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幸吧 关注:7,048贴子:44,167
  • 10回复贴,共1

【拉郎文】不通/不贞《夜半歌声》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私设口嗨作品,趁着户冢还没有把两个角色能力补全,赶紧发一发。
文中角色名以B漫版为准,即:
特勒=提拉
来栖贞子=可露露=来来
该隐=凯因
之前的帖子被抽 整明白咋回事给我笑够呛 重发一下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6-01 03:00回复
    -1-
    某晚 UNDER基地
    特勒习惯性的保持着夜班警戒。
    阵阵低沉的牛叫声若隐若现的在走廊里回荡着,这是该隐的声音。
    刚刚搬到这里的时候姑娘们都十分不习惯,一直念叨着有人在夜里打呼噜害她们睡不着。而利普他们都是铁打的粘枕头就昏迷的体质,常年习惯了战场炮火连天的自己和特里多也完全没有觉得那些噪音有何不妥。
    直到好奇心爆棚的兔兔搬过来后才终于破案——原来这声音是入睡后的该隐发出来的。
    动物也会说梦话啊,不知道它会梦到些什么。
    特勒这么想着。
    虽然此时的该隐已经潜入大洋海底,但基于之前的捕获对象出逃教训,不顾比利的劝阻,特勒依然把基地内的雷达防御设备都和自己的接收器连在了一起。现在,任何动静都不会逃过特勒的耳朵。
    直到一声尖利的声音打破了监视器上平缓的波动。
    女人的声音?特勒警觉。
    是最近的楼层传过来的!特勒飞身冲出监控室。
    就是这里没错了,这是个平时是没人使用的空房。此时房门紧闭,有人遇到了危险吗?因为被绑架到这里所以试图呼救?
    特勒本能的撞开门,拔出了枪。
    “哇——”
    眼前的景象让特勒的体温不禁升高了起来。
    是来栖贞子,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旁边放着一台老式功放录音机。
    而她,与平时的长裙不同,只穿了贴身的吊带背心和短裤。
    “吓死人了啊你!干嘛啦!”来栖叫道,很想抓起点什么往对面砸过去,但环顾四周也找不出合适物件,只能压低声音握紧拳头吼道:“进来也要敲门啊,吓人家一跳!”
    “……”平时很少说话的特勒竟十分罕见的陷入了真正的语塞。
    倒是来栖很快冷静了下来:“……是我吵到你休息了?”
    “……”
    “抱歉,不该在晚上制造噪音的。我这就回去。”来栖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回身收拾着录音机。
    “……你,是在练习吗?”特勒终于明白了眼前的景象。
    “对,该隐的呼噜声实在让我没办法睡踏实,等到了白天还有其他事要忙,就……”
    “……你在练习唱歌?”特勒看见来栖脚上穿着拖鞋,这显然不是跳舞时会穿的东西。
    “前几天都是跳舞,我以为这个房间够隔音的就试着唱了唱,结果把你招来了。抱歉,特勒君,下次不会了。”来栖的口气听起来依然懊丧,但还是正式的向特勒道歉。
    与平日听到的夹子音不同,此时她的声音中气了很多,应该是刚才开了嗓子。
    “等下。”特勒关上了房门,双手伸向房门和通风窗。
    一股低低的轰鸣声笼罩了全屋,震得录音机发出令人不安的嘶啦声。
    【UNTELL -不通-】发动!
    “不想吵到队长他们的话,就在这里练习吧,只不过我必须在场,不然能力就会失效。”特勒本不想管这些事,但维护大家尤其是队长的安全和一夜好眠是自己的任务。
    “呃……谢谢。”语塞的人换成了来栖。明明之前在向大家展示自己的能力时,唯一中招了的特勒把自己狠狠的凶过一顿的,他应该很讨厌自己才对。
    “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到门外。”见对方还在犹豫,特勒转过身准备离开。
    “不不不,不用麻烦的!”来栖终于回过了神。
    “不嫌弃的话,特勒君你坐在这里就好了。”她指了指角落里的板条箱,声音里还是有些心虚:“不过我是在排练,所以可能会很无聊……”
    “没关系,我也不爱看热闹。”特勒安静的坐了过去,正色道:“你好好唱吧。”
    录音机里的曲子特勒没听过,来栖先是跟着原唱走了一遍适应气息和音准,然后跟着伴奏自己唱了起来。手里也跟着有了动作,腿脚也跟着一起滑着步子来回走动。唱到了副歌部分,手上的动作需要展开,但气息也因此难以聚集,跟原唱相比弱了许多。
    来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把音乐停了下来,又重唱了一遍刚才的几个小结,但效果并不理想。她没有放弃,伸腿弯腰做了做拉伸运动,继续唱了一遍,就这样反复的练习着,完全忽略了特勒的存在。
    重复了十几遍,都达不到原唱的效果,来栖有点懊恼,她俯下身把录音带倒回到原唱,索性举起了录音机,一边深呼吸锻炼着自己的肌肉,一边反复听着那个段落,时不时的卯足了力气继续跟唱几声。
    “……你……要不要调节一下气息的分配?”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角落里传了过来。
    “诶?”来栖有些错愕。
    过去的自己登台表演时自然是不会被旁人影响的,只是刚才排练完全入了神,一心想把那几句歌唱好,刚刚这一句,才让自己猛然意识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
    把房间变成隔音室,并不耽误特勒对整个建筑的警戒。只是来栖在唱歌方面确实缺少指导,一晚上都在做无用功,让在一旁的特勒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调节气息分配?”来栖有些疑惑的看向特勒。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6-01 03:02
    回复
      “原唱里的那句‘从此都与我有关’里的‘与我有关’力气很大,这是长期练习的结果,你一时半刻都不可能赶上。既然如此,那不妨把前面的‘关于你的一切’那句气息都收敛一些,把省下的力气都集中到‘与我有关’上试试看吧。”特勒平淡的解释着。自己之前学唱家乡的小调时也碰见过这种情况,是教他唱这首歌的姐姐告诉了自己这个方法。
      来栖恍然大悟,轻声清了清嗓子,又唱了一遍这两句,果然提升了很多!
      “真的好听多了啊!特勒君!你太厉害了,谢谢你!”来栖又惊又喜向特勒挥手,眼睛里闪着光。
      “没事,你继续练习吧!”特勒赶忙移开目光。
      来栖真的是悟性很高的类型,经过特勒的点拨她很快就掌握了这种分配气息的技巧,不用特勒多说一句,就把它准确的应用在其它几个需要额外发力的小节中。她也练习得很高兴,手脚的动作跟着歌声一起放得越来越开。
      于是这样的练习持续了很久,一首歌被反复唱了几十遍,换做其他人应该早就听腻了,但特勒并不在意,他甚至可以听出来栖某个小节的唱法跟上一次相比是否有进步,而来栖也完全没有含糊,发觉自己不如上一次时,就会马上停下一直练习到满意为止。
      一阵响亮的呼噜声传来,房间里出现了仿佛地震般的震动。
      是该隐睡醒了啊,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特勒起身,轻轻扭了扭有些发僵的脖子。
      “哎呀,特勒君要走了吗?”来栖也意识到自己耽误了他的时间,忙问道。
      “嗯,警戒结束了。”特勒迈解除了能力,越过来栖走向房门。
      “请等下……”来栖一把拉住了特勒的手,声音有些急促。
      来栖的手很暖。她的手心和手指都因为运动带上了点潮湿,而特勒这次没有戴手套,十几岁少女的温润与他干燥的手掌在触感上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谢谢特勒君……今晚能陪我练习。”跟平时营业的开朗不同,现在的来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特勒僵住了,这种感觉太过陌生,他想不起来上次被女孩子这样拉住手是什么时候的事。
      “没……没什么……”特勒支支吾吾的回答。
      “啊对了,今天轮到我做饭了!特勒君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来栖猛然想到了自己还有这么一项任务在身,连忙说道:“海鲜饭、杂鱼汤、煎鱼排我都可以的!特勒君要是想吃别的什么的话我也可以试试!”
      “洋……洋葱汤就行。”特勒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道料理。
      他的注意力还完全停留在自己那只被握住的手上,浑身僵硬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冷汗正在顺着围巾一路流向胸口。
      “嗯好的!上次菈特菈带回的洋葱还有剩,交给我吧!”来栖拍了怕自己的胸口,“那我就先过去准备了。一会见,特勒君!”
      眼见着她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走廊里,特勒起死回生般长舒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庆幸来栖终于放开了自己,还是在感叹这个瘦弱女孩子竟能在唱跳了一整晚后还能有如此活力。
      特勒忍不住看着自己刚刚被紧握的手,仿佛刚才的细嫩触感还没有完全消失。
      一个小时后,UNDER的厨房。
      “诶?可露露姐姐在做什么呀?”肚子饿了的兔兔凑了过来。
      “是洋葱汤哦。”来栖把褐色的汤汁小心的盛进一只只碗里。在海上漂泊,食谱基本都被鱼类攻陷了,洋葱汤也不能免俗的加了些金枪鱼碎,但愿那个人不讨厌这种做法。
      “好呀!兔兔要喝一大碗!”粉色的毛绒手掌说着就伸了过去。
      “啊等一下,兔兔拿这一碗吧!多吃些肉会变得更强壮的!”来栖连忙单盛出一碗汤,小心的递给兔兔,又拿了勺子把她打发走了。
      至于有很多洋葱的那一碗,就留给特勒君吧。在海上很宝贵的洋葱食材,能多吃到一些他应该会很高兴,来栖贞子这么想着。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06-01 03:02
      回复
        -2-
        第二天,入夜。
        欸?今天人没来吗?
        走进昨晚陪来栖练习的房间,特勒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大概是昨天一夜没睡,姑娘太累了吧?
        相比昨天随意摆放的纸箱杂物,今天的房间里多了一台电子琴,这一点恐怕连队长也无法忽略。
        银色的琴身和架子,琴凳也规规矩矩的摆着。
        他从来没见过真的电子琴,特勒有些好奇的坐了下来。
        按了下开关,指示灯并没有亮。
        好像没有接通电源啊。特勒环顾左右,发现了其中的原因。
        但他并没有失去兴趣,挑了一个琴键,直直按了下去。
        “铛——”一声响亮的C4,也就是中央do,从他脑后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吓得他触电般一跃而起,险些把琴整个掀翻。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有通电的。
        除了是自己的能力在作祟,特勒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
        咦?怎么有琴声啊?
        来栖贞子满头问号的推开了房门。
        是特勒,他好像正在磕磕绊绊的弹一个曲子。
        不过他很快发觉了来人,连忙站起身,有些窘迫的看着她。
        “咦?你是怎么让这琴出声音的啊?” 来栖贞子很奇怪的问。刚才自己把它搬过来的时候没有带电源,这才回房间去取的。
        特勒有些无奈的搔搔脑袋,伸手又按下了一个琴键。
        来栖清楚的听到,这个C6的琴声是从他身上的喇叭传出来的。
        “好厉害啊!特勒君的能力原来还可以这么用!”与特勒的估计相反,来栖完全没有嘲笑自己。
        特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安静的坐回了昨天的角落。
        电子琴的电源线不长,来栖只能连拖带拽把琴靠近墙根的插座。尴尬的事发生了,房间一共三个插座竟然无一好用,不管怎么连电源灯都毫无反应。
        “别折腾了,坐下来直接弹吧。”角落里的特勒开口。
        “欸?这样好吗?”来栖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特勒平淡的回答,旋即向电子琴的方向伸出了手。
        【UNTELL -不通-】发动!
        电子琴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嘶啦声,然后从侧边的音箱位置冒出了两个莲蓬大小的喇叭。
        “这样应该可以了,你试试。”特勒说。
        来栖将信将疑的坐下来,随手按下了一串按键,琴声马上从喇叭里传了出来。
        又惊又喜的来栖连连道谢,随即开始了今晚的练习。
        跟昨天相比,她的歌声有进步了呢。原来有些费力的地方,现在多少能把控一些,不至于太吃力。
        但看起来来栖并不满足,她在那个不擅长的小节反复了好几遍,不断试着加大自己的力度。
        “别急于求成,唱歌这东西,稳比狠更重要。”特勒忍不住提醒。
        “……”来栖点了点头,转而弹奏起其他部分。
        我刚刚的话,是不是说得有点重了?
        见姑娘这次没有答话,特勒心底泛起了一抹不安。
        之后的几个小时两个人再没有对话,这次特勒带了书来,一本散文集。
        『耕地的人累了,回家走,脚步踉跄,把整个世界留给了黄昏与我。』
        耕作一天回到家,就可以和父母兄弟姐妹享用美味的晚餐。帮妈妈打打毛线或者和妹妹一起看故事书,这应该是最快乐的时光啊。作者为什么会因为这一刻如此哀伤呢?特勒完全不理解书上写的内容。
        也许,因为他已经没有家人了吧。
        特勒已经见识过太多死亡了,已经有数不清的孩子失去了父母,有太多青年失去了爱人,太多的老人失去了孩子,难道作者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看来这还真是一句好诗啊,如果能看到完整版就好了。特勒这么想着。
        过了好一会,特勒才发觉琴声和歌声都停下了,来栖伸了伸懒腰又揉了揉手腕,正看向自己。
        “歇一小会,歇一小会。”她冲着特勒咧嘴笑笑。
        特勒点头,想继续看书。
        “特勒君,刚过来的时候在弹的是什么曲子啊?听着蛮好听的?”来栖贞子忽然问道。
        “?”特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这个——”说着来栖按照记忆弹了几个音符。
        她竟然记得?特勒有点小小的意外,但还是如实道,“这是我家乡的民谣,很古老的曲子了,名叫《哦,红玫瑰》”
        “原来是这样,特勒君可不可以弹给我听听?”来栖说着站起身,摆出邀请的动作,“来嘛来嘛。”
        “……”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特勒只好勉为其难的坐了过去。
        刚弹了几下,他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特勒君?”来栖满脸疑惑。
        “这琴的音色不对,这种钢琴一样的短促声音没办法很好的演奏这首曲子。”特勒皱眉。
        “通常需要什么音色呢?”
        “常用的是手风琴或者笛子,这两样都可以。但是钢琴不行,家乡也没有这种乐器。”特勒有点懊恼,手风琴和古典吉他自己都算擅长,但这种黑白键盘自己实在不好驾驭。
        “嘛嘛,这好办~”来栖欢快的伸出手,在控制板上按下了几个按钮,“你看看这样行吗?”
        说着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划过,一串手风琴的声音从小喇叭里飘了出来。
        特勒睁大了眼睛,原来电子琴还有这种功能,这大概就是科技的力量走进生活了吧。
        “看吧,这就是科技的力量!”来栖一脸骄傲的抱起了肩,替他说出了想说的话。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4-06-01 03:03
        回复
          特勒满意的弹出了完整的一段,虽说电子琴模拟的音色没有真实乐器的强弱变化,但演奏这种曲子绰绰有余了。特勒有些兴奋,就又弹下了一段。
          “这曲子,应该有配词吧?这一首怎样的歌呢?要不特勒君唱给我听听?”来栖干脆坐到了特勒身旁。
          特勒不知道该怎么用日语唱这首歌,只得继续弹着,直接用母语唱道:
          挺拔娇艳红玫瑰,
          迎朝怒放意为谁?
          金色晨曦乍升起,
          奈何花却空低垂?
          赏花人他把我留,
          行遍万水千山走。
          两年三载任长久,
          君已不能再复回。
          只能用喇叭发出声音的特勒,声线早就和能力觉醒之前不可同日而语。相比以前被战友们戏称为“战地罗蕾莱”,现在的特勒跟一只破锣无异。
          真是献丑啊,完整的一曲唱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来栖。
          没成想此时这位公认的UNDER第一活跃分子竟然泪流满面。
          “……怎……怎么了?”特勒惊慌失措,忙乱的翻找着口袋,徒劳的企图凭空变出一包根本就不存在的面巾纸。
          “这首歌……真好听啊!”来栖不断的用手背和手腕抹着泪水,“虽然我听不懂歌词,但我能感觉到里面有着很沉重的悲哀……这首歌的作者,创作它的时候,一定很伤心吧?”
          来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紧绷着脸,泪水还是不时的流下来。
          听罢此言,特勒停止了徒劳无功的翻找。他慢慢的解下了平时用来挡住嘴巴的围巾,翻了个面递给身边的小泪人:“我身边只有这个,新换的,你拿去用吧。”
          来栖接过围巾,双手摊开,毫不在意的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这歌词里唱的,是什么意思呢?”隔着围巾,来栖低声问道。
          “唱的是一位少女的爱人,为了抵御入侵者参了军,几年都没有回来,少女坚信他还活着,唱着歌寄托她的思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特勒试图用好懂的方式快速的解释着。
          “音乐,果然是无国界的东西啊!”来栖终于停止了哭泣,吸吸鼻子。特勒不禁也跟着松了口气。
          “不过,特勒君。听你的意思,你应该不擅长弹钢琴吧?有些指法不太对呢。”来栖把他的围巾卷在手腕上,试探着问道。
          “嗯……带键盘的乐器,我只会手风琴。”特勒奇怪为什么会被问起这个。
          “怪不得,特勒君明明很懂音乐,却不会弹琴,这太奇怪了!要不,作为昨天的回礼,我来教你吧?”来栖一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干劲儿,挺直了腰杆。
          “欸?”一时间特勒无所适从。
          “嘛嘛,好简单的!特勒君这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你看啊——”来栖不由分说,抓起了特勒的右手,“弹钢琴的时候,手掌要和手指一起弯起来,钩子一样,对对就是这样。别光我干使劲儿,你把左手也拿过来照着做!”
          “哼哼,能教会别人,至少说明我没有那么一无是处。”来栖显然对自己的教学很满意。
          “别这么说,你教的很不错,是个好老师。”特勒说的是真心话。
          “真不错呢,特勒君学的好快啊!琴也要常练习才好呢,别浪费了这么好的天赋!”来栖很高兴的拍了拍特勒的背。
          “这样吧,我把琴借给你,就放在这里不拿走了,你没事就过来练习吧!回头我会来检查作业的!”
          明明是我陪她练习,怎么现在成了她给我上钢琴课了?还被布置了作业……来栖离开后很久,特勒才有些懊恼的回过味来,但他似乎并不懊悔自己没有当场拒绝。
          要不,练一会再走吧?
          几个小时后,圆桌旁。一个熟悉的调子欢快的飘进了比利的耳朵。
          “嗯?来栖小姐,这首歌,已经传唱得这么广了吗?”
          “欸?”正在摆弄兔兔耳朵的来栖贞子,被问得一愣。
          “这首歌我很久之前听特勒唱过一次,想不到来自日本的你也会唱。”比利若有所思的说着,声音也跟着柔和了下来。
          “哦哦,是嘛,真的好巧呢。”来栖连忙附和。
          虽然没有必要,但她还是心虚的把手腕上缠绕的围巾一股脑塞进了袖子。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4-06-01 03:04
          回复
            好看,两个人都喜欢音乐,都有破碎的梦想,但都没有自暴自弃,而是选择反抗命运,真是太好磕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6-01 13:21
            收起回复
              -3-
              在海上漂了一个多星期,该隐在一片半岛的小镇码头靠了岸。
              把UNDER一行人留在了栈道上,它就欢快的觅食去了。
              时间已经过了正午,利普在跟姑娘们唧唧喳喳的讨论要去哪里购物。
              “BOSS,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克里德跃跃欲试的问比利。
              “哈哈哈哈,先不了,我还是去咖啡馆吧。”比利连忙摇手。
              滴酒不沾的特勒自然也要回绝,克里德无奈只身钻进了码头旁的小酒馆。
              特勒跟着比利穿过街道。忽然,比利回身对他说:“难得能休息一下,特勒你今天不用跟着我了。你就地解散,咱们晚上再集合吧。”
              拒绝了克里德之后,轮到了自己被队长原地抛下了,特勒有些悻悻然。
              这个镇子不大,出了码头没走多远就到了商业区。
              这里的街道应是围着个老教堂扩建的,有草坪还有广场。为了方便采光,连通道都架起了玻璃雨搭。
              真是平和的下午啊。
              百无聊赖的特勒坐在草坪边的长椅上晒太阳,眼看着那个被小孩子们踢飞的足球,吓飞了几只正在挖蚯蚓的海鸥。
              从不远处爆发了一阵欢呼声,特勒寻声望去,一群人正围在通道的角落鼓掌。
              人群里传出来阵阵欢快的琴音,应该是有人在弹街头钢琴。
              琴声非常欢脱,华丽的连弹引得观众连连喝彩。
              “7号!7号!”有两个人从特勒身边小跑着过去,“那边有人在弹7号交响曲!”
              交响曲?用钢琴弹?还是7号?
              这下,哪怕是不爱凑热闹的特勒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慢慢凑了过去。
              围观演奏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想要和平的凑到近前几乎是不可能的,特勒根本看不到演奏者的脸。
              一曲弹毕,观众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但琴声很快又开始了,先是一段强弱交替的前奏,然后是一阵装饰用的连弹,然后……
              已经被刻进特勒DNA里的旋律钻进了他的耳朵,把他的心脏一下子攥紧了。
              那个演奏者,弹的正是自己心爱的那首《哦,红玫瑰》!
              特勒不顾一切的扒开拥挤的人群,终于闯到了最前排。看见了一个自己刚刚开始熟悉的背影。
              是来栖,此时的她正背对着特勒,坐在公共钢琴的琴凳上,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着。
              而眼下,从这位姑娘手指间流淌出的那朵红玫瑰,已经不是特勒记忆中的样子了。
              旋律没有变,但换上了特勒完全陌生的编排,一阵阵装饰音与和弦是他从未想象过的,轻快中带着悠扬。
              就在特勒以为这就是一切的时候,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姑娘开口了。
              她明明是不知道歌词具体内容的,她甚至不会讲特勒的母语,就是单纯的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原始声音,伴着自己的琴声咏唱着。
              而她此时的嗓音大方、沉稳,在力量感中充斥着无法抗拒的活力。
              虽然没有歌词,但总共四段她每一段的唱法都不一样,特勒甚至能听出其中的起承转合。
              “哎呀——”
              忽然,远远的,从草坪那边传来一声尖叫,被特勒耳朵敏锐的捕捉到。
              霎时间,一个足球直冲着围观的人群飞了过来。
              小心!
              特勒本能的纵身一跃,在足球就要砸到演奏者的瞬间,把它拦在了手里。
              球在特勒的手上擦出了热度,带起的风伴随着一阵呼啸,掀动着他的发丝,引起好一阵凌乱。
              几秒种后,人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继而又爆发出一阵欢呼。
              “特……特勒君!!!”坐在琴边的女孩,在搞清楚状况后,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把球踢飞的孩子家长对他们两个好一顿道歉,不过来栖的曲子也已经弹完了。把琴交给了下一个想要一展身手的人后,二人从人群中走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
              “啊,真是吓人一跳啊!”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来栖依然心有余悸。上一次碰见这种突发状况,还是自己的能力不小心发动的时候。
              “真的谢谢特勒君,要不是你……”
              “没事,不用介意。”特勒摇摇头。
              “没想到,特勒君也会在那里,真意外啊。”来栖笑眯眯的看着特勒。
              特勒一阵紧张,连忙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怎么会一个人在那里?刚下船的时候你不还和拉特菈他们一起吗?”
              “她和利普要去逛珠宝店,那种风格我实在是驾驭不住,所以就分开了。”来栖尴尬地笑笑,“闲逛的时候看见了钢琴,就忍不住凑过去弹弹,没想到就遇见了特勒君你。”
              不远处的街角,停着一辆冰淇淋车。来栖发现后,便高兴地拍手,冲着特勒说道:“啊!是冰淇淋,特勒君喜欢什么口味?我请你吃吧,就当刚才球下救人的谢礼!”
              不等特勒拒绝,她就一蹦一跳的跑过去和店家攀谈。
              不巧的是,这场国际交流,在双方之间产生了沟通障碍。
              来栖不懂当地的语言,指着冰柜槽里粉色的方向比划数字1。但店家一直摇头,嘴里叽里咕噜的竖起了两根手指。
              来栖完全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以为店家在示意价格,掏出硬币递了过去,但店家没有收,而是指着自己的招牌说个不停。
              特勒被眼前的僵局搞得实在没办法,只好再次当起了翻译。
              他把来栖轻轻拨到一旁,上前道:“请问,冰淇淋怎么卖?”
              意识到这位小哥的声音,是从身边的小喇叭里传出时,店家吓了一跳。
              是啊,那种熟悉的,异样的,惊愕中掺杂着一丝鄙夷的眼神。
              在忍受了几年的沉默煎熬后,自己终于可以借着背上那东西发出声音了。但特勒依然不愿意主动和人交流,原因大抵如此。
              几秒钟后,店家终于恢复了营业表情,指着招牌说:“单个不卖,第二个球半价。”
              特勒这才明白店家的意思,转身对来栖说,“他这里只能一次买两个,是不是太多了?”
              “嘛嘛,不多不多,特勒君一起吃嘛。”来栖开心的数了几个硬币塞进店家手里,“特勒君要不要试试抹茶味的?我看这个盒子里的剩的最少,应该挺受欢迎的。”
              “那个,其实是开心果味……”特勒看着一边的标签,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IP属地:北京7楼2024-06-08 08:21
              回复
                特勒不是很爱吃甜食,加上出钱的是来栖,无论对方怎样软磨硬泡,他也没有答应女孩子的邀请。
                来栖只好一手一个甜筒继续前进,她只是斯文的吃着左手的草莓味,右手拿着的开心果味已经开始融化了,但她依旧没有想要尝一下的意思。
                这片草坪大概是宠物专用的,有不少居民在这里遛狗,还有的把飞盘和球抛出好远,让狗狗们飞跑着追回来。
                “特勒君你看,那条金毛在和拉不拉多抢玩具球呢!”来栖哈哈笑着,指向不远处。
                被争抢的球冲着二人的方向弹了出来,虽然离他们还很远,但足以引起附近所有狗狗的注意。
                终于,一只路过的伯恩山不淡定了。它猛地加速,挣脱了主人的绳子奔了过去。
                它庞大的身躯飞一般的从来栖身旁穿过,蓬松的尾巴不经意的扫到了她裸在外面的膝盖。
                “啊呀——”来栖大叫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左边的冰淇淋勉强拿稳了,然而右边还没来得及吃的那个遭了大秧,一下子就脱了手。
                特勒下意识想要上去接,但瞬间又意识到,这东西和别的不太一样。眼看着冰淇淋大头朝下的栽下来,他灵机一动。
                【UNTELL -不通-】发动!
                一阵音波涌出,在他的手掌附近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小小屏障。冰淇淋摔在了屏障上停了下来,整个悬在特勒的手掌上。
                刚刚稳住身形的来栖,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不通”的能力竟然还有这种用法。
                “要不这个我来帮你拿吧,你先把手里的吃完。” 特勒无视了她的表情,只是小心的把蛋筒又拿回在手里。
                来栖定了定神,脸上马上浮出一抹狡黠:“特勒君~这冰淇淋可以被你抓过了,就归你了哟!”
                看着特勒脸上的诧异表情,来栖忍不住大笑起来:“哎呀!特勒君别害羞,一起吃嘛!本来也是给你买的。”
                说着她干脆靠在了草坪的矮墙边,招呼着特勒过来一起吃。
                此时此刻,前通讯兵特勒,陷入了手足无措的尴尬境地:自己的一只手被冰淇淋蛋筒占用了;另一只手上的屏障还没有解除,冰淇淋的痕迹还悬浮在那里;而自己的脸上还覆着围巾……这要怎么吃啊?
                “特勒君怎么啦?”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来栖返了回来。
                她看了看特勒的手,终于弄懂了眼下的状况。
                姑娘不由分说的握住了他的胳膊,探身向前。张开口,轻轻的舔了舔还在他手上悬着的冰淇淋,一口一口的把它吃进了自己的嘴里。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也很小心。粉色的冰淇淋被很干净的吃掉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好啦!这样特勒君就能腾出手了。”来栖开心的直起身。
                特勒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赶忙解除了能力,拉下面罩,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狠狠的在绿色的冰淇淋球上咬了一大口。
                “看吧,我就知道开心果味的好吃,对吧特勒君?”来栖舔了舔嘴唇。
                哪怕是隔着屏障,特勒的手仍然能够感受得到冰淇淋带来的凉意。而在刚才,那少女的舌头,同样在自己手掌上留下清晰的柔软触感。
                少有的,他脑子里很乱,千百种离谱的念头同一个时间纠缠在一起,让他无所适从。
                冰淇淋到底是什么味的,特勒已经完全不知道了,他一心只想让那冰凉的东西给自己的快冒烟的脑袋降降温。
                “你饿了吗,特勒君?要不要找地方吃点东西?”来栖并没有注意特勒的异常。太阳慢慢的西下了,街上的人群逐渐散去,留下两旁逐个亮起的街灯。
                “嗯。”特勒声音含混,仍然没有从刚刚的躁动中回过神来。
                “我听比利先生说,这边有家餐馆挺有名的,要去看看嘛?没准他们也会去那里。”来栖四下张望着。
                一想到有机会和队长碰头,特勒便没有拒绝。二人走进一家很宽敞的家庭餐馆。里面觥筹交错,很是热闹,幸运的是还有座位。
                “二位看看吃点什么?我们这的招牌菜是海鲜饭和黄油贻贝,考虑好了叫我就行。”老板娘很热情,留下了两份菜单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啊,都是海鲜啊……稍微有点想换换口味呢……”听完特勒的翻译,来栖对着菜单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们在海上漂得太久了,三餐能吃到的都是各种鱼虾水产,纵有番场、利普还有自己掌灶,特勒也能读出此时写在来栖脸上的抵触。
                “要不,就来一盘羽衣甘蓝沙拉吧,菜单上说这里面都是蔬菜还有些芝士。”特勒指了指菜单的角落,“火腿也可以,会配着蜜瓜一起上来。”
                来栖欣然应允。特勒其实是很喜欢吃鱼的,只是因为很久没有吃过大米了,就索性点了一份墨鱼汁烩饭了事。
                餐馆里的人们推杯换盏之际,中间的舞台忽然亮起了灯。在众人的欢呼声里,几个人走到了台上乐器旁开始演奏。
                听完老板用麦克风唱的一首当地小曲,特勒向来栖解释了眼下的的状况:“他们说今天是餐馆的派对之夜,上台表演的话能换饮料喝。”
                特勒刚说完就后悔了。来栖听罢,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冲向了舞台。
                一看登台的是个亚洲姑娘,餐馆一下子就沸腾了。
                老板变身主持人,向着来栖一连串的发问。
                特勒最恐惧的场面出现了——舞台上的来栖冲着他高声喊道:“特勒君!快来帮我翻译一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尴尬的特勒几乎是用滑行的才上了舞台。
                老板提问的自然都是一些八卦问题:从哪过来、年方几何之类的,来栖也一一应答。
                “那么小姐,旁边这位先生是你的什么人呢?”老板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的看着两个年轻人。
                台下一阵哄笑,来栖全然不知的等着特勒。
                特勒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小声的翻译了这个问题。来栖听罢,露出爽朗的笑容,拿着麦克风大声说:“This is my partner!”
                带有日本口音的英语,换来的是台下又一阵哄笑。
                一时间,特勒的脑子宕机了。这姑娘,真的了解“partner”这个词的意思吗?
                拷问一般的互动环节结束了,特勒如蒙大赦的准备下台,却又被来栖拉住。
                “他们说,想要两份饮料得两个人一起演,你帮我伴奏吧,随便弹点什么!”姑娘表情轻松的好像是在谈论天气。
                只剩下特勒僵在了原地。
                “别装啦!”在晃眼的灯光下,来栖眯起眼睛,“我听比利先生说,你很会弹吉他,快给我露一手!”
                说罢她回身抄起台上的吉他,一股脑塞进特勒手中。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刚才老板使用过的箱鼓上,打起了拍子。
                自打能力觉醒,特勒至少有四年没有摸过吉他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弹这东西。
                来栖很耐心的打着鼓点,等着他进入状态。
                特勒硬着头皮扫了扫弦。忽然,一个旋律正在他的脑子里突突的狂跳起来,那旋律好像冲垮了堤防的洪水般,一路倾泻到他的指缝之间。
                这是他这些天每晚都会听到的旋律,是他在梦中都会感受到的节奏。哪怕是刚刚走过的街角,那些音符都在跟着他的脚步欢快的,热烈的,跳着看不见的舞蹈。
                特勒没有思考,没有回忆,就任凭那些音符随着姑娘的鼓声,从自己的指尖喷涌而出。
                来栖愣住了,她忍不住紧盯着认真拨弦的特勒。
                而特勒则认真的来回看着自己手里的琴弦,完全没有留意周围的目光。
                一时之间,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是她过去每晚都会练习的曲子。每当她唱起它,那个男孩紧皱的眉头都会稍稍松弛下来。
                每晚,在陪她练习的时候,那个男孩手上都有些活计,看书、修理机器……但他始终把耳朵留在她这里。
                她记得,那个男孩能辨别出自己唱的每一句的好坏,甚至会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提供指点。
                她猛然想起,在自己唱到兴头上时,他脚板的轻微动作其实是在给自己打拍子。
                谢谢你啊,特勒君!
                来栖把自己长久以来的付出与感谢,用一首歌的时间,铺满了餐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唱着唱着,她感觉自己的视线被什么东西模糊了。
                一首歌,只有几分钟,但她却以为自己足足用了一百年才把它唱完。
                最后一个鼓点结束,台下是长久的沉默。
                糟了,难道是能力不小心发动了?来栖紧张的望着台下。
                众人的表情都怪异的凝固在脸上。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稀稀拉拉的拍起了手。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鼓掌,那掌声逐渐演变为欢呼,进而化为山呼海啸的喝彩。
                喝彩声都要把餐厅的房顶掀翻了,在灯光的照射下,甚至可以看见从被从天花板上震落的灰尘。
                来栖的全身僵硬,过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接下来该做的事。她拉过特勒,向观众席诚挚的行礼致意,在掌声和口哨声中走下了舞台。


                IP属地:北京8楼2024-06-08 08:23
                回复
                  老板娘端过了两大杯免费的莫吉托,来栖把其中一杯塞进了特勒手里:“演出庆功!谢谢我的御用乐师特勒君!”
                  特勒满脸涨红,慢吞吞的跟来栖碰了杯。
                  “真是场好演出呀,你们两个!”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桌子旁边传来。
                  “……队……队长!!!”特勒大惊失色,几乎是原地弹射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别紧张,坐下坐下。”比利拍了拍特勒的肩,随手拉过一个板凳坐下,“算我一个,庆祝你们演出成功!”
                  “干杯!”来栖开心的欢呼。
                  特勒满脸通红,举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
                  “刚才唱的这首歌,是来栖小姐教给特勒的吗?”比利笑着把头转向来栖。
                  “唔,我没有特意教他,可能是他听我唱过所以就会了。”不知道是不是莫吉托的作用,来栖的脸有点红。
                  “哦,怪不得……”比利好像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自己的苹果汁。
                  桌子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乱响。
                  “怎么了?”比利忙问来栖。
                  “特勒君!”来栖叫出了声,赶紧起身,冲向浑身瘫软的特勒。
                  在比利的帮助下,来栖终于把那个已经昏厥的年轻人扶回了椅子上。
                  比利吸了吸鼻子,问:“他身上有龙舌兰的味道,你们喝酒了?”
                  来栖这才意识到刚刚老板娘端来的莫吉托里是有酒精的。
                  搞清状况的比利哈哈大笑着结了帐,背起烂醉的特勒和来栖离开了餐馆。
                  “不好意思啊,比利先生,我不知道特勒君不能喝酒。给你添麻烦了!”尽管已经道过歉,来栖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没事没事,不用在意。”比利倒是毫不介怀,“年轻人,喝醉也是一种体验。”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三个人两双腿慢慢的走出了商业区,路灯已经熄了,只剩下皎洁的月光照亮去往码头栈道的小路。
                  “我得谢谢你呢,来栖小姐。”比利忽然开口了,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欸?”冷不丁的被人感谢,来栖受宠若惊。
                  “特勒他,在能力觉醒之前,一直是非常喜欢音乐的。结果在一次伏击时,他的能力觉醒了。因为没有及时传递敌方情报,好几位战友都牺牲了。他一直责怪自己,再没碰过任何与音乐有关的东西。”比利语气平淡,描述着自己背上那位年轻人的残酷过往。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些,来栖的喉咙里涌出了一股苦涩。
                  “这些都不是他的错。要怪,就怪那两个以虐待人类为乐的残酷之神吧。”比利的口吻依然平静,“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来栖小姐。是你帮特勒找回了自己喜爱的东西,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那么开心了。”
                  来栖低着头,用刘海挡住自己涨红的脸。
                  阵阵低沉的牛叫从海里冒出来,一个小山丘似的庞然大物浮出了水面,光滑又漆黑的身体在月光下反射着半月形的亮泽。
                  “是该隐呢!我们回去吧!”比利再次把头转向来栖,欢快的说着。
                  “好!”来栖抬头回道,希望比利可以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笑容。
                  【完】


                  IP属地:北京9楼2024-06-08 08:2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