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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阎魔之傲》(短篇)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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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rizline
字数:3652
作者的话:
1. 二设偏多,部分情节为了方便自己写便掺了很多个人的想法。因此会有一些近战桥段,另外部分名词与用词上并不是那么的“东方风”。
2. 作者没有太多的时间,便将这部短篇小说拆成了几节来分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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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来这里?”在简单的问候之后,比泽尔直截了当的向四季映姬问道。他说话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其衣服上的蓝色楔形文字正散发着抢夺自己注意力的光芒。
“如你所见”这个高挑的女人指着地上的仪器说“我来此地调查。”
“我知道,不过更感兴趣的是把你吸引到这里来的缘由。”
四季映姬笑了一下,比泽尔的刨根问底令其欣赏,这正是他的职位所需要的品质。
“存档处的人跟我说这份档案的部分记录有修改,所以我来看看缺失的内容是什么。”
“你没改档案?”
“没有。”四季映姬回答“一份档案一旦完工就不可修改,除非有更高级的权限。”
“我们要回去吗?”卓拉迪乌斯加入了对话“吾主,这里终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四季映姬把目光转向他“但这里有着被我的上级所隐藏的秘密,我想知道他们想要掩盖什么。截止目前我已经知道这里是一个在数月之前被启用过的连锁法阵——或者是献祭场,并且是是非曲直厅常用规格。”
映华张了张嘴,但还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映华,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四季映姬说。
“这献祭场是干什么的?”她试探性的问道。
四季映姬头一次抹去了脸上的笑意,她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斟酌自己接下来要对自己最忠实的三个部下说的话。
“成批量的召唤恶灵。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个献祭场,如果有高级成员的手笔在里面的话......我对此持悲观态度。”
“不。”比泽尔第一个提出质疑“大人,这不可能。我们的高级成员建造成系统的献祭场来召唤那些恶意存在,这种行为近乎......异端。”
“是的。”四季映姬回答“恶灵是我们一直以来与之战斗的敌人,建造召唤它们的设施违背了我们一直以来的教条。所以我才前来这里。”
“我们要回去吗?”卓拉迪乌斯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先别去管有什么上司做了什么。大人,根据您刚才说的话,这里极其危险。”
四季映姬摇摇头“我会留下。”
“恕难从命。”卓拉迪乌斯说“我是您的卫队队长,我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
“我赞同这点。”比泽尔紧接着说“如果会出现大批恶灵被召唤的情况,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回去并唤醒军团以防万一,然后调查并审判造成此事的元凶。”
军团,是非曲直厅最强大的力量,他们是矛头,是重锤,也是最后的防线,他们如今正沉睡在是非曲直厅园区的一处隐秘要塞内,只有阎魔及以上的人才有权限将他们唤醒,四季映姬必须再三斟酌唤醒他们的决定,但是是否需要唤醒军团并不妨碍他们回去。
四季映姬看向不怎么说话的映华,后者表示自己赞成另外两人的看法。
“我们回去。”
他们重新步入这片灰烬荒原,而恶灵们也早已嗅到了他们的气味,其中有着更为高大的个体,外表也更加可怖。数对大小不一的发光浑浊眼球正用着贪婪的目光朝这边看,显然是想大快朵颐他们的血肉。其头身不分的躯体上敞着几个大洞,能量从中喷出并重新注入另一个创口。卓拉迪乌斯不禁猜测它们是不是附在了一具甚至是几具尸骨上,用超自然的力量将其转化为了如今的样子。
卓拉迪乌斯率先抬枪,但显然有人比他更快。
燃烧着金色神火的长杖尖嚎着划开空气的响声从他身侧旋转飞过,在其视网膜上留下了一道不足数秒的残影。他的目光追寻着长杖,并目睹了其如蛮兽的獠牙般将那些恶意之灵撕裂,撕碎。并回到了一个人的手中。
四季映姬。
她此刻正漂浮于半空,飞翔。作为人类一直以来的梦想,在已知的任何一种文化中都有对应的神话与传说来体现对于飞行的渴求。在一些地区,人们认为那些飞起来的人得到了“神鹰的祝福”
此地并无神鹰,她的飞翔源于灵魂吐息。一种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每一个生命的活动中诞生的一种超越自然的能量。一种可以让他们战胜恶灵的能量。
在幻想乡,这被叫做灵能与灵力。
长杖回到了四季映姬的手中,她将长杖双手握持,缠绕其上的烈火并未将她灼烧分毫。那长杖的双头皆为修长刀刃,其刀背还有数颗锯齿。长杖通体都有着金色的花纹,不难通过这些花纹判断出其由悔悟棒变形而来。
她看着正在如豺狼般涌过来的恶灵,美丽的面容消失了,咆哮之相取而代之,燃烧着狂怒之火。其脑袋后面浮现出了一个金色的十芒星,一只红色的眼睛正居其中央。
这才是阎魔真正的战斗状态。
“上!放逐它们!”
四人一齐向前,长杖与战锤起起落落,每一次重击都激起了血与肉、血与骨的波浪,长枪与镰刀穿梭切割,非物质的形体在利刃的撕咬下分崩离析。比泽尔顶着恶灵的浪潮向前,在其中辟出一条赤色弧线,随即拿起自己腰间挂的一个物件,一个末端用锁链连到腰带上的黄铜长条形挂坠,口中吟诵、高呼。
“以祂之怒火,焚汝等之形!”
那挂坠散发出了亮光,随即喷出了炽热的火舌,紧接着便是一个火焰光圈从其中央嚎出,来自地狱的火焰穿透了扭曲的形体,将它们烧穿,灼穿,化成灰烬。
熔龙法术,强大但却无法进行远距离攻击。离比泽尔最近的几个恶灵被其消灭,但是更多的恶灵将它们的位置填补。
“它们太多了。”冲到最前面的卓拉迪乌斯高呼。他身上挂着数只正发出吱吱怪叫的小型生物,它们正用着它们的牙齿与爪子敲打着卓拉迪乌斯的盔甲,切开装甲的薄弱部位,品尝他的鲜血。四季映华则在较大个体的凶猛攻势下连连后退,映姬虽然强大,但也无法全部消灭。
“传送回去!”映华的声音被恶灵的嚎叫与法术的声音摧残到只能勉强听见。
“我!”“没!”“空!”卓拉迪乌斯咆哮道,更多的恶灵扑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动力甲的关节发出呻吟,卓拉迪乌斯动力甲的液压机构也无力挽回他的现状,背上直通引擎的排气口喷出了炽热的蒸汽。他将一切的技巧抛诸脑后胡乱的攻击着想要将身上的恶灵赶下来。另外三人也无暇伸出援手,在他们的惊呼中,卓拉迪乌斯被数倍于己方的恶灵压倒,而更多的个体则翻过他朝另外三人扑来。
“卓拉迪乌斯!”比泽尔吼道,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被成群的恶灵吞噬。
他听见了爆响的声音,他猜测那是卓拉迪乌斯动力甲引擎过载的爆炸。
他挥动镰刀,招架下一只朝他扑来的硕大手掌,那指头的宛如刀刃的角质尖刺离他的喉咙仅有毫厘之差。
然而,比泽尔的生命并没有在此终结,他的耳边响起了熔龙法术灼烧空气与肉体的嘶吼与凤凰铳开火的咆哮。光束与子弹切开了恶灵的浪潮,火焰则在它们之中开辟出灰烬之路。
他们也帮助了比泽尔斩杀眼前之物。
十几个人的增援已经抵达,他们身上的卫队型动力甲表明他们与卓拉迪乌斯一样皆为阎魔卫队的成员,其中不乏有几个将头盔面甲涂抹成灰烬之黑的重武器手与手持剑盾的剑术大师。而他们也正在用手中的武器与法术杀戮着面前的生物。恐怖的重型火焰喷射器正与法杖一同释放出火焰,如同一条烈焰巨龙般将面前的东西全部吞噬;坚固的盾墙阻挡着蜂拥而来的恶灵浪潮,利刃从盾墙的缝隙间探出,配合凤凰铳高效的清理着扒在盾牌上的个体。
比泽尔缓缓后退,将对抗恶灵的事务交给这些新来者。然后走到刚刚卓拉迪乌斯倒下的地方,两个阎魔卫队成员正在合力将卓拉迪乌斯从恶灵尸堆底下挖出来。
“你没事吧。”
“没事。”卓拉迪乌斯抬起手表示自己不需要搀扶“不过我的盔甲的状态不行,我的凤凰铳也丢了。”他检视着自己的盔甲,上面布满划痕与凹痕,一些原本内置的管线也被硬生生扯了出来,而他的每一次活动都伴随着异常的响声。这虽然能用,但也差强人意。
四季映姬也走了过来,她依然处于战斗状态,但是覆盖其面部的火焰消失了“我们刚才传送不回去,我把其余的阎魔卫队成员传送到了这里。”
比泽尔点点头,他也明白刚才的爆响声并非来自于卓拉迪乌斯——他现在就站在旁边——而是传送法术。
“如果其它地区也和这里一样的话。”四季映姬说“那就必须唤醒军团了.......卓拉迪乌斯?你的传送仪器怎么样了?”
“损坏了。”卓拉迪乌斯回答。
“那你头盔的通讯器没问题吧?联通其他阎魔并报告。”四季映姬说完环顾四周“通讯长?通知安保部门,格式为紧急式。所有人,我们出发。”
二十余人踏着毁灭之路向是非曲直厅返回,他们在路上焚灭了无以计数的魑魅魍魉。对比泽尔来说,这就是阎魔最形象的具象化。祂既代表着终结与死亡,也代表着起始与新生。祂过去、现在、未来都在做的事情不正是如此吗?无论是杀戮恶灵还是掌控生与死,一切的根本逻辑都是进行必要的毁灭以确保新生的顺利降临。
这种想法在认为祂代表正义的人——比如卓拉迪乌斯——看来尤为古怪,但也总好过是非曲直厅中狂热崇拜其代表死亡与毁灭的那一相的毁灭教派。纵然映姬麾下的毁灭教派成员已经被她严厉且明确的说教与清理,其成员被投入净化灵魂的圣泉洗礼以净化,但也难以根治。而其余阎魔的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如今的事件是否会导致毁灭教派再一次的兴盛?比泽尔不知道,但希望这不会发生。在他的上一任上司退休,部下无人管理的时候,那些曾经忠于他的人有至少一半投身于这个教派,而他们的狂热最终令他们全灭于与恶灵的战斗中。
他希望同样的命运不会缠上如今的是非曲直厅。
四季映姬以及其余二十几人来到了距离是非曲直厅城墙只有四公里的位置,已经能够凭借肉眼看见城墙中央的巨大坡道与堆满墙根的废墟残骸。不过他们真正想要进入是非曲直厅园区还得绕到侧门。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在哪个入口,而在那些正从建筑中涌出的滚滚浓烟。黑色的烟雾正如同触须般玷污着这些古老的设施。成群的恶灵如同受到鲜肉吸引的蝇群,成群结队的盘旋于天际,或者盘踞在塔楼的顶端。
情况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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