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夜晚,陆生又来到了药鸩堂,他是来见自己的义兄的,就算当上了三代目后,他还是很常跑到这里来。
「陆生,你可来的真巧,我才刚从山上采药下来,顺便捡了不少银杏,今天晚餐吃银杏饭。」鸩看到陆生就开心的笑了,鸩顺手接过陆生带来的妖铭酒,美丽的眼也带著笑意,过白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兴奋的红晕。
「我这麼常来,哪有什麼来得巧?而且,你也总是把好东西留到我来才吃。」陆生也不禁扬起微笑,他这义兄就这样有美食和美酒就会很开心,而陆生只要看到鸩的表情,心情也会好起来。
结果,两人都没有什麼在吃饭,两人都只吃了小小一碗银杏饭,酒倒是喝的很认真。
「鸩,你知道吗?冰丽又跟我提结婚了。」陆生两三杯黄汤下肚,开始抱怨了起来。
「啊?那就结啊,你和雪女交往够久了,你为什麼不想结婚?」鸩抱著酒瓶,这是他开始醉了的习惯动作,一看就是很喜欢那瓶酒的样子,那模样好像孩子抱著喜欢的玩偶。
「我也不知道,但总是有种感觉,我所期待的妻子不是她。」陆生凝视著杯里的月亮,突然有点舍不得喝掉。
鸩顿了一下,说:「身为你的义兄,我劝你如果真的这样想,就不要耽误人家。」
「啊…」陆生算是应了鸩的话,他也觉得鸩说的有道理,但,就算自己和冰丽分手了,也没有其他对象啊,再找一个也会遇上同样的问题吧?那麼,还不如保持原状,至少,冰丽挺好哄,上*床什麼的,她也不讨厌。
鸩一杯又一杯的喝,很快的就不胜酒力,比起鸩,陆生的酒量相当好,所以通常醉的都是鸩。但,今天有点特别,平时就算鸩喝醉,都还是有办法自己慢慢走回房去,今天却是醉到直接软在地上睡著了。
陆生看著躺在地上的鸩,简直不成样子,要是给鸩自己知道醉成这样,肯定会又羞又怒,想到这里,陆生忍不住笑了。
陆生走了过去,轻轻的把鸩给抱了起来,托在两手之间,鸩的重量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轻,触碰到鸩的身子时陆生发现,原来是宽大的和服把鸩骨感的身子给隐藏了起来。
「唉~下次得盯他多吃点饭。」陆生不自主的皱了眉头,总有种无奈的感觉,为何鸩还是像个孩子不会照顾自己,就不晓得自己身子弱麼?
陆生抱著鸩往鸩的房间走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能让陆生很清楚的闻到鸩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很清馨的药草味混著鸩自身的体味,陆生总觉得这味道很好闻。
就在陆生小心奕奕像是在照顾婴似的把鸩放到被褥上时,距离遽然缩短,近的陆生都可以数出鸩的睫毛有几根,这才发现,鸩的睫毛又浓又翘,比冰丽的还要长。
陆生心中一惊,自己怎麼会把鸩和女友比较起来,眼前的人分明是自己的义兄啊,而且居然是鸩给陆生的感觉,更加的……令人心动…
往后一退,陆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却因此让鸩的脸庞整个映入自己的视线当中,陆生的注意力最后停留在那粉色的薄唇上,陆生有股冲动,想狠狠的吻上。
就在陆生兴起吻鸩的这个念头之时,他突然间明白了,自己为什麼不想和冰丽去约会,却会三天至少两次的不畏路遥的跑到神奈川县来;也明白了,为什麼自己身为侧近头的女友是外人,而分支组织的首领是自己人。
"我,原来是喜欢鸩的。"这个念头狠狠的撞击著陆生的内心,使他震撼的,一时间没办法作出任何反应。
当他反应过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唇,贴上了正在熟睡的鸩。
"啊…好软…好温暖…"彷佛鸩的唇是甜的一般,陆生来回的舐舔了起来,甚至连口腔的内部都细细品尝了一遍。
陆生是不和冰丽接吻的,因为和雪女接吻有灵魂被吸走的危险,所以,就算是情侣两人也从不接吻,顶多是亲一下嘴角,而冰丽的身子永远是冰冷冷的,就算再激烈的性爱也不能带来一丝热情,但鸩不同,从唇与唇触碰的那一个点,温热感开始扩散,直至陆生全身,让他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