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白的眼睛模糊间看到了来人,却看不清面庞,梁笛心中有些害怕,但也不过是在床上更无助地颤抖。
第一次中风尚存在的活动能力,在第二次中风后荡然无存,梁笛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尽最大努力也就只能让食指指尖微微颤动;腿部更不用说,伶仃一些软|肉挂在骨头上,曾经蜜色的皮肤随着卧床多年变得惨白,时不时抖动一下,更是显得两条腿像面条似的软和;一双小脚早已萎缩,连脚的形状都消失不见,变得像两个肉团,细瘦的脚趾死死向脚心扣去;脚背也不再是正常的弧度,刚受伤时还能勉强撑开站在地上,而不过短短几周,就已经弯到矫正器都带不上,便也只能随它去,几年过去,那双瘫脚萎缩得彻彻底底,变成两个肉团挂在脚腕上松垮地颤抖,反倒显得有些圆润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