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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3-04-15 15:34回复
    【第十二幕】
    时间:十年八月
    地点:直隶河间
    人物:爱新觉罗序野(4)、瓜尔佳硕隼(2)
    内容:靖王班师回京,由于先前情报吃大亏,归途也注重侦查工作,【联动雍王剧本】直隶境内探得小股起义动态,为给雍王制造麻烦、如起义发酵揽勤王之功,靖王选择假装不知道,后起义被赫舍里修朔铲除。因先前云南战事时期(梁岳剧本),靖王疑心瓜尔佳硕隼向雍王走露消息,本次全程防范瓜尔佳,瓜尔佳本已感奇怪,与修朔聊起此事时更加生疑,靖王是否已知晓起义却放任不管,二人对质发生争执。


    2楼2023-04-15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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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尔佳硕隼


      3楼2023-04-15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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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水与洪湖泛滥的波涌翻山越岭,与秋日一同抵达北方,直隶是后知后觉的反叛者,日暮途穷之际,还梦想自不量力地撼树。然而得闻风声的一晚,却令传信者缄口,放任螳臂再做一次当车的尝试,兴许他们能摇动京中雍王的安寝,或更顽勇,最终献上一份勤王的厚礼,我只要默然地、仿佛一无所知地看着,听将死的蟋蟀在窗下叫。
        【结局你我已知晓,这困斗成为赫舍里的一笔忠绩,又在此刻,淬出瓜尔佳延英眼中的锋锐。他不应该这样看着我,作为爱新觉罗的臣子,或乾西四所的伴读,那么我又怎样看他?】
        你是指,河道总督剿除的逆乱?【容色未易,合上目下薄薄一册,才望他。】本王非长目飞耳、手眼通天,民间异动,如何得以预知?
        直隶自有职官守土,要问,也不当问我。


        8楼2023-04-22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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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水与洪湖泛滥的波涌翻山越岭,与秋日一同抵达北方,直隶是后知后觉的反叛者,日暮途穷之际,还梦想自不量力地撼树。然而得闻风声的一晚,却令传信者缄口,放任螳臂再做一次当车的尝试,兴许他们能摇动京中雍王的安寝,或更顽勇,最终献上一份勤王的厚礼,我只要默然地、仿佛一无所知地看着,听将死的蟋蟀在窗下叫。】
          【结局你我已知晓,这困斗成为赫舍里的一笔忠绩,又在此刻,淬出瓜尔佳延英眼中的锋锐。他不应该这样看着我,作为爱新觉罗的臣子,或乾西四所的伴读,那么我又怎样看他?】
          你是指,河道总督剿除的逆乱?【容色未易,合上目下薄薄一册,才望他。】本王非长目飞耳、手眼通天,民间异动,如何得以预知?
          直隶自有职官守土,要问,也不当问我。


          9楼2023-04-22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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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同消耗的时间、由此建构的了解,它们是递往对方掌中一把烛照黑暗的火炬,使疏漏与弱点更无所遁形,使猜度更接近真相,必要时还可锻作刀柄。是以我可以认为瓜尔佳粗豪、鲁莽、口无遮拦,却绝不能否认他危险,讽刺的、遗憾的是,危险正源自最安宁的往日。】
            【没有动茶,两只瓷盏像一对空洞的淡绿色眼睛,诧异地打量着我们。】
            你很信任我。【他的眼光则向虚伪言辞后穿凿,未置可否,反问道。】我该感谢这信任吗,即使它最后招致的是怀疑?
            【我也公平地怀疑着他。滇缅一役后,雍王未卜先知的叙话早已扇起猜忌的烈焰,而御门前争持,他倒很乖觉地懂得,不提我这位王兄。注目直隶,难道除却坐镇军机的嫡裔,他还能有别的心之所向?一丝讥嘲的笑滑过眼底。】
            延英,【其实很少称字,口吻并非友善。】假如我知道,你又想说甚么?


            12楼2023-04-23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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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载以来,京师屡屡地动,顺天府已习于房舍坍塌的轰响、流离失所的哀哭,将灾难与嘈杂牵系,但若肯屏息静听,真正难以弥合的开裂往往无声无息,譬如这一须臾沉默。视线相对峙,我们曾共历过沙场烽烟,可烧身火舌实始于这些战地之外、侍卫环绕的厦屋。】
              【兄弟,这称谓有多动听就有多荒诞——我血脉相连的手足,注定因这血脉反目,在无可转圜或逃避的命运巨河前,瓜尔佳自然也只能站在一边的岸。我笃定他率先背叛,还腆颜与我说旧情、说高义。】
              你又还把我当兄弟吗?【几乎欲截口打断,目中是武将敌意昭然的挺直背脊,掌按住桌。】
              雍王,【冷嗤一声,感谢他先撕开那层窗纸,请一切的谜底登台。】你心心念念雍王,当日御前奏对,怎么不叩请他做你的将军上峰?是,你来便如他来,有这一双眼目,又何苦草行露宿?这是你认的,对吗?
              【问得愈疾,一顿后,稍缓下声腔。】口口声声来问我,瓜尔佳硕隼,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


              14楼2023-04-23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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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血流一霎,神色闪过瞬息的动摇:我原应比任何人更有理由相信瓜尔佳的疏直。但再论往事,复杂心怀立即付之一炬,在他面露失望前,在某一个他年,我已尝过同等的失望。】
                你当然没有想过,彼时——【彼时汗父在百官前显露恹恹的衰容,春风里是凋敝腐朽的花气,俯首帖耳、或谔谔不休的臣子,谁不在猜天子景况,猜他谢客的数日与未定的明朝?持节讨逆,远离国都,诸王未必以此为美差,未必愿为功名付一把赌注的铁钱!我也曾有如是私念。显然,他以缜密眷注待雍王,而非待我。事涉龙体,不免堕入大不敬之阱渊,于是生生刹住诘问,暗咬过后齿,一并咽下九龙江三字埋设的嫌隙。假使我再说明白些,也许瓜尔佳延英便有更激昂、更确凿、更信誓旦旦的辩词,但我何必问?既然已视他如雍王的枰上走卒,纵眼见啮血沁骨、刳肝沥胆,也再不会低首。我不肯亦不愿想我错了,哪怕只是一种可能。】
                【我们见过听过许多鬼神了,泥塑金镶的法像、摧伏众魔的弥陀,它们用来嚼碎库银,用来愚惑摇荡的人心,岂还有半分神圣或信用可言?金属掷地,长案遮住斑斑血迹,椅中也似横生荆棘,却仍不动,仍抬首相视。】
                苦肉计可堪一观,可惜我不是你的皇天,也查察不出这真伪。你“行举正大”,他人看来,也不过这一把操之于手的短刃。【意指雍王,而我何尝不是这样?又续萧森一句。】将军难免阵前亡,何况自古冰山难靠、兔死狗烹,别咒自己。
                【最末几字碾出牙关,极黑的眼底满结着寒霜,再拂然开口,敌我先于是非。】轮到本王问,直隶一事,你又是替谁关切,替谁疑我?


                16楼2023-04-24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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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来商风撼动正在老去的庭树,刺槐抚掌而笑,观赏这无血缘的阋墙。经年累月的隔阂与防备后,再互诉胸臆,却是恨不能诛戮人心的谶文咒语——你诛戮的是谁的心?至于死死生生的明日,他辞行时,已预演了没有哀乐、缟素和悼词的葬仪,黄金的岁月就被埋骨在这里。】
                  【他离去后,终于起身,冷透的茶泼在地上,像坟茔前的祭酒。半晌拾起短剑,变暗的殷血蜿蜒成一道道藩篱,我在它们之间看见自己。是时传令官叩门有报,袖中潦草拭去血色,只轻慢吩咐一声。】
                  瓜尔佳大人的匕首落下了。【殊途有恨,覆水难收。】


                  18楼2023-04-24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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