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赤组那帮人过来拉架,伏见才一脸悻悻地离开。一身伤的感觉,却不能被称作痛,自找的消遣,至少因为这次犯规让自己身体暂时摆脱了寒冷的束缚。总是不坏。
啊啊,原来已经下午了吗?
微风挟着寒意灌进胸膛,伏见烦躁地皱眉,抬手拢了拢自己高高竖起的领子,然后挠上左锁骨上清晰的烧伤,伴着斜阳下拉长的影子,一个人默默沿着深巷走到原来的路口。不疾不徐的脚步再一次停驻,伏见微微紧张的视线下移——这样回到办公室绝对会被室长絮絮叨叨到死吧。只是这样想着,伏见就不耐地轻轻咂了咂嘴,决定先回寝室换件衣服。
而当他沿着熟悉的道路施施然漫步回到宿舍,已经迫近傍晚时分。
伏见打了个喷嚏,感到有些不舒服,捏了捏鼻子,然后想要尽快从裤兜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根本并没有锁。心头袭上一丝不安,他轻轻摸上门把,以着最小幅度的动作缓缓旋开门,顺着打开的缝隙侧身溜进房间。
伏见略仰颈用后背顶着门板切断了外界浅浅的光线,没有多余的动作,原本以为是像执行特殊任务一般悄无声息的进入,却在伸手顺着墙摸索着灯的开关的时候,被人狠狠捉住了手腕。
在一片黑暗里别的感官被调动得异常敏感,在肌肤相亲的刹那他几乎要惊叫出声,却被那人的另一只手捂上嘴。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在黑暗里描摹出那人模糊的轮廓,耳膜鼓动着接纳被扼杀在唇边急促的喘息,太过凶猛的动作,让瘦削的脊背不算轻地磕在坚硬的门板上,伏见吃痛地闷哼一声,皱眉。
自己就维持着后背贴着门板,被压制在那个人和门的狭小空间里的暧昧姿势,只隔着几层布料的扭动想要摆脱,身体间太过亲密的距离让他产生本能的排斥感,被捉住的手腕做着不遗余力地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而他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混乱的大脑逐渐在僵持里理清头绪,冷却下来的急促心跳声也让他听清晰了那人毫不紊乱的呼吸。相比而言,自己还真是破绽百出。
他尚且自由的右手顺着小腹游走到腰侧的佩剑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握住刀柄,伏见暗自松了一口气,冷笑,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挥出自己的剑锋。意料之外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那人同样果断地向后退了一步,躲掉了自己报复性的攻击。他是故意的么。
只是这短短几秒,伏见感到嘴边的压迫消失,同时被抓紧的手腕被放开,来不及享受获得自由的愉悦,就迅速抓住这个机会探手摁开了开关。
灯管忽闪了一下,最终照亮了整个客厅。在适应光亮的切换过程中,眼前人的样貌原原本本地映在自已眼中,伏见呆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