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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风筝像片海,叶子像海上的船,眼下海落了地,船却还在半空舍不得下来。我笑着低声问,怎么,船要到哪里去呀?船随风微微一动,并不回答。】
【这时再去看她,想她的眼也像船,也像海,却不知是船停了还是海停了呢,抬手去拨那绿叶子,来回几下,又一笑。】裕嫔说,她倒是怕你生气的,你恼了她么?好,好,却别叫我知道,我最怕听别人的什么气话,还是说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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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淘气,我随身带一把刀,镶嵌珍珠,宝石,玛瑙,只用来断刺绣的线脚。后来知道了牙,躲了这个懒,每每绣品一毕,便自将之咬断,口舌之恶,更甚之于刀剑万分,要说放心,我实在是放不下的,——心要放到哪儿才算放下呢?阳光很亮,照着人的眼睛,也像个镜子似的,我从不打别人眼睛里看自己,蓦一对视,眼角又浮出一丁点儿微末的笑意来。】
倒是的,哪就这样子的小气,她问你喜欢什么,我哄她,说你没什么不喜欢。好妹妹,你也告诉我吧,别说喜欢,就只说不喜欢就完了,我从来不怕爱,一心防着谁的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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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倒是个傻的。好一只枯叶蝶,叫我拿手一扑,这就给笼住了,你想好雕什么了,借你打个样子如何?要落在我的手上,先教他插翅难飞。
【说这话,手忽地这样一松,蝴蝶振翅,呼灵灵落了山水,不疾不徐,瞧蝴蝶飞远了,这才听罢了她的话。】哦,好呀,这谁能想到的,你倒是好心肠的,慈悲菩萨,也来替我看看,蝴蝶飞哪儿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