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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砸在玻璃窗上发出揪心的声响，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走着，但恍然间发现这里没有钟，只有沉寂中狂乱不止的心跳，像时钟一样每走一步，就离恐惧更近一步。暗黑的房间，所有家具如同死了一般寂寂不动，“叮铃铃——”尖锐的铃声回响在空荡的房间了，瞳孔渐渐放大，呼吸紧凑起来。
铃声响了一会儿戛然而止，听筒里传来如幽灵般的声音。
泰民在黑暗中偷偷瞄着珉豪接起电话，“嗯，是的，现在我和泰民在一起。”
呼了一口气，看来是珍基哥打来的电话。
泰民捂了捂左心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点，眼睛对上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的珉豪，笑笑，“珉豪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珉豪大步向前来到泰民跟前，温柔地揉揉他的头，“泰民呐，不好意思，刚刚顾着看现场，忘记带着你了。”
泰民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也不是那么怕。”
温暖地笑容映入泰民眼里，紧接着手掌传来温热的触感，“走吧，太晚了，我们回去等结果先出来。”珉豪牵起泰民的手小心翼翼避开身边的古木椅，向门口走去。
泰民不安地回头朝着黑漆漆的屋子看了一眼，似乎有一个白影迅速飘过，是自己眼花吗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泰民不敢往下想，往珉豪宽厚的背脊靠了靠，低下头一言不发跟着走出了这幢老宅。
挂着警署牌子的汽车在簌簌的雨中开离这片荒地，黑暗里，仿佛有一张嘴，猛然将剩下的昏黄车灯光一下子吞噬掉。
一片死寂。
前两天，好几个大学生出来郊游，因为下雨所以迷了路，跌跌撞撞找到这幢房子，打算避一避雨再走。房子很大，但只有两层楼，门没有锁，领头的男生率先走了进去，呼吸进鼻子的空气似乎越来越不对劲，带着酸酸的味道，令人作呕。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掏出随身带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房子似乎很深，看不见尽头的墙壁，却晃到了进门口处的古木椅。不是什么贵重的雕花红木椅，有些老旧了，只有一把。孤零零地立在房子中央。到底是不是房子中央没人知道，但一进门便看到这一把木椅面向门口摆放着，就像……上面坐了一个人，死死盯着进屋的人。
领头的男生打了个寒颤，嘴巴念叨了几句：“我们只是进来避避雨，一会儿就走。不好意思打扰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尾随进门的几个胆小的女孩子也颤抖着声音跟着念叨着。几个年轻人围在一起坐在地上，不敢到处看只能窸窸窣窣聊着天，减轻心中的不安感。突然，背对着门口坐的一个女孩子惊声尖叫起来，顺势向身旁人倒去，这一叫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跟着接二连三叫起来。叫了好一会，大家发现也没啥事，镇定下来安慰那个失魂落魄的女孩子，问她怎么了。
“我……我……我刚刚看到……看到屋子里……有……有一个白影蹿了过去
……我……我不知道是……是什么……”女孩子的脸已经变得铁青铁青的，估计被吓得不轻。她这么一说，身边的小伙伴们都惊慌了，一胆小的女生已经开始抽泣起来，“该……该不会是……是……鬼……鬼吧？”“胡说！”领头的男生呵停了女孩子的话，有些不自然地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说……说不定，是……是这里的主人。刚刚走过去了……我们，这样突然闯入人家家里确实不礼貌，也许……也许他只是生气了。”另一个男生接话道：“是啊是啊，应该就是这样的……要不，咱们去找一下那个主人，和他说一声，顺带道个歉？”女生们因为害怕根本做不了主，其他男生也没有任何异议，所以大伙儿举起手电筒，朝着屋子深处找过去。
一步步走着，手电筒慢慢照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二楼透过天花板传下来的，一群人吓得扔掉手电筒尖叫起来，领头的男生看着在黑暗中慌乱的众人，赶紧蹲下来捡手电筒。男生蹲下去摸索到手电筒直接按了开关，然后一双瞪大的眼睛出现在自己眼前，死死的盯着自己，他惨叫一声，手电筒再次掉落，再也没有亮起。
那间房子里再没有出来任何人。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砸在玻璃窗上发出揪心的声响，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走着，但恍然间发现这里没有钟，只有沉寂中狂乱不止的心跳，像时钟一样每走一步，就离恐惧更近一步。暗黑的房间，所有家具如同死了一般寂寂不动，“叮铃铃——”尖锐的铃声回响在空荡的房间了，瞳孔渐渐放大，呼吸紧凑起来。
铃声响了一会儿戛然而止，听筒里传来如幽灵般的声音。
泰民在黑暗中偷偷瞄着珉豪接起电话，“嗯，是的，现在我和泰民在一起。”
呼了一口气，看来是珍基哥打来的电话。
泰民捂了捂左心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点，眼睛对上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的珉豪，笑笑，“珉豪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珉豪大步向前来到泰民跟前，温柔地揉揉他的头，“泰民呐，不好意思，刚刚顾着看现场，忘记带着你了。”
泰民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也不是那么怕。”
温暖地笑容映入泰民眼里，紧接着手掌传来温热的触感，“走吧，太晚了，我们回去等结果先出来。”珉豪牵起泰民的手小心翼翼避开身边的古木椅，向门口走去。
泰民不安地回头朝着黑漆漆的屋子看了一眼，似乎有一个白影迅速飘过，是自己眼花吗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泰民不敢往下想，往珉豪宽厚的背脊靠了靠，低下头一言不发跟着走出了这幢老宅。
挂着警署牌子的汽车在簌簌的雨中开离这片荒地，黑暗里，仿佛有一张嘴，猛然将剩下的昏黄车灯光一下子吞噬掉。
一片死寂。
前两天，好几个大学生出来郊游，因为下雨所以迷了路，跌跌撞撞找到这幢房子，打算避一避雨再走。房子很大，但只有两层楼，门没有锁，领头的男生率先走了进去，呼吸进鼻子的空气似乎越来越不对劲，带着酸酸的味道，令人作呕。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掏出随身带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房子似乎很深，看不见尽头的墙壁，却晃到了进门口处的古木椅。不是什么贵重的雕花红木椅，有些老旧了，只有一把。孤零零地立在房子中央。到底是不是房子中央没人知道，但一进门便看到这一把木椅面向门口摆放着，就像……上面坐了一个人，死死盯着进屋的人。
领头的男生打了个寒颤，嘴巴念叨了几句：“我们只是进来避避雨，一会儿就走。不好意思打扰了……”“不好意思打扰了……”尾随进门的几个胆小的女孩子也颤抖着声音跟着念叨着。几个年轻人围在一起坐在地上，不敢到处看只能窸窸窣窣聊着天，减轻心中的不安感。突然，背对着门口坐的一个女孩子惊声尖叫起来，顺势向身旁人倒去，这一叫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跟着接二连三叫起来。叫了好一会，大家发现也没啥事，镇定下来安慰那个失魂落魄的女孩子，问她怎么了。
“我……我……我刚刚看到……看到屋子里……有……有一个白影蹿了过去
……我……我不知道是……是什么……”女孩子的脸已经变得铁青铁青的，估计被吓得不轻。她这么一说，身边的小伙伴们都惊慌了，一胆小的女生已经开始抽泣起来，“该……该不会是……是……鬼……鬼吧？”“胡说！”领头的男生呵停了女孩子的话，有些不自然地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说……说不定，是……是这里的主人。刚刚走过去了……我们，这样突然闯入人家家里确实不礼貌，也许……也许他只是生气了。”另一个男生接话道：“是啊是啊，应该就是这样的……要不，咱们去找一下那个主人，和他说一声，顺带道个歉？”女生们因为害怕根本做不了主，其他男生也没有任何异议，所以大伙儿举起手电筒，朝着屋子深处找过去。
一步步走着，手电筒慢慢照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二楼透过天花板传下来的，一群人吓得扔掉手电筒尖叫起来，领头的男生看着在黑暗中慌乱的众人，赶紧蹲下来捡手电筒。男生蹲下去摸索到手电筒直接按了开关，然后一双瞪大的眼睛出现在自己眼前，死死的盯着自己，他惨叫一声，手电筒再次掉落，再也没有亮起。
那间房子里再没有出来任何人。
【2】
李泰民是今年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员，被分配到崔珉豪所在的那一个分局。
分局局长是年轻到令泰民去报道时就震惊了很久的李珍基，人称“微笑杀手”，笑起来暖暖的，办案时却冷如冰山，丝毫容不得差错。在局里大家都叫他“珍基哥”，最爱吃炸鸡，不吃炸鸡无法思考犯罪心理。崔珉豪是他最得意的领队之一，另一个让他同样自豪的领队，倒让泰民觉得很费解。像金钟铉那样吊儿郎当的领队，看似和冷静又沉稳的珉豪不一样，但听说鬼才的思维一直破了许多奇案。这俩还是局里的相爱相杀，又要拌嘴又要抢功劳，可是出任务的时候恨不得站在对方身前挡子弹，是够虐恋情深的。与泰民同级的金基范人特别胆小，局里会餐结束那晚一行人还去了流动鬼屋，那货在鬼屋里把鬼给喊跑了，一直在钟铉身边尖叫着，珉豪却带着泰民忙着抓鬼为了和鬼合影一张。听说那晚过后，那间流动鬼屋就倒闭了。
-----------------------------------------------
那群大学生的家长报案后，珉豪带着基范连夜出任务赶去了那幢房子，而泰民却留在了局里加班，一边无聊地看着旁边的钟铉在上网，一边不满地哀嚎道：“为什么不让我出任务啊……”钟铉眼睛没有从电脑前移开，悠悠应了一句，“泰民呐……今天咱俩值班呀！”泰民懊恼地往桌上一趴，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把泰民吓了一跳，发现是珉豪的来电赶紧接了起来，“噢珉豪哥……什么事？……啊？！这样啊……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泰民拿起外套迅速起身，钟铉继续悠悠地问了句，“怎么了？突然叫你过去……”
泰民迈出的脚收了回来，一边慌里慌张地在抽屉里找工作证一边应着钟铉：“珉豪哥说，在那幢房子里发现了大学生的尸体和一具快要腐烂的尸体，然后基范哥一看到就昏过去了……唉？我的工作证呢？我明明记得放抽屉里了啊……哎哎哎，钟铉哥你扯我干嘛……”
听见基范昏了，钟铉一个蹦跶跳起来，扯着泰民就往外走。“还不快走，基范都昏了！”
“我知道……可是我的工作证……”
“要啥工作证！我在呢！”
“可是……可是珉豪哥说我一个人去顶替就可以了……”
“我不是去工作的，我要去接基范回来……坐稳了。”少见的严肃挂在钟铉脸上，说话的期间泰民已经被塞上了车，车门一关车身一震，钟铉一踩油门车飞快跑了出去。
天空开始渐渐下起了小雨。
去到现场的时候，在场的弟兄不多，只是把整幢房子都围了起来，并安排了人手在低层的窗边巡逻。法医还没来，珉豪正在给靠在身上的基范揉着太阳穴，看见钟铉和泰民刚好赶到，钟铉急忙询问基范的情况。
“没事，就是一进去的时候闻到尸体的腐臭味有点不适，因为房子里没有照明，撞见尸体的时候被吓到了，有些受惊。钟铉，你先带他回局里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泰民就好。”
“嗯。”钟铉点点头，赶紧接过虚弱的基范，托着他往车里带，安顿好基范后，钟铉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朝着准备和泰民进屋的珉豪喊了句，“呀！你小子！要叫哥！”
珉豪头也不回地举起手在头顶摆了摆，钟铉别过头“切”了一声，一下子钻进车里，然后细心地给一旁的基范系安全带，“傻瓜，明明受不了刺激还出任务。走吧，带你去吃热腾腾的炒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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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砸在玻璃窗上发出揪心的声响。泰民显然也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空气，一直捂着心口的地方，却又不敢深呼吸，只有沉寂中狂乱不止的心跳。暗黑的房间，所有家具如同死了一般寂寂不动，仿佛每一件家具上都坐着人，死死地盯着他们。“叮铃铃——”尖锐的铃声回响在空荡的房间了，瞳孔渐渐放大，呼吸紧凑起来。
铃声响了一会儿戛然而止，听筒里传来如幽灵般的声音。
泰民在黑暗中偷偷瞄着珉豪接起电话，“嗯，是的，现在我和泰民在一起。”
呼了一口气，看来是珍基哥打来的电话。
泰民捂了捂左心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点，眼睛对上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的珉豪，笑笑，“珉豪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珉豪大步向前来到泰民跟前，温柔地揉揉他的头，“泰民呐，不好意思，刚刚顾着看现场，忘记带着你了。”
泰民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也不是那么怕。”
温暖地笑容映入泰民眼里，紧接着手掌传来温热的触感，“走吧，太晚了，我们回去等结果先出来。”珉豪牵起泰民的手小心翼翼避开身边的古木椅，向门口走去。
泰民不安地回头朝着黑漆漆的屋子看了一眼，似乎有一个白影迅速飘过，是自己眼花吗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泰民不敢往下想，往珉豪宽厚的背脊靠了靠，低下头一言不发跟着走出了这幢老宅。
挂着警署牌子的汽车在簌簌的雨中开离这片荒地，黑暗里，仿佛有一张嘴，猛然将剩下的昏黄车灯光一下子吞噬掉。
一片死寂。
李泰民是今年警校毕业的年轻警员，被分配到崔珉豪所在的那一个分局。
分局局长是年轻到令泰民去报道时就震惊了很久的李珍基，人称“微笑杀手”，笑起来暖暖的，办案时却冷如冰山，丝毫容不得差错。在局里大家都叫他“珍基哥”，最爱吃炸鸡，不吃炸鸡无法思考犯罪心理。崔珉豪是他最得意的领队之一，另一个让他同样自豪的领队，倒让泰民觉得很费解。像金钟铉那样吊儿郎当的领队，看似和冷静又沉稳的珉豪不一样，但听说鬼才的思维一直破了许多奇案。这俩还是局里的相爱相杀，又要拌嘴又要抢功劳，可是出任务的时候恨不得站在对方身前挡子弹，是够虐恋情深的。与泰民同级的金基范人特别胆小，局里会餐结束那晚一行人还去了流动鬼屋，那货在鬼屋里把鬼给喊跑了，一直在钟铉身边尖叫着，珉豪却带着泰民忙着抓鬼为了和鬼合影一张。听说那晚过后，那间流动鬼屋就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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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大学生的家长报案后，珉豪带着基范连夜出任务赶去了那幢房子，而泰民却留在了局里加班，一边无聊地看着旁边的钟铉在上网，一边不满地哀嚎道：“为什么不让我出任务啊……”钟铉眼睛没有从电脑前移开，悠悠应了一句，“泰民呐……今天咱俩值班呀！”泰民懊恼地往桌上一趴，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把泰民吓了一跳，发现是珉豪的来电赶紧接了起来，“噢珉豪哥……什么事？……啊？！这样啊……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泰民拿起外套迅速起身，钟铉继续悠悠地问了句，“怎么了？突然叫你过去……”
泰民迈出的脚收了回来，一边慌里慌张地在抽屉里找工作证一边应着钟铉：“珉豪哥说，在那幢房子里发现了大学生的尸体和一具快要腐烂的尸体，然后基范哥一看到就昏过去了……唉？我的工作证呢？我明明记得放抽屉里了啊……哎哎哎，钟铉哥你扯我干嘛……”
听见基范昏了，钟铉一个蹦跶跳起来，扯着泰民就往外走。“还不快走，基范都昏了！”
“我知道……可是我的工作证……”
“要啥工作证！我在呢！”
“可是……可是珉豪哥说我一个人去顶替就可以了……”
“我不是去工作的，我要去接基范回来……坐稳了。”少见的严肃挂在钟铉脸上，说话的期间泰民已经被塞上了车，车门一关车身一震，钟铉一踩油门车飞快跑了出去。
天空开始渐渐下起了小雨。
去到现场的时候，在场的弟兄不多，只是把整幢房子都围了起来，并安排了人手在低层的窗边巡逻。法医还没来，珉豪正在给靠在身上的基范揉着太阳穴，看见钟铉和泰民刚好赶到，钟铉急忙询问基范的情况。
“没事，就是一进去的时候闻到尸体的腐臭味有点不适，因为房子里没有照明，撞见尸体的时候被吓到了，有些受惊。钟铉，你先带他回局里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泰民就好。”
“嗯。”钟铉点点头，赶紧接过虚弱的基范，托着他往车里带，安顿好基范后，钟铉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朝着准备和泰民进屋的珉豪喊了句，“呀！你小子！要叫哥！”
珉豪头也不回地举起手在头顶摆了摆，钟铉别过头“切”了一声，一下子钻进车里，然后细心地给一旁的基范系安全带，“傻瓜，明明受不了刺激还出任务。走吧，带你去吃热腾腾的炒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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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着，砸在玻璃窗上发出揪心的声响。泰民显然也有些不适应这里的空气，一直捂着心口的地方，却又不敢深呼吸，只有沉寂中狂乱不止的心跳。暗黑的房间，所有家具如同死了一般寂寂不动，仿佛每一件家具上都坐着人，死死地盯着他们。“叮铃铃——”尖锐的铃声回响在空荡的房间了，瞳孔渐渐放大，呼吸紧凑起来。
铃声响了一会儿戛然而止，听筒里传来如幽灵般的声音。
泰民在黑暗中偷偷瞄着珉豪接起电话，“嗯，是的，现在我和泰民在一起。”
呼了一口气，看来是珍基哥打来的电话。
泰民捂了捂左心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一点，眼睛对上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的珉豪，笑笑，“珉豪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珉豪大步向前来到泰民跟前，温柔地揉揉他的头，“泰民呐，不好意思，刚刚顾着看现场，忘记带着你了。”
泰民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也不是那么怕。”
温暖地笑容映入泰民眼里，紧接着手掌传来温热的触感，“走吧，太晚了，我们回去等结果先出来。”珉豪牵起泰民的手小心翼翼避开身边的古木椅，向门口走去。
泰民不安地回头朝着黑漆漆的屋子看了一眼，似乎有一个白影迅速飘过，是自己眼花吗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泰民不敢往下想，往珉豪宽厚的背脊靠了靠，低下头一言不发跟着走出了这幢老宅。
挂着警署牌子的汽车在簌簌的雨中开离这片荒地，黑暗里，仿佛有一张嘴，猛然将剩下的昏黄车灯光一下子吞噬掉。
一片死寂。
【3】
第二天，珍基手里拿着法医的报告，一脸凝重地召集大家开会。
“手里的报告，目前只提取出了七个大学生的DNA，至于那具腐烂的尸体，法医检测死亡已经超过了一个月，所以提取DNA需要点时间。腐烂的那具尸体，身份不明，怎么死的，为什么死，他杀还是自杀，这些还要等进一步的报告。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七个大学生确定是，他杀。”
会后。
“现场找不到任何凶器，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口。”珉豪一点点详细翻看着手里的报告。泰民坐在珉豪身边的桌子上假装瞄瞄报告，又偷偷看一眼珉豪。
“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昨晚我和珉豪出任务的时候开车都很难走的山路，更别说除去交通工具的行动方式了。”基范瘪了一下嘴，表示对昨晚任务的不满。
“可惜昨晚下了雨，就算有什么行动痕迹，整条路也留不下什么证据。”钟铉咬了一口三明治。
基范眼尖，“你不是吃过早餐了吗？”
“又饿了。”钟铉不好意思地笑笑。
基范白了一眼，把脸送过去张开嘴，“那……我也要一口。”钟铉开心地将三明治送到基范嘴里。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泰民开了口，“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找不到致命伤口，但是屋子里有一具将要腐烂的尸体。难不成……是鬼？”脑海中回想起昨晚离开时眼前飘过的那一个白影，有些心有余悸。
“呀！”基范叫起来，“李泰民你就不能说点靠谱的东西！”
泰民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是，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基范不自然地笑笑，尽量想摆脱有鬼的这个念头，指指钟铉手中的三明治，钟铉乖乖地递上去。
一旁的珉豪一直看着泰民，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说不定……真的有鬼……”
“咳！”基范一口三明治喷出来，“呀！崔珉豪！你不会和李泰民呆久了脑子秀逗了吧！”
一旁的钟铉扯扯基范的衣角，好笑地小声提醒道：“他可是你上司。”
“上司又怎……噢……是的，咳，没事，我们继续吃……”
已经走出门口的珉豪回头喊了一句，“李泰民你不跟上来吗？我们要去验尸间！”
泰民将小屁股一挪跳下了桌子，朝着门口一边跑一边应道：“哦！就来！”
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泰民跟着珉豪走进验尸间，不禁打了个寒颤。珉豪向在场的法医和弟兄点头示意了一下，走到一具尸体旁，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
死者的面容看似很自然没有什么大的扭曲，但是珉豪发现死者的嘴巴是有些歪的，像是被人往一旁扯开一样。泰民似乎也发现了，转头掀开其他死者身上的白布，然后唤了一声珉豪，珉豪抬眼看去，七个死去的大学生，嘴角都或轻或重有歪掉的样子。
这时，法医走过来说，“最新尸检报告出来了，七名大学生的后脑勺下方凹下去的软骨部分都有一个细微的小孔，进一步检查是针孔，至于注射了什么药物有可能导致死亡我们还要再等新一轮的报告出来。”珉豪点点头，头也不抬地问泰民：“泰民，你觉得呢？”
泰民先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珉豪苦笑，“难道真的有鬼吗？”
泰民愣了一下，随即盯着死者的嘴巴看了很久，接着弯下腰，靠近死者的嘴巴，用手往鼻子里扇了扇风，扇了好一会儿，泰民起身，“珉豪哥，苦杏味。”
珉豪瞪大双眼，“苦杏？”泰民点点头，珉豪转身朝着法医笑道：“看来，报告出来，就能确定了呢。”法医也笑笑，什么都没说。
“剩下的，就是那具腐烂的尸体了。”珉豪咬了咬干裂的唇，“这人，至少不是被鬼杀的。”
整个验尸间的温度越来越冷，无数具尸体安静地躺着，却又似乎想努力起身说明些什么，最后，什么声音都没有。
是鬼，还是人？
他杀，还是鬼杀？
谁都说不清楚。
第二天，珍基手里拿着法医的报告，一脸凝重地召集大家开会。
“手里的报告，目前只提取出了七个大学生的DNA，至于那具腐烂的尸体，法医检测死亡已经超过了一个月，所以提取DNA需要点时间。腐烂的那具尸体，身份不明，怎么死的，为什么死，他杀还是自杀，这些还要等进一步的报告。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七个大学生确定是，他杀。”
会后。
“现场找不到任何凶器，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口。”珉豪一点点详细翻看着手里的报告。泰民坐在珉豪身边的桌子上假装瞄瞄报告，又偷偷看一眼珉豪。
“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昨晚我和珉豪出任务的时候开车都很难走的山路，更别说除去交通工具的行动方式了。”基范瘪了一下嘴，表示对昨晚任务的不满。
“可惜昨晚下了雨，就算有什么行动痕迹，整条路也留不下什么证据。”钟铉咬了一口三明治。
基范眼尖，“你不是吃过早餐了吗？”
“又饿了。”钟铉不好意思地笑笑。
基范白了一眼，把脸送过去张开嘴，“那……我也要一口。”钟铉开心地将三明治送到基范嘴里。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泰民开了口，“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找不到致命伤口，但是屋子里有一具将要腐烂的尸体。难不成……是鬼？”脑海中回想起昨晚离开时眼前飘过的那一个白影，有些心有余悸。
“呀！”基范叫起来，“李泰民你就不能说点靠谱的东西！”
泰民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是，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基范不自然地笑笑，尽量想摆脱有鬼的这个念头，指指钟铉手中的三明治，钟铉乖乖地递上去。
一旁的珉豪一直看着泰民，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说不定……真的有鬼……”
“咳！”基范一口三明治喷出来，“呀！崔珉豪！你不会和李泰民呆久了脑子秀逗了吧！”
一旁的钟铉扯扯基范的衣角，好笑地小声提醒道：“他可是你上司。”
“上司又怎……噢……是的，咳，没事，我们继续吃……”
已经走出门口的珉豪回头喊了一句，“李泰民你不跟上来吗？我们要去验尸间！”
泰民将小屁股一挪跳下了桌子，朝着门口一边跑一边应道：“哦！就来！”
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泰民跟着珉豪走进验尸间，不禁打了个寒颤。珉豪向在场的法医和弟兄点头示意了一下，走到一具尸体旁，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
死者的面容看似很自然没有什么大的扭曲，但是珉豪发现死者的嘴巴是有些歪的，像是被人往一旁扯开一样。泰民似乎也发现了，转头掀开其他死者身上的白布，然后唤了一声珉豪，珉豪抬眼看去，七个死去的大学生，嘴角都或轻或重有歪掉的样子。
这时，法医走过来说，“最新尸检报告出来了，七名大学生的后脑勺下方凹下去的软骨部分都有一个细微的小孔，进一步检查是针孔，至于注射了什么药物有可能导致死亡我们还要再等新一轮的报告出来。”珉豪点点头，头也不抬地问泰民：“泰民，你觉得呢？”
泰民先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珉豪苦笑，“难道真的有鬼吗？”
泰民愣了一下，随即盯着死者的嘴巴看了很久，接着弯下腰，靠近死者的嘴巴，用手往鼻子里扇了扇风，扇了好一会儿，泰民起身，“珉豪哥，苦杏味。”
珉豪瞪大双眼，“苦杏？”泰民点点头，珉豪转身朝着法医笑道：“看来，报告出来，就能确定了呢。”法医也笑笑，什么都没说。
“剩下的，就是那具腐烂的尸体了。”珉豪咬了咬干裂的唇，“这人，至少不是被鬼杀的。”
整个验尸间的温度越来越冷，无数具尸体安静地躺着，却又似乎想努力起身说明些什么，最后，什么声音都没有。
是鬼，还是人？
他杀，还是鬼杀？
谁都说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