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客栈吧 关注:89贴子:6,246
  • 8回复贴,共1

《红叶公子》BY狂想之途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红叶公子 ...
  所谓架空历史,就是不遵循历史,有助于某些作者充分发挥想象力,天马行空地胡扯,比如我……
  言归正传。话说,这是中国历史走到宋代,突然转了个弯,进入另一个时代。此时,天下四分,战事初停,北冀、南祥、东泰、西嘉,四个王朝定下合约,互助通商。天下五谷丰登,歌舞升平,民风自由,文坛鼎盛。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IP属地:浙江1楼2015-03-27 19:52回复
      场景一:
      两个人一起跟着太傅念书,太傅让用“凡尘”赋诗两句。
      5岁的顾晚枫看着窗外红梅说:红衣仙子落凡尘,迎风傲雪暗香深。
      10岁的太子看着窗外玩雪的顾清荷说:此女只应天上有,一不小心落凡尘。
      于是,太傅汇报到皇帝那里。皇帝夸了顾晚枫一顿,揍了太子一顿。罪名是小小年纪不知上进,贪图美色(太子:呜呜,我懂个啥叫美色啊)
      场景二:
      顾晚枫生病,两个胡子老长的太医不让他出去玩,还要喝很苦的药。顾晚枫不高兴,太子说我逗你开心。顾晚枫眼珠一转,趴在太子耳边说了一通。
      没多久,皇帝看见的就是两个太医面对面,胡子粘在一起,一拽疼得直叫。太子在一边拍手叫好:晚枫你快看,快看!于是,太子又被揍了一顿。罪名是顽劣不堪。(太子:呜呜,真的不是我,我就给他弄了点浆糊。)
      场景三:
      顾晚枫教唆太子偷偷溜出宫去。两个人在醉仙楼喝得酩酊大醉,被巡城的将军看见,报告给皇帝。
      太子又被揍一顿。罪名是私自出宫,还带坏顾晚枫。(太子:是他带坏我好不好?你们怎么不相信呢?)
      最后,太子得出一个结论,顾晚枫就是他命里的克星,还有他不是他爹亲生的,顾晚枫才是。不过,为了讨好那个超级疼弟弟的顾清荷,太子殿下只能忍气吞声。
    每次太子犯错,皇帝就恨不能把太子踢回他娘肚子里;再看看顾晚枫,就有些嫉妒顾侍郎的好命。其实太子聪慧,只是有些闲散和偶尔抽风,皇帝有心将来让性情沉稳的顾晚枫成为太子最得力的心腹,对顾晚枫宠爱有加,视如己出。
      一次中秋宴请,群臣和各国使臣面前,小小的顾晚枫三步成诗,且精妙绝伦。龙颜大悦,当场把自己佩戴的一块世间少有的红色美玉命人雕成枫叶状,赐予顾晚枫。
      一段佳话流传坊间,红叶公子渐渐在四国声名远播。
      


    IP属地:浙江3楼2015-03-27 19:53
    回复
        顾晚枫继续说:“所以,我也懒得绕弯子。诸位找我们来,是担心我们另有所图,所以想试探一下。我们呢,确实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跟你们的宝物没关系。就这样,不知道宫少侠怎么说?”
        红绡和易蓝是习惯了他不按常理出牌,依然很淡定。其他人倒是一时呆住了。
        秦鸿溯也只是怔了一下,这个人就是这样时而安静深沉,时而高傲嚣张,时而狡黠乖张。他倒是乐得在此看好戏。
        宫尚云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最后无奈苦笑:“在下惭愧。只是出门在外,又深陷迷局,不得不多加提防。不错,我确实对几位有所怀疑,但各位眸正神清,一身正气,绝非那些贪图财物之徒。我只是想知道各位目的何在。”他看看邓习如,对方轻轻点头。
        “我和我爹都不在镖局,结果镖师不慎接了一趟镖,是一些价值不菲的古书画卷。托镖人名言,东西送到莽山镇,但是要我们在此摆擂,东西交给成胜出者。这样古怪的接标方式,本应拒绝,但是对方出手极为阔绰,镖师一时经不住诱惑。我担心有诈,就亲自压了这趟镖。没想到,东西半路不翼而飞,而我们竟然毫无察觉。就在我急于追查之际,突然传言说我们保的是寒雪扶风剑,而且变成了无头镖,结果引来无数人觊觎。我知道中了别人的圈套,但不知他们目的为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来此摆下擂台。”
        顾晚枫用扇子戳戳下巴:“我们在从会县卷进一个案子,来此查证。所有古怪之事我们都感兴趣,没有刻意针对你们。不过,听你这么一讲,我都是真的很好奇,既然闲事我已经管了,不妨管到底好了。当然,如果你不介意。”
        宫尚云一喜:“顾兄聪明过人,若肯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宫少侠少年成名,武功盖世,岂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顾兄何须多次一举?”秦鸿溯凉凉地开口。
        宫尚云似乎感觉到秦鸿溯隐隐的不快:“不敢将各位卷入其中,只是若有困惑,还望指点一二。”
        顾晚枫瞥了秦鸿溯一眼:“宫少侠不必客气,我尽力吧。”
        邓习如岔开话题:“这位顾公子看起来像是书香门第出身,可是要进京参加会试?”
        顾晚枫抬头:“会试?呵呵,我无心仕途,只是家有祖产,衣食无忧,四处游历的闲人而已。”
        “顾公子谦虚了,大才之人从来淡泊名利,想必顾公子也是精通琴棋书画。”
        “嗯。”顾晚枫哼了一声。
        邓习如接不上话了,这人是恃才而骄还是不通世事?如此不知谦逊。
        其实,顾晚枫只是实话实说,他的确实是琴棋书画,独步天下啊。
        “那,在下狂妄,想向公子讨教琴技,公子切莫推辞。”
        顾晚枫不动声色,老狐狸,还是要试探我吗?
        “那就请了。”
      邓习如让人拿来两把琴,一把正是他惯用的明月晚照。
        “果然是一把名琴。”顾晚枫毕竟是文人,爱风雅,对名琴的赞叹也毫不吝啬。
        邓习如是江湖人,不再纠缠繁文缛节:“在下痴长几岁,就先献丑了。”
        说完,双手同时拨动琴弦,一阵宛如清泉下山的琴声流淌出来。
        一副翠竹炊烟,青山绿水的画卷慢慢展开来。琴声悠扬婉转,如歌如诉,绵绵不绝…所有人的心顷刻安定下来,不管外面如何纷扰,这一刻确实说不出的宁静祥和。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弱,停止……
        红绡喃喃到:“语音绕梁,三日不绝……当真是有的啊。” 从未听顾晚枫弹过琴,红绡倒是有些忐忑。
        顾晚枫看看自己面前的琴:“其实,这是我最不擅长的。”说完,单手拨了几个低沉的音符,另一只手也附上去。
        琴音低沉荒凉,仿佛
        是荒烟大漠,长河落日,戈壁石滩。。。继而,琴声紧迫起来,突然间利剑出鞘,一声长啸,随后马蹄急踏,刀兵四起,鼓号齐鸣。金戈铁马,风云天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琴音大开大合,大起大落,波澜壮阔。
        慢慢的,兵戎渐消,烽烟散去,一将功成万骨枯……只剩下哀鸣的鸿雁,盘旋不去。
        琴音已停,只剩下每个人的心,在狂跳不已,却又酣畅淋漓。
        半晌,邓习如起身,深深行了一礼:“公子胸怀天下,心有苍生,琴声豪气冲天,振聋发聩!在下自愧不如!”
        顾晚枫这次倒是站起身来,还了一礼:“邓先生过誉了。琴由心生,个人心境不同,无所谓高低。刚刚只是掩饰不足,讨巧而已。若单论琴艺技巧,顾三甘拜下风。”
        反倒是在这一刹那,顾晚枫才是那个才华横溢,名动天下的红叶公子,温文沉静又光彩照人。
        这个身影就在秦鸿溯那完全变为墨色的黑瞳中,越陷,越深……


      IP属地:浙江11楼2015-03-27 20:06
      回复
        26、棋快一招(上) ...
          白子先行。
          关遥轻轻落下一颗白子,袖子还没抬起来,就听“啪”的一声,顾晚枫的黑子已然落下。
          关遥再摸出一颗棋子,刚刚放上棋盘,“啪”,顾晚枫的子又落下来。
          关遥抬头看看他,见顾晚枫笑嘻嘻托着下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关遥只当顾晚枫在故弄玄虚,继续保持自己的速度落子。可是,不管自己是快是慢,每每子刚放下,顾晚枫的黑子也几乎同时落下。仿佛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布局,又仿佛早已预料到自己的每一步。
          关遥定下心神,绝不让自己被顾晚枫影响,依然保持着冷静,仔细考量每一步。
          这到底是什么手法?!第一次见到这种快得吓人的棋速,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听见几乎同时出现的落子声。
         


        IP属地:浙江35楼2015-03-27 23:49
        回复
            关遥神色不动,额头上渗出的薄薄一层汗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狼狈。从学会下棋以来,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动摇。
            对面的顾晚枫依然托着下巴,好像这只是一场无所谓输赢的朋友切磋。
            木雪宁微微咬咬嘴唇,扯扯谭瑞的袖子,张嘴想说什么。谭瑞冷冷看他一眼,动了动嘴,无声地说:观棋不语。
            木雪宁无奈只能继续替好友捏着把汗。


          IP属地:浙江36楼2015-03-27 23:50
          回复
              一边的红绡同情地摇摇头,世人认为红叶公子琴棋书画均是天下无双,却不知道顾晚枫下棋绝妙就在快。可惜与他对弈的只限于那么一小撮人,出名的范围的太小。
              想当年,顾晚枫下棋最上瘾的那阵子,那帮太【可恶的广告】子党和后宫众人被他逼得只要下棋,就跟赶着去投胎一般,只听见噼里啪啦的落子声,不知道还以为在撒棋子。唯二幸免的只有下棋速度不输他的太子和从不被他影响的皇帝。迄今为止,朝中的棋风还留有当时的后遗症。
              第一次跟他下棋的人能挺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算是个人物了,红绡给关遥一个不低的评价。
              黑黑白白,遍布盘面,顾晚枫突然打开扇子,笃定说道:“两子!”
              关遥心中突地一跳,表面并未作出任何反应,只是继续思考。到目前为止,自己一直是先手,对方一直是被动跟着自己。可实际上被步步紧跟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关遥宁心神,纵观盘面,心中已是百转千回,最后放下一子。
              “啪”顾晚枫的子紧跟着落下。
              一瞬间,局面骤然逆转,顾晚枫已然占了先。


            IP属地:浙江37楼2015-03-27 23:50
            回复
                大考第一天。
                无数的赶考举子从城中各处赶来,在礼部设置的考场外面等候依次进入考场。死气沉沉的京城又在人潮涌动中焕发出生气。
                “哇,那个人胡子都白了,真是不容易啊。”
                “哎呀,那人怎么看都像个屠夫,竟然是个举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顾晚枫凑在考场外面的茶摊子上,看的不亦乐乎。
                红绡很汗颜:“公子,您好歹也是官宦之家,皇亲国戚额,常年进出宫闱,别像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
                “我确实没见过嘛。”顾晚枫不满。他确实不怎么关心科举这样的事情,如今看看,觉得很是有趣。而且,倘若考场内监视严格,审阅试卷公平,确实不失一种选拔人才的好方式。
                慢慢的,所有人都入了场。顾晚枫在门口看墙上贴的考试相关的告示。
                考场门口一个兵头走过来:“这位举子,再不入场就要关门了。”
                顾晚枫四下看看,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我不是来考试的。”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热闹。”
                “……”头回见来考场门口看热闹的,这是哪家的败家儿子。兵头打量他几眼,一边偷偷八卦去了。
                真是丢人都到外国来了,红绡欲哭无泪。
              现在四国的科考体制大同小异,都是最先童试中秀才,乡试中举人,最后京城参加三年一次的会试。会试三天,考诗词歌赋,文史地理和策论。
                西嘉第一榜共有81名举子,这81名榜上有名的也就是位列三甲,俗称的进士及第,均直接被任命为官。
                前十名有机会进宫面圣,其中前三名俗称一甲。经皇帝的殿试,钦点状元、榜眼和探花。
                三天紧张的考试过去,便是三天煎熬的等待。顾晚枫耐不住跟秦鸿溯偷偷打听:“哎哎,你们是不是已经阅完卷子了。谁是一甲已经有定论了吧,说说嘛。”
                “你竟然也关心这个?”秦鸿溯看他一副八卦的样子,不禁搂着人乐了。
                “我可是在外面押了银子的。”顾晚枫嘟囔。
                “什么?!朕三令五申,不得以科举为名开赌。你竟然背着朕去赌!”秦鸿溯的口气怎么听也像是在说“你竟然背着朕去偷人!”之类的。
                “切,那是西嘉的法令,对我无效。”
                秦鸿溯沉默一会儿,道:“那开赌的庄家……不是你.......吧。”
                顾晚枫望天。
                “真是你!!!!!”
                秦鸿溯把人抗起来,直接丢到里屋床上。
                这要真是娶回家,还不得弄得西嘉鸡飞狗跳,天下大乱?!秦鸿溯抱着身下的人欲仙欲死的时候,还抽空想了一下严肃的问题。
              第二天,天光大亮。顾晚枫在床上睡的死去活来。
                街上有人在大喊:“放榜啦!!!”
                于是,一直睡到晚上的顾晚枫成了西都最后一个知道大考结果的人==


              IP属地:浙江46楼2015-03-27 23:55
              回复
                33、一夜两重天 ...
                  这几天那鬼影再没出来闹,要查的事情也没太大进展,冷不丁又收到西都送过来的密信,庄齐急得嘴里起了个大泡,吃饭只能从一边往里塞。
                  易蓝看他的样子哭笑不得:“你急有什么用,西嘉除了你就没有能用的人了吗?”
                  “京城莫名起骚乱,我又被拖在这里,怎么想都不对劲。净搞些阴谋诡计的,实在憋屈,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来,谁怕谁!”庄齐舌头不敢乱动,说话声音有点怪异。
                  这不是笑的时候,易蓝强忍住笑意道:“人家怕你啊,谁敢跟朝廷明刀明枪。你只要解决这里的事,让皇帝没有后顾之忧。至于费脑子去绕的事情,就交给擅长的人吧。”
                  庄齐沉默了一会儿,道:“易蓝,你真是善解人意。”
                  “……你能换个词吗?”
                  “嗯,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冰…….”
                  “算了吧,善解人意就挺好……”
                两个人讨论了半天无果,只能出门透透气。溜溜哒哒又来到了后营,庄齐在帐子外面苦思冥想,到底什么样的功夫能让人瞬间消失,了无痕迹。
                  易蓝看着庄齐映在帐子上的高大的人影,心中那萦绕不去的怪异感又升腾起来。
                  突然,易蓝一把拽住要走的庄齐:“别动!”
                  “怎么了?”
                  “你看我们的影子。”易蓝指着前面道。
                  庄齐看看,不解:“就我们两个的影子而已,你别惊弓之鸟好不好。”
                  “不是,你看你的影子因为离火光的距离远,比你自己长了很多。你再想想那日看到的影子,有多高?”
                  庄齐凝神细想:“那个人好像跟你差不多高吧。”
                  “不是那人跟我差不多,是那人的影子!这里光线暗,我们看到的只是他映在帐子上的影子。你看看我们的影子,比本人高出一半还多,那人影子和我一样高,那他本身最多有我一半身高。”易蓝分析道。
                  “对!我怎么没注意到。”庄齐恍然,“可是,只有你一半高,那顶多是个毛头小孩,怎么可能?难不成,是个跟庙里的土地爷一样的矮子?”
                  “土地爷?”易蓝努力想抓住心中一闪而过的一点想法。
                  猛地,两个人惊醒般对视一眼。
                  “来人!”庄齐大喊一声,“把这个中帐给我拆了,把里面仔仔细细搜一遍!尤其是地面,给我挖地三尺也不能放过蛛丝马迹!”
                  稀里哗啦涌过来一堆人,七手八脚一会儿就把押粮官的帐子拆了,然后拿着火把开始在里面仔细查找。
                  几个副将也被惊动,赶过来看情况。
                  还没等他们问,就听有人喊道:“将军,这里有个地道!”
                  果然!庄齐他们过去看,一个很小的地道口,三角形,两个边正是沿着帐子的篷布边缘而挖,另一个边竟然是在帐中铺地毡毯的下面。怪不得之前查的时候没看出来。
                  “竟然他妈的是个遁地来的。坑死我们了!”一个副将叫道。
                  庄齐立马吩咐找了个一个身手灵活很有经验的士兵下去查看。
                  “注意安全,不好就撤!”
                  “放心吧将军。”小兵顺着道口的绳梯慢慢爬下去。
                  刚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哎呦”一声叫。众人均心中一紧,结果就见那小兵龇牙咧嘴爬了出来。
                  “怎么回事?”
                  “启禀大将军,下面有条挺长的地道,但是很矮,成年人只能猫着腰前进。而且这里沙石地,土质散,地道大概挖得仓促,顶上冷不丁就往下掉土和石子,我刚才给砸了正着。”小兵摸摸脑袋道。
                  “怪不得那人好像带着个头盔的样子,合着是防土石下落,砸到头?”庄齐可算是想明白了。
                  “这个人一趟趟来,不惜冒着惊动大家的危险,恐怕来者不善。”
                  “对了,小的还踩到个圆不隆冬的东西。”小兵把一个东西举到庄齐面前。
                  庄齐接过来,借着火把光仔细看,是个金属的小圆箍,做工粗糙。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倒是赵明靠过去一看,脸色大变:“将军,这个像是做火药用的,套在外面,用来固定比较大的火药。”
                  “你确定?!”
                  “下官曾经是火炮营的,我看着很像。”
                  就这一句话,一个军营几乎彻夜未眠,把整个营地从里到外翻了个底朝天。
                  天快放亮的时候,庄齐跟一干将领站在操练场上,看着面前从粮草堆和周围地下挖出的一堆火药,心里直冒寒气。乖乖,这要是真点上了,那还不得把整个军营连锅端啊。
                  庄齐脸色很难看。堂堂一个州府总兵大营,让人到处埋火药,如入无人之境,简直是奇耻大辱!


                IP属地:浙江50楼2015-03-27 23:57
                回复
                  36、蠢蠢欲动(下) ...
                    上面洞开的地道门又合上了,一片漆黑。
                    庄齐和易蓝已经脱离了椅子,但是四下都是墙壁,没有出口。
                    “又是地道。真是邪门,这次跟地道杠上了。”庄齐擦亮了一个火折子,咬牙切齿道,“死老头!太阴险了,竟然搞这种机关。”
                    易蓝倒是不急不躁:“不论如何,你这招打草惊蛇是收到了成效,只是这成效好像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庄齐到底是个大将军,很快收敛了暴躁,道:“这老头敢明目张胆把我们陷进来,肯定早有准备对付赵明他们。我担心他们会不会凶多吉少。”
                    “担心也于事无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救我们自己,才能救他们。”易蓝借着火光在墙边摸来摸去,突然他动作一滞。
                    “这里有机关。”
                    庄齐赶紧过去看,那面墙是有缝隙的,应该是道石门,右下角有块砖,很醒目地突出一点儿。
                    “这么明显,会不会一打开掉出一面大钉板或者乱箭齐发什么的。我们在这么小的空间里,简直就是当靶子的。”庄齐大咧咧道。
                    “那是开,还是不开呢?”易蓝看他。
                    两人相视一笑,“当然开!”
                    按下转头,石门打开,什么都没发生。
                    “惊得我一身白毛汗。”庄齐嘀嘀咕咕在易蓝前面走进石门。
                    石门里一条古古怪怪的地道,高低不平,墙上还有些看不出名堂的图案。
                    “有古怪,小心脚下。”庄齐回头跟易蓝说道。
                    易蓝仔细看着墙上的图案,低头看看地面,少顿了顿,还是朝墙边走过去。突然脚下喀喇一声,一块地砖被踩下去一点。他连忙收回脚,可是好像已经晚了。
                    来时的石门,迅速地重重地落下来,砸的地面尘土飞扬。
                    易蓝回头歉意地望着庄齐。
                    庄齐摸摸头:“行了,什么也别想了,勇往直前吧。”
                    易蓝忽而笑了,“有你一起,困在这里似乎也不是那么让人烦躁。”
                    庄齐眨眨眼,这话什么意思呢?夸我,觉得我可信,还是觉得我风趣……
                    不多一会儿,地道就变得忽宽忽窄,再往里走了一阵子,到头了。
                    “这么快就没路了。”易蓝四下打量。
                    “找找看,说不定又有什么机关、暗门之类的。”庄齐捋起袖子四下查找,还不停嘱咐,“你可小心点,别在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上。”
                    易蓝指着被夹住的脚,一脸无辜地看庄齐:“你说的太晚了。”
                    庄齐扶额:“你是不是跟老头一伙儿的?”
                    “我要是跟他一伙儿,现在被夹住的就应该是你。”
                    “反正你俩都是来折腾我的。”庄齐围着易蓝转了一圈,然后蹲在地上想把那个扣住他的脚的金属箍抬起来。
                    正往上抬着,就听见背后的墙上有响动。两个人齐齐看去,一柄锋利无比的钢枪从墙里伸出来,快速朝他们刺过来。
                    庄齐使劲向下一拽易蓝,两个人蹲坐在地上躲过了这一枪。谁想紧接着又一柄从靠下的位置刺过来。易蓝的一只脚被固定在地上不能移动,这一下是避无可避。
                    易蓝使劲推庄齐:“危险,快躲开!”可是推了两下都没推动。
                    电光火石之间,庄齐一咬牙,把易蓝扣在身下。就听噗的一声,血肉被穿透的声音……
                    易蓝就眼睁睁看着那枪头穿过庄齐的肩膀,带着翻飞的血滴,停在自己眼前。
                    “你——”易蓝赶紧伸手点了他伤口周围的穴道,从腰间抽出寒雪扶风剑,也不管看不看得清,会不会伤到脚,运足力气朝脚上的铁箍砍去。
                    连砍两剑,铁箍终于崩断了。易蓝只觉得脚面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伤到了。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低声对庄齐说:“你忍着点。”
                    说完他把庄齐往前一带,把人从血淋淋的枪头上拽开。
                    庄齐的额头上都是大汗珠子,愣是一声不吭。
                    易蓝扶他靠墙角坐下,撕下衣襟给庄齐把伤口紧紧缠好。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易蓝这才想起训他。
                    庄齐咧着嘴:“呵呵,谁不想多活几天,可我做不到眼睁睁看你受伤。我皮糙肉厚,没事的。”
                    易蓝没说话,定定望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两个人对望着,有些东西在黑暗里悄悄蔓延。
                    可惜,好景不长,又有卡拉卡拉的声音在响。
                    “奶奶的,有完没完了!”庄齐很愤怒,谁这么不开眼来坏他的好事。
                    来不及反应,又一道铁门从顶上掉下来,把两个人困在地道尽头的小空间里。
                    这下真是没辙了,易蓝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跟庄齐一起大眼瞪小眼。
                    渐渐地,庄齐觉得有点热,不知道疼得幻觉,还是跟易蓝靠的太近。
                    “我说,你绝不觉得有点……热?”庄齐实在忍不住道。
                    易蓝正低头研究什么,然后猛地抬头道:“这里的地面不是石头,是铁的。我们被困在一个大铁炉子里了。”他伸手摸摸铁门,“外面在加热。”
                    “什么?!”庄齐挣扎着要站起来,“老子英雄一世,最后变成烤肉死的,那我这一世英明就毁了。”
                    易蓝拽住他:“别动!我有办法。”说罢,他远离庄齐,靠近铁门,盘膝而坐。
                    慢慢的,一股寒气袭来,庄齐打了个寒战。“我说,别热不死,给冻死。你悠着点。”
                    铁屋越来越热,但是易蓝散发出的寒气也越来越重。冷热相遇,这伤员庄齐遭罪了。
                    “我说,你别硬撑了。”庄齐看易蓝的脸色都煞白了。
                    “耗费这么多功力,不用等烤死,你就先力竭而亡了!”庄齐吼道。
                    易蓝也支持不住了,靠在门上睁开眼,缓缓道:“拖一时,就多一线生机。”
                    庄齐喘着粗气道:“要死就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易蓝嘴角翘了翘:“我连累你了。”
                    “不用道歉,我自愿的。”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易蓝愕然。
                    “是啊,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一再踩中陷阱?分明是故意的。”
                    易蓝苦笑:“再精明也躲不过你的眼睛。你怎么会怀疑我?”
                    庄齐叹口气:“我家主子的密旨,有门道的。在火上一熏,就会有暗藏的标记出来。你给我的那份,虽然字迹很逼真,但是没有印记。”
                    “怪不得。那你怎么不拆穿我?”
                    “我情愿相信,你不是带着恶意。”
                    易蓝望着他:“我只是按照公子的意思,拖住你。他告诉我,绝不会害你,也不会害皇帝。”
                    庄齐哼了一声:“公子,公子。你倒是信他。”
                    易蓝不接话,继续道:“我懂点机关之术,踩的只是暗门。刚刚那一枪和现在这个,不是我……”
                    “我知道。你就是想害我,也不用搭进自己嘛。”
                    又是一阵沉默,寒气渐渐散去,灼热感渐渐清晰。
                    “我真的要害死你了。”易蓝看向庄齐的目光带着些不明的情绪。
                    庄齐不答话,低着头。
                    易蓝心里刺痛了一下:到底,还是让他失望了吧。
                    突然,易蓝一下子被扑倒在门上。庄齐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眼里有些比暗室还火热的东西。
                    “你……”
                    “老子不甘心!挨了一下,死相还要这么惨!我还没,还没把你娶回家呢!”
                    “什么?!”易蓝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豁出去了!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想,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纯净的人,看着冷冷的,可就是招人心疼。我早就琢磨着,怎么把你弄回家,结果搞个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我不甘心!”庄齐搂着他,“我想要你,既然要死,也要了了心愿再死!”
                    说完,他狠命地啃上了易蓝的唇,一只手还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易蓝完全惊呆了,本来就耗损甚大,浑身无力,只能由着他胡来。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衣襟大敞。这个混蛋!易蓝咬牙切齿。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对他做这种事!真他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天理了!!!易蓝已经彻底气糊涂,再过一会儿估计就得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
                    就在庄齐吻得如痴如狂,易蓝气得要死要活的时候,身后的铁门“咔嚓”一声裂了,断了,两个人就着这姿势直接扑了出去。
                    “啊?得救了?”庄齐大喜,“这门是纸糊的吗?早知道拍他一掌。”
                    易蓝冷笑:“你以为我耗费功力是在抵御热力?强烈的寒气和热气相遇,铁会变脆。我也没把握,以为没什么作用。幸亏是你,用尽全力,这门受不了重压,才会断裂。”
                    庄齐这才想起什么,低头看看被压在身下的人。
                    ……
                    “哎呦!你别打我伤口!会死人的!”
                    “你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哎呦!也别打脸啊!”
                  秋心园。
                    顾晚枫喝茶赏月:“也不知道易蓝跟着庄齐私奔到哪儿去了,过的好不好。”
                    红绡:“你把他卖了,会不知道他在哪?”
                    顾晚枫摇头:“我卖了他,还没人给钱,他要是不从庄齐那儿多赚点,我这买卖不是亏大了?我当然要关心他。”
                    红绡觉得有道理,又觉得好像没道理。算了,易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IP属地:浙江56楼2015-03-28 00: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