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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丑]同人文--二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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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同人文的起源是普希金的《骑兵少女》。
发生的前提是《凡》故事的主角们得多活十年。
那么,虽然不是二十年后,但为了模仿大仲马(笑),标题就叫《二十年后》。


1楼2011-05-01 20:34回复
    门闩“咔嚓”一声响。
    我吃了一惊——什么人?他们把我囚禁在这里,楼下重兵把守,走廊盘查严密。他们还想把我怎样?
    巨大的门板被推开一条缝。缝隙里探进来一个黑色的小脑袋:“好热呀!”——是俄语。
    我眯起眼,借着不太明朗的光线,我看见烟灰色的俄国骠骑兵军服,然后是斜披在肩上的短皮袄、胸前佩着带花结的圣乔治十字勋章,然后是腰间款式古旧的佩剑,然后是红色的马裤、锃亮的皮靴,还有拎在手里的漆皮军帽和军帽上飘逸的猫头鹰羽毛。
    “法国好热啊。”那黑头发的青年,哦,不,只是个少年,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径自踏进房间来,从裤袋里抽出一条旧手绢,一面擦着满头油汗,一面自言自语地嘟囔。从军服看,这是一个俄国士兵,军衔是中尉。看来是俄国占领军中的一员。但是他的身材,对于一个成年的俄国人来说,实在是太矮了,也太纤细了。
    突然,他停住了,转过脸来:“啊——对不起——”看来他看见我了,“我不知道这里有人。”他改口说了法语,巴黎腔,发音很标准:“——那个——老头,您是这里看门的吧?能不能告诉我大门在哪儿?——这屋子太大了,我都迷路了。”说着,他粲然一笑,一瞬间,阴暗的房间都被照亮了。
    我向他走过去,外面大概已经黄昏了吧?屋子里的光线越发昏暗,这昏暗叫我花了眼,竟然会觉得这小孩子的样貌,有点眼熟——但是,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也不可能会见过吧——“青年,您是俄国人?”
    “我?是的。”他朗声回答,抬手整理了一下刚才擦汗时候解开的军服,“有点不像么?呵呵,大家总这么说。——其实,我小时候头发是黄的,只是长大了之后,就变黑了——很多俄国人都这样……”
    他走向窗户,掀开窗帘,并且试图打开沉重的护窗板。可是显然他的力气不够大。
    “青年,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
    “我么?”他没转身,仍然专心于跟护窗板斗争,“我叫亚历山大•安德烈耶维奇,大概马上就二十岁了。”
    “大概?”这算是什么回答?俄国人都这么幽默么?“你年纪这么小,出来打仗,父母不担心么?”
    他显然意识到光靠蛮力无法对付那木头,于是暂停了手上的动作,开始围着窗台打转:“嗯……我?我是个孤儿。——唔,原来在这儿。”他好像个顽童一样,抽出短刀开始捅那些生锈的铁栓。
    “哦,对不起,青年……”我突然觉得自己真老了,竟然开始为了这样的事情道歉。
    但我话音没落,他便扬起短刀在空中挥了挥:“没事儿,没事儿——我叔叔说,我很小的时候全家遇到了意外,父母都遇难了,我受了很重的伤,后来就完全忘记小时候的事情了——连我父母的长相都不记得。要不是我们俄国人加父称的习惯,我都不知道我父亲的名字叫安德烈呢。”他轻快地说着,仿佛他说的完全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
    “那么,你远征打仗,想必,是为了开疆扩土、建功立业吧?年轻人?”
    听到我的问话,他猛然转过身:“您怎么能这样想?!我从小——”他话音顿了顿,护窗板的铁栓在他手中叮叮铛铛地响了一阵,全被卸到了地上,沉重的木板乖乖地听从了他的命令,退出了我的视线。他推开积满灰尘的破旧的窗户,春天的夕阳瞬间占领了整个房间,竟然,那样炫目。
    “我从小,住在斯摩棱斯克——在你们巴黎人看来,我的确没有见过世面,每天想的,只是平平静静地过完上帝赐予我的一生——可是,可是拿破仑!他进攻了我的祖国。于是我也拿起了武器——那时候,全俄国人心里都只想着一件事——怎么拯救祖国?”
    他站在窗边,强劲的春风吹起他的短发,他回头看向我:“您知道么?——叔叔告诉我——我妈妈曾经说过,在这世上,再没有比为祖国而战更美好的命运了!”
    夕阳红色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给他描上一圈金色的饰边。阳光映出他烟灰色的军服和闪亮的军刀,他暗金色的卷发,同样暗金色的柔密的睫毛,深邃的乌黑的眼眸,还有那饱满娇艳的红唇。
    


    3楼2011-05-01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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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我,我,我看见了什么?!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那个黄昏!
      当我第一次率领军队开赴卫国战争的前线的时候。
      那同样的红色的夕阳。她在夕阳的金光里回头看向我,闪亮的军刀、耀眼的金发、还有那深邃的蓝眼睛:“记住,拿破仑,在这世上,再没有比为祖国而战更美好的命运了。”
      我不禁向面前的俄国青年伸出手,就像,当年我向她伸出手去接受她送别的拥抱那样:“你……难道……”
      突然,一声响亮的呼喊从门口传来:“——亚历山大•安德烈耶夫娜——你怎么在这儿?——你这是在跟谁说话?”一个金发的法国青年推开了房门。
      名叫亚历山大的俄国青年喜形于色:“弗朗索瓦!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他一面说着,一面像个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到门边,亲热拉起青年的手,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你们法国人的房子真是复杂,我都迷路了。”
      “去我家吃晚饭吧。今天妈妈特意做了你喜欢的蘑菇汤呢。”
      “哈——真的!——查德列太太真是太热情了!明明我这样一个外国人……”俄国青年笑得满面春风——简直就像个少女——不,等等!他的名字——亚历山大•安德烈耶夫娜!——天哪!他不是“像”个少女。她就是个女的!
      “好了,舒拉,你干嘛怎么急着就要回俄国去呢?妈妈总觉得你跟她投缘得很,她可舍不得你走了。——既然战争结束了,为什么……”
      名叫亚历山大的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拉起金发的弗朗索瓦往外走:“我仅仅是为了保卫祖国才参军的,现在暴君拿破仑被打倒了,我就应该回俄国去了——”她转过身,同样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再见,老头——”
      沉重的木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了,我疾步走到门边,她甜美又响亮的声音越来越远:“——如果,我们不离开,那我们就会变成跟拿破仑一样的暴君了,不是么?——如果这样,你被暴君杀害的爸爸也不会答应……
      弗朗索瓦,跟我一起去斯摩棱斯克玩玩吧,夏天的第聂伯河……”
      上帝啊!该死!果然我那时候就应该!……


      4楼2011-05-01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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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文鼓励!!


        IP属地:山东5楼2011-05-03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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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算“同人”吗?跟原作哪里有联系?
          通篇只有一个俄国人而已。和《凡尔赛玫瑰》有什么联系?


          6楼2011-05-03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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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大•安德烈耶夫娜难道是奥斯卡的女儿?罗莎莉和儿子在一起生活。不过,难道奥斯卡是被……
            楼主别坑了啊!!蹲坑等更!


            7楼2011-05-0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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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个同人,我只是拿骑兵少女做主角的。
              因为如果用原著人物来写,恐怕自己没把握驾驭,难度会蛮大的。毕竟是我心中女神嘛,万一写坏了对不起原作呢。所以才会借用“骑兵少女”这个形象了。


              8楼2011-05-05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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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氨亲!!!!!!!
                Vive   Napoleon!!!!!!!!!


                9楼2011-05-08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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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你干了什么?????????
                  呜哇,我的,我的OSCAR!!!!!!!!!!


                  10楼2011-05-08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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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简单说,就是在骑兵少女系列里面,拿破仑得当坏人。


                    11楼2011-05-1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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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国战争??????
                      穿越到二战了麽……………………


                      12楼2011-05-11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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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a Rodina!!!!!!
                        期待楼主能有真实的贴近历史的战争场面
                        (我怎麼突然发现自己像个战争贩子……)


                        13楼2011-05-11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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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佳洛夫带着回忆吃完了他的早餐。吩咐伊万去套马车。
                          谁知不到五分钟,伊万跌跌撞撞跑了回来:“老爷老爷,门口有个法国佬要见你。”
                          来人受了伤,估计是穿越国境时候被当成了法国的间谍,他衣衫单薄、鼻子被冻得通红——手里抱着个冻得眼泪汪汪的才四五岁大的小孩子——孩子的左肩和左腿都绑着夹板,小脑袋和细弱的胳膊上缠满了绷带;薄大衣脏兮兮的,满是破洞。尽管如此,孩子的怀中却紧紧抱着一把沉重得与她不相称的佩剑。
                          阿佳洛夫赶紧把冻坏了的孩子抱进温暖的房间里,找来了合适的冬衣。虽然他的法语有限,但这生着柔软的暗金色卷发的小孩子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并且非常配合。可是当他试图拿走孩子怀抱着的佩剑的时候,她却嚎啕大哭起来。
                          于是这孩子就只好那样抱着佩剑被带去了教堂,阿佳洛夫告诉神甫,这是他早年旅居法国的哥哥的遗孤。因为这一天是俄历12月12日,圣亚历山大日,所以这孩子跟“叔叔”一样,取名叫“亚历山大”,小名就叫“舒拉”。
                          一起先,阿佳洛夫有些担心舒拉的到来会在这缺乏娱乐的乡下引起什么议论。不过,其实真正引起骚动的,却是老朋友勒热夫斯基准将的到访。
                          那是一周后的一个傍晚,从彼得堡来的大马车一路溅着雪水,引来无数好事者的围观。
                          他们好多年没见面了。勒热夫斯基比过去发福许多,把椅子都塞满了,柔软的海绵把他肥胖的身体包围起来,让他说话都气喘吁吁。他挨近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茶炊,烤烤手,说道:“你听说了吗?亚历山大•米哈伊诺维奇,快两个月前,拿破仑,在法国发动了,政变。”
                          “这已经不是新闻了。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阿佳洛夫为老朋友倒上茶。
                          “是的。”勒热夫斯基转动了一下肥胖的身体,从图囊里抽出一个纸卷,“但我要说的是这个。——我专程,从彼得堡来这里找你,就是为了这个。”
                          阿佳洛夫接过纸卷来,展开:“——这是什么?——引退……声明……?”
                          “我,一直在想,亚历山大,从我听见政变的消息开始,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没有看见,她的行动?——以她的立场,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阿佳洛夫皱了眉,但眼睛仍然盯着那份纸卷。
                          “当然,遣词、行文、笔迹都无可挑剔。但是,你看这句——”勒热夫斯基用力伸长手臂,指着中间的一行字:“‘兹放弃一切军事指挥权……全部军队交由军事委员会全权接管……’根本,不是她的口气。”
                          “是有点古怪。”阿佳洛夫把纸卷重新卷好,放在桌子上。
                          “况且,这种声明,分明只要印在,报纸上就好了。何必,专门,制作手写原件的影印版本?——亚历山大,你,怎么看?——你跟她正面打交道,时间最长,你最有发言权。”
                          阿佳洛夫皱了眉,起身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伏特加,两口喝干;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带着大概是被烈酒烧哑了的嗓音,低声说:“我?我能怎么看?这是法国人的事情。”
                          “亚历山大•米哈伊诺维奇!”勒热夫斯基显然激动起来,肥胖让他越发气喘吁吁,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好朋友的变化,只是一个劲儿地拍着桌上的纸卷,“你怎么能漠不关心!虽然,我们,都曾经,是她手下败将。但是,这样的,所谓‘声明’,我勒热夫斯基第一个,不能,接受!——在时局动荡、祖国危难的,时刻,她怎么可能,突然抛弃了国家,说出什么回乡下隐居的话——以她的为人,绝对不可能!”
                          阿佳洛夫长叹了一口气,又给自己灌了两大口烈酒,转向勒热夫斯基说道:“那你想怎样呢?尼古拉?去法国看个究竟吗?”
                          “无论怎么说,我一定,要为这事情,讨个说法!”勒热夫斯基把银茶杯在桌子上敲得咚咚响,“亚历山大!虽然我知道你已经避世多年了。但是,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彼得堡,把……”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老伊万匆匆进来,靠近阿佳洛夫的身边,神情焦急:“老爷,小姐还是烧得很厉害,现在怎么喊都喊不醒。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再去城里请个大夫?”
                          


                          15楼2011-05-22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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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部分片段来自《骑兵少女》和《很早以前》。虽然很难理解为什么俄国人总喜欢在上战场前把“活”啊“死”啊之类的“禁语”挂在嘴边,不过,在这里向普希金、格拉德科夫和梁赞诺夫致敬!


                            17楼2011-05-22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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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数不多的几个仆役在客厅忙碌,为今晚上的舞会做准备。尽管连仅有的几户农奴家的老人和孩子都被叫来帮忙,但是此刻的阿佳洛夫家还是显得有些忙乱——舞会是老爷的主意,虽说他当年对老朋友的儿子德米特里的印象很不错,但事到临头,他又有点后悔了——毕竟,两个孩子都没有见过面。万一,他们合不来怎么办呢?万一,舒拉不喜欢他怎么办呢?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举办一场舞会。除了远在巴夫罗格勒骠骑兵团服役的德米特里•尼古拉耶维奇,斯摩棱斯克的不少年轻军官和一些贵族子弟也都在邀请之列——阿佳洛夫已经想好了:今天,等米佳到了之后,就叫舒拉先跟他见个面,也算没有驳了老朋友的面子,然后一切就听凭舒拉的意思来办。
                              正这样想着,只听见站在门廊下的老伊万一声惊呼:“天哪!老爷您看!简直是个奇迹!”
                              阿佳洛夫抬起头——看起来,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把他惊呆了——
                              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骠骑兵昂首站在客厅的楼梯上:他头戴黑漆皮圆筒军帽,帽檐右边嵌金丝线的长穗子随着微风轻轻摇晃,帽徽上略带橙色的猫头鹰羽毛威风凛凛;身穿巴夫罗格勒团烟灰色的骠骑兵少尉军服,短皮袄斜披在肩上,肩带上的小铜扣闪闪发光;锃亮的皮靴配着浅红色的军服马裤——简直,俄式骠骑兵的军服就是为了这少年而专门设计出来的。
                              “真是不可思议,老爷!您瞧,完全是个骠骑兵!军服多合身,姿势也好。如果给小姐匹马,加上马嘴上的泡沫,再加上亮出的马刀——哈哈——简直完美得可以去参加检阅。我老伊万,真想给这样帅气的青年再当一次传令兵……老爷?老爷,您怎么了?——哦,小姐,您看,您叔叔都看呆了。”
                              楼梯上的少年——不,少女——摘掉军帽,拾起垂下的长辫子,用手指绕着辫梢:“是我在旧货店找到的军服,我自己把它改小了——怎么了?叔叔?不好看么?”
                              阿佳洛夫这才把涣散的目光重新集中到眼前的少女身上:“啊,啊,好看,好看。”说罢,便借口要去厨房吩咐,急急忙忙离开了客厅。
                              “老伊万,叔叔这是怎么了?”
                              “别担心,舒拉小姐,一定是被您的扮相太好,把老爷看呆了——哦,小姐,您看,大路上好像来了辆马车。”
                              名叫舒拉的少女,踮起脚,看到了远处大路上的烟尘。
                              留着漂亮小胡子的骠骑兵中尉德米特里•尼古拉耶维奇•勒热夫斯基从两轮马车上下来,与站在台阶上的年轻的骠骑兵少尉“阿佳洛夫”握手致意:“亚历山大还有弟弟?——好,既然这样,快告诉我她的全部情况。简短点儿!——她,肯定,是个整天哭哭啼啼、只知道赶时髦、玩洋娃娃的乡下婆。我说得没错吧?——都是老头儿干的好事!——我宁愿要一匹母马,也不愿意要一百个这种装腔作势的姑娘!”


                              19楼2011-05-22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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