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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
「嗨。」
「——你在跟我『嗨』？」
「不然呢？」
「喔…嗨。」
赛里斯披着头发，坐起身来看我。颓废？这个词用在这里正确吗。脸色苍白跟墙壁差不多，还有那一如既往的黑眼圈，乱到可以养鸡的头发，声音也很沙哑。根本就是癌症病患的样子。
「不介意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吧。」
「这算是你对我的问候？还倒挺规矩的嘛…我是病号诶。」
「我也刚从病房出来。」
我摊手，跟赛里斯聊天很费劲。但很奇怪，我无法排斥。
「你可以不看我。」
「我很珍惜自己的眼睛的喔。」
「随便，你有吃的吗？」
「半夜三更的你要我去哪里找？」
「啊，你可以Call弗朗叫他拿来，顺便拿…」
「想都别想。」
「但是哥哥我都听见了——」
这声音。
我不记得这个房间还有其他人吧。
房门外站着王乙玲拉着死小孩，还有只穿了裤子的弗朗。
…我才和赛里斯说了不到几句话吧？
时间有这么紧迫吗？！
「你们私闯民宅！」
「大哥，是她说要偷听的，我很乖只听见熊叫唤。」
「熊会叫吗？」赛里斯瞥了我一眼直接笑出声音，就是说，从来不给别人留颜面。「——偷听是怎么回事？湾湾？」
「我没有！只是…」
「是不是本田又给你看什么奇怪的书了？」
「…是我自己买的。」
喔可怜的王乙玲，逃不过自己大哥的魔掌。另外偷听？看着架势，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总之先跟这家伙道歉。」
说实话吧，赛里斯，你根本连我的名字都不确定。我怎么开始悲哀了呢。
「对不起啦，今天脱线。」
我朝王乙玲微笑摆了摆手，反正也没说什么，听就听吧。再说像我这样，跟一个女孩子计较，未免也太失礼了吧。
就算是个军人，基本的家教还是有的。
再来是小屁孩，小混蛋，你不用道歉，你的罪恶深重道你大哥都不知道。
接着一旁被冷落的弗朗终于挪了过来，把冰桶放在了桌子上。
「就只有这样？」
「也别指望哥哥我能神通广大到什么地步。」
「好想吃铁板烧啊。」
「大哥，这里没有那种店啦。」
「…我可以炸出一家的。」
「你看到了吧，」弗朗郑重其事的转向我「你到底是怎么看上赛里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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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爱就没有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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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桶里面有只有啤酒，看来弗朗也很吝啬于分享他的红酒。伏特加，我好想你。
「嘉龙和湾湾你们不准喝。」
「大哥，你很奇怪喔。」
「我不会就后乱/性的大哥放心。」
这孩子隐藏着这么强大的潜能。
「喂嘉龙不要乱讲话。」
王乙玲尴尬的捂住他的嘴，对啊，有时候话少不如话好。
「其实是大哥『上梁不正下梁歪』…」
「嘉龙！」
王乙玲会后悔又这么一个弟弟的。
我看到赛里斯当时整个人正在人体自燃，要不是这里还有我们这群来乱的，我断定这小屁孩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少来劲了，花钱让你去香/港进修，现在他妈给我顶嘴来了…」
真是一个失败的例子啊。
「哎哎，你看你，孩子都吓面瘫了。」
「Kurokurokrokurokuro…」
我怎么都插不上话呢。原本…好像这个房间只有我和赛里斯来着？我看了看正和弗朗聊得开心的赛里斯，笑得可真是非常…不加掩饰。
我什么时候也能做到呢。
「我因材施教罢了。」
「就像放任本田菊那样？」
「…」
赛里斯摇了摇头给自己灌酒，被揭了伤疤一定很难受吧，尽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许你该试着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
「大哥！就算你说你喜欢男孩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王乙玲突然眼睛变得闪亮亮的。
「湾湾！」赛里斯脸红，就像父母被孩子调侃那些无厘头的性爱经验一般。「大人说话女孩子别插嘴。」
「什么嘛，那为什么大哥不找个女朋友呢？」
「没那个必要。」
「大哥不快点就要高龄产妇了。教授提到对胎儿或是大人都很不利…」
「王嘉龙你现在给我出去！」
我什么时候从主角变成观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