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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zen】冰雪奇缘原创同人后续——咏叹调(Aria):星空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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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还是自我介绍,我是IA,相信对于组合文吧的各位吧友来说我可能还是陌生的面孔。不过没有关系,大家可能听说过我之前的一篇文《进化:时空之痕》,在此要再次向大家道歉没有更新完结这个贴我在冰雪大冒险吧已经发过了,故事的背景设定在20世纪90年代的伦敦和19世纪80年代的阿伦戴尔,有些倾向于欧美历史小说风格,希望大家喜欢感谢@Nxjmmxmj 他在本吧传播了冰雪的优秀文化;感谢吧主@落羽听音 ,是他对我的文笔给予了肯定。也感谢各位吧友,因为是你们原谅了我的错误,并给予了我宝贵的回复和支持。
焚高的著名作品《星夜》镇楼,现藏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图片来自:ILElsa的百度相册


IP属地:海南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楼2015-01-01 23:25回复
    原帖地址:http://tieba.baidu.com/p/3397486841?pn=1
    原帖题目:【同人】本季度の新坑——咏叹调Ⅰ:星空与玫瑰(微虐向,清水)


    IP属地:海南2楼2015-01-01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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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一个简短的介绍马上就发第一章,因为原帖已经累积了1600多回复贴,并更了30000多字,所以不太可能半途沉贴
      谈到战后重建的欧洲,你能想到什么?
      如果是冷战,你只答对了一半。
      1991年的伦敦,与我们已知的世界观有所不同。
      就如同1890年的巴黎,以及1457年的额尔巴阡。。。
      赤色的阴影终生笼罩着这堕落的国度,
      纷飞的清雨埋葬了大英帝国旧日的辉煌。
      圣保罗大教堂的钟声悠久而又深远,
      是在报时,还是在报丧。。。
      似乎只是失落,断绝的恋情,
      在艾莎心中挥之不去。。。
      却蕴含着改写欧罗巴千百年历史的秘密。
      看似是回忆,却有更深刻的内情。
      血族谣传将在风雨中归来,
      两百年的失落与重聚,是否终将消散?
      让我们走进本文描绘的世界,
      聚焦两姐妹心中的童话,与感伤。
      笼罩伦敦的迷雾终将消散,
      深藏已久的暗恋终将告白!、
      ——When the sky darkens,the more you can see the stars. (咏叹调:星空与玫瑰)


      IP属地:海南3楼2015-01-01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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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写的一首短诗,希望大家喜欢
        序一之星空:誓言(Promise)
        夜空无声无息地暗了,
        艾伦堡如画的碉墙上,
        唯有那星天,
        仍在谱写着纳维亚恒久不变的誓言。
        是星辰的手,
        温柔划入无数星辰;
        是星辰的怀抱,
        使我迷离于星天。
        从黑暗,
        坠入阳光未曾普照的尘世。
        起初,世界只有黑暗;
        上帝说要有光,
        于是世界便有了光。
        命运为何要离开那漫天铺展的绸缎,
        将世界卷入星尘,
        卷入那凡人未曾救赎的尘世?
        是从诺伍德古堡的苍影,
        还是从……梵高的油画?
        漫步于月神殿,抑或陶醉于银河?
        尘星,启星;
        月光,泪光。
        闪烁如星,
        交织如梦。
        若冰雪重归艾伦堡的冻土,
        当拂晓从黑暗的星空升起,
        就是你我重遇之时。
        三百年的光阴,无法打破的誓约。
        奏响醒世与恒言。
        闪烁如星,
        交织如梦。
        ——艾莎·罗瑟芬,1895年


        IP属地:海南4楼2015-01-01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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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发正文了
          第一卷:初遇(First met)
          第一部分 忘却一切(Forget everything)
          如蓝宝石般的夜色仍然闪烁着,星斗在群山间旋转、扭曲,闪现着恢弘的光晕。静谧的峡湾怀抱着阿伦戴尔的群山、古堡和塔影,亮晶晶的碧波点缀着白矾,似而酝酿着回荡千古的迷离。让人不禁联想起法国文学家雨果的一句名言,“上帝是月蚀中的灯塔。”
          终于,雪花从纳维亚漆黑一片的夜空中浑浑噩噩的飘下来了,就像从阿卡迪亚坠入凡间的天使。星空下的阿伦戴尔环抱着几丝浪漫,凄美中更带着感伤。这一天是平安夜,挨家挨户都沉浸在安静、祥和的气氛中。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宛若伴随着无形中的交响曲调徜徉、飞旋着。终于,山脉在积雪中陷入了沉睡,就连那碧波荡漾的峡湾,似乎也……
          冻结了。
          欧肯的桑拿小屋燃起了带着熏香的炊烟,大教堂的钟声在一种莫名的沉痛与感伤中“叮叮当当”地敲响了十二下。她几乎能听到孩子们的欢呼声,以及他们被火炉发出的微光照得通红通红的小脸。圣诞就要来临了,没有人会留意到他们失踪的女王,会在北山的群山和群星中,默默地忍受着寒冷和饥饿。她回忆起人们对她无情的讥讽和唾弃,感觉更冷了。
          加冕礼上华丽的长袍纵然无法抵挡呼啸的冷风。她冻得瑟瑟发抖,也没有注意到北山上一排歪歪斜斜延伸出几百米的脚印。一辆采冰人的雪橇飞速的穿行着,油灯在冷风中就像拨浪鼓一般摇曳。那灯光只是接近了一下然后又飞速远离了她。她甚至能闻到驯鹿呼气的鼻息以及浸在一品脱雪中的伏特加。
          猛然间她的左脚深深地陷进了融化的雪水中,她走不动了!有一瞬间,她甚至打算死在这冰天雪地中。然而,不知多少小时后,当一股莫名的情感回荡于她心中时,她忘却了一切——痛苦、寒冷、屈辱和饥饿。
          她再一次、也最后不舍地望了一眼曾经属于自己的王国。圣诞庆典已经结束了,市中心广场上的彩灯和圣诞树也从闪烁于各处的灯光中熄灭下来。她终于明白,阿伦戴尔终将消逝于回忆。那是父母的,一直以来都是父母的王国。自从那次海难后,就不曾有真正的灵魂存在于这一个世界上。更别说,欧洲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容忍让一个女人统御古老的帝国和皇室至高无上的真龙血脉。
          更重要的是,它亲手抛弃了自己。
          她开始回忆起过去,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促使她抛弃了自己的本色。而现在,她必须重新拾回来。泪水如泉水般涌上了她的脸颊,她那闪烁着星光的蓝眼睛湮没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夜色中。
          她不应该惧怕寒冷。
          当那象征着阿伦戴尔至高无上王权的皇冠在空中划出一道华丽的弧线,玛瑙石闪烁的光芒也消逝于斯堪的纳维亚命运与时间的尽头,她并不后悔,冰雪为她开辟了更庞大的王国。这里不再有任何歧视。她终于铭记起了自己的本色,以及最终的使命。黎明缓缓地从东方的地平线泛起来了,她脚踏坚实的冰面,迈步于群山之间完成了更华丽的重生。在她周围,星空不安的翻卷着,仿佛在沸腾的夜空中燃烧;她原本宁静的思想境界掀起了一阵激进的狂流,将所有痛苦与回忆吞噬于梦境中的世界。
          当激流终究退去,只剩暴风吹击着雪松屹立的枝桠,发出飒飒的回响。


          IP属地:海南5楼2015-01-0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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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比利时,安特卫普
            一个年轻人从浑浑噩噩的睡梦中惊醒了。他下意识地从简陋的卧榻上站起,透过模糊的毛玻璃窗,望向远方逐渐沉醉的星空。过去几个月来,父亲去世的阴影让他感到绝望。月光逐渐从远处大教堂的尖顶后显露出来,在他的身后打出萎靡、疲惫的斜影,其本身就如同米勒、或者伦勃朗的艺术作品一样高深。
            他那年轻、焦虑而又脆弱的面庞在银色月光的多角度放射下显得越发憔悴而惨白,宛如茫茫暴风雪中扎根于悬崖、摇摇欲坠的枯松。然而与其外表极不相称的却是承载着这一无神目光背后,那如同从日德兰的地平线,冉冉升起的希望光芒。
            然而,当他再次回想起那个超凡的梦境。一切,一个女人曾经忘却的一切,都缓缓地从夜色中浮现。冥冥中,他望见了奔流的斯海尔德河,望见了佛兰德优美的弯月、雕塑和广场,直至布鲁塞尔那遥远的天际线。
            那一年,是1885年。
            Tobe continued


            IP属地:海南6楼2015-01-0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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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啊?


              IP属地:海南7楼2015-01-01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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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伦敦,1991年10月11日
                天空仍然陷于沉眠。紧随而至的是飘落的小雨。这场雨已经断断续续的耗尽了二十世纪的最后十年,似乎还要无休无止的持续下去。当希斯罗机场灰褐色的航站楼消逝于灰褐色的地平线时,她——就像往昔与现在的任何时刻,只是眺望着车窗外的阴雨,沉默不语。一切回忆回荡于她的脑海,将清雨与更多闪烁的人间搅拌、混合,就像卡布奇诺咖啡中的一小片细微的涟漪——
                那是她的泪。
                蒙蒙细雨中的她只是默默无闻地披上了一层黑色的长袍,从中露出一小段玫瑰色的席地长裙。但还尚未丧失她本身活泼好动的天性,从外表看仿若披着粗布僧袍的中世纪修道士从达芬奇的壁画中缓缓走出。也许只是象征而已吧。善做掩饰的她尚未察觉,其实自己比古罗马银币上的凯撒还要耀眼。
                “Cela semble être un Anglais(这似乎不像是英国人。)”司机用一种粗重的法语口音模糊的嘟哝着,似乎只是抱怨,但却又似乎另有隐情。车厢不堪的摇晃了一下,出租车在伦敦北区的巷角一拐,沿着臭名昭著的伦敦内环公路溅起片片浑浊的水花。然而换来的,仍然是沉默。
                终于,不堪忍受死寂的司机把她随便扔在了索荷区某片闹市的街角,就像一件被随意扔到路边的包裹。正对面就是权威仅次于维多利亚二世、统治着英格兰军政界的白厅,屹立的大理石和科林斯柱,在蒙蒙细雨中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威严。五分钟后她在一处不知名的车库领到了她的粉红色沃尔沃。手中从奥斯陆飞离时就紧紧撰着的纸片用潦草的挪威文歪歪斜斜的写着:“萨维里街49号。”
                科莫德·奥肯——某位离居海外、与她从未谋面的远亲,却因为其特殊的政治地位被挪威国会以特护病员的身份,搭乘世界卫生组织的“湾流”专机从卫生条件稀缺的斯洛文尼亚共和国首府卢布尔雅那直飞伦敦,官方报告上说是患了罕见的风湿病变种,如今闲居于伦敦东区某栋僻静的荒宅,过着日耳曼炼金术士般的隐居生活。安娜不难想象他那如比利牛斯山脉般高耸的啤酒肚就像万圣节被一拳砸扁的柿饼一样塌陷不成样、满脸长满恐怖恶心的血斑化脓的情形。
                没错,看望这位大腹便便、热情过度、口头禅“WU-HU”、还带着一股恶心的咸金枪鱼味罐头味的叔叔——这就是让她远离舒适安全的凡尔赛郊区别墅、转而搭乘戴高乐机场的末班机飞往伦敦的唯一原因。
                她无视正在首相官邸前站岗的警卫,往潮湿的地面上厌恶地吐了一口唾沫,沃尔沃充满时代气息的尾灯亮了,在白厅前坚硬的柏油路面上划了一道完美的弧形圆,便倒转方向向着萨维里街呼啸而去。


                IP属地:海南14楼2015-01-02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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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萨维里街街角
                  纷飞的清雨中,正午时分街道上稀稀疏疏的几点行人,也早已如那雨后春笋萌发的尘土,消失在飞溅的泥点和圣保罗大教堂漆黑而又庄严的阴影中。保守的英格兰人坚信,最沉痛的危难往往会降临在最平静的时刻。尽管大英帝国的血脉已经完好无损的延续了近4个世纪,然而看似在古老的时间线,也同样可能被一丝最微妙、最无法想象、最不可洞察的动机因素打破。
                  雨点轻柔而无声的拍打在那一身血红的长袍表面,宛如那玫瑰在狂风暴雨中盛放。整片伦敦城光怪陆离的霞光就在它身后隐隐闪烁着,扑上一层朦胧而又神圣的清影,却又是多么的轻盈而又协调,与不列颠最不为引人注目的角落,悄然融为一体。
                  即使是那威严耸立的钢筋森林也无法彻底挡住冬季伦敦城刺骨的严寒。它俯视着脚下陷入凄凉与肃杀的老贝里街,但它既没有退缩,也没有颤抖。轻如蝉翼的红袍下,是那星辰般闪烁的迷眼。它就这样无声地俯视着,俯视着一辆粉色的沃尔沃从空荡荡的马路上呼啸而过。
                  待那车灯最终在无际的夜幕中缩为远去的红点,那长袍也随之轻轻一扬,化为一道银箭从屋檐上轻轻跃下,迅速消失于黑暗深处。
                  夜幕降临。
                  Tobe coutinued


                  IP属地:海南15楼2015-01-02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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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章更完了,下一次更新在下周,敬请期待!
                    Yesterday Once More - Carpenters


                    IP属地:海南16楼2015-01-02 21:38
                    收起回复
                      两张可爱的星空壁纸
                      图片来自:ILElsa的百度相册
                      图片来自:ILElsa的百度相册


                      IP属地:海南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7楼2015-01-02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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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第三章
                        第三部分 Pale encounter(苍白的邂逅)
                        1886年10月11日,阿伦戴尔
                        世间的一切,充斥于那阴森的胡杨林、崎岖的山路还有纷飞的雪。眼前只有飞雨如那随风飘逝的柳絮扑面而来;仅剩一半的裙摆在不平的洼地中溅起无数的泥泞。
                        她的半边脸因冰霜而冻得麻木,夹杂着暗斑血迹的长发在疾风中飞舞,有如十字弓银白色的弧弦;她试着大声呼救,然而当彻寒如骨的冷空气大口灌入,所能发出的,仅是轻薄无力的呻吟。
                        后方,一个诡异而超凡的身形在大雨中一跃而起,雪地中,同时响彻着粗重而有序的喘息声。无法望见尾随者的身形,只见那全身的黑袍飘扬着,纠缠着无数血与雪,爱与恨。
                        前方,黑暗的风暴始终统治着那堕落的国度。
                        ————————————————————————————————————————————————


                        IP属地:海南18楼2015-01-10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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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这片后花园曾经隶属于阿伦戴尔皇家墓地的一部分,始终有无数块墓碑——大理石,石灰石甚至已经被白蚁啃得不知踪迹的木牌一字排开,静静地屹立于这被世俗遗忘的角落。碑下长眠的长者都曾经统治过这一古老的国度,而他们在世的唯一见证,也经历数个世纪的风吹雨打,有如耶路撒冷城下手持长剑守卫圣城的骑士,默默目睹着王国的兴衰。而艾莎此时却对自己的先祖完全失去了兴趣,她眼中只有这两个人。他们死于同年同月同日,为了共同的爱情、恒久不变的誓言,他们将秘密带进了大西洋海底某个僻静的角落,也将冰冷与绝望,深深埋藏于她的心底。
                          那一年是1876年,她16岁。
                          十年过去,墓碑上的字早已被风霜雨雪无情的抹去,时间侵蚀着任何人类文明的遗迹,并在此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记。终于,疯长的藤蔓疯狂的攀上了任何腐蚀剥落的碑角,后花园浓烈的花香也轻易的掩盖了枯枝败叶和那腐烂破败的陈旧气息。两旁精心雕刻的天使像用充满深意的眼神望着她,失去焦距的双眼里爬满了常青藤和落叶,只剩半截的翅膀在半空中展开,划动那完美的弧迹。她慢慢的抬起颤抖的双手,仿佛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可动之物——
                          一朵含苞待放的冰玫瑰,悄然遗落于墓前的一角。


                          IP属地:海南20楼2015-01-10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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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息吧,我们伟大的国王和皇后,愿阿斯加德带给你永恒的光明,与荣耀。”一个略显单调、但不失礼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艾莎心中不由颤抖了一下。一切发生的是如此突然,不过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忏悔!”她银白色的长裙一扫,凌冽的冰晶便完全覆盖了遍地的落叶和枯土,尖锐的冰峰拔地而起,在阳光下放射着亮晃晃的光辉。她做好了积极的防御,然后忍不住转过头来:
                            说话者的发音带着阿尔萨斯地区的法语口音,却是那么的婉转而又优雅,就好像一支咏叹调;说话者并没有出众、高大、过人的身材,他只是普通人,被世间的光阴静静地冷落于这墓地的一角,与阿伦戴尔的统治者、北欧最有权势的人之一面对面;说话者的面孔像雪一般苍白,但流露出的不是羸弱,而是完美;说话者的体型纤瘦很多,但却散发出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仿佛是凡尔赛和巴塞罗那那些富可敌国的贵族公子,不,是奥林匹斯的众神后裔。
                            而更为奇怪的是,面对女王刻意的恐吓,他并不慌张,而是像萨尔茨堡宫廷舞会的那些彬彬有礼的舞者一样,微微地鞠了一个躬:“女王陛下,您刚刚的失误之举在我看来似乎有些动了先祖的王气。当然,你也可以现在把我赶出这座城堡,实际上我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不过……”他从价值不菲的法兰绒上衣中掏出一柄镶嵌着红宝石和玫瑰图样的短剑,向后抛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如果您愿意将鄙人微留一个时辰,或许我知道您父母死亡的真相。”


                            IP属地:海南21楼2015-01-10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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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几个颤音被刻意的加重了,然而却使艾莎本来就恐惧的心灵更加坠入黑暗。她环顾四周,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只有悦耳的鸟鸣在王国上下不断回荡,阳光透过繁茂树枝间狭小密布的缝隙,在长得繁茂的草坪上打出一片片令人不安的阴影。“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最终,她跟丢手绢一样下了最后通牒,她低着头,佯装正在观赏这个季节开得茂盛的花草,却被迫畏惧来者那充满诱惑力的话语。地上的冰霜正在缓慢的消融,就如同卑微的仆人,正在暗自唾弃自己的软弱与无能。
                              “让我们先明确一下目前的背景。城堡之外,忙碌的手工业者及城镇居民也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满载法属布列塔尼半岛的棉布、亚细亚波斯帝国的亚麻地毯以及支那、斯里兰卡的香料和各类新奇古玩的双桅帆船扬帆驶进繁华的港口。王国现在正处于繁荣发展的黄金时期,即使是在斯堪的纳维亚各城邦间也是鹤立鸡群,就如同大北方战争前期的瑞典帝国以及无敌舰队倾覆于大西洋巨浪后的英国,创造了欧洲各帝国间的辉煌。然而,人间从来没有不败的神话。
                              “此时,正有这样一股阴森的寒流笼罩了您的全身。它吸引着您离开旧日的巅峰,转而深入无尽的深渊深处,去探索究竟是何物支撑着这个庞大的假象、骗局与谎言,以致最终竟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将您冷酷的内心,从您的国家……不,从尊敬的安娜公主那里移开,请替我向她表达我卑微的尊崇与敬仰。某些东西,干扰了您的视线,就如同清晨的迷雾。让我猜猜……”他顿了顿,“是梦境?”
                              “够了!你究竟到底是谁?”艾莎身不由己的大吼道,她这时才发现她一贯如大理石般冷酷的面孔早已化为白纸般的惨白。她步步后退,遍地的冰雪腾空而起,将她脆弱的身躯包裹在内。直到她的后背碰到冰冷僵硬的墓碑——她动不了了。
                              “果然,即使是在维也纳,阿伦戴尔人的谦虚、理解、宽容与礼貌都人尽皆知,”他此时早已悄然褪去那一层灰暗的面纱,深藏的嘴角轻轻扬起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微笑:
                              “鄙人为波西米亚的布洛维宁·加里波第男爵,Votre beauté etla grâce que je l'adore sans fin.(您的美丽与优雅令我倾慕不已。)”


                              IP属地:海南22楼2015-01-10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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