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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厉族
两条不似寻常人力气的手臂紧紧地禁锢着眼前的人。抬头便能看见他阴郁森然的瞳孔和棱角分明的脸。楼至韦驮感觉到这个人非常的阴森，从内而外透出一股无形的肃杀感。他绝不是普通人，不是妖就是魔。
“现在，放开吾。”他毫不犹豫地说。“趁你还没有让吾彻底愤怒。”
两人的身高对比很明显，楼至韦驮没有他那么高大，相比之下反而显得更精致。对方一侧的脸颊已经被打出了微微的红印，他却似乎无动于衷，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就像一个无赖一样，连沟通都是多余。
“吾讨厌不听话的人，不管是女人，还是……”那人捏紧了他的手腕，生生的疼痛传来，似乎骨头都有断裂的嫌疑。“一般的人都是迎合我，没有人敢像你一样不知好歹。”
“先是曲解吾的观念，然后又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只不过是恰好在这里休息，却碰巧听到你在说那些可笑之极的言论。我听得很烦，就想给你一点教训，这个理由够不够？”
“魔物！何时允许你猖狂！”
“吾就是猖狂了，你，能拿吾如何？”对方突然贴近了他的脸，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在他腰间的手则缓慢地开始摩挲，一次比一次大胆。“继续挣扎吧，佛者，用你纤细的腰和柔嫩的手腕来取悦吾，换取吾对你微薄的怜惜。”
楼至韦驮性子极烈，他不想做的事死也会反抗到底。当下毫不犹豫地掌上发力朝那人打过去，膝盖同时也弓起来狠狠地朝他的腰部撞击。岂料对方实力和根基几乎和他相当，如果一开始就落下风便几乎再无反击的可能。
“哈哈哈哈哈……”那人甚是愉悦怀中人激烈的挣扎，这让他感觉无比美妙。他放开钳制着楼至韦驮臂腕的手，转而双臂直接搂紧他的腰，任凭对方的双手如何推他或者打他。在他看来，这与握紧拳头用力捶打情人肩膀的小美人没什么区别，比起愤怒更像害羞。
“你这个狂徒！放开我！你！”楼至韦驮盛怒之下猛然用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吾岂能容你肆意妄——”
突然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上他的头颅，用力向前一推，刹那间还未说完的话就被尽数堵在了那人口中。天之厉根本不想听他再说无用的废话，直接低头含住了他柔软的唇。楼至韦驮大惊之下手上也松了力，但下一秒却张口便咬。血腥味布满了口腔，对方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似乎被咬的鲜血淋漓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那人的舌头早已被他咬伤，却依旧暴虐。口中除了血液还有岩石的味道，冷漠坚毅，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但随即，毫无预兆地，天之厉突然放开了他的嘴唇。他的唇上全都是血，楼至韦驮的唇角也有一缕鲜血滑下。他喘了口气，猛然抬手似乎准备再给他一个耳光，但却忽然停了下来，最后还是握成了拳头没有再动。
“你没有疼痛感吗？”他竟然不再挣扎，声音里透着高傲的质问。
“这点刺痛，吾还需要给出回应吗？”天之厉冷笑着看他，完全无动于衷。
楼至韦驮瞪视着他，片刻后冷哼一声转过了头。他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反抗，好像没有任何感觉，即便对方的手越来越肆意也不给他回应。
“哦？定力涨了？或者想通了？”天之厉好笑地问。
“你这么无礼，无非就是想看我抗拒的样子。吾岂会让你得逞！”
“抗拒，会让吾想征服。不抗拒，吾只会更加肆意。但可惜，”天之厉看着他，竟然慢慢放开了对他的钳制。“你，勾不起我一点兴趣。”
“世上有你这种无聊的人，我只觉得可悲。”楼至韦驮后退几步，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如果再让我见到你，休想活着离开我的视线！”
他厌恶地皱眉，转身拂袖而去。天之厉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步步走远，却在原地大笑。抬手一挥，唇上的伤口和血迹都立刻平复消失。
“又冷又硬，难以驾驭又自恃清高，世上亦无人会为你动情。”他冷冷地说着，眼里的神色一瞬间阴毒起来。“楼至韦驮，你可悲的让吾感叹了。”
两条不似寻常人力气的手臂紧紧地禁锢着眼前的人。抬头便能看见他阴郁森然的瞳孔和棱角分明的脸。楼至韦驮感觉到这个人非常的阴森，从内而外透出一股无形的肃杀感。他绝不是普通人，不是妖就是魔。
“现在，放开吾。”他毫不犹豫地说。“趁你还没有让吾彻底愤怒。”
两人的身高对比很明显，楼至韦驮没有他那么高大，相比之下反而显得更精致。对方一侧的脸颊已经被打出了微微的红印，他却似乎无动于衷，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就像一个无赖一样，连沟通都是多余。
“吾讨厌不听话的人，不管是女人，还是……”那人捏紧了他的手腕，生生的疼痛传来，似乎骨头都有断裂的嫌疑。“一般的人都是迎合我，没有人敢像你一样不知好歹。”
“先是曲解吾的观念，然后又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只不过是恰好在这里休息，却碰巧听到你在说那些可笑之极的言论。我听得很烦，就想给你一点教训，这个理由够不够？”
“魔物！何时允许你猖狂！”
“吾就是猖狂了，你，能拿吾如何？”对方突然贴近了他的脸，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在他腰间的手则缓慢地开始摩挲，一次比一次大胆。“继续挣扎吧，佛者，用你纤细的腰和柔嫩的手腕来取悦吾，换取吾对你微薄的怜惜。”
楼至韦驮性子极烈，他不想做的事死也会反抗到底。当下毫不犹豫地掌上发力朝那人打过去，膝盖同时也弓起来狠狠地朝他的腰部撞击。岂料对方实力和根基几乎和他相当，如果一开始就落下风便几乎再无反击的可能。
“哈哈哈哈哈……”那人甚是愉悦怀中人激烈的挣扎，这让他感觉无比美妙。他放开钳制着楼至韦驮臂腕的手，转而双臂直接搂紧他的腰，任凭对方的双手如何推他或者打他。在他看来，这与握紧拳头用力捶打情人肩膀的小美人没什么区别，比起愤怒更像害羞。
“你这个狂徒！放开我！你！”楼至韦驮盛怒之下猛然用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吾岂能容你肆意妄——”
突然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上他的头颅，用力向前一推，刹那间还未说完的话就被尽数堵在了那人口中。天之厉根本不想听他再说无用的废话，直接低头含住了他柔软的唇。楼至韦驮大惊之下手上也松了力，但下一秒却张口便咬。血腥味布满了口腔，对方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似乎被咬的鲜血淋漓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那人的舌头早已被他咬伤，却依旧暴虐。口中除了血液还有岩石的味道，冷漠坚毅，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但随即，毫无预兆地，天之厉突然放开了他的嘴唇。他的唇上全都是血，楼至韦驮的唇角也有一缕鲜血滑下。他喘了口气，猛然抬手似乎准备再给他一个耳光，但却忽然停了下来，最后还是握成了拳头没有再动。
“你没有疼痛感吗？”他竟然不再挣扎，声音里透着高傲的质问。
“这点刺痛，吾还需要给出回应吗？”天之厉冷笑着看他，完全无动于衷。
楼至韦驮瞪视着他，片刻后冷哼一声转过了头。他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反抗，好像没有任何感觉，即便对方的手越来越肆意也不给他回应。
“哦？定力涨了？或者想通了？”天之厉好笑地问。
“你这么无礼，无非就是想看我抗拒的样子。吾岂会让你得逞！”
“抗拒，会让吾想征服。不抗拒，吾只会更加肆意。但可惜，”天之厉看着他，竟然慢慢放开了对他的钳制。“你，勾不起我一点兴趣。”
“世上有你这种无聊的人，我只觉得可悲。”楼至韦驮后退几步，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如果再让我见到你，休想活着离开我的视线！”
他厌恶地皱眉，转身拂袖而去。天之厉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步步走远，却在原地大笑。抬手一挥，唇上的伤口和血迹都立刻平复消失。
“又冷又硬，难以驾驭又自恃清高，世上亦无人会为你动情。”他冷冷地说着，眼里的神色一瞬间阴毒起来。“楼至韦驮，你可悲的让吾感叹了。”
看起来无比尊贵的至佛，也不过空有一副华丽的皮囊。迷惑世人的色相之下，谁又知道他潜藏的心思是否真的如他的象征一样至洁至圣。
当天之厉回到厉族据点时，族内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行礼问候。他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地直接走向属于他的位置。那张王的座椅威严冷峻，其余的元种八厉全部立在两旁，为他让出前行的路。
天之厉自然而然地上前坐下，随性慵懒地换成他喜欢的姿势。安逸的太久，厉族血液里沸腾的战意似乎在逐渐减退，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需要战争，需要杀戮和征服来维持它令人战栗的气息。
“天之厉，”右侧靠近王座的位置，一身暗色兜帽的人将头转向他，仅露出的两只眼睛写满了残酷和暴戾。“试探的成果如何？”
“无趣。”他冰冷却掷地有声地吐出两个字，手指微微弯曲起来。
“哈，我早说了这法子不管用。别说是佛了，就算是普通的女人被你这么粗暴对待都会讨厌你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左侧一个穿着蓝色兜帽的人无奈地挥手又顿足。“天之厉，怜香惜玉一点终归还是有好处的。你看你看，现在事情更难办了。”
“咎殃！注意你的言行！”先前说话的人呵斥他。
“哼，美人计这种方法早就被用烂了。”暗处的角落里传来一个女人高昂的声调，不卑不亢的听上去目空一切。“真是好笑。”
“劫尘你——”
“无妨。”天之厉声音低沉，无形的威严始终不可撼动。“的确是吾急躁了。”
“也未必是坏事，起码美人豆腐是被吃够了。”咎殃侧身饶有兴趣地歪头看着他。“怎么样？美人香吻的味道如何？”
“毫无技巧，生涩至极。”
“啥……夺了初吻还要怪人家没经验……还真是……”咎殃无可奈何地拍着自己的头，只顾着叹气也不说话了。他旁边穿着红色兜帽的人一动不动，恭敬地低头伫立，似乎在沉思什么很重要的事，从头至尾都不发一言。
天之厉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处空着的位置上，随即略微挑眉。“贪秽呢？”
“在玉清界，已经开始计划了。”
“就凭一只蛤蟆，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劫尘突然冷笑道。
“放下你造作的身段！别太自以为是！”对方毫不客气地回敬他。
“哈！魑岳小儿，何时轮到你来教训吾！该闭嘴的是你，不自知的废物！”
“都安静点吧，天之厉的决断，我们谁也干涉不了。”一个灰褐色的兜帽下传出了制止声，语调和语速却都比其他人成熟，音色也老气很多。
随着他的调和，众人都顺势沉默了。天之厉端坐在王座上环顾四周，半晌之后才微微张口。
“这次的试探，吾没得出太多实质性的结论。但天之佛武学根基不再我之下，如果动真格也确实令人烦恼。所以，楼至韦驮必须除掉，否则会成为最难搞的障碍。”
“有办法吗？”魑岳问。
“还没有方向。今天先散会，等吾想到了可行的法子会再召集你们。”天之厉单手支着脸颊，闭上眼睛挥了挥另一只手。“现在吾想休息，让吾静一静。”
当元种厉族缓步离开时，咎殃正兴高采烈地准备立刻回家赏花喝酒。但他突然发觉剡冥一直沉默地跟在自己身后，红色的兜帽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心事重重的眼睛。
咎殃原本打算无视他，但想了想还是转过头。也许他又有事情要问，也不妨让他问个够。
“看你跟了吾半天了，有什么问题要向吾讨论吗？”
“有，这问题困扰了吾很久很久。”剡冥冷静而认真地说。
“哦？那说出来我帮你分担一下。你放心作为兄弟我不会弃你的疑惑不顾的。”咎殃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剡冥一丝不苟地点头。“吾只是想问，你先前说的那个什么死了哥的综合征到底是什么东西？”
咎殃瞪着眼睛看他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于是剡冥就等了他一炷香的时间。咎殃颤抖着伸出手，良久的沉默之后又心痛地将手握成拳头。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为兄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他朝着剡冥挥起了拳头。“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是我把你打到鼻青脸肿，你却因为我大义灭亲的高尚情操对我更尊崇爱戴了。”
说罢，他冲过去将剡冥一顿暴揍。
天之佛回到佛乡的时候，蕴果谛魂正在等他。见他面有愠色，甚是少见，于是便上前询问他发生何事。
“无事，遇到一个狂徒而已。”
他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他觉得这是耻辱，原则迫使他无法善罢甘休。这笔账，早晚要向那个人讨回来。
花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