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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坊丨齐王府 】:开府仪同三司/权知户部事(李太焉)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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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台:
裂地以封同姓,而周致维城之固;立子以为真王,而汉享磬石之安。天相我家,国有上嗣。分茅易镇,敷命告廷。皇四子太焉,珠在渊而辉光,玉未琢而温润。胜衣趋拜,若素讲于威仪;令德孝恭,有夙成之趣向。锡之衮服,亦已期年。访察精审,弹举必当,为纠正之最。今封齐国,允剑履上殿,加拜陇右节度使,遥领荆州大都督,使持节知汴州诸军事,依检校从二品右羽林军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权知户部事,大理寺观政,奉修山陵使,试长安令,赐麟符,食邑四千五百户。以王公之显秩,兼将相之宠名。位定乎九重之中,节制乎千里之外。加陪井赋,增衍真封。遵用佥言,便蕃异数。
于戏。贵世嫡,所以重社稷;进藩辅,所以尊朝廷。岂天性之私恩,乃先王之公义。益修子职,永迓寿祺。
(特殊称号:焉大善人)


IP属地:广东1楼2023-12-01 14:28回复
    【天悬星河】
    齐王焉,字不世仙,又讳毕方,兴武帝第四子,母文贵妃贺兰氏,有胞妹一,明音公主李太声。
    诞日上巳阳春,祓禊受祉,初采邑千秋,依前检校左鹰扬卫执戟,赐玉鱼符。未几,徙敦煌郡公,遥领荆州刺史。同年腊月,随圣驾亲征吐蕃,封试长安令,除检校左神武军中侯。兴武四年四月,册敦煌郡王,除检校左神武军长史,遥领荆州牧。五年三月,封齐王,遥领荆州都督,使持节知汴州诸军事,依检校左神武军司阶,协理户部事,奉修山陵使,试长安令,焉大善人,赐玉鱼符,食邑三千一百户。七年正月,赐麟符,佐理大理寺部务,食邑三千六百户。七年冬月,依检校从二品右羽林军将军。九年四月,权知户部事,大理寺观政,赐散阶开府仪同三司,食邑四千五百户。
    生韶朗,神清骨秀,进止都雅,然性好武韬,禀质天成,幼即明嶷敢谋,英毅有才略,膺将帅之风。兴武二年六月初八,上临武亭,见王身手轻捷,根骨绝奇,特令英国公哥舒曜亲授武艺,时有“武曲将星”称誉,称其华盖坐命,京畿咸悉。《烛神经》云:“华盖为庇荫清神,主人旷达神清,性灵恬淡寡欲,一生不利财物。惟与夹贵并,则为福清贵特达。”王子命格贵重,堪得辉映,以是武命隆昭,盛名愈重。
    尤善枪,常携出入外朝。《神兵谱》载其枪曰追墟,英国公所赠,长六尺又四寸,重二十八斤七两,通体银霜,刃如星芒,其利能破风逐星。枪法卓绝于诸嗣,独超众类,莫之与京,畿兆难有及者。舞之则银光皪皪,进锐而退速,措置裕如,矢石所难摧。
    王事上孝谨,恭悌尽礼。贺兰妃奉君于燕宫,然进退娴静,鲜从宴饮交游。王幼多蒙卫国文成主照拂,年深益睦,引为半师,常躬侍左右。与人交筹淑亮逊善。从道,好慕老庄,常奉经箓,尤崇《清静经》,素以其律身,尝谓“上士无争,下士好争。吾为龙嗣,亦即天下臣,夫以不争而利天下民,惟当处身慎事,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左右皆褒其美善,故得字曰不世仙。
    其实多积内沉博,恋栈权势,而寡见枭心於言表,敛羽收光,不争而争矣。


    IP属地:广东2楼2023-12-01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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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合签填死我了,拿到柱国的时候一定全部带上!!!偷懒先


      IP属地:广东3楼2023-12-01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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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水潦来时,我正手持巾帕,为浴后的不世仙擦头发。本可以交给婢女,但关于他的事我总喜欢亲力亲为。
        干燥的巾子覆上湿漉漉的发尾,一只手小心地替他分开缠绕在一起的发丝。束发的李太焉眉目总是英气勃勃,而当他解下玉冠,如墨的长发垂了下来,就平添了几分温润。这时的他好似回到了从前,仍旧是那个从太液池中冒出来的明朗少年。
        一壁擦拭着,一壁与他絮念。
        :李太阿家的小子下月又该逢生辰了,你说咱们这次送什么好。近日收到的宴饮极多,寻常的我便点了些俗礼上门,但有几处人家大约还要细细斟酌。对了,东边的园子我想重新栽一些花花草草,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他们都记上,还有.....
        没听到他的回应,于是顿住动作,偏首与他对视。
        :你有没有听?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12-02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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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晚来时,我刚好披上了衣袍,带着一身的水汽从里间走出来。
          恰逢秋雨时分,长安的夜总多了一袭细雨围成的愁幕,令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不免感受到它的凄凉惨淡。
          我躺在锦榻上,举起一本时下长安最新收纳的诗集看着,而裴晚则替我将湿漉的长发铺展,耐心地上手擦拭,再将纠缠一处的发丝逐一归置。
          她的细致总叫我安心,放心将日常上的一切都交给她来打理,这其中也自然包括打理我。
          只是当话提到了李怡家的小子时,我却觉得有些头疼,谁不知他家小子从出生以来就是万众瞩目,在万千宠爱之中长大的,哪里会缺我这齐王府上的一点贺礼。可作为叔伯,的确又不能简单的敷衍了事,此刻她拿这事问我,我还真想一本书扣到脸上,假装睡着得了。
          而事实上,我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听了,夫人这经念的不错,我困了。


          IP属地:广东5楼2023-12-02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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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视线去寻他,哪知他将书扣在脸上,以此逃避我的询问。将书从他沾满水气的脸上救走,随后他的脸露了出来。气恼地瞪他一眼,听他说些歪话。什么念经,什么困了,分明就是偷懒!回回皆是如此,又想将这些头疼的事情全数丢给我,理直气壮地做个甩手掌柜。
            ——懒人一个!
            与他大眼瞪小眼。旋即主意上心头,一改细致的动作,双手覆上他的头顶,巾子往他的头顶处胡乱揉弄,将他原本齐整的长发变得乱糟糟得,不见往日的风流倜傥。乱发中堆砌出一张俊俏的脸,浑像一个愣头青,睁着一双懵里懵懂的眼睛,如狗狗一般。而后得逞一笑。
            :今日不若换个发式吧!怎么样,这样也很好看呢。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12-02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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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没料到她的怒火来得这样突然,像是憋久了顺着一口气爆发出来一样,折腾我刚洗好还未完全擦干的头发。
              我还是头一回被人拿头发来出气,可乱发之下亮出的那双眼睛却没有丝毫的恼意,反而是有些无措地观察她,留意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待确认裴晚似乎打算到此为止之后,我才不紧不缓地拨开覆盖在面上乱糟糟的头发,十指简单地将之往后稍稍梳理,而后坐起来侧身面向她。
              :反正夜里我也只是对着你,你觉得这样也赏心悦目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仔细想想,又唯恐怒火中烧的女人趁机借手上的诗集来发泄,于是不动声色地朝她靠近,再从她手里把那本诗集救了下来,放到垫子底下,装作若无其事地急需开声宽慰。
              :那些人设宴不就是为了搏些礼彩,实在想不到便送些金银过去得了,数目你看着掂量。至于李怡家的儿子…那说到底也是人家的儿子,也不用太过上心,等什么时候我们家儿子生辰的时候再费心神吧,眼下这些事都不值当你这般念叨。


              IP属地:广东7楼2023-12-02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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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我说:反正夜里我也只是对着你。
                于是顷刻间,所有因他懒惰而生出的气恼都烟消云散,像是踩在了松松软软的云端,整颗心都变得酥酥麻麻起来。在他毫无察觉时,瞪了他一眼,就让此事翻篇。任他将手中的书本拿走,又重新抬手替他拨着之前被我弄乱的头发。不世仙的头发握在手心软软得,像抚摸小猫的毛发。奇怪,他在我这儿怎么一会是狗狗,一会是小猫。
                不世仙坐在我身侧说着话,两个人的肩头紧紧挨着。一壁听着,一壁专注地替他分开发尾,如同世上任何一对夫妻。现在的我多快乐,如愿以偿地跟我喜欢很久的人在一起了。垂下眉眼,笑意偷偷在唇边泛开。冷不防听到「我们家儿子」几个字,成婚虽已有一些日子,但仍旧会觉得羞赧。雪颊升腾起红云,轻扣贝齿,嗔道。
                :你胡说什么呢......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12-02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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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不依不饶地拿着我的头发发泄,一转眼又重新上手替我整理了,只不过她这动作,倒不像是在梳,也不像是在理,更像是在揉。
                  我姑且当她这是还有余怒未消,她低着脑袋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轻轻道了一句“胡说”,我便正经解释道。
                  :没有胡说啊,本来就是啊,人家的儿子该送什么礼物何必那么上心啊,连累我俩不睦就很没必要了。你啊,且放宽心,这些事实在难想的话就参考参考其他人户的礼单,照本来一份就行了。
                  话说完,回应我的仍旧只有牖外的风雨声,不见她有所反应。秋雨风愁,连一丝光亮都不肯留得璀璨清明,寻隙钻来的风吹得烛火晃晃,我更看不清她故意压在阴影下的神色。
                  因着这份捉摸不定,我也耐不下性子再等她理我,率先压低了身子,把脑袋探了过去企图瞧清她的情绪,谁知却正好对上她微微抬起、弯了一抹笑意的眼。
                  :原来你在偷笑,你压根没生气。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裴曦娘还有这么赖皮的时候?
                  可正是因为靠近了,方才嗅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不像是收拢在发丝之间的清幽,更像是源自她身上的味道。好奇心驱使着我想要找到这份味道的源头,于是二人的气息越靠越近,直到我留意到了微弱光线之下,她亮盈盈的嘴唇。
                  味道就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
                  待确认了源头,那股打量的视线就从她的唇移到了她的眼睛上。
                  :你何时换了这护唇的蜜?味道好特别。


                  IP属地:广东9楼2023-12-02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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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要论口舌争辩功夫,我是决计比不过不世仙的,他总爱说些歪理,而我又说不过他,只能气鼓鼓地瞪他一眼(今日瞪了他好几眼),然后垂下眉眼。气恼自然是假的,早就消散在他方才说的那句话中了。现在的我是不世仙的娘子,在跟他说一些东家长西家短,我怎么会生气呢。于是笑意偷生在眼中,直到他又如小狗般探了脑袋过来。
                    与他直直地四目相对,不世仙的眼睛亮晶晶得,眸光潋滟。这双眼睛里只有我,在经历了种种后我终于等到了这一日。——赖皮?胡说,我怎么会赖皮,曦娘是全大唐最老实最好心的女娘了。
                    正想启唇辩驳,却蓦得安静了下来。不世仙逐渐向我凑近,甚至能感受到他如瀑乌发上悬挂的水汽,他的鼻息浅浅得扑在面颊上,喉间遽然干涩,气氛也亦陡然改变。他的眼中似乎多了一些暧昧的暗色,低声询问时声音也压低了,如从膺间传出来。砰、砰、砰——是什么声音,噢原来是我的心跳声。
                    我认识不世仙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我还是一看到他,仍旧会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呢。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他。
                    窗外雨珠正欢快地跳动着,屋内只有我们两两相望。喉头滚动,紧接着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主动贴近他的面庞,我向他微笑。
                    :那你尝尝,甜不甜.....
                    径直吻住他的嘴唇,轻柔地啄吻着。我闭着眼睛,羽睫难以抑制地颤动着。而后睁开眼睛,觑见近在咫尺的俊容,旋即坐回身子,一张脸终于涨得通红,唇角却深深弯了起来。
                    我望着他止不住笑。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3-12-02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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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晚有一双笑起来很好看的酒窝,像是贮藏了满满的爱意与暖意,无时无刻感染着周围人的情绪,好似不管遇上了什么烦恼,窥她一笑,皆可置之。
                      可我始终很难当她如同迟娘、玄师一般的看待,少却了爱侣之间的贪嗔痴,少却了那一份扎根在灵魂深处的爱慕,使她之于我仍如年少走来的同行朋侣,可以携手,唯独难允相守。
                      我并未闪避着出乎意料的一吻,或许我本就在她与对视之时不经意流露出了些许暧昧神色。那是源自男女两性之间最原始的本能,当我以丈夫的身份面对作为妻子的她时,我不需要去过分掩藏这样的天性,反而展露出来兴许还会给人带来一丝错觉——至少于我而言的确如此。
                      这份错觉会令我以为,兴许这样的天性也算一种爱慕,尽管这并不贴切,也不甚具有说服力。
                      :你使了一次坏就这么开心?那我接下来可是要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我揽上了她的腰,力道不重,却足够将她禁锢在我的怀里,另一只手卸下她挽髻的簪,任由她的青丝如瀑垂落,尔后由我捻起其中的一缕,与我的交缠一处,再随意环出一个结。
                      :这样,今夜你就跑不掉了。
                      哪怕这个结本就松松垮垮的。
                      说罢,在她深深的笑意中,迎上了由我主动的一吻,这一吻绵长深远,却并未夹杂许多复杂的情绪与考量。至少此刻它是纯粹简单的,仅仅出于我希望裴曦娘能够感到幸福、快乐,即是。
                      户外风雨长,仍拦不住一室之内春光现。


                      IP属地:广东11楼2023-12-02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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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滴答中,他伸手拂上发髻。而后发簪滚落,乌发顿时垂了下来。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将二人的头发交缠在一起,不由想起一句话:长发绾君心。我与他的青丝缠绕在一起,所谓结发夫妻便如是。当他俯身亲吻时,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唇角的笑意却始终悬挂。
                        曦娘前半生有许多细碎的快乐,零零星星散落在人生的道路两旁。而在嫁给李太焉后,快乐多得如天上的星星,无须弯腰搜寻,当我抬起头就能揽星入怀。现在,我被星星抱入怀中。在男女之事上,李太焉待我总是极尽温柔的。他的亲吻遍布周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娇柔的躯体,给予滋润的雨露。我是被他精心呵护的花蕊,在属于李太焉的花园中盛开。
                        过了许久,我沉沉地睡去,梦中隐约还有淅沥的雨声。榻上墨发交织在一处,锦衾盖住赤裸的身躯,我们好像是被世界隔开的一角,只有彼此能够依靠。即便是睡梦中依旧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裳一角。我陷入一段美好的梦乡,只是——好冷。
                        仍旧沉睡着,身子微微颤动,眉头蹙起。但旁边的身体是温热的,于是朦朦胧胧得往他的怀里钻,贴近他的胸膛,小声嘟囔着。
                        :冷.....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3-12-02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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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香软玉的确叫人沉醉,两具身躯不知缠绵了多久,直至油尽灯灭,余下一室黑暗绵延,方才抱着疲惫的她回到一贯同寝的高榻上相拥而眠。
                          可今夜的风雨总不肯停歇。秋风不时敲打窗棂,更有孜孜不倦者继续寻隙钻入,可惜灯烛已灭,它再无作怪的对象,便转而另作他谋,送来夜雨之下裹袭而来的秋寒,引得怀中人颤抖连连,搅扰此夜美梦。
                          我揽她愈紧,便愈觉她的不安,索性撑起上半身,凭着双眼对酽寂夜色的适应,再籍经年习武锻炼而成的灵敏五感,未几便留意到了那扇在裴晚梳妆台旁未闭紧的窗。
                          我当即打算离塌,可抽身的动作不过一下,头皮上立马传来一阵扯痛,不消多问,这是披散的头发被压着了,至于罪魁祸首自然不言而喻。
                          我无奈地笑了笑,俯身凑近了去瞧她,此刻的她失了我这个源源不断发热的暖炉,无措之下唯有下意识抓紧了被衾,连带着还揪了我的一把头发。
                          我企图将那缕发从她手里救出来,可睡的迷糊的她似乎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我搭手抚上她的脸,尔后在她耳旁轻声道。
                          :曦娘,饶我头发一命,只要我能去关了窗,你就没这么冷了。


                          IP属地:广东13楼2023-12-02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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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深陷在梦中没有察觉身边的动静。
                            在梦里我见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隔着浓重的雾气,我瞧不清他是谁。他走在崎岖的小径上,身边就是万丈深渊,有不断的黑气涌动。他身处黑暗,可身上却有淡淡的光芒,在黑暗之中是如此闪耀。他是谁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抓住他,想将他从这样可怖的世界中拯救,他身上的光指引我向他亟亟奔去。
                            我握住了他的手,手心是很熟悉的触感,传递着熟悉的温度。怔怔地打量着这只手掌,像是有什么意识要冲破梦境。倏尔间,那只手要抽离而去。旋即将他紧紧握住,握在手里却又觉得丝丝滑滑,不敢松手。
                            而后有清香侵身而来,温柔的声音在梦中响起,尽管听不分明,却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他不会走的,他永远都不会走的,就算我放开了这只手,他也永远留在我身边。于是眉头松展开,很听话地松了手。
                            吱呀一声,是关窗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着顶上的青幔发了一会儿呆,反应过来现在在何处。在看不见的夤夜中,脸上缓慢地爬出红云。听到他的脚步声,轻声道。
                            :不世仙....啊嚏!
                            这才发现身上的寒意。


                            IP属地:四川14楼2023-12-02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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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晚睡得迷糊却也听话,攥紧的手未几便有了松动,叫我得以趁机将那一缕头发救下,随后便见失了热源的她越缩越甚,逐渐与被衾蜷作一团,模样甚是有趣。
                              我翻身下了床榻,便是眼下未着寸缕,面对这秋寒灌室,我亦泰然处之,未见如她那般的瑟缩发抖,应是经年习武练就的好体魄起了作用。走了几步的路便到了那扇窗前,站在半敞的菱格纹栊户前的确感到了更浓重的寒意,今岁的秋冬怕是难熬,还得尽早嘱咐人备好与她历秋的新衣才是。
                              窗棂应声紧闭,一瞬即将风雨隔绝在外,许是这一声响动彻底惊醒了裴晚,听得她的低低的轻唤,随后又打了一记喷嚏,看来是真着凉了。
                              :我在,等我一下。
                              我赶忙一把捞过衣架上的那袭宽袍,快步回到榻边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让她贴在自己的怀里,再一点一点为她把衣服穿上。
                              :你还是身子弱,这么点风就吹得受不了,看来改明还得抓你晨起操练才行。


                              IP属地:广东15楼2023-12-02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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