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同事通电话。
“杭电大学在哪？”
“哦，杭州。杭州有飞机场吗”
这问话失礼的很，但也基于自身认知的局限。有点过分，对于没上大学的对未来抱有憧憬的孩子未免有些残酷。
她孩子在海南上大学，坐着往返几百块的打折机票。
“噢，有是吧。可以坐飞机去的。”
我不愿再听下去。
我正在努力尝试放下手机。今天我学做了两个菜，中午的有点糊，肉煸得过干；晚上的还行。得想想明天早上还要不要继续。
“对对，飞机场是远点，不方便，到时候大包小包的。但我觉得……”
有本书没看完，那本顽强的书让我在这个声色犬马的假期坚持看下去——这书的精彩无可置疑。
不行，我要打瓦；不行，我要打农；不行，我考试前承诺要看的番还没补完……
“东北的什么学校？”
这句话如针般刺痛了我的神经。
妈妈迟疑了，愣愣的，留下了一阵溺死人的空白。“浙江挺大的，呃呃，浙江的大学是吧，在杭州，杭州学校也挺多的吧？”
“哦哦，就是杭电大学。嗯，我知道。挺好的，这大学挺不错……”
恍惚中，我听得到母亲嘴角的抽搐，这份涩味的痛楚将永远在我心底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