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2.13
我最初的梦想是在一个随意的小镇开个酒吧,我要穿纯白色的长裙或者正绿色的大摆裙子和白色棉麻衬衣,还要在长发上别一枝艳俗的花。在酒吧里卖清淡的酒和甜腻的吃食,在台上用我并不沙哑的嗓音唱沙哑的歌,把我并不浪漫的生活写成最浪漫的故事。我要每日踩着绣着大朵大朵牡丹花的布鞋子坐在酒吧门口的太阳底下,我要素颜,但要画很红很红的唇,然后我的意中人走过来,我就冲他咧着嘴笑。在我的梦想里我是那样独活着,随我的意,尽我的情。
可是最后我选择了最平凡的职业,我终有一天穿着黑白两色的正装在某个虚伪的地方苟延残喘。周旋于声色,游刃有余。
于是我明白独活真的只能是梦想呵,我寻不得一壁炉,买不下羊毛毯,也甄别不出金骏眉,最后的最后我不过是曾经拥有独活这一高贵想法的可怜人儿。
有的人已经年过半百害怕郁郁而终,有人位高权重害怕高处不胜寒,我正年轻也贫穷,仍害怕。害怕结局的结局,最后的最后,一切都面目全非,而我始终不能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