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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四种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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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个der


1楼2023-04-22 23:05回复
    笑死了。。。逐渐暴躁的神扑脸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3-04-23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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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开了三贴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3-04-24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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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驻足在养心殿外,虔诚地履行着身为女官的职责。在等待渥西珲的时隙中,百无聊赖地仰起头打量着头顶的穹空。托笃信风水的匠人之福,除却御花园,紫禁城的宫殿外鲜有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树,是而碧蓝如洗的天空能毫无阻碍地展现在眼前。凝视这样的一角天空,一晃就是十年的时光。时光最温柔,也是最无情。我陪着懿妃娘娘从长春宫走到储秀宫,见证着紫禁城中许多重逢与别离,看尽了人世间的登高起落,生死离别。自南巡回来后,杭州城就不再是我心上牵挂的家乡,它被我安稳地放在了身后。小沈女官不再为杭州城忧伤,也不再去追问漂泊的小舟是否会被人牵挂。我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
        【当然,渥西珲也是如此——眸光定格在从白玉石阶缓缓而下的身影上。刚从战场平安凯旋的亲王,身上好似也携带了来自蜀地的风尘,是属于我另一个遥远的「故土」。与他视线相对后,唇角不觉抿出笑弧,福了福身,随后自然地与他并肩而行。虽彼此未说一语,但脚步默契地朝着储秀宫的方向行进。】
        【在我与渥西珲相识的十年中,这样的场景不止一次地发生。一路走来,所遇的宫人面上皆是熟悉的心领神会。最初时尚会惴惴不安,现下已能置若罔闻。对于我们,紫禁城中的人总有自以为是的猜测。而答案早已清楚地写在我的心里。】
        渥西珲,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娘娘很是记挂你。
        【莲步徐徐,极自然地开口。眸波觑见他面上神色,眉宇间隐隐有几分熟悉的欣忭。这是一件很奇怪、却又不奇怪的事情。他素来老成,习惯于持重,鲜少流露出这样的姿态,是而称为奇怪。可当奇怪之事频频出现后,便又不奇怪了。黛眉微挑,语焉不详地说道】
        殿下今日心情很好——不止今日,这几回在宫中见到殿下时,您的心情都很好。


        4楼2023-04-24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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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到处说我坏话啊,我不回了


          IP属地:北京5楼2023-04-29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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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帝王陈说七年宪王剿逆的旧典,刘天惠所供如一把铁钩,重攫出沉没入江底的欺瞒与自用。这实是延误数年的弹劾,三载光阴未能弥合半分裂痕,只使我和他间记下一笔新鲜血债,而不可避免地提起谢尚书时,亦不再有负罪般的挂牵,昨日雷雨将万物洗净,我祝电闪同样照亮汗父的眼睛。】
            【而后说起请求,纵然殿外已斟酌多时,开口仍远比攻讦艰难。我不是为了扬佳弥潮,对金砖上的影子重申,是为了姓氏(愈纷乱的风暴中,茂修内治予我的血缘是少数可信赖的恒常;而刈旗奏凯之日,我的母族不该受到嘉赏吗?),为了养心殿(但愿女官确乎侍奉他以尽心竭诚),甚至为了睿王(此显不足为汗父道)——听闻应允时,却暗松了一口气,盛大秋光倏尔溢满殿宇。】
            【沈菩怜在不远处等我,和往常一样,万水千山的风吹到她肩头就停息。默然并行在极高远的天穹下,留意到门上琉璃绿得发蓝,像一小洼没有蒸干的湖水,出至永巷,才因她打破静寂而回神,也很自然询道。】
            宫中一切都好吧。【指懿妃、寿成,也可以指她。然而这裕如戛然而止,若不是她指出,我没有察觉此刻如释重负的心情。我心情很好?顿了一次眨眼的时间,防卫地、岸然地说。】
            是么?我不觉得。【掩耳盗铃。】教乱既定,国威已扬,我不应当高兴吗?


            IP属地:北京6楼2023-04-29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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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揣度人心上,我的确未有多少天赋。在紫禁城行走的这十年里,全赖着娘娘与沈家的照拂,我才能步步安稳,落到旁人眼中也能托大一句「平步青云」。但对于渥西珲,却像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某种本事。他的欣然足够微浅,只在眉角显出些许,随后又没入剑眉中,这以足够我探出他的心境。他说得振振有词,回归王族的身份。可我很明白,假若仅仅是因为平乱,这份喜悦不会如此雀跃,更不会从出征前之前就预伏在他的面上。权因他欲盖弥彰的否认,这份喜悦又更透着古怪了——是什么事情能让渥西珲如此呢?】
              【他既不愿意说,也就不再追着盘问了。绣履踏过青石板上的落花,与他闲叙着平常事。譬如川蜀见闻,请原谅小沈女官的心,虽困囿于宫廷,但总向往着了解大千世界。在漫无边际的聊谈后,忽然想起一桩事,来自于一位母亲的担忧,是而佯做无心地笑道】
              娘娘一切都很好,只唯独担心一件事情。
              【话语在这里停滞,随后轻柔了音色,以友人的语调发问】渥西珲,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是娘娘的担忧,也是我的疑惑。尤其在历经他不知名的欣喜后,这一个问题显得如此急迫。当我问出口时,膺内有忐忑,有不安。呼吸也变得轻了许多,我期望得到怎样的回答呢。努力扮演平静的姿态,抬起眸与他对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05-01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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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菩怜善解人意的不语暂时开释了我,紧绷的弦松下来,像一张放旧的弓。然而仍是禁城中不为人知的盗窃犯,仿佛总该为不够正大光明、磊落轶荡的愉快负责,一如过去一个落雪的夜,金乌高悬,它取代曾匿伏暗云中的冷月,誓要荡除一切秘而不宣之隐衷。我一贯轻视喜怒哀惧与七情六欲,目为可以且必须克服的某种缺陷,假若确有全知全能的神祗,必将嘲笑王侯高傲自大:生而有涯的凡人,无论帝王乞丐,都不能逃脱无所不在的欲念,就像不能剖胸取心,除非如比干一样死,而在欲念的天平上,爱不比权力更重或更轻。难道我仅仅欺瞒了汗父,欺瞒了沈菩怜吗?还有我自己。】
                【谎言还在继续,提起川省,其实乏善可陈,气候、水文、村落边茁茂的植被俱与兵燹相关,略过它们,沈氏故里缩成一片纸叠的单薄风光。收束这场谈天,沈女官宁静地微笑着,不打算放过我。】
                【没有,大可不假思索地答,却对她有些不满,因近似冒犯的追问,因探问间透露的一丝了解,还因最现实的处境,在这问题后,我应如何向她、向母亲转述养心殿内的旨意,如何看起来游刃有余,不像欲盖弥彰?那一双眼睛注视着我,潦水涤尽,至清无鱼,沈默稍显太长,偏开头咳了一声。】
                你指甚么?【随即凛凛问道,并非纯然的装腔作势,我想知道,她所谓的喜欢究竟如何度量,她会否给出值得一哂的答案?再确切些罢,微皱着眉,刁难地、报复地,亦探究地反问,以我与她为喻,索求一个精准界说。】
                沈菩怜,你喜欢我吗?


                IP属地:北京8楼2023-05-02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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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能体谅懿妃娘娘的担心,即便早已记不清与母亲相处的点滴。旁人皆道,储秀宫中的小怜女官是最妥帖的,这份妥帖不应只出现在对于皇贵妃起居的关切上,是而记住了她谈及某位小世子时眉目间的怅然。更何况,我与渥西珲又不仅仅是女官与阿哥的关系——】
                  【畴昔我与他相遇时,彼此皆是懵懂不知的稚子,那时的渥西珲就显露出几分难得的老成。在十三娘的眼中,不同于少年意气的惠王殿下,眼前人早已循着固有的脉络成为一位体面的大人。却没成想,靖王的早慧竟不曾体现在情爱之上,坐落于正阳门内的靖王府东苑仍旧空悬,尚在等待着某位王妃的到来。】
                  【我在等待他的答案,面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沈菩怜生就一双笑眼,与人注目时眸光总是微醺着。但下一刻,这份泰然的笑容有了一丝僵滞,盖因他直截了当的问话。——沈菩怜,你喜欢我吗?吹过发梢的风好似也停在了当下。】
                  【这一句问话不会陌生,它曾反复在我的耳畔提起,或出自宫中交好的女官们,或出自几位相熟的公主们。甚而在懿妃娘娘意味深长的眼神中,在惠王殿下意有所指的问话中。他们都在追问:沈菩怜,你喜欢靖王殿下吗。然而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出现在渥西珲的口中。】
                  【顿住莲步,定定地望着眼前挺拔的靖王殿下,眸波也温柔了下来,无声无息的浪潮漫涌而来,黝黑的瞳仁中泛着坚定的光芒。半晌后,微笑着说道。】
                  喜欢啊。【没有一丝丝的迟疑,向他肯定地语道】殿下,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这是从未与他人说过的答案。即便他们一次一次地追问,我也只一次一次地摇头。可答案在我心里,很清楚很清楚。我喜欢渥西珲,很喜欢。摛藻堂初遇时,心门已然为他敲开。阖宫之中,只有他能让我说出藏在心底的话。储秀宫的雨幕中,他聆听失意少女荒诞的联想,安抚由杭州城开始的慌乱。在宫中遇见他时,心中总泛起微妙的欢喜。——对于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喜欢呢。】
                  我同殿下,就好像一个怕黑的人走在路上,有一个人能在旁边陪你说话,与他同行,让你能短暂地忘记了恐惧。但,那不是爱,至少我觉得不是。
                  【毫无预兆地急转直下,泰然自若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望着他的眼神没有任何躲闪,嘴角的笑意一如既往。】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05-04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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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问她,像儿时求索经传的小学、历算的题解、训御一匹马所需的时间,像开辟一门崭新的学术。我和沈菩怜的关系在这心无杂念的一问间,再度验明清白:纵然蜚语暗中流荡宫巷,纵然被频频误解与错误想象,储秀宫不是供人登乘眺望的垝垣,懿妃的长子与女官从未沾染男欢女爱的丝毫绯色。住步时,有好奇而无期望,有泰然而无忐忑,我可以接受她的所有答案,肯定或否定、坦率或迂回,因她是束于闺阁小窗的友人,也算独一无二。】
                    【然而回覆太过直截,即使早习于被簇拥、奉承、投递落空的美意,仍目露一丝意外。掷果盈车,看杀卫玠,沈菩怜的心意自然不是那样轻浮而低廉的东西,她何以永远能举重若轻地将一切承认,像对着一行墨迹承认思念,像在雨水里承认涨落的悲哀,毫无羞惭,毫不躲闪。这是她韧如蒲草的勇敢,我不想承认。】
                    【却亦察觉到,概念在悄然替换,所使用的措辞不过是一张假面,它有善变的真容——“喜欢”的人、我“喜欢”你,乃至藏舟所转述的、辉和府江的“喜欢”,哪位训诂学家能为它们一一作注?于是新的定义最终登场,话题悬而未决,不得不问下去,无云的天气默许人间一样透明。】
                    那么你说的爱又指甚么?【显然超出君臣父子、孝亲忠义,超出我们能在殿宇中侃侃而谈的范畴,她们(无论氏族女官或觉罗公主)仿佛天生是感情的巨匠,善于制造曲折离奇的复杂幽愫,并条分缕析,编纂心的辞海,重修多情的世界。】你听起来似乎很有心得。


                    IP属地:北京10楼2023-05-17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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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向我发问,眼神充满审视。有一瞬的恍惚,和渥西珲仿佛回到了最初相遇的那一刻。眼前这位殿下分明早已历经丰沛的雨露滋养,成长为足够担当一方的帝胤,但在此时眼神中出现了熟悉的疑惑。像一个懵懂的孩童——脑海中不经意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倏尔轻笑出声,为自己荒谬的联想。】
                      【细数起来,我们之间的聊天从来不涉及凡尘的烟火,谈论过生与死,探讨过关于落脚与痕迹,追溯过人生的根源,没有王爷与女官身份的束缚,在某一个平等的层面交换着彼此的见解。当然,他向来比我清醒,更多时是不曾冠名的西席先生,指点着我的惘然与纠结。而今日,我们的身份置换。靖王殿下的手能握住缰绳,指挥千军万马,却无法清晰地把住情爱的脉门。或许是因为太过清醒,反而缺失了那一份脉脉温情。】
                      【定定地看着他,但目光早已越过他的肩头,回溯到很多很多年以前。理所应当地娓娓道来,将小沈女官心中最隐秘的心事仔细地剖析。这也是我头一次向别人讲述那个黄昏,以及那个如朝阳灼灼的少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个女孩出生便患有眼疾,黄昏时分视物总是模糊,找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有一日她陪家中人去潭柘寺上香,在园中闲逛。恰逢黄昏时,她迷迷糊糊看不见,找不到回去的路,还差点摔了一跤,于是她很没用地哭了出来。这时她遇见了一个少年,那少年安慰了哭泣的女孩,带她走出了园子。离别时,她听见有人叫少年的名字,他叫辉和狮乘。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
                      很久很久之后,女孩的眼疾已经痊愈,她进了宫,成为了皇贵妃娘娘的女官。她认识了一位靖王殿下,她很喜欢靖王殿下,什么事情都想跟他说。她以为,这就是爱。
                      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养心殿的辉和女官,听辉和女官说她的五哥最近有了心上人,为此忙得不得了。她的五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辉和狮乘。
                      【想及那日的情形,心中的酸涩一阵阵地涌来。于是颤抖的声音停留在了这里,唇角的笑意清浅,却平添了许多的寂寥。这是一个很浪漫的故事,所谓浪漫,就是没有后来。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仍然记得那一个黄昏,辉和领着我穿越园子,他挺拔而快活的步子,以及他伸出的那双手掌。在很多年后,依然温暖着沈菩怜。只是,大约他已经不再记得我。或者说,他从未知道我是谁。】
                      我有一个爱了许久许久的人,哪怕他不知道我的姓名。每每想到他,心中总是酸涩,却又泛着一股股的暖意。想到今后与他会是再无交集,他的身边会有别人陪伴,仿佛失去了周身的力气。
                      你问我爱是什么。爱是你怕黑,而偏偏他是灯。


                      11楼2023-06-02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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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少,或应说从没有,听沈女官说这样长的话,长如纸鹞的引线,通往被主人时常检视、拂去尘灰的遥遥昨日,长如通俗小说家赖以谋生与哗众取宠的累累篇章,若非熟悉诸如眼疾等枝节,这故事更像虚构而非真实。而所谓的爱,她结论中的爱,岂非也同样虚无缥缈,像一个仿佛不曾到来、又仿佛不曾结束的,白李花慢慢凋谢的黄昏。】
                        【我不经意间,擅自添加了同沈菩怜之往事毫无干系的细节,而亘古亘今,多少隐秘就在不经意和细节中闪动。先不提它罢,回归这铺垫良久的譬喻,我诚然没有甚么可评论,也许我应说,储秀宫女官比我以为我所认识的她更为愚昧,竟会为不被回应的感情捐身,心诚意笃地,甘守一座无人知晓的寒窑,甚至乐在其中,卖力从中苦修到一种至理。如果他并不姓辉和,至少我将提出,懿妃或能赏与她如愿以偿的良缘,但川楚风声甫定的刻下,连这大煞风景的建议也一并欠奉了。】
                        为何同我讲这些?【却终没有奚落,只明知故问,摇摇头,似乎笑了一声。】因为你喜欢?
                        【显而易见,因为我问了。】
                        【再向前回溯,直至谈话的起始,我要如何向自己解释一次拜请、一些忐忑,和养心门前雪上的行踪?】难懂。
                        虽然你说了很多,但这实在没有道理。【妄想跟爱讲道理的人往往都失败,我身在其中,不知利害,仍是口头强硬且骄傲的挑战者。】如你所说,爱这样容易发生,又因为一面之缘,轻易延续多年,你不觉得它不大值当,确实是三流文人才赏识的东西吗?
                        【提步重向北行,试图结束难登大雅的论道,并滥竽充数。】何必讨论这些?


                        IP属地:北京12楼2023-06-10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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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为我想告诉你罢。
                          【面对他的质询,无比泰然地陈述。这场景并非头次上演,早在摛藻堂时就已察觉在渥西珲面前的这份异样。总喜欢向他倾诉一些不曾告诉别人的心思,譬如对杭州城的想念,对去往何处的茫然,又如方才首次坦白的情思。而毫无意外得,向来严肃的靖王总会泼以沉闷的冷水,他最擅长硬邦邦的语气,将你满心的缱绻打破。大抵是养心殿的主人赐予他的本性,储秀宫中的皇贵妃娘娘分明不是这样的性子。】
                          【于是便又无奈地螓首轻摇,与他一同提步。但很显然,沈菩怜绝不会因为他惯常的理性而放弃与他的交谈。或者说,这更像是一场交锋,一场不含敌意的交锋。是而绣履缓行间,继续徐徐道来。】
                          你爱一个人,怎么会去计较值不值当呢,只有愿不愿意。
                          【爱是天下最教人糊涂的东西。不知是承袭了谁的血脉,沈女官天生对爱有着一种执念,理所应当地认为爱是无须回报,乃至无须回应的。他是否同样爱着你,是否能在一起,甚而是否能记住你的姓名,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我陷在属于自己的春日里,编织自己的梦境,旁人都是点缀。这与理性无关,只循着自己的本能,笃定着自己的选择,去糊涂地爱着。对于渥西珲而言,这一定是很难以理解的念想。金血觉罗的人生中,真的会出现这样一刹的疯狂吗?】
                          【忽然忆起启问的最初,我缘何会与他说这些。那些藏在膺间的小心思,今日也一并诚实地告诉他。】
                          渥西珲,你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吗?假若有的话,请务必好好珍惜。这个世界很大,许多人都不过是擦肩而过的缘分,缘分也就这么一瞬,错过的话就很难再抓住了。
                          【储秀宫的宫匾已跃入眼帘,这一场难得的谈心也到了终点。我仰起头,向他露齿而笑,点漆中闪烁着独属于沈女官的沉稳。】
                          渥西珲,我希望你能拥有长长久久的幸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6-13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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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不作声的木竽中,又是怎样的音调?我可以堵住每一只按音孔,继而闭目塞聪,却无法抹除正续写的工字谱,它自一场偶然的雨后生发,暗行于禁城草木无情的地下,甚至远抵狼烟缭绕之南境——青史当然不会觉察,我欲用谣诼物议损伤兄长光辉的帅旗,除却永恒的猜疑与戒备,这私欲底竟或有一丝无名妒恨,豆萁般烧灼不尽。】
                            【仍未回答,但佚于记载、不受承认的事即不存在吗?渴望置身事外,莫非不是一种自尊自负作祟的自欺欺人吗?我将自欺下去,并最后问道。】
                            这便是你待他的珍重?【我质疑在庙宇或宫苑中,她是否真正伸出过想要抓住甚么的手。沈菩怜凭借别无所求的情愿在爱的宗教中超凡入圣,可爱新觉罗的姓氏给予欲望,和猎获欲望的贪图,独独未尝教授清净无为。我不能违心地激赏她的大度、平和与坦然,且别忘了,殿外相逢之前,我已选好迥异的路,忽而有快意。】
                            沈女官,你并不擅长言传身教。而我……【迈过储秀宫门,无意多谈的余话适时终结于宫鬟相迎间,秋意已凉,殿中犹悬垂烁烁珠帘,像一口不竭的泉涌,像灯焰中金钗的流苏,它复诵着沈菩怜的希望,仿佛那必将应验,年轻人尚有漫长的一生去剖白、去承认、去身体力行长长久久。】
                            【其实世俗的幸福本也唾手可得,难道我不曾拥有椿庭萱室、良师诤友?但权杖与戒法之下,所有爱皆遭轻忽,终有口难言,或粉身碎骨。于是纵在这志得意满一日,我走向母亲,又与她所象征的种种温爱背道而驰,而彼方嶙峋的狮子岩下,仍彩绘斑驳,菩萨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


                            IP属地:北京14楼2023-06-15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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