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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黄无限当山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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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勖聪慧


IP属地:北京1楼2023-07-03 19:09回复
    (垂华馆是一只镶金的方樽,而夜色如酒。仿佛未饮而醉,侧枕在美人靠,一枝烛斜照腮边,慢扫出釉一样薄的的窃红,注视着一步外虚无缥缈的一点,像在出神、发梦,又像从未这样确凿无疑地醒着,火在眼睛里烧,是水底的烈焰、午夜启程的金乌。想到许多事,牌位前饱满的苹果、万里外金陵城的馈赠、萍花汀草枕边一卷摩挲旧的小书,想到池塘外的秋千,草丛里睡着矮牵牛,纺织娘绵绵地哼鸣,唱夏夜没有结尾的长诗。)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今夜星坠,坠向佛前一盏盏海灯,它们就此长明不灭——怀昌公主来了,殷儿讲。起身,前所未有的轻捷,匆匆拨开帷幔,曾很不娴熟的叠词也被我呼唤。)
    秧秧!(几乎是奔向她。)你快来。(快做些甚么,我也并不晓得,只用一双眼渴望着她。)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3-07-04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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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由一只小莺作我新夜里的指引,宵中宝鉴不倦地照悬着我的旅途,沈青的裙摆穿梭过夜海花园,白昼里教人热切注望的浆果、蜂鸣、炽烈的花束此刻都浑然一梦,我抛却它们,像抛却轴卷里深赜的训诲一般轻易。】
      【引航者在储秀的绢纱灯下停驻,我却毫无犹豫地叩响宫门,快些、要再快些才好!】
      鹭隐姐姐!你睡了吗?【打断了连绵的烛光,在壁间留下一脉青影。】那日雨花阁,都怨我!都怨我害你受了责罚…波妞就是个惹祸精,我没有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却迎上她满怀期待的目光,稍愣。】
      这样快,鹭隐姐姐,你要同我说什么呢?


      IP属地:浙江5楼2023-07-13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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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攥住她的手,掌心里命运的伏线在发烫,在结成一张怪诞而绮丽的天罗地网,将我和她禁锢其中了。无心去提波妞,那种深恐被她遗弃的悸怖陡然灭亡于重逢里,一条新的金线系住我,甚至在反问,为何曾以为有怀昌公主的紫禁便不寂寞呢?我们应祈祷的,不该是远为眩目的情昵吗?)
        不怪你。(竟而大度地讲,拨开一小缕晚风扰乱的发,惊觉我在重新认识她,肖父的那一部分何时寄寓在她身上,又何时变得昭昭呢?真想吻一吻她额头。)但你不该叫我姐姐。
        (以凛然的陶陶的语气陈述。)
        我……(拉她坐,小炉香灰如烟花屑。)你知道的,我见到了陛下。可是宫里的女人那么多,不是谁都能常见到陛下,对吗?
        (急切地,乞求、命令她践诺。)你要帮帮我。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3-07-1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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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旧是熟悉的掌心。分明是山杏破败的仲夏时刻,缘何将我拽回人与人拼凑的岛屿里,岑寂的月光越发薄黯,畴昔的烟火像海潮,像风暴。她的蛾眉教人裁得很好,月弓下的宝珠竟也同那夜在焰花里一样!】
          【无名无主的迭影将我的衣襟打湿一半,我凝睇着她目光里跳跃、疾闪的星露,偏颐向她发问,有些不解地,】
          你不愿、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么【可是从前我也作这般称呼,怎么突然、突然…】
          【夜有些深了,故而烛火荒诞地晃出虚影,栽倒在她的雪颊间,兴许是我看错了!心膺里奇异的感觉在躬身发芽,不解在与真实之境相杀。】
          皇阿玛平日里很忙…【鸦睫垂低了,思绪被拖入黢黑、无尽的茧瓮中,声音很模糊。】怎么帮…帮什么?
          【今夜,她好奇怪。】


          IP属地:浙江7楼2023-07-13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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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异事殊了,我对她葆有最后的耐心,不取笑她朽木般的迂腐与顽固。一位国朝公主,如何颠倒人伦,称嫔御为姊姊、为友人?抓着她的手,所有烛火都在瞳孔里摇曳,要将她吞没了似的,一名古狂士坚决而执迷的神情在青春的眉靥间复生,冷酷的话讲得百转千回。)我不喜欢了。
            这是在你父亲的皇宫里呀,你不能再这样称呼我。
            (觉禅府的十四格格决心拥抱漂亮的金约,和曾厌弃的命数。倾身与她挨得更近,鬓发与长长的耳坠子都欲相纠缠。)
            他实在很疼你的,秧秧。(在极短的一瞬,妒忌她圆月无缺的家庭,妒忌她学弓马亦有亲授,盯着谷今,引诱般开口。)
            那你一定知道,他喜欢什么,在意什么,对吗?


            IP属地:北京8楼2023-07-15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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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彻底偃息了,焰花融化成黏稠、冷酷的颜色,刹那间景治某年(定义在具体的时刻并不太恰当,我想。)的记忆好像随之缄声远去。风中无数颗流星砸落在赤地,元是凝固黯然成乌黑色、灰色!元只留得我一人了!】
              【我竟不知如何回答、相对,她说的并无一处谬误!】
              【她攥紧我的手,以至于我不得不再次望向,她梳着精整的发髻,珠宝、金簪、耳坠将她妆饰地如芙蓉畔前的明珠一般熠熠生辉,就像她被赋予的封号一样。】
              【玻璃制的花瓶碎了,裸露出炽烈的目光。终是不忍其期望落空,低声地、很短暂地向她提及:先前仍住在万叶集时,阿玛时常亲授额涅佛法……】


              IP属地:浙江9楼2023-07-15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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