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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萌新】谵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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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吧好像死了,听说同人吧的基本都来这边,所以来这边也发一份
发完前麻烦不要插楼


IP属地:贵州1楼2017-04-21 23:46回复
    【从噩梦的深处,深处,深处,更深处,更深处,最深处,最深处而来……】
    【你也已经忘记了吧?】
    面前的女人看起来是从没在塔拉库沓里碰面过的生面孔,但是她依然兴奋地喋喋不休,试图向正一脸
    不耐烦地翻着魔导书的少女推销一本笔记。在少女看来,她真的和昨天在路边缠着她希望她买下一篮子沙棘果的老妇人没有什么两样——除了她和自己相近的那张异常年轻的脸以外。少女正烦恼于无法在魔法的造诣上更进一步,并没有什么闲心去关注一个看起来毫无魔力的陌生女人声称的记录了她的冥想方法的笔记:她自己就是塔拉库沓的未来之星,一位年纪轻轻就取得了大魔导师头衔的元素师,听着女人热烈的推介,她一边烦闷着如何进入每个元素师梦寐以求的“圣灵”境界,一边暗暗嗤笑着这个女人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圣灵状态,你知道的吧?小姑娘?最先能够达到那个状态的人明明是罗恩,结果后来出现了一个叫瑞兹的人,那是个天才,他竟然可以随意进入那个状态……】女人看见少女终于肯抬起头来看自己,更加热烈的讲述起让少女嗤笑的一堆人尽皆知的故事。【而罗恩竟然无法维持那种状态数秒,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作为最强的领导者,他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吗?】女人越发亢奋,她暗红色的双眼都闪耀出鲜红色的光芒,让年轻的大魔导师尴尬不已。
    她决定做点什么来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合上手中的书本,少女开口了。【好了,好了,女士。你所讲述的故事对我这样在塔拉库沓里也算有地位的人而言,真的算不上什么。后来瑞兹声称自己要去寻找宇宙的真理于是不知所踪,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她将桌上的书本一扫入怀,抱着书垂眼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瞥了女人一眼。【谢谢你的故事,可是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就不想知道瑞兹去了哪里吗?】女人以诡秘的表情,一双眼睛仿佛盘踞在树叶上的箭毒蛙,鲜艳而凸出,瞳孔正凝视着年轻的大魔导师。【我知道他在哪儿,我还知道,他是怎么去的那里,那就是圣灵状态的秘密。】女人说完,又换上了新的哀求的表情,抬起脸来看着她,希望她有一丝触动。【你一定感兴趣的,我很清楚。】
    少女被那双变幻无常的眼瞳惹得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绪,她想,这就像是魔界中央公园的野沼泽区一样——是说那种感觉——那里一到了四月份,魔界的红月德拉利昂每晚不会升起的时候;在满是令人作呕的气息的野草间穿梭,会浑身沾满有些温热却又仿佛微凉的水雾,肮脏的蛛网残骸,深深呼吸一口,就会有许许多多的灰色的小虫伴随着潮湿得令人厌恶的雾气进入鼻子里翳动,带来严重的瘙痒。之后小虫的尸体就随着气管吸入肺里,带来的肺病要让人产生各种各样阴仄仄的幻觉。她很厌恶这样的感觉——如果就这样放着这女人不管离去的话,那些话会瘙得她很久都无法安心冥想。她确乎是开始对这话题产生了些许的兴趣了。
    【明智的选择,小姐,相信我,您会因此步入那个圣灵的境界的。】女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将那本笔记再次拿出来,放在了少女面前。【只要您买下它,它里面装满了您想知晓的一切。】
    【多少钱?】少女虽然处于那股异常的感觉而留下来,却有些将信将疑的抚摸着那本笔记。封面是天鹅绒的,华美的紫罗兰色有些颓了,显出异样的靛蓝。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她翻开扉页,略微有些泛黄的纸张上写着一句话:【愿终有一日我与本源同在。】下方署了一个名字,却不知道是被什么擦过,已经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不需要钱,小姐。】女人看见她白净的指尖翻开了那张扉页,脸上露出极满足又切望的神色。【我需要的,仅仅是您将它读上一遍,是的,就在这儿,对着我。您真是个好女孩,我的小姐!】她的语调渐次高昂起来,甚至发生了些许激动的颤抖。少女有些诧异地看了女人一眼,便又翻开了一页。


    IP属地:贵州2楼2017-04-21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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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灵状态究竟是什么?过去谁也不知道,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其就像是一种特殊的状态,是灵魂的一种暂时性的波动,让位于此位面的灵魂跃迁至彼位面去,这是我根据罗恩以及几个可以进入圣灵状态的人的体验而观测到的。不可思议……这真是太美了。操控元素并没有探究灵魂和灵魂跃迁而去的本源有趣,魔法是为了破坏而存在的,而创造出魔法的是哪里?是赫尔德大人吗?那么赫尔德大人的魔法,又是从哪里来到?是泰拉星吗?——这是禁忌的词汇,不过,这是我的私人笔记。回到刚才的话题——那么更深一层的讲,泰拉星的魔法,又是由哪里传承而来?神,魔法之神,真的是不是存在?】
      少女读罢,偷偷抬起眼睛看了看女人。她正微阖着双眼,眼里满是迷离的神色,两手撑着双颊,好像一个听故事的幼稚的孩子。少女手指翻动,又到了下一页。【我着手开始了对圣灵状态的研究。在圣灵状态下的魔法师是无敌的,他们可以支配这个世界所属的空间的法则。诚如我们所了解的,一个世界最高位却又最基础的就是时间与空间的理念,这与那些成天不见人影,满脸病容的异次元的穿梭者不同,他们行走的原理,更多是靠着身边那个女孩做为“钥匙”,那一定不是她的本身。她将“钥匙”交给他,就是期冀某一日将他作为自己君临别世界的“门”。即使对于它而言从门走过去游览一次没有去过的世界是无害的,但是它天生就是一只宣告末日来临的巨兽——说回来,那些使者们,靠的是以某一个异次元为中转点进行空间操作的,而圣灵状态下的魔法师,可以做到直接在本世界里对本世界的空间加以操作——美丽的力量,我对它越发好奇了,而好奇是足以作为一辈子的动力的。】
      【要明白圣灵状态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首先就应当了解作为一名大魔导师,我们的内在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有我们完全了解了自己的精神世界,才能明白如何去进入圣灵状态。我决定进行一次长期的冥想训练,在训练中寻找能够与宇宙的本源,能够与魔法的溯流接续的那一个节点。打个比喻,就好像宇宙和维持其运行的法则是河道,而魔力在其中流动;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奇点,我们身上必然有某一个频道,某一个我们潜意识里的行为和思绪,甚至某一次呼吸,某一次头痛的背后都隐藏着一扇可以打开的门,而门的背后就是进入这条河流的渡口。圣灵状态便是我们打开了这扇门,从自身的渡口出发溯流而上,最终抵达本源,那就是圣灵状态的所在。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我所猜想的这一切就是事实,但是我可以肯定,这就是圣灵状态的真相:也可以揭示出为何就算是罗恩也无法维持它——因为这本来就是潜藏在他的潜意识中的某一个角落的秘密,即使他的力量强大,可以强行的暂时找到那扇门并推开它,但他却无法就此跳进河里溯流而上,只能止步于“看见”河流的存在,“明白”河流指向的地方即是本源。原因很简单,因为罗恩并不是寻找到了门并通过了认证打开它,而是利用自己的魔力强行找到了门并蛮横的将它撞开——随后在瞥了一眼门外之后便被门弹了回来;如果罗恩想要强行延长这个时间甚至踏足河流里去,魔力的对冲和反逆会把他的潜意识连同精神世界一起销毁,塔拉库沓会多一个需要供养的疯子兼废人。罗恩不可能做得到舍弃他的地位和力量,这是他能立于塔拉库沓的领导者的根本——也是阻止他更进一步的枷锁。这真是可笑极了——也无外乎当初瑞兹失踪前会那样告诉他“你没有可能做到”——说起来,瑞兹和我是有过数次会面的,不知道他究竟失踪去了哪里:一个可以常时进入圣灵状态的圣灵,即使面对再多的人围剿暗算,也绝不可能有一丝落败的几率——我明白的,因为那是足以动摇世界本身的力量,要将圣灵置于死地,就是要将宇宙的本源的一部分置于死地——当你面对一个敌人,而这个敌人背后是整个宇宙的根本的力量时,你根本兴不起一丝一毫要打败他的热血:因为画中的人是永远无法破画而出的。】


      IP属地:贵州3楼2017-04-21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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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热切的双眼开始随着少女的阅读变得慢慢黯淡,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她将手指在红荔木制成的桌面上来回摩挲,似乎想要抹去上面那一只一只暗红色的眼睛一般的木纹。少女却只是轻轻一瞥——她的心思已经完全沉醉在这本笔记里,画中的人,与画本身,破画而出,似乎在她聪慧的头脑里点亮了一丝星火,作为原本就掌握了魔法的真理的大魔导师,任何一点这样的思维的火花都值得她继续追寻下去——她又继续迫不及待地翻开了下一页。
        【我开始尝试让自己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因为我坚信我们所有生物,甚至非生物,都具有意识——这也是魔法的真理的一部分理论;但是在探寻关于圣灵状态之后,我发现,也许我们所有的意识都是链接在一起的——也即是说,自宇宙中诞生的我们,如果要想回到宇宙的本源去,那就应该舍弃自我,因为那只是宇宙的意志每时每刻的嬗变里偶然分裂出去的一个细胞。只有忘却了后天获得的一切认知,放弃自己的思考和常识,才可以回归到摇篮里去,那里有最纯最真的本质存在。一开始很失败,我这几天打碎东西、撞上障碍、缺勤学会的损失让我焦头烂额——我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理智过,因为瑞兹那个家伙在正式自称为圣灵之前,纯乎是一个痴呆的自闭狂,与我们这样的大魔导师完全是云泥之别——探寻魔法真理的我们,无一不是极度理智的,而恰好这理智成为了我们前进的绊马索。塔克妮向我提议可以尝试通过制造窒息来让自己意识模糊,我拒绝了这个提案,天知道她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今天第一次感觉到了那种不凡的状态——没错,我在坚持了三天没有睡眠后,在一次深沉的睡眠里,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俯视着自己并不雅观的睡姿。然后我感受到某种呼唤,能看见空气里流动着一条光河。这不是魔力或者灵魂什么的东西组成的,而是在我认知以外的一种神秘现象。我尝试走进河中,被温暖的光包围着,我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幻象——有行星的碰撞,生命的诞生,火焰与雨,深海中的气泡……如同杂乱无章的图画。然后我又看见许多墨迹一般扩散的图案,没有任何规则,有的像花,有的像鸟,有的像一张恐怖的脸——就在我给这些图案一个一个命名的时候,我感觉身体一沉,仿佛坠落的眩晕感让我醒了过来。虽然这一切是无意识的,我本来不应该记得,就像大多数人并不可能记住自己的梦一样——不过我在这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小动作,利用魔法记忆来把我所经历的一切记录了下来并在床头给自己留下了“查阅自己的魔法记忆”的提示,因此我才能记录下这只言片语,但我有感觉这并不是全部,真正的东西我是无法靠这样的小聪明记录下来的,那是只有冒着变成***的危险才能亲身去体会的前所未有的经验。】


        IP属地:贵州4楼2017-04-21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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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进展。】
          【没有。】
          【没】
          少女开始胡乱的翻着书页,却发现后面连一个字也没有了,只剩下乱涂乱画的痕迹,仿佛小孩子的信手涂鸦。她很努力地尝试辨认出一两个字,却只能悻悻地承认自己并不能做到。她已经罔顾对面坐着的女人,只想迫切的看到接下去的笔记——那一定是可以解决她一直以来的苦恼和更进一步的难题的关键。她没有看见对面的女人看着那些胡乱翻过的涂鸦,已经渐渐改变了她消沉的神色,而是以一种毫无表情的面孔俯视着扎进笔记里研究那些涂鸦的少女。
          【我找到瑞兹了。他在这里。】少女突然大声地兴奋地叫嚷出这么一句。她终于翻到了一页有着可以辨认的内容的涂鸦,涂鸦的内容是一个巨大的球,里面涂满了黑色的乱线。在旁边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可是究竟在哪里呢?】少女辨认了半天,终于无法参悟到那只球究竟会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被抓起来了吗?】
          她苦恼地思索着,却无意间再次一瞥女人。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那个女人正露出一种歪曲的笑容,就像她看见那些强行想要进入圣灵状态却失败的疯子一样。她急忙低下头,继续翻阅后面的笔记。在一页又一页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乱线和点以后,她找到了一张夹在笔记里的薄薄的纸般的东西。
          仅仅是手指接触捏上去的那一刻,年轻的大魔导师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挣脱了。眼前是无声无息的黑暗。她有些焦急,尝试着念诵了一段咒语,却发现往日自己就连不念咒语都可以随心意跳动而出的魔力,竟然不知何时消散无踪了——对于一个大魔导师而言,这无疑是最可怕最致命的打击——她被卸下引以为傲的魔力之后,竟害怕得一屁股瘫坐在黑暗里。她尝试呼救,却发现自己连声音也无法发出。
          倏尔,她看见黑暗里浮现出一条光河。是那个女人的笔记里记录的光河吗?这一刻她又仿佛迸生了无限的勇气——顺着这条河流走,说不定可以出去,甚至找到宇宙的本源。她开始起身,尝试着用手去触摸光河,却发现只能穿过去——难道说,她没有被河流选中吗?那么她又是为什么会进入到这个不明所以的地方来?
          少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少女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单调而机械的迈步前行中渐渐被无声的黑暗与光河蚕食殆尽。
          她突然觉得,也许这条光河是没有尽头的。她会这样无限,永恒的走下去,但她并不害怕,反而心中开始涌现出一种快释,大约人生之中也是会有这样的需要自己受到这样苦行役般的折磨的。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见那团光球。光球仿佛存在生命一般,表面上的光芒正潺潺流动。她感觉得到,这个球就是召唤她前行的目的,这个球仿佛就是为了她而出现,要她进去。她没有过多的思索,发现自己的手可以伸入这个球中,便一躬身钻了进去。


          IP属地:贵州5楼2017-04-21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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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塔拉库沓。球里的空间赫然是塔拉库沓的本部,只是空无一人。她沿着旋转式的长廊拾阶而上,每一个房间和会室的门都大开着,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透过那些房间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没有一丝云的蔚蓝天空。她仅仅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终于来到了顶层的阁楼——面前是唯一一个关上了门的房间。
            她有些踌躇,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开始有一些复苏,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最终好奇心战胜了她的思考,她尝试性的敲了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关好,随着她的敲击晃开了一条缝。她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和其他开着门的房间一样,这里什么也没有;和其他房间不一样,这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孤零零地蹲坐着,戴着斗篷的头深埋在两腿之间。少女无法判明他究竟是男是女,是不是真正的人类,却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斗篷。
            【你是哪位?】
            然而没有回答。神秘的人也没有一丝动作,仿佛一具凝固的塑像。
            少女突然感觉很累。一种空虚的感觉侵蚀了她,她突然想要和这个人一样就在这里,幻境里的塔拉库沓的最高层的阁楼里屈膝而坐,将头深深埋入双腿间,仿佛羊水中的胎儿一样。就在她即将坐下的时候,一只青白的手抓住了她。
            【你还不该到这里来。】在她变得空荡荡的脑海里突然回响起一个听不清男女的声音,随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记忆,理智,常识,所有的一切一切仿佛洪水一般回卷怒号,回想起自己的所在和一路的所见所感,空前未有的巨大恐惧几乎要将她彻底摧毁:她曾经参与过清剿魔界的恐怖栖息地的那些号死者们,是来自冥府的污秽,绝对是每个人的噩梦的具现,但她这一次又终于见到真正的恐怖了——空无一人的熟悉场景,永远不会有飞鸟不会有云的蔚蓝天空,永远指向下午三时的时针,永远沉淀无息的真空和安静到让人耳鸣的阶梯,以及,面前忽然抬起头来的,脸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青白的“人”。
            她发出凄厉的尖叫,眼泪和鼻涕伴随口水一起喷涌而出,这是身为生物对原始的混沌的本能反应。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渗出黄色透明的液体来,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明白自己将会回归于本源,如同胎儿自羊水中成形一般,她将还原成本源里一团纯净的羊水。黄色的液体充盈了她的视界的一瞬,她听见了塔拉库沓特有的特级警报的尖啸声。


            IP属地:贵州6楼2017-04-21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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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试着睁开双眼,没有了无脸的神秘人,没有了空无一物的幻境,她看着面前的女人,发现她伸出了一只手,正抓着她的小臂。
              【谢谢你,我没事。】她颤抖着,却还想留住自己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这时,她低头看去,那张薄薄的纸片一样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萎缩起来的奇怪的黑色的物体。面前的笔记赫然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我找到瑞兹了。他就在宇宙的本源里。我感觉得到我自从回来以后,每一天每一晚都会进入圣灵状态,回到空无一人的各个地方去——那是我曾经的,不,是回归了宇宙本源后的宇宙的记忆。我出现在空无一人的中央公园里,在闷热的空气中穿梭于覆盆子和红蓼之间,来到旋魔会的后花园,在那里坐着的不是召唤师凯蒂,而是没有容颜的化身。第二晚我会出现在千里以外的魔界西北的冰原中,在干冷却无风的冻土丘陵间行走,穿过翡翠冰洞,到魔界的边界,在那里无垠的冰海边缘不是可以眺望到第三使徒普雷的冰棱塔,而是自灰色的天幕中倒垂下来的没有形状的人形。然后我会到佧修派的结社里,穿梭在沾满凝固的鲜血和魔法痕迹的空无一人的阴仄的回廊,坐在最顶层的不是魔皇夏勒,而是没有脸的本源……这是宇宙本源里的阿卡夏记录,瑞兹,或者已经不能称之为瑞兹,在无限制的随时连接宇宙本源的同时,也被同化在了本源里。】
              【我们自诩为高贵的知晓真理的贤者……我们曾经那么确信的。自以为可以破画而出的我们,最后只不过依然是画上的一笔鲜艳或黯淡的颜料……我们和痴迷于穿梭次元、被宣告终末的恶魔利用的那些可怜虫其实一直以来都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在我还留存最后的理智前,记于塔拉库沓学会个人研究室。】
              少女读完最后的一页内容,回忆起令她作呕的那段经历,顿时感觉浑身变得失去了实感:难道所有追逐圣灵状态的大魔导师,最终都会化为这个宇宙的集体意志的一笔,永远无法逆转吗?她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思维猛然断线,好像又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塔拉库沓里。她惊恐地胡乱挥舞手臂,却发现有无数元素开始在身边聚合又分离,突然间又消失不见,她依然感觉到自己坐着的木椅子的质感,这才回过神来确信自己依然在现实之中。


              IP属地:贵州7楼2017-04-21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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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要求我满足了……这本笔记我不想再要,请你收回吧。】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蕾丝连衣裙已经湿透,仿佛一张死皮黏在身上,让她的声音宛若即将窒息。
                【我要先走了,刚才发了紧急警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得去看看。】少女看着女人低垂的头,想起她令人不愉快的扭曲的笑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她看见图书室门口有一位魔法师已经在向她俩高喊。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魔法学会的那个疯子跑出来了,再不跑,等着被分尸吗?】说完,那个人便神色匆匆地离去了。
                少女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传闻,不由得赶紧抱起书本准备离开。她拍了拍女人的后背,试图向一动不动的她说明事情有多可怕,【你也快先避一避吧,据说学会的那个疯子萝夏因为进入圣灵状态失败,彻底变成草菅人命的疯子了!】
                女人抬起头来,她扭曲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镇静的神情。她看着少女,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知道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吗?】
                【不知道,先离开这儿再研究吧。】
                【那是我为了保留这个真相,去受孕得到的一个胎儿。无意识的胎儿是不会受到本源的排斥的。所以我把它制作成可以记录的媒介了。】
                少女回想起自己还好奇的捏了捏那黑色的物体,不由得突然弯下腰去干呕起来。
                【你叫我避一避,可是,】女人向低下头的少女伸出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我就是圣灵萝夏啊。】


                IP属地:贵州8楼2017-04-21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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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9楼2017-04-21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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