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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尔特尔和一切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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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ooc。
这是dl甜文吗,我觉得我是,但也可能不是。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10-03 04:22回复
    这不是普通的世界末日,这是一切的终结。
    不过和普遍的末日情怀印象一样,我漫无目的地在海边晃悠了十几年。我很早就放弃寻找人烟或是庇护建筑了,这些在一切的终结后都没有意义。
    不过有一天我走在无人寥廓的灰色海滩上,红色的海浪拍打着岸边。走近看,才发现并不是海浪变成了红色,而是广袤的红色长发覆盖在了我视野内的海洋。我挑出一缕,闻了闻,不同于岸上风化的粗粝岩壁,红色长发细腻而带着阳光的味道。
    它唤醒了我久违的记忆,那与萨卡兹少女相伴的甜蜜情感。我决定顺着这缕…这片长发走。去看看它是否属于我熟悉的那个女孩。
    由于红色长发从海岸线覆盖到天际线,天边都泛着亮色的红光,我不知道我到底该去向哪里。我用仅剩的理智思考了几年,又发呆了几个月,并没有得出什么建设性的结论。我决定凭运气,向惯用手边走起。
    这趟旅程其实不会消耗我什么,也不会让我付出任何代价,等我围绕这颗星球一圈我也不会饥渴而死或是劳累而死。那都是已经被终结的事情了,在一切的终结后不复存在,就连时间概念也是我看着毫无规律的星体运动擅自猜测的。所以其实我不用那么谨慎,我只是习惯了作出思考的样子。
    这趟漫长而又单调的旅程的一开始,沿途的景致没有任何变化,除了我海岸边踩在灰沙上的脚印,天边偶尔闪着我未能辨识的颜色,划过几道无人许愿的星星。浩瀚的红发海洋偶尔会涨潮,漫过我的脚踝吞没我的膝盖。我想起她经常抱怨我这样挤到她的头发。
    就在这个回忆的几天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变化,一个小黄鸭玩具漂泊在红发海洋里。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看错了。但那小黄点越漂越近,越漂越近,努力地漂到了我的脚边。我捡起它来,它是她浴室里的小黄鸭。我记得是因为它也挤到过她的长发。
    这好像是某种预兆,虽然伏笔和预示这两样东西照道理来说也已经终结了,我不应该相信它们还存在着对我有什么意义。但是从那之后,我见到了更多有形状的,有颜色的东西。比如一块滑板,三本日记,九张邮票,两片口香糖,两个漱口杯,和一辆我给她买的冰淇淋餐车
    。它们有的漂浮在红发海洋上,有的搁浅在沙滩上。
    我忍不住去想也许会有什么漂到岸上在潮汐作用后深埋在沙滩下,于是我每隔几天就停下来我的旅程,用我捡到的滑板护膝随便找个地方开挖,大部分时候我一无所获,但是我挖到过质感明显不同于砂土,焦黑的块状物。我把它挖了出来带着它走了几天,才意识到这是某具焦尸的一部分。
    在一切的终结后已经不存在活着的人了,也不存在死去的人。因为所有一切拥有生命的都拥有过而被终结,而一切死亡也确实如同生命存在过般存在过,而最后也被终结。
    所以我现在是死亡还是活着呢,我举着那块尸体对着我认不出的奇怪星图,我得不出答案便扔下它了。
    在后知后觉中,我在旅途的第十年里走进了一片阴影,我抬头看,破碎斑驳的履带横在我的头顶上,等我走出这片阴影,我才看到了它的全貌。那是我熟悉的陆行舰,或者说曾经熟悉的——只剩半边的罗德岛横在我的头顶。我想也是,如果让它从红发海洋里漂过来就有点难为这片发海了。
    就像这样,我在海岸边遇到了更多有关她的东西,有的我捡起来把玩几天就放下,或者又放回红发海洋中。而有的,比如我在第十五年到第二十年之间捡到的那把大剑,叫做莱万汀的,我认为还是始终拿着更好。这把大剑的出现比起发海上漂着的牙刷,马卡龙,气球的出现并未有什么不同。我也不认为这对我来说是什么好消息。剑的主人或许离我更近了,或许离我更远了,更甚者我都不愿去想,如果连那把莱万汀都遗失了,她会不会也如同我熟悉的那些人一样,终结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
    所幸我的坏预感并没有发生。我在启程的第三十年前找到了她,她也在海岸边沿着海岸线走。我从背面看到了她,确切的说是她那真可以形容一泻千里的红色长发。我嘶哑的喉咙艰难地发出声音想叫住,叫了几声她好像没注意到,是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们像俗套的情节演的那般彼此向对方跑去,相拥。当我再次触碰到那我不敢期盼的他人的体温,我放声大哭了起来。据她说我哭了一整天。
    所以应该是一天后,我们才开始正常对话,她边说我大哭包帮我擦去眼泪,我才从朦胧的眼睛中看清她现在的样子。
    她似乎没什么变化,除了脸颊和睫毛沾染了些许灰尘,美丽的脸蛋还是那样富着光泽,当然还有那不可忽视的长发,身后的那束延申到天边的长发,顺着它也只能看到视线的尽头。但是眼前的刘海却还是保持着精致合适的长短。刘海下那双像猫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我想起我多么迷恋这双眼睛,好像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我的灵魂才从终结中归来。
    “史尔特尔……”
    “嗯,博士。终于找到你了。”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能被称之为史尔特尔,但既然她都回应我博士了,那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好像说了很多很多话,包括我如何醒来,如何意识到一切的终结,说我一路如何想念她和旧人。但好像这些话语都夹杂在哭腔里,淹没在红色发海中了。而她并没有说很多,只说了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离什么已经过去很久了,但这个“什么”她也搞不明白。自己只是顺着感觉在走而已,就像之前她习惯的那样。
    她还说她也很想我,也想念很多事情。说到这里,我从我带来的不多的行李中拿出了莱万汀,还给她。她也很惊讶,自己居然连莱万汀都遗失了,当她接过那把大剑时,露出了一瞬间的失落,她跟我说它没声音了。不过她也没有多失望,在很久以前她就没感觉到莱万汀的存在了。
    她一点不像经历过终结岁月的样子。我问她头发为什么会如此长,她有些奇怪,回答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她也询问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我摸着我的脸庞,看着我的身体,虽然并没有什么肌肉,但是一切情况表明我还算健康,不过我的头发没有长到可以填满天际。
    我们并没有再说太多,只是或抱或靠在一起,我们依偎着对方几十天,或者几十年,没有了目标和其他行为作为锚定,我很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而劳累和脱水这两个概念也早已终结。每次我们中一人好像要分开,彼此又伸手把对方拉近怀里,好像害怕对方再次消失般将身体紧贴,希望能以此代替永远的相连。
    我们可能就这么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了,哪也不去,但我们还是决定离开。没什么特别理由,史尔特尔说她饿了。
    她这么一说我居然也开始饿了,在此之前我的肚子和我的身体其他部分一样没有任何存在感。明明饥饿也早已终结了。
    我告诉她我在旅途的过程中找到了那辆冰淇淋车,也许我们还能去找点冰淇淋吃。


    IP属地:广西2楼2024-10-03 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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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站起来,我拉起她的手,她拿起莱万汀,跟在我身边一起走。虽然我已经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但我不愿意再让她离开了。
      我开始带着她原路返回,说是原路,其实也就是从来的海岸线一段反着走。我身边的史尔特尔拖着那束延绵的长发将我们的脚印盖过。整片红色发海还是跟随着潮汐波动,这束长发在很远的看不见的世界另一端连接着这片发海,因为过于长所以早已无法影响到发海的运动。
      她很安静,就只是紧紧的牵着我的手,偶尔会跟我聊一些事情。我们几乎不去追忆往昔,那些事情离现在过于过于遥远,以至于这无色的天空都比它们要贴近我们得多。
      不过她还是问了我,关于一切的终结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不擅长想东西,所以相信这种复杂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博士帮她思考。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否还在思考,那样可以言说可以解释的理智恐怕也早已终结在那时。但是我还是尝试去作出解答。
      “你知道博尔赫斯的《巴别图书馆》吗?”
      “那是…什么?”
      “对不起,让我想想怎样更贴切的形容。”
      我想了大概有三天,她等我开口等了三天。
      “假如,一切都存在,不,怎么说好呢。就拿你这片发海举例来说好了。”
      “我的头发吗。”
      “对,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的头发长到了可以填满整片大海的程度,但说不定不止于此,说不定它已经堆积到了每一片草原,填满了每一处峡谷,铺满了整片大地,最终长到了天空之外,无论使用什么技术手段我们都已经无法测量它的长度了。”
      现在说不定真的有这么长。
      “现在,试着设想一下,每一根头发的每一厘米都代表着一个字词,你的左鬓角的某一厘米代表着“你”,你的刘海中某一厘米是“我”。你的右发梢某一厘米是“和“。如果将它们组合起来就是“你和我”。”
      史尔特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样拿她头发举例。
      她问:“为什么会组合成”你和我“呢,我的鬓角和刘海不连着呀。”
      “没错,没有必要遵从某种组合,这就是一切的关键。”
      “什么意思?“
      ““你和我”三个字可以排列成“我和你”“你我和”等六种排列方式,而现在一根无法测量的头发上有着无限个词语,而无限的发海又拥有着几乎无限根头发的重叠,你可以随便抓起一缕头发,解读上面的文字。”
      “那样不就是随便什么词语组成的话了吗?”
      “是的,由无法计数的亿万种词语组成的亿万种文字。在可以视为无限的组合下,你抓起的一缕头发有亿万种可能是有意义,可以被阅读理解的文字,更有亿万计的文字组合只是单纯的胡言乱语。
      “可以的话,你可以解读到我的名字亿万次,也可以解读到亿万个也许只和我的名字差一个字的无意义词语,你也可以读到亿万首诗歌,它们可以完全不一样,也可以只差一个音节。你可以读到亿万个讲述史尔特尔的故事,其中有一种准确无误的描述了你的人生,而有亿万种差别只在于负责描述一天早餐吃的冰淇淋口味上的文字不一样。”
      “也就是说,一切的存在就是指,这其中差异小到我吃了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大到根本就是另一个人的,这些的合集?”
      最后还是回到了冰淇淋上。
      “可以这么理解。那一切的终结,就是彻底的将所有头发全部裁剪掉,所有具象的抽象的,可能与不可能全部在那一天终结了。如果只是简单的病痛,饥饿,严重内外伤,我们因这些死去,那就只是从“存有”变为“虚无”,但我们似乎连“虚无”这一不可能的存在状态都失去了。所以我才会称之为一切的终结。”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终结呢?”
      “我…不知道。”
      “是吗。”
      史尔特尔点了点头,我感觉其实她对我能否向她解释清楚也并没有抱过多期待。
      “不过我想留着这头长发。虽然现在我有莱万汀了,但不知道怎么我不想把它裁掉。如果它承载了一切可以知晓和无法知晓的,包含你和我的故事,就让它这么被丢弃感觉怪怪的。”
      “那只是比喻啦。”
      史尔特尔撩了鬓角的发丝,很奇怪的是好像它并没有多重,让史尔特尔无法行走,也没有在海水的腥味下变得难闻,反而保持着清爽的味道。
      “那么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呢?”史尔特尔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虽然好像一切都终结了,如果没找到你,我甚至无法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但是还存在着眼前的海浪,沙滩,天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像活着一样行走和说话。”
      “但我想这应该是好事吧,毕竟还能去吃冰淇淋呢。”
      是啊,我也认为这应该是好事。
      偶尔我也会跟她说我在红发海洋里找到了许多关于她的东西。但我们走了许久,虽然一样沿着红发海岸线,记忆里路途上的东西却少了很多,我没再找到那些我挖过的坑,那些物件那些锅碗瓢盆,那半艘罗德岛也消失了。要么是我对路途的时间记错了,要么是它们确实随着发海潮汐漂流到了比宇宙更远的地方。我有时想尽快地找回那辆冰淇淋车,悔恨自己为什么带过一具遗体都不带走那辆冰淇淋车。但有时候又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找不到又如何呢。
      我每几天会停下一次问史尔特尔累不累,她摇头说不累,我问她冷不冷,她摇头说不冷。虽然这样说有点不负责任,但我猜她应该也早和我一样已经感受不到累和冷了。
      在某个,我想天色浓厚得应该可以被形容成夜晚的晚上,她突然跟我说,其实在她沿着海岸线走时也找到过很多东西,一路上记忆都很模糊,我跟她说的时候突然想了起来。
      “比如我们一起购置的一些家具,一些给你用的健身器材,嗯,还有一些药盒子,你的理智试剂包装。
      “有你的那身黑色兜帽,你那件,每次我们出门都会让你换掉的,那件好土好土的裤子,啊还有我的衣服,不过大概因为都很湿了我没拿走。”
      史尔特尔歪着头,想到了什么。
      “还有一些很特别的…相片?但是相片为什么会动呢,我记不太清了。不对,应该是记忆碎片!”
      “记忆碎片?”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甚至无法确定我是在头发堆里看到的它们。不,我应该是沉进去了,然后它们涌到了我的脑海里。
      “这种不属于我但我却拥有的记忆,我很熟悉…不过这次它们拥有了某些主题,好像是,恋爱经历…”
      说完史尔特尔顿了顿,停下脚步,脸颊气鼓鼓的,看得出来一些小生气。
      “我记起来了。那是你的和我的恋爱经历记忆。”
      “听起来是很八卦的记忆类型啊。”
      “你失忆后和很多女性有交往过吧,还都是自己手下的干员,明明失忆前对那个黑发女性很专一的。”
      听起来的确是我的记忆。
      “虽然失忆后我有很多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好像有很多恋爱经历。但我不知道那些属不属于我,而且,我在失忆后只喜欢过你啊。”
      “原来你那么爱我么?”
      “原来我那么爱你么?”她像是害羞,又或者有点疑惑。
      “对不起,我深刻检讨。”
      “哼,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所以也无所谓了。”
      她的表情很快就恢复平常了,显然她没有在特意吃醋刁难我,但这种记忆被知道了还挺灾难的。
      “除此之外好像还有其他主题的记忆,有关莱万汀,巴别塔什么的,但我记不太清了。”
      她该不会是故意只说那一段的吧。
      我看着她那泛红未褪的脸。跟她说。
      “我想到一种可能性。”
      “什么?”
      “这个世界说不定现在只余下你我二人了,如果一切的终结后现在这个时间概念还有意义的话。
      “但终结外的关键在于,你。”
      “我?”
      她看向我疑惑地问,甩在后面的红发映着夜光。
      “这一路上,你我二人遇到的东西都是和你相关的。你的生活,你的战斗,你的记忆。即使用无限红发海洋漂泊着的那亿万组词语进行了亿万种排列,也无法得到你的故事。或许是因为你的莱万汀某种神秘力量,或许是记忆错乱什么的原因,你仍然是无限之外的故事,你作为唯一的你。如果世界真的终结了一切,那么一切之外的你得以被世界承认继续存在。”
      “我作为世界的一切之外的唯一么…”她好像陷入了某种思绪。
      “那么一切,是因为我终结的么?”
      “不,从我们两人的证词来看,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段因果关系,而且我也还存在着,不是吗?”
      但我也并不明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为何没有被视作一切里的渺小的一份子终结呢。
      在那无限的一切里,自己都无法确定自身的我们说不定是最为空虚的可能性了。但即使如此,她现在也是我身边的唯一。
      她转过头去眺望发海那一望无际的红色。
      “抱紧我。”她跟我说。
      “嗯。”我拉她入怀。
      我们缠绵了很久,可能比上次重逢时还久。久到不知疲倦的我们在她的长发下睡过去。我久违地做了个梦。梦里是各种各样的世界末日,而她到最后都牵着我的手。
      当我醒来时,那辆我们一直在找的冰淇淋车出现在我们眼前。似乎也是从红发海洋中漂过来的。
      我抱起还在沉睡的史尔特尔,把头发撩拨到她身后不至于让她被缠上。走近那个冰淇淋车。在我的记忆里,拥有一辆冰淇淋车算不上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当需要考虑它的存放,加料和冰淇淋的库存时,它就变得不再像是令人惊喜的馈赠了。而现在,它的货架上空无一物,冷酷地告诉我,眼前的这辆冰淇淋车当然也不是什么唯心的馈赠,
      我多么,多么希望它是啊。
      史尔特尔还没有醒,我抱着她,拿上莱万汀。至于那辆车无法把它推进红发海洋中,只能离开了这里。这些记忆的触媒也最终消失在路途的彼端。
      我想也许向我之前漫无目的晃的反方向走可以再遇见些什么。
      在十几天后史尔特尔在我怀中醒来了,或许是刚醒的缘故,她眼角泛起泪水。
      “我做梦了。”她跟我说。
      “梦见什么了?”
      “那个理由。”
      “什么理由?”
      “你之所以还存在,是因为…是因为我把你当作了,我的一部分。你说些聪明蠢话,我跟你大闹一场,我们在那些战场出生入死,你带我去买圣代和甜品,你在我身边的那些日子……”
      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所以存在于你的——我的一部分,还存在这世界上是么。”
      “要是我们一起共同终结了这个一切,那么我们只是罪有应得的共犯而已。
      “但如果其实你还在这什么都不复存在的,空白的扭曲世界里,只是因为我希望,世界末日后,你还能在我身边陪着我。那样的话,那样的话…”
      她起身双手紧紧环抱住我。
      “史尔特尔。”我轻声打断她。
      “……嗯。”
      “关于那辆冰淇淋车。”我要不要说谎,说其实还没找到呢。但我决定说实话,我们都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那辆冰淇淋车车上没有你喜欢的口味了,似乎是之前我找到时吃光了。”
      “嗯,都怪你。”
      “都怪我,我深刻检讨。”
      “我会记恨你一辈子的,直到你找到新的冰淇淋为止。”
      “嗯,一辈子。”


      IP属地:广西3楼2024-10-03 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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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10-03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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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美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10-03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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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10-12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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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一下,这篇文要参加征文活动吗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10-12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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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通过百度相册上传8楼2024-10-13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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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思在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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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10-13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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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哥我帮你贴上去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10-13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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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10-13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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