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请你不要再利用关心你的朋友把我逼回你身边去!”道明寺冷冷的话象利箭穿心。 “利用朋友?!你认为我是会利用朋友的人?!今天我总算知道,你是真的彻彻底底把我忘了!”原来我在他的心中只不过是一个利用朋友的小人！ “没错！我只想让你知道，那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就算拥有记忆，也会忘记！”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绝情地丢下这句话后就往楼梯口走去。看着渐去的背影，我感觉很陌生很陌生。那是曾经爱我连生命都不要的人吗？ “不准哭！杉菜，不准哭！爱你的道明寺已经死了。”心底有个声音大声地喊。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稳定了一下凌乱的情绪，然后对着那个陌生的背影喊了一声：“等一下！”我定定地看着那个陌生的背影，一字一字地说。 “我不后悔我做过的一切，为了那个曾经深爱过我的道明寺，我不后悔。将来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可以理直气壮地骂他：‘你这个没心肝的笨猪！’。我不可以因为他不记得我为借口而放弃他。当我一次又一次地想放弃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他一个人在黑夜里焦急地叫着我：‘杉菜，杉菜，你在哪里－？’我又恢复了勇气。我不想他将来埋怨我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看不到他的表情。我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把未完的话说完。 “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在我面前的并不是我所认识的失去记忆的道明寺。那是爱着叶纱的阿星。那是讨厌他过去的、没有过去、没有完整人生也无所谓的陌生人！那是以失忆为借口不敢面对过去的一个懦夫！我的道明寺，虽然有很多人都讨厌他，有很多人都巴不得他去死，但是，”我眼前浮起了满脸霸气梳着凤梨头的道明寺，一股温柔的情绪包围着我，我不禁微笑：“我真的真的很爱他，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他，以前我都不知道我是这么的爱他。他真的好勇敢！。。。我现在不敢要求你什么，只是有一天你的回忆回来了，请你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因为我的泪已干，没有力气了。” 我走到道明寺的面前，面对着他，看着他的双眼，微笑着、衷心地：“祝你和叶纱，一生幸福！” 说完，我转过身，走向楼梯口。风扬起了我的长发，飘呀飘的，我觉得我的身体也是飘呀飘的。当我来到洗手间，面对镜子的时候，泪已朦胧了双眼，看不清楚镜子里面的我。 “再见了，道明寺。再见了，道明寺。。。”。泪洒满了一地。 2 我辞掉了道明集团的工作，在家门口碰上了青和和咪咪。 “杉菜，我们去游泳。”青和拉着我就走。 “你们去吧，我很累，想睡觉。”我推开青和的手。 “走啦，走啦。有很大的惊喜等着你。” 青和和咪咪不由分说地拉了我上车。一路上青和都在说不停，什么肯定有效果什么的。我的思绪很乱，一句都没听进去。 “到了。”青和拉我下了车。我迷迷糊糊地跟在后面。 “道明寺，你这么早就到了。”青和往前面跑去。

什么？道明寺也来了？开什么玩笑！我一惊，抬起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目光深沉的道明寺和挥着手叫着“杉菜—”满脸笑容的叶纱站在游泳池边。好相配的一对啊！好冷的目光啊！我的心抽痛起来，在那一瞬间再次泪如雨下，我不理会青和叶纱大叫着我的名字，一转身就狂奔出门口，伸手拦了一辆捷达匆忙离去。当司机问我去哪里的时候，我说离这里越远越好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机的铃声惊醒了我。是青和。我把手机关了。然后对司机说在这里下车。下了车，才发现已经华灯初上。风吹干了我的眼泪，脸干巴巴的。我放眼看了看四周，是一条很长很长看不到尽头的大马路。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往前往前走，走啊走，尽头在哪里呀？我想起了自已曾对类说过的一句话：“我确定了一件事，当我去到尽头的时候，你一定在那里。”类现在在尽头等着我吗？为什么想到类呀？。。。因为他总能使我平静下来，头傍在他的肩上，心情就会慢慢的平伏下来，很安宁很安宁，象大海温柔的波浪抚摸着赤裸的脚丫一样舒服。。。温柔的大海，好想去啊。。。我想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很熟悉的地方，曾经来过的地方。 “你知道过了这个山是什么吗？”类的声音。 “不知道，我的地理很烂。”我的声音。 “是灯吧。” 类的声音。是我和类的尽头！当我想起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在不远处，类正倚坐在他的车子上！我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类—！” 类转过头来，一脸的惊奇。 “类！真的是你吗？”我激动得象看到救命浮木一样，惊喜若狂地奔向了他。类惊讶地站了起来，就这样我扑到他的怀里去了。我什么都没想就扑进他的怀里去了。今天道明寺的话和他的眼光，对我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在还没有想好如何去面对的时候，我只能命令自已撑着，不能倒下来！看到类的那一瞬间，我的神经就象射出了箭的弦，全身瘫软下来。 “真的是类吗？”我喃喃地说。 “杉菜。。。”类欲言而止，只是用手轻拍我的背。 “我好想去渡假，好想去海边。好想去看大海傍晚的太阳。”我小孩子气地一口气说完。 “想去就去吧。不过你得先请假。”类轻声地说。我抖动了一下，离开了类的怀抱，避开了类的眼光。 “。。。我已经辞职了。”我无力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类没有说话。我没有看类，只觉得他的眼睛在深深地研究着我。那一刻类看穿了我，看到我灵魂深处了。手机在这时响起。是类的手机。 “喂，西门？什么事？。。。什么？。。。好，我马上过去。” “西门找你有急事吗？。。。你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呆一会儿。”我说。类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最后他说：“不，夜了。我先送你回家。” 看着他神情凝重，又赶时间，我就没有坚持了。一路上类都沉默不语，我问：“没关系吧？” 类只是摇摇头。一路无语。 对不起网速实在是太慢了! 

类的眼光从介子上调向我。我不语只是默默地把介子放回去。 “类，陪我去海边好吗？” 阳光明媚、一望无垠的大海令我心情舒畅起来。我把手放在额头上放眼远眺：阳光下的海面一闪一闪地荡漾着、金光鳞鳞。海风卷起海浪层层叠叠地送上海滩，退潮后的海滩被抚平得平滑如镜面，细腻如婴儿的皮肤。我脱下鞋子，赤脚跑向海边。等一海浪退下去后，我在平滑如镜面的海滩上留下一串串脚印。接着，一个海浪扑上来把脚印吞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我踩在脚下的两个！我反复地在海滩上踩脚印，然后海浪毫不留情地把它们带走！最后我停止了我的动作，对不远处一直默默看着我的类大声说：“类，看到了吗？无论我怎么努力留下脚印，它仍然都会被冲走的！” “虽然被冲走了，但它却留在你心里了。”类淡淡地说。 “若是没有心的话，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是不是？”我盼望他能给我一个舒心的回答。但类却说：“没有心的话，就算没有海浪，也会被风吹平！” 我一愣，想了想说：“我和道明寺就象这些脚印，现在只剩下我自已脚下的两个脚印了。无论我怎样努力留下脚印，对方若没有心的话，脚印都会消失掉。”不等类接话，我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了。 “道明寺对我说，就算他恢复记忆他爱的还是叶纱，要我停止帮他恢复记忆的动作。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现在他和叶纱很幸福，他的母亲很喜欢叶纱。只要他活得快乐我就放心了。我的出现只带给他痛苦，我再也找不到借口要他恢复记忆了。我经常想他可能已经恢复记忆了，可是他爱的是叶纱不是我。” “若是他爱你多一些，怎么办？”类问。 “将来的事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将来’是多长时间以后的事情。也有可能没有那一天。重要的是现在！类，你能帮我一件事吗？”我把积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觉得轻松多了。 “什么事？”类给我的感觉总是那么贴心，从不要我多说他就会明白我的意图。 “你能帮我跟学校说一下吗？我想取消休学。你知道啦，我没有什么特长，若不能大学毕业，以后就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我想抓紧剩下的两年时间。特别是看到叶纱那么有才华，让我觉得自已很差劲。”我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话！你有着比一般人强的生命力。杉菜，你要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总站在你那一边的。”类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头。 “类，真的很谢谢你。” 上帝虽然令我失去了爱人却给了我一位这么体贴的朋友。我还能怨上帝对我不公平吗？！ “明天我们回台北好吗？” “好啊。” 5 站在英德学校门口，我对自已说，加油！杉菜！我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了，包括心理的。感情失意，我打算在学习上大干一番，才华上不能输给叶纱！以后的日子就是埋头苦干，其它一概不管，特别是那些闲言闲语。然后是打工。跟以前一样。绕了一个大圈，还是回到原点！我苦笑。 “杉菜！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是流言！太好了，杉菜回来了！”青和一看到我就兴高彩烈地跑过来。 “青和，你不要这样子，好夸张。”我笑着说。 “自从上次游泳池之后，你一直关着手机联络不上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只是去渡假而已。还有想清楚一些事情。” “是想关于道明寺的事情吗？”我不哼声。青和接着说：“那天你走后，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吓死我了。” “什么事？” “道明寺溺水了！还好一天后就醒过来了。现在没事了，都是两个星期前的事了。” “溺水？他技术这么好怎么会溺水？”我急急地问，听到青和说他已经没事，才放下心来。类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心里想着。可能不想我担心吧，那时候我看上去很烦恼的样子吧。好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一个愁眉苦脸的怨女了！ “青和！我们要努力！向奖学金挑战！”我豪情万丈地大声说。 “奖学金？”青和抓了抓头发：“我不行的啦，杉菜的话，还有可能。” 这家伙，尽说消极话。我瞪了他一眼。这时四周已经有许多人对我指指点点，“除了学习，其它一概不管！”我一甩头，大踏步向教室走去。青和在后面大叫：“杉菜—，等一等我。” 蛋糕店。我低头整理蛋糕。这时铃声响了。 “欢迎光临！”我抬起头来。“类，怎么是你？” “来看你啊。怎么阿寺不在这里？”类说。 “道明寺？为什么？”我从游泳池那天起就没见过他了。不见还好。我想。 “他的车子在外面，我以为他来找你。”类向外面看了一下。 “可能是去别的地方吧。倒是你，忙的话不用经常来。最近你天天来接我下班，我自已可以回家。”我说。类笑笑，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说：“是了，一个星期里你可以抽出几个晚上？我打算请个教授帮你补课。” 我连忙说：“不用了，你已经帮我很多忙了，我欠你太多了。。。” 类打断我的话：“杉菜，什么欠不欠的，朋友之间帮帮忙、互相关心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你认为这是一种施舍吗？你觉得我瞧不起你吗？与有钱人交朋友会有很大的压力吗？” 我猛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安心接受朋友的关心吧。不要有高攀不起的自卑心。” 类的话很贴心。和道明寺交往以来，我一直就有高攀不起的自卑感。由于自卑感（虽然与脾气也有关系啦），所以一直跟他吵架，与他保持对等的关系，这样我才会觉得安心一点。要是普通的恋人，哪个女朋友不撒娇的？哪个不要求男朋友做这做那的？ “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现在我确实需要补课，功课拉下太多了。那我安排好时间就告诉你。”类总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助的手，都不知道如何感谢类了。类微笑着点点头。 6 这天下课后，在学校门口碰见傻哥。 

生活圈子很小，

朋友就只有不用我caoxin的F3和很zhao gu我的阿静，所以从小我就对别人的事没兴趣。

直到碰到你。你还记得你被两个英德流氓压住时我的出手吗？”他看了看我，我点头。他继续说：“我和阿寺分别拉着你一只手的缰持，那个蓝球比赛，还有许多许多，都让我尝到保护人的感觉。当我看到你烦恼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帮助你。” 他顿了一下：“还有，有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他们，却告诉了你。” “静学姐的事情吗？”我问。他不再说话了。他的眼光又朦胧了。我们都不语，各想各的心事。四周很静很黑，只有远处的灯光分外明亮。 “唉——，”很久，我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他恢复记忆了。”类淡淡地说。类帮我说出了我又盼望又恐惶的答案！ “我该怎么办？”我苦恼地用手敲了敲头。 “等吧。时间过去了，事情自然就会解决。不过等待是很折磨人的。”类轻语。 “等待？”类的话让我看到了一个出口。 “在这段时间，你要我当你的密友也好，男朋友也好，我都没所谓。”类满眼的温柔。 “你不怕我爱上你吗？”我心里一动，忽然想开类的玩笑。他好象什么都看透似的。果然他语塞了。我偷笑。过了一会，类才说：“阿寺允许你爱别人吗？”这回我无话可说了。 “走吧，夜了。”类发动了车。 8 跟类聊过天后，心轻松多了。虽然还看不清前方是什么，不过如类所说现在只有等待了。 “我送你进去，太晚了。”类熄了车。 “不用了，很安全的。”我想阻止他。 “走吧，临时的男朋友也要做得象个样子。”类现在学会怎样捉弄我了。我们小声地说说笑笑走进了巷子，类不时地轻拍我的头，比划着：“原来你这么矮的。” “我家穷，营养不良嘛，哪象你，营养过剩，现在是肥仔类了。” 我斜睨了他一眼，我们都笑了。忽地，我们止住了笑，道明寺正站在路灯下！！他的脸背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的出现就象梦一般，是不是自已太想他眼花了？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脑袋空白一片。直到我听到汽车的起动声音，我才发现类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们对峙着，谁都没动。突然，道明寺冲过来一拉把我抱入怀内，我挣扎，他就抱得越紧！他激动地说：“杉菜，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 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一直都是你要离开我呀！我委屈的眼泪澎湃而出。身体痉挛不止。 “对不起，杉菜，对不起！你要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我头顶上的头发湿了。他在哭吗？是那个一再要离开我的人吗？我不是在发梦吧？我猛摇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呀？笨蛋！ “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不要想跑掉。。。”他喃喃自语。我听了他这句话，猛的清醒过来，想推开他，却推不动。我在他怀里用力地说：“叶纱呢？叶纱在哪里？” 他一愣，手放松了下来，我顺势推开他，后退几步，紧紧地看着他。 “叶纱？她和傻哥留下一张纸条说回不丹。”他愣愣地说。 “她为什么会走？你对她说了什么？”我意外。 “我哪有！我话都不想说，自从在医院想起你以后。一想到你我的心就碎了，谁都可以忘记就不能忘记你的我竟然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对你态度恶劣，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我能安心吗？我还能象以前那样对她吗？我爱的是你呀，杉菜！你说话呀，你告诉我怎么做！”他烦恼地摇着我的双臂。 “你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就跑回来啊，照顾她是你的责任啊！”我的心很乱，我何尝不想你留在我的身边啊！ “你知道吗？当我恢复记忆后，就立刻想跟你说明白一切了，因为叶纱我拼命地忍住了；只能天天晚上在蛋糕店远远地看你！

看着类天天去接你下班。你知道我多难受吗？那天你说‘对于现在面前的这个道明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时候我的心情吗？我的心被撕成碎片！我恨不得飞扑过去把你抱在怀里！因为叶纱在旁边，我拼命忍住了！因为责任，我陪她环游世界！为了她，我等我们出国之后才登报发声明；在国外，我天天都想着你，想偷偷跑回来看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是她自已走的，不是我逼她的，你不要搞错了。”道明寺激动地摇着我大声地说。 “可是我们不能不管叶纱！”我知道！我明白！我经历的痛苦比你少吗，但不能这样对待叶纱啊。 “这次回来，我确定我更加不能离开台北了，除非你一起跟我去找叶纱。”道明寺说。 “为什么？”我问。 “笨蛋！我能放心吗？我还能让别人三更半夜送我的女人回家吗？”他一脸的不满。 “你。。。你以为叶纱不在我们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可以在一起吗？”我生气地说，我知道他不满意我和类这么晚才回家，可是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日子里，是类陪我熬过去的！ “你和类真的。。。什么吗？”道明寺生气地瞪大了眼睛。 “猪头！没良心！叶纱有病啊，我们不能这样对她！”我对他大吼。我体验过失去爱人的滋味，所以非常了解叶纱现在的心情，况且她是一个病重的人，更需要爱人在身边照顾她、安慰她。道明寺却在这重要关头抛下她不管（虽然有傻哥照顾她），我实在不能原谅这猪头！想起他失忆的时候对我的一切，现在他又这样对叶纱！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我心情烦躁地推开他，他伸手想拉住我。 “你干嘛？我要睡觉了，你快走啊。” 他不情愿地缩回手：“我。。。”我没有理他，在关上门的一瞬，我扔下一句子话：“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9 蛋糕店。道明寺的回来，我确定了道明寺爱我如前，可是他对叶纱的不顾，令我觉得很对不起她。在别人眼中我是一根生命力很强的杂草，我也曾经以为自已很坚强，没有谁都可以潇洒地生活。经过道明寺这次的失忆，才知道失去他，在人前我只会行尸走肉般生活，独处时只会以泪洗脸，我不能没有他！叶纱呢？。。。她现在怎样了，身体好。。。好吗？我沉思之际，铃声响起。 “欢迎光。。。”抬眼一看是道明寺，就把没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白了他一眼。几天没他的消息，我以为他真的不来找我了。 “什么嘛，对客人是这种态度的吗？我是来买蛋糕的，我要这个。”他语气不满，眼睛却偷看我，一副陪小心却不肯承认的表情。 “哪个呀，你说清楚一点。”我低下头拉开蛋糕柜台的门。 “唉呀，随便啦。”我伸手去拿草莓蛋糕，转念一想就拿了草莓蛋糕隔壁的一个。道明寺可能看到了我的动作变化，马上说：“不要那个，要有草莓的那个。” “又说随便都可以，真难服侍，真是个大少爷。”我自言自语地说，声音却很大。我把蛋糕装好，放在台面上：“多谢90块。” “杉菜，你看到我登的那个声明了吗？我已经和老太婆脱离母子关系了。我的人生是由我自已决定的，我不会再让那老太婆伤害你的。”他的声音忽地一本正经起来。我们都清楚，我是永远通不过他母亲那一关的，他为了能与我在一起，竟然做到这一步，我深深被感动的同时，亦被这份重比泰山的爱压得喘不过气来，我能承受得了吗？一年、二年、三年或许可以，那漫长的一辈子呢？我低头沉思不语。他不在我身旁时，狐单一人的感觉现在依然令我颤抖！我不要他重踏我的痛苦！我不能抛下他一个人去承受！想到这里，我低声地说：“你养得活自已吗？你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只会吃不会做！”我本想搬用我第一次在楼梯间骂他的那段经典的，但一想到这次事态严重，不禁担心起来。 

道明寺被推了出来。他沉睡着。我看着他那瘦削的苍白的脸孔，心里更确定了我该怎做了。 13 手术后过了约三个小时，道明寺醒过来了。他看着我，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眼珠转呀转的。 “你白痴呀，眼睛乱转的。不是手术后遗症吧。”我本想骂他的，但转念一想害怕起来：“你的眼睛没事吧？”站起来就想叫医生。 “你才是白痴，我的眼睛没问题。”他拉住了我：“你怎么还在这里，赶快去上课。” “你刚动完手术，我怎么能安心去上课呀。”我好奇怪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体贴的话，只是胃动手术而已，脑袋并没有动手术呀，怎么变了一个人？ “类，你送杉菜去学校吧。”他跟类说完，把头转向我：“补完课后你一定要来看我。”我和类本来不想离开的，可是被他逼得没办法，类就送我去学校了，剩下美作和西门陪他。补完课。类早已在教授家的楼下等着我了。我说：“类，你有没有觉得道明寺动了手术后变得好奇怪哦，不会脑袋也出了问题了吧？” 类忍着笑：“你放心吧，他清醒得很。” 来到病房，里面漆黑一团。我心里更奇怪了，连忙打开门，冲进去的那一刹，有掌声响起！并且和着掌声唱起了生日歌！我呆了，谁生日了？这时在门外的类推着一辆小车进来，车上放着一个点着蜡烛的东西——应该是生日蛋糕吧。“。。。祝杉菜生日快乐——。”今天是我的生日吗？我自已都不记得了。 “快许愿，然后吹蜡烛！”道明寺坐在床上说。我许了愿，他们和我一起吹息了蜡烛。 “YE—!开灯！””美作打了个响指，走到门边开了灯。灯亮了。这时我才看清楚生日蛋糕的模样。蛋糕为心形有两层，底层的大心边缘围着两层一颗颗鲜红的草莓；小心的正中有一幅简单的图案：一间寺庙，寺庙的门口放着一根小青菜。图案的旁边是几个五彩缤纷的艺术字：杉菜，生日快乐！在蛋糕各处穿插了21根蜡烛。 “杉菜，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西门指着蛋糕上的图坏笑着问。我不语。 “He、He、He”美作怪笑了几下：“寺庙只吃素菜！” 美作和西门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类抿嘴笑了：“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阿寺和杉菜‘心心相印’。”类弯下腰拿起沙发上的一件礼物：“杉菜，生日快乐！” 美作和西门一边止不住笑一边向我递上礼物。 “谢谢！”我接过他们的礼物。 “你们再笑，就开扁啰。”道明寺向他们作了一个扁人的动作。 “好了，美作，我们不要再当电灯炮了。阿寺，你要努力喔，不要丢F4的脸喔。”西门向我们俩人又坏坏地笑了起来。美作右手搭着西门的肩头，边走边摇头的说：“我们开赌吧，我赌阿寺搞不定干扁酸菜。” “不会这么逊吧？干扁酸菜也太不懂温柔了。”西门和美作一唱一和的。类对我们笑笑：“我们先走了。”我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许了什么愿？”道明寺一等他们关上了门，就急急地问。 “说了就不灵了。”我卖弄神秘地不肯说，其实是不好意思说。我在床前坐下，打开了道明寺的礼物，里面是一件浅粉红色的公主礼服。道明寺问我：“喜欢吗？” 我幸福地笑着点点头：“谢谢！我很开心，想不到你病了还记得我的生日！”他为我做了太多事情了，我却什么都不曾做过。 “这份礼物是有特殊意义的，你知不知道？” 我摇头。“我特意挑这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来送这份有特殊意义的礼物，是有原因的。”他停下，要我猜猜看的神情。 “有特殊意义？”我低下眼睛想了一会，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以你的猪脑袋是想不出来的，”他努力克制着眼里的激动：“这是用我双手赚回来的钱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我挑这个日子送给你，就是要你好好记住我不是只会吃不会做的大少爷！离开道明家，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一样可以让我的女人以我为豪！” “道明寺！”我被他的话深深振憾了，想不到原因竟是这个！他竟然那么在意我的话！我看住了他的双眼，他也深深地看着我，我看到了他眼瞳里我的影子。良久，我站了起来，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说：“我很喜欢这份礼物，这是我收到最喜欢的一份礼物！” “还有一份礼物，闭上眼睛！”他命令我道。“还有？”我惊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他拿起了我的左手，在无名指上戴上了一个东西：“睁开眼睛吧。”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无名指上的介子——流星介子！我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 “杉菜，嫁给我！”道明寺握着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 “你。。。刚才是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今天只是我21岁的生日而已，怎么会惊喜不断，我开始怀疑这间病房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使我太过兴奋，导致幻想翩翩！ “嫁—给—我！”道明寺忍住笑，俯首在我耳边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 “你在向我求。。。求婚吗？”我低下头，害羞和紧张令我说话也结巴起来了。 “笨女人，脑袋怎么这么笨呀？”他拿出另外一个流星介子：“来，帮我戴上。” 我拿起那个男装流星介子，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找到这两个介子的？” “你不用知道，反正我有办法。快点帮我戴上。”他催促我。我迟疑地说：“不用你父母同意吗？”我想起了道明诚那句“我也决不允许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明白了吗？”现在我们是私定终身，这可是件大事情！ “笨女人，我自已的事情我自已决定！谁都不能帮我作决定！”他不耐烦地说。 “可是。。。”不等我说下去就被他打断了。 “可是什么？！你不想嫁给我？”他的眼神满含“你敢！”的火药味。我连忙把头摇得象浪鼓：“不是，不是。” “那就帮我戴上！”他轻声地催促我。 “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就是回道明家。”我握紧了他的手。他象不认识我这个人似地睁大眼睛瞪了我几秒后，大力地甩掉了我的手，气鼓鼓地摔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报纸上你登的声明，你知道我多振憾吗？我不敢相信你记起我，更不敢想像你为了我抛弃一切！当从类口中说出‘他恢复记忆了’时，我才有点开始相信这是真的。当我看到站在街灯下的你，我以为是我太想你而眼花了。刚才你说‘嫁给我！’时，我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我慢慢地说，慢慢地把手伸进被窝里把他的手拉了出来，然后又慢慢地把介子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你用自已的双手开了五家餐厅二家夜总会，我以你为豪！我很愿意嫁给你，一万个愿望嫁给你。可是，无论你怎么不愿意，你始终流着道明家的血。道明家就只有你一个继承人，你有这个责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拿起他戴着介子的手，亲了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向你求婚吗？为什么要在病房这么不吉利的地方向你求婚吗？”他在被窝里说：“我本来打算在你的生日宴会上求婚的，想不到我却忽然进了医院；你一定没有忘记西斑牙的那个车祸吧，那也是我要向你求婚前发生的！老太婆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所以”说到这，道明寺一手掀掉身上的被子，霍地一声坐了起来，抓住我的手：“我怕！我真的很害怕！杉菜！” 我早已泪流满脸，扑入他的怀里。他下巴抵着我的发顶：“等你毕业后，我们就举行婚礼。只要老太婆不答应我们的事，她别想我回家！”

14 道明寺向我求婚我应该很高兴才对，可心底总被一团薄云缠绕，郁郁的感觉挥也挥不掉。我真的希望我们得到双方父母的衷心祝福！若道明寺不回家，我们是永远得不到谅解的，于是我找F3帮忙。西门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杉菜，你不是不知道阿寺是为了谁离开道明家的吧？！” “我就是不希望是这个原因啊，我觉得很对不起道明家，好象抢了他们很贵重的东西一样。”从道明寺登报声明那一天起，我的心一直很不安。 “不这样做，你们根本不能在一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的性格，” 西门说：“况且这是阿寺自已决定的，他会听我们的话吗？” “那人始终是他的母亲，儿子这样做会很伤她的心的。”我想起了那个落莫的背影。 “come on，那个人是太后，不是你妈妈。她心中只会想着如何去吞并别人。”美作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头：“就算阿寺不肯回去，迟早她都会用尽一切手段逼阿寺回去的，你等着瞧吧。” 他们俩人都不肯帮我，我只好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类求助了。 “杉菜，阿寺的爸爸是不是找过你？”类清澈如星的眼睛看着我：“他是不是向你施压了？” 我低下头没哼声。怎么类总能看穿我，了解我的内心、我的感受。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他。他虽然近在眼前，可我却象看着一个遥远的梦，我永远看不清楚梦里面的内容。道明寺是活生生的，他的喜怒哀乐我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体会得到。类总是把他的情绪掩藏得很好，你只能看到迷一般的他。 “你不要中了他的圈套。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你的。”类也不赞成我的想法。 怎么办？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在我轻轻推开病房想进去的时候，意外地看到道明枫坐在床边，一只手悬在半空正犹豫着要不要摸下去，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熟睡中的道明寺。她眼底深处有一抹的悸动：是心疼？是怨恨？是不解？是无奈？。。。太复杂了，我不能感受出来。我能用一颗单纯的母亲之心去理解她吗？她真的只有一颗只想着如何去吞并别人的心吗？我能说服她吗？我关上门，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没多久，门开了，道明枫从里面出来了。在她犀利的眼光下我微抖着站起来。她的眼光象恨不得将我吞到肚里去一样。她默默瞪视我几秒后，一转身抬着她高贵的头就走。我的心跳得很快，她那眼神使我怀疑，刚才在里面的真的是她吗？要不要跟她说？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不管结果如何，我也曾努力过了呀。我一横心，跟着她来到停车场，在她将要上车的那一刹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声音逼出了喉咙：“到现在，你还不清楚你儿子要的是什么吗？” 她停在那里。我深呼吸、深呼吸，再理顺呼吸，才能接着说下去。 “我知道其实你是很爱、很担心道明寺的，但我不能理解你对他的态度。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手中的玩具。作为母亲，难道你没有想过要试着了解他、体谅他的想法吗？难道你真的还不清楚，你对他压得越紧他对你的反弹就越大吗？” 道明枫突然转过身子，对着我冷笑：“我心里最清楚的一点是，终有一天阿寺会把你象玩厌的玩具一样扔掉，然后乖乖地回来向我认错！” “如果有那一天，我绝不会死缠烂打。”我坚定地说：“不管我和他的结果如何，我都曾经真真实实地拥有过他的爱——甜蜜、一个美好回忆的爱！你呢？你当了他二十多年的母亲了，你感受到他对你的爱了吗？你有真真实实地品尝过母子之间的骨肉之情了吗？”我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颤抖起来。她嘴边的冷笑越来越浅。 “我记得道明寺曾经跟我说过，以前他每年只能在生日的那一天才能见你一面，现在，你频繁地出现了，可是你的出现并没有带给他快乐，而是一次一次残酷地把他推向痛苦！难道这就是你能给他的母爱吗？难道你能给他的就只能是痛苦吗？。。。”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样当母亲，你懂什么？”她突然历声地打断了我的话，转身上车。看着飞驰远去的车影，我象一个允满气的汽球被放了气一样委缩下来。我不懂有钱人的思惟，更不懂他们的感情，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懂——除了一个人，我懂！为了他，努力啊，杉菜！ 15 出院前的一天，道明诚突然出现在病房里。当时道明寺死赖着要我喂他吃饭，说出院后他又要一个人吃饭了，食之无味。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我已经辞掉蛋糕店的工作了，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除了补课那几天晚来一点之外，其它我一下课就泡在医院里了嘛？” “真的？真的？”他睁大了眼睛惊喜地摇我的手臂：“我还以为你请假而已。” “是真的啦，你不要摇啦，大惊小怪的，怎么这么迟钝呀，你是猪啊。”我笑骂他。看到他满足的笑容，我打从心里高兴起来。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满足啊。突然，有人咳嗽了两下。我们俩人同时望向门口——道明寺的父亲、道明诚正站在门口。我一怔，不过马上就站起来，向他微笑打了个招呼：“伯父，您好！”他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我回头看道明寺，他怎么一声不响啊？刚才满足的笑容已经从他的嘴角稳去，面无表情地把头别在一边。

“杉菜，你没事吧？” 我脑袋一遍空白，愣了一会，才听到青和的声音。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我没事，你呢？” “你还说不用我送你回家，你看，差一点你就成为车下亡魂了！真奇怪哦，这是校内马路，明文规定不能车速太快的。刚才那司机开得那么快，他不怕出人命的吗？” “青和，真的谢谢你，要是你不在，我可能真的没命了。”我越想越后怕，今天也真太多意外了——还是夺人命的！ “今天是几月几号啊，我要把它记不来，定为‘杉菜黑色日’，以后每年这一天都要特别的小心，杉菜，你说是不是？” “青和，你帮我向咪咪说一下，今天晚上我不去看她了，改天再去。”我的心情已经掉到谷底。 “我会跟她说的。在家里是最安全的了，你今天还是不要到处乱跑，过了今天才出来活动吧。” 青和一直陪我到教授家门口，看着我打电话给道明寺，确定他一定来接我回家后才离开。虽然今天的意外令我胆颤心惊，但为了不加重道明寺的担忧，我没有告诉他。我假装很开心，故作轻松地讲着笑话。道明寺不但没笑，还皱着眉心担心地看着我说：“你今天怎么啦？讲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是吗？。。。是你这个猪头不懂幽默！还说人家前言不搭后语，不说了！”我先是一愣，然后假装气鼓鼓地说。 “你！。。。算了，不跟你斗嘴了。”他这么说，我心里更难受了。他肯定也在压抑着自己吧？他肯定也在尽力让对方感到轻松一点吧？老天爷啊，什么时候你才肯放了我们，让我们轻轻松松地生活呢？我一直沉浸在悲伤里，一直到家门口。我开了门，忧郁地回头看了道明寺一眼，道明寺拍拍我的脸：“不要胡思乱想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旁的。洗个澡早点睡，知道吗？”他的轻语温言使我眼眶一热，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我踮起脚尖，伸出双手围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轻轻送上我的唇。他先是一愣，马上就回抱、回吻我。他热烈缠绵的吻安慰了我不安的心，让我平静地渡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我现在有点不舒服。。。”我本想推掉她的邀请，看着她脸上的兴奋转为失望，有点于心不忍，于是改口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回家睡一觉就没事的了。今天晚上几点钟呀？” “学长需要休息，晚一点也没所谓。十点吧。”她又展开天真的笑容了。十点？会不会太晚了？我心里想，不过休息长一点时间也好，到时坐坐就走。于是我答应了。 “谢谢你！学长，我真的很高兴！我送你回家吧，今天晚上我来接你。” “你不用上课吗？” “我下午没课。” 我有点奇怪，现在是下午3点多，既然下午没课她怎么在这个时间在学校门口的呢？不会是故意等我的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肚子不舒服，也没心思追问下去了。 回到家，吃了药，就一直睡到明子来接我。我最讨厌吃药的了，感觉肚子轻松了很多，就没再吃了。明子在一间迪斯科前停下了车，拉着我进了去。里面音乐豪放狂野、舞池上的霓虹灯暗亮变化让舞池上闭着眼睛如痴如醉地狂舞着的人的动作看起来象慢动作，有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舞池外，七零八落的到处乱躺着喝醉酒的人、乱糟糟的。明子拉着我熟练地往里面走，不时伸手推开那些喝醉了酒而站不稳迎脸倒过来的人。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推开了几个人。怎么来这种地方啊？我满脑疑问。最后明子拉着我进了一间包厢。更意想不到的是，包厢里面没有一个人！而矮桌上早已放有不少小吃。明子招呼我坐下，说了一句“你在这里先坐坐！”后就出去了。不一会，明子手拿着两瓶已开盖的啤酒进来了。 “学长，今天是我生日，你一定要赏面喝完这瓶酒哦。”明子笑着将手上一瓶酒递了给我。 “整瓶喝？”明子点点头：“一人一瓶。” “明子，就我们俩人吗？你其他的朋友呢？”我心中满是疑问，忽然觉得明子有点奇怪。 “学长，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我们先干一怀吧，我慢慢地说。来，喝！”她拿起酒瓶碰了一下我的。我只好喝了一口。 “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来这种地方的吧？我来这里已经有三年了。我也没见我的父母三年了。。。来，学长不要停下来，喝！”眼前的明子仿若变了一个人，她眼光朦胧、思绪仿佛飘得很远很远。她一定有很多秘密！她不再是那个满脸阳光笑容、纯真如婴儿的明子了。 “学长，除了你，我没有一个朋友！我不需要朋友！。。。很多次，我都想离开这个世界，但我舍不得我的奶奶，她不能再承受失去亲人的打击了。。。” 明子肩头颤动不已，我知道她在竭力忍着眼泪。虽然我对明子的身世一无所知，她又是前后判若两人，但直觉告诉我，她不是坏人。我站起来在明子旁边坐下，轻拍她的背，说：“对不起啊明子，如果勾起你伤心回忆的话，你不需要解释了，我相信你。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要开开心心地过！”我主动地跟她干怀。为了逗她开心，我讲笑话，她却要我说我和道明寺的故事，经不住她再三的要求，我只好红着脸说了。我们说呀笑呀喝呀，不知不觉就把一瓶酒全喝光了。我意识渐渐模糊。明子拍拍我的脸：“学长，学长，你醉了吗？”我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了，模糊中胃忽然一阵剧痛，胃里的东西排山倒海般往上涌。 “学长，你要忍耐一下。”说话中，明子利落地从我的包包里拿出我的手机。 “是陈青和？这是关乎牧野杉菜性命。。。你不要说话！听我说！牧野杉菜死掉的话，你负责！。。。你听我说就行了！快去拿笔！把我待会说的话记下来！” “把我说的地址记下来！×××路××号夜光迪斯科明月包厢房。。。记好了吗？。。。牧野杉菜被人灌了酒，酒里有药，你马上叫急救车，叫医院准备洗胃！。。。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牧野杉菜是生还是死，决定权在你手里！快！快叫急救车！！” 明子说完，把我的手机放回包包里，然后拿出她自己的手机：

请问是警察局吗？×××路××号夜光迪斯科有人cang du！。。。” 我已经停止呕吐，浑身软绵绵，我已经不能控制我的身体动作了，因为无论我怎么使劲，我都感觉不到有重量的感觉，只感到身体轻飘飘的浮于半空！我怎么啦？我睁开眼睛，强烈的灯光让我看不清楚周围的东西。

于是我闭上眼睛，将手放在额头上，再一次慢慢地睁开眼睛。渐渐地我看清楚了眼前的景物。有一个人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旁边一个少女拍着她的背，小声地在叫：“杉菜学长！杉菜学长！你要再坚持一下！一定要坚持下去！” 杉菜学长？不就是我吗？她干嘛对着那人叫我啊？我轻轻地飘近她们。 这时，外面的音乐突然停止，喇叭传来：“我们是警察！我们怀疑这里有人cang 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