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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24-05-21 22:05回复
    阿福的脸上系着一块素绢,两只手提着一个筐,但她的头快要仰到天上去了。
    “什么东西?”我问她。
    :您不是嫌铺子里的珍珠成色不好吗?辜危那边特意吩咐给寻来您的。
    然后她将剪子锤子摆了一桌子,又从筐里捞出一个巨大的珍珠蚌,铛的一声摆在我面前,我是说,“啊,我开啊?”
    :啊,您开啊。
    嗯,退一万步来说,叩德冠雪是懂得如何讨我欢心的,但是,开蚌是不是有点太难为人了?


    IP属地:广东2楼2024-05-21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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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德雾观有的时候笨笨的,她不明白由自己主宰某种结果的诞生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好吧她确实不知道,每周我们一起去街上抽盲盒都是我为她选的次序。
      我来了,那些人都退了出去,很好很自觉。
      “怎么样,喜欢吗?”
      我坐在她旁边,手很熟练地捏上了她的耳垂,我怀疑我真的有手贱,只要在她旁边。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05-22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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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呀,”我的肩去蹭耳朵,试图躲开他的手,叩德冠雪的手像爬爬虫一样,痒痒的。
        “我喜欢好的大的漂亮的,你这些,”随手拿起个小锤子,敲了敲面前这一贝的蚌壳,“保真吗?”当然了,我还是没下手,因为我没从蚌壳的边缘找到一丝可以撬入的缝隙——好吧,实际上我不会用起子锤子小剪子,除了将锦缎裁花、将烛心剪断。于是只能像和尚敲木鱼一样,咚咚咚地敲了起来。


        IP属地:广东4楼2024-05-22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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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将的手指上都有点茧的,看她被磨得不轻,我哈哈笑起来,哎,没办法恶俗的人趣味就是这么古怪。
          “这些,好像是有些小”我睨了一眼,“大的感觉在陵寝里陪贵妃娘娘睡觉。”
          我的联想能力一向超群,脑子里已经有她当娘娘的画面了,阴测测地说:“不行,你死了这条心。”
          视线转移,顿了顿:“当姑子不是不行,就是你会受些委屈。”我在说什么。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4-05-22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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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他一眼,“说什么呢,”
            “那我不要了,我等着能治你的人降世,我得长命百岁才行。”叩德冠雪笑我,所以这个锤子不应当是这么用的,于是我换了一把剪子,伸出一枚手指按住蚌壳,真是十分粗糙,一壁又不忘嗔他,
            “你能不能盼我些好的,我去做姑子能少吃你两口饭是不是?”只不过剪子的尖端并没有很顺利的破开蚌壳,它甚至一直在我的指下打转,像手艺人在街上抽的陀螺。我怒了,于是将剪子往贝壳上狠狠一锤,噢,这就破了呗!还得是我有办法吧,这下得意了,“我要是做姑子,就求菩萨让你一辈子都成不了亲,”
            那么我顺着破碎的蚌壳下刀了,淡粉色的蚌肉被剪子翻搅,叩德酥酥有些时候也挺狠心的。
            “小的,小的也行吧!磨成粉给你也敷一敷面,”我故意将脑袋后撤,仔细端详他的模样,“巡捕营的差事这么苦啊?瞧瞧,都给我们斋纯晒成酱色了。”


            IP属地:广东6楼2024-05-22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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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德雾观居然不知道能治我的人就是她自己,我笑而不语,这个秘密我将永远不会告诉她。因为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当然要私藏自己所有的弱点。
              拿了温布擦她用力过度的手,比在光下看,白嫩到有些透明,一点伤痕也不见。将布随手扔去一边。
              “为什么要求菩萨,求我一辈子不成亲不是更有效。”
              眼睛注视她。我对肤色一点要求没有,除非她不喜欢。
              我点了点骄傲的头颅,“就那样吧。”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4-05-22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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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实则并不止最近,我常常在叩德冠雪面前吃瘪,只是最近这样的时刻愈发多了。
                “我求你就有用吗?”我凝睇他。
                我喜欢被叩德冠雪掌握的感觉,即使真的只是掌握而已,却也由衷的感到愉悦。实际上我有点不高兴了,我觉得我问这话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你少来了。”我推他,却也没有再去开蚌。


                IP属地:广东8楼2024-05-22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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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睛在问她:你为什么不试试呢。她似乎排斥走进一切漩涡,当然包括我在专横、粗暴的掌控范围,她也勇敢表达。
                  她当然推不倒我,我还在笑,像注视一个不如意就闹脾气的婴孩,却并不惧怕她会去其他让她如意的人。
                  这或许是一种令她深恶痛绝的自信,也是她此刻不快的来源。
                  “不想开了吗?那我们去玩别的。”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5-22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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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这种被层层剥离的感觉,焦躁与忧虑缠绕着我,叩德冠雪好像什么都明白——他应当明白。但他仍然选择使我愤怒,却又让我害怕。
                    “不开了。”
                    我推不开他,甚至还能瞥见他笑意不减的眼神。于是我选择站起来,远离他,却又在跨出门槛时回头,“我没说不要,你送的需得你来开。”
                    然后走了,带着一肚子气,今天不吃饭了,饿死我气死他!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4-05-22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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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可以宠溺她、以温水包容她、哄骗她,这对我来说并不费力,可我还是欣然看着她离去。她的底线一点点在变化,沉默的晦暗被撕扯得很长,她的眼睛隐没在红色的天幅里,她没有学过策马,不知赛马时最忌回头。
                      她一点点在接受全部的我,这是向我索取无保留的爱的必经途径。
                      “好吧。”
                      我笑的如此可恶,却一点也不舍得将她斩于马下,因为我是来与她彼此关爱、亲密无间的。
                      “晚膳前送到雪斋去。”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4-05-22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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