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离别成殇（原著虐向，生子，字母有，慎）【佐鸣吧】

一楼留空处
※原著走向
※生子
※内含虐身虐心之情节

※本文为HE，十章加一番外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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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12-31 16:33回复

【章一】

　　漩涡鸣人，正式任命你为木叶第六代火影。

　　即使经过多年，他依然牢牢记著自己接到这份命令时的震惊。

　　摊开的掌心轻抚老旧的办公桌面，木头的纹路在他的手下勾勒出许多岁月的轨迹，他犹有留恋的迷蒙了双眸。

　　身后那片巨大的落地窗正是残阳西落时，橘红色暖光如火的曝照整个木叶，将宁静的村落如镀上一层暖红的美丽金色，更如炽火的将他的影子燃烧得自腿边无限延伸黑暗，深刻的镶嵌进办公室中。

　　六代火影漩涡鸣人软唇犹带浅笑，蓝眸半眯的，金发璀璨，不复年少的脸庞刻划岁月的沧桑，向来紧握苦无的手掌正轻轻抚摸著火影办公室中的桌面，湛蓝眼眸带著些许缅怀的情绪。

　　佐助，我已经成为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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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2012-12-31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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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懵懂儿时的愿望，如今成真，我却丝毫没有一丝快乐。

　　你的叛离至今也十二年。

　　你一定想不到，总是被你骂白痴、骂吊车尾的家夥，竟然有成为火影的一天。粉唇微弯，想像著如果今天佐助站在这，会用著什麼样的表情，一定又是那样一尘不变的表情，别扭的说著违心之论呢。

　　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任何快乐的情绪，就像我曾经告诉过你的，一个连同伴都无法拯救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你在这条路上逐步远离，在仇恨的泥沼中越陷越深，我却只能看著你的背影远去，什麼也做不到……

　　这种人，哪里有资格成为火影？

　　他彷佛回到分离三年再度重逢的蛇窟，站在高处的男人用著不可一世的神情，傲慢的由高处跃至身旁，亲昵的搭著他的肩，彷佛无数个彼此渴暖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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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2012-12-31 16:34

　　可他的语调是讥笑，他甚至从佐助的眸光中看见对过去彻底斩断过去的决心。

　　佐助，现在的我依旧是这麼想著，可是当我真正成为火影，我亦不能抛下整个木叶如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追著你天涯海角。

　　眼波颤动，他直直注视前方的空旷，唇角含笑。

　　在那短短的片刻之间，他好似看见日夜思念的恋人，叛离了村子，抛弃了自己的宇智波佐助就站在他面前。

　　依旧是俊逸到令他窒息的脸庞，他探手想要抚摸那熟悉的脸部线条，眼前真实的幻象却在指尖轻点的前一刻倏然的消失，徒留满室的惆怅。

　　弥漫的笑意消散无踪，鸣人怔怔的望著消失的只余剩空气的前方，落寞的垂下脸庞，眉眼之中溢满自嘲之情。

　　终究只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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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2012-12-31 16:34

　　而他还沉浸在这个幻想中许多许多年，挣扎的不敢面对现实。

　　长叹中的苦涩得失也只有他自己懂得，肩上压著的，是沉甸甸的木叶，这是个他一辈子都不能卸下的重担。

　　而心里占据著的，是那个仇视整个木叶的宇智波佐助。

　　他们之间也曾有过许多快乐，却是短暂如烟花的一闪即逝，再怎麼深刻的爱，也会随著时间一点一滴的从指尖流逝，似乎还可以感觉那酸涩的甜蜜，但却永远都无法把握那样的美好。

　　他亦清楚明了，从那只看似微不足道的纸页上，龙飞凤舞的字体上，轻易的将他从一个扬名忍界的忍者，摇身一变，变为木叶的六代火影。

　　这个担子，太沉、太重，他却无法说放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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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2012-12-31 16:34

　　他和佐助之间的总总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也在他接任火影之位时，正式的告一的段落，他从此刻起必须和宇智波佐助做出一个完整的切割。

　　七班的过往，就留在停逝的十二岁那年。

　　不过转眼，已经十二年的光阴，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做个自认理解佐助的笨蛋，人生还在继续，时间还在向前，他必须扭转自己回首的角度。

　　佐助，我累了……十二年了，我们都累了。

　　对不起，我不是想放弃你，可是除了你之外，我还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你所想毁灭的木叶，也是其中之一。

　　请谅解我的抉择，我们的立场太过悬殊，对立的命运总不是你我可以抗衡的，或许啊……人真的战不胜天。

　　这就是天意……

　　你我注定殊途。

　　他无法解释自己究竟用了多少的心痛说服自己停下追逐他十二年的脚步，直到停歇的这一刻，他才忽然察觉，他真的很累，双腿疲乏的难以抬步，口乾舌燥的想得到一口解渴的甘霖，原来他真的是已经精疲力尽了。

　　其实不是不疲倦，是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前行的那抹身影上方，从不替自己多想，不爱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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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2012-12-31 16:34

　　『如果你学不会爱自己，又要别人如何爱你？』那是四战结束后，小樱僵著一张姣好的脸蛋，照例在每次住院时，总在他的病床边搬上一张简陋的木头椅子，不发一语的垂著脸庞，闪亮亮的刀锋在灯光下闪烁的分离果肉与果皮。

　　然后那看似恬淡的女子在自己挠著发态度毫不在意到一种名为随便的态度时，大辣辣的完全没注意到女孩已经咬碎牙根的正值气恼，身型敏捷的一下扑上床，银亮的水果刀已经恨恨的抵在自己的颈侧。

　　只要一点点便可以轻易取走他性命，可他的眸光随著那把刀锋缓缓上移，先是握住刀柄的纤细五指，那就是属於一个医疗忍者的手，指甲修剪的乾净整齐，白曱皙的肤色可以看见明显的颤抖。

　　再继续向上看去，是一截漂亮无一丝赘肉的玉曱臂，然后是她责怨的表情。

　　就是这个表情，让鸣人什麼话都说不出来，是什麼样的心情让无忧无虑的她可以将心碎与心疼的痛苦表现的淋漓尽致。

　　是什麼时候……不再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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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2012-12-31 16:37

　　碧绿的眼瞳中，什麼都没有的空洞，在对屹半响后，她不声不响的抽回陷入病床中的刀锋，只余下这句看似责备的话语。

　　就是因为了解其中的关心，鸣人从那时才决定要好好的爱著自己。

　　他拥有的太少，失去的比拥有的永远的大上很多，因为身份与立场，过於珍爱的东西必须推的远远的，不能放在身边。

　　就因为随著这些年历练的增加，这个道理他终於确实的参透。在取与舍间，他只能在挣扎中做出舍弃佐助的决定。

　　佐助，不是我不爱你，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我必须舍弃你。

　　唯有与你保持距离，才能保你一世安然无忧。

　　空气间的异变让他敏感的从不切实际的念想中倏然的清醒，面部没有一丝表情的缓缓收拢涣散的神智，拉扯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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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2012-12-31 16:37

　　「站在那裏不出声，是在做什麼呢？」没有犹豫的朝某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办公室角落乾脆望去，语气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随著这个疑问，朦胧的黑暗中缓缓线出一抹娇瘦人影。

　　纤细的身姿隐约可看出是女孩年幼模样，光线昏暗了她的脸庞，模糊的隐约可以看见勾勒弧度的唇线。

　　「这个村子太无趣了。」双肩随意一耸，两束绑於头颅两端的金色发束颤动。

　　「好不容易才把你接回木叶，现在又喊无趣了？」六代火影的口吻是宠溺与纵容，他坐至办公桌后的椅上，双手交叠於下额，不愿与她拐弯抹角的直白，「说吧！这回难得你特别来这里找我，为的又是什麼？」

　　女孩狡黠一笑，指间缠绕住金灿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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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2012-12-31 16:37

　　「我来讨出村许可。」沈著的踏出步伐，站於六代火影的办公桌前，一直藏匿於阴暗角落的脸庞终是清晰。

　　那是一张与六代火影无异，如同一模具雕刻出的脸庞，多了点柔媚的娇弱，蓝眸如其清澈，看过他们两人的人们都会认为，与其说是缩小版的六代，不如说与六代十二岁那年无异。

　　六代火影，漩涡鸣人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要求的神色微微一僵，软唇抿成直线，半响不语，不愿放行的神情明显。

　　「我想离村到处看看。」见他迟迟没回应，女孩忍不住提高些许音量，微笑的彷佛谈论天气的轻松，畏惧他听不见似的再度重复了一遍。

　　「我不认为你现在有离村的必要。」

　　忍界在历经多年的浩曱劫终於缓慢的在这几年间可以有著平静的世局，可鸣人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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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2012-12-31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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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来的战乱与国家之间的对立，即便五大国签订和平条约，但很多时候还是有力不从心的状况，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太多，叛忍与敌人比比皆是，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和平似乎从未真正到来。

　　「可是当年你在我这个年纪不也是有出村增加历练……」孩子不满的偏脸，任性别扭的模样和某个宣誓想要毁灭木叶的家伙简直像似的不可思议，每每都让鸣人感觉血缘的奇妙。

　　虽然外貌与自己相差无多，可相较之下，性格比起自己还更加相像另一位父亲，如果是男子倒也顶天立地，偏偏身为女子，未免太显霸气。

　　做为一名父亲，即便年记还显稚曱嫩，他也忍不要想要为女儿的未来好生盘算，看著孩子得到幸福，就是身为父母的欣慰。他在很久以前便失去得到幸福的资格，所以至少他的女儿要得到幸福，这样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他想要的似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却是困难的难以言道。

　　「那时候的时局和现在的时局完全不一样，何况在那时还有好色仙人做为保护者与教师陪伴历练。」

　　孩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正因为时局不一样，所以我才不需要教师保护。」

　　他摇首不苟同，人小鬼大的模样令鸣人苦恼的不知该从何劝说，孩子太有主见的让他从来都不过份干涉她的选择，可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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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2012-12-31 16:37

　　出村历练是件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的事情，何况她的年纪还太轻，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孩子。

　　「忍者学校的课程都没有告一段落，至少等你正式取得下忍资格我们再谈。」他不著痕迹地错开脸，技巧拙劣的妄图转移话题。

　　虽然他并不擅长掩饰，但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孩子面色一黯，鸣人虽是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心惊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聪颖。

　　他不自觉的苦笑，不晓得到底是自己的技巧太过愚笨还是孩子太懂得观察脸色。

　　如果是后者，鸣人望著那与自己无比神似的小脸，暗暗叹口气，终究是自己亏欠她太多太多，多到连弥补都会为孩子的过去感到心痛。

　　「我已经提早通过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了，鸣人……」彷佛早预料他会这麼说，她微笑的脸庞满是骄傲飞扬的神采。

　　那片银亮的护额在孩子手中得到独一无二的光彩，蜇的鸣人一时半刻都说不出话来，木叶的火之意志传承在他的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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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2012-12-31 16:40

　　明明是该值得感到开心可以庆祝的事情，可偏偏他却怔愣的满脑子都只有那枚深藏於住处某个抽屉中，只能堆积在角落，边缘都已经生锈的老旧护额。

　　一面被他的主人无情遗弃，自己却珍惜的收藏起来的护额。

　　太多的画面闪烁他的脑海，终末之谷的雨水中混杂呜噎的雷声低鸣，划破胸膛的，除了灼烧身体的千鸟，还有一滴滴不能落下的泪。

　　水声与雨声交织成绝望的离别，浓郁的黑暗一下笼罩终末之谷上方那片狭窄的天空，他努力伸长手臂，却触不到渴望的救赎。

　　「－人、鸣人！」喋喋不休的呼唤让他霎时从梦魇中清醒，蓝眸还犹带著朦胧雾气，让孩子脸庞轮廓也模糊的看不清线条。

　　「凪……」他痛心讨饶，一面期望孩子可以打消这不切实际的念头，一面却又悲哀的不能理解为什麼心爱的孩子如此急欲离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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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2012-12-31 16:40

　　这是他亏欠多年的女儿，得到的时机是如此的不凑巧，孩子应该拥有的温暖他迟了好多年才可以完整给予，终於现在可以将她揽入怀中呵护时，她却想要离开。

　　「你别跟我转移话题，我就是想去外头看看。」这万般不似请求的命令语句，秀美的脸庞带著鸣人眼熟的势在必得。

　　这种表情他并不陌生，很多年前，他才在同队的恋人身上看过这种表情，最后他绝然离开木叶，再然后他又再与他再无瓜葛的恋人身上看见这种表情，那是他立誓要毁灭木叶时，没有意外的，他对木叶的侵略一直到今天都还在继续。

　　他是真心要木叶的灭毁。

　　「木叶不好吗？」说不清这是什麼样复杂的心情，他总是不懂，为什麼这孩子和佐助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呢？

　　为什麼都可以头也不回的离开自己，只愿意留给自己念想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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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2012-12-31 16:40

　　「鸣……爹地，我答应你，我会回来的……」她瘦小的身子乾脆的绕过办公桌，一双手臂环住鸣人的腰际，用著只有偶尔撒娇时才会用的语调与称呼，「我只是想趁著这时候去村外到处走走看看，增加见闻。」

　　「鸣人，我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样子。」

　　这席话让鸣人构筑的重重防备的心霎时柔软，精明的孩子更是没有放过机会的加足马力，「而且，我想趁机转换一下心情」

　　果不其然的，鸣人脸庞不出她预料的浮现一抹心疼，小小的心脏刺疼了一下，她其实也不想让鸣人感觉亏欠自己，但是她出村是有所目的的。

　　为了鸣人，她绝对要暂时离开木叶。

　　想起孩子的遭遇，鸣人嗓音低嗄的乾涩，与平日元气活泼的语调有著极大的差异，「是我连累你受罪。」

　　「胡说，那些人都是鬼扯！你做什麼去相信那种东西？我都不在乎了，你有什麼好在乎的？我漩涡凪，是你旋涡鸣人的女儿，你唯一的女儿，绝无仅有、绝世无双的宝贝女儿！」凪仰昂著脸庞，纤细的颈子刚劲傲慢地挺直，那是一种几近於荣耀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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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2012-12-31 16:40

日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原创】离别成殇（原著虐向，生子，字母有，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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