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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恋人bl】{原创}HU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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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愧是我选中的男人;
性感得让我一头撞死好了。


*随意镇,不定期更新。


IP属地:上海1楼2016-11-13 00:30回复
    》》the first hurt
    漫长的梦境里漫溢着污浊的河流,在黑色粘稠的河底拼命挣扎,大口大口地呼吸却没有吞进污浊的液体。似乎只有一掌距离就是洁净的空气,但是四肢都被柔韧的水草缠住,挣脱不开。望着暗色河底里的躯壳,那是一张美丽的容颜,双目无神空洞,微张着嘴,有黑暗的腐朽显现,慢慢沉下去,沉下去。
    礼人被这个噩梦惊醒时,正是破晓。
    他缓慢地从长沙发上坐起,左手支撑住前额。对面的镜子映射出他现下的模样:红发略长被一根绸带束起,礼帽早已不翼而飞;中世纪贵族服装花纹繁复,袖口勾着细密的针脚。
    环视四周,礼帽到处都找不到。礼人略微烦躁地扯下绸带,任发丝散落。身后传来极轻的敲门声,令他察觉到立在门口处的人影。脑海中粗略思考一番,立刻回忆起该人:宫本弥,话剧社社长,斯文寡言的眼睛男生,是个人类。
    宫本弥在门边踌躇不定,他犹豫地从背后拿出一顶帽子,垂着眼低声开口:“逆卷同学,你的帽子落在了奈落同学的化妆间内,我替你送过来。”
    礼人纤薄的唇边勾起一丝笑,他绅士地接过礼帽,带好,动作灵巧地走出门,与宫本弥擦肩而过。
    “等等,逆卷同学——”宫本弥望着礼人的背影慌张开口,“接下来的排练,请不要迟到。”
    礼人背对着他挥挥手,示意已经知晓。
    校园内相当寂静,无人走动。夏季的风吹过时,会有叶子飘落。那些浮散在半空中的叶子,像是悬浮的淡绿色云朵,遮蔽了半边的天空,漏下的细碎光点活跃在肌肤和衣袂上。
    礼人揉着自己的额角,做噩梦并不是件好事。至于参加话剧社的初衷,貌似也只是和相貌漂亮出众的奈落有关,直接就被社长选中与奈落一同参演,这是意料之外的。
    迎面有脚步声传来,礼人抬头微眯起眼,看到逆卷家的长子披着学校制服,站在自己面前。
    “修,还没有走么?”礼人露出微笑,态度友好。
    逆卷修揉了下额前的碎发,声线中透露出倦意:“下课铃没听到,睡过了。”
    “那正好。”礼人走到前面,回头望向仍懒懒地立在原地的修,发出邀请,“一起走吧。”
    为了重要的人等待,被发现后找理由搪塞过去,小心守护心中的情愫,这种桥段只会在言情小说里有。礼人想。
    他和修都太过清醒。像狡猾的独自舔伤的狐狸,和强大的公然孤傲的狮子。
    礼人看着自己和修的步调,刚好错开,从不同步。但内心并不因此失落,有时候,就是希望有人陪伴自己,走过树荫下,尽管错误已经铸就,但他天生独爱伤痛。


    IP属地:上海2楼2016-11-13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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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second hurt
      逆卷修在床上翻了个身,漂亮的卡其色卷发凌乱的散于雪白的枕上。厚厚的遮光窗帘被拉开了一丝不大不小的缝隙,黄昏的阳光漏了几丝进来。修微微皱起了眉,慵懒地伸出手臂遮挡光线:
      “拉上窗帘……礼人。”
      窗边的人影颤动一下,回转身来。礼人乖巧地将窗帘恢复到原状,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他嘴角勾起浅薄的微笑,像猫一样无声地走到床前,低声呼唤长兄的名字:
      “修……”
      回应他的只有修微颤的睫毛。
      礼人轻笑着俯下身,但眼神却没有温度。他缓缓地吻上修的唇角,然后在其上辗转反侧,轻柔地像对待婴儿一样。
      过了一会儿,礼人感觉嘴唇一痛,他微向后仰。身下,一双深海似的眼眸已经睁开,其中的愠怒是蛰伏的兽。
      礼人感觉到修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正一点一点地缓缓顺着自己的脊骨滑过,最后停在自己后颈的动脉上,透露出无声的警告。
      两人在沉默中对峙。修支起上半身,咬上了礼人的喉结,牙齿几乎陷进他的皮肤,但似乎并不打算吸血。
      礼人差点笑出声来,他强忍着笑意,瘦削的肩膀一颤一颤。修松口看了礼人一眼,默默地将他推开,起身,到长沙发那里,拿起衣服穿上。
      礼人走到他面前,在修扣皮带的时候,再自然不过地帮他整理衬衫的领口,神色平静无波。
      一切都准备就绪,恢复平常。礼人最后正了下礼帽:
      “走吧,修,怜司估计在楼下等着呢。”
      盛夏的空气里漂浮着花粉甜腻的味道,阳光透过树枝上繁茂的叶片,继而穿过了透明的玻璃窗,影影绰绰地撒进阴暗的长廊里。
      逆卷家的次子坐在窗侧得单人沙发上,镜片后的玫红色眸子里是极致的冷静。他修长的手指落在花纹考究的杯沿,红茶已凉。
      逆卷礼人先出了声:“父亲的信?”他看到圆形小木桌上拆开的信件,以及熟悉的落款与家族徽章。
      怜司无声地点头。他的目光落在了后侧一言不发的、看起来几乎快睡去的长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父亲写来了信。”他推了下眼镜缓缓开口,“是关于新的祭品新娘的事。”
      祭品新娘并没有引起多少的惊喜。逆卷修调整了下耳机。礼人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微笑,说道:“真希望会是一位美丽的小姐。”
      “她出身于没落的吸血鬼家族。”怜司把目光从长兄的身上抽回,淡淡地答道,“礼人,你应当收敛。”
      逆卷家的六兄弟,都是相貌异常出众的美少年。长子修拥有着贵族的慵懒气质,蔚蓝的眼眸像深沉的海,俊朗的五官似是一张美好的铅笔速写;三胞胎之一的礼人容颜妖冶而锐利,精致的眉眼挑不出半点缺憾。
      吸血鬼除了外表无可挑剔,漫长的生命让他们剩下的也只不过都是些让自己和他人感到痛苦的东西。
      礼人冷冷地抱臂而立。巨大透明的落地窗清晰地映射出他的倒影,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脖颈,喉结处的皮肤上有好大一块深红色的暧昧痕迹。那是修弄上去的。
      于是,怜司的警告,父亲接连不断地送祭品新娘来,这一切举动背后的深意瞬间都明朗化了。
      修是长子,未来逆卷家的家主,没必要要和他弄得不清不楚。
      礼人克制着自己不讥讽地笑出声来,他转了几个音调,最后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我当然明白父亲的苦心。”
      小木桌上敞开的信封里露出突兀的一角。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五官精致,赤发蓝眸,像极了某两位身上最美好的结合。
      逆卷怜司在一旁淡淡地解释:“白鹭梨伽--她是这次的新祭品新娘。”
      “叫‘梨伽’啊--”
      礼人的唇边泛起了令人费解的笑意。
      修,你看,那个女孩。
      是你的新娘。
      是我的新娘。


      IP属地:上海14楼2017-01-02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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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假十天,复习应考。
        十天后见。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1-09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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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third hurt
          今夜的逆卷家迎来了一场盛大的晚宴,血族中除了各家的代表人物,还有极多的贵族少女参与。
          衣香鬓影,觥斛交错,贵族家的女孩们无疑都瞄准了逆卷家六名惹眼的兄弟,尤其是相貌完美又极可能成为家主的逆卷修,似乎成了所有未婚血族女孩的猎物。
          逆卷家长子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任由女人们花枝般塑造过的卷发拂过他的下颚,红唇擦过他洁白的指尖。他像是忧郁的深灰,可以吞没一切的明暗颜色。
          逆卷礼人天生适合宴会,少年蔷薇色的面颊和随便插在礼服上的红蔷薇互相映衬,使得身边的贵族美人儿都黯然失色。他穿梭于德高望重的贵族长老和女眷之间,如同一条奸猾的蛇灵活游走于开满妖艳毒花的的水池,在他们身边随意来去,不受半点伤害。
          他娴熟地与身边围绕的女孩们调笑,轻笑着避过女孩们那不安分地凑来的红唇。他拂开女人们的手,轻巧地从一丛繁花似锦中拎出一个红发乱翘,下巴溜尖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惊不乍,表情缺缺,一双灰蓝色的眼眸像是结了冰的湖泊。她任由礼人挑起自己的下巴,眼神平静空洞地望着礼人。
          “我叫梨伽。”小姑娘声线空灵,她结了冰的眼睛与礼人对视,“--白鹭梨伽。”
          礼人轻笑着松开梨伽的下巴。回头的时候,发现修正在众人的注视下朝这边走来。
          白鹭梨伽简单的对逆卷家尊贵的长子行了礼,目光却从未离开过礼人。贵族女孩中开始有不满的窃窃私语,嫉妒的视线像毒蛇般缠绕在小姑娘的身上。
          礼人一向是敏锐的洞悉者。他看了看修,修疏远的样子像是夜空中淡淡发光的星座,亦如他所有的不安。
          “梨伽小姐--”礼人的声音温柔起来能够掐出水,然而谁也不知道,那温柔的声音背面到底有什么。
          白鹭梨伽垂下眼帘,抬起手慢慢地揉自己的下巴。
          礼人回头瞥了眼修,然后对她笑得露出两颗吸血的尖牙,有种阴恻恻的调皮感:“梨伽小姐,可否赏脸跳个舞?”
          “诶?”白鹭梨伽果然还是个孩子,她猛然抬起头,白生生的小脸上露出明显吃惊的神色。
          群众的目光聚集在逆卷家长子的身上。他没有吐露任何反对的言语。
          于是贵族家的女孩子们只得惊愕地亲眼见证,逆卷家美貌的五子和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华丽共舞的全过程。
          盛夏夜空气粘稠,繁星点点,逆卷家的天台花园里植物茂盛宛如热带丛林,是绝佳的隐蔽场所。
          “爱是同手同脚的游戏。”
          “爱是你来我往的骗局。”
          “你玩得有趣。”
          “我满心欢喜。”
          五官精致的紫发少年倚在栏杆上,手里环抱着一只泰迪熊。歌曲唱完,他轻声笑了起来,声音如同金丝雀一般婉转,他看着身边的高瘦的银发少年:“昴,刚才的歌好听么。”
          逆卷昴望向逆卷奏人空洞的淡紫眼底,语气平静:“很好听。”
          “她叫《提线人》。”奏人略微陶醉地眯起了眼,“我喜欢把线掌握在自己手中。”
          逆卷昴亮粉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他一时找不到回答的语句。
          逆卷奏人重新愉快地哼起之前的歌,他轻轻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礼人和我一样。”
          “我们都愿做提线人。”
          棋子在棋盘上厮杀,不知疲倦,却不知是棋手的操控。
          棋手自认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命运的轨迹早已被上帝书写。
          上帝的背后,又是哪一位神祇,设下了绝望的美妙迷踪?


          IP属地:上海21楼2017-01-20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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