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子誌》云:箕子東出時,初泊水原、南陽之間,故華城有洪範山之名。因泝流,又至於黃州之鐵島,島中有箕子臺、箕子井。又入浿,居平壤,而患東俗强,種柳柔其性,故平壤稱柳京焉)。
平壤正阳门外,有箕子井、箕子宫遗基,内外城世传箕子时所筑。平壤有藤杖一双,传为箕子厂扙,一则中折,黄锡包朿,监司出衙持而前导,坐衙植之阶上,壬辰倭乱被燹。又江陵民家有世传乌玉笏,短而狭,与东制有异,面刻微痕,有“箕子笏”二字,本朝英宗藏内府。
築都城“《麗志》平壤古城一,箕子所築。《輿覽》:平壤外城在唐浦上,石築周八千二百尺,土築一萬二百五尺,高三十尺,世傳箕子所築,不知是否。麗太祖五年,始築西都在城,疑卽此城。按年代久遠,雖不知此城必爲箕子所築,而歷代因箕子舊築,而修治之,亦不異矣。”
《大明一统志·辽东·名宦》载箕子。《盛京志》沈阳、奉天府、义州、广宁之界,皆云朝鲜界广宁。汉时称辽东、辽西,城北五里有箕子井,傍有箕子庙,有箕子戴冔冠塑像。嘉靖时为兵火所烧。则辽地大半为箕子提封,而箕子又都平壤。凡都邑之地,多定国中。
頒八條敎
王敎民以禮義,設禁八條:相殺以當時償殺,相傷以穀償,相盜者沒入爲其家奴婢,欲自贖者人五十萬,雖免爲民,俗猶羞之;嫁娶無所售,崇信讓,篤經術,不逾年而大化。是以民終不相盜,無問戶之閉;婦人貞信,不淫僻;田野都邑飮食以籩豆,有仁賢之化;勿尙兵鬪,務以德服强暴,隣國皆慕其義,而歸附。衣冠制度悉遵殷制。
鮮于氏乃古箕子之後,衣冠文物之制,親疏貴賤之體,燁然有諸夏之風。
遼東誌云:“遼東爲箕子過化之邦,習染淳美,遠有端緒。”安氏鼎福曰:“八條之約只有三條(謂相殺以當時償殺,相傷以穀償,相盜者沒入爲其家奴婢),卽洪範八政中司寇事也。箕子爲治,必不舍洪範而他圖,八條者,恐指八政而言也。
箕子,以王受兢爲士師,受兢,夏后十三世孫,有德行,國人薦之以爲士師,教子弟,化民成俗,王嘉之,賜姓王氏。
按箕聖設教之時,最效力者王受兢。蓋其時風土言語殊異,國人最尊重受兢,遂舉之,以任其施設。
箕子用殷田制,教民以田蠶織作,時和歲豐,朝野欣悅,各安其業。以大同江(在今平壤府東)、永明嶺(在今平壤府)作歌以頌其德。(井田在平壤附南外城內,遺跡至今宛然)
韓氏百謙曰:“余得見箕田遺制,阡陌皆存,整然不亂。其田形,畝法與孟子所論井字之制,有不同焉。其中含毬、正陽兩門之間區畫,最爲分明。其制皆爲田字形,田有四區,區七十畝,四田八區,橫豎相方法,象正類卦圖。噫!此蓋殷制也。孟子曰:‘殷人七十而助。’七十畝本殷人分田之制也。箕子殷人,其畫野分田宜倣宗國,其與周制不同,蓋無疑矣。惟茲阡陌,數千年間,凡幾經變易,固難保其不差丈尺。然其大略,界區以一畝之路界田,以三畝之路,其三旁九畝,大路由城門達之,詠歸亭、津頭似是往來通衢,非專爲田間阡陌而設,然其必以十六田六十四區,畫爲一甸,則亦不無界限之意。其尖斜欹側不能成方處,或一二田,或二三區,隨其地勢而爲之,此則鄉人傳稱爲餘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