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研究,是我的本职。理论家们总是自信:世界上一切都可以解释。可是这些年来,我产生了怀疑,尤其是艺术的理论。我忽然感到了一种理论家的悲哀,理论家的愚蠢。当然,也思考着理论家的责任:对于艺术你能说些什么理,该如何表述这些理。
我工作三十多年,很惭愧,文章少得可怜。不像有些才华横溢的人“高产”。但感到欣慰的是,我的每一篇文章都倾注了自己的心血和真情,有时偶尔翻出来看看,竟会产生“这文章是我写的吗?”的奇想。因为这些文章都是经过我收集材料,然后.分析、综合、思考、判断,并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熔铸,直到消化成为我的一部分,而落笔,必须是在不能自已的时候。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获得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快感。我经常感到写不出硬要写的痛苦,但为了生活,我必须坚持着。我也难得感到想写,却又遭到“削笔刀”伤筋动骨的痛苦,我便任凭思绪一泻而下,那是为了思想的宣泄和精神的畅达。
状态呵!境界呵,你是那样神秘,那样玄妙,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