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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顾棠】薛笺(拉郎配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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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漩涡


IP属地:北京1楼2012-03-24 15:56回复
    对啊><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4楼2012-03-24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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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更不大可能,周更还是可以的……


      IP属地:北京7楼2012-03-24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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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笺
        CP:顾惜朝*上官海棠
        章一 听谁和得采莲曲
        副标题:拉郎配就要高帅富之高帅男与帅富女的幸福生活
        “荡舟无数伴,解缆自相催。
        汗粉无庸拭,风裙随意开。
        棹移浮荇乱,船进倚荷来。
        藕丝牵作缕,莲叶捧成杯。“
        扁舟泛来,柔风袅袅,那着鹅黄小衫鬓插玉翎的女儿家轻轻吟唱着江南一代的采莲曲,兰棹碎了寒烟,从一片蒹葭莲荷间缓缓游曳出来。
        此人正是“天地玄黄”之中的上官海棠,一年前因柳生飘絮一事伤重失忆,在归海一刀的帮助下得以隐居于此,少过问世事。如今终是复得女儿身,倒也悠闲地自在。
        “情丝哪有藕丝长,折了蒹葭到舟舫,才知最是无情郎,发短难簪空断肠。”不知怎的,海棠在殷英童的《采莲曲》后突末加了两联,无来无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思,谁又识得懂呢?
        上官海棠早已不再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当年的师兄弟也早就劳燕分飞,最后要离开的归海一刀,曾经来邀自己同行。却被她婉言谢绝,她上官海棠虽是失忆,但也不稀得别人的怜悯同情,就算眼前站着的是当年倾心深爱,刻骨铭心的男子,自己的自尊也绝不允许自己就这么跟着走了。无论是作为天下第一庄庄主的上官海棠,还是失忆了没有过去的上官海棠,都是如此。
        ——但若要说遗憾也不是没有的,毕竟这个人在自己失忆的时候还守在自己身边这么些个日子,朝夕相处的,他就这么走了,也是有些怪舍不得的。自己的过去都是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汉子一点一点告诉自己的,他每说一次,上官海棠就觉得这是在两个人的心上用刀子割,当年海誓山盟,当年生死相许,都似是碧海桑田,蓝田玉暖,明明是自己的故事,听来却觉陌路无识,何等可笑,何等可悲!
        “唉……”上官海棠唱着唱着心思便又飘到了九霄云外,想着想着便觉眼前一片雾雨迷蒙,霁霏微熏,情不自禁泻出微不可闻的太息。
        恍然间,她才发现,这一叶小舟不知飘到了何处,在一片茫茫迷迷的水雾烟波里,依稀有那么一丝芊芊的青绿,起初海棠只当是一大片的碧荷。
        隔着远了,看不大清楚,待得把桨摇近了,才觉那根本不是什么碧荷,而是——
        一个人!
        不!不是一个,应该是两个!海棠看见了青衫子下露出一点绯红。
        她三两下把舟荡了过去。
        刚把两人拉上船来时,她才惊觉,那穿着绯衣罗裳的女子早就已经咽气多时了,粉雕玉琢的脸蛋儿却依然栩栩如生,毫无腐败的迹象。
        她轻轻把手探到那女子脸颊边上,抚了一下——果然!抱住这女子尸身不腐的,俨然就是天香豆蔻。掀起腥风血雨,把自己代入万劫不复的死局的,给了自己一切又毫不犹豫收走的——天香豆蔻。
        “住……手……不要碰她……”那青衣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灰白的眼睑,沙哑地唤着,接着狠狠吐出一口淤血,便晕倒在海棠怀里。
        “喂!喂喂你这人!”海棠惊叫,看着鹅黄的襟上斑斑血迹,那男人一动不动的身子就像是冰冷的花岗岩,虽是较一般男性来讲清瘦得紧,倒也是分量不轻的。
        上官海棠就这么将就着,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的男子,推也不是,扔也不是。
        “采莲还会采到个大活人吗?”上官海棠执着素纨冰丝的芙蓉团扇,倦倦地打了个呵欠,先是唱着唱着歌儿迷了路,再是在荷叶群里捡来两个人,救了一个,埋了一个,自己这日子真是连退隐失忆都不得清闲。
        “你醒了?”海棠看着那榻上的男子眼皮动了动,轻声唤道。“你伤得倒是不轻,外伤内伤,恐怕还要加上心伤。”上官海棠有些抱歉地笑笑,她虽是忘记了过去,但从归海一刀的口中,对自己义父和素心姑娘的痴情也是唏嘘不已,那男子既然用天香豆蔻保住那女子的尸身,恐怕二人该当是同义父与素心一般,是对苦命的鸳鸯。
        


        IP属地:北京14楼2012-03-28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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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的完整版orz 目前整篇大纲完成了,不出意外大概五万到七万字……一共十五章


          IP属地:北京17楼2012-03-28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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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嘤!好爱姑娘的漩涡MV!!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19楼2012-03-29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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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薛笺题句写心事
              顾惜朝疯了,有的时候他根本分不清醉与醒,分不清生与死,分不清真与假,甚至分不清人。
              上官海棠终于相信了当天戚少商的话,那是一种带着叹惋,又不失苍凉的语调,他明明还是个乌丝轻裘的青年人,他还意气风发得很,但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苍颜皓首的老者,他的眼里除了春风朝阳,还有暮秋死潭——而让他迅速衰老的那个人现在正打着赤膊仰躺在房顶上读着第一百八十遍的《左氏春秋》。
              ——真想一斧子把他砸下来。
              上官海棠也懒得理睬他,索性捧了《素问》躺在西窗绣榻上读了去,夏风来,绿袖飘,湘裙荡,半空里传来沉水袅袅,檀几上的金猊销得暖香融融。直教人心底里攥起一股子痒痒麻麻的困意,带着那么些个缱绻的思绪和慵懒,半醒半寐间,从窗缝里透过一丝青绿。
              待得上官海棠醒来的时候,她身边的檀几上除了吞云吐雾的金猊兽,又多了一件物什。
              那是一方薛涛笺,浣花笺纸桃花色,泛着绯色,像极了含羞带怯的闺中女子的模样,上官海棠一阵不解,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拾起了那方薄如蝉翼的红笺。
              她打开一看,上面用行楷的小字写了一句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今年不知人何在,桃花依旧笑春风?”海棠续了崔护的下半句,心下却是一阵思忖,忽然想起自己恹恹欲睡时出现在窗缝里的那一缕的青绿——莫非是他?
              他这是何番用意?
              思及此处,上官海棠的心却莫名一痛,脸上泛起桃花颜色,抿了朱砂似的唇,欲言非言。
              人面本应似桃花,昨日开花明日落。
              兴许是在思念什么人吧,也许是长眠在后院里的那位恍如桃夭,灼灼其华的女子?
              想到这里,她缓缓坐起身来,出了门去。
              顾惜朝似乎又恢复了神智,踩着他一深一浅的步子踏在迂回的廊子里。
              “你醒了?”玉梯横绝月中钩,夜薄风柔,他笑得比也更薄,比风更柔。他用手里的龙泉青瓷杯儿冲她邀了一邀,里面盛着一汪月华。“去年春里我酿的桃花酿,如今也可以饮来了,我备了几样小菜,你可愿与我一同赏月?”
              “顾公子?”海棠带了些微讶,问了他道,这人究竟是什么心思,一会儿寡言少语,一会儿对月邀杯的,但更令她微讶的是,自己心里竟有股淡淡的欢欣。
              “顾公子?!呵,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晚晴?”顾惜朝为她斟了杯酒,海棠带着些了然,又带着莫名清愁的神情望了他一眼,近在咫尺,远在天边,她伸了手,接了细细青瓷的杯儿,凑在鼻间嗅了一嗅,桃花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直直钻进心尖里,泛着轻柔的涟漪。但上官海棠却知道,那清波,那涟漪,那幽香并不是送予她的,所以她没有饮那杯酒,而是缓缓地向着四野里倾酹了那琼浆玉酿,伴随着微不可闻的叹息,“这杯酒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尊夫人的。”她带着坚定的清亮声音传来,就像隔着长长的幽篁竹林在呼唤那青衫男子。
              他微微怔了一怔,看清了眼前人,自嘲地晃了晃头,带着些许伤情与抱歉地看了她一眼,“抱歉,是我失言了。”他把自己的那一杯酒也倾倒了地上,溅起些许的泥土星点,恋恋扑了他青衫的旧摆。
              “尊夫人,很喜欢桃花吗?”海棠笑了,她的笑很美,但和晚晴不一样,比起晚晴的温柔,她的笑带了一方傲骨凌霜的英气,让人不禁想依偎过去。
              “桃花?哈,我其实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着她吟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时候,她穿一身绯色的衣衫,在桃花下笑得很美,连打在她身上的光都是美得。”那男子的眉间晕染了一层暧昧不明的清辉,带着深深的眷恋与耽耽的忧愁。
              “我想,尊夫人那样的女子,其实是在想你的下一句。”海棠忽然道。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顾惜朝接道,然后他就笑了起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晚晴她其实想和我在一起,有一个温馨的小家而已,破壁茅庐,草屋山家,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IP属地:北京20楼2012-04-0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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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半
                幽篁苑里事无常(刚看完《国产凌凌漆》你们原谅我的抽风)
                近来海棠的幽篁苑寒暑不常,尽管失忆之后内力大减,功夫大不如从前,但警觉性这种东西,是从小的非人的残酷训练深深烙印在骨子里的,那种感觉,就像草原上的猎鹰对野兔的敏觉——因为逮不到兔子吃的鹰,要么被人抓住,要么活活饿死。夜半清晨,总觉窗栏上有稀稀疏疏的不寻常的落叶声——现在恰是盛夏,怎会落叶落得如此频繁?而且,蝉鸣似乎也渐渐稀了。
                屋子里似乎比起以往的檀香沉水又多了一种若隐若无的袅袅香气,不知从何而起,不知到何为终;上官海棠发现自己睡着的时间似乎比以往要长了,往往都是鸡鸣未响自己就已早早起来上山采药,如今每日醒来却是日上三竿。
                ——莫非是顾惜朝的什么安神静心的熏香用来安眠的?!
                但当海棠每天早晨醒来透着那层薄了薄的窗户纸儿,往外这么一瞧,好家伙诶,顾惜朝那厮正跟房顶上跟朝阳对酌呢。谁家安神能安成这样儿?大清早儿就精力旺盛爬起来上房揭瓦的,除了一个一百五再就上一百的顾惜朝,就是神侯府里那四个明晚只能用勤劳双手创造当下财富的名捕。①
                更要命的是,上官海棠觉得顾惜朝这几天越发古怪,虽然本来自己就知道自己屋子里那个穿着老黄瓜绿色儿的破烂棉布衫子的书生不是个善茬儿,但他最近经常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
                那个眼神,上官海棠只记得在归海一刀身上见过,在顾惜朝常常发呆地盯着后院那块刻着“爱妻晚晴”的墓碑的时候看过,那样的眼神就感觉像把一墨砚的墨汁打翻在澄心堂纸上;又像是漫天的玄霄遮蔽住了金乌,层层叠叠,丝丝扣扣;仿佛是门口前泛着翡翠色琥珀色漾着油沫星子的腐水;或许又像是被猎人射落的大雕在直直坠到地面前望向天边儿地平线的一眼;说不出,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上官海棠看到那样的眼神心口就猛然一窒,明明他们近在咫尺,却觉得转身便是海角天涯。所以,上官海棠不喜欢那样的眼神,无论是以前的一刀,还是现在的顾惜朝。
                ——为别人流泪,太疼痛;看着别人为自己痛苦,更难受。
                她不喜欢被人怜惜,不喜欢被人同情,不喜欢承受来自别人的痛苦,于是她决定去问顾惜朝。
                而且她最讨厌别人用那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走完了八千里路,饿的前胸贴后背,却要蹲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刚出炉子,却一个手哆嗦掉到地上,又被十几个小孩儿踢着蹴鞠踩了过去的烤红苕的眼神看着自己
                “喂,顾公子,你能否下来一趟。”上官海棠换了一身月白的襦裙站在房檐下,喊着半斜躺在青瓦顶上浅酌半寐的男子,这人,真真不稀得折煞形象。
                “说。”顾惜朝也不回头,半抬了抬醉醺醺的眼眸,咕哝出一个字。
                “你这几日……”打断海棠欲言又止的话的,是幽篁苑的木门被人叩响了,三短一长,三长一短,恰好是个《高山流水》的拍子。②
                “哈,他来了?”顾惜朝打了个呵欠,轻轻巧巧地带着他的酒壶,从屋顶上像一只野鹤,落了下来。
                “戚代楼主?”海棠暗忖。
                “没错,就是那个小人长戚戚的姓戚的。”顾惜朝一挑眉毛,一个带着些古怪,却又抠得人心痒痒的表情。
                “哈,我要是个小人,那你顾惜朝难不成是君子坦荡荡?还有,我说过了,叫我戚少商”戚少商嘲他。
                “知道了,姓戚的,不过我顾惜朝还算个人吗?!”顾惜朝反讥回去。
                “的确不算。我说了,叫我戚少商”戚少商点头道。
                “多嘴,姓戚的。”
                “不知戚大侠此番前来有何贵干?”上官海棠决定一尽地主之谊,顺便打断两个无聊的大老爷们儿侃大天儿的愚蠢行为。
                “有一要事相告。”戚少商道。
                “何事?除了李师师又招了哪个才子高士做了入幕之宾之外的要事?”顾惜朝笑他,吃不着葡萄,老子就踩葡萄。
                


                IP属地:北京22楼2012-04-08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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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也,昼夜阴晴不定,寒暑无常,院子里凉,免受风寒。各自保重。”戚少商看都不看把一挑眉毛能挑到南天门上去的顾惜朝,暗自道,然后就像来时那般自如地翩然离去。
                  “他来此何意?”上官海棠皱起了秀气的眉头,戚少商一定是话里暗藏玄机,再加上这近些时候的古怪现象,连戚少商这样叱咤风云的人,都不能明着说的事儿,必定是凶多吉少。他到底想让自己小心什么呢?
                  而上官海棠回头看顾惜朝时,又更加肯定一定有什么危险在蠢蠢欲动。只见那人紧蹙着眉头,眼里蓦地一怔,似是从寒冰地窖,又掉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喂,顾公子,你去哪儿?”上官海棠对着顾惜朝忽然甩袖转身的背影喊道。
                  只见得他三步并两步,左脚踏过矮篱笆,右脚点了青苔沿儿,溜过一趟儿的飞檐儿,脚踩过顶上兽首,最后消失在屋顶那一边。
                  ——什么毛病,有路不走非得爬墙。
                  “啊——!”从屋顶那头儿传来一声惨叫。
                  “喂,顾公子你不是摔了吧!”上官海棠惊叫道。
                  “啊——!”又是一声惨叫。
                  “喂,顾公子,你不是滚下去了吧!”上官海棠看不见那端,只能尽力探着头,但依然看不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看见一段青衫袖子。
                  “啊——!“接着还是一声惨叫。
                  “不对啊,就算是从房顶上滚下去了也该落地了。”上官海棠思忖。
                  “砰——”
                  “啊……掉下去了?!没摔傻吧!不对,没摔得更傻吧!”
                  “海棠!拿铲子来!”那边突然有忽然传来顾惜朝的喊声
                  ——不是吧,他要把自己给埋了?!
                  “顾公子,你……”上官海棠犹豫不决。
                  “还不快来,你等戚少商来给你收后院的尸吗?”顾惜朝越过房顶,探出头来对她喊道。
                  “喂,你不要啊!就算晚晴小姐走了你很难过,你也不能这样子轻贱自己的生命啊。”上官海棠急得踩在了篱笆上向他呼喊。
                  “……要埋得人不是我,而是这一地的黑衣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傻X的匪类,居然选在大白天动手不说,还穿了一身夜行衣在后院跳来跳去,自以为一叶障目就没有人看见他们。”
                  “所以你杀生了?”
                  “对。不多不少三七二十一个半人。”顾惜朝答她。
                  “何来一个半?”
                  “有个太监。他比那些人少了一条腿。”顾惜朝白她。
                  “喂,除了花魁李师师,谁都不能不把缺了一条腿的太监当成半个人。”③海棠辩驳道。
                  “等等,我记得戚少商当初收走了你的小斧——你拿什么杀的人?”
                  “长一尺宽三寸的见血封喉挫骨扬灰,能敌干将莫邪,胜过青龙偃月的寒铁宝刀。”
                  “等等,你说的莫非是我后院插在石桌上那块老槐树根做的砧板上的菜刀?”海棠皱眉。
                  “哈……得罪了。还有,刚刚你的意思莫非是我要死?”顾惜朝干笑着。
                  “哈,戏言而已。”海棠尴尬道。
                  “我要死,用你埋吗?”顾惜朝挑眉问他。
                  “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上官海棠认真答他,
                  “我应该说多谢吗?”顾惜朝抽搐了下嘴角。
                  “算了,你不用拿铲子来了,我自己埋了那些人。”顾惜朝又翻回了屋顶那边。
                  “……真的不用?”上官海棠喊他。
                  “……算了,你搬把梯子来。”顾惜朝正声道。
                  “你要梯子做什么?”
                  “下房顶……”

                  备注:
                  ①:裆下的财富。
                  ②:我还真不清楚《高山流水》啥拍子,我不是学民乐出身的,见谅。我就是个打鼓的= = 为什么是高山流水呢?因为就像是开山怪劫人之前要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一样,老戚的意思是:“姓顾的,你爷爷俺来串门儿了。”(喂
                  ③对于李师师这种职业来说,太监只具备男人的上半身。


                  IP属地:北京23楼2012-04-08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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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哟(^.^)当年我靓美的我呀心神荡漾啊~~~~><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26楼2012-04-08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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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话里有话?”顾惜朝也笑了,他此刻笑得却有些像追命的味道,沧桑而甘醇。
                      “是你说的,你此刻身无长物,唯有晚晴一人。”上官海棠答他。
                      “我说的没错,而且不光我珍惜着晚晴,另一个人,对她的重视不比我浅。”顾惜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院中的青冢,下面就躺着那绯衣伊人。
                      “你是说——方小侯爷!”上官海棠幡然醒悟,扇子狠狠的敲到青瓦上,咔哒一声轻响,一小块儿瓦砾被她敲碎了去。
                      “嘘,不要打草惊蛇,晚晴会睡不着的。”顾惜朝宠溺地望着坟头儿,笑得似是在赏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顾惜朝信口吟道。
                      “不,她不该被人惊扰!”上官海棠道。
                      “是,她是不该,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金枝玉叶之躯屡遭羁旅之苦;她死了之后,我竟连她的尸身都不能守护,我哪能做得她的如意郎君?!哈,我顾惜朝上负苍天,下负苍生,虽知己身罪应当诛,却从来无悔当日种种,唯有负了她,让我悔不当初。”顾惜朝虽是笑着的,上官海棠却能尝得出他眼底的苦涩。
                      “天香豆蔻,无论无何不能教方应看夺取,而晚晴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人玷辱。天香豆蔻,你便放在她身上吧,唯有如她冰雪玉质的人,才能配得上那绝世的珍宝。”上官海棠也同他望着那青冢,眼底里除了敬佩、坚定,竟还有那么一丝微不足道的羡慕。
                      “人人都说嫁人当嫁戚少商,但我却觉得,分明应是做人当做戚少商,嫁人当嫁顾惜朝。”海棠裂开嘴笑了,索性也坐了下来,靠在顾惜朝旁边,“你看她的时候,无论她是站在那里,还是躺在那里,都像是在看一株桃花。我见过的痴情浪子多了,可却还未有一人能像你这般。我打赌,戚少商绝对没有你这么痴情。”
                      “你笑话我吗?哈,男子汉大丈夫,却因儿女私事常常萦怀,实在是折煞的很。比起我来,戚少商他当然更像个英雄。”顾惜朝晃了晃头,“他们都说我疯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其实是醒了。”
                      “当一个疯子不再疯狂的时候,那他才是真正的疯了。便是这样吧?”海棠笑他庸人自扰。
                      “哈,不说了,明日清晨你便走吧,抱歉,占了你的屋子,还要让你走。可毕竟,我不想拖累于你。”顾惜朝看着落日金辉,烟霞如荼,眷恋地看着这幽篁苑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沙,还有,那个人。
                      “不行,我留下来,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送死。”上官海棠狠狠地扣住了他的肩胛骨,却被他一个反手压腕挣脱了。
                      “你既已失忆,武功大减,何苦白白送死?!你今日又不是没见的,方应看摆明了只是要来个示警——他连示警都做得这么光明正大,想必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是不会来的。”顾惜朝摆手。
                      “那你留下难道不是白白送死吗?!你现在又是个瘸子,连下个房顶都要借助外力,你打算在这里给晚晴姑娘陪葬吗?你以为自己死的那么窝窝囊囊的她就不会怨你吗?!”上官海棠微愠,柳眉挑起,厉声问他。


                      IP属地:北京31楼2012-04-14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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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开始准备虐了(其实也没怎样吧?)然后本着一没有枪使就拉方小侯爷的方黑原则,我又把他拉出来婊了(喂),身为一个三爷命,我每次找不到线索人物了,铁定就拉他——何况我是照着朗爷的模样儿写的呢!这次够厚道不!一口气七千多字啊娘亲咧…


                        IP属地:北京34楼2012-04-14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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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多言,我已尽知,本侯从用你之时就已知晓,你不是条听话的狗。只是,本侯想要的不光是听话的狗,还有能咬人的狼。柳生飘絮,上官海棠便交由你了,你既然能杀得了她第一次,那么就能杀她第二次,第三次,就算她是佛祖,她是天神,她是魍魉,你也能杀了她。”方应看展开那扇子优哉游哉摇了起来,暗送凉风拂黄绢,桃花绘成锦绣欢。那樱桃含丹口徐徐缓缓启了开,似有似无喷烟如细蕊兰芽——可惜就是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
                          “属下明白。”柳生飘絮卑怯地答道,从袖里滑出把蝉翼似的小刀,不偏不倚地被她夹在那削葱根似的手指之间。她看似不经意地拂过云鬓,似是个普通女儿家弄髻描容的姿态,却是从发里取下两支银钗来,那钗儿到了她的手里,却是两把柳叶刀。
                          “问郎君,探得海棠第几枝,春老满城飘飞絮,何言苦来痴。”她喟叹似的似嗔非嗔似怨非怨吟来这一句,垂首回身之间,却是把指间四枚柳叶刀迅如电光般飞了出去。
                          她名叫飘絮,人似飘絮,心如飘絮,那刀更胜飘絮。
                          “小心!”顾惜朝叫了一声,正欲伸手拦截住那刀,却见上官海棠腰肢弯似垂柳,一个倾身便避过了那四枚柳叶刀。
                          “飘絮,四年前那一晚,我上官海棠记住最深的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上官海棠笑道,“如今你我之间再无信任可言,我心下防你,任你百转千回把心肝愁断把银牙咬碎也莫指望我会对你皱一皱眉头。”上官海棠笑了,那笑却让顾惜朝也觉得冷,因为这让他想起了另一个高楼上白衣寂寞如雪的男子,与他割袍断义势不两立却不能动手杀他的男子。
                          “好,我无义,你无情,但如今你武功大失,你毫无胜算可言。”飘絮怒笑,以身为鱼肠剑,直直扑向了上官海棠,后者脚尖在房上轻点,霎时间身形飘出数十米去,二人皆是身如飞燕,轻盈倩影,在半空中如鸢鹞似的缠斗一处。
                          这边厢独留顾惜朝对着方应看,二人也不出手,也不言语,只是对着笑着。只见二人身形不移,周身却是衣袂翻飞大动,如扑簌之蝶翼,零零落落。掀起青砖乌瓦一片片,连成个浪花千卷。
                          “顾公子果真是个有耐性的人。”方小侯爷忽然道,笑微微地瞧着顾惜朝额上冒出的冷汗和嘴角渗出的朱红。“敢以蝼蚁之躯与蛟龙相争。”
                          “潜川蛟龙?只怕方小侯爷是条阴沟里的长虫①!”顾惜朝啐了一口血唾沫,挑眉半带挑衅地看着他。
                          “哦,那不知是顾公子你这蝎子毒呢,还是我这蛇更狠。”方应看眼里生火,血河神指就似个泛波弹泪的指法②,遥遥一指便是伊人青冢。
                          “混帐!”顾惜朝怒吼一声,飞身扑去晚晴墓冢,那一指又分作两股,一股化作个浮香怯式③,直直袭向顾惜朝胸口,噗地一声没入他体内,顿时他胸口处痛如针扎,丹田中内息大乱,疾疾吐出一口鲜血。另一股化成个映水持花式④击向晚晴的墓碣,那墓碣应声而裂,青冢洞开,露出个棺椁来,方应看再一个拂云,又将那棺椁的三层盖掀了去,露出那绯衣伊人的面目来。
                          “你!你……!!!”顾惜朝怒火攻心,双目目眦尽裂,泛出血丝来,口中更是朱红如断线珠子汩汩直流。竟是连站也站不起来,一头瘫坐在地。
                          “诶!顾公子你莫要动了肝火,本侯只是找尊夫人借颗明珠一用,他日本侯坐得了这江山,自然完璧归赵!”方应看见他吐了血,忙劝道,但那神色气度,不见一丝半点的惭愧。
                          “惜朝!”眼见顾惜朝伏地不起,上官海棠心急如焚,焉知身后柳生飘絮掌风已到,她分神之际,身后那掌已狠狠击在她背心之处。
                          “啊!”上官海棠如枝头一朵落花疾坠,带出几缕朱红的丝穗来。
                          “上官海棠,你虽有防我之心,却不知自己一旦动情就再也防不住了吗?”柳生飘絮痴笑道,可那眼里明明是带着泪的。
                          备注:
                          ①:蛇
                          ②:京剧梅派指法之一……别理我,我今早上刚刚去过梅兰芳故居
                          ③④:与②同
                          待续未完
                          


                          IP属地:北京36楼2012-04-29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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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豆蔻何如海棠香 (下)
                            “海棠!”顾惜朝心口一窒,猛地在青砖上碎出一朵红花,仿佛是最绮丽的噩梦。
                            “落拓至此,顾公子当真是痴人一个。”方应看状似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那神色看着仿佛能愁得滴出泪来,那模样儿活似个颦颦西子,只是——那心窝子里是十顶十的黑!
                            “哈哈哈!我顾惜朝一生坎坷,颠沛流离,何曾有过人中龙凤的日子,不过我活得比你好,至少我身边还曾经有过人,尽管我负了他们;但比起你注定是命煞孤星的寡德之命,真不知好了多少!”顾惜朝强撑着笑道,他慢慢扶着晚晴的棺椁蹒跚地站了起来,深情地看着那睡着了的花容女子,然后又一步接一步,打着坚定不移的晃儿,寻向上官海棠之处,一步曳一步,一步摇一步,一步踏一步,一步拖一步,哪怕此刻脚下就是青崖岚端蓬莱云烟崔嵬五岳万丈危楼吞天江水无尽深渊,只要前面有她,他就能走过去。
                            “只可惜,你顾惜朝天生是个痴情种,而我方应看,天生是个薄情郎。”方应看又细如吞吐云烟薄雾似的叹了一声,又似是高兴得笑了一笑,挑起他那桃瓣玉蕊多情的眼儿,不着痕迹地瞥过傅晚晴的棺椁,那一眼,却已是万剐千刀。
                            方应看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弯了一双秋水眼儿,笑甜了一口白瓷牙儿,那纤白似女子的手儿又是这么一指,一道红光迫降,顾惜朝痛苦地合上了眼——
                            “不要!!!!”上官海棠呼叫道,撞开顾惜朝的怀抱,一把扑向了晚晴棺椁之前,以肉体之躯欲承摧枯拉朽之势。
                            又是一阵风声呼啸,地动山摇之意,却是顾惜朝又直冲而来一把抱住上官海棠的腰,把她护在怀中,二人应声撞上那半截尚完好的墓碣,如裂帛断弦惊雷折箭般,那青石之碑碎作了百十块,嘁哩喀喳摇摇落落。
                            上官海棠睁眼之时,只见得身侧的墓碣只剩下半寸高的基座,还沾染了不少的血迹——那不是她的血,只可能是——顾惜朝。
                            “你这蠢物!尊夫人之灵怎能任那竖子玷污了去!”上官海棠又急又气,叱骂他道,一双罥烟柳叶眉却是紧皱急蹙,抿住了薄唇,眼里尽是疼惜焦促。
                            顾惜朝粲然一笑,颤抖着伸手抚向了晚晴的脸庞,小心翼翼捧起她冰冷的脸颊,蜻蜓点水地一吻而过,深情款款地往她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脉脉一望,“桃花,就算是落了。也比野草也美得多,质本清白,就不会因为凋落而遭到泥土的玷污。”然后他一个垂首,张口吻住傅晚晴那青白的嘴唇,从她口中汲出一物——熠熠生辉,通体透亮,不是天香豆蔻又是何物?!顾惜朝又是一阵咳血地惨笑,一掌击落,拍碎了天香豆蔻,与此同时,傅晚晴的尸身开始迅速地风化,霎时间化作万千烟尘,随风而去,散作浮云憩——一如她翩然降世一般。
                            “晚晴,我今生对你不起啊!”顾惜朝含泪唤道,对着佳人飞散的身影,痴念徘徊。“我生不能护你周全,你死我也保不住你尸身是我无用!但我绝不叫你死后受牵于奸人之手!”
                            “顾惜朝!你为何……为何啊!?”上官海棠却比他还要痛不欲生,一行清泪从她明如水镜的眼里淌了出来,比流星沉堕还要迅疾,还要叫人心痛。
                            “晚晴若知因她之死引起这么多的波折风浪,她的在天之灵才会更加不安。她若还在,定会要我护你周全,她在时,我作恶多端她却枉阻修罗之路,如今她不在了,修罗也该化为帝释天了。——何况,豆蔻何如海棠香?”顾惜朝咳出一口血,靠坐着墓碣,伸手摩挲着海棠的发。
                            “啪啪啪。”只见得方小侯爷站在一旁鼓起了掌。
                            “你还真耐操啊。”方应看遗憾又惊异地叫了一声,仿佛把玩物丢到地上却没有摔碎的孩子,那懊恼又好奇的样子。
                            “哼,没见过吧,堂堂京城六大高手,敢与铁手铁游夏齐名的方小侯爷,竟也没见过这般景象。”顾惜朝煞白着一张无常似的脸,嘴唇泛着青紫,脸上就冲那双乌亮的眼睛和娟娟往外流的血还有点颜色了。就这,这嘴还得说,三年前因为嘴碎活活逼死了一寨一城一府一庄的人①,自称骂人不行,但就这张嘴不把人烦死也能把自己活活累死。
                            


                            IP属地:北京38楼2012-05-01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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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天香豆蔻!!“上官海棠想起刚刚顾惜朝为救自己性命,不惜亲手毁了天香豆蔻,教晚晴尸身灰飞烟灭。此刻叫她想起,更是惭愧不已,无疑是在心上的旧伤上撒盐——本来自己对顾惜朝所存之情意,已觉对他夫人不住,如今……如今……
                              “哈,别想了,那不是你的错,那是天底下第一号的王八蛋顾惜朝的错,不过这王八蛋什么都不好,就一点最好——最懂怜香惜玉。你不必担心,晚晴与天香豆蔻已在一安全之处。”崔略商看着海棠自责的模样忍不住劝道。
                              “晚晴尸身还在……也就是说刚刚那……那是……”上官海棠瞬间明白了。
                              “不过是乱葬岗一乞儿的女儿,只因与晚晴身形相仿,才被息红泪易容成她的模样。”崔略商扬了扬手里酒葫芦,“顾惜朝若不是那一吻,怎能叫方应看相信她就是晚晴呢!如今,你们二人已然安全,我也该回去复命了”说罢,那汉子便如来时一般,消失在九天云外不知处。
                              良久二人长立无言。
                              空气里尽是海棠香。
                              “顾惜朝!我不恨你瞒着我设局,只是我希望你能给予我信任,我上官海棠不是平常女子,我可以禁得起江湖的大风大浪生生死死,我说过你若要作诗,我就陪你写一辈子的薛笺;你若要为恶,我便力诛你于江湖;你若要从善,我便同你济世悬壶;你若舍得死我就舍得埋④,你若想要活我就陪你到海角天涯。但我讨厌别人对我自以为是的怜悯和疼惜,无论是以前的归海一刀,还是现在的你,顾惜朝!”上官海棠面若冰霜,一把扯起了顾惜朝的领子,一双眼死死盯着他,直要把他钉穿了,狠狠地一字一句地厉声喝道。
                              “海棠……”顾惜朝有些尴尬地避开了眼。
                              “看着我!我问你,你究竟还有多少事骗了我?!”上官海棠一把按过他的头,叫他动也不能。
                              “数不胜数……但就至少一句我没骗你。”顾惜朝道,“豆蔻何如海棠香。”
                              “你!”
                              清风袭来,未完的话消融在相交的唇里。
                              晚月溶溶透疏窗,晨发清幽暗馨藏。岂为功名万般错,豆蔻何如海棠香?
                              备注:
                              ①一寨一城一府一庄:分别代表连云寨毁诺城赫连将军府雷家庄,关于这个梗,我曾经说:
                              顾小贱凭借贫嘴笑傲40集逆水寒:勾子嫌他贫直接跳崖自杀,红袍嫌他贫不惜飞身向箭,边儿嫌他贫抱着卷哥自插,铁手嫌他贫意欲同归于尽,小妖嫌他贫直接疯了,红泪嫌他贫丢他一熊牙,晚晴嫌他贫拔剑自刎金銮殿,老八嫌他贫白枪头进红枪头出,老戚一把拦住:别介,留他一命,贫死更多人
                              ②:这里表示此追命必须只能是哇版了,因为如果用周星星那不到180的身高方小侯爷就一眼看见二人了,刚好哇叔183,宽叔180(摊手
                              ③:谐音一下,“王侯将相是个什么东西”,你说这是不是骂方应看的?
                              ④:这话不是海棠第一个说的,第一个说的是——郭德纲!


                              IP属地:北京40楼2012-05-01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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