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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暑假旅行时,我们约了一家网红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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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暑假旅行时,我们约了一家网红民宿,因为担心有摄像头,我们翻找了半天无果。
最终,我索性对着天花板大喊:
“麻烦把我放清纯女大专区,谢谢!”
可没想到,我和男朋友完事之后,天花板上空却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好。】
*
和男朋友徐方洲确定关系的一周年,我和他第一次出去旅游了。
在洱海边的一家网红民宿,只开了一间大床房。
我并非一时热情上头,而是慎重考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可以进一步进展的。
见我裹着浴巾出来的一刹那,他的呼吸明显一滞。
白色浴巾包裹着玲珑曼妙的胴体,雪白呼之欲出,还有残留的淡淡小苍兰香氛。
“你太美了,宝贝。”他情不自禁赞叹。
当我准备走向他时,踩在地毯上的赤足却顿住了。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新闻上所说,酒店里可能藏有不少摄像头。
徐方洲听完我的顾虑,只好起身,关了灯,打开手机手电筒和我一起寻找。
可我们找了半天,无甚发现,徐方洲甚至打起了哈欠。
“哪就那么巧啊,还能每回都能碰见摄像头,我就不信,他们这种偷拍摄像头有那么长续航能力吗?能有我强?”
徐方洲满不在乎地说,毫不犹豫将我揉进怀中,亲了又亲。
我不想破坏氛围,灵机一动,想起了网上的热评,对着天花板喊道:
“要拍就拍吧,麻烦把我放清纯女大专区,谢谢!”
徐方洲笑得前仰后合,衬衫微微敞开,袒露出的腹肌隐藏着泵动的血管。
“光看做什么,摸摸?”
紧接着,我主动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轻轻贴近他的耳边:
“准备好了吗?我要吃了你。”
荷尔蒙的气息扑了满鼻,徐方洲缓缓靠近我的唇瓣,猛然攫住。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被他迎面一把抱了起来,温热的大掌所到之处,如野火燎原。
“起来,哥哥疼你。”
民宿的后面没有楼房,是一大片空地,而我被紧紧抵在了落地窗前。
一双杏眸泛起泪光,风情流淌。
结束后,我像枯水的植物,媚眼如丝地伏在徐方洲怀里。
却突然听到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里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那笑声极低,还伴了一句轻飘飘的应答:
【好。】
我如遭雷击,猛地抬起湿黏黏的脸颊,茫然地问着徐方洲。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
“没有啊,宝贝,你不会是刚刚兴奋过头,幻听了吧?”他嬉笑着插科打诨。
我疑惑地摇了摇头,盯着屋顶的烟雾报警器看了许久,确认其没有再发出动静,才渐渐昏睡了过去。
春宵一刻就这样转瞬即逝了。
我受那天的心理影响,整个暑假都没有再和异地的徐方洲见面。
直到开学第二周的时候,有人在校友群里发出了一张我的打码裸照。
我颤抖着点开来看。
上面的我,长发散乱,目光迷离,被按在床上的视角极其暧昧。
有懂技术的校友鉴定完后,说:
【非抠图非AI合成,绝对是原图,据说是咱们学校的。】
可我明明从未拍过这种照片!群里已经炸了锅,我愤怒地出言反驳,却直接淹没在了污言秽语中。
有人主动@我,给我指路了截图的出处。
在学校的校花论坛上,我发现了自己的视频,除了脸以外,隐秘部位全部打码,可还是让我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那分明是我和男友旅游时,第一次开房的全过程……
甚至还有我笑着对天花板打趣,脆生生的声音格外清晰:
“麻烦把我放清纯女大专区,谢谢!”
那个匿名发视频者还配了标题:
#清纯女大学生专区校花,汉语言系13班王意纯,第一次,实名请大家鉴赏。
下面的匿名评论,更是如一把把利刃穿透我的心脏。
【已阅无码原视频,身材也就那样。】
【卧槽,这女的我认识,平时装的一副清纯女学霸的样子,原来私下里玩得这么花啊!】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我才不信她第一次,肯定是接活的,这种女的送我都不要,免得有什么脏病。】
【6,现在的女大真会玩,真恶心。】
【楼上,原视频能私我吗?没看过谢谢,可有偿。】
我脑海中一片轰鸣,心脏突突的跳,几度要晕厥过去。
清醒几秒钟后,猛然想起了那天房间上方传来的笑声。
难道当时不是听错了……而是真的有人在监视着我的一切?
2
回宿舍的一路上,我都魂不守舍,躲闪着众人的目光,心中轰然坍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记得刚打开门,一桶冰凉的脏水就当头浇了下来。
我冷得浑身一哆嗦。
“surprise!”
室友赵芳菲笑得张扬,双手环抱在胸前。
“欢迎***回来,现在你可是全校最有名的交际花了,一夜之间,你的视频点击量都过了十万,连外校都知道你了呢!”
“让一下,我进去。”
我抖了抖身上的水,浑身湿黏黏的,无心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想要进去换衣服。
可却被三个室友形成的一堵人墙,齐刷刷挡住了门。
“不许进,免得脏了我们的寝室。”
为首的是赵芳菲,她本就是珠圆玉润的富家千金,皮肤白到发光,精致的妆容衬托着我的狼狈。
从她暗恋上徐方洲,我又和徐方洲在一起开始,她就与我结下了梁子。
“咚”的一声,我被赵芳菲推倒在地,突然一阵眩晕耳鸣。
周围宿舍越来越多的人出来看热闹,全都冷漠旁观,没有一个人上前帮我。
我不得不转身离开时,赵芳菲仍阴阳怪气地叫道:
“哟,有什么了不起的呀,校花怎么看见我就跑啊?是我的光芒把你照得更污秽不堪了吗?”
我走出宿舍楼,已经入秋,傍晚的天空黑得很早,晚风吹在湿透的衣服上,刺骨寒凉。
我蹲坐在树下,泪眼有些恍惚。拨弄着刚才被摔成蜘蛛网的手机屏幕,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打开订票app,找到了洱海那家网红民宿,拨通了客服电话,要求对方彻查当晚我入住的房间天花板,抓住那个藏匿摄像头的元凶。
可前台小姐只是非常淡定地回答:
“好的,好的,您的情况我们会进行核实的,请您耐心等待回电,再见——”
电话被挂断,一阵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如鬼魅般消失在黑夜里。
后来无论我再打多少遍,那个客服电话也打不通了。
我在校外的青年旅馆度过了难捱的一夜。
期间给徐方洲打去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消息,都石沉大海。
那则视频引起校方注意后,第二天就被论坛屏蔽了。
可保存和转发的早已流入人群中。
学校群里甚至发出了通告:
“近日出现了本校大学生交往过密,不注重个人隐私的行为,望各位学生引以为戒,遵守校风校纪,避免造成不良影响。”
我彻底绝望了,连续翘课了两天,整个人的魂魄像被抽离体外。
当我再次见到徐方洲时,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分手的消息。
他吊儿郎当地站在我面前,神情乖张。
“王意纯,丢人都丢到这份上了,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反正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女朋友被其他人都看光了,不管是因为偷拍还是什么……你的行为艺术。”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竟然是从朝夕相处了一年的男友口中说出。
委屈与愤怒,于同一瞬决堤而出。
“行为艺术?徐方洲,你觉得这是我自导自演是吗?”
他也急了,不耐烦地冲我吼道:
“那不然呢?谁能这么巧就在我们住的房间安了摄像头,不就是你自己吗?”
“甚至还发上了校花论坛……啧啧,你不就是想出名,让人家觉得你多美,再嘤嘤嘤装受害者。”
看着这个近乎陌生的男孩,我怔在原地,如鲠在喉。
连最亲密之人的信任也骤然崩塌,还有谁能相信我?
徐方洲仍然自顾自地吐槽。
“他们现在都给我取外号叫采花大盗,你觉得这称呼很好听是吗?以后哪个母单女生还敢跟我谈恋爱!”
终于承认实话了么,我颤抖着问:
“你跟我在一起,从头到尾,只是为了找没有经验的女生?”
“是,那又怎么样,老子就是这种取向,已经不纯洁的,我就不喜欢,懂吗?”
说完,徐方洲不屑地瞥了我最后一眼。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免得丢人。再见……哦不,再也不见!”
3
直到分手的这一刻,我才看清了徐方洲的真面目。
明明被偷拍的是我们两个人,可全校没有任何人攻击过他,徐方洲反而成了男生们艳羡的谈资。
我只记得,那天的太阳很毒辣,课很满,我因为旷课几天被辅导员发警告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去上课。
进入教室的那一刻,顿时感到如芒刺背,清冷的窒息感将我包围。
所有人都嬉皮笑脸。即使是轻轻的一句调侃也会让我心惊肉跳。
“喂,王意纯,我要吃了你。”
“你也吃吃我呗。”
“****,哈哈哈……”
我曾经去报警,可警方却说视频已经下架,发布者又早已注销了账号,查无可查,让我忘记这件事。
可是,怎么可能忘得掉?耻辱的钢钉已经嵌入墙面,即使拔出来,墙面怎么可能恢复如初?
在路上,有个怯怯弱弱的男生走到了我面前,羞涩地递给我一枝玫瑰花。
“同学,我,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觉得你长得很漂亮。”
我以为这是我黯淡无光日子里难得的温暖,勉强笑了笑,刚想开口说声谢谢。
只见,那人却急急地从裤兜里又摸出了一百块钱,递给我。
“他们都说,给钱就能和你睡觉。我从来没有跟女生睡过觉,可不可以……”
我的嘴角瞬间冻住,仅剩的一根弦被彻底击溃,只消一瞬间。
“滚!”我愤怒地咆哮着。
可那小男生不肯放弃,伸手拦在我面前,“你装什么装啊,嫌钱少啊?我都没嫌弃你这**,是不是有病……”
他瘦弱的身板拦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像那天堵住我的室友一样,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围墙。
男生依然不依不饶,我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
这时,一道清亮的嗓音制止道:
“我是政教处的学生会干事,我知道你是哪个系哪个班的,信不信我告诉主任,你骚扰女生?”
瞥见他举起的证件牌,那小男生吓得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帮我的少年走到我面前,微微犹豫着伸出手,想扶起我,却无法扶起我已经荡然无存的自尊。
崩溃的泪水含在眼眶,我伏在自己的膝盖上,无声地抖动着。
我只不过像普通人一样谈了一次恋爱,就被扣上了“**”、“**”的头衔。
每天晚上睡觉,做梦都会惊醒,会听见有人在骂我,众口铄金地要我去死。
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我到死都会铭记。
不知道埋头哭了多久,我茫然地抬起头,却发现男生还在眼前,他替我撑了一把遮阳伞,不晓得撑了多久。
他清秀的面庞上侵染了淡淡红晕。
“学姐,别哭了,你不要在乎他人的目光,只需要坚持本心。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吗?”
他叫陈泽,是大一法学系的学弟,也是我视频事件的见证者,他相信我是受害者,还凭借各种隐私权的法律条例,是第一个将视频举报下架的人。
我低声嗫嚅了一句,“谢谢你。”
下午的阳光逐渐不那么刺眼,少年温和的笑容也像一缕清风安抚过我恐惧、焦虑的内心。
他带我避开人群,去了教学楼后一处偏僻的荫凉。
陈泽带我去看了他喂养的流浪猫,他拍了拍手,几只圆滚滚的小橘子就从墙角下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后面跟着的是它们的妈妈。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不是我前段时间喂过一次的小橘吗?
陈泽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笑眼弯弯,如一泓清泉。
“学姐,你还记得我吗?”
4
望着这张棱角分明的面孔,我后知后觉想起来,陈泽是我的高中同校学弟。
他长得俊俏,瞳孔是漂亮的琥珀色,皮肤白皙到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那时候还是个温柔腼腆的小男生,经常被人唤作“娘炮”欺负。
我曾经在一场针对于他的校园欺凌中仗义而出,挡在他的面前,让他免除了被骚扰。
没想到,时移世易,现在的我们已经异位而处。
陈泽犹豫着伸出手,为我擦了擦脸颊的泪痕。
“学姐,那时候你救了我,我就把你当做了心上的月亮,为了你,才努力考进了这所学校,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才行啊。”
从那天起,陈泽成为了我灰暗生活里唯一的一缕光。
他教我打球,给我弹唱尤克里里,替我反驳他人的污言秽语,竭力保护我。
在陈泽的陪伴下,我逐渐一点点走出阴翳。
他说,是我让他从泥沼里见到了阳光,他希望用同样的方式,救赎我。

我鼓起勇气回到宿舍的时候,寝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礼炮纸屑,还有残余的蛋糕奶油。
我的床位上,床铺早已被人卷起来,扔到了厕所,取而代之是堆满的礼物。
全都是给舍长赵芳菲的。
我看着卡片上面熟悉的字迹,心中猛然一颤。
赵芳菲和徐方洲竟然在一起了。母胎脱单,她带着全寝室的人出去狂欢到了半夜。
她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默默整理好了床铺。
走进门时,她们还没有发现我,赵芳菲骄傲地挺起胸脯:
“……我男票说了,我跟王意纯这种人根本没有可比性,见过了无暇美玉,想起上一个瑕疵货就犯恶心!”
她扭头时发现了我,笑容并未收敛,反而愈发放大。
“哟,咱们的大破鞋校花回来了啊,啧啧啧,真是难得。”
赵芳菲走近了我的面前,一字一句讥讽:
“还得谢谢你,给我男朋友提供了一个最好的对照组。”
我忍无可忍地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掴了她一巴掌。
直将她的嘴角打出了血。
“够了!我受够了!”
赵芳菲的眼球顿时猩红暴凸。“***,你敢打我?”
那个晚上,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噩梦的遭遇,赵芳菲和其他两个室友反锁住屋门,对我进行了惨痛的羞辱。
她们拉着我的头发,灌我喝旱厕里的水,用烟头烫我的身体。
事后还笑得前仰后合:
“你不是喜欢告老师吗?告啊,最好是扒了衣服让老师和全校同学都看看,你不是最喜欢出洋相了吗?”
凌晨时分,我带着满身疮痍,像个烂掉的洋娃娃,被丢出了寝室。
神思飘游间,我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天台上。
天台的风很凉,刮得这场欺凌比任何一个噩梦都要清醒。
我听到耳边穿风而过的谩骂,像无数个鬼魅的窃窃私语,灌下去的脏水令胃部翻江倒海。
他们不需要了解真相,甚至不需要负责任,即可对我**羞辱、对我墙倒众人推。
摇摇欲坠的那一刻,我是始知道,当人心痛到极致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难道我的人生,就要这样屈辱地结束了吗?
手心粘腻的血捂在上衣口袋上,突然振动了一下。
我掏出碎成蜘蛛网的手机,里面赫然是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不要在天台了,危险。】
我指尖颤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四下查看,却空无一人。
我疯狂打字问他:
“你到底是谁?你在哪里?”
那人很快秒回:
【我就是你视频的拍摄者和发布者……我自你来处,到你去处,有你的地方,就有我。】
我彻底绝望了。
难怪,难怪让我觉得他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原来就是他一直在监视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毁了我的生活?”我不断诘问着,泪水混合着血滴落在屏幕上。
【因为,我爱你啊。】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有本事你出来啊!”
那人最后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
戏谑地问我,敢不敢去宾馆见他,他会告诉我安装摄像头的全过程,怎样拍摄我迷人的角度。
“敢,我现在连死都不怕,我还有什么是怕的?”
发完最后一条短信后,我收到了他发来的时间地点,踉踉跄跄离开了百米高的天台。
无论你是谁……我都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就算是死,我也要让那些伤害过我、欺辱过我的人付出同等的代价!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握了一把短刀去了指定的宾馆。
为了防止意外,还在口袋里多塞了一把弹簧刀。
进去房间时,屋里一片漆黑。
门被迅速反锁住了,时间短到来不及反应,我惊呼一声。
有人猛然抓住了我的上衣,上下其手的同时,轻而易举夺走了那把刀刃。
湿热的气息喷涌在颈后,舌尖卷住了我的耳垂。
我瞬间头皮发麻,那个嗓音却喑哑得厉害:
“学姐,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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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西1楼2023-11-07 15:11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