。等我再转过头时,向羽已拔出匕首,鲜血顺着匕首滑落到地上,战神处变不惊的脸上流露出复仇的快意……
吴菁菁毫发无伤,保护她的那名上尉却受伤了,小腿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军装,向羽喊着他的名字:“巴朗!”语气中充满心疼和焦急。巴朗忍着伤痛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排长,我没事儿。”另一名军官急急地道:“向排,巴朗这伤不能耽误,咱们随身又都没带急救用品。”向羽二话不说背起巴朗,朝着海军冲锋舟停靠的方向跑去,我扶着吴菁菁快速地跟上他们。“排长,你把我放下来,我能走……这儿离海岸还远着呢!”“别废话!”尽管向羽只冷冷地回答了三个字,跟在向羽身旁的我却看到巴朗的双眸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紧紧抿住的嘴角蕴含着一丝欣慰满足的笑意——他应该是回忆起了当年和排长一同在军营的日子,或许当年他受了伤排长就是这样把他背回军营的,当年排长的脊背也是这样宽厚温暖吧!
……
赵子武走过来拍着向羽的右肩:“彻底好了吗?”向羽点点头迎视着他的目光:“全好了。你不是一直想再和我比一场吗?来吧!”赵子武笑着摇摇头:“不比了。从你在美丽岛打响自己信号枪的那一刻起,我就彻底服你了。你为了自己的肩伤不拖累祖国的荣誉,宁愿把去马尔斯的机会让给自己带出来的兵,这点我绝对做不到。就冲这点我服你!难怪人家叫你‘战神’,而我却被叫做‘水鬼’!”张冲摸着头上短短的发茬儿笑道:“哎呀!这几年我就没见老赵服过软儿,今儿对向排连着说了两次服气!”鲁炎也跟着凑趣:“不仅因为这个。老赵现在正是新婚燕尔,早就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啦!”
赵子武被大家调侃,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着,眼睛里洋溢着甜蜜的色彩,看来他也是很幸福的。蒋小鱼笑道:“可不是绕指柔!向排,老赵的那位是咱们两栖侦察大队通讯连的排长韩晓燕,说话柔声细气的那个,你还有印象吗?”向羽摇头,赵子武笑道:“向羽,晓燕可崇拜你了!”张冲笑道:“崇拜向排的女兵可老多了,现在说起当年兽营的战神还津津乐道的,向排怎么会记得那许多……”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向羽,向羽如电的目光“射向”张冲,蒋小鱼赶紧用手肘碰碰张冲:“嫂子面前你还敢胡说八道!嫂子,你别听秃子瞎扯,是有很多女兵崇拜战神,可是谁敢往向排跟前儿凑啊?都说他这个战神是从地狱里来的……”地狱里来的战神?这话听着还是觉得怪怪的……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不远处一人手执嘉士伯飞奔而至,俊朗的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向排,我敬你一杯!”向羽微笑道:“展大鹏?”来人是名中尉。展大鹏笑着递上酒瓶,蒋小鱼嬉皮笑脸地挤过来:“大鹏又来敬‘功夫茶’了!”展大鹏道:“当年还不是你出的坏主意!还说向排长得像你二舅!”说着转向向羽:“向排,那年我们以‘功夫茶’代酒,这次可是真酒了!来,兄弟们!咱们一起敬二舅一杯!”我听得忍俊不禁:“你是谁二舅?”向羽笑着在我耳边低语:“这都是他们当年捣的鬼,回头我再跟你细说!”蒋小鱼、鲁炎、张冲和展大鹏都起哄着和向羽碰杯:“二舅,干!”向羽笑骂:“你们是被蒋小鱼带的越来越没正型儿了!”
赵子武奇怪地看着向羽,就像看见稀有动物似的:“向羽,以前见你笑一下比看见日食还难,可今儿从聚餐开始你是一直笑到现在,你……”“哎哎!老赵,这你还不明白?这都是嫂子的功劳!俗话说,挨金似金、挨玉似玉、挨着木匠会拉锯。有嫂子这团炽热的火焰在身边,向排就是座冰山也得融化了。是不是嫂子?”蒋小鱼冲着我挤眉弄眼。我被他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转头看了一眼向羽,他也正望向我,滚烫的眼神不禁令我心动。鲁炎笑着问:“向排,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儿啊?”“一定很快呗!”我们还没回答,张冲已经笑呵呵地接上话头了。蒋小鱼笑着打趣他:“这事儿还真谁都比不上你!大前年就迫不及待地娶了乌云,这会儿儿子都满地跑了。”“你……你咋光说我呢!鲁炎的闺女也会叫爹了!”张冲看来真是直心肠的人,一听蒋小鱼的揶揄,反击的话都说的有点儿结巴。向羽笑问:“蒋小鱼,你和旅部的沈鸽参谋怎么样了?”蒋小鱼瞪大了眼睛:“向排,这,这事儿你也知道?我和沈鸽可是去年才结婚……你在陆战队那会儿,这事儿还没影儿呢!”蒋小鱼也结巴了。向羽笑道:“你当我这个排长是白当的?”蒋小鱼笑嘻嘻地道:“我们家老沈现在这副样子……”蒋小鱼说着一边用手扶着腰,故意挺着肚子,脸上布满准爸爸的兴奋和期待。
“巴朗的事情有没有着落?”向羽在陆战队和巴朗的情谊最深厚,自然也最关心他。张冲叨叨着:“哎,你说这老巴,成天念叨着向排,这好不容易有时间聚在一起了,他又受伤躺在医院里。一会儿咱一起去看看他呗!”蒋小鱼笑着阻拦:“秃子秃子,当年你把乌云抢走了,害的人家老巴这好几年都单着,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个正在火候上的,你去捣什么乱!”“咋……咋是我捣乱呢!我……噢,你是说老巴和那丫头……嘿嘿……”张冲挠着头皮憨憨地笑着。
自从孟郊岛上巴朗为救吴菁菁受了伤,这两个礼拜丫头天天往医院跑,还不时带去各式各样的美食和怒放的鲜花。随着时间推移,吴菁菁告诉我,她和巴朗每天都能聊得“热火朝天”,这个兵哥哥好像也渐渐地走进了她的心里。
看来向羽挂在心上的事情,已经迎刃而解了。我正胡思乱想间,张冲还在咂摸着蒋小鱼方才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哎,臭鱼,当初我咋是‘抢走’的乌云呢?是乌云看上我的嘛!”蒋小鱼、鲁炎、展大鹏早就乐的直不起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