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重大的失误! 未经批准而鲁莽行动之后的失误!”夜半三更,一处隐蔽的房屋内,昏暗的灯光低下依稀可见两个摇晃的人影。
“对于洪凌君的离去......我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出现了这样令人不满意的境况......boss.”身着便装的黑衣人低声下气的道着歉,此时的他有些腼腆,双脚微微内扣,形成内八字,脚掌不自主的扣住地。他的篮球鞋和球袜放在一旁。
“因为你的失误......岳佳彤的线索全断了......你被限制自主行动14天!”
“是......boss......”
“不过...你一向是组织的得力干将;这两个星期内,你就协助一些客户所进行的行动吧。这两星期内, 把工作干好——不要越线——黑衣人同学。”
“是...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boss.”黑衣人并拢了双脚,深深的向boss鞠了一躬。
“你可以穿鞋走了,”boss顿了顿,看了一眼地板上光着的那双脚,说:“你还年轻,组织里有的是机会。诺,拿着档案, 去见客户吧。”之后便递给他一个档案袋。
黑衣人拿好袋子,穿上鞋袜,快步离开了屋子,行色匆匆赶往地铁站。
“唉......先赶上末班地铁吧。”他心想。(引子)
现在已经是周末晚上八九点钟,梦苑高中的同学们早已放学,校园里面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光。一般来说,人们在周末的工作效率就会显著降低——校园的保安亦不例外——因此巡逻的人见到学校礼堂大门紧闭,便以为已经锁上,没有推门进去。李婷婷和郝恒以及参与展演的同学也早已被吴倩语部长允许下班,早就离开了校园。校园里真是鬼一般的寂静,不知何处刮来的风为闷热的夏夜添上一丝凉意,和一丝诡异。
距学校几公里开外,李婷婷跟郝恒正同乘一辆公交车回家。因为二人住得很近,于是他们两个每周经常一起上下学。回家的公交车挤满了人,熙熙攘攘,停停走走;李婷婷跟郝恒很幸运的找到一个后排角落的靠窗位置,并排坐在一起,低声谈论着学校发生的事情。身体较瘦弱的婷婷挤在里面;郝恒则靠过道坐,尽力蜷缩着四肢,好让里面的婷婷位置大些。
“...其实你不用蜷着腿。位置够的。”婷婷关心的说。
“噢......那好吧。”郝恒把腿略微伸开了些,舒展的双腿顿时感到放松——“好舒服啊......伸开的感觉......唉......唉。”
“为什么叹气呢?”婷婷问,侧着头看窗外缓缓移动的灯火。
“没什么,只是——我想到了咱们班的赵岩......那时他一定很痛苦吧。”
婷婷面色凝重,紧锁的眉头中吐露着一丝惊恐;背脊忽然发冷,好像车里的空调猝然降温一般,两只脚不自主的并在一起,相互取暖似的。许久,婷婷说:“赵岩......他怎么会突然出事呢......”说罢,又打开手机搜索引擎的收藏夹,点开了那则几星期前的新闻——
《中学男生赤脚拖鞋出门,刷手机分神坠池溺亡》
“昨日早间......我市男高中生赵某......身着白色球服、短裤......赤脚穿拖鞋......根据现场推断......系低头刷屏时不慎脚踩池边钢钉导致拖鞋卡住......身体沿池壁倒挂......因体力不支......加之无法脱去拖鞋......头部没入水中......提醒广大家长加强安全教育,谨防意外。”
婷婷又给郝恒看了一遍新闻,略有所思的说:
“你不觉得......这件事......还有这一段时间......学校发生的很多‘意外’...这些事件都很——”
“怎么了?”
“都很奇怪吗?”婷婷声音下沉了一些,“不管是陈亦霖、赵岩、林一帆...还是最近在厕所里自缢的王星凯——这些事好像都发生在咱们平时比较讨厌的人身上啊!”
“啊?!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诶,”郝恒也意识过来了,“这些人在同学之间风评很差...而且通常还很讨厌......不是渣男就是恶心人什么的......”
“但是这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我的意思是——他们的离去会不会有什么规律?”婷婷突然打断他的话。
“关联?!规律?!这些都是意外事件啊!意外事件怎么会有规律呢......”郝恒心中有些发冷,但还是故作镇定,毕竟,他觉得身边坐着的可是女生,不能让她看出自己的慌张。
“可是...这些事‘意外’的也太离谱了吧——你看,”说罢,婷婷递过去自己的手机,郝恒看见她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浏览器收藏夹,里面全是关于身边离去同学的事件的新闻报道。看罢,婷婷接着说:“你看,新闻里说陈亦霖是光脚进浴室的时候不小心脚滑摔倒,脖颈上的项链挂住浴室墙壁上的钉子,地板太滑双脚无法站立而脱力;赵岩则是右脚被挂住溺水;林一帆呢——这上面说是取完快递忘记换鞋,穿凉鞋在家里的木地板上摔倒导致脖颈断裂;王星凯则是自缢时因脚无法保持踮脚而离去......这些‘意外’怎么总感觉是有意为之......?”
郝恒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他以前听易轩提起过,婷婷在初中的时候常常读侦探小说,

“...其实你不用蜷着腿。位置够的。”婷婷关心的说。
“噢......那好吧。”郝恒把腿略微伸开了些,舒展的双腿顿时感到放松——“好舒服啊......伸开的感觉......唉......唉。”
“为什么叹气呢?”婷婷问,侧着头看窗外缓缓移动的灯火。
“没什么,只是——我想到了咱们班的赵岩......那时他一定很痛苦吧。”
婷婷面色凝重,紧锁的眉头中吐露着一丝惊恐;背脊忽然发冷,好像车里的空调猝然降温一般,两只脚不自主的并在一起,相互取暖似的。许久,婷婷说:“赵岩......他怎么会突然出事呢......”说罢,又打开手机搜索引擎的收藏夹,点开了那则几星期前的新闻——
《中学男生赤脚拖鞋出门,刷手机分神坠池溺亡》
“昨日早间......我市男高中生赵某......身着白色球服、短裤......赤脚穿拖鞋......根据现场推断......系低头刷屏时不慎脚踩池边钢钉导致拖鞋卡住......身体沿池壁倒挂......因体力不支......加之无法脱去拖鞋......头部没入水中......提醒广大家长加强安全教育,谨防意外。”
婷婷又给郝恒看了一遍新闻,略有所思的说:
“你不觉得......这件事......还有这一段时间......学校发生的很多‘意外’...这些事件都很——”
“怎么了?”
“都很奇怪吗?”婷婷声音下沉了一些,“不管是陈亦霖、赵岩、林一帆...还是最近在厕所里自缢的王星凯——这些事好像都发生在咱们平时比较讨厌的人身上啊!”
“啊?!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诶,”郝恒也意识过来了,“这些人在同学之间风评很差...而且通常还很讨厌......不是渣男就是恶心人什么的......”
“但是这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我的意思是——他们的离去会不会有什么规律?”婷婷突然打断他的话。
“关联?!规律?!这些都是意外事件啊!意外事件怎么会有规律呢......”郝恒心中有些发冷,但还是故作镇定,毕竟,他觉得身边坐着的可是女生,不能让她看出自己的慌张。
“可是...这些事‘意外’的也太离谱了吧——你看,”说罢,婷婷递过去自己的手机,郝恒看见她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浏览器收藏夹,里面全是关于身边离去同学的事件的新闻报道。看罢,婷婷接着说:“你看,新闻里说陈亦霖是光脚进浴室的时候不小心脚滑摔倒,脖颈上的项链挂住浴室墙壁上的钉子,地板太滑双脚无法站立而脱力;赵岩则是右脚被挂住溺水;林一帆呢——这上面说是取完快递忘记换鞋,穿凉鞋在家里的木地板上摔倒导致脖颈断裂;王星凯则是自缢时因脚无法保持踮脚而离去......这些‘意外’怎么总感觉是有意为之......?”
郝恒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他以前听易轩提起过,婷婷在初中的时候常常读侦探小说,有时候竟能直接推断出结局;加上婷婷父母都在公安系统工作,从小婷婷的判断力和细节把控能力便或多或少得到了培养,再加上俗话说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准......所以郝恒现在也有点觉得婷婷或许是对的。然而,还没等他张口赞同,郝恒却听到了一声叹息。
“唉——可是——”婷婷突然低下头,“没有证据的话,怎么设想都是行不通的。刚刚咱们做出的推断......必须是在有充足证据的前提下才能成立,”婷婷摘下眼镜,对着镜片哈了口气,“找不到证据,咱们也就无法再调查了。我只是希望......”婷婷哽咽住了。
“希望...什么?”
“我只是希望......这些真的只是意外......而且——再也不要有意外了!咱们几个朋友平平安安就好......”婷婷把头缓缓埋进双腿,身体打着哆嗦。
“啊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没怎么跟女生接触过的郝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邻座的李婷婷,“...你、易轩、还有我...都会没事的.....”郝恒举在空中的手无处安放,只好摩挲着自己的额头。
公交车在一站停了下来。婷婷听见了熟悉的地名。
“嗯;谢谢你......我该下车了,”婷婷戴上眼镜,背起书包,“那么...郝恒,下周一见啦。”
“再见,再见啊!”
说罢,婷婷便轻盈的下了车,很快消失在人海。郝恒还要坐几站路,他一条条搜索着关于同学离去的新闻,反复的细看......
当晚,郝恒难以入睡,尤其是眼前浮现起身边同学生前的模样时,不由得虎躯一震......青春期大男孩也会有畏惧的时候,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夏夜短暂。
周末午夜,街角,夜咖啡馆,角落卡座。
“......这就是目标——你的同学——和上司——吴倩语小姐,是吗?”黑衣人拿着照片,看了一眼对坐的女人, 细细说到。
“嗯。没错,就是我们的文艺部部长,吴倩语,”女人小饮一口面前的咖啡, 用手指一抹红唇,露出微笑,操着成熟御姐的嗓音,说,“她的日常资料,我都已经给你了——明天——也就是周六下午,我们文艺部要负责清扫学校泳池卫生,借机除掉这个丫头——不难吧?”
“呵

“呵呵。易如反掌。如果吴倩语小姐也配合的话! 哈哈。”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可靠的方案。”女人眉头一紧。
“不要急嘛,陈小姐。方案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希望您也能配合我的计划,这样就更自然,看上去更像是一场意外,而不是一场文艺部副部长与部长之间的宫斗——不是么?呵呵。”黑衣人慢慢喝掉杯中饮品,右手将方案推到陈小姐那边。他边喝边观察着陈小姐的表情——当听到“宫斗”一词时,面前的这位文艺部副部长——也就是他口中的陈小姐,身体不自主的震悚了一下,黑衣人便知道这就是陈小姐的软肋——是她最不愿意被人发现的地方。
黑衣人绅士的等待陈小姐看完计划。
“好——”陈小姐顿了一下,“就按你的计划。那么——”
“那么我们明天下午梦苑高中泳池见——陈泽美小姐......”黑衣人起身结账,回眸一笑,“看看您的脚下。 ”
陈泽美猛然低头,发现自己穿的洞洞鞋上竟然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插上了一朵暗黑的玫瑰。
“什么?!你——”陈泽美再抬头——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这家伙...讨厌...动作真利索......他什么时候插的花呢......”陈泽美缓缓取下暗黑玫瑰,放在脸旁细嗅。
这朵玫瑰没有香味,反而有一股混合着廉价塑料味的,淡淡的脚臭。
昨日,明天; 时间年轮,不停旋转。
周六下午......
“倩语!部长,你来的真早啊!”陈泽美在学校游泳馆门口喊住了正要进门的吴倩语。今天并不是上学日,所以吴倩语没有遵守学校的仪容仪表规定,不仅浓妆艳抹、粉面红唇、美甲点缀、香水弥散,而且还穿了上身白衬衫下身深蓝色的JK套装短裙,修长的美腿没有袜子的修饰和遮蔽,而是只在玉足上套上了一双cross光轮款式的洞洞鞋——短裙已经显得双腿修长,宽大高跟的6cm厚跟洞洞鞋更显得吴倩语个性张扬、楚楚动人。陈泽美打量着如此打扮的部长,再看看自己的一身行头,不由得心生嫉妒恨意。然而,她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微笑,热情得打招呼。
吴倩语不情愿的回头,瞥了一眼陈泽美,迅速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虚情假意的给她打招呼。
“哟?来了啊。快去打扫吧。”连陈泽美的名字也没有说。
“啊部长——”陈泽美还是装出热情的样子,飞快几步迎上去——“我们快去泳池打扫卫生吧!”谁知道,由于陈泽美贪图便宜,在网上买的便宜洞洞鞋后方的脚踝拉环突然断开——“啊?!怎么会......”还没等陈泽美反应过来,拉环已经坏掉,随着惯性飞了出去,在地上打着转......失去了拉环的拉力,陈泽美的一只洞洞鞋飞出去好远,她无法伸腿够到,只好单腿蹦蹦跳跳去捡鞋。这一幕被吴倩语刚好瞧见。
“讨厌......好羞耻啊......”陈泽美想,趿拉上坏掉的洞洞鞋,慢慢跟在部长后面。头都抬不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泳池区域,这是周六,区域内没有一个人。
“下次买个正版的洞洞鞋啊,”吴倩语漫不经心的说着,“便宜没好货;你像我脚上穿的这双,正品要五六百呢,老结实了,呵呵。”陈泽美十分尴尬,恨意也愈发强烈,但是还没有到计划实施的地点,于是她还在隐忍。
“......再一个啊,陈泽美副部长,”吴倩语拉高声调,“那种便宜的洞洞鞋啊,还有一个缺点,就是脚臭。尤其是你这种脚部汗腺比较发达的女生,又不爱喷个香水什么的,平时去个什么地方都爱穿洞洞鞋,脚就容易有味儿——我估计你现在脚上那双便宜货现在挺难闻的吧?”吴倩语的话越来越难听。
“部长...我......也没有那么臭啊......再说......香水这个东西...还是个人需求不同吧......”陈泽美低下了头,她极力克制着快要爆发的自己,因为距离计划里指定的地点还差一些。
“哎呀...女生还是要会打扮的吧。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也就只能做到副部长了吧;下学期一换届,你我就都得退部门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喽,陈泽美,”吴倩语越来越刻薄,用脚指着游泳池边上的一个饮料瓶,狠狠跺脚,咔的一声,瓶子应声而瘪,“看到了吧? 你这样的部员,也就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被踢出文艺部呗~”说罢,吴倩语向左迈了一步,把瓶子踢进了池子。
陈泽美已经忍无可忍了,她脱下了洞洞鞋,把洞洞鞋放在一边,赤脚在泳池边缘走了几步——向控制室里的黑衣人发暗号。随后冷笑一声,又说:“吴倩语——你知道游泳馆为什么只有咱们两个人来打扫卫生嘛......”
“谁说两个人?你一个人打扫——我只是来监工的——还有——你作为低一级的下属不可以直呼我的姓名吧,陈泽美?”吴倩语摆起了架子,随后说了她没想到会引来杀身之祸的一句话——“贱人,把你的鞋穿上,你想臭死我啊?”

最后一部分私发吧，吞了

顶

唔～私发～

已关求私，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