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呢,又辛苦,不结婚呢,又觉得不甘心,然后到中年为了家庭和孩子低三下四,什么工作都会去尝试。我看到街边那些坐着,然后前面摆个牌牌,上面写着会泥水,瓦工,木工等技术的大叔就感觉很心酸,他们有的都五六十岁了,衣衫褴褛,脸上写满了沧桑。有时候坐了一天也没有雇主,几个馒头,一瓶自己从家里带的水就是他们一天的伙食。七八十岁已经彻底干不动了,然而子女也没本事,自己只能种菜拿去街上卖,每天四五点钟起来去占位置,蹲守一天,只赚到二三十块钱,除去车费也剩不了多少。头发和胡子都白了,牙齿也没剩几颗了,挑着担子,背着背篓驼着艰难前行。
终于有一天,去世了,子女东拼西凑给办了一场还算风光的葬礼,又是唱孝歌,又是请乐队,其实就是为了收回一些人情钱,一抔黄土湮没了,连块碑都没有,孤零零的坟包没多久就长满了野草,和旁边的老坟相差无几。
尸骨未寒,子女就因为分人情钱吵了起来,没有撕破脸皮,但也是面和心不和。他们也重复着类似的人生。
逢年过节,偶尔还会有人来烧点纸,挂青。
生前经常走的那条小路默默诉说着你的一生。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