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又停电了。
空气骤然凝滞，被榨得一丁点风都不剩，方才还放着少儿频道的彩电眨眼间息屏，小破房被黑暗吞没，运动后的酸臭味儿，碗槽里叠放着的碗碟的霉菌味儿，更让人受不了。
“啪！啪！啪！”
“行了，别砸了，砸坏了你赔得起？”
“我快热死了！热死了你知道吗！？”
“你热死了关风扇屁事儿，快脱光了来洗澡，水都给你弄好了。”
没有回应。
“嘿！水都要凉了！”
回应我的先是电风扇被踹地上的声音。
“***烦不烦！”
“谁他妈教你的！”
“你啊！”
良久，我深深地吐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盆，朝着客厅大步走去。
“你干嘛？我不洗澡！我不洗！滚！”
瞧他这一身的汗臭味，叫邻居闻到了还以为我逼他天天在家干活呢。
“阳阳，乖一点。”
“滚！”小屁孩死命扯着我的头发，手脚并用地挣扎，我一手抓住他的脚腕，直接把他抱到卫生间。
“别动了，你不热死了吗，等会儿中暑就喜了。”
“放开我！我他妈不洗！”
“啪——”我轻轻拍了下阳阳的嘴，俯身将他放进水盆里，“以后不准说脏话了，听着吗？小屁孩。”
他可能累了，进水盆里后就不怎么对我呲牙伸腿了。闻言歪头嘟囔道:“你不也说……”
我往他身上泼水的动作一顿，掩饰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以前是以前，我以后也不说了，行吧？”
阳阳斜了我一眼，随即头埋在膝盖，双手在小腿交叉，我知道，这是不想理我了。
“阳阳，抬下胳膊。”
小屁孩纹丝不动，铁了心跟我过不去。
“阳阳——”
“怎么伺候你洗澡比伺候小狗还难嘞。”
“你才狗！”
“是吗？在我面前对我龇牙咧嘴的不是小狗是什么啊？”
“你就不怕我咬死你？”
“好啊，你打得过我再说。”
阳阳眯着眼，跟真要把我吃了似的。
鼻梁上的汗珠滴落，我像是蒸笼上的包子，从里到外燥热无比。左腿蹲麻了换只腿。身子清洗完了，接下来是头发。
“我靠！你指甲留那么长干嘛啊！”
“你愣了？我前几天刚剪的啊，你这头发不挠洗不干净，你就受着吧，啊。”
话虽这样说，我还是尽量轻点挠，避免等会儿水盆被他踢翻了，地还得我拖。
“行了，来冲水，眯眼哈。”
每当这个时候，阳阳就表现得很乖，可能是怕一张嘴吃到洗发水泡沫。
“我自己擦！”
阳阳一把将毛巾夺过去，开始有模有样地擦身体。我也算完工了，缓缓站起，把手往裤腿上一抹，靠在沙发上歇息。
阳阳是我两年前在一所孤儿院收养的。当时我刚和父母断绝关系，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刚巧路过那所孤儿院，我一下头脑发热，实现了我十几年来的梦想——养小孩。我这个人，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就喜欢小孩，喜欢他们的贞洁。
别看阳阳现在这么凶，其实已经算不错的了，刚来时候比这凶多了，有好几次是真的想吃了我啊。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爱他，把他当亲弟弟照顾。说来也奇怪，我从来不图什么，在孤儿院看到他那一刻就莫名地想收养他，一直到现在。
老式电风扇躺在地板上，里侧的四个扇叶边缘有些发黑了，让我想起阳阳喜欢看的“大风车”。
我将它扶起来。再忍忍，过两年就换空调。
空气骤然凝滞，被榨得一丁点风都不剩，方才还放着少儿频道的彩电眨眼间息屏，小破房被黑暗吞没，运动后的酸臭味儿，碗槽里叠放着的碗碟的霉菌味儿，更让人受不了。
“啪！啪！啪！”
“行了，别砸了，砸坏了你赔得起？”
“我快热死了！热死了你知道吗！？”
“你热死了关风扇屁事儿，快脱光了来洗澡，水都给你弄好了。”
没有回应。
“嘿！水都要凉了！”
回应我的先是电风扇被踹地上的声音。
“***烦不烦！”
“谁他妈教你的！”
“你啊！”
良久，我深深地吐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盆，朝着客厅大步走去。
“你干嘛？我不洗澡！我不洗！滚！”
瞧他这一身的汗臭味，叫邻居闻到了还以为我逼他天天在家干活呢。
“阳阳，乖一点。”
“滚！”小屁孩死命扯着我的头发，手脚并用地挣扎，我一手抓住他的脚腕，直接把他抱到卫生间。
“别动了，你不热死了吗，等会儿中暑就喜了。”
“放开我！我他妈不洗！”
“啪——”我轻轻拍了下阳阳的嘴，俯身将他放进水盆里，“以后不准说脏话了，听着吗？小屁孩。”
他可能累了，进水盆里后就不怎么对我呲牙伸腿了。闻言歪头嘟囔道:“你不也说……”
我往他身上泼水的动作一顿，掩饰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以前是以前，我以后也不说了，行吧？”
阳阳斜了我一眼，随即头埋在膝盖，双手在小腿交叉，我知道，这是不想理我了。
“阳阳，抬下胳膊。”
小屁孩纹丝不动，铁了心跟我过不去。
“阳阳——”
“怎么伺候你洗澡比伺候小狗还难嘞。”
“你才狗！”
“是吗？在我面前对我龇牙咧嘴的不是小狗是什么啊？”
“你就不怕我咬死你？”
“好啊，你打得过我再说。”
阳阳眯着眼，跟真要把我吃了似的。
鼻梁上的汗珠滴落，我像是蒸笼上的包子，从里到外燥热无比。左腿蹲麻了换只腿。身子清洗完了，接下来是头发。
“我靠！你指甲留那么长干嘛啊！”
“你愣了？我前几天刚剪的啊，你这头发不挠洗不干净，你就受着吧，啊。”
话虽这样说，我还是尽量轻点挠，避免等会儿水盆被他踢翻了，地还得我拖。
“行了，来冲水，眯眼哈。”
每当这个时候，阳阳就表现得很乖，可能是怕一张嘴吃到洗发水泡沫。
“我自己擦！”
阳阳一把将毛巾夺过去，开始有模有样地擦身体。我也算完工了，缓缓站起，把手往裤腿上一抹，靠在沙发上歇息。
阳阳是我两年前在一所孤儿院收养的。当时我刚和父母断绝关系，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刚巧路过那所孤儿院，我一下头脑发热，实现了我十几年来的梦想——养小孩。我这个人，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就喜欢小孩，喜欢他们的贞洁。
别看阳阳现在这么凶，其实已经算不错的了，刚来时候比这凶多了，有好几次是真的想吃了我啊。
但即使这样，我还是爱他，把他当亲弟弟照顾。说来也奇怪，我从来不图什么，在孤儿院看到他那一刻就莫名地想收养他，一直到现在。
老式电风扇躺在地板上，里侧的四个扇叶边缘有些发黑了，让我想起阳阳喜欢看的“大风车”。
我将它扶起来。再忍忍，过两年就换空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