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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倾心赴仇---by 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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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1楼2010-07-27 13:38回复
         岂萧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要翻身,只是她一动背后的伤口就生生裂开,雪白的绷带上立刻染满鲜血,被清理掉血痂和溃烂重新包扎的伤口疼得硬是比狱中入骨几分。气喘吁吁的跌回枕头里,岂萧猛然发现那个投射在墙壁上细长的影子。
        
         “回来了?”口气像是对待一个亲人。
         以往都是清醒着等待她的到来,于是能在文旧颜推门而入的时候问候她,这次没能做到,这身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文旧颜见她弓起后背毫不防备的姿势,伸手就是重重一掌拍在浸血的纱布上,“还疼吗?”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岂萧差点又晕过去,但她咬了咬牙,扯起嘴角艰难的翻过脸来:“疼。”
         看见她的微笑,文旧颜只觉得火气上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卧室外朝楼梯口轻唤:“把鞭子拿上来。”
        
         只听得楼下一阵骚动,几个医生出现在房门口。
         来人没有带鞭子。
        
         “文小姐,不能再打了,她现在已经虚弱得一年都无法恢复,再打怕是活不过今天。”一个年长的医生忧心忡忡的劝着文旧颜。
         “她还能笑得出来,怎么可能伤得那么重?”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要打死她,也就从来没有下得重手,她原本自信岂萧不会有性命之忧。
         “少东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心脏气管都有重疾,加上这几年一伤再伤,又没有好好调养,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运气了。”其余医生都赞同的点头。
         “那她现在不会有事吧?”文旧颜双手贴着裙线移动,听完医生肯定的答案,便她挥手让他们下楼。但医生们刚转身,又被叫住:“你们刚说,她的心脏有毛病?”那么多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医生提起过。
        
         老医生扶了一下眼镜,看了看身边的人,一脸为难:她第一次昏迷后我们就已经知道了,但她坚持不让我们告诉您,说您一定不想知道,让我们不要惹您不高兴。我们一想,也是···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您。
        
         “好你个霍岂萧,居然聪明到会利用一切因素指使我的人了。”
        
         回到房间,文旧颜褪下外衣,轻轻的坐到大床上,静静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岂萧。
         六年,两人在这间卧室同住,晃眼,岂萧已经和第一次遇见时的自己一般大了。


    IP属地:浙江5楼2010-07-27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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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戮有时》
           囚鬼,二百六十多年前诞生于神秘的锻造大师佐佐木三郎之手。
          
           所以说他神秘,不是因为他一直居住在深山中,而是因为他为客人锻造刀具时会提出怪异而血腥的条件:他要求刀具的主人放出满满一刀鞘鲜血。
          
           偏他所造的刀,比正常尺寸大许多,由此,能够得到他所造刀具的九人中有六个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厨师和医者。
           另外三人虽都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武器,但最终能够使用它们的,也就只有上川秀行一人:“欺神”的主人吉田雄一惨死在争夺“欺神”的阴谋中。“焚妖”的主人佐佐木三郎的儿子佐佐木令太猝死于失血过多造成的心脏衰竭。
          
           于是有传言,三郎造的刀是嗜血的。没有了封鞘的血那些刀就不会出世,没有了敌人的血那些刀就会毫不留情的噬主,再没有了主人的血那些刀就会褪尽一身锋芒成为唾手可得的货色。“囚鬼”也不例外。
           上川秀行是名噪一时的将军,自是从来不会为血源发愁。他过世后,“囚鬼”并没有如外人所料般传入他的儿子上川健手中,而是直接落到了他刚满月的第三个孙子上川凌谷襁褓边――没有了血“囚鬼”会死,有了血善良的上川健会死。两块都是心头肉,上川秀行只能寄希望于长着一双恶魔般尖耳朵的孙子。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多么毒辣。上川凌古古怪的脾气暴戾的行为不仅为上川家在今后数百年的时间里统御东亚黑道打下了坚实基础,还将“囚鬼”雪亮的刀身喂养得与日争辉。
          
           “囚鬼”传到上川龙芥手里时,已经易主十二次,裹鞘的蛇皮也换了九张之多。
          
           上川龙芥背着手仰头向树枝上一只硕大的鸟笼,并不时吹声口哨逗弄笼里的小猎鹰。
           这是只纯血猎鹰,虽然还没长成,但从它凶狠的目光和琵琶勾般的爪子上看,假以时日它必不逊色于它的父母。
          
           突然,原本安静的它急促地嘶叫一声,眼睛变成墨黑的颜色,眨眼间冲出了笼门向上川龙芥身后袭去。
          
           “回来!我知道了,你别自作聪明。”
           上川龙芥一声低吼,吓得小猎鹰在空中猛振了几下翅膀后落回他的肩上。
          
           “佐易呀,这是我养的畜生,你可别当野鸭打。”把猎鹰放回笼中,上川龙芥转身走到石桌前倒了两杯茶。
          
           来者是个身形瘦长相貌俊朗的男子,左手提着个皮箱右手握着把枪,一身笔挺的白色西服与背后矗立的尖顶教堂融合得极为完美。
          
           他似乎丝毫没有收到猎鹰的影响,将枪插回后腰便走到上川龙芥身边坐下:“上川会长,我来不是为了喝茶。”说着,他把皮箱一把推到桌子对面,“JC655的制作流程和样本。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现在请你放了我女儿。”
          
           上川龙芥摸摸额头,漫不经心的打开箱子,取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放在手里掂了掂:“这就是JC655吧?果然很轻,难怪能把我们的1YC比下去。”
          
           “东西你拿到了,今后没有人会跟你争亚洲军火市场,现在我能带走我女儿了吗?”男子不耐烦的松开领带,眼睛却死死盯着上川龙芥。
          
           “你杀了我们两个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佐易,你为什么会傻到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把庞大的军火市场放在眼里?


      IP属地:浙江8楼2010-07-27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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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戮有时》
             囚鬼,二百六十多年前诞生于神秘的锻造大师佐佐木三郎之手。
            
             所以说他神秘,不是因为他一直居住在深山中,而是因为他为客人锻造刀具时会提出怪异而血腥的条件:他要求刀具的主人放出满满一刀鞘鲜血。
            
             偏他所造的刀,比正常尺寸大许多,由此,能够得到他所造刀具的九人中有六个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厨师和医者。
             另外三人虽都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武器,但最终能够使用它们的,也就只有上川秀行一人:“欺神”的主人吉田雄一惨死在争夺“欺神”的阴谋中。“焚妖”的主人佐佐木三郎的儿子佐佐木令太猝死于失血过多造成的心脏衰竭。
            
             于是有传言,三郎造的刀是嗜血的。没有了封鞘的血那些刀就不会出世,没有了敌人的血那些刀就会毫不留情的噬主,再没有了主人的血那些刀就会褪尽一身锋芒成为唾手可得的货色。“囚鬼”也不例外。
             上川秀行是名噪一时的将军,自是从来不会为血源发愁。他过世后,“囚鬼”并没有如外人所料般传入他的儿子上川健手中,而是直接落到了他刚满月的第三个孙子上川凌谷襁褓边――没有了血“囚鬼”会死,有了血善良的上川健会死。两块都是心头肉,上川秀行只能寄希望于长着一双恶魔般尖耳朵的孙子。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多么毒辣。上川凌古古怪的脾气暴戾的行为不仅为上川家在今后数百年的时间里统御东亚黑道打下了坚实基础,还将“囚鬼”雪亮的刀身喂养得与日争辉。
            
             “囚鬼”传到上川龙芥手里时,已经易主十二次,裹鞘的蛇皮也换了九张之多。
            
             上川龙芥背着手仰头向树枝上一只硕大的鸟笼,并不时吹声口哨逗弄笼里的小猎鹰。
             这是只纯血猎鹰,虽然还没长成,但从它凶狠的目光和琵琶勾般的爪子上看,假以时日它必不逊色于它的父母。
            
             突然,原本安静的它急促地嘶叫一声,眼睛变成墨黑的颜色,眨眼间冲出了笼门向上川龙芥身后袭去。
            
             “回来!我知道了,你别自作聪明。”
             上川龙芥一声低吼,吓得小猎鹰在空中猛振了几下翅膀后落回他的肩上。
            
             “佐易呀,这是我养的畜生,你可别当野鸭打。”把猎鹰放回笼中,上川龙芥转身走到石桌前倒了两杯茶。
            
             来者是个身形瘦长相貌俊朗的男子,左手提着个皮箱右手握着把枪,一身笔挺的白色西服与背后矗立的尖顶教堂融合得极为完美。
            
             他似乎丝毫没有收到猎鹰的影响,将枪插回后腰便走到上川龙芥身边坐下:“上川会长,我来不是为了喝茶。”说着,他把皮箱一把推到桌子对面,“JC655的制作流程和样本。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现在请你放了我女儿。”
            
             上川龙芥摸摸额头,漫不经心的打开箱子,取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放在手里掂了掂:“这就是JC655吧?果然很轻,难怪能把我们的1YC比下去。”
            
             “东西你拿到了,今后没有人会跟你争亚洲军火市场,现在我能带走我女儿了吗?”男子不耐烦的松开领带,眼睛却死死盯着上川龙芥。
            
             “你杀了我们两个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IP属地:浙江9楼2010-07-27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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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易,你为什么会傻到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把庞大的军火市场放在眼里?
              
               “你!”
               男子猛然起身,掏出手枪直指上川龙芥的眉心:“黑道生意,难免有错杀,你要是用这个为难我?至于吗?”
              
               “阿。”上川龙芥不知被地上的什么东西吸引去了注意力,只管低下头去眯起眼睛细细观察,根本没把面前的枪口放在眼里:“佐易,看看这个,刚被我踩死的蚂蚁。看,这么轻的身子,像你么?”他捻起一撮又是泥又是土的东西,放到两人中间。
              
               “你根本就没打算放了我女儿!”男子持枪的手有些发抖,原本白皙的脸也被怒火烧得通红。想起小女儿那可爱的模样今生可能无法再见,他不禁将一口整齐的牙齿咬得咯咯脆响。
              
               “谁说我不打算放你女儿的?我说到做到,你把JC655的资料拿来,我就放了你女儿。”上川龙芥伏在桌上写了张字条,抬手向鸟笼招来小猎鹰。“去吧。”随着他一声令下,小猎鹰张开双翅向天空飞去。不大一会儿,几颗信号弹在蓝色背景里熄灭,告知任务已经完成。
              
               “信?”
              
               男子看他真的打算放了自己的女儿,神色逐渐舒缓下来,收起手中的枪,转身离开:“信。”
              
               白皮鞋踩在初春的草地上难免有种骇人的快感,既是绝处逢生,又是否极泰来。
               男子见背后没有追兵,眼前也没有阻碍,一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能够放下。
              
               “佐易。”突然一道白光在他眼前的草地上闪过。
              
               我说会放了你女儿,可没说会饶了你――阴森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传来,夹带着地府的寒风,散发着腥甜的气味。
              
               男子还来不及反应,只听一声布匹撕裂的响动,闪亮的刀身不知何时已经守在距自己下巴不到十公分处,刀尖上跳动着耀眼的光芒。
              
               草地,刀尖,刀刃。
              
               近了,刀尖慢慢朝自己靠近,近了,能看见的刀身越来越短···刀尖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可是为什么一点也不疼?
              
               上川龙芥冷笑一声,回手猛然抽出“囚鬼”。
               男子轰然倒地:那一刀,是从背后刺进心脏,他看到的,只是“囚鬼”从身体里拔出的过程。
              
               刀身上的血很浓,几乎快要凝固在刃口。
              
               “阿,光顾喂你吃饭,忘了小真的婚礼!快开始了吧?”
               上川龙芥拍拍脑袋,急忙向教堂走去。
              
               踏进礼堂大门时,他还不忘细心的叮嘱手下去清理战场:“我丢了些垃圾在那边,你们去打扫打扫,别污染了环境。”


          IP属地:浙江10楼2010-07-27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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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喂你吧,圣诞节的舞会快到了,你得快些好起来。”端起碗,我拿着勺子轻轻拨弄。
                 但是当勺子送到她面前时,我才发现她或许不是不愿意吃,而是根本就不能吃――她的双臂一直垂在床边,长时间的血流阻碍令其散出铁青的光线,那种麻痹程度可想而知。同时,她的背上满是纵横的伤口,只要稍微用力就会涌泉般溢出血水。
                 现在,即使是我喂她,深埋在枕头中的她也没有办法张嘴接受。
                
                 “我让人上来给你打点滴吧。”我把碗饭在床头柜上,站起来要走,竟被她一把拉住,“呵···”。显然这个猛烈的动作已经不轻的牵动了她的伤口,那个无论被怎样毒打都不哼一声的人这时忍不住呻吟。
                 “不、不用了,你也累了,别、别为我忙···”
                 她终于睁开眼睛,蒙雾的眸子对上我,艰难的想要聚焦。
                 “只是下楼而已。”执不过她僵硬的环绕,我俯下身子安慰她,双唇几乎触到她轮廓清晰的尖耳朵。
                 有时候我很想给她换个新发型,为的就是能完全露出她那双又长又尖造型奇特的耳朵,只是每每这个愿望将近实现时,我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必须出远门,于是就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记得有天我拉她去逛百货公司,经过珠宝区时看见一对芭蕉叶形,说不好是做什么用的铂质首饰,左看右看,观察了好一阵后我得出结论:书签。那种平面的造型,不是书签还能是什么?


            IP属地:浙江12楼2010-07-27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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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舞有时》
                   我醒过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半,即使不看表我也能知道。园子里的高音喇叭低音炮正急切的等待试音,但因为它们的声音会打搅我的睡眠,旧颜向来只准视听行的师傅们在这时候测试噪音相对较小的监听系统。
                  
                   搬进她家已经四年,年年今天都是如此。
                  
                   戴上眼镜一把扯开窗帘,偌大的花园尽收眼底。单面透射的玻璃墙隔开外界的视线,所以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半裸着身子站在这里。
                  
                   旧颜忙碌的在各种仪器各类技工中穿梭,曼妙的腰身即使在阴天也像会发光一样牢牢抓住我的视线。
                   不可否认,她是我见过最迷人的女子,放松状态下自然抿起的嘴虽然常常会逸出些残忍的说辞,但这无伤她典雅的气质。商圈里任何一场酒宴,只要有她参加,别的女人必定得做好端坐冷板凳的心理准备。
                  
                   她身后两个尽职的助理一边替她回答着各种各样问题,一边捧着文件夹向她报告着即使在节日也不能放下的工作。
                  
                   背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相信只会有些疤痕纵横交错在我肩胛骨间的蝎子纹身上。我的恢复能力之强,据母亲说,已然是远远超过了家族中的每个人,连外公也不例外。
                  
                   现在要说还有什么不舒服,就只有昨夜被旧颜当枕头用了一晚上的右臂在隐隐发麻。
                  
                   清晨她起身时即便已经小心的不想惊醒我,但经年累月的惯性作用在我这里,就算她夜里一个轻微的气息变化也能让我立刻清醒。
                   我知道她穿衣前吻了我,还检查了我背上的旧伤,确定没事后才穿衣下楼:她的温柔细心不是随便谁都能比的,当然,残忍也是。
                  
                   几个音箱师着急的围住她,面向我的一个看嘴型是在说:文 小 姐 再 不 开 始 主 音 箱 调 音 就 赶 不 上 十 二 点 的 PA TI 了。
                   我不禁苦笑叹气,九岁时学的读唇法竟然会用在这种事情上。
                  
                   重新拉起窗帘,我走向通往刀室的小门。
                  
                   旧颜为我将主卧室分隔成两个空间,一间卧房,一间刀室。当初答应她搬进这里的两个条件:一,让囚鬼跟着我,无论何时何地。二,给它一间刀室,离我的卧房越近越好。
                  
                   她答应了,而且也不得不答应,否则她纵有再多的侍从也无法敌过我和囚鬼的合力抵抗。那些半路出家的保全人员要想在不杀死我的前提下时刻守住我几乎是不可能的,我顽固的意志不允许,囚鬼嚣张的气势不允许,上川家三百年用献血提炼出的剑道精髓也不允许。
                  
                   囚鬼安分的呆在刀架上,刀鞘遮住了它嗜血的光芒。我不禁拿起架边的鹿皮,想要给它擦擦身子,但转念之间,又怕耽误了园子里技工们的工作进度,于是只好放弃。
                   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我的声音:今天怕是不能带上你了。晚上见。
                  
                   走出小门的时候,正对上旧颜黑亮的眼。她一笑,抬起手中的衣服:“过来,我帮你换上。”她手中那套黑西装看起来与往年的陈款没什么两样,但又似乎被改变了什么。
                  
                   “呵呵,别发楞,光着上身一会儿就着凉了。”她温柔的拉我站好,伸手解开我长裤上的扣子。“看你瘦的,一会儿她们该说我虐待你了。”脱下我裤子时她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IP属地:浙江14楼2010-07-27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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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颜,你不也是知道了甜才吃那么多口的吗?”金只于的嘴上功夫也不弱。
                     “那你是承认吃不到的葡萄甜咯?”
                     “你傻到去抢酸葡萄吃呀?”
                     ······
                    
                     我看着她两一人一句的来去,突然想起自己从前也有过朋友——道场上厮杀,道场下协作的朋友。若不是他,我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也不晓得那个不到十二岁就开始长胡子的铃木加田怎么样了。
                     那个把我当成朋友而不是葡萄的人。
                    
                     “旧颜,跳舞吗?”我低头问她,打断了她两的口水战。
                    
                     只见她的眼睛飞快的亮了一下,像是很吃了一惊。
                     就在去年今天我还告诉过她我不会跳舞。
                     旧颜,对不起,或许我能对你说的只能是这句,对不起,我骗了你,而且远不止这些。
                    
                     任她牵着走进庭院时,灯光师很机敏的把追光灯都打向了我们。场子里原本正在狂舞的人群由于音乐的暂停都向这里看来,开阔的草坪上顿时鸦雀无声。
                     她似乎早有准备,微笑着拨开额前的头发,指着DJ台向人群示意:“礼物时间。”此话一出,震天的喧嚣立刻冲散了上一年所有的不快,同时也顺利的转移了别人对我的注意。
                    
                     我的私生活只能是黑暗的,见不得聚光灯和人群。
                     而霍家的霍岂萧只会出现在媒体前。
                    
                     正十二点钟声敲响时,我向旧颜鞠躬六十度,她也抓起裙角回礼。
                     在没有灯光的树荫下,我与她跳着没有伴奏的华尔兹,狐步,布鲁斯。
                     我说她舞姿优美,跳得好。她说我的舞步娴熟,带得好。
                    
                     后来金只于告诉我,她从大厅的窗口望见我们时,几乎分不出哪个是我,哪个是旧颜,可能是礼服的颜色太相近了。
                     我笑,问她谁跳得更好些。她说,看不出来,只知道我们开始跳的是狐步舞。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一仰而尽:“是华尔兹。”
                    
                     金只于不会知道,她的话几乎总结了我和旧颜的一切。
                    
                     她最爱的酒红,我最爱的玄黑,是一双你死我活的颜色。不是黑让红更红,就是红让黑更黑。
                    
                     她的深红,我的深黑,怕是终究逃不过互噬的命运。


                IP属地:浙江18楼2010-07-27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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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摸到我的裙子里,若有若无的探向私密处。
                       “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霍氏那堆臭事了,反正我也不缺那点钱,也省得未老先衰,到时想嫁人都嫁不出去。”我佯作生气,企图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天知道怎么同是女人她对我的欲望竟会那么强烈,除去晚上睡觉前的“例行公事”不讲,办公室,车厢,飞机上,餐厅里…她对我的需索几乎遍布随时随地。
                      
                       “你…”不知为什么,她哼了这声后动作就停了下来,透过薄薄的丝袜我感觉到她指间的颤抖。“怎么了?”
                      
                       她不做声。
                       “怎么了?你没事吧?”我弯下腰去找她的眼睛,却差点被她的后脑勺撞到。
                      
                       她没有预兆的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转身背对我,半敞的领口衬得她的脖子愈是竹芯一样细,“囚鬼”被她紧紧握在手里,发白的指节咯咯作响。
                      
                       “你要去哪儿?”她的手已经扶上门把,再一秒就要踏出这间卧室。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沉默得吓人的她,那种无声中好象有许多不可言喻的悲伤。
                      
                       那瞬间,残忍的气息穿透白色衬衫压制住我的理智,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房门,任凭我怎么叫她也没有回头…
                      
                       她要做什么?要去哪儿?为什么生气?
                      
                       是了,生气,她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
                       我既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紧张。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即使胸腹间还留着她的温度,大腿上还残存她的□,领子里还藏着她的吻痕…但她却不在了,一时无影无踪,销声匿迹。
                      
                       初秋冰凉的空气向我扑来,使我不自觉的环起双臂。
                      
                       我知道她回了霍家老宅,大反常态天天到公司上班。约会了六个不同的女人,每天吃一顿饭,睡三小时。
                      
                       只是每天从中午两点到下午六点,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能说清楚道明白她究竟在干什么,在什么地方。他们说这五个小时里,她就象从地球上消失一样,就是用高频追踪器也没有办法找到她的所在,热能探测仪也没有办法得知她的所为。
                      
                       我也试过让人把她抓回来,但第一次被她的随从拼命挡下;第二次被警方干涉;第三次我让人趁她晚上下班后传话我想见她,结果我派去的人无一例外进了医院。
                       整齐的刀口,阴毒的手法,无关性命的伤处,她终是用我的人喂了刀。
                      
                       不知如果是我去找她,会不会直接在开门的时候撞上刀尖。
                       小小,你会吗?


                  IP属地:浙江21楼2010-07-27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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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有时》
                         “少东,你不能再这样死撑了,去医院吧。”小松抓过一团纸递给我后继续拿起香皂清理我染满红色的手臂。
                        
                         血一滴一滴从我鼻子里流出,颜色正是旧颜喜欢的,又暗,又纯。背后的伤口凑热闹般火烧火燎的疼,若不是刚才胡乱包扎了一下,现在估计又得换件衬衫了。
                        
                         “没事的,我血液过剩,流点出来好。”
                         “胡说!”
                        
                         小松推仰我的脑袋,鞠起一捧凉水浇在我额头上:“你都连续几天这样了,怎么不告诉文小姐?”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弱点告诉一个把自己当仇人的人呢?
                         “懒得。”
                        
                         吱呀,门开了。
                         高跟鞋底两声间隔一秒的脆响后并拢的声音,只有她。
                         我来不及捂住鼻子血便从下巴滑向锁骨,情急之下转身向墙壁,却在光亮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可恶,谁设计了这样的洗手间格局,三面镜墙环绕着我,叫我无处遁形。
                        
                         “小松,让你别打脸你偏不听,看这下好了吧?流鼻血了。哼哼,扣你工资。”
                         无辜的小松鼠长大了嘴看着我,两颗洁白的门牙愈像在准备吃松果。
                        
                         “快拿纸呀,你还愣什么?”血落到玄黑的西服内领上立刻消失得不留痕迹,镜子里我的脖颈却多彩得一片旖旎。
                        
                         旧颜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微卷刘海下的眼睛还是那么摄人心魄。
                         镜子反射她的疲惫,心好疼。
                        
                         “你老毛病没药救了,出门之前先上厕所。”我妄想用袖子抹掉越流越来劲的血,“没人占茅坑,你还不快去?”
                        
                         搜肠刮肚找出点调侃的话——她要是再不进去,我实在是不晓得该怎样解释这种尴尬的景象了。若是往常这种情况顶多维持二十分钟,但现在五个小时过去它还没有消停的动向,反而要置我于死地般寸步不让。
                        
                         四周开始变暗,呕吐的感觉阵阵袭来,我很清楚自己有多狼狈不堪,所以不会,至少现在不会在旧颜面前倒下。无论你信不信,昏迷也是可以人为控制的生理反射。
                        
                         高跟鞋亲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好像要从我身上踏过去时停了下来。这让我很高兴。
                         很高兴在这样的时候她还愿意靠近污浊的我。所以我笑了,“呵呵···”
                        
                         只听“啪”的一声,我的头被震的猛然向左垂下,腥甜的液体呛进口腔,窒息的感觉令我剧烈咳嗽,我的眼前金光四射,能清晰的看见血管收缩时压迫眼球带来的特效。
                        
                         “少东!”小松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却牵动了我背上的伤口。
                         呜···
                         陈松淑,算你狠。那么多地方你不拍,偏拍背······
                        
                         “为什么不去医院!”
                        
                         这是我头一次听见旧颜吼人,如果可以理解为她在紧张我,那我去不去医院,生死与否都不再重要。
                    


                    IP属地:浙江24楼2010-07-27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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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就站在我面前,修长的双腿被深绿色长裤掩盖,棕黄的小牛皮鞋紧紧扣在地板上。我能看见的也就那么多了,因为我没有力气把头抬起来。
                           身体里的血液正在大量流失,速度倍于她这一巴掌前,我能感觉指尖渐渐冰凉,每次呼吸都颇为费劲,心脏跳动得太过有力,以至我的脑袋必须跟随血管的搏动来回摇晃。
                          
                           小松握住我的手,一个低鞭腿扫得旧颜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能这样!少东病得那么重你还打她!你有没有人性?”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这有着众多阻碍的空间里显得别样迂回,震得我手中的囚鬼也瑟瑟发抖。
                          
                           “她是我的,要怎样处理,随我。”旧颜重新走回我身前,“我不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掉。”
                          
                           呵,是呀,我是你处心积虑那么多年要报复的仇人,你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了我。
                           你不仅要看着我活着,而且还要我生不如死的活着。
                           不让我看你动鞭子时候的表情,不让我在爱上你之后得到你,也不让我有别的可能去想其它人。
                           只让我在独处时回味这一身疤痕,只让我在吻你时心绞如刀割,也只让我在与别的女人相处时只有靠进墙根才能平复想你的冲动。
                          
                           旧颜,我让满足你的愿望,活着任你摆布,直到你解开心中的结,开心的走下一段路。
                          
                           “小松,叫张医生。”
                          
                           视野窄成缝隙时,我隐约看见她的眼泪,正从她瘦削的下巴上滑落。
                           是梦吧?
                          
                           再睁开眼时我已回到那间熟悉的卧室。
                           身边没有人,很清静。
                           鼻腔里没有血,很清爽。
                          
                           但愿铃木加田没有被旧颜的美色迷倒把我的病历拿给她看。虽然我已经以一个病人的身份要求他保护我的隐私,但美色当前强攻不下,病人也有可能变兵刃。有所谓为朋友我两肋插刀,为女人我插朋友两刀。
                          
                           铃木加田,或许是我唯一一个朋友。
                           凭着他那一口青黄不接的中文,给自己起名张加田,隐姓埋名到这个城市,为的只是躲避日本媒体对他这个年仅二十四岁已成功做了三十余例心脏搭桥手术天才医生的报道。
                           喂,看样子你命不久矣。这是他分别五年后再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
                          
                           如果活十年如过十天般同样是折磨,那我的命还是别太长的好。
                          
                           “老爷子的葬礼你都没参加,真有你的,上川家那几天都快闹疯了,全国犯罪率急遽飙升。”再怎么闹也闹不到你这个掌控赌场的铃木少爷头上,你着什么急?
                           “再回去学两年中文吧,铃木,飙升已经有急遽的意思,再加急遽作副词就病句了。”
                          
                           ······
                          
                           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阖上眼皮。
                          
                           她掀开我覆在我身上的被子,用湿布替我清洗伤口。
                           她坐在床边,开始为我上药。
                      


                      IP属地:浙江25楼2010-07-27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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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着棉签沾上水,滋润我干裂的嘴唇。
                             ······
                             她在给我盖被子前,印下一个深吻,于我腰间。
                            
                             如果我当时睁着眼睛,那我的表情一定叫瞠目结舌,但因为我没有,所以我的表情叫无以名状。
                            
                             我本以为她会因为我出格的举动气疯,不再对我施舍她的柔情,甚至有可能将所有恩怨诉诸法律,让我只能在监狱中笑着想她,但很明显,我失算了,她没有把我这只背叛的宠物丢弃,反而是馨德兼具地再次收留了只有在她身边才能好好活下来的我。
                             而且还愿意施舍她的吻。
                            
                             亲爱的,你还会吻我几次?
                            
                             “醒了?”
                            
                             她的手在我后颈上呈梳状摆弄我的头发,酥麻感使我躁动不安,呼吸自然越来越粗重。这明显区别于睡眠状态的特性大概就是她得以判断我清醒与否的依据吧。
                             “肚子饿不饿?我端饭上来。”
                             旧颜说着就要站起来,被我拉住:“水。”她连忙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送到我嘴边。
                            
                             强撑着想翻过身子,却苦于四肢与床榻缠绵太久乏力非常,一阵挣扎后我又跌回枕间。
                             呕吐感涌上来,满口腥甜又被我强咽下去。
                            
                             旧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已经凑到我嘴边的杯子撤走:“医生说你不能做激烈运动的。”
                             喝水也算剧烈运动?
                             铃木能瞎掰,她还真就能瞎理解。
                            
                             “张医生说你要求保护你的隐私,所以不能告诉我你的病情,但是···”旧颜很快别过脸去,皱紧眉头好像在压抑情绪,“他说你没什么事,就是身体虚了点。” 她明显瘦了许多,颚上原本就突出的骨线愈加碍眼。
                            
                             好你个铃木,中医学出半桶水来,“虚”字都会用了。
                            
                             “帮我翻身好吗?呵,没力气。”
                             “嗯。”
                            
                             她温柔的扶我翻过身来后自己已是满头大汗。见我眼巴巴的盯着杯子看,她自己连汗都顾不上擦就端起了勺子。
                             “来,”她的左手衬在我后脑勺,右手将勺子挨近,“小心。”
                             ······


                        IP属地:浙江26楼2010-07-27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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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替你挑咖啡,你懵懵懂懂不识路会走丢的,让你买我不放心···不不不,乞力马扎罗太酸了,她不喜欢,麻烦你了···小小,你大概几点回家提前告诉我,家里熬了粥,得估计好时间下佐料的···
                              
                               “我先走了,啊~呜~昨天小鬼晚饭吃错东西,折腾了我一夜,好困,你也快回去哄你的母老虎吧。”铃木审时度势的功夫堪称一流,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跟他道别就抱着他的小美女消失在出口处的屏风后。
                              
                               “别挑了,我喝什么都一样的。”趁她在瓶瓶罐罐中挑拣无暇顾及身边,我一个熊抱把她深深纳入怀中。从咖啡厅出来我八十码狂飚到这里,看看表,十分钟过二十六秒。
                              
                               你快松手啦,大庭广众形不上状成何体统。她暗地挣扎,小小声抗议我的无礼,进而向门外瞪去,孰不知我早已经打发那些被太阳晒得七荤八素的同志们到车里消夏去了。
                              
                               让我抱抱你,一下就好,别动。
                               刚被生生压下的□思潮差点儿又被她零距离贴身扭动带来的风情撩起,只好再锁紧双臂克制她狐媚的动作:再动我就吻你。
                              
                               你···张医生说你不能做激烈运动的···她羞红的脸埋在我怀里,挣扎停止了诱惑却愈烈——她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我的大腿。
                              
                               手机又响了。
                               那边的环境很嘈杂。喂?
                              
                               上川少东!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着急,旧颜终于得以挣开我的桎梏闪到数米外。
                              
                               铃木少爷出事了!在东安路!您快来吧!
                              
                               “你说什么?!”我回过神来正准备问清楚怎么回事时电话在一阵金属碰撞声中被切断了。
                              
                               “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旧颜抿起嘴看我,不用她说我也知道我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
                              
                               “你先回家吧,晚饭我可能不回去吃了。”
                              
                               我赶到时,铃木已经断气,小女孩俯在他还留有余温的尸体上无声哭泣。
                              
                               他是被狙丄击枪子弹由眉心射入致死的,这种死法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痛苦,因为疼感还没有反应到中枢神经就被截断了。铃木在被子弹射穿前额的时候一定在做很开心的事,他眼角挂着的笑意连血都掩盖不了。
                              
                               不到一小时前我还在想二十岁做爸爸是种什么样的心情,这会儿我突然意识到,我也二十岁,那个原名铃木安姿的小女孩从今怕得改叫上川安姿。
                              
                               铃木说得没错,他死了,这世上只有我能保住她的命。但这个我,不是霍岂萧,而是上川岂萧。
                              
                               见我带着哭得已经快化成水的安姿回家,旧颜二话没说直接抱起她进了浴室。
                              
                               我实在不知道她是接受能力太强,还是对我的行动了解得太详细。
                               这样一来,我进门前想好的说辞突地就变成自作多情。
                              
                               “乖,阿姨帮你把衣服换掉你才不会变成脏猫猫,好不好?”旧颜轻轻搂着站在浴缸中央的小女孩,全然家庭主妇的模样,哪有平日里仪态万千高高在上的小姐作风。她耳骨上的方钻耳钉在水汽中闪闪发光,望着安姿的温柔视线更是夺目异常。
                          


                          IP属地:浙江28楼2010-07-27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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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姿很听话,即使在我把她拉离铃木身边的时候也没有丝毫反抗,她似乎知道自己的处境也很清楚死亡代表失去一切。三岁半的孩子,应该会很容易忘记今天的血腥。
                                 但是今后的血腥呢?是不是也能忘记?
                                
                                 我站在门边,看花洒喷出的水一点一点浸透旧颜的衬衣:“她即聋又哑,你说什么都没用的···不过好像会读气术,铃木说的。”
                                 “人家说什么你都相信,这小女孩即不聋又不哑——”她寻衅般瞟了我一眼,“傻瓜,你刚说话时她的瞳孔有反应,要是聋子就不会这样了。”
                                
                                 又被他骗了。
                                 但,他为什么骗我?难道说,只有让人以为安姿又聋又哑才能在特殊情况下保住她的小命?例如今天?
                                 那这么说···是铃木家出内贼,或者是其余两大家族中有一家反口咬死了铃木?
                                 而且,明明外公的葬礼前我还在贵宾室内见到同是秘密出席的他,为什么在咖啡厅他会说···难道是故意的?
                                
                                 小松已经着手调查这件事,但她一天没得出调查结果,我就一天寝食难安。
                                
                                 趁着旧颜替安姿吹头发的空儿,我告诉旧颜小女孩的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她的母亲早已亡故,所以我会收养这个孩子。
                                 旧颜一笑,问:“你为什么不哭?既然是最好的朋友离开人世。”
                                
                                 安姿失去爸爸可以哭,我少了朋友却不能哭,也没什么可哭的,有流眼泪的时间我就该想着怎么把这孩子好好养大——我是这样回答的,但是我心里想的是:铃木,等我为你报了仇,再哭不迟。
                                
                                 “让她叫我妈妈吧,我喜欢这个孩子,何况现在你连自己的养不起,怎么养她?”
                                 “行,如果她愿意开口。”
                                
                                 旧颜,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如你所说,一穷二白,仓无斗米,至少这样我不会带给你灾难,带给你痛苦。
                                
                                 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终归有一天你会听见我流着泪,却笑着对你道这声歉。


                            IP属地:浙江29楼2010-07-27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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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裂有时》
                                   岂萧十五岁那年的日本黑道只认四大家族:上川,铃木,黑泽,小笠原。
                                   她二十岁时,如故。
                                  
                                   上川家经营黑市军火,辅以风月事业与黑拳外围几乎控制了东亚近百分之三十的黑道资产。近几年来,由于作风硬派的上川龙芥驾鹤,上川家胆小的大家长们似乎有意将事业重心挪向正途,于是统一命名“和合”的连锁酒吧,超市,乃至饭店在日本北部中部,香港,新德里,伊斯兰堡等众多亚洲国家的重点城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被视为令箭的“囚鬼”和上川龙芥的独女上川真在他葬礼当天失踪,使得旁系十一支中有点心眼的人物都蠢蠢欲动,仿佛一块肥肉放在眼前,只剩下讨论是把它用煎炒油炸哪种方法烹饪更为得当。
                                  
                                   铃木家经营东亚赌场,正道生意涉及出版业和食品制造业。七十年代初,铃木家携巨款席卷日本台面赌场,手段之阴恨,过程之简单,让人实在无法不将它与上川家联系到一起。若非铃木佑秨良好的世家家世不可与上川家百年匪类历史同日而语,今日的铃木家怕是早已名声狼籍,无法在看似干净的出版业立足。
                                   铃木加田作为铃木家的长子被寄予厚望,却在二十四岁夭折,铃木佑秨痛失爱子的同时,日本医界也陨落了一颗耀眼的明星。
                                  
                                   黑泽和小笠原派系是四大家族中近年崛起较快的一支,操控着以保全业为代表的“黑道第三产业”。之所以说一支而不是两支是因为两家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姻关系,平辈间过半的通婚率常常使得新生成员怎样称呼两家元老才不会差辈成为叫人头痛的事情。
                                  
                                   “少东,铃木老爷请您回去一趟,说是希望与您面谈。”
                                   陈松淑站在大班台前手脚怎么放都不自在,面对怒气冲天的霍岂萧,这个被密闭训练了十二年的女子觉得自己向来认为精通的公关技巧实在是有必要回炉再磨炼磨炼。
                                  
                                   “你说我现在能回去吗?”岂萧摘下眼镜,疲惫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她捏捏自己的鼻梁,像是要从支离的思绪中抽身,“回了吧,顺便让他别乱讲话。”
                                  
                                   “可是···”
                                   “文小姐快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少东。”
                                  
                                   岂萧想哭,但是实在找不到理由。
                                   踏前一步的风光,停留原地的温柔,后退一步的淡然,每种选择都是那么让人留恋,却也双刃般深刺入髓样疼痛。
                                   如果命中注定利益与情感不能共存,那老天为什么还要带她深陷迷人的情网?
                                  
                                   一把刀的距离不过一点三三米,从囚鬼的鞘尖,到柄尾。
                                   生与死的距离却无法估量,茫然得叫人心酸。
                                  
                                   旧颜,多少次在梦中呢喃的名字,现实里只能被仇恨覆盖,加上各式冰冷的前缀后缀,默默藏在岂萧心中。
                                  
                                   百文与霍氏誓不两立。五年前文旧颜将迷路走丢的岂萧送回霍澜生处时唯一一句话。
                                   数月后,百年霍氏内部大规模重组,霍澜生英年辞世。
                                  
                                   “安姿呢?我给她带了章鱼须。呼~好难找呀,但是小孩子都会爱吃的样子哦。”文旧颜手里提着一大一小两个便当,盖子上都印着KUKUMALU,腆着肚子的老鼠贼溜溜地爬在美女裙边。
                              


                              IP属地:浙江30楼2010-07-27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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