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爱相杀的女人(单方面的) 】
她未全盘认可,也不曾一举否认,提出的顾虑,正与我先前的难处相符。换言之,这并非是不可为,而是其中分寸需要把握的恰到好处,才能在求新立异的同时,不违祖制。我的见识阅历都有限,不得不请她相助了。
“也不是没有折中的办法,臣妾所想,并非是想对传统宴席取而代之。”尽力操着一口仍旧不算太熟悉的官话,希望能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个明白,“或许,席上可能添上几道番邦菜,由我等贡女亲手烹制,其余出身五湖四海的妃主儿娘娘,也都能献上一份心意。”
“如此,宴会也能俭省不少,又胜在出奇,这法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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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亲情也如寻常百姓家一样么?其实未必,但场面上总还是和气一团,我们不求尽善尽美,至少在这些能考虑到的细节之处,不能懈怠。灵光一闪,有个主意,当即与人分享:“说来眼下时节入秋,倒让臣妾想起,暹罗时兴一种吃法,叫作“明炉”。与暖锅有些像,只不过不是边吃边涮,而是用明火加热保温。”
“你是打算在席上也做明炉菜肴吗?但这个好归好…听起来也不太富贵嗳!”
“席上的确要有明炉配菜,只是臣妾想着,咱们不如合力做成一件别致的“火碗”——就是明炉吃法所要用到的锅具。”这既能作为寿礼,又能投其所好,可谓是一举两得,且实用非常,不单是个花架子,即使不十分华贵,也是很有可取之处的,“所谓火碗,即由带盖碗、三足支架及酒精小碗组成,用于进食时为菜肴保温。模样不算稀奇古怪,较好上手,纹样装饰,也能有发挥的余地。”
“那很巧,我擅长篆刻,雕刻花式、模具甚么的也算信手拈来,到时便视情况而定——且,既然作为寿礼,不如以各种字体篆下寿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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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有寿膳房和寿茶房,近几年来都维系旧貌,不见有什么新的建树。”殷切目光投向文妃,“咱们若能将这二者整合,统称为西膳房,革故鼎新,再多引入些能人,侍奉太后日常膳食,岂不更妙?”
“寿茶、寿膳各司其职百年之久,你一朝变革实属多此一举,将耗费诸多人力、物力,皇上崇尚俭省,为什么要逾矩另他不快呢?”
文妃待下素来亲和,莫说是曾受她提携共事的我,浅穗亦奉她为主妃,平日里提及,也都尽是这位娘娘的好。她分明并不比我们年长,京城八旗世家的教养,却让人有了分外从容的气度与长远的目光,总使人如沐春风似的。可今日——是了,论起深得圣心、揣摩圣意,我怎能与眼前这东西十二宫的头一位主妃、圣上亲封的昭懿文皇贵妃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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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姐姐背后站着母家,一门五爵,膝下长子也长成了,替万岁爷办事得力,颇得看重,亲赐贤亲王,要考量的事儿自然是不少。”这一番话,早已在心中排演了无数遍,否则京城哪户人家有几位爵爷,我又怎么能清楚?
“臣妾先前还想着,平日里多得文妃姐姐照拂,情谊也不差,便把西膳房的构想与她提起,想一道筹划。只可惜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口回绝,让我少——哎!”
(最长的一贴为何总是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