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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爱的距离(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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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10-06 15:41回复
    第二篇               
    夕璇篇:     夜   在最孤独的时候来临   
                     我看不清的是自己的脸
                     和你曾有过的相似
                       
                     是与你的隔一重天的遥远
                 类   似你的性格相嵌
                     我洞悉自己的内心
                    一如他的
                     
                    聚散 从此不由人
      
                 泪 是我最不屑掉下的坚强
                    却将它丢给了你
                    请代我保管
                零    点与线的区别
                    是我和他的轨迹不同
                    是我和你注定的遇见
                     一切回到初衷
                    
                                            永远的索菲娅
        到达了空桥,台湾的一切又重新向我张开了怀抱,贪婪的呼息着四周的一切,好弥补我这半年来的亏欠,我终于回家了.
         公司给了我两天的假调整作息,于我真是莫大的恩赐,可以睡觉,逛街,吃道地的小吃,约友人喝下午茶,这些平日里最最普通的事情,因着曾经遥远的距离而显得格外的亲切与珍惜起来.
        而此刻睡得饱饱的我,正悠闲的走在忠孝东路琳琅满目的橱窗世界里,尽情的享受着逛街的乐趣,一切都是久违的熟悉,仿佛从来就不曾离开过,也意外的碰到了那个一直惦念的女生.
        静态的落日余辉,散落在彼此身上,让我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异常惊喜.
        友情就是在此时疯长的吧,也许是那次让我大跌眼镜的变装秀催生了我对她的好感,而那条手链是让我感动的源头,萧民对她的感情则幻化了她的美丽,总之在纽约的日子里她是真的成为了为数不多被我记挂的人之一,而现在的重逢更是发酵了这份情谊.
    


    2楼2010-10-06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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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林姐,你回来了吗?我现在在日本,回去后再给你电话,不要再像上次一样不回我电话哟!" 清晨的最后一个清梦就被这样一通"通知"性的留言吵醒,我有些恼羞,有些无奈,这小子总是有办法让人对他又恨又爱.
      洗漱完毕的我,像往常一样取来早已定好的早报,准备着"餐间阅读",却不由被"头条"击中----"许夕璇疑似怀孕 怒斥记者无德",快速的流览了一遍,我丝毫不担心这件事的真实性,对于才见过面不久的夕璇虽然有些心疼,却总是有着莫名的信任,总觉得没有分寸的事情与她该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就像这次,她是真的很气吧.
      "喂,是许妈妈吗?我是林珑,请问夕璇在吗?" 我拨通了电话.
      "哦,在在,你等一下啊,我去帮你叫一下."  
      "夕璇,开开门,林珑的电话.......夕璇,开开门啊......" 电话那头许妈妈的叫门声听得格外清晰,我的心也没来由的一阵收紧.
      半晌的等待,终于还是听到了许妈妈的担心 :"夕璇一大早,不知上哪儿去了,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别担心,许妈妈,夕璇说不定是去散步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咳,这孩子昨天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今天又一大早就出去了,问她甚么也不说,真把人急死了,我让她妹找她去了,真是越大越让人操心,做妈妈的又不能多说甚么,只能担心......"
      "许妈妈,别急,夕璇那么有主见的一个的女生,不会乱来的."
      "就是太有主见了,听不见任何人的意见,又是女孩子,才更让人担心哪."  
      我完全能体会她的担心,这也是我现在的心情.
      "呆会在公司碰到她,我会好好找她谈谈的,您也得注意点自己的身体才行啊."
      "好的,好的,谢谢你啊,林珑,有空一定要上家来玩啊!"  
      "恩,我一定去,那,许妈妈再见!"  
      终于放下了电话,也真的开始了担心,不光是为了她,还有那个远在日本的萧民.
      在天音的大堂里,我意外的碰到了夕璇,刚要开口,她就急忙跟我解释说早上是去早锻炼去了,为了下定决心减肥,我看着她有些微肿的眼连睑,没有再多说甚么,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可以软弱的温室.
      在走出电梯以前,我只听到她含混的说了一句,"也许这样也好."就看了我一眼,进了导播间.
      这句话让我回味了很久,是在暗指她与谁的关系?
      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快,不知是太忙还是人越来越迟钝的关系,转眼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听说萧民回来了,却没有给过我电话.
      又是一个昏天黑地的工作日,忙完新歌手的专辑录音,抬眼一看,墙上的钟提醒我已是十点的光景,才发现脖子好一阵酸疼.
      "有人在吗?" 一个怪怪的假音从身后传来.
      "你小子吓唬谁呢? " 是呀,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搞笑的假音.
      "果然失灵,还以为这么晚了,你会害怕呢?"
      "我可是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耶,还有你的这种声音只适合给喜剧配音."
      他开始撅嘴,抗议.
      "我说怎么回来也不给我电话,原来是想搞突然袭击." 看他将一打啤酒一罐一罐的摆上桌,就知道是有"备"而来的.
      "你瘦了喔,怎么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有些担心他的消瘦.
      "今天,你就听我说,甚么都别说好吗,林姐?" 我无语.
      "夕璇,你真的怀孕了吗?"  
      "连你也不信我吗?萧民"
      "上次在日本就有记者说这件事,我没有在意,可是......"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听不懂吗?我以为你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我有些失望."
      "没有没有,夕璇,你别生气,我只是,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慕青呢?他在干甚么?这种事他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出来帮你澄清吗?"
      "他在内地拍戏,大概还没看到这则消息吧."
      "难道你没跟他说吗?这种事你也要一个人扛吗?"
      "萧民,你别为我担心了,我会处理的,我已经有在减肥了,假的真不了,事实胜于一切澄清,不是吗?"
      "可是,可是......我能做些甚么呢?"
      "好好的做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别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就好,这样我就很开心了."
      "夕璇......"
      "好啦,我没事的,电话占太久,万一有人要打给你就不好了,听话,我要挂了啊."
      "好吧,但是,答应我,千万别太委曲自己."
      "好的,我保证,行了吧?"
      


      6楼2010-10-06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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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你想好了吗?是分是合?” 她无语,又将脸孔深深缩进刚才建的“壳”里。
        “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时,就是因为这个吗?” 又是一个问题。
        “可是,为甚么我接了,你又挂断?你知道我有去找过你吗?” 他的语气明明是平淡的,却透着逼人的气势,让她想逃。
        “我找了你整整一个上午,最后在你家门口,看到了你,也看到你在他面前崩溃。”
        “为甚么?让我最后一个知道关于你的事情?” 他又喝了一口,不甘写在脸上。
        “我就是那么不值得你信任的人吗?夕璇。”  
        这个只有他和她的晚上,他是第一次喊出了她的名,声音很轻,却一击即中。她不由轻轻的抖了一下。
        “那天下着小雨,那是之前的一场争执,我想让他提前一天回来,我说我受不了了,没完没了的报道凭甚么要我一个人承受,他却说票早已定好,无法改期,反正就晚一天,没甚么大不了的。”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我就说,是吗?这就是你的大不了?好,你去死吧!头一次知道骂人的感受原来是这么难受,为甚么他不懂这一天对我来说的差别?” 眼泪开始扑簌。
        “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时刻的吻合问题。” 一语道破天机,她有些吃惊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曾几何时,他早已蜕变的外表下,隐藏了一颗如此洞悉的心?
        只一刻的感觉,让她知道了与他的差别之大,只一刻的“不来”,让以后所有的弥补都成了遗憾,
        只一刻的契不起契合,也许影响的是两个人一生的选择,就像四年前她看慕青的第一眼,就像四年后的今天,她想要结束的理由,如出一辙,只是太多的时刻累积成了时间。
        久久,没有声音继续。
        “民,其实---那天,我有去找过你。” 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定,她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让他有些震惊的事情。
        “你也许不知道,我是在你家的楼下拨了那通电话。在我最沮丧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就会想到你,也只有你能了解我的心情。”
        他几乎是本能的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为命运的作弄,为她的傻气,为自己的嘴拙,为一忍在忍的懦弱,藏在口袋里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我和她已分手了,差不多快一个月。” 轮到她无比惊异。
        “是我单方面提出的,不过她还不愿正面回应。”他气定神闲的轻描淡写着,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
        “怎么会,上次我明明---”
        “就在第二天。”
        “你别骗我,怎么可能,我看得出她对你蛮有感情的。真的吗?我不相信。” 对她的置疑,他毫无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故意
        “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我的关系,我会承受不起。”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胆小,那个敢爱敢恨的许夕璇跑到哪里去了!” 他的怒气开始升腾。
        “放心,不全是因为你的关系。” 这回答像是撇清,却更像是在安抚她本已受伤的情绪。
        “只是一夜间看透了好多事情,有的人能为爱人而改变自己,委曲自己,有的人则是花多大的力气都勾不起另一半改造的动力。”
        然后,突然没有防备的直视她的眼睛,逼视着她的闪烁,再然后,一字一顿,说出他的心。
        “就像她对我,就像我对你,又或是,你对慕青,一样成立。”
        她的耳根,开始出现晚间在舞台上映出的桃红,胸口也伴随着越来越剧烈的颤动,于是,不得不像溺水的人一样更加紧张的拽着“身体”这块浮木,才能让自己不“沉”下去。
        他心疼的看着这个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小女人,嘲笑着自己的莽撞。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默契,连同失恋这种事情?”  
        “民---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而且,我也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哦,是吗?怎么那么刚刚好?我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不相信吗?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来听我说话?”
        “不要回避我的眼神,哪怕就这一次,好吗?” 他回到了离她最近的那个位置,像向日葵般,第一次勇敢的昂着头深情的凝望着她还有一丝游移的视线。
        眼前的这个一直被她“小子来”,“小子去”的大男孩,不知从何时起,已彻底的褪去了青涩的外衣,她不是没有发现,而是不愿去多想这些改变,也努力去忽略掉两人心理上的微妙变化,只因着“失去”的恐惧,害怕着变了质的情与理。
        


        20楼2010-10-07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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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前跨了一大步,许是她个子太小的缘故,本能的用余光扫了一眼身旁时,发现她竟站在了身后,装作不经意的将话筒换到了左手里,他悄悄将手伸到她的后腰处,向前轻推了一把,却在接触的那一刹那,感觉到了手心的灼热,不亚于电流的火花,她也跟着轻颤了一下,却还是配合的紧紧靠在了他身边。酒还没有端上来,他却已微醉。
          回到后台,他和她没有说话,两人的脸,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这不愿直白的暧昧,已是熟透,滚烫。
          他是一路飘回房间的。
          今天的一切,够他用一整晚的时间来“温故而知新”,他并没有真的醉,也不可能因醉而错过她的每一个反应。反复的搓着手心,是兴奋,是不安,几次走到门前,又退了回去。终于还是勇敢的拿起了电话。
          “夕璇!” 他有点喘息。
          “怎么了,又睡不着吗?”
          “恩。”
          “今天,可不能借你书了,要不然---”
          “好了,就别在糗我了。”
          “哦,你也怕糗?我怎么才知道!”
          “好了,今天不想跟你逗嘴了,都不要逗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软很软。
          “。。。。。。” 一阵悄无生息。
          “夕璇,夕璇,你在听吗?在听吗?夕璇?” 他有些急。
          “。。。。。。我在听。” 声音里有着轻微的叹息。
          “你别挂,听我说好吗?” 她没有回答。
          “你曾问过我关于戒指的事情,当时,我没有正面回答你,但现在我要告诉你,那个戒指只跟你有关系,不光是它,我的所有感情,和心情,通通都跟你有关系。”
          “萧民---”  
          她叫了他的全名,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甚么,却不想再让自己的想法萎缩掉。
          “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求你了!”
          一阵静默。。。。。。
          “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因为我决定要永远的放弃“弟弟”这个身份了,不管你答不答应。那枚戒指,我已摘下了,因为不再有意义了,我不会像过去一样戴着它缅怀对你的“守护”,我想去你那里,站在你身边,用手,用身体,而不仅仅只是用心。是到今天,我才发现,能只凭心做的事情,实在太少太少,所以,你不可以拦着我。你懂我意思吗?”
          “你别傻了,小子。” 她在叹息。
          “傻的是你吧,你是真不知道吗?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不知道吗?你对我的在意,对我的感情,全都满满的藏在了眼神里,你还要骗我吗?”
          “胡说!那是你的错觉,那只是因为你是我“弟弟”的关系。” 她开始激动。
          “那你为甚么抓狂,你的冷静呢?你的优雅呢?”
          “萧民,我要挂电话了,我累了。”
          “好,你挂吧,这样的电话,以后,我会每天给你一通,只到你肯面对为止。”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们相差几岁?”
          “四年零七个月零二十七天, 一共是一千七百零二天,还要换算吗?”
          “够了,你明明就知道?”
          “对!就是因为我知道!因为这道数学题,我已做过了数百遍!每次不想放弃时,不甘心时,我就做这道题,就这样提醒自己,结果,到现在,它们就真的只成了一堆数字而已。”
          他坚定,又有着心酸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要说了。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她想逃。
          “真的快吗?你真的这样认为吗?想想我们的默契,想想你说过的,遇到不开心的,你第一个会想到的人是谁?那我呢?你不是最懂我的人吗?” 他不能让她再继续逃了。
          “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能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意,不再做勉强自己的事情,因为那样我会更难受。也不需要你的回应,只是不想再伪装自己对你的心意,你就当我自私好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很早以前,在把你让给慕青之后,我就后悔了,而且越来越后悔,虽然对不同的人都说过“我爱你”,也被嘲笑说是不是太容易陷入一段感情,甚至连你都怀疑,我是不是伤了不少女人的心。但唯独你,让我知道,甚么叫压抑的爱,原来爱得越深,是越难用语言表达的。因为她就深深的住在你心里,无需语言,语言早已苍白,多一句都是亵渎。”
          


          25楼2010-10-07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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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顾萧杰那张疑窦丛生的脸,他又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天地。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晰的,笃定的想要一个人,如此强烈,哪怕招来责难,也只会让他更添一分“飞蛾扑火”的决心。他想着那个梦,想到早上的那个拥抱,摩挲着腕上的黑色发圈,就觉得四周一下子宁静了起来。
            忽然想到了飞机上的那个约定,就觉得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嘟嘟。。。嘟嘟。。。” 电话占线。抬眼一看,已经十点了,这么晚了,还会有谁给她打电话呢?会是他么?萧民有些紧张,又自问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过了五分钟之后,还是忍不住又拨了一通。
              
            “喂,请问那位?” 有点像她的声音,又不太像,他本就有些怕生,便更加紧张起来。
            “我,我是萧民。”
            “萧民!诶?哪阵风吹的?你也想得到往我们家打电话啊!” 这才听出是夕瑶的声音,心想糟了,怎么撞“枪口”上了!
            “那个,那个,你,你姐在吗?”他不能控制的“结巴”起来。  
            “你说谁?谁?” 她明摆着再故意糗他,让他好想立马撂下电话,却清楚的听到电话里的另一个声音。
            “许夕瑶!你真的很喜欢讲电话咧!一回家就属你的电话最多,口水也最多,讲完了电话,记得把话筒擦干净点,免得被我拿到,恶心死啦!”  
            “好了啦!”他的耳朵,毫无防备的被听筒里的“高分贝”刺中,“是找你的啦,这电话好像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用吧!” 虽然耳朵是快要爆掉了,可心里却莫名的踏实了许多。
            “快点给我过来好不好!手快酸死了!老娘我可不是接线生诶!”
            “噗---”听着这对姐妹的争吵,他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晚上所有的不快与不安,都随着电话另一端的“小小争执”而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喂,哪位?”又被问了一遍。
            “我啦。” 对着她时,总能找到轻松的感觉。
            “这么晚了,有甚么事吗?”
            “怎么啦,没事就不能给你电话吗?在飞机上,我不是才说了要打这通电话的吗?”
            “啊,还记着呢,我早忘了。”
            “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她追问着“沉默”。
            “没事儿,只是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会等我电话。”
            “这有差别吗?我现在不是也没睡吗,不也在接你电话吗?” 她在装傻。
            “在干嘛呢?我是说刚才。”他了解,于是,忽略不计。
            “练瑜加。你呢?”
            “在给你打电话。”
            “冷场”了半分钟,但他却很受用。
            “民,累了一天,你不困吗?” 她开始“关心”了,“我是说,今晚你不会又失眠吧。”
            “真的担心的吗?那就多陪我说说话吧。”
            “要说甚么?”
            “诶!还说我咧!‘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走了个慕青,又来了个萧---”
            “许夕瑶,你给老娘过来啦,你说甚么呢?怎么那么欠揍!”
            电话那头,两个家伙又快打起来了。不知怎的,他却好生羡慕她们的姐妹情谊,很辣,却绝对的真,他知道夕瑶的嘴快,而且还又准又狠。不知这个在她姐嘴里口口声声说跟他很像的女生,会不会也站在他这边,帮他呢?
              
            “诶,别理她。喔,对了!睡前听听佛经,尤其是《大悲咒》,对睡眠会有帮助,我试过,很灵的。”
            “那是不是得吃素才行得通啊?你知道的,我可是道地的“肉食动物”诶。”
            “信佛,和信耶和华是一样的,只要存于心,便能获得安宁。”
            “就像我对你的信任,是一样的道理,对吗 ?”
            他终于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这句话应该这样说 ,一直以来,它早已成为了我的精神寄托,不管未来如何,存放在我心里的,永远都是这份信任。所以,别担心,我已不是从前的那个我,很多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明白。你是懂我的,我也深深相信这一点。”
            她不再说话,像是在静静的聆听着他的想法。
            “我和她正式分手了,就在刚才,没有争执,很平静,很轻松。”
            “民,你会不会想得太简单了。” 她泼了一瓢冷水。
            “也许吧,两人的恋爱,本就应该两人解决,但或许发生在我身上,就会多一些阻挠,但不论如何,这一步,都得跨,不是吗?毕竟,我们各自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不是吗?”
            


            29楼2010-10-07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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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片空旷,幽蓝的海水,隐隐的月光下,温情的一波接着一波,亲抚着海岸线上的柔软。天色未暗,夕阳早已沉了下去,却还泛着浅浅的红光。
              “一天之中,这是我最爱的时刻。” 依靠着车门而站的他,眺望着海天交接的地方,像是在宣布。
              “这儿真的很美,让人的浮躁一下子都‘泡’到了海水里。”
              她随性的脱掉鞋子,向着潮涌的方向深深浅浅的走着,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扬起了她的白裙,于是背过身子,逆着风,向他招摇。
              她的脸在越来越明媚的月色里闪着圣洁的光芒,怎么会想到“圣洁”这两个字?忽然觉着自己有些肉麻,但又觉着那样的评价对于心中的她,确有着从未有过的合适。只是这样的在她身边,无论身在何处,都会有一种回归宁静的感觉,偶尔,还会有股淡淡的忧伤,却也让他沉醉,不愿醒来。
              一会儿之后,他也脱下了鞋子,卷起了裤子,加入了她。
              “知道为甚么,我会带你来这儿吗?” 行走在沙滩上的他,轻声的问了句。
              “这儿有海浪,有宁静,有回忆。” 她没有看他,只是专注的看着两行新鲜的,深深浅浅的,一大一小的脚印。
              “每当有着适应不了的压力,或愤怒跟委曲时,我就会来这里,来找我们曾建过的城堡,来回想我们曾在这里有过的快乐经历,悲伤就会被海水冲掉,眼泪就流不出来了。”
              她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安静的坐在鞋子上,分享着他的心情。
              “有时在想,人活着的目标到底在哪里,是为了获得别人的尊敬与认同,还是获得圆满的爱情?在这个圈子里挣扎得越久就越迷惑。好像你越‘成功’,某些你越珍视的东西,就离你越远,越想要抓住,就却越力不从心。”
              “所以这些东西,现在通通都成为了你的负担,是吗?你又想回到田园,当个农民,是吗?”
              “呵呵,还是你了我。” 他讪笑。
              “是啊,在上海你许的那个愿,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她打趣着。
              “你想知道吗?”
              她不语。
              “我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不管未来的我们会是以何种方式来面对彼此,都想要能一直在你身边。这就是那个晚上,对着所有人,我在心底许的愿。会不会觉得,我的要求很奢侈?”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
              “怎么会呢,我们一直都很交心啊?” 她在回避,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她的“外交辞令”登场的时候,好在他也不急,他愿意等。
              “不过,民!看到今天你应对新闻的反应,我的担心也就消失了。你确实不再是以前那个,一有甚么,就躲起来的哭鼻子的傻小---”
              “诶!你刚才还答应我的咧?” 他嘟起了嘴。
              “我明明就没有说答应的话啊?你哪只耳朵听到的?”
              “啊?过份咯!”说着,作势要捏她的耳朵,却被她快速闪开了,于是两人你追我逐的在月色中嬉闹起来,直到精疲力尽双双倒在了沙滩上。
              “这里的星空好纯粹,好美。” 她摊开双手竭力的向着天空伸展着,饱满的指尖跳跃着水蓝色的光泽,像是另一片属于人间的星辰,他也学她,做着同样的动作。
              “看,我的比你的高耶!”
              “甚么都学我!你那叫甚么?那是‘甜不辣’好不好?!”她轻拍了一下他的左手。却不经意的被他捉住,几欲挣脱都没有成功。
              “就一会儿,算是给我正式的生日的礼物。”声音出奇的温柔。于是,不再挣扎,就这样静静的任他握着,一起仰望这同一片星空。
              时间,在海浪的喘息声里静静的流逝着,却不令人寂寞,是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即便没有语言,也不会觉得沉闷。偶尔,转头,看他,竟闭上了眼睛,完美到心碎的侧影被月光剪裁得纯粹,生动,鲜活。胸膛在起伏着,规律而有节奏。但见那颗剔透的顽石一样的雕琢,在黑黑的底色衬托下借着月色,散发着冷静的光,没有夸张的修饰,没有刻意的包装,简洁而原始,深深的吸引了她的目光。不能抽出右手,只好别扭的用左手去触碰那“吸引力”。
              “你在干甚么?在偷袭吗?” 声音在肢体接触的刹那突然冒了出来,害她吓得一抖,脸立马通红,还好因为置身于冷色调的环境,而无法被轻易察觉。
              


              33楼2010-10-07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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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装睡!” 她有些生气,样子可爱到了极点。他终于坐了起来,并肩挨着她,手却仍不放开,只是右手轻握着那个令她感兴趣的东西,摊在手上,送到她面前,让她仔细欣赏。
                “真的好漂亮耶,怎么这么特别?是水晶刻的吗?”
                她兴奋的把玩着,丝毫没有察觉,因为这条链子的共享,两人的姿势现在有多暧昧。他的鼻尖轻触着她一低头的温柔,陶醉于属于她的淡淡菊花味的馨香里,微扬的唇线在她的发际边缘徘徊,而她却全无戒备的在他的胸口处,停留着她的好奇,与纯真。
                终于,他无法克制的轻吻了她的额角。她触电般的惊抬起视线,无法置信的直视着他的眸,只看到一泓深情,满是期待,有些陌生,又似曾相识,令她在无法抗拒的吸引里,痛苦的搜索着残存的理智与清醒。可惜还没来得及逃开,他已迅速的低下头轻撅住她的唇,温柔的吮吸着她的唇瓣。她的脑子只能一片空白,历经前所未有的震撼,没有更深入的吻,是他对她的怜惜,却让她尝到了心尖上的疼,泪水在没有预期的时候来临,在闭上眼睫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滑落,滴在了他和她纠缠的唇锋上,荡漾出一丝微甜的苦涩。
                她在心里无可救药的问着自己:夕璇,你到底怎么了?真的就这样,要去到退不回去的关系里吗?他真的是你的下一个吗?他真的是你一直渴望的那个对的人吗?无法置信的这一切,却无奈得那么真实,让人无处可逃的清晰。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体察到了她的挣扎,便松开了胶着的唇,心疼的望着那张没有视线的脸,小心翼翼的为她拭去还来不及风干的泪痕,就这样轻捧着她的容颜,耐心的等她愿意面对这瞬间发生的一切。
                “夕璇,夕璇。” 他的声音只是让她淌出更多的眼泪,他有些束手无策,“对不起,我的情不自禁如果伤害了你,我只能说抱歉,但我不会后悔做这件事情,这是我做的最不可能后悔的一件事。你可以怪我,甚至以后都可以不理我,甚至可以就当它没发生,只要你不哭,让我做甚么都行。”他语无伦次的乞求着,“啊,要不然,你就当是被疯狗咬到了!也可以啊,虽然这样,我会很委曲,不过---”
                “噗----你怎么这么傻!”她终于破涕为笑,“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只是,有些事是无法说清的。” 她将幽幽的目光投向了正变得深邃起来的海面。
                “我知道,你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尤其害怕这一步,一旦跨出,等到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就失去了我们原本的彼此珍惜。所以你变得彷徨,变得胆怯,变得对我若即若离。但我不会这样,在你想退却时,我会把你拉回到身边;在你想放弃时,我会追着你抓住你的手;在你想流泪时,我的胸膛随时只对你一个人开放;在你想骂人时,我会当你的听众,或陪你一起骂。在我面前,你永远不必坚强,永远不必勇敢,就像我在你面前一样,我们可以一起欢笑,一起哭泣,一起分享。”
                “民,谢谢你的体谅,但有些东西是身不由己的,你知道吗?我不能不比你考虑得更多,爱情,也许是这世上,变质变得最快的一种“奢侈品”,我已有过体会,我仍然渴望着一段能长久的‘爱情’,仍然天真的盼望着下一段会是最后的终点站,但我不希望是现在,这对我来说,还太快,我承认我是很喜欢你,这种程度,甚至超出了以往我们相处的任何一个阶段。但,现在,我不希望我们的决定,是若干时间之后的错误,因为那将是你我都承受不起的。所以,给彼此点时间,好吗?如果是真的爱我,就给我点时间,好吗?”
                她的声音在静寂无风的海平面上冷静的回荡着,给了他希望,却也让他的热情有了片刻的清醒,没有沮丧,反而多了一分挑战的“勇气”,向着她的同一视线张望过去,在心底感叹着这四年的付出,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因着她的内敛,因着她的水晶一样的心思,所有的等待与陪伴成为了他最在乎的付出,做着这一切的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他们终于离开了垦丁,在离去之前,他带她去品尝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风味海鲜,那是他每次来时的必经之地,这次当然也不可能不与她分享,离去时,老板娘送了他们一叠海胆,答谢他们的经常惠顾,尤其是不忘大赞他的眼光,地方人的纯朴给这对“知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着这海港的包容,因着这“乡下人”的真诚与友善,让他和她将这一夜的美好永远的珍藏在了最宝贵的记忆之匣里。
                  
                车终于驶到了她的楼下,他有些恋恋不舍的踩下了刹车。
                “那我上去了,你,记得要小心开车,回家别睡太晚。” 她贴心的交待着,没有了那一刻的尴尬,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哦,对了,你的外套。”她正欲脱下,却被他摁住了手。
                “洗了以后再还我吧。”  
                “那,我走了。”
                “恩。”  
                却在他刚要推开门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夕璇!等等!”  
                她停住了动作,转身刚好看到他正从项上取下那条链子。
                “送给你。” 他将它递到她的面前,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犹豫着,她承认她是非常喜欢那条链子,但又不忍夺人所爱。而他也不会告诉她那条链子是为她而买的。
                “这,不太好吧,你戴着挺好的,而且这个我在哪本书上看到有介绍,说是一种趋吉避凶的福咒诶!”
                “别老是拒绝人家的好意好不好?!” 他开始佯装生气,果然奏效,她乖乖的收下了他的心意。
                “哼,明明心理高兴得要死,还一副死撑的样子。” 他又开始与她斗嘴了。
                “呵,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开心,开心得不得了。” 并生出了无影爪又要掐他,而他则配合的开始上演苦情戏码。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一阵手机音乐响起,她急忙从坤包里搜出来查看,
                “糟了,是我妈,我得赶紧上去了,不跟你聊了。”那样子就像是个怕晚回家被罚的国中生,让他疼惜不已的看着她匆忙的背影消失在瞳瞳的树影中。等了好一会儿,他看到了她所在的楼层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向他挥着手,直到完全的闪进门里,他才意犹味尽的再次发动车子离去。
                  
                进门前,她稍微整了整衣服,和有些凌乱的头发,才想起那曾是她无比看重的东西,竟在这样一个日子里,被她一度忽视得干干净净,有些疯狂,有些无法适应。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决定要开门进去。
                


                34楼2010-10-07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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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回来了。”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情,让我过去陪他。” 看着母亲正打量着她的衣着,急忙顾左右而言它,“诶,瑶瑶呢?还没回呀?又跟Mike出去疯了?”  
                  可这招真的很烂,母亲的直视有如X射线,让她只一眼就有被看穿的尴尬。
                  “你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生的耶?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我可是一眼就分辨得出来的。所以,少在那里给我打马虎眼。” 说着这话的母亲,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情。
                  “妈——” 她反常的撒娇来,想堵住母亲眼看就要顺势下去的话题。
                  “璇璇,妈知道你不爱听,但我今天不得不说一句,你跟慕青的事打算拖到甚么时候?”
                  “妈,我自有分寸,你就别再说了。”
                  “别再说?我也不想说,可是你看看这家里的电话,我都恨不得拆了的好,你的好姐妹们没有哪一个不被你们的新闻追着跑,妈不是怕这些,妈是怕你顶不住!你妹现在跟Mike进展迅速,也很稳定,可原本最让我觉得应该稳定了的你却----
                  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最好是两人关起门来解决,旁人多说无疑,可冷静的时间也够久了,更何况,现在你是公众人物,你一天不交待,一天都会让自己更陷入困境知道吗?而且这样对大家都不公平。当然,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只要想好了,不违背自己的心,家人都是会站在你这边的。别人家的孩子我管不了,我只要我们家小孩快乐就好!所以---你该好好的考虑一下了,晾着不管,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母亲的一番语重心长,究竟听进去了多少,她的脑袋是木的,所以一直“反叛”的她,才能“一字不落”的虚心听教了老半天。
                  “璇璇,你们最近有过联系吗?啊?璇璇?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啊?好了好了,徐妈妈!您就别再念了!我知道了,本来就够累了,我要洗澡睡了。” 晃悠悠的去了浴室,母亲的视线落在了女儿后背的一大块潮湿的污渍上,心中满是疑惑。
                  “夕璇,你怎么弄得----”  
                  “砰!” 从浴室传来的一声沉闷的拉门声,打断了徐母的询问。
                  “这孩子,真让人操心!”
                  “妈妈,我回来了!”  
                  即使隔着厚厚的玻璃门,也能听到夕瑶那甜得发酵的声音。她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靠在那扇与世隔绝的玻璃门上。就这样与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面无表情的对视着。耳朵里却充斥着夕瑶的“甜蜜”。
                  “我的宝贝,不像话噢,和Mike疯够了才知道回?!” 母亲对这个小妹永远都多了一份宠溺,即便是同样是晚回家。有时,当老幺还真幸福。她在心里自嘲着。
                  “哎呦!徐妈妈,你不是老说女大不中留的吗?”夕瑶又在发嗲功。
                  “诶?璇璇回来没?”
                  “在你前脚回,刚进了浴室。对了,正要问你,你姐跟你一起下的班吧,知不知道跟谁一起出去的,会不会是慕青?”
                  “哎哟,徐妈妈,放轻松,人生没有那么严重,也不需要你这么紧张,好不好。璇璇也应该有自己正常的社交哇,难道下了班就回到家发呆呀?!”
                  “可是---”
                  “好了啦,我的徐妈妈,你就多操点心在你的麻将上,趁着火气大,多赢点钱好不好?!”
                  “嘿,我倒想咧!只怕是等你们都有了好归宿,我这么多年的心,也才算是操得告以段落了,只可惜呀---哎!”
                    
                  一直没动的她,才发觉腿都有点麻了,甚么都不想思考的她,木然的拖着沉重的双腿站在花洒下,连衣衫都没有褪去,便拧开了水喉,任倾泻而来下的温热,恣意的冲刷在自己的发上,脸上,身上,不知是暖暖的潮气醺湿了一早已有些干涸的泪腺,还是身体的水份随着水流的方向在自然流逝着,她没有悲伤的尝到了来自自己的泪,它们自由的在脸上随飞溅的水珠跳窜着,流淌着,淌过嘴角,变得越来越淡,只是微微的苦,微微的咸。然后,再更淡的流向更远的所在,于是,在洗涤中释放了一直淤积于胸的,找不到准确位置的伤,还有痛。可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
                  终于软软的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床,舒缓,轻松,仍是不愿多想,想倒头睡上一觉,也许会做个梦,在梦里,会有人给她指引,给她答案,给她方向。但肢体是不受控制的,例如,在关灯之前,还是会拿起床头的像框端详一会儿,还是会将手机重新再搜索一遍,没有爱不爱,没有可不可以,那就像是生命里的一种存在,也会在临睡前想到那张越来越模糊的脸,也许这就是最自然的忘记,没有刻意,一点都没有。在躺下以前,她当然还会轻抚她的绣发,也许从前是为了某个人,但她知道,这一刻,甚至以后的每次这样的动作都有了不一样的意义,长发曾经是为君留,但始终是自己的长发。
                  


                  35楼2010-10-07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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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你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她终于完成了在广州时,那个只做了一半的动作,主动伸了手,去触摸他刮得的青青的下巴,然后,任她的青葱,温柔的停留在他的脸腮处,深情无限的回应着他。
                    “不要再说那样的话,要知道为了今天,为了能让你看到这样的我,我已经追着你的步子,跑了四年,你要再不停下来,我就快断气了。所以,以后要不我们都不过生日,要不,每次生日蛋糕上,我的,就一次多加一根蜡烛,你的,就一次减一根蜡烛,这样很快我就会对你说:‘夕璇小朋友,你又长大一岁咯?!’”他又开始碎碎念了。
                    “神经病!” 她笑了出来,想收回那只有些酸了的手。却再度破功,他轻握着那柔胰,缓缓的接近着她的脸庞,只一句:“夕璇,我想吻你,可以吗?”
                    这次,她没有任何躲闪的抬起了头,闭上了双眼。
                    他的唇温暖的掠在她的前额,轻柔的停留在眼睫上,配合着无比轻柔的嗓音:“我不会再让你掉下伤心的眼泪,一滴都不让。”又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小巧鼻头,粉粉的腮瓣,终于轻含住她的人中,她低喊了一声“啊!”,便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直至他完全轻咬住她的唇瓣,用自己的灼热包裹住她的如丝般的冰冷,投入的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悠然醒转。
                    “我们是不是都疯了!” 这是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
                    “不是疯了,而是现在才彻底清醒,你只要告诉我,你现在幸福吗?摸着心脏跳动的地方,告诉自己。”
                    她照着他的话做了,那里在剧烈的跳动着,像是获得了某种重生的力量。于是就这样聆听着这满满的情愫积累的韵律。
                    “你一定感觉得到了,对吗?就是这样,因为我们从来都是一个世界的人,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咻——砰!” 天空不知何时绽放了礼花,照得不远处的大厅一片瑰丽的色泽,他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朝那片瑰丽走去,这是一份意料之外的生日礼物,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却又似乎冥冥之中,早已安排。
                    从“八大”正式走出来,已是接近十点了。
                    “哇噻!也太扯了吧,怎么可能!现在已经9点50了!不行,把手机给我看看,我不信你说的。”
                    夕璇用手捂住一脸的“惊叹号”,死活都不相信在里面待了近两个钟头的事实。看着那张被烟火渲
                    染成玫瑰色的脸,忽然觉得,也许这个女子就是上帝让他来到这世间的使命,让他去好好的呵护她,宠她,给她满满的爱与怜惜,不为如花的容颜,只为这份不容于世的纯真,即便是这样夸张的动作,在她,也没有丝毫的过份。他看得有些痴了。
                    “我的脸脏了吗?” 他的凝视让她不安,因着对外貌的缺乏自信 ,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啊,没有,没有,挺好的。”他才回过神来,于是呆呆的将手机递给她。
                    “诶?你的手机怎么用啊?摁哪个键才看得到画面哪?” 她在那儿手忙脚乱的胡按着。
                    “你白痴噢!” 于是摁了手机侧面的一个小圆点。
                    “嘿嘿,我跟数字啦,电器呀真的不是一国的,它们认识我,我都不认识它们,就像我的这部手机啊,几年了都还没有换呢。”她的声音是淡淡的,羞怯的,完全没了平日在他面前的“强悍”。于是,再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用牵着她的那只左手很温柔的摩挲着她的纤细指节。
                    两人就这样在林荫道上静静的走着,没有了交谈,只是偶儿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甜蜜便在心尖上泛起了涟漪。
                    “唿——”一阵马达的躁音呼啸而过,打破了这分宁静,夕璇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
                    “民——” 声音里有着一分不确定。
                    “恩?怎么啦?”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也敏感的觉察到了她的不安。
                    “我们真的——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正望着不远处的她,身体有了些微的瑟缩。他甚至已感到了来自她手心里的潮湿,有些心疼的轻轻扳过她的肩,直视着她已有些茫然地双眸。
                    “我相信你,你呢?你愿意——相信我吗?”
                    许是感染了他眼里的坚定,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于是又任他拖着手,双双朝前走去。  
                    


                    41楼2010-10-07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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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还好吧。” 他装着前后瞄了瞄,免强的说了句。
                      “只是这样?” 在怀疑。
                      “只是这样。” 装无辜。
                      “啊? 你在安慰我,其实是变糟了,对不对?” 她真的开始不安了。
                      “逗你的哪!真的很不错,很好看。” 他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这才让她稍微安了心。
                      “哼,你敢逗我!你信不信,刚才如果真的只是‘还好’的话,我有可能让阿Kan帮我从头再弄一遍哟!”
                      “都可以呀!大不了再睡上一觉,这里的沙发可不是一般的舒服呢!” 看到她的伶牙利齿又回来了,他也终于能开心了点。
                      “终于能够吃上一顿饭了!” 走出发型屋的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民——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她的声音如同泼出的冷水,在夜晚令人更添寒意。
                      “为甚么不问问我改变发型的原因,为甚么要陪我一直傻等! 为甚么到现在还故作轻松,一字不提?”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她的故意为之。
                      “你在恼甚么?” 他淡淡的问,声音很平静。
                      “在恼我自己。” 声音低了下去。
                      “你在恼我为甚么不发脾气吗?你在恼我为甚么对你百依百顺吗?” 他的声音有了激动。
                      “对!为甚么?”她仰起脸,挑衅他开始有些情绪的眼。
                      “问得好!我告诉你为甚么。因为你,我一直忍着,因为你,我一直挨着,只是因为我是先爱的人,就像你无法彻底忘掉的过去一样,在对你的爱里,我一直也是如此的谦卑。你想知道吗?当你说要弄头发时,我是不开心的,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你想刻意忘记,是吗?你在怕,对吗?你怕自己会想起过去吗?哪怕是不经意的,是不是? 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我的一句赞美,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注重这个!” 他从来没有如此痛快的说出自己的心,在她面前,如此平等。
                      她面无表情的听着,身体有了些微的颤抖,让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于是上前一步,想伸了手予以安抚,可她却将身子避开,稍稍向后退了一小步,令他有些沮丧的放下了手。
                      “窥视别人的内心,是件很有趣的事,对吧?” 她的语气里有着嘲讽。他再也看不下去,终于上前一步,将她轻轻揽进怀中,轻轻的抚摸着那头柔顺的波浪。
                      “傻瓜,用得着窥视吗?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透明的啊!”
                      “胡说,你的意思是根本就‘看穿了我’?”
                      “我说过,在我面前,你不必硬撑着,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只要是自己就好,就算忘不掉的,那也是你的一部份,没有人能够抹煞得了,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你太过分了,怎么每次都能把人家惹哭。”
                      “那就哭吧,只要每次能在我怀里哭就好。‘想哭就到我怀里哭’” 他模仿起了哈林的声音。
                      “去你的咧!” 她用手捶他。
                      “捶归捶,不许把排泄物擦到我身上,不然回家帮我洗衣服!”
                      “我偏要!”
                      “神经病!”
                      夜有些凉,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
                      随后,他们找了一家餐厅坐下,点了餐。看着在餐桌前对着一堆排骨饭和鸡腿饭,埋头苦干的他,忽然鼻子发酸。
                      “民,以前,我是不是伤你伤得很重。” 声音很轻。
                      “怎么这么说。” 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没有,只是觉得今天害你饿肚子了。”
                      “我很贱是不是?你一定会这么觉得吧。” 他喝了口水,自嘲。
                      “你不可以这么说自己。” 她急忙想安慰。
                      “知道你的每一个禁忌,知道你和他的点点滴滴,知道你的所有不可爱的地方,却还是这样赖在你身边,是不是有够贱的?” 他苦笑,“过去的每一年,每一天,我都记得,好的,坏的,大的,小的,有希望的,有绝望的,从没有想过要忘记,所以,一物克一物吧,这样安慰自己。不过,不重要了,只要你能快乐,我就快乐。” 于是继续大块朵盈起来。
                      她专注的看着他吃着,却再也没了胃口,眼前的这个男孩是真的触到了她心里的那道疤,而她也许同样是唯一能疗他的伤的人,这样想着眼眶又再度潮湿起来。
                      回家的路上,她头一次主动牵了他的手,紧紧的握着,不想再犹豫了,让上帝去裁定未来的结局吧,这一刻,她只想把心放到了那双紧紧相连的手心里。
                      于是眼前,亮了,爱情真的来了。
                      


                      50楼2010-10-07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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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我们才见过面的啊?”
                        “我明天要去台中,然后讲好了要回家看看爸爸,估计又得呆上两天吧。”
                        “那是甚么意思呢?你怎么跟许夕瑶一个德性,说重点!”  
                        “我们现在偷偷出去看午夜场,怎么样?” 他建议,口气却是“色色”的。
                        “可是,你才刚不是说要K剧本的哪?”她居然气不起来。
                        “诶!对了!我把剧本带着,你还能顺便帮我把把关呢,是不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他有些兴奋的忘乎所已。
                        “怎么?你现在不困了?” 她讽了他一句。
                        “不困了,如果你答应我的话,搞不好,明天我还能超长发挥呢,好不好嘛?” 开始玩起了耍赖,怕她还是不答应,又开始了狡辩,“而且看电影的过程正好也是一种吸收啊,你说是不是?就陪我去嘛,好不好?”
                        “真是怕了你了。” 她小声的带着怒气说着。
                        “就是答应喽?那我现在就过来接你!”  
                        听着电话被快速的挂断之后一连串的忙音,快而有节奏,好像在听着自己的强烈心跳声,如同初恋的悸动,让人既害怕又期待,甚至有点后悔不该答应他的“任性”。可心明明是不受大脑支配的。她知道他就在来的路上,也许要不了半个钟头,却开始让她尝到了等待的滋味,对他,这样的感觉是头一次,也不,依稀上次是在梦中,她是不是想太多了,于是用力的摇了摇头。
                        穿过大厅的时候,正好撞到要去厨房找吃的夕瑶,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都11点了,你要上哪儿?” 夕瑶开始许妈妈“上身”。她的脸通红,一眼即被看穿。
                        “跟萧民?” 她点了点头。
                        “你们不会是在外面开房间吧?” 夕瑶低吼出声,下巴快要掉下来了。
                        “你就不能小点声,让许妈妈知道了,我们两个都得玩完!”狠狠的瞪了夕瑶一眼,又边说边指着她跟自己,一副要拉她下水的样子,“只是看个午夜场而已,哪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哎哟,吓死我啦,我还说怎么没看出来,那小子怎么那么有爆发力呢,原来还是中看不中用啊!”
                        “许夕瑶,你那嘴贱的毛病,拜托,在家里可不可以收敛一点哪?” 她压低嗓音训斥着夕瑶。
                        “喂!手机在闪了!”  
                        夕瑶提醒了一句。她立刻意识到是他到了。于是,开始最后一次整装出门。
                        “许夕璇!” 夕瑶小声的喊了一声。
                        “又怎么啦,干嘛不把话一次说完?” 她有些不耐烦了。没想到夕瑶走过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轻轻揽过她的肩,在她的耳边很温暖的说了句“约会愉快,一定要玩开心点。”
                        “你是在母爱泛滥吗?” 她快速挡掉那双手臂,鼻子竟然有一刻的酸,“少跟老娘来这一套。”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自在点,她当然知道夕瑶是绝不会介意的,果然那家伙在那儿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瞧瞧我姐,脸皮还是这么薄,怎么泡男人哪,这方面真得跟你老妹我学学!”
                        “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出门了。”
                        “放心,妈那边有我掩护。”
                        出了电梯,远远就看到了那辆RS6忽闪着车灯,像是打着的暗号,突然有了片刻的恍惚,直到他向她走来。
                        “怎么啦?”看着她的失神,也让他感到了不安。
                        “没事,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样的画面。”她幽幽的说着。
                        “你的第六感又来了?” 他宠溺的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头,“诶!有也不许说。”说着牵起了她的手,将她安置进了车内,并细心的为她系好安全带,自己也随后上了车。“开动!”
                        午夜场的人很少,他们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四周几乎都没有甚么人,甚是隐避。放的片子是《记忆的橡皮擦》,很悲伤的一个故事,
                        故事的开场便是一个流浪人对记忆的诘问,记忆是甚么?影片里给出的答案是人的灵魂。失去记忆的人等于失去了灵魂,是这样吧。男人与女人在彼此最最不堪的时刻里遇见,女人刚被一段不伦的恋情抛弃,而落魄的男人却因为背负着童年里被母亲抛弃的记忆而成长,对人性充满了怀疑,用冷酷的外表,不羁的心来掩饰自己心灵的残缺,脆弱的自卑。于是历经着相识,相知,相恋,相守的浪谩过程。
                        只是过程轰烈,却何其短暂。也许太完美的东西都无法长久,是这影片给予的启示。于是,一切在最相爱的时候发生,无比的残忍。
                        


                        52楼2010-10-07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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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发其想的她摘下了那条水晶项链,悬在空中,任床头那抹如豆的桔色光源,穿透这颗空灵的顽石,四射着诡异的芒刺,催眠着她的幻象。
                          耶稣是人还是神,是这本书里“密码”的关键,书中的“神”是一个传播信仰的结了婚的男人。小说里的主人公在探究与考证的过程中,破译着一个又一个匪疑所思的密码,只为找到那个最有可能证实这一切的“圣杯”,也许仅仅只是一个女人。
                          她一直是断断续续的再看着这本书,数字之谜,在她,向来是令人头疼的,她感兴趣的是那段密码般的“神”的爱情,在教会的私藏下,梵帝岗的追杀里,彰显得无比惨烈,一个个身份迥异的文人,学者,为了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也许仅止于一个“关于爱情真相”的信仰,被残酷的虐杀了,女人为了这段扑朔迷离的爱,从此,牺牲掉了身份,连同姓名,一切发生在一千七百年前,可这场猎杀与抗争,隐藏真相的运动,却一直延续到了今天,从没有停止过!是教会力量的可怖?还是权力的可怖?还是来自根源的人心欲望的可怖?却一切归于信仰的名,打着“爱”与“尊崇我主耶稣”的旗号,又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文字的叙述真实,考据经典而详实,推理论证的过程更是严谨得让人有着信以为真的感觉。让她在这个等待的夜晚享受了一次内心受洗的安宁。
                            
                          如果爱情仅仅只是大爱里的一种存在,耶稣为甚么不能把他的爱情只给一个人?神与人的共通之处在于一个“爱”字吧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曾经的“抹大拉的玛利亚”,应该是比耶稣更崇高的神。背负深重的苦难,只为成就一个从平民中诞生的神,一切因着“爱”的名义,耶稣只把大爱中的小爱——男女之爱赐与了这个女人,却也将所有的不堪,世人的自私,嫉妒,丑陋,无形的加诸于她身上。叹这份小小的“爱”,竟成为了这个没有名字的女人的天。为着这份对自己男人的“爱”的信仰,女人可以开始暗无天日的逃亡生涯,可以带着“男人”的骨肉,被冠以不贞不洁的骂名。
                          公平吗?也许在爱的世界里本就没有这两个字,“神”尚且如此,何况是伪善,权欲熏心的软弱人类?
                          在所有人都在为“欺骗”与“揭露”所谓的真相而斗得你死我活时,女人却选择了永远的“沉默”。
                          她无比的佩服着那个近两千年前的女人,该是有着怎样的勇气和信仰,才让她拥有了这样爱着“神”的定力与从容,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密码所在,对爱情的信仰,她的来自苦难的爱,让男人成为了福泽天下的神之化身,成就了男人的信仰,是大爱,也成就了自己的爱情,是那份只属于她的,小小的天。真相的证明,身份的恢复,通通在这样的爱里失去了意义,那就是她的信仰,是她通向天堂的路,在那里有着早已等待她的爱人。于是,她安然,超脱的隐姓埋名,过着与事无争的日子,只等着与爱人的重聚的那一天,享受这爱带来的生命与完整。那些信仰的追随者们,也正是在这爱的感昭下,得以永生。也许这,才是最最不容置疑的真相。
                            
                          “是啊,这世上就是有一堆这样的人,有一天,他们就会明白,这世界要他们追求的东西,通通都是最不重要的。”
                          零的台词就这样“经典”的在脑海里浮现,她又参透了一遍。
                          在名利和爱情的天平上,也许,她永远只配是个“爱的奴才”。
                          她又一次看了看挂钟,11点25分,时间过得真快。眼睛有些累了,于是起身到厨房去倒杯水,松弛一下筋骨。“啪——”一声清脆的爆破声,划破了深夜里的寂静,端在手里的茶杯莫名其妙的打翻在地,溅起了一身惊恐,她的神经开始紧绷起来。。。。。。
                          “民儿,今天太晚了,就在家住下,明早再回台北也不迟啊。” 父亲在门口竭力的挽留着。
                          “不了,我认床,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再说有我在,家里,我是说,你们都会不太方便。” 他看着父亲开始花白的头发,说得有些不忍,“爸,忙完了这阵子,我会回来陪您住一阵子的。”说完,便二话不说的去取车。
                          “爸,夜深了,要看书的话,记得多加件衣服,别感冒了。”他知道父亲永远都是个纳于言辞的人,所以,这些话还是他说就好。
                          


                          55楼2010-10-07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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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也许就是一部一早就已设定好的剧本,说话间,拥抱间,泪掉下的瞬间,充满了“熟悉”,说也说不清的感觉,却歇斯底里的强烈。坐在副驾驶座的她,有了血色,和温暖,仍然没有甚么话,只是安静的望向窗外,享受这冥想的归程。任身旁的母亲将就要到嘴边的话,来来回回的咽了好几遍。
                            未来的他们,会是怎样呢?既然结局早已设定,一切,随心就好,再也不想想了,再也不去想了,只要彼此的心跳还在,有甚么能比这更重要?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小陈到了吗?”
                            “她大概马上就到吧。呵呵,不过跟**和犯人加记者在一块的感觉,还真特别,充满了咖啡跟泡面的味道。恩,搞不好下回可以演个甚么经常出入局子的流氓之类的。”
                            “是哦!那个,现在,不害怕了吧?”
                            “恩,好多了。”
                            “那他们,现在有没有给你,照那种囚犯都会照的那种大头照?”
                            “对哦,这么一说,你倒是提醒我了,难得到此一游,怎么也得留个纪念嘛,一会我就去跟长官说,还要他亲自给我照。”
                            “看你那衰样!”
                            “不提还好,一提,我都要哭了,我的‘老婆’没了,呜呜——”
                            直到这一刻,他都还在逼自己不要去想从车里逃出来的那一刻,只可惜了那台车,到现在,都不忍再多看一眼。
                            “可是,那个对我最重要的人,却还好没有事啊!你知不知道,刚才魂都被你吓飞了。”
                            因为对事故的鉴定涉及到了刑侦部门, 此时的他,坐在了冰冷的**局里。等着录口供的他,却因着这样一条短讯,觉着周身都温暖起来。
                            “她是个好女孩。”萧杰的声音还温热的在耳边回响着,“小民,哥会支持你的。” 也许这样朴实的话,更抵千言万语,看着手机屏上的那个灿若夏花的女孩,脸上也不自觉的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萧民,你再看看,这份口供有没有甚么遗漏的地方,如果没有,就签个字吧。” 一个王姓阿SIR向他交待了一下手续,从来也没试过因为这种事情而被索要签名的他,觉得有些滑稽,大概真的是太背了吧。
                            “萧民,我是你的FANS,给我签个字吧。”
                            “还有我,我也是。”  
                            两个30岁左右的Maden也跑过来凑热闹,他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谦和的配合了。
                              
                            “怎么了,签名会都办到**局了哈?”不知甚么时候赶到的小陈,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吓了他一跳,“怎么样,现在情形到底怎样?”小陈麻利的切入正题。
                            “大概是拍戏太累了,开车有点走神,就撞上前面那辆车了,具体的,当时我也记不大清了。。。。。。” 他再次机械的重复着这个晚上已重复了N遍的话。
                            “那就是说,有电子眼为证?” 小陈看着他的眼睛,最后一次确认。
                            “对!” 他是真的有些无力得厌倦了。
                            “好,我知道了。” 说完又投入到了另一轮的交涉中。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小陈拍了拍就快要睡着的他,接着扶着已坐得有点发麻的他走出了事故调查科。
                            “萧民,民,有没有受伤,车上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人?能不能简单的谈一下?” 一群在门外等了老半天,早已不耐烦的记者们,此时如同见到守候多时的猎物出现一般,将他们团团围住,“谈一下嘛!说一下嘛。。。。。。”
                            “对不起,谢谢关心,车上没有别的人,萧民也没有受伤,请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 依旧是由小陈代为发言。
                            “听说有人看到,有位女士,在第一时间赶到给您安慰,可否透漏一下呢?” “人潮”仍在穷追猛打,让小陈也有些措手不及,于是只好护着他,直接上了公司的专用车,用一个还算镇定的笑容,以不变应万变。
                            刚刚“送”走名人的警局里炸开了锅。
                            “那是他女朋友吗?”  
                            “好像是吧。”
                            “谁说的,她女友不是那个甚么?哦对,海伦!”
                            “那,这个又是谁?”
                            “天知道?现在啊!名气越大,私生活越滥!”
                            “可惜可惜!我是真的,还蛮喜欢他的。”
                            “。。。。。。”
                            “刚才记者问的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车已开远,小陈终于问了憋了半天的问题。
                            


                            58楼2010-10-07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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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必要交待。” 语气冷得可以。
                              “那得看情势的发展。照这样看来,明天的头版,非你莫属了,提前恭喜你了。” 小陈的声音一贯的冷静,“不过,建议你还是跟小支先通个气,免得到此事被大做文章时,大家都没了对策。”
                              他不再说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璇,宝贝,睡了吗?”  
                              母亲的声音在门外温柔的响起。躺在床上正看着手机留言的她,侧耳听了会儿,却没有想要回应的意思。直到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和渐渐消失的脚步声,才关了手机,关了灯,在静夜里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窗外斑驳的树影,有月光的痕迹。心里悄悄的想着,原来,消失了一晚上的月亮,躲在了这里。她闭上眼,手心里紧紧攥着那颗在回来的路上一直以为弄丢的水晶,就像在攥住一份失而复得的爱情。
                              夜半三点,客厅的电话铃声响彻云宵,惊起整栋楼的好梦。也许只有一位母亲是心如明镜的。
                              “谁啊?大半夜的打来。”许家大姐夕琼,不耐烦的正欲拿起电话,却被母亲的声音打断。
                              “琼,我来接,快去睡吧。” 夕琼没有异议的回了房,直到看着她关上门,许母才拿起了电话。
                              “喂,哪位?”
                              “不好意思,是许妈妈吧,我是大成报的记者,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您,只因为有个事情想向您求证一下。”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就别绕弯子了,不然我要挂了!” 许母的口气干脆得不客气。
                              “有人说,今天凌晨,萧民出车祸时,您有载着许夕璇小姐赶到现场,请问这件事是真的吗?”那个记者大概是真的怕她随时撂电话,很快速的说出了问题。
                              “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我一直打麻将的人会跑到现场去,难不成会分身术啊?你叫说的人拿出证据来,有的话,我当场付他500万!”
                              “可是——”
                              “我也知道你们吃饭不容易,但现在谁吃饭又容易?时间太晚了,你们这样打扰到艺人休息,影响了明天的工作,到时投诉贵报,就不好了。” 许母“语重心长”的说完,便礼貌的挂了电话,长长了松了口气,却又再度深深的陷入了担心之中,目光也胶着在了女儿紧锁的那扇门上。
                              电话仍在不时的响着,让人心烦的却不是这刺耳的铃声。。。。。。
                              “夕璇,你今天会呆在家,哪儿都不去吧?”买完早点的许母在客厅里张罗着餐点,还特意买了她最爱吃的芝士蛋糕,“夕璇!快来吃早点了!”
                              “哇,好多好吃的啊!”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夕琼看着满桌的美味,惊叹了一声。
                              “这孩子,这孩子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死?”许母欲起身去敲门。
                              “妈,璇刚出去了。”夕琼边吃边说。
                              “甚么?”一脸惊讶的许母望着大女儿。
                              “恩,她说她要去看一个朋友。”回答的人仍然一脸平静。
                              铃在执拗的响着,扰人清梦,准确的说,从回来倒在床上到现在,他并不认为自己有睡着过,大脑皮层的剧烈活动,让他一直就有疲于奔命的感觉,只是实在不愿起身。
                              “哥,哥!”屋里没有人反应,才想起今天他们都要工作。于是只好拖着沉重的身子,亲自看看。
                              透过猫眼,看到了那个娇小得像高中生一样的女生,让他顿时有了还在梦里的错觉,用力柔了柔眼睛,想再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真的是你!你怎来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但睡意全无。
                              “不请我进去吗?”她举了举手里的两大袋东西,“这样子很沉咧。”
                              “噢。”仿佛才回过神来,赶紧接过了那堆东西,慌慌张张的放进厨房,“随便坐。”有点气自己,他到底在紧张甚么?
                              “好久都没来过了,刚才还差点按错门铃呢,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她的声音腼腆而羞涩,自客厅传来,让他的眼眶一阵发热。
                              “要不要喝点甚么?” 想是要打破这份略显伤感的情绪,他清了清嗓子向外面的人喊了声。
                              “开水就可以了。”
                              他倒了杯水,有些烫,于是又多拿了个杯子,来回的倒了倒,直到水已温热,这才端了出去。
                              “给。”
                              “谢谢!”她对他嫣然一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啦,才一晚不见,怎么像是跟我生疏了一样。”她打趣道。
                              


                              59楼2010-10-07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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